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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为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托钵村夫
叶经秋听着这些人的讽刺,心中动怒,却也没有发作。毕竟自己以前在这里做了十年的白痴,这些人都是小市民,势利眼,自己也没有必要跟这等人一般见识,那是没来由掉自己的价。
也有人说:“别瞎说,人家走的时候就脑袋清醒,不再是个白痴了。也许这两年时来运转,人家发达了也是有的。”
还有人说:“这人啊,要是大难不死,那可是必有后福呢。”
叶经秋装作听而不闻,努力平复心情,不料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叶白痴过来!”
叶经秋抬眼一看,原来是本城混混任六的哥哥任五,这任五任六哥儿俩从前没少欺辱叶经秋。
此时就见这任五窜上前来,说话里都是鄙视羞辱的意味儿:“叶白痴,你小子见了五爷还不下跪?居然还敢呆在马上不下来。”
说话之际,任五就粗暴地伸手要把叶经秋拉下马来。
当初叶经秋脑袋不灵光,的确没少被这任五羞辱,任五经常让叶经秋下跪,还让叶经秋喊爷爷。
叶经秋此时自然想起了从前所受任五的种种捉弄,心头火起,就想教训教训这种无赖。此时任五不开眼,还当叶经秋可欺,敢向叶经秋伸爪子。
叶经秋脸上杀气一闪而没,心道:这个无赖也就是敢欺负像当初的自己这样的弱者罢了,给他个“纪念”,让他记着教训也就是了。任五却不知道,叶经秋这一念之转换,自己就等于到鬼门关走了一圈再回来。
叶经秋打定主意给任五一个教训。
任五手还没伸到,就听“啪”的一声,却是叶经秋跳下马来,顺手给了他一耳光。
任五还没反应过来,心中诧异:他敢打我?我被叶白痴打了一耳光?
任五的念头还没转悠过来,接着就觉得自己如腾云驾雾一样,身不由己地飞上了街道一边人家的屋顶,随即又叽里咕噜地滚了下来。
若是真滚下来摔到地上,这一下也够任五躺上半年几个月的下不了床。叶经秋倒不是真要他任五如此,只待他快要落地时再接住,吓他一吓,叫他从此不要**别人。
说起来,有人打架,自然有人旁观,生活中从来就不缺少看热闹的。
百和城也有武者,看到这一幕,都冷笑那任五不长眼,一个顶多能算一阶武者的混混,敢惹中阶武者,纯粹是自讨苦吃。
了解叶经秋的过去经历的普通人,看到这里都知道叶经秋再也不是那个白痴了,而且是惹不得的人物。先前那几个说些风言冷语的都缩头噤口。
那任五在滚落中反应过来,大叫救命。
突然一阵马蹄声到近前,马上的人骑术甚高,那银角马一声长嘶,陡然停下。
马上那人身影一闪而过,手中一物向那任五身下一拦一挑,那任五就斜斜地落在地上。人是丝毫无损,但却惊得尿了裤子。
援手任五的那人俏生生地站到叶经秋面前,只见她拂尘在手,衣穿百衲,向叶经秋微微稽首:
“朋友,何必与这等人一般见识。”
叶经秋见她是一个静姑,就想到当初在路上两个静姑相救之事,心中自是有好感。当然,叶经秋也想到自己的大哥,也想到自己的大嫂就出家做了静姑。
于是叶经秋拱手施礼:
“小师太请了!此人是本城无赖,昔日多次羞辱我,刚才我只是略加惩诫,让他长点记性。”
不想这静姑却道:“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人毕竟只是普通人,刚才我若不伸手,他只怕要摔个半死;你的惩诫未免重了一些。”
叶经秋听着就不是味道了,心想若不是你插手,我自己也不会让他摔个半死。偏要你摆谱来教训我?不过叶经秋知道此人并非有意针对自己,当下一抱拳:“小师太说得有理。再下就此告辞了!”
“且慢!”
“什么?”叶经秋火大压不住了:“莫非小师太想替这个任五出头,让叶某留下?”
“不然。我只是想试试叶少侠的斤两。”
叶经秋纵声长笑。自入伍以来,自己可谓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与武林人物比试,却真的是没有过的。
虽然风轻燕师徒是江湖出身,毕竟与自己都是在军队中,相互间平时只是以切磋为主,而且是探讨的居多;至于自己的真正实力如何,还真没跟江湖高手比试过哩。
先前自己努力想知道自己对上江湖道上的高手会怎么样,那是为了找疯婆子报仇。如今,疯婆子已死,然而自己要跟武林人物比一比的想法,反而更加强烈。
于是叶经秋说道:“小师太,你要比,咱就比!”
言罢,叶经秋摘下大剑。
对面这静姑面带微笑,身形不动,拂尘扫来,自是高明手段。叶经秋大剑轻灵,偏偏使的是断门刀法。
这静姑赞了一声好,脚下轻移,再次挥动拂尘,如一把铁刷子,那拂尘丝直刺过来。
叶经秋举剑还招,两个登时狂斗起来。叶经秋虽然险相连连,可是他有金刚不坏身,兼之力大,一时和这静姑斗得有声有色。
堪堪打到三十招,这静姑身法一变,出手极快,这会子用的却是打穴手法,招招不离叶经秋周身要穴。
叶经秋连着被拂中了好几招,所幸他有金刚不坏身,被拂中的穴道略觉得麻痒,倒也没甚影响。
叶经秋在身法上明显不如对方,但是在他在兵营中所学的东西虽少,基本功却极扎实。稳打稳扎之下,步步为营,向前进逼。
那静姑接着连连急攻十多招都无所建树,心头暗暗焦急。
叶经秋在急斗之中,大声喝道:“你也尝尝我的手段!”
那静姑看时,但见对手一柄四尺二寸的大剑,忽然做枪,忽然作刀,又忽然使出剑招!
这静姑明显是先有所知,所以虽然应付得略有窘迫,却并不惊奇。再斗得数招,这静姑突然跳出圈子,道:“叶将军名不虚传!领教了。”
那静姑言毕,转身就走,身法极快,转眼间跳上银角马,霎时绝尘而去。
叶经秋一楞,这就走了?真是莫名其妙!不过叶经秋也有事在身,收了大剑,就直奔三太工坊。
这一战,不半天时间,就轰动了百和城。
轰动的原因,一是因为叶经秋这个天才白痴不但不再是白痴了,而且还成了个武者高手;这在本城了解叶经秋过去的人心中,的确是骇人听闻!
另一个原因是那些不了解叶经秋过去的人,看到突然冒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高手,竟能与一个飞仙宫的八阶武师斗了个旗鼓相当,心中直是震惊。
不过这轰动对于叶经秋来说,却是既不知道也无所谓的。他赶到三太工坊,接了厉小为厉伯伯,厉小为家中并无值钱之物,索性都不要,全部送给工坊里工友了。收拾完毕,二人上马就走。那三太工坊张老板赶过来说讨好的话儿,叶经秋是睬也不睬,催马就走。
叶经秋一马双人,返回速度上没有来百和城时快,直到这一日酉时末才赶到半山城。
叶经秋回到家中,与大哥二哥见了面;不想大哥二哥都却是早就认识厉小为伯伯的。
当时家中酒菜均有现成的,于是当夜就小饮一番。第二天一早,叶经秋到半山城叫来一辆马车来,一家人告别左邻右舍,前往半山城,就在那悦来酒家斜对面找了一家客栈歇住。
叶经秋一家人前往悦来酒家,住下才不半日,熊自辉陪着老母也到了。
于是叶经秋和熊自辉二人商量买马,又租赁两辆马车。与赶车的说定之后,二人回到客栈,专候罗虎。罗虎还得一天时间才能赶到。
叶经秋于是对大哥说道:“大哥,你说要去半山观了断一事,正好今天我们有空,我陪你走一趟吧。”
叶经春道:“三弟,我自己去就行。”
叶经秋想到二哥说的,上一次大哥去看大嫂,结果却是一瘸一拐地回来,自然是不太放心,一定要陪同前去。
叶经春拗不过,也只好答应。于是叶经秋嘱咐了二哥一家人在客栈中等候,又嘱托熊自辉照应自己的二哥一家。交待完毕,叶经秋与大哥二人上马,直奔半山观。
一路上,二人速度并不太快,只为大哥叶经春虽然已经是个三阶武者,却是生平不曾骑过马。初次骑马,很生疏,又是在半山城里,自然是快不得。
兄弟二人缓缓来到半山观的山门所在,叶经秋抬眼看去,只见好一处古观。
周围山势如拥怀抱,松柏苍翠,鸟鸣添幽;左有淙淙泉水,修竹丛生;竹丛中有亭翼然。
叶经秋目力上佳,遥见亭上题曰:醉心亭。柱上题写一联:梦醒方知物有尽,心醉始觉道无穷。
半山观山门正面,前左侧有一块巨石,上书“半山观”三个金光闪闪的古朴大字。右有一府,门首大书三个字“城主府”, 气象威严;衬出半山观超然脱俗气象。
兄弟二人无心赏景,径奔观门。半山观大门前是一个小广场;此时天光尚早,前来进香的人不多,倒有几个年轻静姑在低头扫地。
叶经春先开口道:“师太们请了!”
几个静姑抬头看了看,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说道:“姓经的,跟你说了玉音师姐外出化斋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自觉?”
叶经秋见这些静姑对大哥无礼,心中对静姑的那点好感也就没影子了,当下一声冷喝:
“你们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大哥叫叶经春,我们姓叶!不是姓经!今天你们不把我大嫂交出来,当心我拆了你们这小破庙!”
“这么说来,叶经春,这就是你二弟叶经夏喽?”听这静姑说话,竟然对叶家颇熟悉。
“玉明师太,我实姓叶,本名叶经春;这是我三弟叶经秋,不是我二弟叶经夏!”叶经春不敢得罪这静姑,苦笑说道。
“叶经秋?你是叶经秋?”





两世为仙 第七十七章、飞仙四榜录英雄
“叶经秋?你是叶经秋?”这静姑突然说道:“快去请玉如师姐!”
“不用了,我来了。”
说话的静姑声到人到,竟然是个六阶武者。只见她冷冷地说道:“管你什么叶经春叶经秋,你就是叫树经春树经秋,只要敢来半山观撒野,就要有后悔的觉悟。”
玉如师姐说话时,拂尘斜指叶经秋。
叶经秋却没将这个六阶武者放在心上,只是他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就是重视对手。当下他随手拔出大剑,顿时就全身发出一股慑人杀气。
却说此时半山城城主府中,城主纪小格坐在东首下位,他上边一位,是这半山观左护法,也是他师父。飞仙宫都是静姑,宫内自然不收男生弟子,但是俗家男弟子却还是收的。
收俗家男弟子,也是有着方便飞仙宫做事的意思;比如这半山城主,虽然是伊豫帝国任命,实际上却是飞仙宫的人。
当然,半山城能发展成为一座城,自是因为半山观发展带动而形成的,所以伊豫帝国才让飞仙宫的俗家弟子担任城主,这算是个特例,并非各城都是如此。
坐在西边的静姑是半山观右护法。上首城主府城主的位子上却坐着一位颇好美颜的静姑。这人一身百衲衣是由红黄两色衣料一小块一小块地缀缝而成,极是亮眼。
此人乃是飞仙宫信使。
飞仙宫各地分坛,坛主堂主或有武功或没有武功,有武功的坛主多是总坛任命下来的;没有武功的坛主,自然是原来的观主或主持。护法则是飞仙宫直接派下来的。能做护法的,人人皆是武师,也就是七阶以上的武者。
而飞仙宫信使呢,则是七阶顶峰或八阶武者。信使地位也高于坛主和护法。信使不但搜集情报,还监督各地分坛,向宫主负责。
此时,左护法笑着向信使静姑问道:“田姐姐,那叶经秋入得入不得起点榜?”
只听姓田的静姑说道:“我从西丁帝国镇东城一路追踪,直到百合城才赶上此人。交手考察之下,发现他不但入得了起点榜,更入得了长征榜。”
“怎么这样说呢?”左护法问道。
“这姓叶的,身上功夫如分三大块来看的话,非常古怪。”
“怎么古怪?”两护法一城主齐声询问。
“若论内功心法修为,这姓叶的顶多也就是三阶武者的水平;若论武功招数-,虽然这姓叶的来来去去只是使那几招,也就是士兵们人人尽知的招数,但是底子却极扎实,特别是他能用一柄大剑,施展出剑刀招枪招,变换灵活,毫无滞碍,竟使得这些常见杀招变得精妙多了,堪比七八阶的武者。
最出奇的却是这姓叶的外家功夫,金钟罩铁布衫被他修炼到了极致。在百和城交手时,我多次击中他的穴道,姓叶的竟然行若无事!这绝对是九阶,高阶武师水平啊!”
感叹了一番,这田姓静姑又说道:“我得赶紧传讯总宫将之登记上榜。”
城主纪小格问道:“我飞仙宫四榜,竟是哪四榜?各自标识的都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
“你作为我飞仙宫俗家弟子本不当知道这些;不过,你既是城主,也有资格了解这个。”
这田信使向左护法道:“杜姐姐,这纪小格是你的俗家弟子,你来告诉他罢。”
“啊,好啊。”左护法对弟子说道:“小格,我飞仙四榜,就是起点榜、流星榜、长征榜和终极榜。
起点榜上收录的是年轻才俊中的希望之星,包括从前是无名之辈却突然冒泡出来的新星,这些高手就记录入起点榜;
说到流星榜,还得从起点榜上讲;起点榜上,那些冒了一下,就像流星一样没了影子的人物,自然就转移记录到了流星榜……”
这左护法尚未讲完,那纪小格就说道:“师父,我明白了。像我们宫主,还有和宫主齐名的南沧海、中古一帝、西半天、还有东古的连三山那等人物,是录在终极榜的;
像叶经秋这样的,假以时日能上得了终极榜的人物,因为他们要达到这一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同一场长征一样长路漫漫,所以就记录在长征榜上。
凭此四榜,我飞仙宫对天下英雄了若指掌,方便我们和他们打交道时采取有效对策。师父,我说的对也不对?”
左护法听得频频点头,很赞赏自己的这个俗家弟子:“小格,你说的对。但还有一点,也方便我们找某一个人或盯住一个人。
这起点榜和长征榜上的人物,就是我们的关注重点。因为我们飞仙宫要找一个人。但此事向来不由俗家弟子出面,怕的是惊动了旁人。”
“师父,找什么样的人?”
“这个人的特征,就是三十岁左右,修炼速度快,功力较高的武者,却又不知名姓。但有此等人,要第一时间上报宫主。
说起来,我们飞仙宫一开始就是为着找这个人,后来才为此建了这个起点榜;再后来才设流星榜和长征榜。终极榜只是附带罢了。”
田姓静姑接着说道;“没想到,这四榜给我飞仙宫带来莫大好处,我飞仙宫行走江湖如鱼得水啊。小格,你作为城主,一定要记着,起点和长征榜的高手,我们飞仙宫的原则是尽量与他友好相处。若是仇敌,经过大宫主的允许,那就得让他上流星榜喽。”
四人正说得精神儿,突然听到“吱——”的尖锐响声,四人同时立起:不好!有敌袭!竟然就在隔壁半山观,究竟什么人如此大胆?
“小格,你是城主,不适宜出面,你就在城主府,先不要动。我跟你两位师叔过去看看!”左护法说道。
随即三个静姑闪身出屋,一跃蹿过城主府,落入半山观,却听吵闹声自山门外传来。当下三人出了山门,来到小广场,却见玉如与一男子斗得正狠。玉如步法错乱,险相环生。刚才那声“吱”的一声传讯,却是玉明见势头不妙发出的,玉明知道左右两护法都在隔壁城主府中。
“呵呵,原来是叶将军到了!”田姓静姑直入场中,替下玉如。这玉如才得以披头散发地退下。
叶经秋道:“原来是你!”
这田姓静姑口中说道:“叶将军,且慢动手,请听我一言……”,然而嘴里如此说,田姓静姑手上拂尘却是攻了上来。
当然,她是想将叶经秋逼退,再问明情况的;因为双方本无仇恨,她现在不愿意与叶经秋交恶。倘若她一上来替下那玉如静姑之时就罢手,自然有说话的余地和机会;不过,既然交上了手,叶经秋也就不遗余力,这田姓静姑一时托大,现在反而被叶经秋逼得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左右护法就待上前,山门内又匆匆走出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年静姑。这老年静姑身穿灰色道衣,手执玉如意拂尘,正是半山观的主持,道号妙谛。她早年在半山观,颇有名气,对于静得教之经义领悟极深,常常为大众说静得之法,远近村民极是信奉。
后来飞仙宫势力来到这里,因为飞仙宫前身是飞仙观,二者同属于静姑一脉,所谓天下静姑是一家,所以,妙谛最终接受了飞仙宫的安排。于是,半山观成为飞仙宫的一处分坛。
飞仙宫大宫主感念她答应半山观做飞仙宫的分坛,特地千里迢迢来看她,当然这也是笼络之意。但这妙谛偏偏她与飞仙宫大宫主有缘,对道法与长生之说,二人很是谈得投缘。
静得,在这妙谛师太看来,就是人要效法天地,而天地之法却是自然。故而自然之理,是为静得真义。
此说深受大宫主认可,于是飞仙宫大宫主用醍醐灌顶教学法为她传授飞仙秘诀。
此前妙谛稍稍学过些武功,只是健体养生而已,连个武者都算不上。飞仙诀的练习让她很快修炼有成,现在已经是一个四阶的武者。
这妙谛一到来就高声叫道:“田信使、叶将军,二位请住手!”
田姓静姑显然尊重这妙谛,当即罢手。这边叶经春自是认得妙谛,加之一向信奉此人,所以也连声叫“三弟住手”。
叶经秋自然也停下手来,他却不是因为这妙谛;他也不认识妙谛,更不知道这妙谛是此地的道德高人。他停手是因为看到这半山观另外的两武者也欲动手。
叶经秋不知道这两个欲动手的静姑就是半山观的护法;但是他知道,自己能对抗这些人,可是自己的大哥却对抗不了,而且,大嫂人在他们半山观手里。
真要是撕破面皮,自己兄弟讨不了便宜,也解决不了大哥的问题,反而会使矛盾加深。何况,今天本不是为打架而来。
原来,这妙谛听了玉如的耳报,得知来人是叶经春和叶经秋,加上此前她先已经听田信使说过叶经秋一事,自然就来了。
作为分坛之主,半山观的主持,妙谛情知不宜跟叶经秋结仇,结仇不合飞仙宫这方面的处事原则;何况半山观与叶经春,也不宜弄僵,毕竟叶经春是玉音在俗家时的丈夫;而叶经春这十年来表现的真情,也的确让人感动。
“经春施主、叶将军,两位可知缘法二字么?我当为两位说开缘法。”见场中打斗已停下来,妙谛说道:“还请两位跟我到静堂一叙。”




两世为仙 第七十八章、叹往事不堪回首
却说妙谛要为叶经秋兄弟说开缘法,化解矛盾,当即邀请道:“还请两位跟我到静堂一叙。”
叶经春迈步就走,叶经秋也只好跟上大哥。半山观诸人也都随后跟进。
众人来到静堂。妙谛请叶经春和叶经秋先坐客位,又请田信使坐主位首位,这信使田姓静姑连称不敢,请师叔上坐。于是妙谛坐下,一众也都坐下来,听妙谛开说缘法。
“经春施主,你知缘法二字,是为何物?”
“不知。”
于是妙谛口灿莲花:缘法,缘就是缘份,法就是法则;缘法,也就是缘份和它的规则。
缘就是聚散离合,恩怨情仇;无聚不成散,无离不成合。法,就是规则,也是规律。规则的则,也就是律,既然成其为规则、规律,规由天生,规则,就有其天然之理,也即自然。顺乎天道自然,则聚自然会散,离自然会合……
众人听得投入。妙谛忽然又道:“我在大宫主处听得几句话,却不知大宫主是从何处得来,又或是大宫主自己所创;这说的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又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时间众人无不沉吟:情为何物?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生死相依、两情久长,何尝不是情缘之法?这好比姻缘,其法,当是世人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动。
世人之缘,如情缘、如姻缘、至如仇亦是缘、恨也是缘,福亦有其缘善也有其缘,直至如机缘。缘有造化千般万种,法则各不相同;
既有缘,必相遇,无遇自然无缘,有缘方能相遇,相遇即相聚,有聚自有散,有散复有合。缘有因果,强求之际,实为播恶因种恶果。而顺其自然之理,方为静得真义。”
说到这里,妙谛看向叶经春道:
“经春施主,你五次三番,来我半山观,要见我那玉音徒儿,你的心情自是好的,若是一味强求,不知其天然规则,自然是种恶因,将会生成恶果。譬如今日,若是叶将军与我飞仙宫信使大人争斗中出现死伤,这便就是我说的恶果了。”
“谢师太教诲!”叶经春说道。
众人细细品味之际,妙谛又说道:“世人妄求长生,反而殒命。我自遇大宫主以来,颇多听闻长生之说,便细思长生之理。我等武者,颇有习武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意,这个不就是在求长生吗?
若论世人持想,富贵者求长生,意欲何为?贫穷者求长生,又欲何为?经春施主,你能回答我吗?”
于是各人自思。
叶经秋心下也是暗思:若是按师太所说,我的持想,哎哟,我的持想,也没有想过要长生啊!可是,怎么听了师太这么一说,我也想长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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