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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农媳好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晗程程
她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陈艳红,已不在是逆来顺受的小绵羊,“艳红,你不能好吃懒做,又笨得要死,学裁缝没学会,到是把你娘的本事学到家,你跟你娘一样的贱胚子,就是想去勾引男人。”
一声声辱骂声由头顶传来,坐在地上的陈艳红手紧紧的握成拳,手指甲狠狠的扎进肉里,传来的疼楚提醒着她,再忍一下,马上会有“奇迹”。





重回八零:农媳好撩人 第4章 心软是病
“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一个两鬓白发脸色暗淡无光布满皱纹的男人急匆匆走进来。
他看到邓桂芳不仅在骂陈艳红,还挥手准备要打她,没有给机会,冲上去,抓住那只在半空中的手,一推,紧接着把还坐在地上的陈艳红抱起,放到床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合成。
被推开的邓桂芳一个踉跄,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吓得脸色煞白,紧接着像发疯似的吼叫起来,“陈国柱,你敢推我?”
邓桂芳朝陈国柱扑了过来,对方一闪,没有得逞。想再扑,却被男人愤怒的眼神给吓住。
这样的男人,是邓桂芳从未见过的,整个人愣呆住。
“桂芳,你闹够了没!这十几年来,艳红虽笨,但她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从不叫苦叫累的,现在受伤还没好,你不但不好好照顾她,还让她去做饭,她不是你的佣人。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做饭!”
男人最后一声吼把邓桂芳整个人都给炸毛了,“我不去,你这没用的,嫁你这么多年,连做个带烟囱灶台的钱都没有,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的!”
“……”
邓桂芳的羞辱,让陈艳红快要爆炸,气的想要怼过去,却被她爹制止,按住她的手,让她不要说话。
邓桂芳没有给他们机会教训,气呼呼的离开。
可房间里还余留有她的气息,让陈艳红非常的不爽,再也忍不住。
“爹,为什么?十二年了,为什么还要再忍让下去?”陈艳红大声质问。
看着她爹明明只有四十出头却苍老得像六十多岁的老头,她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在眼眶打滚,终没有掉落下来。
面对女儿的质问,陈国柱眼里满是愧疚与惊讶。
从小到大,陈艳红不曾这么大声跟他说话,哪怕是当年让她把升学的机会让给陈丽珍,都没有大声过,只躲在房间里哭。
而现在……孩子大了也会反抗,陈国柱知道必须给女儿一个合理的解释。
“艳红,对不起!是爹自私,是爹害了你,你阿姨当年为了丽珍隐藏自己,假装对你很有爱,直到你弟弟出生后,她露出一丝真面目,可这一切已经晚了,我和她有了孩子,我不想让孩子失去完整的家,不想再让人擢我脊梁骨,说我穷到连媳妇都留不住,所以我,我只能……牺牲你。”
陈国柱哽咽的把话说完,可最后三个字如有千斤重压在陈艳红的胸口上,久久无法释怀。
原来,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是傻子。
醒来后所有对这个家的希望就像五彩缤纷的肥皂泡突然间在她的眼前破灭,笑着流下伤心的眼泪,一句“我饿了”把她爹打发出房间。
陈艳红躺在床上,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前世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被亲人抛弃,被利用,经历越多心态越好,但当她爹说早就知道邓桂芳母女丑恶的嘴脸却避而无视,让她真的无法接受。
此刻,她心如死灰,甚至想要早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
可是她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又能到哪里去?
她要离开就得先把钱准备好。
陈艳红思来想去,凭着她前世裁缝手艺赚点小钱是没问题,但目前她必须先赚到买缝纫机的钱,大概要一百三十元。这对八十年代来说可是不小的一笔钱。
陈国柱在砖窑从早做到晚一天才挣一块钱,这还是在生意好的时候,但他的钱都给了邓桂芳,根本没有多余的钱,陈艳红想要买缝纫机只能靠她自己挣。
想到此,陈艳红脑海中无意飘过早上看到的一幕,那件黄色连衣裙,那道模糊不清的背影,究竟是不是邓桂芳母女呢?
如果不是邓桂芳,那就是陈丽珍了,只要找到那件黄色连衣裙,她就基本能断定是谁在背后害她了。
“娘,我回来啦。”
陈艳红正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由小到大传来。
前世病房那一幕无数次在她的脑海中闪着,浑身的血液向心口涌来,愤怒的火焰在她的血管中燃烧,几乎不能控制自己,顾不得身上的伤迅速冲出去。
屋外门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子,高挑的身材,碎花裙子穿在她身上恰到好处,浑身散发出女人的魅力,手中抱着几本书,更是透着一股书香的气息。
她就是邓桂芳的女儿,小陈艳红一岁的继妹陈丽珍。
十二年前,随着邓桂芳母女加入陈艳红家,人口多了,生活苦压力更大,又因陈艳红是长姐,小小年纪包揽了家里的活,特别是随着弟弟的出生后,让她的责任更大,甚至把小升初的上学机会被迫让给陈丽珍。
他们中学在镇上,名额有限,并不是村里所有孩子都能上的,学习不好的都会小学毕业时被老师劝说结业,不能再升初中,陈丽珍就是其中一个。
邓桂芳为了女儿上学,花钱疏通打理,硬是让陈艳红把上升学的机会让给陈丽珍。
失去上学机会的陈艳红跟着大人在生产队里干活,干着比同年龄无法承受的活,直到十七岁到镇上王裁缝家当学徒,在十九岁时发生了那场遇外,让她远走他乡,最后惨死在陈丽珍的手中。
心软是病,懂事要命,陈艳红清楚前世一切努力换来的是他人的狠毒,是对她的伤害。
“姐,你醒啦。”
陈丽珍看到急匆匆从房间里出来的陈艳红,露出甜美的笑容。她在进修,今天一下课就匆匆忙忙拿着小姨送来的包往家里赶,就是要看看陈艳红现在成什么鬼样子。
满满的关心,开心的笑,却隐藏着一颗无比歹毒的心。
陈艳红眯起眼看着陈丽珍,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嗯。”
陈丽珍被看得浑身发毛,受不了对方冷飕飕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并没有不妥的地方,便抬头像往日里一样,笑着问:“姐,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你脸上干净,不过……”你心黑。
陈艳红回答继妹的话却没说完,还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提高声音,不仅让陈丽珍疑惑,也让正在不远处菜园子里的邻居好奇纷纷竖起耳朵。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陈丽珍嘴上着急,心里却一点不担心,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在她的眼中,陈艳红就是一个蠢货,替他们做牛做马赚钱给他们花的傻子,她会耍什么花招。
陈艳红看着甜美笑容的陈丽珍,走出屋,看到左邻右舍都在院子里吃饭或纳凉。
为什么别人的家庭可以那样和和睦睦,而她两世都要面对这样的生活?
看着陈丽珍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陈艳红目光轻轻落到她背包里那一角黄色布料,她的心就更镇定了。
陈丽珍母女俩极为要面子,自打来到这个村里对外都是温柔善良的大好人,那么她陈艳红就要在她们最看重的面子上,下功夫,扯下伪装的嘴脸,让乡里乡亲看看她们真正的面目。
“丽珍,亏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你却害我,想置我于死地。今早在西山坡跟张卫东合谋害我的女人就是你。”
陈艳红的声音很高,高亢的声音渗着一股绝望。
“姐,你别胡说。”陈丽珍大声喊,眼睛直视着面前一脸愤怒的陈艳红。
她不敢相信这个处处为他们着想,给个枣甜得像抹了蜜似的非常好捏的姐姐今天却变了个人,让她无法相信,无法接受。
更重要的,陈艳红说西山坡上的女人是她,分明就是在陷害她。
陈丽珍很清楚,勾结张卫东的是她小姨,小姨有把柄在她的手中,是不会出卖她的。
陈艳红这是在讹诈她。




重回八零:农媳好撩人 第5章 质疑的证据
八卦是村民们的一大乐趣,他们正议论纷纷。
“陈丽珍真的会勾结张卫东害陈艳红吗?”
“这个很难说,都到了婚嫁年龄,这两姐妹,我会钟意陈艳红。”
“这不是在说废话吗,陈丽珍虽是老师却是没爹的野孩子,谁会要她,她当然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至少可以得到一笔嫁妆,嫁得风光。”
陈丽珍非常清楚自己是外来人的身份,这事唯有让她娘来帮她解释,才能说服大家,故而转身,想要离开。
可她的手臂却被人抓住,怒吼道:“姐,你这是干什么?”
“陈丽珍,我刚才说得很清楚,就是你勾结张卫东害我。”
陈艳红手紧紧的拽住陈丽珍的手臂,不让人离开。
从屋里出来的陈国柱看到邻居们都围在他家门外议论纷纷,这情景就像当年他前妻跟人跑了那般,让他顿时勃然大怒,“艳红,你胡闹什么,丽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别胡说八道!”
陈艳红转过头,看着她那愤怒的爹,越来越陌生,在这紧要关头,他竟然护着养女,气得眼中的怒火比炉中的火焰更旺,牙齿咬得咯咯响。
“爹,我是你女儿,我差点被人强暴,你不帮我还怪我,你还是我爹吗?”
最后一句质疑的话让陈艳红心寒绝望,连旁人都露出同情怜悯的眼神,是啊,今天早上发生在西山坡的事情,整个村子的人都在议论,只有他们陈家充耳不闻,仿佛没有发生过。
即便陈艳红真被人强暴了,这老陈家的人估计也不会心疼吧,毕竟亲娘跟人跑了,爹又有了新家,她就是老陈家的一个外人……
“我……”
陈国柱想要解释,可女儿的话一字一字清晰的传入耳朵里,胸口像被一块石头堵住,说不出来。
有一点他实在想不明白,从小以家为重,不吵不闹,忍气吞声的女儿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的不懂事?难道是受了刺激?
陈国柱看着女儿,眼里满是关心,却欲言又止。
“我有证据,就是她!”
陈艳红今天非让大家看清楚陈丽珍的真面目,还有她爹对养女的袒护。
“证据?”陈丽珍大声的说,“有你就拿出来。”
有了陈国柱护着她,陈丽珍较刚才镇定,看不出一丝惊慌。
陈艳红扭头,目光直视着面前女人,斩钉截铁的说:“证据就在你身上。”
“哈哈,姐,你没搞错吧?在我身上?”
可从不吃亏的陈丽珍当然知道该把丑话说在前头。
紧接着说,“搜我可以,要是你拿不出证据……”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陈艳红边走向陈丽珍边说:“今天早上和张卫东说话的女人身上穿黄色连衣裙,我亲眼目睹,若我说假话,今生必不得好死。”
区别于往日软绵绵的陈艳红,今日的她格外镇定平静,柔弱可怜的外表下似乎渐渐变得尖锐起来。
陈丽珍满不在乎,气定神闲地站在陈艳红对面,因为根本不是她做的,她才不会怕陈艳红疯狗乱咬人呢。
陈艳红继续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揪出那黄色衣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这就是证据。”
陈丽珍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那件衣服会出现在自己的包里,不偏不倚正被陈艳红看到了,她正想要上前去抢就听到耳畔有人说。
“陈丽珍,这是你害你姐的证据,我们不会让你毁了它。”
站在门口的陈国柱看到养女被邻居拉着,又哭又喊,大声的说:“艳红,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这裙子未必是丽珍的。”
陈艳红听完,转身看着她爹,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爹,我是你的亲生女儿,是大院房间的主人,可是自从陈丽珍来到我们家,你就让我住在简陋逢雨必漏的茅草屋,把房间让给她,把升学的机会让给她,把我当佣人为这个家做牛做马,而她却捧得像高高在上的公主,甚至我被人打晕还差点被张卫东强暴,把证据摆在面前,你还护着她,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爹!!!”
陈艳红愤怒的吼声在整个门庭的上空回荡,诉控着这些年来对她的不公。
“你说凭一条裙子不能证明,行,我还有一证据,桂花婶今早见过丽珍,她可以作证。”
正挣扎想要抢回裙子的陈丽珍听到这话时,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给定住,脸色煞白,身子瑟瑟颤抖,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有问题。
一束束愤怒的目光投来,吓得陈丽珍惊醒过来,大喊,“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
一双双眼睛直盯着害怕的陈丽珍,等待她的解释,可她却像得了失心疯,翻来覆去就那句话,“不是这样的。”
这快把人急得吐血。
就在众人又一次逼问时,大院突然传来陈老太太愤怒的吼声,“丽珍,去把你娘叫来!”
面对陈家所有人都在护着陈丽珍,陈艳红再也忍不住挥手,“啪”的一声。
陈丽珍白皙的脸上立即出现血红的巴掌印,看上去触目惊心,也让她清醒过来,“姐,你干嘛打我?”
“打你算轻了,我恨不得杀了你。”陈艳红咬牙切齿的说。
“自从你进我们陈家,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我和我爹挣回来的,而你却过着养尊处优小姐生活,但你还不满足,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勾结张卫东想要毁我清白,陈丽珍你真够歹毒!”
众人纷纷指责唾骂陈丽珍。
她声嘶力竭的吼,“我没有,我没有。”
邓桂芳没多久从大门外进来,狠狠瞪了陈艳红一眼,然后拉着陈丽珍等人回了家,啪一声甩上木门,独独将陈艳红关在门外。
“丽珍,是不是你?”邓桂芳处理好女儿脸上的伤,又把陈国柱和儿子支走后才盘问。
陈丽珍哭泣的说:“娘,那人不是我。”而是小姨。
夏日的晌午,太阳高悬在天空烧烤着一切,后山的树精疲力尽似的不动垂下枝条,从陈家跑出来的陈艳红坐在一棵古槐树下的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其中,放声大哭。
她知道自己打小就不得她奶奶喜欢,可没想到在证据面前,她爹和奶奶都袒护着陈丽珍……
有人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的说:“艳红,别哭啦。”
陈艳红抬头一看,是个中年妇女,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又有好几个补丁,凭着记忆认出是前世经常帮她的李大旺媳妇孙梅,鼻子忽然就更酸了。




重回八零:农媳好撩人 第6章 抓住商机
“大旺婶。”
陈艳红哽咽的声音让人听得心疼。
孙梅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像哄着自家孩子般,“艳红,别哭了。”
陈艳红停止哭声,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珠,“我没有哭,我是没人要的孩子,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孙梅有些心疼的说:“傻孩子,胡说什么呢。”
她看着陈艳红,这是个可怜孩子,两岁不到亲娘嫌她爹穷跟人跑了,后妈娶进门几乎就没怎么好脸对待过她,家里的重活苦活更是落在这孩子身上。
以前这孩子就是打死也不会出口怨言,今天早上被人差点糟蹋的事情,一眨眼传遍了整个村子,事关人的一生清白,陈艳红可能真是因为这件事生气了。
孙梅只是默默顺着陈艳红的后背,单薄的身体一颤一颤地抖动,真让人心疼。
没多久同村的杨梨花拿着针线蒌走过来,两人娘家是一个地儿,嫁到这里来自然亲近起来。
“艳红没事吧?”
孙梅挪了挪身边的位置让杨梨花坐下,低声道,“可怜的孩子啊,一家人都是睁眼瞎。”
陈艳红现在真的伤了心,她以为她重生回来可以不在乎一切,即便是手刃仇人,她以为自己可以做的干脆利落。
可事实她错了,现在连她们的误会都看的这么重,怎么狠心下来报仇呢?
杨梨花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可怜道,“哎,谁说不是呢,艳红这女娃人乖又老实,不被欺负才怪。”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儿,杨梨花似乎想起什么了,问道:“你家闺女嫁妆准备差不多了吧,衣服哪里做的,手艺如何?”
“哎。”孙梅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手艺好的就那几家,工钱不低,我和她爹正琢磨着实在不行,我们就是勒紧裤腰带也要给孩子做两套。”
听到裁缝两字,陈艳红眼睛亮了,听到别人娘如此的关心自己的孩子。这年代都想着让女儿在婆家不被欺负被瞧不起,不管多穷,都会尽量办体面些。
李大旺家本就穷,老人一病倒后,更是让他们雪上加霜,负债累累,做两套衣服要好几块工钱,嫁妆的工钱更高,一套要八块钱。
一块钱对李大旺家来说都是天价,更何况是八块钱,但他们为了女儿豁出去。
陈艳红好生羡慕人家的女儿,不像她,爹不疼娘不爱的,但日子还得过下去,她不仅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得精彩。
“大旺婶,我会做衣服,我帮你们做,保证很好看。”
这可是可以向村民们展示她裁缝手艺的大好机会,绝对不能让它溜走。
“艳红,你能行吗?”
不只孙梅这么问,杨梨花也在质疑着。
陈艳红信心满满的说:“绝对没问题,我肯保证我的手艺比王裁缝还要好。”
陈艳红很清楚这次机会对她有多重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说服孙梅,但有前提条件,就是她必须先做一件样板给他们看。
当然,陈艳红也提了个条件,就是借台缝纫机。
李大旺虽穷,但人还算不错又会造灶台盖房子的好手艺,陈艳红相信他们能借到缝纫机的。
陈艳红回到家时,只看到她爹一个人在门口抽着大烟杆,一看到她,立即笑脸相迎。
不管陈国柱怎么热情,陈艳红已没有往日的笑容,对她爹只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留下来只想着还他生她养她的恩情。
夜深人静,虫声唧唧像一首首催眠曲伴着人们入睡,在邻村的陈丽珍躲在小姨家的柴房里着急等待,直见急匆匆赶来的男人,立即投入怀中,小声哭泣。
她哽咽的说:“文彬,怎么办?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俩的事,还诬陷是我跟你大伯有一脚,我真没有,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月色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男人一脸愤怒,的眼中充满着憎恨,搂着女人安抚着,“丽珍,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我大伯也不会放过她。”
“嗯,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陈丽珍破涕为笑,并吻上男人的唇,双双倒在草堆中……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陈艳红,做婚服她绝对没问题,但要怎么证明,她的布从哪里来?
陈老太太两个月前分给每个子女一块布,连陈国柱也有,却被邓桂芳拿走,锁在柜子里。
因陈丽珍的事,邓桂芳母女躲到了邻村亲戚家,让陈艳红无法讨得布。
她想过砸锁,却被她爹制止,气得差点和他断绝关系。
好在理智告诉陈艳红,她断绝的不只是父女俩的关系,还背上不孝女及她贱娘一个德性的骂名。
重活一世,陈艳红绝对不允许自己活得跟前世一样窝囊,必须自食其力。
据前世的记忆,过两天有人来村里收购龙眼,果农会请人,陈艳红决定去赚点钱买块布,哪怕只能做一件短裤也行,至少能证明自己的手艺。
两日后,陈艳红一早就到后山雇主家的果园摘龙眼。
往年,她从雇主家赚到钱最多的张姓家族,工钱高,活儿多,挣的钱比打两三家散活多,是村民最中意的雇主。
但自从她说出是张卫东要侵犯她的第二天,张氏家族所有人都抵制她,说她毁谤造谣,让她承清并承认自己跟她娘一样贱,和郭建设私会,否则,张家与她势不两力。
陈艳红坚持是张卫东要侵犯她,证明郭建设的清白,失去张氏的雇主,失去赚钱的好机会。
收工后看着手中一块三毛钱,陈艳红虽不满意但这点钱至少可以够她买点布。
她算过,一件短裤要三尺左右的布,一尺普通的布八毛钱,所以这点钱是不够的。
只要有布,她就能证明自己的手艺,让陈艳红还是心满意足。
太阳落山,天边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映照在整个村庄,劳累一天的陈艳红心情倍儿好,哼着小曲走在能快点回家另一条小路上,耳边时不时传来村民们的声音。
大多是在议论郭建设。
在他们的眼中,郭建设是灾星,只因他是犯月生,年少时和两个小伙伴下水库只有他一人活着,当兵跟几个战友出任时也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在封建的农村,他自然而然被扣上灾星的帽子。
就算他长得帅气又将是吃公粮的潜力股,人家也不敢把闺女嫁给他,这让村民更好奇他会不会孤老终生?
陈艳红背上箩筐里有些龙眼,想着人家救过她,理当送点过去以表谢意。
看着远处四座房子中间夹着土坯四合院,大门上横牌“汾阳衍派”四个大字还是很清晰,陈艳红知道那里是郭建设的家。
四合院是郭姓派氏老厝子,旁边有几栋红砖青瓦,是郭姓家族分支出去的。
郭建设一家还住在老厝子里,陈艳红来到郭家大门口,半开嗓门叫道:“郭建设在家吗?”
连喊几声都没人应答,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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