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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神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请叫我山大王
她的内心只有恐惧和麻木漠然,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一片没有家的落叶一样,随便被风卷到哪里,后来她遇到了姜苏,再后来,她到了青山寺,青山寺就是她的根,把她和这个世界紧密的联系起来,她在青山寺学会了怎么笑,怎么生气,怎么去看一朵花开,怎么坐在树影斑驳的石头上一边听着蝉叫一边打瞌睡一边听师兄讲禅。
长岁忍不住想。
那贺侓呢?
他有连接这个世界的根吗?
……
刘莹下午睡了个午觉,有了长岁给她的安神符,她睡得很安稳,晚上就没什么睡意,她现在对长岁生出了几分依赖之感,一直跟长岁说话舍不得睡。
她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可是在长岁面前,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最后到了十二点,小敏不得不站出来严厉提醒刘莹,时间太晚了。
“就算刘莹姐你还不睡,长岁还要坐车回家呢。”
刘莹这才不好意思的放长岁离开。
长岁同她告别,又拒绝小敏送她,独自一人离开了医院。
今天白天太阳炽烈,就算是有风,那也是热烘烘的热风,粘着发丝呼到人脸上,叫人直皱眉头,到了这个点,吹拂过来的风里才有了几分凉意。
长岁走到了马路边上,马路空旷,白天川流不息的车流到这个点也都回家了。
她穿一身黑,双手收在兜里,立在马路边的树底下发了会儿呆。
有结伴同行的人路过这里,看到树底下站着的长岁,先是惊讶,随即就是惊艳,黑色让她那张雪白的面庞更加突出,似乎陷在沉思中的淡漠神色也很吸引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树底下一动不动的长岁终于动了。
她突然很想贺侓。
她要去见他。
……
长岁到了剧组酒店旁边的小公园里,然后给贺侓打电话。
她上午起来的时候给贺侓打了个电话,他没接。
电话铃声响了好几秒,他都没接。
今天那么早就睡了?
长岁坐在长椅上,耐心的等着。
就在她以为就要断掉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





娱乐圈神婆 第66节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声音轻快:“贺侓。我现在在酒店旁边的小公园里,你能不能下来找我?我想见你。”
她这番话说的无比自然,仿佛她想见他,贺侓就一定会下来见她一样。
那头沉默几秒。
“姜长岁。”贺侓叫她的名字。
长岁愣了一下,这是贺侓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但是她却有种隐隐不好的预感。
果然,跟在她名字的下一句话就是:“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长岁心里微微一紧,下意识问:“为什么啊?”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电话那头的贺侓沉默了两秒,然后语气平静又冷淡的说:“因为我觉得你很烦。”
长岁一时愣住。
贺侓站在房间里,手指无意识的收紧了手机,他垂着眸,掩下眼睛里的所有情绪,用平静又冷淡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一开始是有点好奇,你会缠我多久,所以一直放任你给我打电话,但是现在我开始觉得烦了,我一点都不想听你说那些无聊的话,也根本不想知道你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烦我了。”
长岁的心情很平静,还有心思想,这好像是贺侓和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她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也很平静:“好。我知道了。”
贺侓嘴唇紧抿,发梢后,眼睛里的光彻底黯淡沉寂下去。
长岁接着说:“但是这些话,我想你当面跟我说。”
贺侓冷冷地说:“没那个必要。”
长岁说:“我觉得有,我会在这里等你,一直等到你来。”
贺侓说:“随便你。”
电话断了。
长岁也没有再打过去,她把手机收起来,抓了抓大腿上隔着裤子被蚊子咬出来的包,前面不甚明亮的路灯下密密麻麻的蚊子聚在一起飞舞着,这地方简直就是个蚊子窝,幸好她穿的长衣长裤。
贺侓刚才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自己觉得自己十分讨人喜爱,一点都不烦人,所以贺侓说她烦人,她一点都不相信。
长岁最不缺的就是等待的耐心。
耐心都是在青山寺一天天熬出来的,每天早上起来洗漱完就要去大殿诵经,有时一念就是一上午,常常念着念着就睡着了,被主持用戒尺敲醒,在寺庙里,干什么都要耐心,大夏天坐在树底下听主持说佛经,一听就是一整天,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耐性。
长岁坐在小公园朝向酒店方向的入口处的长椅上等着。
凌晨近一点,小公园里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草丛里零星的几盏地灯发着幽幽的光,从远处往这边看,只觉黑漆漆的幽森恐怖,要是换做别的女孩子,肯定不敢在这里久待,长岁一点都不怕,只是蚊子太招人讨厌,她颧骨上都被叮了一口,已经鼓起一个小包,隐隐作痒。
长岁一等就等了一个小时,从凌晨一点等到凌晨二点,耐性还有,只是有点困了,想睡觉。
哪怕是招魂那样的小型法术,也能够耗掉她不少的精力,她身上被蚊子咬了六七个包,脸上那个包本来就小小一个,现在已经扩散的有手指头那么大了,她忍不住抓了抓,觉得肯定被抓红了。
她往酒店方向看了一眼,这个点了,也偶尔有人进出,但没有贺侓。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贺侓不会已经睡着了吧?
长岁哀怨的想到。
早知道她应该带上驱蚊水,再带上一床薄被子。
反正她是没想过要走。
她都说了,要一直等到他来,要是他不来……
那她等到三点,他要是还不来,她就上去敲他房门。
一眨眼,三点也到了,长岁坐在长椅上,闭着眼睛,摇摇欲坠。
贺侓从酒店出来,往小公园方向走,远远地就看到长椅上坐着一团黑影,脑袋在半空中一点一点,上半身也摇摇欲坠。
贺侓的心口震动了一下,陌生的情绪再次席卷上来,令他胸口有些酸胀。
长岁闭着眼坐在长椅上,完全不知道已经过了要上去敲门的时间,困得睁不开眼睛,只是勉力支撑,撑着撑着,上半身突然往边上倾斜过去——
眼看就要砸下去,贺侓眼疾手快的一个箭步过去,用手臂托住了她。
长岁一下子惊醒过来,一抬头,看到贺侓,嘴巴瘪了瘪,露出一个像是要哭的表情来。
“你怎么来的那么晚啊?”
她仰着脸,路灯下,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脸上还有被蚊子叮咬的包,红红的一片。
明明委屈极了,声音却软绵绵的,听不出半点生气的语气。
贺侓的心脏猝不及防的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抿了抿唇,撤回手臂,直起身。
他穿了件黑色兜帽衫,因为在拍戏,刘海长到几乎遮住了眼睛,冷着脸,声音也冷:“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你会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才过来的。”
他个子很高,长岁就算站起身,还是要仰着脸才能看到他的脸。
他长得实在好看,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干净流畅,一双幽暗的桃花眼半藏在细碎的刘海后,眼底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嘴角微抿,似是有些不耐烦,他冷冷地说:“既然你要让我当着你的面再说一遍,那我就再告诉你一次,我很讨厌你,所以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到此为止。”
长岁定定地盯了他半晌,忽地笑了:“贺侓,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相信。”
贺侓皱起眉:“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随便你信不信,都与我无关。”
长岁忽然歪了歪头,勾起嘴角笑了笑说:“贺侓,你不想知道我过来找你,本来是为了什么吗?”
贺侓嘴唇紧抿,控制不住的盯着她那双泛着粼粼笑意的眼睛,嘴里发出和内心相反的声音:“我不想知道。”
长岁并不在意他的回答,笑着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正式跟你表白过我的心意。”
贺侓胸口的气息忽然一滞,心跳也跟着乱了。
长岁含着笑,一侧的颧骨被蚊子叮了一个包,还有被抓挠过的红痕,微风拂过树梢,温柔的吹拂过来,将她的话也吹到了他的耳畔。
“贺侓,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我跟你说过,我们是天生一对,你的命再硬,也克不死我的,所以不要因为这个愚蠢的念头就推开我。”
贺侓瞳孔微微紧缩起来,那张总是没什么波澜的脸上终于裂开一道口子,泄露出震惊的情绪,手指无意识的握成拳。
“你不知道,演员其实只是我的副业,神婆才是我的主业。”长岁说着,怕他不信,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你看,这是我的名片,我什么都会,包括看相算命,虽然不算太精通,但也都会一些。”
贺侓怔怔的接过名片,看到名片上的字,愣了愣。
上面的确写了神婆两个字,也的确有她的名字。
还印着消灾、解厄等等一连串的小字。
长岁又弯了弯嘴角,语气轻松的说:“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那我就全都跟你说了吧。我师父给我算过,我活不过二十岁。”
贺侓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和眼神里找出她撒谎的痕迹。
可是她只是这样微微笑着,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始终很轻松,一点都不像是在谈论生死:“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别的方法,可以让自己活过二十岁。”顿了顿,诚实的补充一句:“如果顺利的话。”
“所以你也不用立刻就喜欢我,但是至少,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正好趁这段时间,你可以多了解了解我,说不定等到我二十岁的时候,你就开始喜欢我了呢?”
长岁笑盈盈的看着贺侓,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自然又坦荡。
贺侓刚才从她这里接收到的信息太有冲击力,他一时无法消化,甚至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有些怔愣的看着她。
“我以前像是一片落叶,风把我卷到哪里,我就去哪里,但是后来,我遇到了我师父,再后来,我又去了青山寺,师父还有青山寺的一切就是我的根,可以把我和这个世界连接到一起。”长岁凝视着贺侓,轻声说:“贺侓,我会成为你的根。”
贺侓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陌生而又汹涌的情绪潮水一样涌上来,他的心脏滚烫酸涨,失控的狂跳。
像是在漆黑的深渊里待得太久,他早已习惯了黑暗,一束光却突然照进来,他还不确定这光是不是他的幻觉,却已经被这束光照的眼眶酸胀,几乎要落泪。
贺侓蓦地有些仓皇地别开眼,迅速垂下眸,乌浓稠密的睫毛把眼睛里的情绪遮的严严实实,眼里莫名的泪意被狠狠地压了下去,他有些狼狈的说:“你说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说完以后或许发觉到自己说的话太冷硬,心里又隐约有些后悔。
长岁点点头:“嗯,我说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贺侓下意识往外走,然而走出几步,又突然停下,原地站了几秒后,他转身折返回来,依旧是那副冷着脸的样子:“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开车过来,我送你回去。”他说着,抿了抿唇,看了长岁一眼,生硬的解释:“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因为太晚了,怕你出事连累我。”
长岁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那谢谢你啦。”
贺侓面无表情的一点头,走了。
长岁看着他削瘦颀长的背影,眉眼弯了弯。
明明心软了,还要装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又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眉梢眼尾都是笑意,看来她今天来对了。
“我是不是第一个坐你车的人?”长岁坐上贺侓的副驾驶,好奇的问道。
“……不是。”贺侓无情的答道。
“那第一个是谁?”长岁一脸失望。
“经纪人。”贺侓淡淡的说。
“那我总是第二个吧?”长岁问。
贺侓没有再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
长岁笑眯眯的说:“那就当你是默认了。”
贺侓没说话,像是刚才在小公园和她说的那些话已经超过了他今天的输出量。
……
贺侓把车开进了巷子里,停在长岁的院门前。
看着那幢隐藏在黑暗中没有一点光亮的二层小楼房,贺侓的眉毛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她就住在这里?
“谢谢你送我回来,那我先回去啦。”长岁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忽然想起什么,她又弯下腰来,嘴边含笑:“贺侓,晚安。”
贺侓怔了一瞬。
等他回过神,车门被关上了。
长岁站在门前笑着对他挥挥手。
他蓦地有些不自在,耳尖有些发热,别开眼,倒车。
不经意的往那边一看,长岁还站在那里,像是猜到他会看他,对视的时候,她冲他露出一个甜笑。




娱乐圈神婆 第67节
脸上莫名一热,贺侓收回目光,轻车熟路的把车倒出巷子。
长岁站在门前,看着贺侓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她抬起头,看了看天上那一轮明月,心情很是不错,转身推开院门,脚步轻快的进去了。
……
长岁上午去医院看过刘莹,和她交代了一些事情,让她先放心养身子,下午就回了西城。
从机场打车到片场,路边一下车,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直直的朝她开了过来!
长岁吓了一跳,眼看就要撞上了,突然被人大力拽住胳膊,把她扯到了一边。
“怎么开车的?!”许耀一手抓着长岁的手臂,冷着脸冲那辆电动车喊道,语气恶劣。
“对不起,对不起啊!”外卖车上的小哥也吓了一跳,停下车慌忙道歉。
许耀扫了眼他电动车后面的外卖箱,狠狠皱了皱眉:“下次注意点!”
“一定一定。”小哥又满脸歉意的对长岁说:“不好意思啊!”然后就开着车走了。
许耀松开她的手臂,一脸嫌弃的表情:“你瞎啊?眼睛长了干什么的?下车不知道往后面看一眼啊?”
他刚才才救了她一次,长岁容忍了他的坏脾气:“谢谢你。”又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许耀冷哼了一声:“我跟你很熟吗?”说完就走,一贯的目中无人。
许耀的助理忙走过来对长岁说道:“我们刚好从酒店过来,下午有许耀的戏。”
长岁对他笑笑。
再去看许耀的背影,倒也不觉得这人有多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渐虚弱。(瘫倒)
第39章
长岁回到剧组, 因为自己请假让剧组临时改了拍摄行程,她请了全剧组喝奶茶。
她虽然缺钱, 但缺的都是大钱,这点钱无关紧要。
长岁在剧组人缘意外的很不错。
长岁进组前, 一直有人传长岁是关系户。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再加上进组的演员, 他们也都会去了解一下,看到了长岁那么多的“绯闻”,更是坐实了长岁背景不简单。
再看她之前被偷拍的视频也好照片也好, 都不是一身黑就是一身灰,再加上一张冷漠脸, 就没见她笑过, 看着就像是不好相处的样子。
这样的人进到剧组里来,肯定难伺候。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长岁从穿衣打扮到行为举止都十分的低调朴素, 她身上唯一高调的就只有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了。
从来没给剧组提过什么要求,除了饭要吃两份以外。
而且隔三差五的,不是别人来探班请客,就是她自己自掏腰包请客。
演戏上更是没得挑, 台词倒背如流,有时候等戏等大半天也没听她抱怨一句。
一进组就狠狠得罪了许耀,不少人等着看热闹呢。
谁知道现在在剧组的演员里,就她能和许耀说上两句话了。
这不, 两人还是一起来的片场,虽然一前一后,许耀也没跟长岁说话,但是许耀的助理却一直在跟长岁聊天。
许耀脾气那么大,要是许耀不喜欢谁,他的助理敢跟人说话吗?
长岁从许耀的生活助理小宇这儿听说了张婉婷昨天拍戏被导演骂哭了的八卦。
“连走位都不知道怎么走,就几句话的台词,她也顺不下来。在现场ng了好多遍,还在那儿挑剔灯光师打光不好,把她拍的不好看,徐尧导演一开始可能是看在刘制片的面子上,反正压着火呢,后来她怎么都演不好,还在发脾气说什么和她搭戏的小演员让她入不了戏,气得徐尧导演也顾不得刘制片的情面了,把她狠狠骂了一顿,都把她给骂哭了。”
小宇会和长岁说那么多,纯粹是因为剧组难得有个许耀不讨厌的人,还能让他八卦几句。
这时走在前面的许耀突然转过头来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你和她很熟吗,那么多话说?”
小宇挨了训,但他跟在许耀身边也有快半年了,知道许耀这不是在真正的生气,还对长岁吐了吐舌头,但也不再往下说了。
长岁今天还在假期,她就过去跟徐尧打了声招呼,请剧组喝了奶茶就回酒店了。
小张虽然突然被长岁放了两天假,但她对西城不熟,这两天也没出去,就老老实实待在酒店里等长岁回来。
长岁到了酒店,还在想许耀的事。
许耀已经帮了她两次,她不回报点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决定找个机会提醒他一下。
……
贺侓凌晨三点多把长岁送到家,回到酒店,睡意全无。
他躺在床上,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他举着那张薄薄的纸片,翻来覆去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睁眼闭眼,都是路灯下长岁仰着脸凝视他时的眼神,她眼神里泛起的粼粼波光,她嘴角翘起的每一个弧度,还有她说的那些话。
只要一想到她,胸口就一阵阵的酸涨酥麻,心跳也扑通扑通跳的很快,这种陌生异样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束手无策。
他盯着手里的名片。
这是从悬崖上悬下来的绳子。
如果他抓住这根绳子,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是他真的能够从这深渊里爬出去,二是丢下绳子的人中途放手,而他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说要当他的根,把他和这个世界连接起来。
可他对这个世界早已经毫无留恋。
而且他要怎么才能相信她,她不会中途放手?
得到希望又被放弃的滋味,他已经尝过太多次。
他狠狠地一闭眼,突然把手里的名片丢了出去。
就这样吧。
按照计划,再过不久,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
收回的手臂放下来遮住眼睛,贺侓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不知道躺了多久,又猛地翻身起来,赤脚蹲在地上,黑眸死死地盯着那张被他丢在地上的名片,一动不动。
半晌,像是认命似的,他伸手把那张薄薄的纸片捡了起来,像是用了所有的力气,把它捏在手里。
……
长岁回到酒店,躺了一会儿就爬起来给贺侓打电话,贺侓没接。
长岁心想,昨天晚上她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贺侓也送她回家了,不会过了一晚上,他态度又反复了吧?
她心不静,干脆爬起来写符。
写符的时候她心静,然而写了没两张,手机就响了几声,是微信消息。
备注杨叔叔的人给她发来几张图片。
是她捐的一所偏远山区的希望小学建好了,老师带着学生在校门口合照,还拿着感谢“姜长岁女士爱心捐献”的横幅,这是她捐的第四所希望小学,他们还给她在操场边上立了一块碑,上面写着捐赠人姜长岁女士。
这位杨叔叔是业内有名的大律师,受到姜苏的嘱托,为了确保善款每一笔都落到实处,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小团队,帮长岁处理慈善这方面的事务。
目前为止,长岁已经捐了三座桥,四所希望小学,给多家福利院都捐了钱,同时还资助了十几个贫困家庭的孩子上学,生病没有钱治病的她也捐,总之市面上所有的涉及到慈善的领域,她基本上都插了一脚。
反正前脚赚的钱,到她手里还没捂热,后脚就要交给团队捐出去。
长岁已经习惯了,不过看到照片里孩子们在新操场上开心奔跑的身影,她感受到了一丝安慰。
她回复了几句,把手机放到一边,刚拿起笔,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愣了一下,来电显示上“贺侓”两个字显得有些不真实。
贺侓可从来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长岁愣了两秒,接起来,语气罕见的有些迟疑:“喂?”
那头传来贺侓的声音,语气有些生硬,带着几丝不自然:“我刚才在拍戏,没看到电话。”
长岁反应了两秒,这是在跟她解释为什么没接她的电话?
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两边翘了起来。
她起身趴到床上,声音里带着笑:“贺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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