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言难尽,老公要不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沓糊涂
林思醇眼眸低敛,声音有些低哑,“实在不行,就用以前的老办法吧。”
他喜欢玩,但不喜欢伤害别人。
……
和梵星通完电话后,温一言为在电话里无意中听到的那道声音纠结了一会。
想起梵星说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去的,他稍微放心一些。
而且他相信,梵星一定不会让自己以及孩子处在危险之中的。
回过神,又翻了几页资料,揉揉内心,他合上资料,回到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温一言接到导师的电话,“老师。”
“一言啊,在美国还好么?”
“一切都好。”
“那就好,在研讨会上好好学习,肯定收益颇多。”
“我会的。”
“对了,你们开研讨会的地方,离梓霖接受治疗的医院不远,有空的话,你就过去探望一下她吧。”
想起梵星对他和沈梓霖的事没那么深的芥蒂了,犹豫片刻,温一言说:“好。”
挂掉电话后,温一言下楼去酒店的餐厅,打算随意吃个中式早餐。
sk酒店是全球连锁的豪华型五星酒店,住在这里的人,无疑都有着一定的身份地位。
为了方便交流,这里的中餐厅,从厨师到服务员都是中国人。
温一言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加一份饺子。
餐厅的效率挺高的,服务态度也非常非常好,下单没多久,东西就上桌了。
用完餐后,他直接离开酒店,到外面买了一篮果篮,然后打车到附近的一家医院。
……
沈梓霖病的其实已经很严重了,每天都在做化疗。
她本来人就瘦,现在基本上没肉了,头发因为做化疗也都全数剃掉了。
她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看到温一言来的时候,身子一震。
下意识抬手想遮住自己的脸。
虽然已经说服自己放弃那些不可能的念头,但她仍然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在他的记忆中,而不是随口这一副不堪入目的样子……
温一言理解她的行为,同时也在极力维护她的自尊。
自从生病以来,沈梓霖已经看开了许多东西。
举起的手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其实内心早已跟自己说过千百遍了,没关系的。
她最终还是放下了想要遮掩的手,微微抬起头,看向他,声音有些轻:“你怎么来了?”
笑了笑,她调侃道:“不会是开追求我的吧,居然跑到这边来看我?”
温一言秉承着直男的一贯准则,开口就否认,“不是,我来这边参加研讨会,刚好就在这附近,所以过来看看你。”
沈梓霖后背慢慢靠回床头。
她对他的情商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坐吧。”
将手上的果篮放到桌面,温一言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沈梓霖道:“你就这么跑到美国来,家里的娇妻怎么办?”
“只是过来几天,很快就回去了。”
“她怎么样了,孩子快三个月大了吧。”
说起自家媳妇,温一言眼神不自觉地柔了下来。
“嗯,孕吐期基本过去了,最近胃口也好了一些,还是照常上班。”
沈梓霖看到他眼中隐隐约约的光束,心中并不会像之前一样觉得心疼。
或许真的是看开了,心头除了有一丝丝的苦涩,已经没多大的感觉。
她笑了笑,不禁打趣起来,“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居然回答得这么认真,真是的……”
也是,只有提到与梵星相关的事,他的话才会稍微多上一些。
温一言:“……”
第221章 翩翩少年
沈梓霖憋着笑,话语一转,又换了个话题,“渴么?要不要喝水?”
温一言轻声拒绝,“不用。”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麻烦你帮我倒一杯吧,我渴了。”
温一言默然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帮她倒了一杯温水。
沈梓霖接过水,低声道谢,“谢谢。”
喝了两口水,她将水杯放到床边的桌面,“医院最近怎么样?忙么?”
“跟之前差不多。”
胸外科的繁忙程度一年四季差别其实都不大,不会像内科一样,有季节性的转换。
沈梓霖凝视看着他的脸,细细品味。
温一言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她一本正经地提出自己的疑惑,“没有什么,我在想,你这张脸在医院里肯定很吃香吧,里面那么多年轻小姑娘,梵星每天该有多担心。”
温一言:“……”
看着他有些语塞的神色,沈梓霖不禁笑了起来,“虽说是开玩笑,但我的话也不无道理。”
毕竟,这个男人实在是优秀的让人不得不喜欢。
温一言却不以为然。
在他心里,怕的从来都是自己配不上梵星,而不是梵星不够优秀。“她不会。”
沈梓霖微微摇了摇头,“你怕是低看了自己的优秀。”
起码从她认识他以来,四周的人就没有哪个不夸赞他的。
容貌不凡,能力又强,为人低调,而且感情专一……
这样的好男人啊。
如果不是他早已心有所属,且心中之人还算不错,那她就算是拼尽全力,不择手段也要争上一争。
医言难尽,老公要不起 第183节
温一言对于这种赞扬的话向来不知该怎么回应,一贯的做法,便是沉默以对。
认识多年,沈梓霖也知道他的性子,逐渐收起调侃的笑容,异常认真的说:“希望你们能一直幸福下去,真心的。”
温一言怔了一下,笑了,“谢谢。”
沈梓霖收回视线,头微微垂了下来,“生病之后,眼睛突然好像变得亮堂起来,看清了很多东西。”
她的眼睛突然一酸,红了起来,“我拼尽全力,熬了这么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癌细胞的扩散,没让病情往晚期走。但就算这样,也不过是依靠着这些冰冷的机器以及苦到入心的药物吊着命。”
“我可能离不开医院了……”
她擦了擦眼睛滑落的眼泪,哑声说:“有的时候,真的挺想回到医院里,穿上白大褂,以一名医生的身份,继续治病救人。”
“接受治疗的这段时间,我在这里看见许许多多的病人,看他们因为病痛苦苦挣扎,我却束手无策,甚至是全然不能靠近,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听到沈梓霖的这番话,温一言心中有一点感触。
视线在左手已经愈合的伤口上停留了一会,他敛了目光。
顿了一下,他低声安慰,“别想太多,总有一天,你会重新拿起手术刀的。”
沈梓霖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他,小心翼翼地问:“真的?”
温一言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真的。”
沈梓霖忽然含着泪笑了,突然蹦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这么好的男人。”
温一言有些莫名,“……”
面露遗憾,沈梓霖叹了口气,“唉,如果是我先认识你该多好,我肯定不择手段把你留在我身边。”
温一言迅速收拾表情,变回那个木讷无表情的面瘫脸。
他义正言辞地说:“勉强不会有幸福,朋友很合适。”
沈梓霖被他一本正经的神情给逗笑了,“逗你玩呢,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总而言之,就是强求不得。”
温一言也跟着笑了笑。
正常探望,气氛还算融洽,最后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温一言便起身道别,准备离开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沈梓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后天我也想去参加学术研讨会。”
温一言点点头,说:“欢迎。”
“谢谢你来看我。”
“都是同学,应该的。”
说完,温一言转身离开。
沈梓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容有点苦涩。
是啊,他们是同学,是朋友,也可以是同事。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
到家之后,梵星和父亲打了声招呼便去洗澡了。
折腾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
洗完澡出来,梵星直接大字型躺到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脑子里回想着下午自家老公打来的那通电话,她的嘴角挂起一缕微笑,转念又想到那个具有百分之五十的潜在可能,嘴角的笑又僵在那里了。
微呼了口气,她扯过被子盖过头,努力抚消烦乱的思绪,慢慢沉睡过去。
周日。
因为周六运动量有些多,梵星这天没有出门,一整天都窝在家里看资料。
梵木扬去市里的一条玉器街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做晚餐的食材。
用过晚餐后,看了一会电视,梵星便早早回房休息了。
一个周末的闲暇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翌日,阳光初升,餐厅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丰富的早餐。
梵木扬在厨房里处理最后一点后续。
梵星洗漱完出来,闻着香味来到餐厅。
“爸,辛苦你了。”
整理完厨房里的东西,梵木扬走了出来,“说什么傻话,赶紧坐下吃早餐,一会上班该迟到了。”
梵星呲牙笑着,开心地说:“好,爸你也吃。”
父女其乐融融地用过早餐,梵星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上班了。
今天,梵星要接诊一个特殊的患者。
这个新患者原来是由陈曦负责的,但因为医院突然进行了临时调度,将陈曦派去主持一个院内比较重要的心理研究活动。
经过几番考虑,上周五,陈曦最终决定让梵星代替自己,接手新患者。
患者的具体资料,梵星昨天已经翻阅过了。
肖恩逸,男,16岁,极度沉默,不爱说话。
患者在儿童时期发生过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从此失去了左腿,终年坐在轮椅上。
几番检查治疗,得出的结果都是——他并未丧失语言功能。
病人初步被鉴定为患有自闭症。
这些年,家人陆续给他找了很多心理医生帮他进行治疗,却始终没有起色。
资料的最后还提到,这位病患是一个画画天才,从小天赋异禀。
梵星拿起部分资料去了接诊室。
自实习到现在,她在这个接诊室里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病人,每接诊一个病人,她都觉得肩上的责任又重了很多。
梵星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资料一边等待患者的到来。
早上十点正,接诊室敞开的门准时被敲响。
一抬头,梵星便被门口那位翩翩少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她突然明白,书里经常提到的那句话所表达的意思了——
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说的大概就是眼前这小小少年吧。
他一身白色休闲服,神情淡然地坐在轮椅上,安静闲适,颇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至于他的脸……
怎么说呢,梵星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足够合适的形容词。
这么说吧,她看到温一言那张俊美淡漠的脸,就想扑上去狂亲一顿。
但是这位少年,有点儿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简单点说,那就是帅,太帅了。
在这二十多年来,无论男女,除了温一言,这位少年是梵星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少年身后还跟着两个三十多岁的人,一男一女。
幸好梵星并非是一个外貌控,不然此时经受如此美颜暴击,一时半会怕是回不过神来。
她脸上沉着地笑了笑,低声说:“请进。”
后面的男人推着少年走了进来,那女人也跟在后面一起进来。
“你们好,我是心理医生——梵星。”
女人从后面向前了一步,笑着打招呼,“梵星医生你好,我是恩逸的妈妈,这是他爸爸。”
肖恩逸父亲慈眉善目地向梵星点了点头,
梵星也一一向两位家属微笑,招呼他们坐下,最后视线锁定静坐在轮椅上的翩翩少年。
“你好,恩逸。”
她的语气,如同一个认识多年老朋友,笑容舒适,声音动听。
可惜,少年恍若未闻。
梵星耐心十足,依旧言笑晏晏,“今天天气不错,过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
少年两耳不闻窗外事,淡淡地看着梵星。
梵星记得资料里记载,少年家住在北街,她想了想,又问:“听说北街那边今天在举行一个隆重的歌舞比赛,非常热闹,如果你从那边过来的话,应该有看见吧?”
后面,梵星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都是一些随意简单的问题,梵星皆以一种轻松的语气尝试性地与他对话。
但是,效果明显……没有。
第222章 他说我傻
少年从进门之后,眼睛就看着她,待她仔细一看,又觉得他根本没有在看自己。
他清澈明亮的眸子里,仿佛可以容纳高山大海,却偏偏谁也不放进去。
坐在他身边的父母叫他一直不说话,有些急了,母亲扶着轮椅的边沿,催促他,“恩逸,快回医生的话啊。”
父亲没有说话,但看向儿子的眼神里,也明显有些急切。
母亲担忧地看着自己儿子,“开口说话其实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呢?”
梵星出来打圆场,微笑着说:“肖先生,肖太太,不能操之过急,不如这样吧,你们先到外面休息一会,我和恩逸单独聊聊?”
母亲和父亲对视一眼,最后点点头,“那我们先出去了,我儿子就拜托你了,梵医生。”
医言难尽,老公要不起 第184节
梵星向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好。”
等肖恩逸的父母都出去之后,梵星收拾情绪,开始新一轮的谈话。
“恩逸平时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爱好么?”
“听说你画画很棒,是么?”
“我以前也很喜欢画画,可惜没什么天赋,连画个鸡蛋都画都不好,也没人指点,后来慢慢就放弃了。”
“不知道恩逸以后能不能教教我呢?”
梵星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无一例外,少年眉头都不动一下,更别说回话了。
心里暗叹口气,梵星故作轻松地说:“ok,这世界上总有人是不喜欢说话的,我支持你。”
少年的眼神微不可见地敛了下。
梵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少年的眼神让她心里有些发悚,总感觉他在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一个“弱智”在耍猴子,而被观看的对象正是她……
自工作以来,她第一次接触这么沉默的病人,根本找不到切入点。
梵星顿下来,想了想,突然想起自己身边就有一个寡言少语的男人。
温一言,她老公!
两者的情况虽然有一定的差别,但她也只能试试平时逗温一言的方法,用在少年身上了。
有一点理念之后,梵星笑的和蔼可亲,看着少年,说:“不如我给你说两个笑话?”
少年:“……”
梵星在脑海里搜索了两个自认为十分搞笑的笑话,酝酿一会情绪,轻声开口,“有个男子刚学外语没多久,一天在街上走,不小心踩了一个老外的脚,男子急忙说:‘i'm sorry.’而老外也非常礼貌的说了句:‘i'm sorry too.’男子一听,哎,怎么还有two呢,急忙又说了句:‘i'm sorry three.’老外一听傻眼了,问:‘what are you sorry for?’男子无奈的说:‘i'm sorry five.’”
梵星一边形象生动地说着新鲜收罗进来的笑话,一边密切注意着少年的表情。
虽然依旧看不出什么大的变化,但梵星却感觉到他神情有了一丝变化。
“恩逸这个笑话不好笑么?没事,我再给你讲一个,姐姐最近收集了不少的笑话。”
她抿嘴想了想,再次开口,“一日,一班级上电脑课,有一排同学的电脑死机了,于是一位同学站起来说:‘老师,电脑死机了,我们这排全死了。’这时,许多同学附和说:‘我们也死了。’这时站在讲台上的老师问:‘还有谁没死?’最后只有一位同学站起来:‘我还没死!’老师奇怪的问:‘全班都死了,你为什么不死?’”
话音毕,气氛,嘎嘎嘎,一排乌鸦飞过。
少年:“……”
一连说了两个笑话,尽管气氛有点尴尬,但梵星还是雀跃地发现少年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虽然,她觉得少年看她的眼神,并不是什么好的倾向……
不过无所谓,有变化就够了。
在梵星整理完思绪,正准备把气氛再往上调一调的时候,少年弧度刚好的唇瓣突然动了动。
他说话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蠢的心理医生。”
梵星一脸懵逼:“……”
傻眼了一下,她很快又反应过来,连忙问:“怎么说?”
梵星抓住机会,顺着他的话,再次尝试与他进行交流。
少年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梵星身上,声音清透,“问的所有问题毫无内涵,近乎弱智。”
“说的笑话更是毫无笑点,烂透了。”
两句话批评完,少年突然反应过来他话太多,晶莹的眸子敛了敛,淡淡地说了一句:“别想多,我纯粹是因为你傻的冒泡,忍不住说话,不是因为你治疗的很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少年闭口不言,又恢复原来的神态。
梵星:“……”
真是一个傲娇的少年啊!
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梵星想尽办法想让少年再多说些话,尽管那些话,句句带着小尖刀,往她心窝戳。
可惜,没用。
少年仿佛签署了某项神圣的闭嘴协议,任凭梵星使出十八般武艺,再没有丝毫效果。
梵星心里默默叹着气,看着眼前这个异常好看的少年,挫败感爆棚。
想着时间快到了,梵星便把少年的父母叫了回来,“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了,下次再见。”
肖太太是一个仪态特别好的女人,她嘴角弯起适当的弧度,轻声道谢,“好的,谢谢梵医生了。”
送走少年一家后,梵星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满脸挫败地回了办公室。
看见梵星回来,蒋科抬头看向她,问:“战况怎么样了?”
梵星坐回自己的座位,摇摇头,“不好。”
她重重的,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还被一个少年鄙视了,人生之绝望啊!”
蒋科疑惑,“鄙视?”
梵星扭头看向蒋科,生无可恋的说:“他说我傻。”
蒋科失笑,摸了摸鼻子,看着她,诚实道:“确实有点。”
梵星:“……”
说好温润如玉,善解人意的师兄呢?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蒋科还是那个蒋科,打趣完了,还不忘鼓励两句。
“别泄气,其实你已经成功了不少,这个患者很特殊,三年内换过三十几位心理医生,最少有二十位没能让他说过一个字,都是直接治疗失败的。你第一次就能让他开口说话,已经很棒了。”
梵星有些吃惊地看着蒋科,“三十多个心理医生?”
她看的资料里,确实提到他之前接受过其他心理医生的治疗,但并未清楚点出患者层接受过多少位心理医生的治疗。
因此梵星听到这个数据的时候仍然被吓了一跳。
而且有差不多二十位心理医生没能让患者说出一个字。
梵星觉得自己被激励到了。
“是啊,你要再接再厉。”蒋科又看了一眼少年下一个预约时间,是在三天后,“患者下一次预约的时间没隔得太久,对治疗的效果应该会好点。到时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
梵星点头,“好,谢谢师兄。”
美国h市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温一言离开医院后,一个人去附近的餐厅随意吃了个午饭。
刚吃完饭,他便收到消息,是住在这附近几位同僚约他去聊天。
说是聊天,但毕竟都是一个领悟里的专业人才,既然坐到一起了,话题总归绕不过学术方面的事情。
持续三个小时的谈话,温一言收获不少。
结束学术性会谈后,几人一起吃了顿晚饭,便分道扬镳了。
回酒店之前,温一言特意打车去了市内最大的首饰店。
店里的服务人员态度非常好,自温一言进门后,便有一位专门为他介绍各款首饰的设计理念,以及制作材料。
温一言一路走着,视线略过玻璃柜里陈列的各式各样的首饰,神情专注。
走到第三个柜台前,温一言的目光被一天银色项链吸引了。
“我想看看这个。”
“好的,请稍等。”站在柜台里面的店员拉来玻璃门,小心翼翼地取出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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