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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解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野道人
宁爸爸打了个冷战:“不会这么邪乎吧?”
宁妈妈道:“刚才师父给了我一个电话号,说有个人能帮着咱儿子化解灾难,不过师父也不敢肯定那个人会不会帮忙,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可是让宁妈妈没想到的是,接连打了四五回电话,但电话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是不是你说的这个高人出去了?要不咱们晚一点儿再打。”
“只能这样了!真是的,怎么越着急越有事呢!”宁妈妈心里着急,坐卧不宁。
宁子平下班回家,宁妈妈上前一把拉住他:“子平,我问你一件事,你跟我们说实话。”
宁子平一愣:“妈,你要我说什么呀?”
“我问你,你是不是也跟我们做同样的梦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宁子平脱口说道。
宁妈妈脸色愈发的难看,眼圈都红了:“你这孩子有事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妈,到底怎么了?”看到自己母亲这个样子,宁子平有些心疼。
“今天我到庙里去了,庙里的师父说你在这几天可能会有生死大难,而且他还说,你肯定跟我们做了同样的梦。”
想到那位算命先生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再联想刚才母亲所说,宁子平马上意识到,那位算命先生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真的从自己的面相上看到了什么。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瞒着父母了,于是就把自己昨天做的梦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宁子平说完,他的父母面面相觑,宁爸爸问宁妈妈:“子平说的那个红卫村老王家二丫头,你听说过吗?”
“红卫村……老王家二丫头……”宁妈妈仔细回想了一下,她突然一拍大腿:“老头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以前在升平住的时候,咱家有个姓王的邻居,他弟弟家就在红伟村,那时候他兄弟媳妇总领着自己家孩子去参加串门,是不是就是他家?”
宁爸爸也想起来了:“我也想起来了,老王家的那个二丫头比咱家子平小一岁,经常跟着子平屁股后转,咱们总逗她,喊她儿媳妇。而那小丫头就脆生生的答应,你说……子平梦里所说的以前就把婚定下了,是不是就是说这事啊?可是……那时候子平才五六岁,那时候开这种小玩笑不是很正常么?她再找也找不到咱们家呀!”
宁妈妈脸色苍白:“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咱们做梦的时候,所有来惨叫婚礼的都是死人,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小丫头现在也不在了?不行,我现在就去打个电话,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那户人家。”
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宁妈妈找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家人的联系方式。她现在心急如火,便对宁爸爸道:“不行,时间间隔得太久了,老头子,要不下午你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打听到那户老王家的情况。”
“一会儿我就去!”
下午的时候,宁妈妈再次拨打老僧给的电话号码,但是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因为这件诡异的事情,现在宁子平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工作,所以中午下边班的时候他,就在单位请了假。他看到自己母亲急得在屋里来回转圈,就劝母亲:“妈,你不用着急,梦里不是说了么,还有一个星期才能结婚呢,我估计这段时间我应该是挺安全的。再说了,你要是急个好歹的,不是更耽误事吗?”
宁妈妈道:“你说的这个道理我都懂,但是事关你的生死,你让我怎么能静下心啊!你说你那个三舅也真是的,都死了好几年,不说保护自己的大外甥,还弄出这么诡异的事,早些年真是白疼他了。”
宁子平无言以对。
到了傍晚时分,宁爸爸回来了。宁妈妈看到他,马上问他:“怎么样?打听到老王家的情况了吗?”
宁爸爸有些失魂落魄:“我打听到了,听那里的一个老邻居说,老王家那个二丫头前几年得了一种什么病,只挺了半年就死了。她死之后,老王家就搬了,搬到哪去了,我暂时没有打听到。”
“死……死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的知道了这个消息,宁妈妈还是感觉到双腿发软。
第四章 我叫王冬月
这一夜,宁子平躺在自己屋里的炕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件诡异的事,心绪烦乱得如同一团乱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间里除了宁子平的微弱喘息声,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有些可怕。
“子平。”一个声音突然从头上方传进宁子平的耳中,声音很熟悉,他抬头看向上看,下一刻他就被吓得从炕上弹了起来。
原来,站在炕沿边跟自己说话的正是他的三舅!
“三……三舅……”宁子平惊恐万状,整个身子都向炕里躲闪着,唯恐下一刻他朝自己扑过来:“你……不是……”
宁子平的三舅微微一笑:“怎么,这样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了么?”
宁子平此时已经缩到了墙角,他身子靠着冰冷的墙,瑟瑟发抖。
“别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现在来是给你介绍一个人,你看,还认得她不?”
顺着三舅手指的方向,宁子平马上就看到门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因为没有开灯,接着外面的月光,宁子平只能看到那个女孩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全身唯一能看清楚的部位就是那双裸露在外,异常惨白的一双手。
虽然看不清那个女孩的容貌,但是宁子平却能感觉到,在那一头长发的后面,此时正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种感觉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就是老王家二丫头,再过几天,就和你成亲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看到过她,所以我把她领过来跟你见见。”三舅好像看不到宁子平的恐惧,在那里自顾自的解释。
“平哥,你还记得我么,我是王冬月啊!”那个女孩发出了幽幽的声音,听起来倒不如何吓人,相反,声音清脆还很好听。只不过看着她那张被头发遮得严严实实的脸,宁子平却只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恐惧。
“你……你……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我是公公婆婆亲口承认的儿媳妇啊!”那个女孩轻声说道:“你不会不承认了吧!”
“难道就因为小时候在一起玩的时候,大人开的那几句玩笑?可是……那时候我们才四五岁吧!”
“咯咯咯”女孩发出一阵笑声:“看来平哥还没有忘记我啊,看来我没有白等你这么多年啊!”
“不……不是的,小时候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说的这些只是……”
“平哥,你不用说了,反正再过六天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到那个时候你在跟我说好不好?”女孩打断了宁子平的话。
“不……我才不想跟你……”结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那个女孩突然伸手对着宁子平一指,然后宁子平就感觉到好像有一只冰凉的手把自己的脖子掐住,瞬间他就说不出一个字了。
“平哥,天快亮了,我要走了!”女孩幽幽地说了一声转身就从房门出去了,宁子平看得清楚,那女孩走的时候,双脚不抬不动,完全是在地面上飘。
随着女孩消失不见,宁子平终于感觉自己的呼吸通畅了,他大叫了一声,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发出了剧烈地喘息。
“腾腾腾”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传来宁妈妈惶急的声音:“子平,你怎么了?”
“妈——”听到母亲的喊声,宁子平眼泪都差一点掉出来。
父爱母爱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伟大,明明孩子有时候都已经长大成人了,父母也没有了保护子女的能力,但是父母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却能让子女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了?”宁妈妈和宁爸爸从外面冲了进来。
拉开了电灯,顿时明亮的灯光驱走了屋里的黑暗。
“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宁子平想了一下,觉得这大半夜的还是不要把父母惊吓到好。
“你就别骗我们了,说,是不是刚才又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了?”
“没有……”
“没有?你脖子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宁妈妈以一种和自己年龄不相符的速度爬上了炕,然后用手拨开宁子平的手臂。
看着宁子平脖子上的淤青,宁妈妈心疼得身子直打哆嗦。
“妈……,我真的只是做噩梦,这脖子上的痕迹是我自己掐的。”宁妈妈的心脏不算太好,宁子平怕接连不断的刺激让她犯了心脏病。
宁妈妈根本就不相信,用手揉着宁子平的脖子,一边揉一边掉眼泪。
宁子平没办法,只好自己继续编瞎话。
好不容易把宁妈妈哄信了,外面的天色也放亮了。
虽然天色还早,但是一家人却谁都没有了困意,一个个地坐在那默然不语。
熬到了天色大亮,宁妈妈去煮了点粥,不过谁都没有胃口,一盆粥几乎是怎么端上来的又怎么端下去的。
从昨天到现在,宁妈妈自己也数不清给那个高人的电话打了几遍,不过那边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大约上午九点左右,宁妈妈实在是坐不住了,她对宁子平父子道:“你们在家等着,我去庙里找师父,今天说什么我也要从师傅那要到那位高人的地址,然后我上门,就是长跪不起,我也要把他给请过来。”
宁爸爸道:“要不我跟你去?”
宁妈妈点头:“那也行,一会儿咱俩一起去,子平你在家等着我们的消息。”
宁子平刚要点头应,不过他突然想到昨天一眼就看到自己身上有死气的算命先生,于是道:“你们不用管我,我也出去找一下朋友同学,没准谁知道一两个能捉鬼驱邪的师傅呢?”
“那也行,出去的时候你小心点儿。”宁妈妈千叮咛万嘱咐。
等这老两口子走了之后,宁子平换了身衣服,也出了门。
今天是个阴天,天空上满是灰色的云层,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宁子平却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被云层遮盖的天空一样,看不到一丝明媚的光亮。
这一回宁子平扑了一个空,到了昨天遇到那位算命老者的地方,他发现那里空空的,并没有老者的影子。
第五章 谁在照顾我
宁子平左右打量了一下,见旁边不远处有一个推着倒三轮卖菜的小贩,就走过去跟那个小贩打听算命老者的情况。那个小贩告诉宁子平,他在这卖菜两年了,发现这老者并不是经常来这里摆摊,与其说是他以算卦为业,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兴趣。
宁子平又跟小贩打听老者的家庭住址。





都市解怨人 第78节
小贩摇头:“我只知道他好像住在三道街,不过具体什么位置我一点都不知道。”
宁子平又跟别的在附近做生意的人打听,结果只打听出那位老者姓谷,别的讯息就都不知道了。
得到了这些讯息,宁子平有了奔头,忙跑到三道街去打听,结果,打听虽然打听着了,但是听古老者的家人说,他已经出远门了,大概半个月才能回来。
宁子平的心一下就凉了,如果古老者这的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那时候黄瓜菜都凉了。无奈何宁子平只好转身回家,走到半路,他突然听到一阵“哇哇”的叫声,宁子平转头,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两只乌鸦正对着他这边大声地呱噪着。
乌鸦这种东西在民间是个禁忌,大家都把它看作是凶鸟,认为遇之不祥;如当头鸣叫,更是灾祸发生的预兆。老百姓有几句俗话:“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老鸦叫,祸事到”,都是此类观念的反映。
以前宁子平并不相信这个,在上学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这个问题:乌鸦对腐臭的气味非常敏感,一般快死的人身上的生理机能衰退,会出现淡淡的腐臭的气息,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人未死的时候,会有乌鸦临门。
不过今天却是例外,这两天一系列的怪事已经快把宁子平给逼疯了,此时树上的那两只乌鸦朝着他呱噪不止,让宁子平说不出的膈应。
实在被吵得心烦意乱,宁子平捡起了一块石子,照着那两只乌鸦都丢了过去。说来也怪,那块石子擦着其中一只乌鸦的头部飞过,但是那只乌鸦却好像根本没看到那块石子一样,连头都没动一下,就那么死盯着宁子平看,虽然只是两只鸟,但是宁子平却感觉道这两只乌鸦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嘲弄。
“真他娘的晦气!”宁子平暗骂一声,索性不理会那两只乌鸦,径直向前走。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凉风扑面刮过,风中夹杂着一物“啪”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宁子平伸手把脸上的东西拿下来,待他看清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不由全身一颤,马上用力把那东西给甩了出去。那东西……竟然是一枚人在出殡时抛撒的纸钱。
宁子平的心情顿时变得无比的灰暗。
乌鸦、纸钱——尽是死兆。
难道我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不知为何,宁子平突然不想回去了,他只想找个地方让自己安静地坐一会儿,想了一下,他转身向城郊走去,小县城不大,半个多小时以后,他便来到了城郊,此处有一个很大的水泡子,他就坐在水边,一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边想着心事。
不知不觉中,几个小时过去,等宁子平感受到腹中饥饿的时候,他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宁子平叹了口气,慢慢起身,然后转身开始往家的方向走,途径一个酒馆的时候,他突然想麻醉一下自己,于是他走进酒馆点了几样菜,自己在那自斟自饮起来。
俗话说的好,酒入愁肠愁更愁,宁子平没过多久他就喝得铭酊大醉,自己怎么回家的都没有印象。
惶惶惚惚中,他隐约觉得身边有一个女人不停的在他身前身后的,伺候了自己很长的时间,直到自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宁子平就给母亲做饭的声音惊醒了,他揉了揉自己因为宿醉而疼痛的脑袋,慢慢的从炕上爬起,然后出门进了厨房。
宁妈妈正在做早饭,听到声响,抬头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你醒啦,你昨天在哪喝那么多,我和你爸费老大劲才把你抬头炕上。”
“妈,昨天我喝的太多了,让你一宿没有睡好,我……”想到昨天晚上母亲为了照顾自己忙了一宿,宁子平就感觉到自己有些内疚,从小到大,父母为自己的成长付出了那么多,而自己的回报还不如冰山一角。
“照顾你一宿?没有啊!”宁妈妈一脸的讶然:“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已经快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和你爸把你抬到炕上,然后你就睡得跟头猪似的。我在这等了一会儿,你动都不动,所以我就回去了。”
“你没有照顾我?”
“没有!”宁妈妈是非常的肯定。
“那我爸……”见母亲否认说照顾着自己,宁子平马上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你爸始终都跟我在一起呀!你为什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虽说昨天自己醉的不成样子,但是有没有人照顾自己宁子平还是有印象,可是现在母亲一口否定曾经照顾过自己,以他对母亲的了解,母亲是不会撒谎的,现在问题就来了,既然不是父母照顾自己,他在自己身前身后忙了半宿的,是谁?
宁子平用手用力挠了挠自己的头皮,仔细回想着昨晚经历的点点滴滴,突然间,一段记忆跳了出来,那个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在离开自己房间的时候,好像趴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中好像带了一个数字,这个数字是什么了?
宁子平正在冥思苦想,宁妈妈道:“今天我和你爸还要出去一趟,庙里师父对我说的那个高人家的住地址我已经要来了,今天我和你爸一起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把他请过来。”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宁妈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剩下这几天能不能帮你把这灾难给解决了。”
听到母亲说“剩下这几天”几个字时,突然间一道电光从宁子平的脑海中闪过,因为他想起来了,那个照顾他的人在临走的时候在他耳边说:“还有五天我们就在一起了!”
宁子平大惊之下全身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第六章 加持
吃过饭之后,宁爸爸和宁妈妈便一起出去请那位高人了。
宁子平有些无聊,从屋里搬了一个凳子放在院子中,然后就开始坐在院子里看着墙外的大杨树呆呆的出神。
今天白天的天气不错,不过宁子平的心情却没有跟外面明亮的阳光一样明媚起来。
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宁爸爸他们回来了,看来他们这次出去没有白跑,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白发老人。
这白发老人看上去大概有六十多岁的年纪,个头不是很高,红光满面,精神头非常饱满,他一身唐装,看上去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看到了宁子平之后,宁妈妈道:“子平,这位是杨师傅,你的事情现在就要指着杨师傅帮你了。”
宁子平忙起身跟杨师傅握手:“杨师傅,是要麻烦你了。”
杨师傅没有搭话,用一双目光炯炯的眼睛盯着宁子平看,宁子平就感觉到他的眼神非常的锐利,让人不敢直接对视。
就这样看了宁子平几分钟,杨师傅这才把眼神从宁子平的身上移开,他转头对宁妈妈道:“现在你儿子身上的怨气非常的重,不出我所料,他果然是被一个怨气极重的阴魂给缠上了。”
宁妈妈忙问:“杨师傅,那您能不能帮我儿子解一下。”
杨师傅微微沉吟了一下:“看在玄慈师父的面子上,我可以出手帮忙,不过效果如何,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我只能说让自己尽力而为,最后能不能化解你儿子身上的灾难,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宁妈妈只以为他这是谦虚之言,忙道:“只要您能帮忙,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杨师傅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试一下,一会儿我给你们写张单子,你们把我需要的东西准备好。都准备妥当之后,我就着手帮你儿子解决问题。”
宁爸爸道:“都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赶紧上屋啊!”
经宁爸爸提醒,宁妈妈这才回过神来。忙歉意地对杨师傅道:“都怪我,杨师傅,你赶紧进屋。”
一行人进了屋后,杨师傅大致用眼睛扫了一下屋里的摆设,并没有说什么,随便找了张椅子就坐下了。
宁妈妈道:“你们先聊,我沏茶去。”
为了招待杨师傅,宁妈妈特意去茶庄买了些好茶,把茶沏好后杨师傅端起茶杯微微的品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杨师傅,纸和笔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你看看需要什么,你就写出来,我们马上去准备。”宁爸爸在这期间在抽屉了找出了纸笔。
当师傅点了点头,提起笔稍微思忖了一下,便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写好后又想了想,又把其中的一些用笔勾掉,又添了两样,看了一遍,这才把这张纸交给宁爸爸:“暂时就这些东西了,你现在用最快的速度准备,然后咱们晚上就开始施法。”
宁爸爸拿这纸单,朝上面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杨师傅,这些东西别的还好说,可是这个纸人要是找人现扎的话,一天也不能完成吧?”
杨师傅看了宁爸爸一眼,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买完这些东西之后随便找辆车,到小营村去找一户姓姜的人家,他家就是专门儿扎纸活的,我要的纸人他家应该有现成的。”
“那好,我马上就去。”宁爸爸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宁妈妈道:“如果到中午我还不回来,你和子平找家饭店一定要招待好杨师傅。”
宁妈妈道:“这事情还用你吩咐?赶紧去忙你的吧。”
果然,宁爸爸中午没赶回来,于是宁子平和宁妈妈一起,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请杨师傅吃了饭。
重新回到宁家之后,大家坐在一起刚闲聊了几句,宁爸爸回来了。
他先指挥那个拉他回来的毛驴车脚夫把一个一人高的东西搬进了仓子,然后付了车钱,这才进屋。
杨师傅问宁爸爸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宁爸爸忙点头:“一样不差,全都准备好了。”
杨师傅道:“那好,你把东西给我,我现在开始着手准备。”
宁爸爸忙把手中的兜子递给了杨师傅。
杨师傅打开兜子往里看了看,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让宁妈妈把一张桌子收拾干净,开始把兜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好。
宁子平往桌子上一看,见都是些黄纸朱砂,香烛纸马一类的用品,另外还有几块的木头,以及几把刻刀。
宁妈妈道:“杨师傅现在需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啊?”
张师傅摇了摇头:“暂时还用不到你们,这样,你们先休息一会儿,等到晚上我们还得出去呢。”
“没事,没事,跟你说真心话,现在子平的事都快把我们愁死了,就是让我们躺在那儿,我们也睡不着,我们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
杨师傅点了点头:“那也好,不过我处理这些东西的时候你们不要打扰我。”
见我们点头,要是不开始处理这些东西。
宁子平以前也只是从录像片里看到施法的类似表演,真实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不由有些好奇。
杨师傅没有管这些人,只是把桌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好,然后坐到那里,手上掐着奇怪的手势,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虽然宁子平着耳细听,但是也只听到什么“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一类的词语,具体含义,他根本听不懂。
杨师傅这一念,足足念了半个小时,念完之后,他用一把小刀把一张大黄纸裁成一些大宽约三寸长约七寸左右的纸条,然后把一包朱砂放进一个干净的磁碗,又往里倒了一些白酒,把朱砂研开,这才提起毛笔,一边在黄纸条上画着符文,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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