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入你怀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靳蔓歌
“北北,去吧,我陪着你。”
楚北北眨了眨眼,“好呀,那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过去。”孟梚没再看她,手机里刚才来了微信,是那位优雅善良的祁医生在问她今天在不在家,她好把药给她一起送来,孟梚随心应付楚北北,同时给祁女士回了信息:
“我在的,您过来吧。或者我过去找您也可以。”
祁女士秒回:“我今天休息,不碍事的,小姑娘平时工作忙,能休息就好好休息一下,别太累,女孩子的身体得好好养着,不能太累了。”
孟梚盯着那一堆一堆关心她的话,还有那几个萌哒哒的鸭子表情包,展颜微笑。
很久都没听到这种跟妈妈一样啰嗦的关心了。
真的是很久违的感觉。
另一边,祁女士收拾了下东西,又把孟梚的中药放在了一个极其可爱的小包里后,这才哼着歌开车出门。
孟梚住的地方不算远,开车也只需要二十分钟的样子,祁女士在经过路边花店的时候,还特意去买了束芍药,那小姑娘看着应该是活得很精致的模样。
她照着孟梚发来的地址把车停在了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整个车库里的车加上她的,都不超过五辆。
祁敏:“......”
好好的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万一有坏人的话连叫都没人能听到。
她这个念头才一出来,车库入口处又进来一辆车,她在座位上等了五分钟,那辆车从远处一直开直直地开到了她车的旁边,等车主下车后她才急忙拉开车门,唤他:“阿宁?”
萧宁序回了回头,和祁女士来了一个四目相对,遥遥相望几分钟后,他才问道:“你在这是...”
祁敏跑了过去,邀功似的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可爱袋子:“给她送药来呀,怎么样,妈妈是不是特别好?”
“不过那小姑娘有点怕生,我跟她说了很久她才同意我给她送药来。”
萧宁序站定后失笑,无可奈何地扶了扶额,早知道会这样了。
“要不我先上去,等我下来以后你再上去吧。”祁敏微微笑,一副看穿了他的表情,走过去伸手摸在了萧宁序特意做过造型的头发上:“妈妈知道你还不想让她知道我的身份,放心啦,我会替你保密的。”
“不过,你也稍微努力点行不行?追女孩子是要费心思的,你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呢?”
“你得温柔点....要不....”
“妈——”萧宁序无奈地打断她的话,视线下移看向她手里提着的东西:“你不是要去送药?快去吧。”
祁敏噤了噤声,叹了口气才快步朝电梯走去。
唉。这个蠢儿子。
***
孟梚很少会接受别人的好意。
一个人独来独往很多年,她似乎很难再融入到一个看起来其乐融融的环境里,不管是在国内或者国外,她都是这么形单影只,一个人走过来的。
当然,这是别人看到她的现状。
事实是,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独自承受生活里带来的所有痛苦和欢乐,也习惯享受孤单,所以当有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对她表示出无与伦比的关心和热情时,她会觉得——很不安。
就如祁敏对她的态度一般。
孟梚不反感,可她却会在内心的世界里默默想:我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对我这么好呢。
七想八想的结果就是,大概她也只是秉持着医生的救死扶伤职业道德,所以才对自己这么好吧。
祁敏走后的十五分钟后,又有人站在门外敲响了她的房门。
“.......”
孟梚拿着袋装的中药走过去开门,她刚把热水壶加满了水,还没有按下加热的开关,门铃就一遍遍地再次重复响起。
一小包中药鼓鼓的被她握在手心里,她开门后,便看到萧宁序双手插在兜里冲她仰头,“醒了。”
说完,自顾自地从她身侧挤了进去,他身形高大,孟梚往后退了一两步有点发懵的看着他,随后轻声念叨:“他怎么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还没让他进来呢。”
‘不请自入’的男人显然没有把她这话放在心上,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不像作客,更像回家。
孟梚勾勾唇,把门关好后才回去重新把水加热,等热水的时候她很贴心地想要问他要不要喝点什么,得到的回答是——
“你别管我了,我自己来。”
孟梚:还真把这儿当自己窝了。
整整一天,这男人从早待到了晚,一直待到七点半的时候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孟梚冲过去坐在他对面,丸子头很生动的随着她的动作而晃:“你到底来我家做什么?”
萧宁序是带着电脑过来的,他陪她吃了午饭,又简单吃了晚饭后,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人已经冲到他面前,男人把电脑合起,冲她笑了笑:
“我想你了,就想来陪着你。”
孟梚:“你....”
“而且你晚上不是要陪楚北北去见温冬予?我陪你一起。”暖橘色的灯光下,萧宁序眯着眼睛凝视着她,
怎么都看不够。
孟梚吱了吱声,两只爪子握在了一起。
好像多带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吧。
反正大家都彼此认识的。
想了想,孟梚便一拍腿,定了:“行吧,我带你去。”
“不过得提前说好,我们的立场是旁观者,不要在他们俩当中搅浑水。”
萧宁序应声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给她。
“那你快点收拾,我在楼下等你。”
“好呀。”
***
十月的s市已经到了夜风习凉的程度,孟梚下来的时候身上穿了条适合秋天厚度的裙子,又往自己身上套了件毛衣,可腿却是光溜溜的露在外边。
明晃晃的白。
萧宁序打量了几次后,才关切问道:“不冷吗?”
孟梚手里握着小包钻到了副驾驶地座位上:“不冷呀。”
又特意把身上的毛衣揪出了一大截拿在他眼皮子底下看:“我穿了毛衣。”
楚北北把地址提前发到了手机上,孟梚照着导航走,那地方有点偏,是在半山腰上的餐厅,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楚北北那张脸带来什么绯闻所以才选到那的,总之,需要三十分钟。
孟梚是个一坐车就想睡觉的人,而且今天的路走哪堵哪,她身上系着安全带毫无戒心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头微微偏着,全依靠安全带的力量把她人给固定着。
她浅浅的呼吸声让萧宁序的心情变得很好。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孟梚被一通电话吵醒,是个挺陌生的s市号码。
她接通后,对方反而不说话了。
孟梚拧着眉,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电话是接通的,对方也在听着,可就是不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莫名其妙地心慌起来。
顿了顿,她讪讪开口:“哥...?”
“是你吗?哥...?”
女人的声音又轻又浅,带着很不确定的犹豫感。
她不确定是不是他。
可她能明显感觉到在她喊出那声‘哥——’后,对方的情绪崩溃了,因为她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又闷又沉的隐忍哭声。
孟梚软了话音,“哥....你怎么不说话呢?我回来了呀。”
紧接着“砰——”一声,对方快速地把电话挂断,再也没有打来过。
孟梚回国后,先去看了孟坤,唯有大她一岁的孟骁她只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去悄悄看过。
孟骁和她啊,除了小时候被他欺负的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外,从他上了初中开始,便把她真的当妹妹一样,又疼又宠的。
孟骁成绩不好,按别人话来讲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有了很强大的优越感,所以那些别人辛苦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路,他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活得肆意又随性,全凭自己性子来。
偏偏他从小到大都是长得很帅,家庭又好的天之骄子,除了不喜欢学习外,他没有孟梚所烦恼的那些事情,是个在朋友圈里能呼风唤雨的人物。
可是孟梚知道,他有自己钟爱的事情。
可能是孟骁活得太混了吧,所以在他出事后,很大一部分的导向都被带到了‘罪有应得’上,可他真的该承担这些么?
一想起孟骁,孟梚的眼睛就开始泛红了。
醉入你怀中 第22节
“刚才...是你哥哥?”萧宁序伸过一只手来摸着她的头,想要缓解她那些低落得情绪。
可却发现自己除了陪着她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孟梚缩在座位上,一想起那个让人害怕的雨夜她仍然觉得心存侥幸。
当时在车上的一男一女,女的死了,男的活下来——虽然双腿废了,连带着男人的基本功能和尊严一同葬送,可她总是暗暗地侥幸....
还好,真的还好。
命还在。
就算不能有正常生活,就算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迟早是要和他们重新聚在一起的。
他们是一家人,总得在一起生活才是。
孟梚的鼻尖有点发酸,控制不住地想流眼泪,她把窗开了大半,自言自语地轻声道:“他是我见过最好的哥哥,会偷偷买爸妈不让吃的那种垃圾食品,会给我带我最爱的奶茶回来,也会带我去放风筝,还会把嘲笑我胖的那些混小子揍得半死,他真的是我见过最好最贴心的的哥哥。”
“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别人嘴巴里那个‘因妒生恨’的小人呢?”
孟梚把泪悄无声息地擦掉,倔强道:“所以,我从来都不信他们说的那些话。”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或者感觉到的。”
气氛很是安静,时不时有因为堵车而开始脾气烦躁的司机在骂人,孟梚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后,萧宁序才说:“我也不信。”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只相信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其实挺难的,在这个大家抱团取暖的人世间,谁又会真正分辨哪一个茶烟饭后的谈天聊资是真是假呢。
孟梚吟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回头看他,她听到他在说:
“改天我们是得去看看你哥哥了,再好的护工也不能代替你的陪伴对不对?”
“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已经代替你去看过他好多次了,按时按点的那种。”
说完,萧宁序冲她眨眨眼:“就冲我这么乖,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了?”
“我也没什么想要的需要的,你给我个亲亲这事就算了,好不好?”
孟梚刚才是真的很想哭的,可现在却....
被他搞得哭笑不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之前见孟坤的时候他也告诉过她,萧宁序这几年常常替她照顾孟骁,可是,她并没有拜托他为自己做什么。
萧宁序啊。
确实跟他说的一样,特别特别好。
孟梚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抽了张纸巾出来,对准自己之前刚描好的红唇印了下去,轻压几秒后,一个完完整整地唇印被她烙在了纸巾上。
她大度地把纸巾一丢,很是女王的说道:“亲亲没有,不过可以给你这个。”
“我的唇印可不是随便就能送人的,看在你这么好的份上,我就破例送你一张,你得收好了。”
单单薄薄的纸巾上,孟梚的红唇印的很完整,萧宁序把东西小心翼翼收好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她:
“小气鬼。”
***
餐厅建在半山腰上,花费的时间又多,来这的客人还需要预定,不过孟梚也懂,吃饭有的时候不光是为了吃饭,还为了一种叫‘情调’的东西。
所以当她知道温冬予是包了整个场子之后,孟梚表现的并没有很惊讶。
“追女人总得花点时间花点精力吧,这是必须的礼貌问题。”孟梚看了眼手表,很是不解:“可是,他花了这么大的力气邀请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看他迟到?”
距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那个姓温的‘瘟神’一点儿想要出现的意思都没有。
楚北北是没吃饭来的,现在正拿着刀叉一点点的切盘子里的小牛肉来吃,用力之大让孟梚觉得她切得不是盘中的牛肉,而是那个瘟神。
吃了几口后,楚北北意识到她又犯蠢了,把刀叉一扔,很是无力地对孟梚道:“梚宝,我们不该来的。”
她根本就是还对那个人抱有幻想,还是觉得他会改变,可现在呢?
事实告诉她,是她错了。
孟梚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们再等等,可能路上堵车吧,我们来的时候也是在堵车,堵得超厉害。”
孟梚笑嘻嘻地看着她,却在时刻留意着外边的一举一动,所以当有人进来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发现的。
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兴高采烈地指着门口处,三个人都在等着某人的到来,“那不是来了吗?”
可下一秒,人确实是来了,可是....
除了温冬予外,还有另外一个,是个女人,穿着长裙,就差贴在温冬予身上了。
楚北北像被塞了块石头一样,旁边那个人她好像见过,是个刚刚冒出头的小新人。
温冬予入座后,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一餐饭被他硬生生变成了秀恩爱的现场,虽然从孟梚的角度来看,他也不见得怎么喜欢自己带来的那个女孩子吧,可是那小新人很是嘚瑟地喂他吃东西的时候他都没有拒绝,甚至时不时还夸她一句。
楚北北拿着餐刀,已经控制不住地在把盘子里的牛肉划成了碎末末。
孟梚都没眼看他,怎么会有情商这么低的男人!
从始至终,楚北北都很争气地没发飙,没哭,没吵。
直到最后小新人先走后,温冬予才一脸得意地看向她:“看到了么?”
楚北北噙着冷笑:“看到什么?”
温冬予被她顶的噎了一下,“你没看到她穿的长裙?”
“我只想告诉你,我曾经限制你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个事....所以....”
“所以,是我无理取闹,夸大其词,是我不懂得珍惜你施舍给我的好?”楚北北没等他说完便接过话来,“温冬予,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楚北北眼底泛着红,却不肯让在她眼里打转的那些泪落下来。
她沉了沉声,“为你这种人哭,让我觉得真的很恶心。”
楚北北走了。
哭着跑掉了。
孟梚出门追她,萧宁序在俩人走后才吐了两个字给他:
“傻逼。”
温冬予一脸懵逼的拽着他的袖子,不让他也跟着孟梚一起跑掉,男人不太明白:“我哪儿做错了?”
“这主意还是我千想万想才得出来的招。”
萧宁序问:“什么招?”
“就是让她知道我的要求根本就不算事儿啊!她不愿意做,有的是妹子愿意做。”温冬予咬着牙:“我到底哪错了?”
“我就他妈想让她先服软怎么了?”温冬予的脸上有种扭曲地痛苦感:“我真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真想掰开她脑子看看,她那个脑子里到底在想点什么事!”
“老温。”萧宁序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觉得,小梚说的很对。”
“你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加渣男的结合体,你用这种破招烂招都能追到她,我的名字倒过来念。”
萧宁序看他的眼神跟看一个重病患者,即将进入生命中最后一程的人没什么两样。
温冬予:“.......”
“这么说...我又把事情给搞砸了?她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温冬予内心绝望地看着好友从容点头,紧接着他伸出手安抚似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下....两下.....
随后语重心长道:“算了,你别再祸害人家了。”
“......”温冬予根本不服,拽着萧宁序不让他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哪是祸害人家?”
萧宁序对他这种情商母胎低的人根本没法撒气,“你到底是想让她服软,还是想把她变成原来那个安心在你身边当洋娃娃的人?”
“爱是接受,是包容,是尊重,你改变不了她,那么你就只能接受她所有的好的坏的,你所不喜欢的东西你都得接受。”萧宁序索性把话掀开:“你这种追求法,活该单身一辈子。”
“我要是女人,我也离你远远地!”
男人边说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顿了顿,温冬予似乎才意识到什么:
“我没想改变她....我只是,只是....拉不下脸。”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十位小可爱——
我今天日了个万,夸我夸我。[骄傲jpg.]
第19章 meng wan
温冬予说这话的时候,萧宁序难能可贵地从他那张十分冷漠地脸上寻找出来一丝丝隐隐约约的不好意思。
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儿,可更像是一种只有在爱人的时候才会有的难以言喻地、既嚣张又别扭的古怪情绪。
萧宁序本来不想管这个二百五一样的蠢男人,可是他相信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的话,他之后的路会走得更加困难。
最终,他还是以半个过来人的身份,揽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跟自己女人哪需要那么多的面子问题,你过来点,我跟你说....”
月色渐渐朦胧,被包了场的高档餐厅里,有鲜花美酒,还有一个男人在低声细语地跟好友传达着他追求女人的绝技——
萧宁序断断续续一大堆,最终总结成了一句话——
“自己的女人,往死里疼就是了,哪儿需要那么多莫名其妙地破规矩。”
温冬予被他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轻蔑又漫不经心地眼神:
醉入你怀中 第23节
“我高中时期就懂得的道理,你居然现在还不懂。”
温冬予:“......”
所以...
是他的错么?
是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所以才把人给气跑了?
可他怎么觉得....自己已经很宠她了呢?可她还是很生气很不满意,女人都是一样的难搞吗?
温冬予张张嘴,心田被堵了块石头上去,噎的他不爽死了,他掀掀眼皮,带着挑衅地语气道:“该不会是孟梚在里边说我坏话祸害我名誉吧?”
“我告诉你,她真这么做了,我会去告她的!”
萧宁序沉默数秒,半晌后才勾勾唇角露出个冷淡地微笑给他:“你知道什么树是永远开不出花来结不出果子的吗?”
“.......”
“别想了。就是你这种朽木,朽木不可雕,凤凰也不会来栖息,同样的,楚北北更不会发疯回来跟你复合。”顿了顿,萧宁序弯下腰:“祝你永远单身。你个单身狗,有钱有什么用?你有女人可以花吗?你还不是得抱着你那一大堆的巨额数字躺在你那张孤零零地大床里等死,跟坟墓一样。”
冷冷清清,又孤独无助地过日子。
话罢,萧宁序急着离开,他还有事呢。
身后的男人孤零零地坐在灯光下,心脏毫无意识地被纠扯的生疼。
他想要爱,想要被爱,想要重新拥有那个鲜活又可爱的小姑娘,会跟在他身后撒娇,有了委屈会告诉他让他出头,有了新鲜的事情会第一时间跟他一起分享。
他想要。
周游在他身边的漂亮女人那么多,可没有一个能够走进他的心里,走进他的生活,
午夜梦回,他春梦里的女主角居然——只有她。
男人无力的把头抵在桌上,他从小的教育和经历每时每刻都在告诉他,尊严不可侵犯,他只要活着一天,就不可能放弃他该有的尊严,可是....
他那些自以为很重要的尊严却让他心爱的姑娘迫不及待的远离他,无视他,那么....
尊严和她到底谁比较重要?
***
行走在尘世间里的人们,大多甘于平凡普通,过着属于自己温暖又大众的生活。
而那些不甘向现实低头的人们总是在一条相对艰难地道路上行走。
那是一条蜿蜒又在悬崖峭壁上的路,稍一不慎,就会坠入那深不见底地万丈深渊里。
孟梚曾经从云端坠入地狱,而在这云端里每个善解人意冲她微笑的人们也会在她深处地狱的时候把自己内心里最阴暗地一面展示给她看。
拜高踩低是人之常情。
孟梚把楚北北送回家之后就自己开车踏上了回程,她脑子里全是楚北北问她的那句话:想要爱一个人是不是就得变成对方想要的那个样子才可以。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来着?
孟梚没有回答,她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该怎么替那个一点儿都不懂女孩子心态的蠢男人说好话,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也只能陪着她经历这一切,
楚北北一路上又哭又笑的,唯一的念头也就是暗暗骂自己太蠢,受过的伤永远都记不住,还妄想着那个人会因为她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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