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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净黑心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宁
冲着封以扬这个点子,她哪怕是洒热血抛头颅,说什么也要跟这个天才金算盘见上一面。
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眼巴巴地将封以扬盼来。为了得到这个消息,她可是花了不少银两。
“毕竟还是太唐突了……”
华敏跟着方叔来到封氏开设的“一元”钱庄,想求见封以扬,才走至门口,便听见钱庄掌柜将一枚白银塞回媒人婆手中。
“哎,老杨,你就帮我这个忙吧,魏太守的闺女你又不是没见过,魏小姐自从去年上元节无意间见上封少爷一面,便害了严重的相思病,你就行行好,代为通报一声,让封少爷到悦来茶楼见魏小姐一面。”
杨掌柜猛摇首,双手作推辞状,“不成不成,这太唐突了,金当家一年才来沈州一回,我与金当家虽然有些交情,但说到底是人家雇用的下人,怎可能拜托金当家这种事。”
“我懂了,你是嫌一枚白银太少是不?”头上簪着一朵鲜艳绢花的媒婆撇撇嘴,又从红袖子暗袋掏出一枚白银。
“哪,这里再补上一枚,这样你总愿意了吧?”
杨掌柜见状,非但没面露喜色,反而自觉遭辱的怒了:“你这也太侮辱人了!我在一元钱庄当掌柜的月俸,可是比你说破嘴替人作媒来得多,区区两枚白银,我怎么会放在眼底,我说不帮就是不帮!”
那媒婆似是没想过会踢上铁板,一张扑得粉白的老脸霎时忽青忽白,只能眼睁睁看着杨掌柜气冲冲地掉头离去。
员工尽忠职守,面对利诱不为所动,可见封氏用人果真有一套。华敏对这个富甲天下的封氏是越来越好奇。
“老杨,你先别走啊!你这一走,我要拿什么跟魏小姐交代?”媒婆愁眉苦脸的嚷道。
“我可以帮你。”一声娇脆的嗓音落下,媒婆撇首,对上华敏笑吟吟的脸
“你?”媒婆皱起脸上那双八字眉,眼神上下打量起来。
“只要我能让封氏的金当家到悦来茶楼,见上魏小姐一面,这两枚白银便要归我,如何?”华敏自负的仰高小脸,绘上淡淡黛青的细眉微挑。
“好,我倒想看看,你是否真有这个能耐。”媒婆自知此事已是希望渺茫,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就让这个小姑娘试试看。
“华姑娘,你真有把握,能让封当家到悦来茶楼见魏小姐?”引路人方叔也对华敏的自信满满感到诧异。
“只要我能见到金当家一面,自然就有法子。”华敏露出奸巧的笑靥,指着媒婆手中那两枚白银,又道:“事成之后,那两枚白银我们便分了。”
方叔闻言,立马点头应允,一整个来劲。“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打点。”
华敏目送方叔走入钱庄,片刻之后,方叔又一脸愁容的循原路走回。
“太不巧了,听说,方才封少爷已从钱庄后院的小门离开。”方叔叹气。
钱庄后院的小门直通漱石街,那条街狭窄难行,她现在杀过去,兴许还来得及拦人!
“方叔,我先走一步。媒婆,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戌时之前,我一定让封家金算盘到悦来茶楼!”
话一落,华敏转过身拔腿就跑,为了加快脚步,更撩高罗裙,一连跨大了步伐,大大咧咧的性子,半点姑娘家的矜持也不顾,让方叔与媒婆皆看傻了眼。
“那是谁家的闺女?”媒婆张大嘴问道。
“沈记胭脂铺的华敏。”方叔一脸微呆的答。
“这丫头肯定是天生赚钱的那块料儿!”瞧瞧她那豪迈的脚步,方才那见钱眼笑的喜孜孜模样,好一个天生财奴啊!
绣着金麒麟的真丝靴子慢悠悠地踩过青石板,系在腰间的编丝流穗,随着主人行进之间的脚步轻轻晃动,男子走得极缓,挺直拔长的身影带点慵懒惬意。
“当家,小的还是让车夫将马车牵来吧,您来沈州的一路上都没歇下,要是累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苏总管亦步亦趋紧跟在身穿紫缎长袍的俊美男子身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俊美男子双手轻负在腰后,似在寻思什么,天生金褐色的深邃双眸微微眯起,金黄色薄阳细碎洒下,如流泉一般的滑过他挺直鼻梁。
一路上不知已有多少女子频频回首,或是停下脚步偷偷觑着,男子不仅仅面貌丰神俊秀,气度更是雍容自在,顾盼之间流露出的高雅气息,更是温润如美玉。
更别提他身上那袭出自华苑庄的紫色丝绸,质地如云雾一般轻薄,表面泛着滑润的光泽,上头的刺绣一针一线都不马虎,衣襟与袖口还滚着一圈短短的黑色狐毛,更添贵气。
华苑庄可是西凉国第一布庄,唯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天底下最好的丝绸,第一流的绣工,就连宫中的绣娘也比不上。
明眼人也该晓得,男子那一身温润风雅的紫衫,正是封氏当家惯穿的颜色。据传,自从知道金当家喜欢穿紫衫,封氏底下的布庄为了讨好主子,便将紫色丝绸留下,不再对外贩售。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日子一久,紫衫越发珍贵,纵然花上大把银两,也不见得能买到紫色丝绸。
是以,当华敏娇喘吁吁的转入漱石街,打远远地见到被两三名灰衣男子簇拥着的紫色人影,当即不假思索的直奔而去。
来了!她梦寐以求、翻身致富的机会总算来了!
“金算盘留步啊!”华敏心里那个激动呀,脚下越发加快。
此时此刻,在她眼中的紫色人影,哪里还是个人,分明是一锭巨大无比的金元宝。
“有刺客!快!保护少主!”苏总管见状大喊。
跟随在封以扬身后的灰衣男子,立时抽出佩在腰间的长剑,脚下步法变幻莫测,摆出散花一般,令人眼花撩乱的剑阵。
华敏赶紧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抱头,极没形象的大叫:“别砍我,别砍我!我手无寸铁,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真要命!早该想到,像这种大人物的身边,总会安排几个保镳。她该庆幸,这是古代,保镳手中拿的是剑,不是枪,否则她这条小命早已休矣。
“住手。”一声温醇如丝的男性嗓音滑过她的耳,惹得心弦一震。
缩成一团的小脸,缓缓自细瘦的双臂之间探出,她倏地睁圆了杏眸。
好美。
男人有着一张极美的脸庞,五官如美玉雕琢而成,奇异的金褐色眼瞳教人望之震慑,温润白皙的肌肤,墨发以白玉簪子饰着,一身泛着光泽的紫袍更衬得他风华无双。
他神情不冷不热,目光有些高傲的垂睨,眼角下方有着一颗色泽不深的朱砂痣。
华敏一时看得懵了,眼前的人明明不像,却是意外地让她想起深藏在记忆中的“那人”。
“陆雅清……”早该是尘封在过去的名字,已忘了有多久不曾提起,却在看着眼前的俊朗男子之时,令她不由自主地吟出“那人”的名字。
封以扬自然没漏掉她那声低喃。
“陆雅清”这三个字,宛若一道奇异的咒术,令封以扬全身一震,胸口翻起剧烈的震荡。
难道是她?!
敛去眼中的激切,沉定心神,封以扬居高临下瞅视着目光发傻的华敏,莫讳如深的金阵,流转着复杂难解的光芒。
忽然,他扬起一抹风华绝代的浅笑,从紫色宽袖暗袋中拿出一支山茶花状的白玉镶珠簪子。
“姑娘,你可知道设计这簪子的人是谁?”
华敏怔了怔,认出那簪子是先前她试着绘图,再交由工匠制作的花簪,不禁诧异的道:“你怎么会有这支簪子?这簪子是我的。”
果然是她。心中的臆测落实了,封以扬又是一笑,用着温雅的嗓音道:“想必你就是沈记胭脂铺的华敏姑娘?”
傻眼!神一般存在的封氏金当家居然知道她这号人物?这真是太神了!
“是呀。”明明封以扬面若美玉,气质温雅,可她却莫名地打了个激灵,总觉得他那双堪比琉璃透澈的金揭色眼阵,顾盼之间流转着锐利透骨的精光。
封以扬忽然笑了,俊美无双的面庞,在暖融融的阳光中,勾织成一幅堪称绝色的美景。
一个男子能生得这么美丽,当真可以称得上妖孽祸水啊!华敏真是叹为观止。
下一刻,只见翩翩美男朝她伸出手,微笑说道:“华敏姑娘,久仰大名。”
喝!这只妖孽祸水居然对她说出久仰两字,可见他已经注意她这个人很久了……莫非,好运自动找上门,她要发财了?





吃净黑心货 第2章(1)
若要谈起青城最是风雅之处,便属这座悦来茶楼。
这里的厨子手艺极好,糕点甜而不腻,茶香甘醇清甜,是文人墨客、商贩走卒歇脚议事的首选之所。
二楼雅间里,华敏掀开锦帛布帘,一双软润眼阵笑得弯弯如月。
媒婆正等得心慌,还得一边劝着久候不耐的魏千金,一见到她赴约,当即眉开眼笑。
“华姑娘,如何?人你可是带来了?”媒婆急匆匆的起身迎上前。
“带是带来了,不过封家少主可是除了皇帝以外,天底下最显贵的人。”华敏双手抱胸,嘴角一勾,两朵稚气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煞是可爱。
“是呀是呀,金当家可是天底下最矜贵的人儿。”媒婆闻此言,自然点头附和。
据传封家富可敌国,封以扬爷爷那一辈,还曾经借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银两
襄助当时的皇帝治理水患。那笔银两的数目究竟有多少,至今仍没人知道。
民间更是盛传,当时的皇帝慕煜因为好战,导致国库虚空,加上当时天灾连连,水患旱灾接踵而来,慕煜为了治国,只得不断向封氏借款,而且就连驾崩之时也始终没能还清这些债务。
这笔烂帐一路欠下来,已是还也还不清,再加上国库近半的税收可说是全来自于封家,因此,当今西凉皇室对封氏上下礼遇备至,敬重有加。
说句托大的话,西凉国当年没被慕煜的好战败掉,全靠外戚在背后撑腰,不断投以金援,这也造就了封氏世家在西凉国地位显赫,代代子孙皆受皇室重用的结果。
若论身份之矜贵、地位之重要性,如今当家作主的封以扬,恐怕比起今时此日的西凉皇帝,还要来得高。
华敏笑道:“金当家此刻人已经在悦来茶楼的雅间,不过他身娇体贵,自然不可能亲自过来见魏小姐,恐怕要劳烦魏小姐随我走一遭。”
魏小姐当下满脸喜色。
“封少主当真在悦来茶楼?”
“千真万确。”甭说别人,那尊活生生的金元宝竟然肯随她同行,连她自个儿也诧异得很。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走呀!”媒婆喜孜孜的催促。
于是乎,华敏便领着魏千金一伙人,来到茶楼为了贵客特别设置的隐密雅房。
这间罕有人出入的特辟雅房,里头无一不精雕细琢,杯具盘皿样样华贵考究。封以扬坐在软榻上,乌发垂肩,金眸灿灿如晨阳,一身自内而发的丰采,恰如世上最美妙的珠玉宝石,光只是端坐在那儿,便能吸走世人的注目。
华敏最先步入雅房,一扬眸便与他对上眼,他眼中晃漾着一股奇彩,她莫名心口发涩,胸口如被无形力道压住,不由得微微顿足。
“你来了。”封以扬竟对她笑了笑,眼中结结实实只倒映着她一人。
身后的媒婆与魏小姐,同样撞见他这倾城一笑,两人皆是脸臊心喘,目光发懵。
华敏有丝慌乱地别开眼,低咳一声,道:“金当家,劳烦了。”
“别这么说。”封以扬这一笑,魏小姐与媒婆嘴里同时逸出一声赞美的叹息。
倒是退守一旁的苏总管,眼睛诧异地睁圆了,努力抑下惊愕的神色。
眼前这人莫不是撞邪了?打死他也不信,一脸笑得暖玉生香的男子,会是封氏金当家。
那个矜贵傲然的金当家,生来便享尽富贵,性子冷淡如水,待人一向漠然,几时变得这般亲厚?
金当家对待这个华敏的可亲态度,当真教人匪夷所思啊!
“哪,现在你们已经见上金当家一面,当初说好的,那两枚白银就归我了。”华敏笑眯一眼眸,两颊的酒窝更深,双手往媒婆发痴的脸前一摊。
媒婆这才回过神,大惊嚷道:“只见上一面便要两枚白银?”
“当初说好了,只有见上一面,可没说要让金当家与魏小姐见上多久,更没说要让他们说上话,我可是履行诺言,依约办到了。”华敏秀眉一挑,灿亮笑靥添了一丝狡黠。
“这……”媒婆面有难色,一副极不情愿的神情。
“你们这是想反悔了?”华敏拉尖嗓子,秀眉挑得更高。
见状,苏总管不禁暗暗鄙视。这个华敏年纪轻轻,讨起钱来的嘴脸却这般尖酸刻薄,看来曰后成为钱奴的潜质无限啊!
金当家不会是看上了这个丫头吧?苏总管思忖着,偷偷转移目光到自家主子身上,才发现,主子竟用着不曾有过的炽烈眸光,唇畔还勾着一抹浅柔笑意,凝睇着华敏。
苏总管惊呆了,内心破嗓大喊:这不是金当家,这不是金当家!这个温柔似水的男子,怎么可能是冷傲不驯,平日甚难伺候的封家少主?!
任凭苏总管怎么揉眼、打自己巴掌,还是抹不去封以扬含笑凝视华敏的这一幕。
“魏小姐可是堂堂太守府的千金,难道真想不认帐?”媒婆迟不交出白银,华敏索性转向极爱面子的魏小姐。
封以扬自然而然将目光投向魏小姐,魏小姐发觉了,脸蛋臊红,心跳如鸣鼓,羞赧得频频掩袖遮容。
没料到封以扬却冷着嗓音道:“既然你们有约在先,华姑娘已经实践她的诺言,你们就该将属于她的报酬付清。”
听见意中人这样冷言冷语,魏小姐眼泛泪光,当下只觉又急又羞,赶紧要身旁的丫鬟掏出两枚白银。
“哪。”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情,丫鬟气冲冲的将白银扔给华敏。
“贪财,贪财。”华敏笑吟吟地接下。
“魏小姐,你朝思暮想的封少爷就在这里,你不说句话再走吗?”发觉魏小姐羞怒着花容,华敏故作诧异的扬嗓问道。
魏小姐羞恼极了,恨恨地扭身就走,不理会喳呼不停的媒婆,脚下越发加。
华敏摸着得来不费功夫的两枚白银,笑得眉眼弯弯,浑然不觉有一双炽热如炬的美眸,用着仿佛想吃了她似的眼神,直勾勾地瞅着她灿烂的笑靥。
封以扬正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
她的脸儿是小巧的心形,鼻子小巧挺立,唇色粉嫩水润,嘴角微翘,微笑的时候,两侧脸颊会浮现出可爱的小酒窝。
一双像黑玉般水灵的大眼,眼折深邃,睫毛浓长,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微微弯起,像两泓小弯月,透出一股古灵精怪的气质。
肤色非常白皙,颧骨部位有着自然红晕,看起来像娃娃似的,有些淘气俏皮,就像“从前”那样,只要钱财在握,便笑得古灵精怪。
封以扬阵光一深,唇畔那抹笑,更添几分令人参不透的深意。
苏总管偷偷瞅着,不禁打了个激灵。他见过金当家这抹笑,那是在前年寒冬的打猎上,金当家看上一只金尾白狐,一整夜策马在处处结霜的山野中,只为活擒那只能洞悉人性的白狐。
此际,金当家看着华敏的眼神,便和那当时一模一样,甚至透着更强烈的掠夺之色。
究竟,金当家是何时与这个贪财丫头有了牵扯?苏总管越想越离奇,只能憋惑在心里,想破脑袋也思不透。
“华姑娘,我帮了你的忙,你该怎么回报我?”只要对上华敏,封以扬说话的语气必然是温雅谦和,听得苏总管直快吐血。
金当家要是真有这么温和好性子,封家上下至于把他当成小祖宗供着奉着吗?
华敏也被他这温润如春水的声嗓弄得浑身筋骨一酥,两颊不自觉地泛红。说句不用钱的良心话,这个金算盘确实长得极俊美,无论是以这个时空或是二十一世纪的审美观皆然。
也难怪魏千金宁可白白花上两枚白银,也想见上他一面,想必贪恋他美色的女子应该多到数不清。
华敏感叹着,要是身在二十一世纪,她一定会好好利用这只妖孽,狠狠捞上一票,想方设法让花痴们心甘情愿掏出白花花的钞票。
甭说是二十一世纪,不管是身在什么时空,女人的钱永远最好赚,否则沈记胭脂铺不会在她手中起死回生。女人爱美的天性,管他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古代封建社会都一样,彩妆、保养品或是发饰什么的,绝对都是赚饱女人钱的最大关键。
所以她才会非常努力地,将二十一世纪的彩妆保养知识,融入运用在这个科技技术有限的时空,藉此吸引这里的女人,让她们乖乖掏出银两买帐。
但那毕竟都只是小钱。再说,华家人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又欠了一屁股还也还不了的烂债,照华家人挥霍的程度看来,饶是沈记胭脂铺的生意再好,迟早也会让他们败光。
“封当家也真是的,区区一点小忙,何足您这般挂齿,您说是不?”华敏脑中打着一连串的如意算盘,脸上堆满笑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金当家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这样跟当家说话。”主子还未开口,苏总管已经先沉不住气。
“苏总管。”封以扬噙着一丝笑,微微撇过俊颜,望向苏总管的眼神却在瞬间聚满寒光。
苏总管抖了一抖,全身寒毛直竖,连忙噤声低头,不敢再发难。
犹记得,先前伺候少主的小厮出言冲撞,后来被少主整得可惨了!他要是还想保住一身筋骨,最好乖乖闭嘴。
华敏只看见封以扬转过头,视线被遮住,自然没法瞧见这一幕,她只是纳闷地睁着一双大眼,不解地凝瞅。
“举手之劳自然不足挂齿,但是我帮华姑娘赚得两枚白银,等同于是帮华姑娘达成一桩买卖,换言之,我帮的这个忙已是涉及利益,华姑娘总该有些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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