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作者:伊依以翼
有的人穿越,穿成皇上或王爷。锦衣玉食,权势滔天。有的人穿越,穿成师尊或教主。受人敬仰,功力不凡。有的人再不济,也能穿成个反派,虽然名分不好听,但好歹也是能呼风唤雨,并有‘捏死主角’这种远大理想抱负的。李长天,根正苗红的新时代四好青年,一朝殉职捐躯,眼一闭,再一睁。嘿!穿越了!穿成了人人喊打,罪大恶极的阶下囚。李长天“???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嫉恶如仇的巡察使燕殊将他踩在脚下,冷冰冰地说“杀人偿命。”…
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_分节阅读_1
《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作者:伊依以翼
文案:
有的人穿越,穿成皇上或王爷。
锦衣玉食,权势滔天。
有的人穿越,穿成师尊或教主。
受人敬仰,功力不凡。
有的人再不济,也能穿成个反派,虽然名分不好听,但好歹也是能呼风唤雨,并有‘捏死主角’这种远大理想抱负的。
李长天,根正苗红的新时代四好青年,一朝殉职捐躯,眼一闭,再一睁。
嘿!穿越了!
穿成了人人喊打,罪大恶极的阶下囚。
李长天:“???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嫉恶如仇的巡察使燕殊将他踩在脚下,冷冰冰地说:“杀人偿命。”
李长天:“*%*%%¥¥#”
看简介识基调!轻松!搞笑!
第1章一朝穿成阶下囚
李长天死在了一个黄昏里。
残阳似血,落霞孤鹜。
额头上温热的血淌进左眼里,让他想睁但睁不开。
李长天护住的女孩在一旁害怕地哭泣,他很想好好安慰她一下,让她不要担心,因为他维和部队的兄弟,很快就会赶过来,到时候她就安全了。
可李长天说不出话,他的胸腔、肺部都在阵阵发疼,一张嘴,恶心的腥甜就往气管呛。
加入维和特别部队,奔赴一线的时候,李长天就想过殉职这件事。
他的兄弟们都想过。
但是真到了这种时候,发觉体温在一点点流失,果然还是会感到害怕的。
李长天唯一觉得庆幸的是,他的至亲都不在人世了,会为他难过的,应该只有队里的兄弟。
想到平时板着脸,剃着寸头,虎背熊腰的兄弟们哭哭啼啼的样子,李长天就觉得好笑。
再一想,可能也不会哭哭啼啼,只会红了眼眶吧。
旁边的女孩还在哭,耳边似乎响起了赶来支援的队友撕心裂肺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可李长天听得不真切。
他费劲地抬头,耗尽所有力气,再次看了眼美得令人窒息的黄昏落霞,然后慢慢闭上了眼。
耳边的声音尽数消失,就在此时,李长天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平静得有些诡异,一下,一下,击穿耳膜。
李长天突然觉得有些冷。
冷得也很诡异。
那不是因为失血所感到的体寒,而是因身下冰凉的石板在无情地汲取他仅存的温度。
嗯?石板?
他明明倒在沙地里啊,指尖上怎么会传来石板的触觉。
李长天动了动身子,惊讶地感到自己竟然有力气,他困惑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仰面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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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凉夜如水。
李长天呆滞半刻,慢慢坐起身,而后感到脑袋疼得好似要裂开。
“嘶……”李长天按住脑袋发疼的地方,长长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不再头疼欲裂后,李长天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周围都是屋檐如鸟翼的古式建筑,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粗麻短衫,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里。
一阵冷风吹过,李长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突然,他发现……
他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那是一名姑娘,嘴唇发紫,脸色是死人才有的铁青,她发髻散乱,身上的素色衣衫不知为何被撕成了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因为衣不蔽体而露出手肘和大腿,赤裸的皮肤上全是淤青和血痕。
“卧槽!妹子?!喂!你还好吗?”李长天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连忙解下自己外套,遮住姑娘半裸的身体。
李长天伸出颤抖的手,往姑娘鼻翼下探去,发现女子已经没了呼吸。
李长天迅速深呼吸了两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在此时他发现那姑娘脖子上有青紫的掐痕,李长天连忙伸手摸了摸姑娘的胸膛,发现还是温热的。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么诡异的事情,李长天迅速将姑娘放平,然后做起了心肺复苏。
胸外心脏按压结束,李长天抬起姑娘的下颌,开始人工呼吸。
就在此时,小巷子外烛火一晃,随后是一声破音的尖叫:“来人啊!杀人啊!死人了啊!快来人啊!”
这声嘶吼盘旋在这座城镇上方,不一会便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因为刚才那一嗓子,小巷子顿时涌进了很多人,除了两名带刀的巡城守卫,还有拿着灯笼的平头百姓。
李长天满头是汗,根本来不及辩解,继续给姑娘做心肺复苏,他知道,很多时候,多耽搁一秒,代价将是一条性命。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上前,猛地拽了李长天一把,将他扯离姑娘身旁。
“让开,让我救她啊!耽误不得!!!”李长天感到莫名其妙,怒吼一声,想继续给姑娘做心肺复苏。
两名巡城守卫连忙钳制他的手臂,不让李长天再接近姑娘。
“让开啊,还能救的,应该还能救的。”李长天心急如焚,心底里却响起不敢苟同的声音。
救不了,刚才最后几下胸外按压的时候,姑娘的身体已经完全冰冷了。
他只是看不得一名姑娘死在他眼前。
他不甘心。
忽然不知是谁捡起石头,猛地砸了李长天的脑袋一下,李长天被砸得头一偏,头晕耳鸣,整个人都懵了。
“我的孩子啊!!!”
混乱之中,忽然一声恸哭的哀嚎响起,那姑娘被一名妇人抱进了怀里,老母亲抱着女子冰冷的尸体,跪坐在地上,哭得几乎要呕出血来。
就在此时,李长天看见姑娘手中有什么掉在地上,跌进水沟里。
四周全是嘈杂的议论声。
“哎呦,是苏家姑娘啊,太可怜了。”
“苏家姑娘心善啊,见不得这傻子流落街头没饭吃,总是施舍,谁知……”
“哎,早让她离这傻子远点了。”
“恩将仇报的狗东西!!”
忽然有人啐了李长天一口。
随后义愤填膺的百姓围住李长天,开始恶狠狠地殴打他,两名巡城守卫拦都拦不住。
承受着怒火的李长天迫不得已抱着头,满脸懵逼。
卧槽!!!
这踏马,是啥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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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惊为天人巡察使
午时,出予镇的芝麻官县令正在头疼。
他坐在太师椅上,按着太阳穴,摸着小胡子,唉声叹气。
近来烦心事,实在太多。
一是因为镇上有一名恶霸老爷,仗着家里有田有钱,雇了数名凶神恶煞的打手护身,就开始整日欺负良民,为非作歹,让人恨得牙痒痒。
县令虽然想为百姓做些事,奈何他只是一名小小县令,又刚上任不久,面对地头蛇,只能忍气吞声。
二是因为昨日,镇上出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苏家的二姑娘遇害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凶手已伏法,县令觉得自己真应该去烧香拜佛一下,让菩萨保佑自己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仕途。
县令连连叹气,一名家仆小跑过来,说府邸外有一名公子,想见县令老爷。
“公子?什么样的公子?”县令疑惑地站起身,边往府邸大门走,边问跟在身边的家仆。
“好似天上来的人儿!”家仆竖起大拇指。
县令:“……”
县令伸手毫不留情地招呼了家仆脑袋一下:“没事多读点书。”
“欸!好的,老爷。”家仆揉着脑袋,讪讪地回答,他忽然想起什么,握拳捶掌,“对了!那公子说他是什么什么使。”
县令心里咯噔一声,双眼瞪圆看着家仆,追问:“什么使?”
家仆想了一会,想起来了:“噢!我记得了!他说他是巡!察!使!”
县令倒吸一口凉气,一翻白眼,差点嗝屁。
“欸!老爷你怎么了?!”家仆慌慌张张扶住县令,给他掐人中。
县令缓过来了,拔足狂奔,一溜烟往府邸大门跑去,家仆追都追不上:“欸!老爷!我刚要哭你英年早逝,你咋突然回光返照了!”
县令老爷跑到府邸门口,整理好身上的官服,深呼吸两下,走出大门。
朱漆大门前,两只不怒自威的石狮子朝着大街张牙舞爪,府邸石阶旁,一名背着行囊的白衣青年牵着一匹骏马,马儿低着头,轻轻撅蹄,温驯地蹭着青年的手掌。
听见动静,白衣青年转过身。
县令老爷这才知道,原来家仆说得一点没错。
青年剑眉凤目,风姿飒爽,器宇轩昂,英气又不失俊秀,县令已年过不惑,头一次见到模样如此不凡的人物。
县令老爷呆愣之际,青年一言不发地解下腰牌,递了过来。
腰牌木制嵌金字,上书:巡察使,燕殊。
“大人!!”县令满头冷汗,连忙拱手作揖弯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无事。”白衣青年缓缓开口,神色淡然,“奉旨办事,偶然路过此地,借住几宿,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大人愿意光顾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县令连连道。
燕殊点点头,不愿多说废话。
县令连忙命人将燕殊的马儿牵去马棚,并且再三嘱咐好好照料,随后领着燕殊往正厅走去。
“听闻……”走着走着,燕殊突然开口,吓得县令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听闻,昨日此地有姑娘遇害,死相凄惨?”燕殊神情淡漠地问。
“对对对。”县令擦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心痛自己的仕途,一边应道,“不过大人,犯人已经被抓到了,待我将此事上报刑部,提人去京,秋后问斩。”
燕殊停下脚步,看向县令:“可否将犯人交予我处置?”
县令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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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察使本就属刑部,这也不是什么逾越规矩的事。
燕殊又问:“请问,您这有地处偏僻四周无人的屋子吗?柴房破屋都行。”
县令满脸困惑,但还是说:“我府邸西南院,有个关禽畜的窝棚,但是漏雨漏风,腥臭无比。”
燕殊点点头:“正合适,我暂住的这些日子,还请您将此地借我一用,并叮嘱家仆奴婢千万别过去。”
“好的大人,我一定吩咐清楚。”县令连连点头。
“对了,那窝棚附近有水井吗?”燕殊问。
县令点点头,困惑地多问了一句:“有是有,但是那水井废弃多年,抽水十分费劲,不知大人要水井有何用?”
“取水。”燕殊淡淡地说,“冲刷血迹。”
第3章为何肯定他犯事
苏家,纸钱满地,哭声呜咽。
苏家姑娘是二姑娘,上面还有位哥哥,哥哥是小商贩,此时正在异乡,还不知道噩耗。
苏家姑娘的爹去世得早,她母亲和她相依为命,苏家老母亲一夜白头,此时正坐在厅堂哭。
老母亲嗓子已哑,捂着脸干嚎,双眼肿得落不下泪,看得人十分难受。
邻里邻居都是好心人,帮忙请人入殓,办丧事,安慰苏家老母亲。
哎,老天爷无眼啊,这世间,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道理。
苏家老母亲正哭着,门口有人喊:“县令老爷来了。”
苏家老母亲一听,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站起来,几步踉跄,对从门口进来的县令老爷哭嚎:“县令老爷啊!那畜生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死啊!还我女儿,啊我的姑娘啊!”
县令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难受,扶着苏家老母亲在椅子坐好,安抚道:“您别急,恰好有刑部的大人路过此地,定会还你家姑娘一个公平。”
周围的人都纷纷说太好了。
苏家老母亲点点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着。
县令老爷问道:“对了,您家姑娘封棺了吗?”
苏家老母亲摇摇头,旁边有个管白事的说:“姑娘在屋里睡着呢,刚换好新衣裳,等等还要梳头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别处。”
县令老爷连忙走出屋子,对站在门口的燕殊说:“大人,刚问了,还没封棺,您要去看看吗?”
燕殊点点头,随县令老爷进了屋。
在得到苏家老母亲的允许后,燕殊和县令老爷进了内室。
苏家二姑娘穿着雪白的寿衣,静静地躺在松木所制的棺材里,棺材前面设有牌位,摆着蜡烛和香案,还有姑娘生前喜好的食物。
内室烟雾缭绕,不但熏人眼睛,还十分呛人。
县令老爷心里顾忌,不敢看棺材,拜了两拜,心里念叨着来世投个好人家,他一抬头,发现燕殊不知何时站在了棺材旁,面色淡然,静静地看着棺材里的姑娘。
县令老爷吓得小腿一阵哆嗦,心想这上头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竟然一点都不忌讳。
燕殊伸手扇了扇眼前迷眼的白烟,仔仔细细地看着棺材里的姑娘。
虽然换上了干净的寿衣,但姑娘手腕和脖颈的淤青伤痕还是隐约可见,看得出是被人狠狠掐过。
燕殊定睛一看,发现姑娘双手的指甲缝竟有些暗红色的血肉,想必是姑娘挣扎的时候,抓伤了那畜生。
姑娘脸上盖着白布,看不见面容,乌黑的青丝还未挽起,有些散乱。
燕殊突然瞧见什么,稍稍俯身。
这下他看清楚了。
姑娘的左前额有伤,伤口里还有些细碎的沙粒,应当是被人用砖头或者石块砸的,因为藏在了头发里,所以有些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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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直起身来,走到县令旁边,平静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检查完了。
俩人随后走出内室,和苏家老母亲告别。
虽然县令老爷没说,但大家一看燕殊不凡的模样和气质,便明白他是县令老爷说的‘上头来的人’。
苏家老母亲见他们俩要走,忽然站起身一把抓住燕殊的衣袖,狠狠地扯着,哭喊:“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家姑娘做主啊,我家姑娘,是个善心的人啊,您不信可以四处问问,她的命苦啊大人,您要做主啊。”
燕殊措不及防被扯,身形趔趄,如霜的白衣被苏家老母亲的手一抓,顿时染上了脏兮兮的污痕。
县令老爷吓得快中风了,哆哆嗦嗦想上前阻止,却见燕殊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燕殊神色坚定,安抚地说:“您放心。”
苏家老母亲仿佛被这句话定了心,松开燕殊,嚎啕大哭起来。
县令老爷和燕殊离开苏家后,县令老爷本想喊个轿子,燕殊却说不必,想走回去。
县令老爷无奈,只得陪燕殊一起走。
两人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县令老爷犹豫再三,还是提醒道:“大人,你的衣袖……”
燕殊看了眼袖子上的污迹,不在意地轻轻拍了拍,淡淡地说:“无事,对了,杀害姑娘的犯人,是何人?”
县令老爷回答:“是一个傻子,前段时间流落此地,经常蹲在苏家后院旁的小巷子里捡瓜皮剩果吃,苏家姑娘心善,见他可怜,给他吃了几顿好菜好饭,谁知……哎,造孽啊。”
燕殊忽然身形一定,他转头看向县令,凤目微眯,淡然地问。
“为何如此肯定就是那人犯的事?”
第4章杀人偿命天地间
县令老爷回答:“那畜生被抓了个现行!”
燕殊不依不饶地追问:“烦请老爷和我细说。”
县令老爷攥攥手,背在身后,总觉得这时候手里差一把香香脆脆的炒瓜子:“最先发现的是打更人,据他所说,他看见时,那畜生正在非礼姑娘,不但手放在姑娘胸口上,而且还在亲她!哎,巡街衙役赶到的时候,姑娘身子已经凉了,没能救回来。”
燕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问:“犯人如今在何处?”
衙门公署西侧,牢狱之地。
守卫正双手环抱,靠在石墙上打瞌睡,忽然一掌盖在他脑门上,吓得他一个激灵。
县令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边打边骂:“睡!睡!让你睡!”
守卫抱头,刚要讨饶,却见县令老爷身边还跟着一人。
那是一名清隽俊秀的白衣公子,守卫从未见过如此气度不凡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这位是巡察使大人。”县令老爷说。
“小的见过大人。”守卫连忙行礼。
燕殊颔首,算是回应过了。
“大人,随下官来,犯人就在里面。”县令老爷做了个请的手势。
出予镇是个安逸的城镇,除了一个让人敢怒不敢言的地头蛇,没什么坏心人,如今这牢狱都是拿废弃谷仓改建的。
燕殊跟着守卫和县令老爷走进一间石头筑成的监牢,监牢里,摆着一张木桌和两条木凳,凳子的后面,有一个铺着干草的铁栏牢笼。
牢笼里有一个人。
那人环抱着膝盖坐在牢笼角落,听见声响,抬起头朝三人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他披头散发,遮了大半面容,被撕成一条条的衣衫脏兮兮的,额头和身上能看见伤痕和淤青,看起来被抓的时候,被义愤填膺的百姓们打得不轻。
“打开。”燕殊对守卫说。
“啊?”守卫呆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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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老爷恨铁不成钢地拿指骨敲打守卫的头:“让你把牢笼门打开。”
“噢噢噢!”守卫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拿出腰间钥匙,打开铁牢笼的门。
铁牢笼不大,燕殊得弯腰才能走进去,在牢笼里直起身后,牢笼顶都快碰到他的头了。
那傻子身上没束缚,县令老爷担心他突然扑打撕扯燕殊,连忙道:“大人,小心啊。”
燕殊点点头,走到坐靠在角落的人面前。
墨黑的皂靴踩在干草上,落在环抱膝盖蜷缩在角落的人眼底,那人却没有抬头,仿佛事事与他无关。
燕殊居高临下,俯视那人,淡淡开口:“傻子?”
那人动了动身子,依旧没说话。
燕殊耐心等了一会,突然一脚狠狠踹上那人胸膛!踹得他猛然咳嗽,抬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燕殊。
此举把牢笼外的县令和守卫都吓了一跳。
燕殊却觉得不够,再次抬脚。
那人反应极快,就地一滚,燕殊来不及收力,踹在牢笼的铁栅栏上,震得铁牢笼晃了晃,落下许多呛人的尘土来。
燕殊凤眼微眯,没打算放过那人,继续发难。
那人身上有伤,这两天又几乎没吃过东西,体乏力虚,头晕眼花,几下勉强躲闪,最终还是被燕殊踩在了地上。
燕殊踩着他的小腹,毫不留情地使力。
那人喉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双手抓着燕殊的靴子想要躲避。
燕殊嫌恶地皱眉,退了退。
那人按着小腹,蜷缩起身子,猛地咳嗽,竟呕出一丝血来。
燕殊看着他,目光凉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他淡淡开口:“能感觉疼就好。”
那人一顿,抬头看燕殊。
燕殊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
“就算你真是傻子,也得明白一个道理,杀人是要偿命的。”
第5章给个痛快成不成
李长天蹲在铁牢笼里,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别人穿个越,不是王爷就是皇上,不是侠客就是师尊,再不济也是个能呼风唤雨的反派,虽然可能会历经坎坷,但最后总能走上人生巅峰。
而他。
怎么就。
穿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阶下囚呢?
方才还被人不由分说地踹了一顿,听那人的语气,估计自己的小命是保不住了。
只是不知道,在嗝屁之前,还得受什么样的苦。
太惨了。
想来他上辈子,勤勤恳恳地工作,老老实实地做人,除了小时候抄过作业偷过瓜,打过群架撵过鸡,就再没做过坏事了啊!
李长天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