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依以翼
燕殊再次点点头。
秦决明轻轻吐出口气,满脸的不敢置信,他极目远眺,望着天际,许久挥挥手,开口:“去吧,找赵伯再拿些盘缠,两人同行,各处都需要打点,记得有事务必要飞鸽传信给我。”
没想过秦决明会如此轻易地答应,甚至都没讲什么大道理,燕殊抬头,眼底全是欣喜,他跪着行礼道谢,随后匆匆起身,往西偏院去。
秦决明捏了捏鼻梁,走回书斋。
他走到燕子卿的画像前,伸手轻轻抚着,无奈地笑道:“子卿啊……殊儿他……”
一句话未说完,秦决明忽然猛地咳嗽起来,他拿手掩唇,竟咳得满手都是血。
秦决明习以为常,等不再咳嗽后,再次喃喃一声。
“哎,子卿啊子卿……”
李长天和燕殊就这样,一并踏上了去江南的路程。
江南,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风光无限好。
俩人行至半程,旱路改水路,坐船顺着江水一路往南去。
坐船比骑马快很多,不过数日,便到了目的地。
眼见渡口就在跟前,李长天兴奋地站在船板上,忽然小跑两步,一跃而起,就这样从船上跳到了岸上,换来周围一片惊呼。
“哈哈哈。”李长天稳稳当当地站起身,笑容意气开朗。
他刚一转身,见一人身姿轻巧地落在眼前。
“燕殊!”李长天笑着喊他的名字。
燕殊点点头,淡淡说:“下次别这么跳,船家会为难的。”
而且容易落水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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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抱歉抱歉!”李长天双手合十,对着还没靠岸船家喊,“抱歉啊船家!”
船家笑着摆摆手,全然不当回事。
俩人离开渡口,往城镇的方向走去,还没进城,李长天就感觉这里与他之前去过的地方都不一样。
城门,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还有不少穿着铁甲的守卫在来回巡逻。
而进了城后,李长天当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市列珠玑,户盈罗绮。
好一个宝马雕车香满路。
好一个千骑高牙竞豪奢。
青衣公子摇扇负手,秀气姑娘巧言倩兮,麻衣百姓高声而谈,路上人群摩肩接踵,吆喝声不绝于耳,放眼望去全是雅致阁楼。
“哇!塞!”李长天瞪着双眼喊出声,“哇塞塞!”
李长天一时间除了哇塞什么也说不出,感觉语文老师马上就要穿越过来取他的狗头了。
燕殊站在他身边,道:“此处为白帝城,是除了京城外最繁华的地方,盛产鱼米,又被称为天下粮仓,走吧,去寻处客栈。”
李长天点点头,跟上燕殊的步伐,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啊,救命啊!”
燕殊和李长天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飞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白帝城内有一运河,名叫陵江,喊救命的声音正是运河的沙堤旁传来的。
两人来到沙堤旁,见一名女子在哭诉:“呜呜,我刚才掏荷包想买簪子,怎知有贼人夺了荷包,随后跳下河逃了。”
燕殊顺着女子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河里有一人,已游远。
燕殊水性不好,不敢贸然下水去追,正想着办法时,忽然身边一人往前一冲,扑通一声,跳入河中,朝那贼人游去。
正是李长天。
燕殊蓦地瞪大眼,眼底全是毫不掩饰的惊慌。
第48章想以身相许的人
李长天飞快地游向那贼人,两人在河里几番纠缠打斗,数次沉没,看得岸上的人连连惊呼。
那贼人心思极坏,见李长天纠缠不清,竟一把将荷包丢远。
李长天‘欸’了一声,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捡回荷包。
等他浮出水面,贼人已趁机游远了,李长天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骂道:“tnnd。”
骂完李长天就要继续追。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一把抓住李长天的胳膊:“好了,别追了。”
李长天一愣,转过头,见是燕殊。
他竟然也跳河里来了。
“可……”李长天正欲争辩,燕殊突然连咳了好几下,明显是刚才游过来的时候呛水了。
李长天惊诧地说:“你水性不行啊?那你跳下来干什么?算了算了,上岸吧,反正荷包我抢回来了。”
两人湿漉漉地回到岸上,将荷包还给了姑娘。
姑娘感激得连连道谢。
“不谢不谢,那我们俩先告辞了。”李长天摆摆手,和燕殊转身要走。
忽然姑娘追了上来,声音带怯,表情含羞地问李长天:“请问……公子,公子您叫什么名字呀?”
燕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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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长天笑道,“咳咳,姑娘你听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忽然正色:“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为人民服务之中去!所以!我的名字是!”
“雷!锋!”
燕殊:“……”
李长天说得一本正经,姑娘虽然没听太懂,可却着实觉得怦然心动,她掏出随身带着的丝绸手绢,小心翼翼地递给李长天:“雷公子,小女子家住东街巷,您……您若是不介意,收下这个可好?”
李长天愣了愣,然后问:“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送我姑娘家用的手绢?”
姑娘:“……”
“谢谢姑娘啊,好意心领了,手绢就不收了,有缘再见。”李长天抱拳道谢,随后笑着一手揽住燕殊的肩膀,带着他离去。
俩人都浑身湿透,走在路上难免引起人侧目,燕殊决定就近找家客栈住下,以免得风寒。
正走着,李长天突然开口问:“我怎么感觉你闷闷不乐的。”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燕殊:“……”
李长天笑道:“难不成是因为那姑娘想以身相许的是我,不是你吧?”
燕殊一怔,问:“你知道?”
“哈哈哈,我又不是傻子。”李长天笑着说,“那姑娘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为何……”
“瞧你这话说的,总不能明明白白地拒绝那姑娘吧,姑娘得多难过啊!”
燕殊沉默。
李长天见他不爱说这个,连忙转移话题:“欸,你看前面有个客栈,看着还不错,我们就在那落脚吧。”
俩人进了客栈,燕殊找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后,就各自回房间换衣裳去了。
燕殊脱下湿透的衣裳,从行囊里翻出干净的中衣。
他刚穿好中衣,忽然听见有什么在轻轻叩窗。
燕殊系紧衣带,起身开窗,一只雪白的鸽子飞了进来,落在桌上。
燕殊刚解下鸽子腿上的密信,鸽子便飞出了房间,燕殊打开密信,看了两眼,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他思索半晌,换好外衣,拿上佩剑,走出客栈。
燕殊按照密信上的指示,在繁华的城镇里七拐八绕,走进一条小巷子里。
那巷子左右都是他人的家宅,左边的宅子里种了树,枝繁叶茂,从院子里伸出,遮得小巷子阴暗无光。
燕殊环顾小巷,见这里并没有人,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
他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燕公子,请留步。”
燕殊浑身一僵,正要转头,身后那人却道:“燕公子,请不要回头,我身份特殊,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你就是‘影子’?”燕殊屏住呼吸,捏紧手中的剑,问道。
“对,我与秦大人在一条船上,燕公子可以放心。”那人说,“我知道燕公子在找运送赈灾银两的徐大人,我得到消息,徐大人来了白帝城后,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锦瑟坊。”
“锦瑟坊?”燕殊重复了一遍。
“对,去锦瑟坊找一位名叫诗华年的女子。”身后的人回答,“不过燕公子还请小心,寒鸦的人也一直在找徐大人。”
燕殊心里一紧,急急地问:“白帝城里,可有寒鸦的人?”
那人回答:“有,而且……”
忽然,巷子外传来吆喝声:“卖糖葫芦了!卖糖葫芦了!”
身后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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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听见衣衫掠空的声音,连忙转过头去。
巷子空荡荡的,根本无人。
燕殊走出巷子,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买糖葫芦的老伯身后,可那卖糖葫芦的不过是位普通的百姓,方才只是偶然路过巷子。
看来那名‘影子’当真是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便草木皆兵。
燕殊回到客栈,却发现李长天正站在他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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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可听说过龙阳好
“你去哪了?”见燕殊从外面走回来,李长天问道。
燕殊没吱声,递给李长天一样东西。
李长天定睛一看。
一串糖葫芦。
“啊……”李长天有些诧异,伸手接过,“谢谢。”
两人杵在门外,总归有些古怪,燕殊推开房间门,让李长天进来:“有事找我么?”
“嗯,我无聊,想找你去街上逛逛,结果你竟然不在。”李长天咬下一颗糖葫芦,嘟嘟囔囔地说,“你去哪了?”
“我去查案了。”燕殊说,“有线索了。”
“嗯?什么线索?”
“锦瑟坊。”
“那是什么地方?”
燕殊摇摇头:“我也不知,要去探听一番。”
“这样啊。”李长天又咬下一颗山楂,将木串上剩下的两颗裹糖山楂递给燕殊。
燕殊一愣,抬头看向李长天。
李长天鼓起一边的腮帮子,说:“嗯?不要吗?你不是爱吃甜的吗?”
“我吃过了,你吃吧。”燕殊轻声道。
“噢好的。”李长天收回手。
燕殊敛眸,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心情愉悦。
等李长天吃完糖葫芦,两人一起找到掌柜的,询问锦瑟坊在何处。
掌柜的看着两人,突然露出了个‘我都懂’的诡异笑容。
李长天、燕殊:“……”
“哎呀,不愧是锦瑟坊,名扬天下,能吸引各地的文人武士汇聚于此。”掌柜的边笑着说,边拿笔墨给两人画了地图。
两人拿了地图,道了谢,走出客栈一路寻去。
“啊……”燕殊突然想起什么。
“嗯?”李长天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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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听闻过‘锦瑟坊’。”燕殊说。
“是不是……那种地方啊?咳咳……”李长天问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
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锦瑟坊是白帝城最大的歌舞坊,歌舞、杂技、曲艺等表演一一俱全,听闻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有端庄典雅者,也有活泼伶俐者,能入坊游玩的人非富即贵。”
“嘶……”李长天吸了口气,“那个运送赈灾银两的徐大人,该不会真把那些银两都贪了吧?不然了无音讯小半年,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在歌舞坊?”
燕殊眼眸深沉,没有回答,只是说:“走吧,去一探究竟。”
白帝城实在太大,两人寻到锦瑟坊的时候,已入了夜。
可一到那坊前,便知寻对了地方。
李长天本以为那锦瑟坊只是一个大房子,怎知根本不是。
锦瑟坊是一条灯火璀璨,铺着红绸,挂满大红灯笼的街巷,街巷左右各有几座高低错落的阁楼,檐牙高啄,丹青素。
李长天仰着头数,阁楼最低的有三层,最高的足足有八层。
每层都灯火通明,可见有人倚着栏杆喝酒作乐。
嬉笑声、乐曲声、歌舞声不绝于耳,从街尾传到街头。
好一派繁华盛世之景。
行至街头牌坊前,便有数十名凶神恶煞的大汉在拦人。
燕殊走到其中一名大汉面前,淡淡道:“请问,如何才能进去?”
那大汉看向燕殊和李长天,见两位公子皆样貌俊逸,特别是问话的这位白衣公子,清冷俊美,料想非凡,于是抱了抱拳,说:“两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锦瑟坊?”
燕殊点了点头。
那大汉说:“人活在这俗世凡尘,看的无非就两个字,名和利,两位公子能拿出其中一样,便可入坊。”
燕殊明了,伸手想拿那块镌刻着‘巡察使’字样的牌子,他手伸了一半,忽然顿住,犹豫片刻,还是掏了一块银子出来。
虽然不算多,但大汉也没为难燕殊,毕竟这只是入坊,坊内才是真正掏空家底的地方。
大汉收下银子,说:“既然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需不需要我给两位公子喊个引路人?毕竟这锦瑟坊,不但大,规矩还多,有个引路人,能早些寻得趣儿,就是还要再花些钱两。”
燕殊点点头。
大汉于是对着锦瑟坊内喊:“陆小哥,接贵客。”
“来了,来了~”带笑的声音传来,一名青衣公子摇着水墨画扇,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
陆公子蓦地收起手中的画扇,笑着对着燕殊和李长天作揖:“想必贵客就是这两位玉树临风的公子了,请随我来。”
燕殊和李长天对视一眼,跟着陆公子,进了锦瑟坊。
三人走在街道上,还未入阁楼,就见街道摆着不少花鼓舞台,有美人在上面弹琴跳舞,琴音悠扬动人,舞姿翩若惊鸿。
行人三三两两,或端着酒壶嬉笑打闹,或围观美人奏曲歌舞,好不热闹。
“我呢,先给两位公子介绍一下。”那陆小哥笑得十分亲和,侃侃而谈,“这锦瑟坊,共有六座阁楼,左四右二,右边第一座叫云隐阁,是姑娘们住的地方,外人不能进入,第二座叫清露阁,阁内不饮酒,雅致安静,是唱戏剧、谈音律的去处,左边的四座呢,分别是风阁、花阁、雪阁、月阁。”
“这四座阁楼有什么不同啊?”李长天问。
“这位公子问得真好!”陆小哥将水墨扇子拍在手心里,对着李长天笑。
燕殊:“……”
“四个阁,既同,又不同。”陆小哥笑道,“同呢,琴棋书画、赋诗吟唱、饮酒作乐是相同的,不同呢,是风阁的姑娘可以带出坊,花阁的姑娘性格多泼辣、会武功,雪阁的姑娘性格多沉静、乖巧,至于月阁……”
陆小哥突然展开扇子,笑得有些异样:“都是倌儿。”
“倌儿是什么?”李长天问。
燕殊:“……”
陆小哥也没想到李长天会这么问,先是一怔,随后捧腹大笑,他笑完后搓搓眼角笑出的眼泪,忽然一步走近李长天,拿着水墨画扇轻轻抵住他的下巴,暧昧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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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曾听说过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分桃之趣?”
第50章你们俩怎么回事
李长天还未反应过来,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握住了那把抵住他下巴的扇子。
‘咔嚓’一声,水墨画扇的木骨架被人生生折断。
陆公子吓了一大跳,连退几步,看向罪魁祸首。
燕殊拿着那把折坏的水墨画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不起,本想拿来看看,谁知一不小心就折断了。”
陆公子:“……”
燕殊掏出银两,递给陆公子:“赔您,若是不够,我再拿。”
陆公子哪里敢拿,他看了不明所以的李长天一眼,又看向燕殊,笑道:“公子说笑了,不过是一把画扇而已,况且方才举动,我并没有其他意思,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燕殊一言不发,坚持将银两递给陆公子。
陆公子无奈,收下银两。
一旁的李长天忽然反应过来了:“噢,我明白了,你说的断袖什么的,是指男子和男子吧?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男子喜欢男子吗……”
陆公子笑道:“此言差矣,世人皆爱美人,无关性别,就比如你身边的这位白衣公子,宛若谪仙、清逸出尘,当真是颠倒众生……”
李长天冷冷地打断他:“他长得再好看,也和你没关系吧?”
陆公子:“……”
呔!你们俩个怎么回事啊!
陆公子问:“两位公子……不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吧?”
燕殊和李长天:“……”
俩人也不知道这陆公子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既然都看出来了,燕殊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请问,这坊内,可有一位名叫诗华年的姑娘?”
陆公子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出来:“看来两位公子,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锦瑟坊啊。”
“什么意思?”李长天追问。
“这位白衣公子口中的诗姑娘,是白帝城家喻户晓的人物啊……”陆公子微微眯眼,勾着嘴角,“她啊……可是这锦瑟坊的坊主啊!”
燕殊微微一怔。
他原以为寻的人只是一名普通姑娘,怎知竟是这等厉害人物。
“那我们要怎样才能见到她呢?”李长天问。
陆公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好半天才忍住笑意,说:“公子,你们见不到她的,坊主她七年前就不见客了,既然二位并不是来寻欢作乐的,那就不需要我给二位引路了,鄙人先行告辞。”
说完,陆公子便笑着走了。
李长天和燕殊面面相觑。
“这……”李长天挠挠头,“怎么办啊?”
“四处问问。”燕殊说。
“好,那我们俩分头问吧,这样获取的信息会多一些。”李长天转身,往离他最近的花阁走去。
谁知燕殊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啊?”李长天回头,困惑地看着燕殊。
燕殊也不说话,就这么拉着他。
李长天反应过来了,笑道:“怎么?怕我去找姑娘,沉迷美色,不帮你找线索啊?你倒是看看我兜啊,看,空荡荡的,一分钱都没有,我怎么找姑娘?”
燕殊依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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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帮你查案!”李长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不好好帮你查,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可以吧?”
燕殊:“……乌龟……王八……蛋?”
“对!”李长天点点头,“乌龟王八蛋!”
燕殊看着李长天的眼睛,慢慢松开了他的胳膊:“亥时,此处碰面。”
“……什么时?”李长天问。
燕殊:“……”
李长天:“反正就,查得差不多了,这里碰面呗?”
燕殊点点头。
“好!”李长天应道,他拍拍燕殊的肩膀,让放燕殊心,随后起身走进花阁。
燕殊目送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阁楼里,这才收回目光。
燕殊没有像李长天那样直接进阁楼,他从锦瑟坊的街头慢慢地走到街尾,默默地将六座阁楼的雕饰、层数、进出阁楼的人记在心里。
最后,燕殊在清露阁前,停下了脚步。
陆公子的话回荡在燕殊耳边。
“雅致安静,不能饮酒,是唱戏剧,谈音律的去处。”
“她啊,七年前,就已经不见客了。”
燕殊没再犹豫,踏入清露阁。
一踏进阁楼内,外头歌舞声和嬉笑声悉数消散。
再往里走些,绕过两根盘龙朱漆木柱和一扇木制屏风,便是清露阁的第一层了。
清露阁一层的正中央,是一处雕饰精致的戏台。
一层其他地方皆昏暗无光,唯独戏台上放着灯笼烛火,独独照亮那一方。
戏台上有戏子在唱戏,唱得极其悲怆凄凉。
“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啊!”
燕殊环顾四周,却见昏暗的戏台下根本就没有观客,只有戏子一人在台上唱。
燕殊惊觉异常,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又定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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