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依以翼
小公子撸起袖子气冲冲地跑到敲锣的大汉前,大声:“喂!那人刚才在耍赖吧,你们不管管吗?”
大汉摇摇头,说:“公子,花阁比武无规无矩,只有胜负。”
“哈?!怎么这样啊?”沈玉树嚷了两下,见没人理他,只得气鼓鼓地走回去。
而比武台上,李长天虽然动作极快地将毒镖拔出,但还是为时已晚,他右手的手臂渐渐毫无知觉。
李长天还在震惊王成的所作所为时,王成已蓦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李长天膝盖上。
“唔……”李长天措不及防地被踹跪地,他左手攥拳,狠狠地锤了右手手臂一下,试图唤回些知觉。
就在此时王成再次抬脚,往跪着的李长天头上踢去。
李长天左手格挡,并抓住王成的脚踝,猛地一扯,王成顿时狼狈地摔在地上。
比武台下一片叫好。
李长天站起身,左手死死地掐着右臂,可不但疼痛并未传来,麻木感反而还渐渐往全身蔓延而去,他脑袋开始发晕,走了不过两步,就踉跄了一下,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李长天猛地甩了甩头,试图保持清醒,右臂突兀一疼,随后整个人腹部、胸口、背部连挨了好几下,仓惶跌倒在地上。
王成对着李长天猛地挥拳,因担心毒镖上的毒维持不了多久,他下手极重,只想赶紧打晕李长天,结束比武。
可让王成没想到的是,无论他多少次将李长天打倒在地,李长天都能紧紧咬着牙关,挣扎着爬起。
大约是因为中了毒,李长天双眼血红,脸色惨白,整个人明明已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偏偏要撑着一口气,左手死死地抓着王成的手臂,几番挣扎,靠扯着他站起,就是不认输。
王成不耐烦了,抓住李长天头发,将他的头狠狠往地上磕去。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握住了王成的手腕,阻下他的动作。
王成还未反应过来,身上便挨了一脚,踹得他飞出去足足有半米远。
王成捂住因为摔倒而阵阵发疼的胸口,抬头看去,见一位素白锦衣公子冷着脸走了过来。
“你!”王成一句话刚喊了一个字,那白衣公子一步上前,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地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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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白衣公子眸中压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
王成只觉得喉咙被牢牢桎梏着,那人掐得他呼吸不能,视线里也有了黑点,他慌乱掰着那白衣公子的手,却只是徒劳。
无奈之下,王成只得仓惶地从怀里拿出解药,递给那名白衣公子。
燕殊拿了解药,松开王成,再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李长天。
李长天还在那挣扎着想要爬起,他显然已经看不清了,眼神迷茫对不上焦,他咬着牙站起后,踉跄几步,侧身撞进走过来的燕殊怀里。
燕殊左手搂他,右手握住李长天攥拳挥来的左手手腕,轻声道:“是我。”
李长天一愣:“燕殊?”
“是我。”燕殊重复了一遍。
李长天挥拳的手卸了力,全身竟跟着没了力气,脚下一软,又跌了下去。
燕殊连忙揽着他坐在比武台上。
李长天咬牙骂了一句脏话,有些垂头丧气。
燕殊打开装解药的小瓷瓶,不敢冒然给李长天用药,他将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倒了些在指尖,点在唇上轻轻抿了一下,尝过药性后,这才喂给李长天。
李长天就着燕殊的手,乖乖将解药吞下,深呼吸两下,感觉视线在慢慢恢复,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他眨着眼费劲往前看去,却见一模糊的人影,正站在燕殊的背后,持刀挥向他。
李长天心里一慌,刚要喊燕殊,忽然觉得自己蓦地腾空。
原来燕殊早已察觉危险,在王成挥刀砍来之际,蓦地打横抱起李长天,足尖轻点,轻松避开。
王成的刀挥了个空,砍在了比武台上,刀刃入了比武台三分,卡在那。
王成慌慌张张地想要拔出刀,燕殊却没给他机会,一脚踹在他手腕上,阻下他抽刀,随后又是一脚,王成被踹下比武台,重重地砸在花阁的柱子上,歪着脖子晕了过去。
而燕殊一直稳稳当当地抱着李长天,甚至都没颠簸到他半分。
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乎人意料,花阁变得乱糟糟的,姑娘们都在尽力安抚着看客。
燕殊抱着李长天跃下比武台,走到沈玉树面前,敛眸和他说:“沈公子,我们走罢。”
“嗯?可是,花阁的阁主,牌子,你们……”沈玉树也有些懵,话都说不清。
“我坏了比武的规矩,闹成这样,花阁的阁主恐怕是不愿见我们了。”燕殊淡淡道。
“噢?公子为何如此笃定我们阁主不愿见你们?”
忽然,一名红衣女子挡在了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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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输赢是看谁能活
那挡在三人面前的红衣女子看向李长天,勾唇笑道:“这位侠士比武数场,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获胜,就打算这样离开吗?”
李长天感觉手脚都恢复了力气,让燕殊放自己下来,落地时又觉得腿有些麻,只得一只手搭燕殊身上,借他的肩膀撑一会:“获胜?可打晕那人的不是我,是燕殊。”
红衣女子笑道:“花阁比武无规无矩,一方倒下,另一方就算获胜,我如今只看到公子站着。”
“啊……”李长天有些诧异。
“公子不是要见我们的阁主吗?随我来吧。”红衣女子笑道。
“什么?我们不能跟着吗?”沈玉树问。
“不可,只有这位在生死契上留了名的公子可以见我们阁主,还望两位公子见谅。”红衣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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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轻轻蹙了蹙眉。
“那行吧,我跟你去。”李长天动了动腿,发现已经不再麻木,于是收回了搭在燕殊肩膀上的手。
“李长天……”燕殊轻轻唤出声,语气里全是担忧。
“没事,我肯定帮你把信物拿回来,你放心。”李长天拍拍燕殊的肩膀,随后跟上红衣女子的步伐。
那红衣女子领着李长天上了楼,来到了花阁的第五层,与风阁一样,花阁的第五层只有一间厢房,不过风阁处处可见精致琳琅瓷器,而花阁却到处放着武器架。
红绸缠绕着那些黑铁银刃,令人感到莫名战栗。
红衣女子领着李长天来到屋前,行礼后离开。
李长天困惑地挠挠头,伸手叩响门。
“公子请进。”屋里传来声音。
李长天推门进去,见屋中铺着柔软的如意锦纹地毡,中央放着楠木漆金床,不但床柱呈暗红色,就连床帐都是朱红色的。
一名姑娘端坐在床榻旁的八仙桌边,桌上放着酒壶、酒樽和青瓷盘,盘置青梅。
听见声响,花阁阁主抬起头来,看向李长天。
她是一名样貌极为俊美的姑娘,眼底看不见一丝柔媚,一身利落的束腰劲装,青丝束成马尾,脚上蹬着云纹皂靴,英姿飒爽。
“公子请坐。”花阁阁主道。
李长天在花阁阁主对面坐了下来,花阁阁主温起一壶酒,斟了一杯递给李长天,说:“此为花雕酒,以澄清明净的深山潭水酿制,十年陈,酒味甘香醇厚,公子尝尝。”
李长天道了谢,端起酒饮下,果真觉得入口极甘,回味无穷,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公子是想先与我煮酒青梅论武,还是想直接谈事?”花阁阁主问。
“直接谈事。”李长天想都没想,果断答道。
“好。”花阁阁主显然也是个不喜拖沓之人,她站起身,走到朱红金漆床榻前,散了发,又默默地解开衣带,开始褪下衣裳,露出雪白的臂膀。
李长天:“……”
为什么你的谈事和我字典里的‘谈事’不是一个意思啊!!!
李长天连忙站起身,上前按住花阁阁主的手,阻下她继续脱衣的动作:“阁主,我不是来寻欢的,我是为了阁主信物而来。”
花阁阁主看了李长天一眼,慢悠悠地说:“哦?花阁信物?”
“对。”李长天点了点头。
花阁阁主摇摇头:“我好心劝公子一句,还是放弃这个念想罢。”
“我不会放弃的。”李长天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拿到阁主的信物。”
花阁阁主边将衣裳重新穿好,边说:“公子,我的信物,需公子再比武一场,赢了便可拿走。”
“好。”李长天点点头,“我比。”
花阁阁主忽然勾唇一笑,说:“那倘若我告诉公子,这场比武,并不是看谁还能站着,而是……”
“而是看谁能活着呢?”
李长天怔愣。
花阁阁主整好衣裳,对李长天行礼,道:“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她起身往右侧走去,李长天这才发现这屋子右侧有一处被绣花布帘遮挡的暗门。
穿过暗门,是一条黑漆漆的走道,与珠围翠绕的阁楼不同,这条暗道是用冰冷暗红的砖头堆砌而成,石壁上置着烛台,照亮着走道。
李长天跟着花阁阁主穿过走道,来到一扇铁门旁,花阁阁主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对李长天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李长天斟酌了一下,起身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处和刚才屋子差不多大的内室,四周无窗,墙上挂着一些刀剑武器做装饰,内室的正中央被挖空,足足有两米深。
“此处,便是比武的地方。”花阁阁主指了指那深坑,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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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天走近一步,低头看去,随后愣住。
深坑的中央,有一匹眼冒绿光、体型硕大的灰狼!它呲着牙,尖锐的牙齿里唾液溢出落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危险的声响。
“这便是公子的对手,一匹饿了一天的凶狼。”花阁阁主看向李长天,淡淡道,“方才公子的比武,着实精彩,可惜公子擅长的,是钳制住他人脆弱的脖颈,这招对这狼并不管用,更何况,公子已比试了一晚上,应当已经筋疲力尽了吧?”
李长天:“……”
李长天根本没注意花阁阁主在讲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
狼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啊啊!
第63章受了伤无人搭救
花阁阁主见李长天久久不语,以为他终于懂得有所顾忌,轻声道:“公子,趁势落篷,并不丢人,审时度势、不鲁莽行事,才是聪明人。”
李长天笑了笑:“谢阁主提醒,可惜我一直都不算太聪明。”
此言一出,花阁阁主便知李长天打算与饿狼搏斗了,她叹了口气,说:“公子,您的朋友并不在这,如果遇险,是无人搭救的。”
“还好他们不在这。”李长天说,“不然肯定要拦着我了。”
“既然如此,公子怎么不想想,你朋友为什么要拦着你?”花阁阁主问。
“我想过了的。”李长天低头看着深坑里的饿狼,“可我也答应了朋友,一定会将信物拿给他。”
“为此,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真的值得吗?”花阁阁主问。
“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李长天反问。
花阁阁主一怔。
“阁主,那把匕首,阁主可不可以借我一用。”李长天指了指墙,那处挂着一把刀刃泛着银光的匕首。
“无妨,公子拿去用吧。”花阁阁主道。
李长天道了谢,取下匕首,拿在手里挥了两下,感受了下重量,随后满意地点点头。
他看向花阁阁主,笑道:“方才阁主说,一晚上的比武,我都是靠钳制对手的脖颈获胜,而这招对狼并没用,那阁主有没有想过……”
“我之所以只用这招,是因为根本没必要用别的招数?”
花阁一楼,比武结束,人们继续饮酒作乐,醉生梦死。
沈玉树和燕殊等了好久也没见李长天回来,沈玉树等得不耐烦了,拉着燕殊寻了张桌子坐下,又唤来两名美若天仙的姑娘,边饮酒边与弹曲的姑娘嬉笑玩闹。
而燕殊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有姑娘上前劝酒便淡淡开口婉拒,目光忧心忡忡的。
沈玉树觉得燕殊实在闷得慌,劝道:“你别担心了,花阁阁主要是不把信物给长天,我们就明个儿再来,实在不行,我去问问我爹和我哥,他们肯定有办法的,来来来,喝酒。”
燕殊推拒不得,端了酒杯和沈玉树相碰,敛眸饮下。
“这就对了嘛!今朝有酒今朝醉,嘻嘻。”沈小公子笑道,“听闻花阁阁主貌若天仙,说不定,长天现在也美人在怀度春宵呢,不然怎么会去这么久?我俩可不能傻不愣登地等他。”
燕殊没应声,低头看着空荡荡的酒杯。
方才饮下的酒,入口柔和绵长,掺着胭脂香气,可对于燕殊这种不常喝酒的人来说,却既呛人,又苦涩。
燕殊没由来地想叹气,好纾解胸口的郁闷,他抿着唇,终是忍不住,哎了一声。
“怎么了?叹什么气呢?”
忽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燕殊一怔,蓦地抬头看去。
李长天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对着他弯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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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看愣了。
“啊!!长天!!你终于回来了啊!!我们等了好久!”沈玉树激动地站起身。
“久等了久等了。”李长天笑道。
“信物呢?拿到了吗?”沈玉树问。
李长天点点头,张开手,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块玉牌,玉牌上写着一个‘花’字。
李长天拉过燕殊的手,将玉牌轻轻放他手里,说:“我办到了,我把信物拿回来了。”
“你……”燕殊轻轻攥拳,将玉牌收进手心,“受累了。”
“不受累,能帮到你就好。”李长天笑着说。
说完这句话,李长天松了口气。
燕殊看着李长天,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李长天正把一个个他本无需去扛的担子放在身上,而这些担子,也并不是靠自己一两句话,李长天就愿卸下的。
“啊!李长天啊李长天,好你个李长天。”沈玉树突然喊出声,“你果然是撇下我们,和花阁阁主风花雪月去了吧,你看看你,衣裳竟然都换了!”
燕殊一顿,低头看去,竟果真如此。
李长天离开时,身着竹青色绣月牙白云纹束腰劲装,回来时却穿着一袭墨色金纹衣裳,还有些不太合身。
“瞎说什么呢!”李长天连忙反驳沈玉树,解释道,“为了拿这个信物,我又打了一架,原先的衣裳不小心扯破了,阁主好心送了我一件衣裳。”
“啧啧啧。”沈玉树一迭连声道,显然不信李长天的话。
燕殊眉头一蹙:“又比武了?”
“嗯,没事,就随便切磋一下。”李长天连忙道。
“走走走,我们去雪阁!”沈玉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手一挥,风风火火地就往雪阁闯。
李长天和燕殊只得赶紧跟上沈小公子。
走出花阁后,李长天脚步慢了一些,落在最后,他抬头见沈玉树和燕殊都没注意到自己,长长吸了口冷气,轻轻捂了腹部一下,随后咬着牙,疾步追上沈玉树和燕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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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公子呀心神不宁
李长天、燕殊、沈玉树三人从花阁行至雪阁,不同于风阁和花阁,雪阁门前有持刀侍卫在拦人,入阁就得拿银子。
沈玉树大大方方拿出银两递给侍卫,和李长天、燕殊一同走进阁楼。
雪阁雅致寂静,三人穿过一条精致回廊,来到阁内,齐齐惊叹。
阁内中央,是六出琼花台,通身白玉所制,金边勾勒描花纹,玉台置于莲花池中,莲花皆为金制,或含苞欲放或绽放,栩栩如生,金莲内有点点烛光,晃得水波荡漾,波光粼粼。
一名美人正伴着琴音、编钟音在六出琼花台上起舞,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莲花池周围飞阁流丹,桂殿兰宫,层层往上,以屏风相隔,皆是看客。
三人刚刚入阁,就有身着素锦衣裳的姑娘提着小巧精致的镂空花灯来迎三人:“三位公子,请随我来。”
“姑娘,姑娘。”沈玉树上前一步,问道,“我们想见阁主,怎么才能见到她呀?”
那姑娘笑了笑,说:“我就是来带三位公子去见我们阁主的。”
“啊?”沈玉树惊诧,李长天和燕殊也面面相觑。
“雪阁阁主怎么知道我们要找她啊?”沈玉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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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公子在风阁、花阁寻阁主要信物的事,早已在姑娘们之间传开了,这自然,也传到我们阁主耳边了。”姑娘耐心地说,“公子,随我来罢。”
说完姑娘引着三人往阁楼上走去。
行至雪阁第五层,姑娘停在一间厢房前,轻轻推开木门。
不同于风阁的奢华,不同于花阁的凌厉,雪阁处处都给人一种雅致考究的感觉,如今这间厢房也是如此。
房间好似书斋,几排精巧木制架上放着绘卷、字谱、乐谱等等书籍,雪白的墙上挂着山川水墨画,虽不是出自大家之手,没有有豪气之意,但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三人绕过漆画屏风,进了内室,见一名明眸皓齿的玉肌美人,她绾着灵鹿戏飞雪白玉簪,身着月白绣梅襦裙,目光淡淡地看向进来的三人。
美人端坐在罗汉榻上,身前置着棋盘,盘上无子,棋盘旁燃着沉香,青烟袅袅。
“阁主,我们是来找你要信物的。”沈玉树莽莽撞撞地开口。
雪阁阁主也不责怪他,轻声道:“三位公子,可懂得对弈之道?”
李长天和沈玉树不争气地齐齐摇头。
燕殊轻声道:“略知一二。”
“公子请。”雪阁阁主指了指自己对面,示意燕殊坐下。
燕殊起身走了过去,在罗汉榻的另一侧坐下,坐姿如钟。
雪阁阁主对沈玉树和李长天轻声道:“两位公子,那边有软榻摇椅和蜜饯果脯,两位可以歇息片刻。”
说罢,便不再言语,与燕殊一人持白子,一人持黑子,安静对弈。
沈玉树和李长天也不敢惊扰两人,愣愣地坐在一旁,抓着瓜子又不敢磕,只敢吃蜜饯,还抿着嘴细细地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这一等,等了足足快一个时辰,沈玉树有些坐不住了,揣着手面露焦躁,不停地给李长天使眼色。
李长天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沈玉树伸手抓住李长天的胳膊,将他拽向自己,李长天被他措不及防地一拉,身子前倾,腰磕到了软塌上,顿时小小声地吸了口冷气。
沈玉树也没注意到李长天的不对劲,俯在他耳边轻声说:“他们俩这棋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我们走吧。”
“走?去哪?不好吧?”李长天轻轻捂着腹部,犹犹豫豫地说。
正在此时,雪阁阁主在棋盘上轻轻落下一子,随后开口,声音清冷:“两位公子如果等乏了,不妨去二楼赏舞,雪阁的舞姬,名动天下,望两位公子喜欢。”
“谢谢阁主。”沈玉树得了许可,蓦地站起身,拉李长天,“走啊,喝酒赏舞去,雪阁的姑娘可温柔了。”
燕殊持子正要落下,蓦地抬头看了过来。
“我不去了,你去吧,我看他们下棋,等等和燕殊去找你。”李长天摆摆手。
沈玉树也没强求,他见李长天没有兴致,自己起身走出了厢房。
燕殊收回目光,看向棋盘,落下一子,又蓦地一顿。
他下错了。
雪阁阁主看了燕殊一眼,未多说,两人继续安静对弈。
李长天单手撑头看着俩人,忽然觉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想喝,又想起什么,猛地一顿,随后苦着脸放下茶杯,捻起软榻案桌上玉盘里的果脯,放入口中慢慢嚼着。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燕殊忽然叹了口气,他抱拳行礼,淡淡道:“阁主棋艺精湛,是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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