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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依以翼
“那你得和我一起回去。”李长天说。
“好。”燕殊点了点头。
将军府邸距离燕殊的宅邸倒也不远,穿过几条街巷就到了。
李长天刚一踏进将军府邸,那名性子伶俐的管事就哭着喊着奔了过来:“哎呦,将军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瞧瞧厅堂那些请柬罢,可把小人愁得不行啊,咦?不知将军有贵客,是小人失礼了!!!”
管家注意到李长天身边的燕殊,连忙行礼。
“不是客人。”李长天呲牙一笑,“是将军夫人!”
燕殊:“……”
管家一傻:“啊?什么?将军夫人?”
“对!”李长天叉腰,“走在街上,瞧见模样好看,就抢回来了!”
管事的:“……抢回来?”
李长天笑着嗯了一声,忽然解下自己束发的发带,抓牢燕殊的双手,拿着发带往他的手腕上一捆,笑嘻嘻地说:“你瞧,就这么绑回来的。”
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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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他在说什么玩意儿啊啊啊!
那位管事是御赐在将军府邸任职的,原先在宗人府当差,所以并非常人,一眼就认出了燕殊是谁。
所以此时的他,几近崩溃。
您抢人好歹先问问对方是谁啊!!!我知道这位燕大人模样惊为天人,但他可是刑部大理寺少卿!从四品上!
还是皇上的御前带刀侍卫,曾为皇上力除反贼孽党,深得皇上欢心!!!
听闻皇上还要召他做驸马!!!
你当街抢他回府?!
你脖子是铁打的吗?斩不断是吗?
救命啊,苍天啊,自己这是随了个什么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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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信一信世间幸哉
“哈哈哈。”听完李长天的话,管事的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将军真是幽默风趣,在这和燕大人开玩笑呢!”
“开玩笑?”李长天笑嘻嘻地说,“谁开玩笑了?我厢房是在东侧对吧?来来来,我得把他带回房里好好关起来。”
说着,李长天拉着被捆了手腕的燕殊就要往府邸里走。
管事的一把拦住李长天,撕心裂肺地喊:“使不得啊!!!”
李长天被吓一跳。
燕殊在一旁安静了半天,终于愿开金口,他眼眸淡淡:“长天,不闹。”
“好,不闹了,听你的,不闹了。”李长天笑着,连忙替燕殊解开手腕上的发带,还伸手替他揉了揉略有发红的勒痕。
李长天拿着发带随意地束起散下的青丝,但是束得实在有些凌乱,还歪歪斜斜的。
燕殊伸手解下发带,替他重新束好,规规矩矩,一丝不苟。
做完这件事后,燕殊转头看向管事的:“请问,贵姓?”
“回大人,小的姓吴,口天吴。”吴管事腿肚子都在抖。
“吴管事,名望官家的请柬都在厅堂?”燕殊问。
“对,对。”虽然不懂为何燕殊突然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但吴管事还是应得很快,“还有定亲彩礼,都在呢,都是想和将军永结鸾俦、共盟鸳蝶的世家贵族!”
“去退了。”燕殊言简意赅。
吴管事先是一怔。
他看了看李长天,又看了看燕殊,忽然反应过来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没问题!小人这就去退,不过还有些宴请的帖,劳烦大人去看看要不要赴宴。”
说完,吴管事一溜烟地跑了。
燕殊看向李长天,轻声:“长天,不带我逛逛你的将军府邸么?”
“逛逛逛!来!”李长天雄赳赳,气昂昂。
然后他就迷路了。
李长天:“……这回廊怎么都一个样的?”
“这亭台怎么也都一个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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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池塘怎么还都一个样的?”
“我们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我靠,鬼打墙吧!!!”
燕殊:“……”
李长天正在那苦苦认路,燕殊忽而上前,攥住李长天的手,拉着他往正厅走。
“嗯?”李长天困惑,“你认路啊?”
燕殊道:“宅院府邸的风水结构皆大同小异,稍有了解,并不难找到正厅堂。”
“这样啊。”李长天回握住燕殊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随后嘟囔,“我还是喜欢你的小院子,四四方方的,房屋就那么几个,没有这么多绕来绕去的回廊。”
“那以后就住我那。”燕殊说。
“嗯!”李长天咧嘴笑。
两人来到厅堂,果真见一大叠洒了金粉的红请柬端端正正地放在案桌上,既有恭贺也有邀请赴宴的。
燕殊虽为人行事冷清,不喜赴宴,但是规矩礼仪,却不曾怠慢半分,他喊家仆拿来笔墨和信笺,替李长天一一回复了送来的恭贺帖。
李长天坐一边,翻翻这张请柬,又翻翻那张请柬。
忽然,犹如福临心至,李长天想起到一个人。
李长天蓦地抬头,问燕殊:“对了!兵部侍郎,徐一弦大人,如今在京城么?”
“嗯?”燕殊持着毛笔的手一顿,抬头道,“应当还在。”
李长天兴冲冲地说:“哎呀!你记不记得之前我们查的那个案子,三十三名锦衣卫在运赈灾银的路途上,被涂在银两上的北狄诡毒害死,徐大人因有锦瑟坊坊主赠送的冰蚕,所以逃过中毒一劫。”
“我记得锦瑟坊坊主诗华年曾是北狄异族公主,说不定坊主她知道该怎么解你的毒!”
“我们去拜访一下徐大人吧!”
李长天越说越兴奋。
可燕殊听闻,眼眸深处却溢出了悲哀和无奈,他藏好情绪,说:“其实我早已寻过徐大人。”
“啊……”李长天一顿。
也对,燕殊那般细致入微的性情,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茬。
“那坊主她如今在京城吗?”李长天问。
燕殊点点头。
自从历经波折后,诗华年总算舍得放下锦瑟坊,跟随徐一弦来到京城相濡以沫。
“你是不是已经去寻过坊主了?”李长天问。
燕殊再次点点头。
“关于你身上的毒,坊主都说了什么啊?”李长天急切地问。
燕殊盯着李长天看,许久忽而摇了摇头。
“啊?你摇头是几个意思?”李长天困惑。
“坊主无法治好我身体里的诡毒。”燕殊低头,攥紧手里的毛笔,继续写着回帖,“所以不必提了。”
李长天上前,握住燕殊的手腕,阻下他的动作:“燕大人,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会说谎,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燕殊沉默,缓缓开了口。
“坊主能解我身体里的毒,但是……”
“但是?”李长天连连追问,“但是什么!?”
“……”燕殊垂眸,他目光落在案桌那张未写完的回帖上,因为笔尖点着书信,墨水不小心晕染出一片污迹,以至于之前细心写下的字都不得不作废。
像极了人生里,许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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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轻声回答李长天。
“我有可能会彻底失忆,再记不起曾经。”
燕殊说完这句话,李长天惊诧过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再没提及这件事。
因为那确实不是随随便便一声‘去’或者‘不去’就能决定的事。
两人没有在将军府邸住下,而是回了燕殊的小院子。
再过几日,两人都得忙起来了,燕殊任职大理寺,得负责审理各地刑狱案件,而李长天身为抚军将军,五日上一次朝,其余时间需去郊外军营领兵训兵。
所以两人都额外珍惜空闲的日子。
是夜,两人回了小院子,李长天在路上买了一壶好酒,拉燕殊躺屋顶赏月。
“嗐,今朝有酒今朝醉。”李长天仰头灌了两口酒,随后在斜檐屋顶躺下,曲起一条腿,双手枕在脑后。
燕殊坐在他身旁,坐姿如钟。
两人虽已经这般独处赏过好几次月亮,但彼此都不觉得枯燥或厌烦。
皓月当空,心静如水。
两人望着明月,谈着家事国事和一些趣事传闻,李长天偏头看向燕殊,发现这都聊了大半天了,自己已经从坐姿变成了躺姿,燕殊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未变,背挺得笔直,好似一尊泥塑像。
李长天蓦地起了坏心思。
他想了想,挪着身子往燕殊靠近。
“嗯?”燕殊还未反应过来,李长天的脑袋突然枕靠在了他的腿上。
“嘿,膝枕果真舒服。”李长天朝燕殊弯眸笑道。
燕殊:“……”
燕殊未训斥李长天这等毫无礼节的动作,整个人僵硬如石头。
这么枕了一会,李长天忽然又不安分了起来,扯了扯燕殊的衣袖,说:“你俯身。”
燕殊刚一俯身,就被李长天双手环住脖颈往下一拽。
李长天笑嘻嘻地仰头,亲了上去。
燕殊再不忍,擒住李长天的唇,恶狠狠地吻他。
不过一会,碎瓦落地数片,而屋顶上的两人已纠缠到一块。
燕殊一手环住李长天的腰,半边身子将他牢牢压着,干柴烈火,吻得难分难舍。
若不是瓦片够厚实,两人定是要掉下去的。
李长天环抱着燕殊的肩,他明明肺活量高于常人,可每每这种时刻,还是会被燕殊吻得气喘吁吁的。
谁知情欲正浓的时,燕殊忽然起身退了退。
他紧紧蹙眉,双手抱着头,露出了极其痛苦的神情。
“燕殊?!”李长天知他又头疼了。
“呃……”燕殊双眸渐渐血红,双手死死地揪住头发,整个人蜷缩。
李长天怕燕殊会疼得无意识自残,连忙上前抓牢燕殊两只手的手腕,将他搂进怀里,禁锢他的动作。
这次疼痛不如上次剧烈,但比上次时间长了许多。
李长天抱着燕殊,能感受到他的挣扎,他的无助,他的颤抖,每一种情绪,都化作一根染毒的银针,狠狠地在李长天心里刻下苦楚二字。
许久,燕殊渐渐从疼痛中缓了过来,慢慢伸出双手回抱住李长天。
“燕殊。”李长天开口,声音微微发颤,“你之前说,如果找坊主解毒,可能会彻底失忆,那是不是……”
“也有可能会完全治愈,并不会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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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殊应道。
“那要不……”李长天话说了一半,又停顿住。
‘试试看’这简单的三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正当李长天心怀苦楚的时候,他突然听见燕殊说。
“长天,我想试试。”
李长天怔然。
燕殊松开李长天,和他面对面端坐着,燕殊目光坚定,说:“原先你远在朔方,锦书难托,世事难料,我很怕将你忘了。”
“可如今,你就在我身旁,我似乎再未有过之前的恐慌和不安。”
“大概是我莫名笃定,倘若我真的忘了事、忘了你,只要再与你相见,定会再一次爱慕上你,一如今时。”
燕殊一字一顿,说得极其郑重。
李长天忽然握紧燕殊的手,笑道,“如果你真的忘了,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我肯定黏着你,对你死缠烂打,说你对我犯事了,要你负责,负责一辈子。”
“燕殊,试试吧。”
“世间那么多幸哉,为何不试着信一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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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终章
下定决心治病疗伤的第二日,两人一同去拜访了徐一弦和诗华年。
燕殊曾为徐一弦沉冤昭雪,有恩于他,所以受到了热情的款待。
厢房里,地上铺着雪白毛毡,案桌旁青铜香炉烟袅袅,诗华年给端坐在矮桌前的李长天和燕殊煮了清茶,倒在青玉小杯里,端放在两人面前。
“燕大人想好了么?”诗华年神情严肃地问,“这治伤的后果,可都清楚么?”
“嗯。”燕殊点点头。
倒是李长天显得慌乱不安,恨不得将每个细节都弄清楚,所以连连发问:“坊主,请问啊,那个,他这伤,头疼、犯困什么的,是一定都能治好的,对吧?”
诗华年仪态端庄,端起青玉茶杯,轻抿一口,说:“嗯,一定能治好,毒根被拔除后,燕大人将与康健之人无异,只是可能会忘记过去的事情。”
“当然,也有可能不会忘。”
“命数缘劫,皆由天定。”
“既然如此……”李长天看向燕殊,揣揣不安,“那就治吧?”
燕殊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唤人准备,燕大人需留在我府邸三日。”诗华年说,“李大人可以先回府邸静候。”
“啊?我不能陪着吗?”李长天问。
诗华年摇摇头:“最好不要,病根拔除会经历痛苦,我担心李大人在,会扰乱燕大人的心神,如此不利于病根拔除。”
“回去等我罢。”燕殊对李长天说,“三日而已。”
“一日三秋啊!”李长天道。
燕殊轻轻笑了笑。
李长天深知此事应当理智,不可感情用事,所以听从诗华年的话,乖乖回宅邸。
分别之时,两人都不愿弄得太过隆重,不然让人心里怪不安的,所以只是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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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天走了几步,又回了身,双手捧住燕殊的脸,吻了吻他的额头。
李长天笑道:“燕大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别忘了我。”
“好。”燕殊笃定地点点头。
两人再次告别,李长天这一转头,狠下心没有回身。
他独自回到燕殊的宅邸,望着寂静悄然的小院子,只觉得空荡荡的。
虽说只有三日,但这么干等三日,未免也太难等了。
李长天去街巷上买了几坛醇酒,希望这三天能醉过去,如此就可以不必无所事事地苦闷等待。
说不定大醉一场,一觉醒来,燕殊的病就好了。
也没忘记他。
俩人喜结良缘,拜一拜天地,喝杯合卺酒,洞房花烛夜。
然后一世并肩同行,相伴相随。
李长天走到小巷子里的酒坊前,忽然听见两名老婆婆在聊天。
“诶,你昨日去拜菩萨了吗?”
“去了,去了,菩萨保佑啊。”
李长天身形一顿,拿出戴在脖子上、藏在衣襟里的并蒂莲玉佩,举在眼前,若有所思地看着。
白玉无瑕的玉佩上刻着‘平安’二字和一小段经文,在战火纷乱、尸山血海的日子里,陪着李长天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捱的时刻。
李长天忽然转身,离开了酒坊。
这三日,他不打算醉过去了。
李长天决定去菩提寺给燕殊求平安。
无关信与不信,李长天只是想做些什么。
忙碌的人,都没空焦虑和不安。
李长天回府邸牵了一匹马,寻人问了路后,御马匆匆离开了京城,一路寻去。
他终归还是不熟悉路,找了一天才赶到菩提寺所在的那座山的山脚。
山脚立有一座高约三米的大香炉,不少香客都在此处焚香祭拜——毕竟九百九十九层极陡峭的石阶不是所有人都能爬上去的。
李长天赶到时,夜已深,虫鸣鸟啼,广寒清虚。
白日热闹非凡、香火极旺的山脚,此刻寥寥无人。
有香客见李长天意欲爬山,劝道:“小兄弟,去驿站歇息一晚,明早再来吧,你瞧瞧那台阶陡得啊,这山顶没有三四个时辰,可爬不上去啊。”
李长天朝他笑了笑。
“没事!我现在爬,天亮正好能到!”
说完,李长天就不管不顾地上山去了。
香客善意的提醒并非无稽之谈
李长天虽然身手矫健,那夜深风大,不但看不清路,而且石阶既窄又陡,好几处都不得不手脚并用才能攀爬上去。
李长天还惦记着每走上三百三十三层石阶就要叩拜一次,所以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得额外认真,生怕自己数错了。
不过爬了三百三十三层石阶后,李长天发现自己多虑了,因为那处用青石板修了一座小天坛,坐北朝南。
黄松青柏长在天坛的山壁上,些许树枝伸向天坛,像是在欢迎每位心有所求、心有所念的虔诚信徒。
天黑,月光黯淡,李长天摸索了一会,在天坛寻得一处平坦的地方,随后双膝跪地,头磕了下去。
磕完以后,李长天继续往上爬去。
越往山上走就越陡峭,李长天看不清路,每一步都踉踉跄跄的,甚至还被绊了好几下,他虽走得格外小心,但还是被树枝和杂草割破了衣裳,割伤了脸颊和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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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九十九层石阶,李长天足足攀爬了四个时辰。
天光乍破之时,菩提寺近在眼前。
李长天一身狼狈,被发带束起的青丝歪扭,还夹杂着些落叶枯枝,衣衫也被划破了好几道,隐隐可见血痕,膝盖上全是泥土,拍也拍不去。
虽是东方欲晓时,但菩提寺庙未关门。
李长天稍稍整理了下衣裳和青丝,抬腿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寺庙大门,就能看见寺庙正中间放着一座和山脚一模一样的香炉,香炉里燃红香,青烟袅袅,香火气息令人额外安宁。
菩提寺坐落在山顶,此刻正是破晓,山顶浮云间,红日冉冉升起,悬在大殿顶,李长天身处其中,好似融入一副美得令人窒息的画卷中。
李长天走到香炉的蒲垫前,双膝跪地,双手举起,身子缓缓地俯了下去。
大殿里传来僧人诵读经文的声音。
李长天忽然感到无比平静。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虔诚求佛,只求不苦。
李长天这辈子,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生离死别了。
而今时。
愿离去的安息,愿陪伴的康健。
愿他,能一生平安喜乐。
李长天正跪伏磕着头,忽然有两名小和尚拿着扫帚走了过来。
“咦?怎么这么早就有人呀?”一名小和尚声音清亮。
“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想求求佛祖吧。”另一名小和尚说。
“啊,说起来,好久没见到燕殊大人了。”声音清亮的小和尚说。
李长天听见熟悉的名字,立刻抬起头来,他站起身,走到两名小和尚面前,笑着问:“两位小师父,你们口中的这个燕殊,可是大理寺少卿燕大人?”
两名小和尚将手里的扫帚放在一旁,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您可是燕殊大人的朋友?”
李长天点头,好奇地问:“你俩是怎么认识他的?”
声音清亮的小和尚说:“燕大人经常来这。”
李长天一愣:“经常?这么陡峭难爬的石阶,他经常来?”
“是啊。”另一名小和尚说,“燕大人心怀事,极虔诚,每次来都要磕头跪拜好久呢!”
“那小师父,你知道燕殊所念何事吗?”李长天问。
两名小和尚对视一眼,说。
“知道,燕大人说过,他欢喜之人远在边疆守家护国,安危不定,他是来祈求所爱之人平安的。”
李长天愣了好久,向两位小师父道了谢。
他走出山门,立在菩提寺前,向下望去。
山道陡直,百步九折,极其难攀。
李长天忽然觉得自己该回去了。
李长天下了山,御马而行,奔向京城,回了燕殊宅邸。
他这一来一回,路上就耗了两日,算上燕殊离开的那天,已是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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