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依以翼
厅堂里飞跃出一人,那人持剑挥向燕殊,燕殊抬手抵挡,两剑相撞,争鸣一声。
“燕殊!”李长天被推后,迅速稳住身子,要上前帮忙。
谁知赵伯一把拦下了李长天。
李长天惊诧地发现。
这位看起来犹如风中残烛的老人,竟力大无比!
第28章什么叫铁面无私
李长天正惊讶赵伯不是常人之际,燕殊那边已经过剑数招,刀光剑影须臾间,燕殊将另外一人手中的剑斩落,占了上风。
那人退了一步,稳住身形,再无动作,似乎丝毫不畏惧燕殊手里的剑。
下一刻,燕殊蓦地收力,双手抱着剑柄,对着那人单膝跪下,垂头喊道。
“义父。”
一旁还想冲过去帮忙的李长天连忙刹住脚步,瞪大双眼:“嗯???”
义父???
那人露出欣慰的神情,说:“殊儿,起身吧。”
燕殊站起身,捡起地上方才被他击落的剑,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
另一人收起剑,目光落在了李长天身上:“这位小兄弟是?”
燕殊说:“义父,这位是我路上结交的朋友。”
“朋友?”那人声音略有惊诧,眉尾轻挑,“殊儿,你向来独来独往,此行也是奉旨出行,怎么在路上……交了个朋友?”
“说来话长。”燕殊道。
“无妨,晚些时候再慢慢说。”那人转头问李长天,“小兄弟,如何称呼?”
李长天连忙说了自己的姓名。
“鄙人秦决明,幸会。”那人颔首。
从面相来看,秦决明年纪似乎不到四十岁,他样貌刚毅,不怒自威,挺拔的身姿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只不过那一身简单素净的苍青色棉袍,与‘朔方节度使’几个字,一点也不相符。
李长天慌乱抱拳回礼。
“殊儿,你领这位小兄弟去客房吧,等等来厅堂吃饭。”秦决明持剑,转身走回屋中。
燕殊低头行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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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吧,啊吧。”一旁的赵伯佝偻着背,对着燕殊喊了两声。
“赵伯,你也去忙吧。”燕殊拱手。
赵伯点点头,也转身离开了。
燕殊捡起地上方才因为打斗掉落的包裹,对李长天说:“走吧。”
“你,你不,不解释一下吗?”李长天一头雾水地跟上燕殊的脚步。
“你想知道什么?”燕殊问。
李长天捋了一下思绪,然后问:“他是你义父?”
燕殊点点头:“嗯,我父亲被冤死后,是义父收养了我。”
“那他刚才打你干什么?”
“义父从小教我武功,方才是在试炼我。”
“可你不是来这里查案子的吗?”
“对。”
“那你的义父,不是就是被查的那个?”
“对。”
“可……”李长天绕回来了,“他是你义父啊!”
燕殊看着李长天,淡淡道:“我查案子和他是我义父,有什么关系吗?”
李长天:“……”
李长天惊呆了。
啊,什么叫铁面无私。
啊,什么叫不徇私情。
啊,什么叫天公地道。
惊呆过后,李长天感慨地鼓起了掌。
燕殊:“……”
燕殊领着李长天来到西偏院的客房,他推开木门,说:“你就在此处歇息。”
李长天问:“你呢?”
“我住院子东侧,有事可以来寻我。”
“好,多谢。”
“你休息片刻,就去厅堂,这里没有家仆,无人喊吃饭。”燕殊怕李长天记不清,语速放慢了点,“所以你要记得,早膳在食时,午膳在午时,晚膳是……”
“等等等等。”李长天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什么时?”
“食时,午时……”
“什么什么?食什么玩意儿?”
燕殊:“……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
“好勒,谢谢兄弟。”李长天感激地抱拳。
第29章还以为他开窍了
留下一句‘你收拾好就去厅堂吃饭’,燕殊便离开了。
李长天放下装衣物的行囊,环顾起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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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摆设简单,但是厢房内干干净净的,被褥看着也很暖和舒适,床榻旁有一个木架,木架上放着盛满热水的盆和干净的巾帕。
李长天洗了把脸,稍稍收拾了下自己,随后准备去厅堂。
他推开厢房门,惊讶地发现院子里有个人。
那人似乎是家仆,身穿麻布衫,拿着扫把,一瘸一拐地扫着地,见李长天出来,默默地鞠躬行礼。
李长天连忙学他,作揖回礼。
那家仆没吱声,低头继续扫着地上的落叶。
李长天挠挠头,往厅堂走去。
厅堂里,已设好饭桌,饭桌上摆着菜肴,而燕殊和秦决明竟然坐在桌边等候了。
见李长天走来,秦决明招招手:“小兄弟,来。”
李长天连忙坐过去。
秦决明说:“方才殊儿已将你的事情和我说了,让我帮忙找找你的亲眷,敢问长天小兄弟,你除了自己的名字,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李长天点点头:“不记得了。”
不但不记得,就连名字都不一定是对的。
“啊……”秦决明露出为难的表情,但还是说,“小兄弟别急,秦某在北方有些人脉交情,应该能为你打听到什么。”
“多谢秦大人。”李长天抱拳。
“不客气,毕竟你是殊儿的朋友,朋友有难,当然要鼎力相助。”秦决明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燕殊一眼,“自从殊儿三年前被皇上召回皇宫,便难得回来一次,如今已到了弱冠之年,也该想着婚姻大事了,之前信鸽传书,说有同行之人,我还以为是殊儿终于开了窍,领了位姑娘回来让我见,哎,我还欣喜了好久。”
李长天呛了一下。
那还真是对不住啊,害您白开心了。
燕殊淡淡道:“公事时时缠身,未曾有此心,让义父多忧了。”
“知道我担忧,就该上点心。”秦决明并不打算让燕殊将这事糊弄过去。
“知晓了。”燕殊点点头。
李长天:“……”
嗐,原来被家长催婚,是这种感觉!
李长天同情地看了燕殊一眼。
谁知燕殊恰好也看了过来,俩人目光在空中相撞,皆一愣。
“好了,赶紧吃饭吧。”秦决明打破沉默。
李长天连忙收回目光,端起碗筷。
菜肴以素菜为主,虽清淡,但都很可口,三人吃饱后,秦决明放下碗筷,说:“淮北大旱,百姓疾苦,朔方也多了不少流民,我命人在郊外搭建了粥棚,现在准备过去看看,长天小兄弟,可愿一起来?”
“好啊。”李长天应得很快,他拍着胸脯说,“秦大人,我也可以帮忙的,你尽管吩咐!”
“长天小兄弟有心了。”秦决明点点头。
三人动身,行至郊外,远远就看见了粥棚。
粥棚前排着长队,都是衣衫褴褛的流民,数名将士在负责施粥,见秦决明走来,纷纷面露敬畏地行礼:“都督!”
秦决明巡视一圈,见一切都井然有序,并无异常,于是放下心来。
就在此时,一名副将上前:“都督,借一步说话。”
秦决明点点头,和燕殊、李长天打了声招呼,与副将往安静的地方走去。
李长天想找找有没有自己可以帮忙的地方,他环顾四周,突然瞧见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告示,贴在粥棚附近的树干上,第一行写着两个大大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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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兵。
第30章我很早就想好了
李长天正盯着那张写有‘募兵’二字的告示出神,燕殊的声音突然在他身边响起。
“救灾困难,募流民为兵,归节度使派遣管束,可解决灾民温饱动乱等问题。”燕殊淡淡道。
“这样啊。”李长天点点头,忽然指着告示,转头问燕殊,“那我可以参加吗?”
燕殊一愣,说:“你想当兵?”
“嗯。”李长天点了点头,“我也不指望能找到亲眷,往后,总不能一直跟着你混吃等喝吧,我都欠你多少人情了。”
燕殊沉默片刻,开口道:“当了兵,一旦有战乱,就是把脑袋放在血刃上,就算没有战乱,若有北狄异族侵犯边疆,也都是得拿命去护的,你想好了吗?”
燕殊原以为李长天只是一时兴起,本意是提醒他考虑周全。
谁知他话音刚落,李长天却笑了。
李长天勾着嘴角,笑容坦荡,目光明亮锐利,眸中好似燃着灼眼火光,他没有任何犹豫,一字一顿地回答。
“我想好了,很早之前,就想好了。”
燕殊愣了:“你……你……”
他转头重新看向那张告示,白纸墨字,残破的左下角卷着边,乍一看,孤零零得可怜。
燕殊莫名想起,年幼时,燕府被抄家的前一日。
他抓住燕太医的袖子,哭到嗓子嘶哑:“爹,别送我走,我要跟着爹。”
燕子卿温柔地摸着燕殊的头,轻声道。
“殊儿,人活一世,总得有个去处啊。”
可他被燕子卿送走了八年,至今没找到去处。
燕殊不由地羡慕起李长天。
羡慕起他的那句。
我想好了。
而自己呢?
北望邙山,南叹画舫,终究,都不是归乡。
“以你的身手,定能一展宏图。”燕殊开口道,“过几日,待我查完案子,就去帮你同义父说一声。”
“啊?”李长天感激地说,“多谢啊,嗐,你瞧,我又欠你一份人情!”
说话间,秦决明走了回来,时辰不早,天色渐暗,三人往城镇走去。
回到秦府,先路过西院,正是客房所在的地方,同李长天告别后,燕殊和秦决明往厅堂走去。
再无旁人,燕殊开口:“义父,其实我此次前来……”
秦决明打断燕殊的话:“我知道你是为何而来。”
燕殊沉默,等秦决明后话。
“去书斋坐下来谈罢。”秦决明说。
燕殊点点头,跟着秦决明往书斋走去。
两人来到书斋,借着月光,燕殊见此处的摆设与他记忆中并无差异,于是轻车熟路地找到烛台,点燃烛火,一方净室被照亮。
书斋里,摆设简洁大方,案桌上公文书信叠放得整整齐齐,燕殊像他年幼时每次进书房那样,抬头望去。
案桌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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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副人物肖像,在这里挂了八年。
画上画着一名面相温润如玉,约莫二十岁的男子,男子身着淡青色长衫,坐在太师椅上,手持医典书卷,笑容温暖。
画上的人名叫燕子卿,正是燕殊的爹。
说是父亲,其实燕殊和燕子卿并无血缘关系。
据说,燕殊是宫女和侍卫私通的瓜果,尚在襁褓时就被抛弃在了角落,本该冻死或饿死,最后就地一埋,尸骨无存。
燕子卿却将他捡了回去,悉心照料抚养,视若己出。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燕子卿蒙冤,九族被牵连流放,独独燕殊能逃出来的缘由。
“殊儿。”秦决明呼唤出声,“坐。”
燕殊的思绪一下被拉了回来,他收回目光,在秦决明对面坐了下来。
“殊儿。”秦决明看着燕殊,缓缓开口,“你想问的,可是朝廷兵部侍郎徐大人,运十万银子去淮北镇灾,却在途中和三十三名锦衣卫,一同消失的事?”
第31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正是,据报,徐大人一行人消失前,最后在朔方落了脚。”燕殊说。
秦决明没有拐弯抹角,点点头:“不错,他们在距城镇三十里外的驿站歇息,我还同徐大人见了面,但是不知为何,徐大人行色匆匆,当天晚上就走了。”
“当天晚上就走了?”燕殊皱起眉。
“徐大人对我说,救灾急切,不敢怠慢,所以那时候我并未起疑。”秦决明目光带着沉思,“不过后来细想,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燕殊疑惑:“义父何出此言?”
秦决明说:“与徐大人同行的锦衣卫中,有数十名脸色惨白,精神颓废,宛如……”
秦决明顿了顿,这才道:“宛如行尸走肉。”
疑点重重,燕殊拇指食指抵着下巴,眉头紧蹙,苦苦思索起来。
“殊儿莫急。”秦决明说,“听闻你因此事而来,我已经让亲信沿着运银路途去寻徐大人的下落,说不定会查到蛛丝马迹。”
秦决明虽然身居朔方,但毕竟身为节度使,手握十万缇骑,威名远扬,亲信探子自然也遍布各地。
“多谢义父。”燕殊抱拳,“我明日去徐大人落脚的驿站探寻一番。”
“好。”秦决明点点头,“时辰不早了,去歇息吧。”
燕殊行了礼,起身离开书斋。
偌大的书斋只剩秦决明,一时间落针可闻,秦决明抬头,定定地看着墙上的画。
就在此时,书斋门被敲响,门口传来哑巴赵伯咿咿呀呀地喊声。
“赵伯请进。”秦决明收回目光,唤道。
赵伯走进,将一幅画拿到秦决明面前,画上画的正是李长天。
秦决明端起画,瞧了两眼,夸道:“赵伯你的画,真是越来越惟妙惟肖了。”
赵伯拱手致谢。
“快马传到周边城镇,问问有无人认识,看看能不能帮这位小兄弟寻见亲眷罢。”秦决明将画还给赵伯。
赵伯点点头,着手去办此事。
待赵伯离开,秦决明看着墙上那副画,忽然缓缓开口:“子卿,殊儿今日回来了,他长大了,长成了一名翩翩少年郎,与你当年所愿一模一样,而你……”
“也走了快九个年头了。”
秦决明说完这句话,突然猛地咳嗽起来,他掩唇捂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抬手一看,发现掌心里都是血。
秦决明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随手拿了案桌上的巾帕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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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薄凉,透过窗柩,洒进安静的书斋里,落寞又孤寂。
第二日清晨,鸡鸣数声,天渐明。
李长天早早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将被子叠成豆·腐块。
西院内有口水井,李长天自己打了水,洗漱了一番。
他正拿青色发带束发时,房门被敲响了。
“来了来了。”李长天小跑到门口,打开门,见燕殊站在门口,清晨暖阳悠悠晃晃地落在他身后。
“早啊。”李长天左手扶着门框,弯眸呲牙一笑。
“该去用早膳了。”燕殊看着他,淡淡道。
“好。”李长天关上门,跟燕殊并肩往厅堂走去。
俩人穿过西院,又碰见那名跛脚家仆在扫地,燕殊见了,恭恭敬敬地行礼。
李长天连忙学着燕殊的动作行礼。
跛脚家仆没说话,朝两人弯腰鞠躬。
燕殊起身,领李长天离开。
李长天笑道:“你这挺有意思的啊,哑巴老伯做管事就算了,唯一一个家仆还是跛脚的,和我说说,这里还有谁?”
燕殊淡淡道:“莫要瞎说,那位并非家仆,他是南疆千毒门的掌门,精通炼蛊下毒,与你一样,是这里的住客,只不过云游此地,暂时落脚罢了。”
“嗯??”李长天眼睛瞪得老大。
虽然他没听懂什么什么门,但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我义父虽不是江湖中人,但认识许多奇人异士。”燕殊道。
李长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燕殊说:“对了,午时我便要去三十里外驿站查案子,可能明日才回,这两日,厨娘会唤你用膳。”
“嗯?”李长天脚步顿了顿,“不用我跟着吗?”
“不用。”燕殊回答。
“啊……好。”
也是,他跟着能有什么用?
李长天暗嘲自己一声,心里有些烦闷。
用过早膳,燕殊拜别秦决明,回厢房拿了剑,便驭马匆匆赶往驿站。
秦决明见李长天一顿早膳吃的心不在焉的,还以为他念家,于是安抚道:“长天小兄弟别急,我已经派人去寻你亲眷,应当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多谢秦大人。”李长天点点头。
吃完早膳,李长天回了厢房,百无聊赖地想着募兵的事情。
而秦决明要务在身,离开府邸,去了军营。
等秦决明回到四合院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他刚进门,赵伯就迎了上来。
赵伯交予秦决明一份书信,秦决明打开,扫了两眼,突然瞪大双眸。
他猛地吸了几口气,胸膛起伏,脸色铁青,拿着信的手隐隐发抖。
“他……”秦决明压着嗓子,声音都在发抖,“他在哪?”
赵伯指了指西院。
正是李长天歇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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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一时大意被弄晕
秦决明紧紧捏着那封信,双眸一闭,似在思考又似在控制情绪,良久,他睁开眼,对赵伯说:“赵伯,麻烦你今晚先看着他,明早我自有打算。”
赵伯点点头,表示明了,起身往西院走去。
秦决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后单手将信恶狠狠地揉成一团,仿佛那是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东西。
他朝西院的方向望去,眸光寒如剑刃冰霜。
第二日清晨,李长天早起后,照常将被子叠成豆·腐块,然后洗漱了一番。
李长天正将巾帕挂在木架上时,厢房门被敲响了。
李长天起身开门,见一名身材娇小,挽着发髻的女子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她低着头,弱弱地说:“李公子,燕少爷嘱咐我,用膳的时候唤你去厅堂。”
看来,这位就是燕殊口中的厨娘了。
“好,谢谢你,我这就去。”李长天笑着道谢,随后动身往厅堂走去。
西风秋凉,不见人影的四合院里安静得能听见风吹拂枯叶的飒飒声。
李长天穿过院子,朝厅堂走去,他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于是突兀地原地站定,环顾起四周。
偌大的院子平静安详,并无异常,这西院本就没人,如今也不过是如往常那般无人而已。
李长天暗想自己多疑,又往厅堂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再次定住了脚步。
这次他察觉出是什么不对了。
他感觉有人在暗处看着他。
而且直觉告诉李长天,就算他回头,也只能看到一个空荡荡的院子。
这样的直觉令李长天感到毛骨悚然。
李长天正不知所措之际,忽然,有人悄无声息地向他走了过来。
在那人接近自己的一刻,李长天猛地回身,然后愣住。
是秦决明。
秦决明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长天小兄弟,怎么站在这处?”
“啊……秦大人,我,我……”李长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支吾吾起来。
“走吧,去厅堂用早膳,今日殊儿不在,我俩正好聊聊。”
说罢,秦决明也没等李长天回答,双手覆在背后,往厅堂走去。
我俩聊聊?
难道是燕殊把自己想当兵的事和秦决明说了吗?
李长天疑惑不解,跟上秦决明的步伐。
俩人来到厅堂,那里已经设好饭桌,秦决明撩袍坐下,自顾自地端起了面前的粥碗。
李长天跟着坐下,见今早桌上的小菜香气扑鼻,大火滚的白粥更是软糯可口,也拿起筷子和瓷勺喝了起来。
秦决明意味深长地看了正在喝粥的李长天一眼,突然说:“长天小兄弟,你与殊儿同行多久了?”
“啊?”李长天正准备夹菜,听见秦决明发问,又把手收了回来,放下筷子说,“一个多月了。”
秦决明点点头,也放下了筷子:“殊儿他从小就不爱说话,旁人不知他其实是不懂人情练达,都夸他性子沉稳,遇事镇定,不知长天小兄弟是如何看待殊儿的呢?”
“我怎么看待他?”李长天被问得一脸懵逼,虽然不知秦决明是何意,但还是道,“燕殊他啊,我觉得他人很好,很正气,有责任心,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很温柔。”
“温柔?”秦决明笑了笑,目光却不知为什么有些冷,“长天小兄弟是想说‘天真’二字吧?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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