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总在魅惑人心[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叽叽女孩
燕千绪来了感觉后比较简单粗暴,他不把自己喂饱是停不下来的,所以很快就开始用餐,用的大汗淋漓,浑身雪白的皮肤泛着熟透的浅红,十分漂亮。
“嗯?”燕千绪暂且管不了那么多,也没听呼灿说话,“快点……”他简单的发出命令,而呼灿也激动的不再聊天,只办正事。
正事其实有好几种方法可以达到燕千绪想要的结果,但现在呼灿直觉要速战速决,或许用了一刻钟,也可能更长时间,美丽的国师大人就厌足了,安安静静的眼神迷惘着放空大脑。
二世祖总在魅惑人心[重生] 二世祖总在魅惑人心[重生]_分节阅读_233
呼灿很喜欢燕天宠这个样子,这让他有一种成就感,但成就感只有几秒便消散一空,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做。
他要‘善后’——隐晦的那种善后。
呼灿一边工作一边继续每回例行思考,思考燕千绪为何每回和自己在一起都是先搞这档子事儿,并且搞的这么凶,像是想要自己弄死他,当然,这很痛快,能让燕千绪掉眼泪的也只有这档子事儿,哭起来的燕千绪多好看啊,妈的,让他想要全世界知道这人有多漂亮,但他发誓有谁胆敢看一眼他就挖掉谁的眼睛。
呼灿是矛盾与暴力的综合体,他对自己的妹子觊觎自己认定的阏氏这一点没有表示,却在臆想中的情景里气的不轻。
“对了,你方才说什么呢?”燕千绪偏着头看呼灿,他还想继续,可是时间不允许,所以只能让正事转移自己的欲丨望,“什么让我小心?”
呼灿轻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你背着我搞的小动作被不少人发现了,她们现在集体想要朝你讨个说法,要我出面压下吗?”
燕千绪略微一思索,就知道呼灿在说的是什么事情,他不甚在意,舔了舔被咬破的唇瓣,说:“不需要,你只需要伺候我,其余的事情我自有法子。”
“哦,那就是说你承认你背着我和别人眉来眼去了?”
呼灿手上用力,也不知道干了什么,让这满身暧昧的国师大人惊呼一声,踹了呼灿一脚,颇委屈的撒娇说:“你还说,我除了同你这样,还能和谁这样,那龙应也不爱我,只图我为他积累名声国运,再者女子又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你说我就和别人眉来眼去一下又怎么了?又不少你一块儿肉吃。”
可汗身上肌肉呈现着自然状态,皮肤是无比性丨感的蜜色,一双浅棕色的眼睛仰望燕千绪,里头很多东西都是无法解读的深意,但燕千绪只看见爱意就行了,其他都不重要。
燕千绪可记得这呼灿和龙应仿佛是过命的兄弟,有交情拜把子的那种,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从呼灿的角度来讲就是上了兄弟的老婆,毕竟在呼灿这里,燕千绪把自己表现成一个苦恋龙应不得,还为其谋事的可怜国师,是为皇帝生了儿子却没有名分的可怜国师,也是为了龙应皇帝愿意陪胡人可汗过夜的国师,哦,还过着过着过出感情的那种。
“好好,我不说你,我一句你得顶我十句,要是其他人我都得割了那人舌头。”呼灿一边给燕千绪穿衣裳,一边说。
“怎么,我还不能说话不成?你要割我的?”
“那哪儿敢啊,我心疼都来不及。”
“不与你废话,你让你的人都准备好,春神节一过就要合盟齐攻梁国,你坐镇牵制魏国,莫要坏了大事。”燕千绪轻描淡写的说,“此番出去我也以军师之名同行,至于在哪一路就不与你说,反正你不许扯我后腿。”
呼灿可汗绝非扯后腿之人,但被美人骂几句也使他心里舒服,呼灿喜爱这种不分你我的亲昵,这种没有高低的嬉笑怒骂,是真性情,也是他贱的慌。
“国师大人金口一开,我纵使倾尽所有又如何?”
“谁要你倾尽所有?说好的平分天下,你与龙应都有好处,现在却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一般。”燕千绪声音没有半分责备,满满都是揶揄的笑意。
呼灿则说:“你可欺负死我了,方才你弄的我‘口吐白沫’要死要活。”
燕千绪一巴掌拍这人脸上,说:“再贫嘴我下回让你吐血。”
呼灿一口答应:“那感情好,得吐多少白沫才能吐血啊,我赚了。”
燕千绪没有再接话,他穿好衣裳后,又是一个仙气飘飘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清冷国师,没人知道他身体每日有多少副作用在闹腾,此时的解渴又能维持多久。
“前几日听说梁国皇帝中了梅毒,他那三皇子现在在哪儿了?”燕千绪一直关注这个人,想着得了解这个人的所有动向才能在接下来拥有主动权。
呼灿亲了亲燕千绪的手,这手实在是非常美丽,摸着也是没有骨头一般的软:“李长青和魏国大将僵持在板城,因为梁王七天前死了,现在还轻易不能动弹。”
“呀!”燕千绪可还以为那梁王能再坚持些时日,起码等自己策反了李长青这个人回去争夺王位再死不迟,谁知竟是这样不给面子,“可惜了,那现在是谁人登基?”
“六皇子李长云,听说他天生聋子,但是也不知道真假,兴许是真的,不过若是真的,这位新登基的梁王可不是等闲之辈了啊。”一般来说继承大统的人一定不可以是残疾人,更别说先天残疾了。
燕千绪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拽着呼灿那波浪卷发缠绕手上,绕了几圈,慢悠悠的说:“那就让探子们在这上面做点儿文章,传点儿歌谣什么的,他这个皇帝也就坐不稳。哎呀,那现在岂不是正好是攻打梁国的好时机?”燕千绪眼神一亮。
呼灿可汗抱着燕千绪,还想亲亲嘴,但被燕千绪推开,说:“快去置你的春神节开春典,莫要耽误时间。”
“嗳,一起?”呼灿伸手,他手心向上,手心的皮肤颜色比手背白上许多,但可以清楚的看见粗糙的纹路与厚厚的茧子。
燕千绪把手放上去,点点头:“一起吧。”
“说起来天宠你不如跟我算了,那龙应皇帝没你估计早就亡国了,你喜欢他什么呢?”
燕千绪听到这话,不以为然,因为他不喜欢秦昧,也不觉得秦昧没有自己就会亡国,这只是站在呼灿角度的想法,实际上秦昧没有自己说不定只是多花几年来筹备一切,龙应皇帝永远都是这样,让人觉着是割不值一提的人物,翻不起什么大浪,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心里藏着多少恐怖的阴谋阳谋,这些东西将在某一刻汇聚在一起,要了你的命。
“哎,别说了。”燕千绪装作伤感。
“你可别忘了若你有了我的骨肉,就得来我的王庭做我的阏氏,届时你要再想着龙应那个阴险小人,我可不管他是不是要与我平分天下的盟友。”
燕千绪也真是觉得自己好像说什么别人都能信,现在不少‘知情人’都确信他是个能产子的半仙,还隐隐有流言说得他者得天下,多有意思啊,明明是谎言,却深信不疑。
“嗯,若有了你的小王子,我燕千绪自然是要做你的阏氏,答应你的事情,我几时敢忘?”
燕千绪说话时垂眸浅笑,含羞带怯,万分动人。
这位杀人如麻的可汗心中仿佛也有了什么目标,甚至有预感自己能够成功,他会在这回的春神节让这个傲慢的尤物肚子里揣上一个自己的种子,他就不信自己这十天日日勤耕不辍也不能让种子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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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千绪许了一个王这么大的愿,却从头到脚都是假的,他的假是有破绽的,可王却执意看不见,于是燕千绪想不成功都难。
“来,国师大人先请。”出帐之时,呼灿学着那些中原人的礼仪,让燕千绪先行出去,还很体贴的帮忙撩开帘门。
燕千绪毫不客气的出去,眼尾的胭脂色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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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小绪也并非全部顺心,总有让他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啦~2333
第143章
两鬓斑白的欧阳丞相深夜被招进宫中,?途遇野猫从前蹿过,吓了他一大跳,但来不及追究一只猫的罪名,踩着那春雨绵绵的湿地板上如了朱红大门,?在高高的登高阁上拜见新君李长云。
新君年幼,年仅十七,然眉目凌厉,眼神幽深,?背对那欧阳丞相双手背后仰望夜雨墨空,微风拂过,追来细雨打在新君面庞上,久久不落。
“丞相来了?”新君挥退众人,?仅留一个从小服侍他到大的侍卫静默的站在黑暗处,?新君回头问丞相话说,?“跪着做什么,丞相对朕如同对先帝那般随意可好?”
欧阳丞相诺诺称是。
新君挥袖坐下,?矮垫边儿是一张矮长桌,?上面摆着瓜果糕点与美酒,?还有一些燃烧过后成为灰烬的密函。
欧阳丞相也不与新君客气,既然新君要他自在,?他便自在,更何况下现在梁国内忧外患,?没有他,?这新君也做不了几天,?欧阳丞相并非自视甚高,而是事实如此,所以当真在新君面前没有多么诚惶诚恐。
“深夜招丞相来此,实乃迫不得已,朕匆匆登基,王兄们对朕颇有微词,皇弟们亦久留都中不去,都中甚至还有谣言四起,说朕是个聋子,你说,朕如何是好?更何况梁国近几年国库空虚,连年征战,先皇穷兵黩武,百姓苦不堪言,得拿一个章程出来才好。最后朕闻胡人与魏国边境出了个什么天宠教,教众甚多,已经危害到梁国来了,这天宠教是什么人弄的?绝不可任其发展到梁国来,不然必受其害!”
新君声音清澈,仿佛是有自己是主意,欧阳丞相同六皇子接触不多,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先皇,可谁知道现皇去的那样早,还是因为得了那种丢人的病。
欧阳丞相正襟危坐,双手藏于袖中,目光并不与新君相碰,也不能相碰,那是大不敬的,于是便盯着新君的手指头看,新君手捻着那颜色灰黑的灰烬,很快就将灰烬碾成粉末,随着微风飘到楼阁外去。
“陛下想要微臣说什么呢?”欧阳丞相一脸为难,“陛下心中自有答案,不妨说与微臣听,微臣尽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新君的嘴角有颗不大的黑痣,笑起来的时候颇有些风情,但也仅限于此刻。
他轻轻的拍了拍手,将指腹上黑色的灰烬粉末拍掉,仿若漫不经心的说道:“朕以为最为重要的应当是和那有胡人还有沅国建立友好盟约,这样让他们和魏国争霸去吧,我们保证不会背后捅刀子就行了。”
欧阳丞相简直没笑出来,苦笑。
这新君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当年梁国就对着沅国背后捅了一刀,这就算是血海深仇了,怎可轻易化解,那沅国现在的龙应皇帝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未见什么真材实料,但光是短短十年就将那沅国修养起来,与海外各国建交,与胡人称兄道弟,打成一团,变出用之不竭的银两,这哪一样又容易得了?
新君莫非真的以为他们梁国现在再去求友好合约,人家就会屁颠屁颠的答应?
——放屁!
欧阳丞相心中抑郁,他从前是十分支持三皇子李长青继位,但也只是心里想想,从来没有左右先皇心中人选,因为梁国的皇子没有几个是庸才,就算是资质平平也没有关系,只要不昏庸就可以。
谁能想到这六皇子李长云竟是这样白痴,欧阳丞相感觉自己压力有点大,甚至对先皇也十分不解。
他以为先皇不至于老到老眼昏花分不清贤明之人,所以先皇选这个李长云应该事有自己的打算,可他这个做臣子的并不知情。
欧阳丞相永远不会质疑先皇的决定,很快就给先皇找了个理由,沉默片刻,说道:“那陛下以为,我们梁国此去结盟,谁去最好?”
新君竖起一条腿,手肘放在膝盖上撑着,淡淡一笑,说:“丞相何出此言?朕的梁国岂能以弱者之姿乞求沅国的友好?当然得他们来找我们,朕再装模作样的考虑几日,方可彰显梁国之威仪。”
欧阳丞相感觉自己再听下去得气死,可当他稍微抬眸看向新君,发现新君表情不似白痴,也不像是瞎说,言之凿凿确有信心,顿时有种诡异的镇静蔓延在欧阳丞相胸中。
欧阳丞相想了想,不与新君打太极,直接问说:“陛下既有高招,不如直接说给微臣听,如此让微臣猜来猜去也没有结果。”
“哈哈。”新君喝了一口酒,笑道,“丞相大人果然豪爽,来,把那秦昧给朕请上来,好叫丞相大人信我才是。”
欧阳丞相听见这话是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元国皇帝什么时候到梁国来了?一个人来的?我怎么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可紧接着欧阳丞相就看见了让他震惊的一幕,只见一个身着内监服侍的高大男子从某处被领过来,领人的是个眼熟的,后面跟着的那位更是熟悉!哪怕欧阳春只是在十年前见过也认得出来,这人正是龙应皇帝!
可龙应皇帝现在不该在这里,据探子汇报,现在的沅国和胡人正在一起过春神节,这……这……这人到底是谁?!
“陛下??”欧阳春慌了一下,随即脑袋迅速运转,说,“陛下,这人……是……是要伪装成龙应皇帝然后偷梁换柱?”
这个计策不是不好,好得很,可很难实现!
因为这龙应皇帝身边一定有人会识破,更何况光是‘偷梁换柱’这一步都恐怕没有办法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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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新君笑的很开心,好像看见欧阳丞相这样失态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丞相大人,咱们这边这个秦昧才是真的,那边那个是个假的。”
“什么意思?”欧阳春实在是理不清楚,以为这是一种象征说话的手法,“现在人是有了,但也应该只是长得像,不会一模一样,如何化假为真呢?”
“丞相大人……我的丞相大人,你还没明白,朕的意思是这个一直都是真的,那边那个,一直是假的。”
欧阳春顿了顿,慢慢醒悟过来,不敢置信的说:“先皇……是先皇安排的?也就是说当年的质子一直都没有离开梁国,而放回去的那个才是假的?!天啊!”
“正是。”新君站起来,拍了拍给自己磕头跪下的真正秦昧,手掌放在这男子的头顶,说,“还不快见过丞相大人?嗯?”
只见那被梁国掩埋了二十年之久的质子恭恭敬敬的给丞相大人磕头,声音平静沙哑,说道:“见过丞相大人。”
欧阳春不胜欢喜,可喜过之后,甚是忧虑,他问陛下:“陛下,可此时真真假假已经说不清楚,我们说他是真,沅国不信怎么办?”
“错也,真假还是很重要的,也说得清楚,那沅国有个千岁爷,对皇室忠心耿耿,绝对不允许窃国者存在,只要事情闹大,我们就可以让那老千岁起疑,或者让这真假秦昧当面对质,只要那个假的敢对质,朕就会赢。”也就是说有后手!梁国即有可能掌握着那个假秦昧的亲生父母?
不管如何,这是好事。
“但我们当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只要让那个假皇帝知道他自己是假的,而咱们时时刻刻能让他下台,他就必定会对朕言听计从了,这是先皇存了二十年的棋子,如今是时候用了。”新君幽幽的说,“当然,但凡那假的有一点儿不听话,我们就可以让他不知不觉的死去,替换上真的,或者把事情闹大,让老千岁亲自杀了那个窃国者,迎接咱们的真秦昧回去当皇帝。”
“可……”欧阳春有一点顾虑。
新君看的真切,摇了摇头,说:“先皇为沅国培养出来的龙应皇帝,当然是凡是都是为梁国着想,是梁国的傀儡,这点丞相不必担心。”
欧阳春感慨的道:“不担心了,先皇每一步都设计好了,又有陛下施行,后面一切小事都交给臣下,臣下必定完成!不需陛下担忧。”
梁国的新君点点头,他要的就是欧阳春做一些‘小事’。
而被控制的男子,这位沅国真正的皇帝,在这梁国新君与丞相的面前长久的低垂眼眸,眼神涣散呆滞,那与远在千里之外的龙应皇帝一模一样的俊帅模样上多了一份萦绕眉间的阴郁之气。
他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听,因为他是不被允许有思维的。
可一个人若是没有思维,便不叫作人了。
于是他恍惚的明白自己就快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要成为一个‘人’而活着。
只不过很可笑的是明明他便是真正的秦昧,却要从小戴上人皮面具,要他改变自己的相貌和假的秦昧长成一样,更可笑的是他还需要模仿假秦昧的声音、说话方式、字迹、小习惯,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要他模仿!
他才是真的不是吗?!
凭什么假的能够拥有他的人生,而他却日复一日的在梁国过那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生活?!
凭什么?!!
真秦昧的那犹如一潭死水,漆黑的透不过一点光亮的黑眸里,泛起一丝涟漪……悄悄的、悄悄的……缓慢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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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过的伏笔,居然一个都没有猜到哈哈哈!
第144章
欧阳春离开的时候,?细雨停歇,月色朦胧铺下一蹭淡淡的光,将四处堆积起来的小水洼照亮。
遥远的看过去,就好像一片片金箔掉在地上,?欧阳丞相走远后,回头看了一眼那楼阁之上的黑影,想起之前自己与这个新君的对话,眸色微凌。
而楼阁之上的新君李长云陛下心情颇好,?对着身后的侍卫招招手,那头发灰白的侍卫便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李长云身边,这位皇帝看着侍卫那苍老的脸,说:“文叔,?方才朕表现的如何?”
被唤作文叔的侍卫欣慰的点点头,?说:“陛下表现的非常好。”
此刻楼阁上只剩下主仆二人,?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因为这个叫做文叔的侍卫乃是李长云的母妃留给他的‘遗物’,?忠心耿耿到可以为他去死。
文叔曾经守着李长云的母妃,?如今守着李长云,?这两人在一起倒是情同父子,感情非同一般。
文叔说话的时候口齿十分清楚甚至非常习惯的抬头看着李长云,?这样的面对面对视最能够让新君李长云看清楚他的口型——因为李长云真的是个聋子!
只不过伪装的太好,总让人怀疑却又不敢确定更不敢求证。
李长云并非一直聋,?出生的时候只是弱听,?后来随着年纪增大才越来越难以听见声音,?这使得李长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处于惶恐与害怕中,再加上他从小就是个不认输的性格,耳朵的情况更是对他是个不小的打击,为此他专程找了江湖术士学会唇语,学成之日,那位教他唇语的江湖人则被斩杀。
李长云好不容易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丝毫不敢懈怠,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文叔,他问文叔:“文叔,你说那个杂种要是知道他其实不是秦昧而是下贱的流民之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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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云也是在登基之后才看见父皇留给自己的密信,信中详细说明了这些年来梁国所有布置在外的暗线与一切值得利用的棋子,最为重要的,自然就是成为了皇帝的流民之子。
流民本身是没有国籍的,他们或许是因为饥荒也可能是因为战争而颠沛流离来到梁国的下等贱民,因为在官府没有人口记录,所以属于查到就要被关进牢里,发配去修理城池。
流民们不愿意当畜生,自然到一个地方也不会久留,他们想要正式加入梁国也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出路也只是到官家为奴为婢,这样才能免于服役,拥有户籍,主人家还会每年帮忙给你交人头税,可谓是好处多多,可你既然成了奴隶,也就再也无法成为一个自由人,就算是被主子打死也没有人能够管。
这对任何流民来说都不是个简单的选择,所以姜潮笙这个奶娃娃刚出生便在梁国都中的监牢里,由于条件恶劣,女子刚将他生出就撒手人寰,留下一个被打的半死的父亲抱着他,咬破了手指给孩子喝……
男人曾经是个小国的富贵人家里的公子,读过书,后来国破,不愿被抓去当苦力,这才带着全家成为流民。
可流民不是那么好当的,男人手无缚鸡之力,钱财败光,唯一留给孩子的,只有姜潮笙这样书香气息颇浓郁的名字。
后来男人死了,五岁的姜潮笙瘦巴巴的在监牢里面望着锦衣华袍站在自己面前的贵人,那贵人‘咦’了一声,折扇拍了拍手心,说:【怪哉,天底下还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此后的故事,太过恐怖,是一场恐怖的阴谋,长达二十年的桎梏与布局。
新君李长云对从前那些变态的调丨教两个孩子成为一个人,并且给姜潮笙洗脑的故事没有兴趣,他只在意假皇帝知道自己是假的时,会有什么表情,在意真皇帝去了沅国会不会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掌控,不过很遗憾的是不管再怎么挣扎,都只会徒劳无功,那埋进真质子的腹中的蛊虫可不会答应‘背叛’这两个字产生。
如同牲口一样,被人拉出来溜溜,遛完就又自行回去的真正沅国皇室血脉站在漆黑没有一丝亮光的密室里,安静且贪婪的回忆之前感觉到的清风,眼见的明月与落在皮肤上的雨丝。
——一切都那么美好。
清风带着湿意,哦,那是因为有雨,雨的味道是纯净的,月亮是迷人的,这些都是他来梁国到现在最奢侈的回忆。
——他平常都是被关在漆黑没有声音的屋子里,只有一日三餐才会有外人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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