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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贰两半
他的古怪让魔修感到了不安:“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感谢你的解答,想问的我已经问完了。我们是先放狠话,还是直接开打?”说完他从地上跳了起来,招出墨断。
魔修大惊:“你没事!”那女人明明刺中了他!
“能有什么事?”黎青崖反问,抬手掸去身上的灰尘,动作间刻意露出衣服下的各色防御法器。
手腕处闪银光的是小师叔送能消减物理伤害的护臂,腰上有玉石光泽的是大师兄给的防术法伤害的带钩,心口有聂清玄给的护心镜,脖子上则挂着抵御精神控制的坠子……法宝太多了,甚至都懒得取名字。
想当年,他也是一个立志独立向上的骨气少年,但硬生生被师长们的一件件宝贝砸弯了脊梁,成了躺平混吃的咸鱼。
现在想起来他只想说一句:软饭真的好香。
魔修意识到局势不妙,扭头欲逃。就在此时,陌织烟携众师妹从天而降,结成剑阵,封死他的退路。
秀水峰首席冰寒的声调响彻院落:“魔头!你残害无辜,杀人众多,罪无可赦,还不伏诛?”
魔修本就阴戾的脸更扭曲了:“你们阴我!”
黎青崖用墨断挑起落在地上的面纱,将他方才的话奉还:“一些使计划更稳妥的手段没什么可耻的。”
陌织烟秋水一横,未曾多言,直接开打。
黎青崖抽身退出中心战圈,秀水峰和问道峰的功法不是一个派系的,首次一起出任务的他们默契也有限,一起进攻反倒束手束脚,不如将主攻留给陌织烟,他在外围策应。
他高声提醒:“师姐,这魔修气海受伤,撑不住术,且放心对付。”
魔修怒极,却在绵密的剑气攻击下,无暇抽身来教训黎青崖。
见魔修被困,一直躲在廊柱后面的染月,当机立断,扭头朝后院跑去。黎青崖以为她是要逃跑,没有阻拦,随她去了。
魔修虽然修为跌至元婴期,但经验却是出窍期的,几十招下来竟被他寻得破绽,突破剑阵。
黎青崖出手阻止,被扔出的暗器阻拦,趁片刻空隙,魔修迅速远遁,在场的人立即追上。
落在最后的邵玲儿也准备跟上,就在此时,她忽听得后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冬儿!”
是染月!
邵玲儿看了看后院,又望了一眼众人离去的方向,咬牙跺脚,扭头去了后院。后院只有一间房是打开的,邵玲儿一眼便找到了染月,她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人,哭得伤心欲绝。
那是一个容貌昳丽的年轻少女,听方才的嘶喊,这似乎就是潇冬儿。
以为潇冬儿早就遇害的邵玲儿十分意外,她走上前摸了一下少女的脉:精血被抽干,没救了。
染月对潇冬儿之死的态度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你待潇冬儿如此好作甚?她又对你不好。”
染月眷恋地摸着潇冬儿的脸,回道:“她是我的女儿,我和何易之的女儿。”
在花街生一个孩子很不容易,当年她付出了很大代价才偷偷生下潇冬儿。
她将自己对自由的向往放到这个孩子身上,托人将她送走。然而讽刺的是,十三年后,潇冬儿被拐进了烟柳巷。
而她,在一个多月前才知道真相。
这个答案是邵玲儿没猜到的,这么说染月是为了保护被掳走的女儿才为虎作伥?她心情复杂:“你……你也是为她杀了何易之?”
“他明明知道了冬儿是他的女儿,却还要把她送人。”那人最喜欢玩弄残害女子,潇冬儿去了会被折磨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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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泣不成声:“造孽,都是我造的孽。”
没有她,就没有后来的何易之,也没有烟柳巷这条罪恶的产业链,更没有这一串悲剧……
染月杀人在先,又助纣为虐,她有过错,但邵玲儿不忍在此时批判她,更为自己之前想当然的猜测感到愧疚。
她走过去蹲下,扶住染月的肩,想给她一点安慰。
染月却道:“仙子不必怜悯妾身,妾身知道自己有罪,也甘愿伏诛,不会逃跑的。去帮其它仙子吧,妾身想和冬儿单独待一会儿。”
她甚至没想过问魔修为何出尔反尔杀了潇冬儿,她早就明白命运将不公施加到人身上时,是蛮不讲理的。
邵玲儿却看不下去,咬牙立誓:“我会把魔修抓回来给你们一个说法的!”说罢扭头去追魔修了。
被独自留在屋内的染月抱着潇冬儿,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呢喃:“今晚的雨好大啊!娘生你的时候,雨也这么大。”
还有那天——
好大的雨,大到辨不清方向。
她光着脚跑过无人的长街,背后是轰鸣的雷声,以及不知何时会追上来的追兵。
她跑了好远,跑的好累,不慎跌进一片泥泞里。她想爬起来继续跑,却因为脱力,再度跌到。
在她无助到痛哭时,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一声温和的询问传来:“为什哭呢?”
抬头看去一个鲜衣少年掀开车帘,静静望着她。
她满心绝望却不知道怎么形容,哽咽着说了一句:“我的脚好痛。”
少年静默地看了她片刻,俯身脱下脚上的锦靴递给她:“穿上它就不疼了,不要停下来,不要被人抓住了。”
虽然最后她还是被抓了回去,但那双鞋成了她黑暗而漫长的人生里仅有的温暖与希望,所以在何家没落时,哪怕何易之完全不记得她了,她还是把自己的积蓄给了他……
但她不知道,当年雨里给妓子赠鞋的赤诚少年,将在权财里面目全非,变成啃噬她们血肉的豺狼;而曾经不顾一切追求自由的她,也注定永生被锁在不足十里烟柳巷。
她的一生一直在下一场滂沱大雨,从未停歇。
……
黎青崖一行追到河对岸才追上魔修,抄道赶到前面的黎青崖一脚将被陌织烟堵到这个方向的魔修踹倒在地,追上来的陌织烟也抓紧机会发起进攻。
魔修虽然老练,但太一仙宗的嫡系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被他逃跑一次,便不会给第二次机会。在师妹们的配合下,陌织烟很快取得了上风。
魔修气急败坏:“后生女,你师父没教过你莫要赶尽杀绝吗?”
陌织烟冰冷回道:“师父只教过我除恶务尽。”一想到双水镇那些死去女子的惨状与他们亲人的悲嚎,她就恨不能下手再狠一点。
“结阵。”
一声令下,师妹们结成新的阵型,帮她争取出招机会。
从她的运招姿势,黎青崖认出她要使的是自己的绝招之一:“洪炉点雪”。
真正的杀人招都很低调,洪炉点雪起手之时看不见任何光华,只觉万千泛寒的剑意在周围荡开,又无从分辨其进攻方向。
几息之后剑势积聚到极致,雪化之时,虹光乍现!
第20章【三合一】
……01……
面对如此凌厉的剑势,魔修不敢大意,迅速叠出层层防御,但洪炉点雪特性之一便是无视绝大多数法术防御,他选错了手段,加速了自己的败亡。
剑气如同穿过薄纸一般击穿了他的防御,贯穿气海。
魔修呕出一口血,倒飞出去。
面对接下来的进攻,他举手求饶:“不打了!我输了!”
未能将魔修诛杀,陌织烟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收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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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之所以为正道,是因为办事讲规则与道义,对手既然求饶便不能赶尽杀绝,而是要将他带回去审判。
一直憋着火的邵玲儿见战局已定,未待魔修被制服,便抢上前质问:“你为何出尔反尔杀了潇冬儿?”
魔修想了一下才知道她说的是谁,阴笑一声:“我本也不想违背与那妓子的约定,但那丫头是大补的天阴之体,美餐在前,岂有不享用的道理?”
哪怕没有修炼过,一个天阴之体的精血也能抵数十个普通女子。
竟是这么贪婪无耻的理由。
“你——该杀!”邵玲儿怒极,提剑欲攻击魔修,反给了他偷袭的机会。
发现魔修暗中运招,黎青崖一把扯开邵玲儿,与魔修对上掌,青色的灵力与黑色的撞在一起,爆出巨大的气劲,荡开一圈灵气波动。
这一掌似有玄机,第一波冲击被阻挡后还有一股古怪的气劲缠着黎青崖的手臂袭上,欲直攻他的心脉。
危急时刻,黎青崖心口华光一闪,这股暗劲被护心镜全数反弹。
以为自己偷袭得手的魔修尚没来得及得意,便突遭反噬,便被击飞出去,呕出一口带破碎内脏的鲜血。
魔修心有不甘,但最后的遗言只说出一个“你——”,便倒地气绝。
黎青崖无奈:都知道他身上有防御了还要偷袭,是怀疑他的东西是地摊货吗?
惊险的交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反应过来时战斗已经结束,陌织烟上前关心:“黎师弟!没事吧?”
黎青崖摆手:“没事!”
他回身,无奈地看着邵玲儿:“资历也不浅了,怎么还如此冒失?”
邵玲儿低下头,愧疚道:“我错了。”
谈话间,一阵黑雾从魔修尸体内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散发着黯淡光华的黑色珠子。
这珠子想来就是魔修口中的“魔灵珠”。
陌织烟欲上前查看,黎青崖拉住她:“我来!”
它静静地浮在半空,散发出的魔气稀薄,甚至比不过低阶的魔修法器,看着颇为无害。
黎青崖用袖子裹着手,拿起珠子,珠子平平无奇,看着和魔域大街上十灵石一个的地摊货没什么区别。
他翻找出一个盒子,打算把这个珠子收起来,但在动作间没留意直接触碰到了“魔灵珠”。
瞬间,原本安安静静的珠子忽然化成一阵黑雾,顺着藤蔓涌入黎青崖体内,片刻之后出现在他气海中,面对这一系列变化,那些防御法器全都又聋又瞎,毫无反应。
众人大惊:“黎师兄黎师弟!”
黎青崖也惊了:喂!不带这么赖皮的,你出来!
他试着用灵力将其逼出,然而灌进去的灵气全数被珠子吸收,甚至连体内自然运转的灵气也会被吸走。
无计可施之下,为了防止这珠子影响扩散,黎青崖果断出手封住自己气海周围几大要穴,截断灵气运转,然后掏出一颗蕴灵丹吞下,暂且由丹药来提供灵力。
做完这一切,他佯装轻松,向担忧的众人道:“这东西的确有些古怪,但暂时无碍,我回去让师尊看看。”
没有什么麻烦是找聂清玄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可以买棺材了。
“那我们赶紧回——”
陌织烟话说到一半,便被一阵惊呼打断,顺着师妹们的目光望去,对岸的烟柳巷整个烧了起来,半个江面都被火光染红……
……
对面明显是出了大事,都遇到了他们也没办法一走了之,黎青崖提议:“先过去看看吧。”
一行人匆匆赶回河对岸,火势已经蔓延到整条花街,华美的雕梁画栋被火海吞没,妓子与嫖客们慌乱地聚集在街道上,还有未来得及跑出的人,在楼内高呼救命。
他们中间没有水灵根法修,黎青崖现在又使不出术,救火已来不及,只能先救人。
他抽出一沓符咒分发给众人:“分开救人,我去东面。”
“我去后巷。”陌织烟说完扭头便走,没有拿符箓,她虽然是剑修,但身负冰灵根,有足够的手段灭火。
众人迅速分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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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崖虽封了气海,但毕竟是个资深法修,灭火的效率依旧很高,很快来到东面的最后一处着火点。
这里离起火点较远,火势也最轻微,大部分人都自己跑了出来。
他拉住路边的妓子询问里面还有没有人,但她们都吓坏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无奈之下,他只得自己冲进火场。
没走几步,他就发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
本该在客栈的少年此刻被围困在火场角落中一身狼狈,满脸惊慌。
——臭小子!他怎么在这里。
少年见到他也面露惊愕,下意识朝后缩了一下。
黎青崖没有注意这个细节,挥手欲掀开挡路的横梁,但灵力突然中断,术法失效。情急之下只能撩起裙子,跃过去,拉起少年。
“你怎么在这里?”
少年将手藏到背后:“你走后那些打手来了客栈,我躲起来,但还是被找到了。”
黎青崖没料到青楼的人能找到客栈,走时未留下防卫手段,说来这算他的过失,他目露懊恼:“抱歉。”
幸好少年看着没有大碍。
少年的身躯在颤抖,黎青崖以为他被吓坏了,将他揽进怀中,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忽然被一股清澈干净的气息包裹,少年愣住了——从没有人这样抱过他。但这感觉非常好,他的心现在暖洋洋,满当当的。
黎青崖询问:“里面还有人吗?”
少年回神,垂眼摇头:“没……没有了,我是最后跑出来的。”
里面没人,有的只是几个不知死活的畜生。
为了回到“她”身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只是,绝不能让“她”发现了。
少年乖顺的低着头,悄悄在后背的衣服内侧抹掉手上的殷红。
黎青崖为省灵力,没有用法术探察,直接信了少年:“先离开这里。”
一出火场,少年就伸手揪住他的衣袖:“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话?”
“我想好了,我要跟你走。”
黎青崖刚想答应“好”,便听到少年的下一句话——
“名字我也想好了,叫宴笙箫。”
“宴”据老乞丐所说是他的本姓,他没读过书,只记得他以前村子里的秀才对过一副对子,青青对的是笙箫,他觉得“笙箫”很好听,他要叫这个!
“宴笙箫”三个字如同惊雷在黎青崖脑内炸开,嗡嗡作响,所有外界的声音都变得渺远。他表情麻木,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只觉得在剧情里被宴笙箫打折过许多次的腿和胳膊开始隐隐作痛。
这个名字,或者说这个名字代表的人,一直是他刻意回避的梦魇。或许太一仙宗的没落不能归咎到宴笙箫身上,但是抢走大师兄却让大师兄落得身心俱伤,光凭这一点,黎青崖就绝不原谅。
少年似乎还在说什么,一脸欣悦,但他的回应是松开手,退后了两步。
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少年茫然唤了一声:“聂姐姐?”
他打断少年:“别这样叫我!我不是你什么姐姐!”
两个声音在他脑子里争执不休,一个问“这小子怎么可能是宴笙箫”;一个反问“他怎么不可能是宴笙箫”。
“你——”黎青崖开口,声音粗粝得如同被砂纸磨过,“今年多大?”
“十四。”
他神经质地笑起来,一股不寻常的愤怒在他心底滋生。
此时他若内视自己的气海,便能看到之前窜入其中的魔灵珠正散发着隐隐红光。
十四!正是宴笙箫入太一仙宗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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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一直以为少年至多不过十二岁,所以完全没有朝这方面想过。如今细看,这张美到性别模糊的脸还真的和那只令人厌恶的“恶犬”有许多相似之处。
若一开始知道这是宴笙箫,他——
他不知道,但现在,他想离宴笙箫远远的。
他转身就走,宴笙箫追上,慌张地询问:“你去哪?”
他冷冰冰回道:“你管不着!”
宴笙箫急了,伸手来拉他,他冷漠地撇开手。
终于,宴笙箫意识到事情发生了变化:“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
带他走?带他回去伤害大师兄?带他回去折磨自己?带他回去折腾太一仙宗?
他做不到。
他将一袋灵石塞进宴笙箫怀里:“我们两清了。”这些灵石换成凡间的银钱,足够他逍遥地过十辈子了。
宴笙箫将袋子撇开,悲愤咬牙道:“你说过只要我愿意你就带我走的!”
黎青崖没有回应。
现在他心很乱,满脑子疑问。
不该是大师兄遇到宴笙箫吗?为什么换成了他?
宴笙箫被他冰冷的态度冻得浑身冰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明白了“女人”是真的要丢下他,他红了眼圈,呜咽道:“你骗我?”
就像在烟柳巷上演了无数次的妓女与负心汉闹剧,这次他成了主角。
在水中救下他的女人,温柔地给他上药的女人,在楼下接住他的女人……原来所有的温暖都是镜花水月,回忆还是温热的,但人就变了。
他终究不配。
宴笙箫死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哭出来:“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句质问直击黎青崖的内心,他答不上来,因为现在的宴笙箫还什么都没有做。
他艰难开口:“你没有错!只是我……后悔了!”
丢下这句话,他不再看少年的反应,仓皇逃离了花街。
……02……
行色匆忙的黎青崖在路口撞上了前来汇合的陌织烟与众师妹。
见他一脸失魂落魄,陌织烟关切道:“黎师弟,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慌张?”
黎青崖摇头:“没事,你们那边都处理完了吗?处理完了就走吧。尽早回宗门复命。”
陌织烟看向西面:“邵师妹还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便见邵玲儿神情低落地走过来,她沮丧道:“染月自裁了,火是她放的。”她本来想告诉染月魔修伏诛的好消息的。
染月的侍女霜尘是跟着邵玲儿一起来的,她红着眼走上前,在众人面前打开一个匣子:“这是姑娘要我保管的东西,说是有一天她回不来了就打开。但奴婢觉得自己办不好这么大的事,所以想求仙子们帮忙。”
匣子里面是烟柳巷近千名妓子的身份凭证与用作遣散费的银票。
厚厚的一摞凭证,每一张都是一个妓子的未来,陌织烟心头微震,转头望着烟柳巷的断壁残垣,低叹:“结束了。”
……
帮霜尘将大部分身份凭证发放下去后已到了中午,他们没有理由再留在毓城,打算在客栈稍作休整便启程回宗门。
客栈恢复男装的黎青崖走出门,魂不守舍的他差点直接撞到了邵玲儿身上。
邵玲儿扶住他,东看看,西看看:“黎师兄,你捡的那个小家伙呢?”
黎青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自己走了。”
“唉!”忽然,邵玲儿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客栈门口,“那个是不是他?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有个容貌艳丽的少年站在门口,执拗地盯着每一个进出的人。正是几个时辰前被他丢下的宴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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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冷淡回道:“不用管他。”
黎青崖今天着实冷漠,邵玲儿觉得十分古怪:“发生了什么?他惹到你了?”
黎青崖:“什么都没有发生,莫要乱猜。凡人有凡人的命数,修士不该管太多,结下过多因果,于修行无益。”
这回答尽是套话,听出他的敷衍,邵玲儿不满撇嘴。
又等了一会儿,所有人都收拾妥当出来汇合。
见人到齐,陌织烟开口:“走吧,赶紧回宗门。”
他们一行男的俊女的靓,颇为惹眼,但明眼人也能看出这群人身份不一般,不可招惹。
宴笙箫也看到了他们,但他未与黎青崖之外的人打过照面,而黎青崖又换回了男装,所以在他眼中这只是一群陌生人。
出门时,黎青崖目不斜视地与他插肩而过,墨灰色的衣袂飘飘,鸦青的长发拂动,如玉似竹,却唯独不像娇丽柔美的聂青青。
宴笙箫忽然开口叫住他们:“你们见过一个女人吗?她穿着白衣服,戴面纱。也是仙门的人。”
他不敢肯定这群人也是仙人,但不愿意放过一点可能。
以前他还觉得那些在被抛弃后还卑微哀求男人回心转意的女人都是蠢货,但现在他也成了一样的人,毕竟和留在那个人身边比起来,尊严真的不算什么。
众人古怪地看向黎青崖,穿白衣服带面纱的仙门女子,除了陌织烟便只有女装的他了。
“没见过。”黎青崖丢下这么一句,抬脚便走。
其他人犹豫了一下,也随即跟上。有疑问可以稍后问,没必要再这里揭穿自己师弟师兄。
又一次失望,宴笙箫的眼神更黯淡了。他无助地站在路边,活像只被遗弃的幼犬,呜呜哀鸣。
聂青青。
曾经怀着希望与欣悦刻在心上的名字开始流血、化脓……所有的眷恋与倾慕变成了恨意。
为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
满心的不甘得不到答案,悲戚在口腔里发酵,化成一嘴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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