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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贰两半
都是明奕泽赞助的。
这家伙一开始要求在典礼上贴满明家的商标,但贴满商标的典礼还能看?黎青崖摁着他“商量”了半天,他才撤回这个条件。
身着礼服的青年走上了高台,他回身挥袖,恍若天君下凡。
平日神隐的峰主长老们都出来了,携弟子列席两侧,对新宗主行礼:“属下弟子参见宗主”
黑压压跪到一片的人里光合体就有三位,分神十数个,出窍若干,元婴期都站不到第一排……这还没算那些个闭死关没出来的。
这场典礼直观地告诉了整个修界,就算没了聂清玄,太一仙宗也不是能被人轻易啃下的骨头。
……
典礼结束后,前来观礼的沈流云将黎青崖请过去说话。
虽然黎青崖因当年天香山之战对沈流云有了意见,但对方毕竟是长辈,他还是过去见了他。
黎青崖站在门口请安:“沈院主。”
书房里只有沈流云,他抬手示意黎青崖落座:“喝什么茶?”
“随便。”
“那喝君山茶吧。”
茶泡好,沈流云给他们俩各斟了一杯。
黎青崖没什么喝茶的心情,但沈流云执意让他尝尝,他便端起了杯子。
喝完茶,乾坤院主悠悠放下杯子,终于打算进入正题,他问了黎青崖一句话:“你相信命数吗?”
……
这夜,御凌恒站在灵霄峰的断崖边候了半夜。沧澜峰主找到他的时候,人已被露水染了半身。
沧澜峰主走上前,与他并肩:“你在等那个孩子?”
“我以为他至少会回来看一眼。但现在想想,这对他与太一仙宗都百害而无一利,还是不回来的好。”御凌恒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或许我命中师徒缘浅吧。”
当年看中杜行舟,结果人被聂清玄收走;后来看中宴笙箫,又因命运捉弄,不得不中断这份师徒缘分。
他也不是没有教出来的弟子,却远远说不上得意。
为师者总是希望能有一个让自己提起来便会觉得骄傲的弟子。比如,黎青崖之于聂清玄,比如霍长风之于狄萧远,比如陌织烟之于乐怀柔。
而他,可能没有这个福分……
黑黢黢的树林中,竖瞳尖耳的俊俏少年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最后一个修士,他扭头去要表扬,却发现身边人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身上,而是一直盯着远方发呆。
“父上,你在看什么?”
俊美妖异的青年收回目光,落到少年滴血的手上:“杀几个人而已,怎么弄这么脏?你是妖,不是妖兽。”他抽出手绢,递给少年让他清理。
少年胡乱擦了两下,将手绢塞进袖子,接着随手扯下一片衣料,钻入后方鸾车中。
片刻之后,他钻出来,手里多了个人头大小的包裹。少年举着包裹欢喜道:“干娘若是看到这个,一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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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笙箫神情萧凉:“傻小子,她不会高兴。”
复仇从来都不是开心的事,失去的永远回不来,而这些所作所为唯一的作用不过是让自己被苦痛煎熬的灵魂稍微安宁。
少年面露不解,但宴笙箫不打算给他解释。
妖族孩子没有被娇养的资格,他会一次次受伤,再一次次忍着伤痛站起来……等到年少轻狂的心变得伤痕累累,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走吧。夜很黑,要走的路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会把各方的尾都收一下
第84章
双极门的长老及其弟子在参加完典礼回程时遇袭,死状极为凄惨。
消息在第二天早上传到了太一仙宗。
唯一的活口是个车夫,他跪到在仙宗众人面前,心有余悸,瑟瑟发抖:“一眨眼长老便被掏了心……那人杀了长老后便不再动手……其他人是被一个少年杀的……那个少年牙齿好尖,双眼竖瞳,像野兽一样……我听到杀了长老的人叫他念卿……”
双极门派来调查此事的使者咬牙切齿:“定是妖族所为,他们在向正道宣战!”
明了内情的人都在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明明是报复双极门的赶尽杀绝,不要什么都上升整个正道。
杜行舟开口表态:“太一仙宗对此表示遗憾。事发地点不在在太一辖区,我派不好管辖。双极门或许可以去找十绝山接洽,调查过程中若有需要帮助之处,太一仙宗会尽力配合。”
十绝山是魔道门派,要是双极门方便去找他们就不会来太一仙宗了。
使者回道:“人是在参加过你们的典礼后被杀的,妖皇是从你们太一仙宗出去的,于情于理你们都该为此负责。”
“使者这话说得没道理。第一,贵派长老遇害是因贵派与妖族的仇怨,不是因为参加典礼,不可乱扯因果关系;第二,宴笙箫早在十七年前的天香山便被逐出山门,他此后所作所为与我太一没有干系。”
使者没想到素来温和的杜行舟也有强硬的时候,抬头看去,华服青年依旧眉眼温和。只听他道:“太一仙宗对双极门的遭遇深表同情,对妖族的所作所为表示谴责。”
然后呢?没有了。
情深义重的态度做出来了,实际上的行动支持完全没有。
拖太一仙宗下水的打算得逞不了,双极门使者只能带着人愤愤离去。
将他们送走后,洛梓灵往地上“呸”了一声:“这双极门素爱拿着鸡毛当令箭,扯着虎皮当大旗,遇到事恨不得拖整个正道下水。正道是他家的?啥破事都要为他们出头?真是借题发挥上瘾了。”
杜行舟无奈:“洛师妹,慎言。”
“知道的,这些话我不会在外人面前说。”
……
因为黎青崖放走宴笙箫的“黑历史”,双极门使者来时他并未出面,案件的具体细节在事后由杜行舟转述给他。
“他特意挑的那里,看来是不想让事情牵扯上太一仙宗。”杜行舟感叹,“他是个好孩子。”
这句话让黎青崖怔愣。
——他是个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他。
剧情里杜行舟也这样感叹过。黎青崖一直想问杜行舟有没有喜欢过宴笙箫,但剧情里没机会,而如今,两个人的孽缘根本没有萌芽,问了也没意义。
黎青崖叹了一口气:“是我对不起他。”
他改变了宴笙箫的命数,却并没有给他更美好的未来,那孩子遭受的苦难并未减少。
“人各有命,不要勉强自己。”
众生皆苦,一个人怎么可能给所有人幸福。
黎青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太一仙宗改换宗主引起的风波渐渐平息——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修界每天都在变化,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敢保证,现世之人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所能,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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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黎青崖来到青冥谷,自从和沈流云谈过话后,他就一直心不在焉——
“你相信命吗?”那天沈流云这样问他。
“我相信事在人为。”黎青崖这样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沈流云笑了,似在笑黎青崖的天真,但又忍不住羡慕。他怅惘感叹:“不管你信不信,命的确是存在的。”
沈流云继续说下去:“世间有很多事努力也没用,人拼尽全力也抓不住注定失去的东西,只能在余生中追悔。比如,纯阳宗之于我,比如天门之于你师尊……”
“命数会拿走它该拿走的,一刀一刀,鲜血淋漓地将人刻成成熟的模样。”
“我与他性格并不相投。他厌弃我死板,我不喜他没有道义。”这话里的他应该是指聂清玄。
“但过去带走了所有人,只把我们两个剩了下来。再看不惯,也只和对方说得上话了。”
沈流云比聂清玄年轻,但身上的暮气却比聂清玄沉重得多。他的确被聂清玄从仇恨中拉了出来,却没有放下过去。
沈流云不是不想过得轻松一点,但他只有过去了,放下就什么都没了。
“我很羡慕他,至少他还有裴雨延,还有你。而我只有过去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挣的,他该得。”
命运并未怜爱聂清玄,它也夺走了他的所有,但是聂清玄凭一己之力将一部分抢了回来。
“三百多年前,他开始计划做一件逆天而行的事。我发现了,且不认为他能成功,所以竭力劝阻他。但他不停,最后我们两个吵了起来。他说了很难听的话,所以后来一百多年我都没有再理会他。”
黎青崖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关键词:“什么逆天而行的事?”
“复活一个魂消天地的人。”与记忆中看到的不同,沈流云道出了更多细节,“他与天道做交易,让天道为他开了黄泉门。而他从那里带走了一道元神,拒不归还。”
“黄泉只是传说。”来世什么的,也尽是虚妄。
沈流云不以为意,解释:“但的确有那么一个地方介于生死之间,非现世也非彼岸,生魂所往。我们姑且叫它黄泉好了。”
看来老东西就是凭借这道从黄泉中带回来的元神复活了裴霆。但因为元神不承载记忆,所以复活后的小师叔不记得过去的任何事。
不一样的记忆,不一样的成长经历还算是一个人吗?
黎青崖觉得答案是不。裴雨延与裴霆是一个人的两种成长可能,他们有相同之处,但不同之处也显然,不能混淆对待。
“黄泉怎么去?”
“不知道。”
沈流云告诉了他聂清玄元神可能的下落,但他却不知道将人救回来的方法。
黎青崖坐在聂清玄常呆的位置上,试图参透聂清玄平日坐在这里时都想了些什么。但最终却是毫无头绪,谁也看不透聂清玄,毕竟没有第二个人有聂清玄那般漫长、厚重的阅历。
忽然,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天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等了许久,没有应答,只有清风流水的声音。
黎青崖自嘲地笑了,以他的能为天道凭什么答应他?怕是连他说了什么都不屑去注意。方才的作为,着实是病急乱投医之举。
然而,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之时,一道意念直接传达进他的脑子
——汝,能付出什么?
这道意念玄奥浑厚,透着与天地同岁的苍茫。不用解释便能让人意识到它是何等存在,黎青崖顿住脚步,浑身僵硬,他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在战栗。
——汝,能付出什么?
天道又问了一遍。
黎青崖竭力压抑着激动,回道:“尽我所能。”
天道不是人,不会按照人的行事归律讨价还价。在它看来,黎青崖这句回应便是给了它准许。它可以直接拿走自己要的,然后给黎青崖他要的。
所以话音落下,黎青崖便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自己脑中,接着往前金色光线涌出,绕在他周身上下,飞速流转。
从“金线”中黎青崖看到了许多人的故事,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因果。他们就像话本里的人物,明明不想这样,明明尽了全力,但还是阴差阳错,身不由己……
黎青崖忽然明白了为何沈流云会说“命的确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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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意念依旧直接传入他脑中,为他解释了此物的由来。
——此为天命册,记载了世间之人的命数。
“我没看到我的命数。”难道是自己没办法看自己的。
——曾有人将汝的命数抹去。
天命册非凡人所能阅览,即使是大功德者,也会在看过自己的命数后被影响。但黎青崖没有命数,也就不用担心,这正是天道回应他的理由。
“谁?”虽是疑问,但黎青崖已有猜测。
——衡钧·聂清玄。
黎青崖倏地想起在天泽城看到的书信——
【……雨延,我决定送他“命运”。我要让他的未来由自己选择……】
黎青崖苦笑:果然,完完全全就是老东西会做的事,难怪他被天打雷劈。
天命册还在流转,黎青崖渐渐在其中发现了一些“不和谐的音符”,这些人要么寿命未经而命数记载突然中断,要么就是前半段与后半段矛盾……
——这些是“谬误”,汝的任务是纠正他们的命数。
“怎么纠正?”
——在符合大纲的情况下,补充他们的命数,使因果环环相扣,曾现完美和谐的圆。
“只要因果和谐,怎么写都可以?”
——对。
一个普通人的一生悲剧还是喜剧,天道并不关心。
它并不小气。实际上,它没有人的喜怒哀乐,只讲规则与利弊。
聂清玄借魂不还违背了规矩,但找到一个功德深厚到能承载天命册且活着的人不容易。惩处聂清玄的弊大于利,所以天道容忍了这件事,但作为惩罚限制了他的自由。
不料这家伙是个惯犯,后来直接“滥用职权”,划去黎青崖的命数,在和谐的等式里加入不和谐的变数,未来的走向因这个存在变得不可操控。此事万万不能容忍,所以天道要除掉聂清玄。
黎青崖看到了天道所言的“大纲”,里面记载了必然也必须在未来发生的事——
未来万年,妖族兴,蓬莱出,神族传承被引出,引发新的风波,再后来鬼族会归来,神血重现,天地灵气复苏,修界重归上古繁荣,开启新的轮回……
这是历史的洪流,黎青崖这一代人,连十分之一都经历不了。
黎青崖猫猫叹气。
好不容易写完自己的书,结果又被天道抓去填坑。但一想到填坑就能救老东西,也只能填了。
他手一挥,收起天命册,“金线”尽数涌入他身体里,消失不见:“我答应你,而我的要求你知道。”
——汝得到了吾的允诺。
……
裴雨延发现黎青崖变了,那天从青冥谷回来后他的神情一扫往日的沉重,眉眼变得轻盈起来。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黎青崖高兴,总是一件好事。
这天晚上,黎青崖将裴雨延拉到临崖当风,摸出几坛酒摆在案几上:“你可还记得我们曾约定一起喝酒?”
“嗯,记得。”和黎青崖说过的每一句话,裴雨延都不会忘。
黎青崖笑了,眼又弯又亮:“那今天就来试试你的酒量。”
泥封被破开,馥郁的香气飘出来。
“这是什么酒?”
裴雨延不喝酒,但他知道修界的酒大多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邀明月。”
这就是黎青崖自己酿的,就埋在外边松树下,藏了足有一甲子。谢君酌曾经馋了好久,但一直讨不到,最后恼了,笑他藏的是“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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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崖当时没答应是因为知道这酒味道寡淡,不合谢君酌口味,不想给他喝了又被嫌弃。虽然不是什么佳酿,但好歹是自己辛苦酿的,不能被糟蹋。
而如今给裴雨延喝,冥冥中倒真成了“女儿红”。
他将酒坛举到裴雨延面前:“闻闻?”
裴雨延不懂酒,说不上好坏:“有竹香。”
“是了,鼻子真灵。这酒是用竹子中积聚的泉水酿的。”黎青崖召来杯子,为他俩各倒了一杯。
裴雨延试探着喝下一杯。
黎青崖期待地问:“味道怎么样。”
“入口辣,有回甘。”
大多酒都是这样,裴雨延不懂酒,自然给不出什么漂亮的回答。而黎青崖并未觉得失望,只觉得自家对象诚实得可爱。
“还要吗?”
“嗯,要。”裴雨延点头。
或许有的人天生酒量便好,最后黎青崖都有些上头了,裴雨延依旧双眼清明。
黎青崖凑到裴雨延面前,郁闷地问:“你为何不醉?”
“这酒不醉人。”
虽然神情清明,但裴雨延清淡的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因酒精染上些许颜色。
黎青崖只觉自家对象越看越可口。酒壮怂人胆,色向胆边生。他跨坐到裴雨延身上,揽住他的脖子,低头吻住了他。
突如起来的热情让裴雨延意外,但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黎青崖嘴里淡淡的酒香涌入他的口腔中,却比杯中酒醉人,裴雨延感觉自己现在有些醉了。
握剑的手抚上青年柔韧的腰肢,微一用力,两具躯体紧紧贴到一起。
淡淡的香味从黎青崖身上散发出,是夏夜静静盛放的幽昙……清幽、神秘,充满诱惑。
“闻到什么了吗?”
“昙花香味。”
果然。黎青崖在心底暗叹。寄灵思告诉他,因为他的根骨被泽仙骨重塑过所以百毒不侵,但欢情虺毒液里改变血液性质那部分没毒,所以被留了下来。这成分对身体健康没影响,但却会让身体在情动时发出香气。
而且会因为对象不同、原因不同、感情不同等等散发出不同的味道,自己闻不到,别人闻得到,简直是公开处刑。
“以前闻到过吗?”
裴雨延点头:“好多次。”
黎青崖感觉自己城墙厚的脸皮也绷不住了,他居然对裴雨延动情了那么多次,幸好裴雨延不明白原因。
“喜……喜欢吗?”这东西太情趣了,但他没得选。
“只要是青崖的,我都喜欢。”
黎青崖抓住裴雨延的手,带着它摸过自己的脊椎:“知道吗?这里面有你的骨头。”
泽仙骨又名“谪仙骨”,是大功德者陨落后留下的遗骸所化,能重塑根骨。而裴雨延手中的谪仙骨正是浮黎剑尊当初陨落时留下的那块脊椎骨。
泽仙骨是自己的骨头也没什么关系,无奈黎青崖的描述太引人遐想了。
黎青崖手缓缓下滑,将裴雨延的手带向自己的尾椎:“你要不要试试,进来点其他的?”
清隽的眉眼飘着绯红,挑起一抹狡黠,又纯又欲。
这句话中的性|暗示太明显了,裴雨延觉得嗓子干得厉害,若此时说话一定非常嘶哑。
黎青崖见他没有回应,便径自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拆下环扣,剑修的衣服一件件被剥下,露出修长匀称的身体……裴雨延终于确定他不是开玩笑,激动让他心剧烈跳动。
他的衣服脱得差不多,黎青崖开始解自己的。
裴雨延没有动手,觉得自己的触碰会冒犯心中“神祇”之余,也怕会惊动这只灵敏的“猫儿”,破坏眼前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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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只剩中衣后,黎青崖倾身而下,捧起裴雨延的脸,吻了上去。裴雨延轻缓抬手暗中扣住青年的腰,确认人跑不掉后,给出了热情的回应……
接下里来的事顺理成章,是个男人都会做。
但临门一脚时,黎青崖忽然慌乱叫停:“小师叔!小师叔,等等。”
又叫他小师叔了。
裴雨延无奈叹气,再次做好靠清心诀平息欲|火的准备。
但这次黎青崖并没有说算了,双臂依旧紧紧揽着裴雨延的脖子。只是双眼怯生生盯着他,颤巍巍道了一句:“你轻点,我怕。”
对“和裴雨延睡觉”这件事黎青崖就像小孩放炮仗,又爱又怕。
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看得裴雨延下腹发紧,但同时心也软成了一滩蜜糖,他温柔允诺:“好。若疼了便告诉我,若舒服,也尽管说出来。”
“嗯。”
两人再度拥吻在一起。
柔软的青丝在铺了凉席的地板上散开,随着动作起伏。踩在案几边的足趾收紧又放松,散落的衣袍渐渐被带着纠缠成一团,不分你我……
来讨坚果的小松鼠蹲在门口,无辜的豆豆眼看着正在做“奇怪运动”的两个人。
思考片刻后,它决定等黎青崖忙完了再过来,于是掉头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泽仙骨非常正经,黎青崖脸红是因为他不正经。
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说的是青崖啊(滑稽)
还有,买松鼠股的,你们被ntr了。
第85章
一条平静的河淌过荒芜的枯地,两畔是裸露的灰黑色岩石,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薄雾弥漫,天空是一层不变的灰。
哗啦的水声传来,一片青灰色的衣角浸入河水,被浸染成墨灰的色泽。
“嘶,好冷。”黎青崖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种冷并非作用在身体上,像直接钻透了灵魂。
他小心地将带来的米洒在岸边,标记出来路,然后才尝试过河。
这里是黄泉,没有起源,没有尽头,也是时间之外的地方,没有过去,没有将来。稍有不慎便会丢失来路,而一旦迷失在其中便是永生永世。
天道将他送到了这里,却没有告诉他哪里能找到聂清玄,一切都凭缘分。
而他身上能带的东西有限,米粒是最经济高效的标记物。
纵使一省再省,米粒也用完了,黎青崖开始扯下衣服布料,绑在岸边的岩石上作为替代。但衣服也是有限的,最后连裤子也扯得七七八八,还是没有找到聂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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