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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之被迫逆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把骨头
汤晟佑眼皮瞬间抬起来,目光投向徐中正,“景家?”
景家,是那个不知死活救了敖家那小子的家族吗?
“拿过来。”
徐中正从怀里掏出请贴递给汤家的管家,那管家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眉头都很少动一下,脚下无声,接过请贴便递给汤晟佑,随即就又隐在其主身后,一言不发,宛若不存在。
景文山也着实用了心思,一张小小的请贴做的精致富丽,镂空的雕花,别样的设计,赏心悦目。请贴上字不多,汤晟佑一眼便扫完了,“景文山?我没记错景家家主,应该是叫景文河吧?这景文山是谁?”
景文河的夫人是中部慕家人,景家大部分人有名气的人他们现在手里都有资料。
“正是,这景文山好像是景文河的大哥,照请贴所写,此次景家的比武正是由景文山所办。”徐中正调了调坐姿,“汤家主此次比试要参与吗?”
汤晟佑手中的请贴转了一圈又一圈,思绪良久,将那请贴扔在桌上,“嗯,你们徐家派个子弟吧,我这边也会在派一个,到时就说是你家护卫吧。”
徐中正忙起身,硕大的鼻子控制不住似的又动了动:“这不好吧,怎能让汤家的小主子受委屈。”
汤晟佑摆摆手,“无所谓,你自行安排吧”
徐中正忙道:“那就称好友吧。”
汤晟佑无所谓地点点头,浓密的眉突然抬了下,“琅茶现在也在中部,去了照看一下。”
徐中正惊愕,“琅茶小姐怎么也去了东部?”
见汤晟佑未答,徐中正自知这不是他该问的,忙道:“汤家主放心,这次我会派荣启过去,他与琅茶小姐自幼认识,自然会多加照顾。”
汤晟佑点点头,“你先回去吧,我定好人了,直接让他去徐家。”
徐中正行礼离开,行至大门口,又忍不住回头望了望这看似低调的汤家大门,厚实的红木大门,刷的崭新,这是汤家一贯的作风,绝不容许有任何缺陷,大门两侧是两个半人高的石狮子,除雕琢细致在似是无其他特色,但徐中正却知,那石雕之内是两头活生生的狮子,被猎到后,灌入水银,再封印在着石雕内,这样才能汇聚煞气,才能阻挡一切妖魔邪神,徐中正看看那雕得活灵活现的眼珠子,眼神不由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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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家,这普通的外表下,所包裹的富丽堂皇和宏伟壮阔绝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到的。徐中正至今都能想象到他第一次踏进汤家真正的“正宅”时的惊讶与彷徨,那里,或者不应该叫“宅院”,因为这二字实在太过渺小,那里的气凌霄汉,蔚为大观,已不似人间,说它是仙境也不为过。
众人皆以为汤家仅仅是紧贴丛林,占据了这片浩瀚林子边上的一隅之地,却不知,后面那片无穷无尽的茂密丛林才是他们真正的老巢,那树荫之下所隐藏景象,怕是绝大部分世人到死都不能想象的强大和浩荡。
徐中正颤了颤,收回目光,连忙登上马车,曾今心中的反抗和不惧似乎都已烟消云散,不曾留下任意一点痕迹,内心有的,只有恐惧和臣服,别说是在比自己十几岁的汤晟佑面前,即使是在可以给自己做孙子的汤家小娃子跟前,他也只能卑躬屈膝。
无数世人眼中顶一顶二的名流大家族——徐家,在“毫不起眼”的汤家人那里怕是不如一条狗,不知天下人听到这些,看到这些会不会惊掉下巴,徐中正那隐在鼻子下嘴唇不由自嘲的勾了勾,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罢了,这世间还有谁能打败那怪物一样强大的家族,既然世人早晚都要沦为他们的狗,早些远比晚些要好。
徐中正走后,汤晟佑便走进卧室内,这间卧室,是汤家每一任“对外”家主所居住的地方,没错,就是“对外”家主,汤家展现给世人的面貌,也会有一个体系,而这个对外体系顶端的就是汤晟佑,以及汤文宁等人。当然,现已退去家主之位的汤文宁已经回归本家,可在汤家,他虽是嫡系,但仍是个地位不高的嫡系,而这些,琅茶一知半解,敖然,一个读过原著的人更不会知道。
废话不多说,回归这间卧室,这里,有一条通往世间秘境的道路,隐藏于地下。
——
“父亲,景家派人给徐家送了比武请贴。”汤晟佑一路行至内院,道路尽头连通的是汤家正宅的入口,到了入口,又前行许久才到了汤文宁的院子。
“景家!敖家那个小崽子现在还在他们家?”汤文宁多少做过几年家主,外表暂且不说,就单单周身的气势也是够强大老练,“他们疯了,我们就等着一探究竟,他倒好,还偏偏要引狼入室?”
自称自己为狼,汤文宁也是相当“坦荡无畏”。
汤晟佑皱皱眉:“我现在也不知他们是何意,以肖扬平的消息,敖家那小子是着实不知情,至今还傻了吧唧的以为是陈家杀的他们,而且,依据我们的调查,景家似乎也平静的很,并无多大异动。”
汤文宁缓缓坐在椅子上,“景家至今去过的地方都探查完了吗?”
汤晟佑:“一直盯着呢,但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处,也都是去采药,没有寻找其他东西的痕迹,但凡他们去的,我们也翻了遍,没有任何发现。”
“琅茶有新的回复吗?”
“还是几日前入住景家的消息,就这比武之事,也是徐家带来的,估计她那边也没什么进展,或是还未传过来。”
“敖家还有其他幸存者吗?”
“都是一些小喽啰,什么都不知道,也都杀的杀了。”
汤文宁气得鼻孔里哼出一气,“汤华雄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蠢货!说了把敖攀留下来,留下来!他倒好,直接给人折磨死了!什么线索都没了。”
敖攀,敖然的父亲,敖家堡堡主。
汤晟佑:“也是那敖攀嘴太硬,临死都说不知道,不过父亲,我觉得他们也许真不知道,不然一个敖家早就翻了天了,还能弱成那样?”
汤文宁皱皱眉,语气低沉,“可这事是那位说的,怎会是没谱的事?平白无故冤枉一个敖家有什么好处?”
这下连汤晟佑也神色沉重了。
二人沉默许久,汤晟佑又道:“那父亲,景家这事,我们是自行安排,还是上报一下?”
汤文宁手指搭在椅子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敲了许久,才道:“你在这儿等一下,我过去一趟。”
汤晟佑点头。
——
汤晟佑回到自己那间卧室的时候已是深夜,卧室内燃着几只蜡烛,烛火偶尔轻轻摇曳着,跟随在他身后的还有一蓝衣年轻男子,身量高挑,比例完美,一顶斗笠帷帽,遮了半张脸,只看到那精心雕琢的下巴,还有轻抿在一起形状姣好的唇,想来也是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汤晟佑嘱托一直守在卧室内的管家,“派马车,送徳洛公子去徐家。”
管家低眉顺眼的应了句是,弯着腰,引那男子出去,而那人,从头至尾,未说过一句话。
第九十六章
“敖公子,你醒了呀。”
敖然现在一听到这小子怪里怪气的调调,脑仁就疼。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多久了。”
景盛狭长的眸子眯在一起,一把摁住敖然肩上的伤口,那已在药物作用下逐渐愈合的伤口,又一次撕裂开,白色的纱布上,渗出一道血痕,敖然咬了咬牙,硬是没吭出声,景盛厌烦他这副能忍的样子,手上越发用力“你倒是冷静的很,我告诉你,如今可没人知道你在我这儿,我就是弄死你也是轻而易举。”
敖然忍着痛,语气透着无奈,又有些强装的平静,“你说你多此一举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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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敖然着无可奈何的语气整的一愣一愣的,景盛颇有些结巴,“什……什么多此一举。”
敖然扒开他的手,躺在床上,没有枕头,本便将完好的那条手臂垫在脑袋下面,结果似乎太过无力,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抬起来,只好放弃。
扫了一眼景盛,敖然懒洋洋地问道,“谁给我上的药?”
景盛虽不明白怎么又突然转移到上药上面了,但不妨碍他那一副我是你再生父母的得意劲儿:“当然是我,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敖然懒得听他说完,直接打断:“你说你闲不闲?杀我,救我,杀我,救我,有这功夫赶紧去帮帮你爹,你爹可是为了比武大赛忙的焦头烂额。”
这么忙,还有闲工夫派人杀他,也是够操心。
景盛嗤笑一声,“有我大哥在,根本轮不到我,敖公子,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落在我手上,可有你好受的!”最后一句说得当真有几分狠劲儿。
敖然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总是困得慌,身上实在没力,“你还没说什么时辰呢?”
景盛受不了他一个阶下囚这么悠闲,抬脚狠狠地踹了几下,直至听到敖然倒吸一口气,才道,“酉时了。”
敖然揉揉眼睛,奇怪道,“我以为都亥时了,怎么这么黑?”
景盛怪笑起来,拍拍敖然的脸道,“你才发现呀,这个地方,藏于地下,根本见不了太阳光。”
敖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哪里是被家里惯坏了,简直是惯得变态了。
不过也对,想想景文山的做事风格,他现在还能活着,景盛着实算是善良了。
敖然头疼地揉揉额角,“你打算怎么办吧?”
景盛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腿交替着踩在床沿上,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只两条腿支撑在地上,一晃一晃的,景盛挑着眉,嘴角斜斜的勾着,故作冥思苦想的模样,“以前的手段都玩腻了,新鲜的整人法子,少爷我暂时还没想到。”
敖然被他晃得烦,没忍住使了劲儿,一脚将人给踢翻了,不过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也累得敖然够呛,翻在地上的景盛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敖然!一个阶下囚,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敖然叹气:“信,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我一天没吃饭了,饿得慌,给我点吃的,吃完我得睡会儿。”
景盛突然笑起来,笑里的恶意毫不掩饰,“饿肚子的感觉是什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敖然又抬抬胳膊,还是没能抬起来,只得道,“还行。”
景盛站起来冷笑:“那你就多饿几天吧!这里不会有人来,你也别想着出去。”
这里的空间并不大,堪堪十来平米的样子,依依稀稀点了几根蜡烛,整个环境昏黄幽暗,景盛吹灭床边的两根蜡烛,环境又暗了许多,逼仄的很,景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哦,对了,给你上的药里,掺了睡醒草,这味草药不知道你知道吗?”
敖然只觉脑仁更疼,睡醒草,这味药,不是让人睡醒的草药,而是让人睡和醒两种状态并存的奇特草药,它会让人的身体很困顿,打哈欠,没力气。
当然,若是这样倒还好,睡着了,肚子也不会感到饿,还能休息好,可偏偏这睡醒草麻痹肉身的同时,又会让人很清醒,怎么也睡不着,绝对是个煎熬难耐的过程,怪不得一直觉得没力气,还困。
床边这一方天地已经很暗了,但景盛隐隐也能看出敖然的表情,显然他是知道睡醒草的,景盛不由笑得灿烂,他站的那处放了一张桌子,上面还点了三根蜡烛,照着他的右半边脸,而左侧则是一片漆黑,这一半明,一半暗,配着他阴阴的笑声,确实有够瘆得慌。
景盛趴在桌边半晌,吹灭了另外两只蜡烛,那孤零零的一只蜡烛闪着微弱的光,整个房间又暗了许多,景盛朝床对面的墙边走去,他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那一排排白牙一直露着,时不时还笑出声,敖然借着微弱的光,勉强看清,景盛所站的地方似乎还有个台阶。
景盛一步一步跨上台阶,走得轻巧自在,“敖公子,我要走了,好好享受我给你的‘刺激’,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过——”景盛话音一转,“我明天若是忘了,你可别怪我啊,我看你也挺能忍的,多忍一忍,说不定我下回来的时候你还活着呢。”
敖然自诩稳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想骂娘。
不过这小子还真没说谎,这里确实是地下,景盛打开台阶顶上那块方形的木板后,这间小小的地下室瞬间明亮起来,屋内的一切一览无余,一张简陋的桌子,零散丢了两三把椅子以及自己身下这张膈人的木板床,其余的,怕是只剩下潮湿的泥土了。
很快,这光线在景盛出去后很快便消失了,敖然似乎听见咔嚓的上锁声,还有那小子得意的告别。
没了光,仅余的一只破蜡烛,在斑驳的墙上留下一小片投影,看着还不如全灭了好,这昏黄的光影实在让人更难受,敖然躺着躺着便觉得安静是种煎熬,耳里没有一丝声音,睡也睡不着,伤口也有点疼。
——
书房。
“主子,景盛已经离开了,敖公子被关在下面,还不曾出来。”
景樊手中的书连翻了几页,入眼的却没几个字,“他自己出不来吗?”
“回主子,从上面锁了。”
景樊有些不耐的合上书,“他一个习武的连个破木板子都掀不开吗?”
跪在下首的黑衣人有些不知所措,只得道,“怕是伤的比较重,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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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樊手中的书“啪”得一声扔在桌子上。
那人咽了咽口水,“要不小的去救敖公子出来。”
景樊双目凌厉,“什么时候轮到你自作主张了?”
那人连忙磕头,“小的不敢,但凭主子吩咐。”
景樊袖下的拳头攥了攥,“出去!”
“是!”那黑衣男子后退一步,又忍住畏惧,“主子,还需小的再去盯着吗?”
景樊:“不用。”
说罢,又道,“景文山那个死士……”
黑衣男子立马回道,“据说是叫阿六,早已回东院。”
景樊顿了顿,语气平淡,却寒意逼人,“杀了吧,不留全尸。”
黑衣男子闻言,怔了怔。
景樊瞥了他一眼,“有问题?”
不敢再多想,男子只点头应是,退了出去。
不留全尸,这意思是要他不得好死呀,主子既然如此恨此人,想来应该也是关心敖公子的,那怎么就不去救他呢?
敖然强撑着站起来,感觉腿像是棉花似的,不知道景盛那小子什么时候上的药,躺了这么久才稍微好一点,即便如此走个路还都费劲。忍了忍,敖然在半摸黑的情况下,终于走到桌边,点亮了桌上几个蜡烛,又磕磕绊绊走到台阶那,腿都快抬不起来了。
上面的木板果然推不开,敖然坐着喘了会儿气,汇聚全身的内力朝着头顶那木板子拍去,这一掌下去,那块厚实的木板应声而裂,条条破裂的纹路宛若蜘蛛网。敖然心中不由一喜,虽着实已无力,但还是撑着一口气,又拍了一掌,效果喜人,木板碎了一地,但结果却让人失望透顶,景盛那个小王八蛋,在上面还罩了块大石头。
气急之下,敖然用足了劲,砸了两拳,那破石头动都没动一下,也不知道景盛那混小子是怎么搬上去的。
气喘吁吁地躺在那一排排台阶上了,敖然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也罢,下面太潮,床边的土墙壁一摸就能抹一手潮湿的泥巴,躺到这里,还能好些。
敖然叹气,若是今晚在这儿过夜,怕是要冷掉半条命了,希望景樊他们几个能发现他丢了,顺便来救一把。
景樊又从,翻了几下,实在没了兴致,心中又有些不耐烦,便可怜了书糟了不幸,被那只手掌揉捏,流窜于修长指尖的白色雾气翻涌折腾,好好的一本书瞬间化为灰烬,景樊以往黝黑的眸子,瞬时闪过一抹猩红,再加上周身骇人的的气势,宛若来自地狱的杀人狂魔。
不知是不是因为近来功夫越练越深,磅礴而出的内力实在有些难以压制,景樊只觉整个人都有些心烦意乱,他想杀人,这种念头实在压抑不住。
猛然间,景樊脑海里闪过敖然,这个人被景文山的死士伤了,又被景盛关在地下,若是不救,少不了要受一番折磨,甚至可能会死。
而他也确实想让他受苦受痛。
但是——
景樊突然目光如炬,带着血腥和残忍,这个人,是不是就算死,就算承受各种不幸和痛苦,也都应该由自己来施加才对?
……
第九十七章
不知是不是外面太阳晒得太久了,地面还残存了热气,敖然躺了会儿竟觉得暖和了许多,整个人似乎都有点热气腾腾。
费了劲把身上的纱布给去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有人性,还是智商不够用,用的还是顶好的疗伤药,除了肩膀那道被他又捏开的口子,其他的伤都愈合了,只希望这睡醒草没全融进去。
又运了内力拍了拍那石板儿,那厚板子堪堪只晃了几晃,抖下墙边几块泥土,便纹丝不动了,敖然感觉上面似乎还压了几块石头。
许是用力太多,敖然又觉得热了许多,手心里竟有了汗,不由得摸摸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脑门很烫,整个人似乎都冒着热气儿一般,借着微弱的光,敖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和胸膛都热得有些发红了。
烧着烧着,实在有些难耐,这烧不像发烧,来的有些不正常,脑中一闪,敖然突然想起来景盛临走之前说得“刺激”二字,不由有些不妙的感觉。
强撑着下了台阶,走到桌上那几只蜡烛跟前,敖然已经没了时间概念,但从桌子上那几只几乎燃尽的蜡烛来看,时间应该也过了许久。
借着烛光,敖然看清桌上还散着几粒白色粉末,手指微颤着捏起几粒放在鼻尖,很淡很淡的香味,几乎可以忽略不记,想来应该是景盛往烛火里扔时,掉了一些在桌上。
敖然没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晃得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蜡烛彻底灭了,那张破桌子也被砸了个洞,心里将景盛那个小王八犊子砍了无数遍。不动还好,这一动全身的反而加剧了血液的流动,那股热气直往身下汇聚,敖然腿有些打晃。
这会子真的是又热,又饿,又困,又累,还睡不着,伤口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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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然觉得自己算是体会到了“百感交集”这个词的字面意思,这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自己还真没长记性,又一次中招,当时怎么就没好好闻闻这万春草的味道呢,起码脑子里有个印象,起码不会过了半晌才发现。
不过好在一直躺在台阶那儿,离得远,还没被药迷得失了智,最多不过难受一会儿罢了,敖然摸黑,喘着气,又爬到台阶上面,这位置通风,多少能疏散一下,缓一缓。
……
时间确实过的久了,外面已经黑透了,月亮半挂在空中。
景樊站在后山一棵树枝顶端,脚尖下树枝随风晃,树上的人却稳如泰山。一阵秋风吹过,牵动着景樊那件玄色长袍随着树叶一起飘扬,呼啦啦作响一片。
天虽黑,但月亮倒是明亮,那几块大石头更是反着光,异常的显眼,景樊飞身而下,眨眼间,人已立在石头边,不带起一点声音。
相比树顶,这里似乎没了风似的,只有地上的草偶尔摇一摇,连鸟雀的声都没了,静谧一片,景樊却清晰地听到石头下,人的呼吸声,尽力压制的平静,更显急促。
景樊疑惑,景盛做了什么?似是将人折磨得痛苦的很。
景樊不由冷了眸,一脚踢开压在上面的几块石头,那几块石,是景盛费了一大把劲儿,才努力挪上去的,这会儿在景樊脚下宛若豆腐一般,一脚踢开便罢,还碎成了渣子。
敖然被头顶上的动静震得耳朵疼,但这点疼痛完全压抑不了他的狂喜,总算有人来了,不知是谁?
这问题才过脑子,便见了答案,敖然仰头看着景樊站在洞口,这人一身长衫飘飘,踢开石头的脚缓缓落地,稳若一座山,头顶上是一弯明月,亮得通透,映得这人伟岸高大,着实有几分倾尽天下的绝色。
敖然算是明白世人为什么喜欢英雄救美的戏码了,瞧瞧,不说别的,就这得救的安全感简直没得说,爆棚了。
而且景樊这人往这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浑身散发着直射世人内心的耀眼光芒,可惜就是神色阴沉了些,看着让人有些畏惧。
敖然可不管他的神色,只喜笑颜开,“我以为我今晚要在这过夜了,救星啊。”
景樊站着不动,垂眸看着他,语气泠然,“出来。”
敖然一手扶墙,半弯着腰勉强上了一个台阶,这简简单单一个动作,也不由让他喘口大气,浑身烧得难受,又觉得发软无力,倒是头顶这位大哥站得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
敖然无奈的扯嘴笑了笑,叹气道,“大哥,帮人帮到底,好歹扶我一把吧。”
景樊眸色暗沉,语气凉如水:“自己爬上来。”
敖然怔了怔,不由抬眼看向景樊,这般气势倒很有初见时的感觉。
这人,今日不对劲儿。
受了什么刺激吗?
敖然敛了眸,微微低头,掩下眼底的神色,一步一步半撑着地,爬上台阶,直到身子探到外面,才感觉夜间的凉让人很舒服,但舒服之后,又是翻涌而来沸腾的热,敖然想好好站着,但实在有些支撑不住,跪倒在景樊脚边,大口喘着气,原先还想着如何应对一下,可现在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其是倒在地上后,吹着风,实在只想就这么睡个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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