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把骨头
不过这简单的一招便看出了台上二人的实力,江修的大刀硬生生将对手的大锤子磕了个豁口子,余劲儿更是推的那人后退了好几步,那黑黝的大小伙子站稳后一脸不可置信。
江修倒也不骄不躁,抿着嘴一脸板正,那黑小子虽输了一招,但显然不信邪,卯足了劲儿再次冲上去,一把大锤挥舞地虎虎生威,带动着风声呼呼响,江修不躲不闪,左脚后退一步,身体微微前倾,手腕转动耍了个刀花,刀身朝上,两手握住刀柄,在那大锤子临近他眼前之际,一刀挥过去——
当——
大锤被狠狠砸在地上,黑小子的手腕发麻,晃悠两下单膝跪在地上。
景梓双眼放光,“这小子单手举起一头大肥牛绝对不是问题。”
景襄朝他翻了个白眼。
金钱贝显然比景梓还兴奋,又吼又叫的给江修打气,江修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神色里的嫌弃满满当当。
这两人的比试很快就见了真章,江修虽看着小,但力道强的没话说,那黑小子本以为自己会在这方面有优势,却不想遇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再加上江修内力和刀法都很突出,所以黑小子输的很快。
围观的几人深觉不过瘾,结束的太快了,不过江修也算是引得众人围观了,毕竟他们这场比赛可是整场第一个结束的。
江修人品很过得去,虽将那黑小子打下台,但也没伤着人,比试结束,还一板一眼的朝人家抱了抱拳,那黑小子心胸也不狭窄,输了便输了,释怀回礼,赞了句甘拜下风。
金钱贝比自己赢了还开心,搂着江修的肩哈哈大笑,估计身高也是江修心上的硬伤,被金钱贝这个没眼色小子搭着肩,一脸黑的甩了下去。
这边结束了比赛,敖然几人又将目光投向陈本奇,这小子到底出身大家族,功夫也算有模有样,虽然陈家是被大陆很多家族都暗暗唾弃的流氓家族,但势力到底是在那摆着呢,面子上众人还要敬重几分,和陈本奇对手的小子,显然也不弱,两人都持剑,速度也很快,双剑碰撞的火花耀人眼。
陆陆续续,周边又有一两组结束比赛,陈本奇那组最终也在陈本奇一脚将对手踹下擂台结束比赛。
在众人专心致志看比赛下,汤德洛和琅茶慢慢后退到一个角落,汤德洛那双眼的瞳仁依然泛着浅浅的红,古井无波的看了眼琅茶。
琅茶在那双明明淡淡无奇的神色下又变得拘谨了,微微弯膝行了个礼,又道了句:“公子。”
汤德洛点了点头,似是嗯了声,其他再未言语,但眼里显然表达着“何事”二字。
汤德洛和颜枫歌都是话极少之人,然而两人却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颜枫歌是冷,让人觉得靠近他会被冻伤,但也只是如此,顶多是个冷冰冰,不解人情的冰疙瘩,但汤德洛却是那种高高在上,似与众人隔了十万八千里超然出尘,那种疏离和遥远让人望尘莫及,只看着,就歇了靠近的心思,甚至生出自卑来。
琅茶不敢再看他,微微低着头,话里有几分愧疚,“公子,在尚食斋我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众人的怀疑。”
汤德洛摇摇头,“无事。”
琅茶得了这二字,微微松了口气,又道:“那公子,我与那李凝挽比试时需收敛些吗?”
这话着实问的自大,但也确实是事实,琅茶自知与汤德洛相差甚远,但一个李凝挽她还是能轻易解决的,她虽是女孩子,在汤家也算是被汤德洛宠着,但也时常在外奔波,再加上和徐荣启经常比试,所以对大陆众人实力多多少少有所了解,更何况这一路从中部到中部,她也算是见识了不少,能在她手上过两招的还真没遇见一个,当然,景樊除外,对于她自己实力的评估,她这说法绝对是谦虚了。
汤德洛显然也这样认为,面上一丝置疑的波动都没有,语气里也带着理所应当,“不必如此,出全力就好。”
琅茶微微抬头,有些不置信:“那会不会太过暴露我们的实力,怕是这些人事后都会惊扰家族。”
汤德洛的唇角似乎微微勾了一下,带了些嘲讽和傲睨一世的张狂,“那就让他们来吧,也该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们看看谁才是这大陆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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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茶闻言,整个人如木头一般怔在原地,汤家这些隐藏在林中深处的怪物要出来了吗?那他们这些小乌雀能融入其中吗?还是会成为这个高手身前不起眼的小兵,早早沦落为灰烬。
似是感受到琅茶的惊疑,汤德洛淡淡道,“汤文宁还是很看重你的,你好好努力。”
琅茶虽惊讶他直呼年龄比他大了一轮还多的汤文宁的大名,但她更关注的是这句话本身,她能被庇佑在其中吗?
第一场比试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场中能的众人放在心上的目前也就江修一个,江修的家族虽不是陈本奇那样的大家族,但显然他短短几招爆发出来的威力比陈本奇强多了,这样一个个头不高,看着还微微瘦弱的少年也算是正是入了大陆众人的眼,只要他后续能正常发挥,拿出全力,想来在这场比武大赛中扬名大陆也不是问题。
第二场比试有看头的主要在景襄及那白面书生夏文尔,这人依旧面带微笑,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就连上台都不像其他人直接飞身上台,而是悠悠闲闲地走了上去,不紧不慢,脸上的笑都不变,他手里也没武器,看着着实像个无所事事的闲散人员。
敖然深觉比起那些面目凶狠,霸气侧漏的世家子弟,他这种无形装逼显然更为致命。
景襄作为这一轮出场的几个女孩子之一,显然一上台就得了大部分人气,景家的容貌当真不是盖的,台下已有许多男孩子已经双眼冒桃心,恨不得死粘在景襄身上,敖然微微侧身,挡了身后那个目光露骨的男子,心中不由想,这小丫头还得好好护着,外面的危险太多了。
景襄的对手是个高挑的青年,那人显然也很怜香惜玉,一见景襄是他的对手,弯腰抱拳,声音柔和,“还从未见过如此貌美可人的姑娘,一会儿可要得罪姑娘了,还望姑娘万莫怪罪。”
景襄好歹也是大家小姐,族里的礼仪没少学,虽然在敖然几人面前大呼小叫,任性无礼,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规规矩矩,细声细语,一副温婉乖巧的模样,“公子莫要客气,既然是比试,那就坦坦荡荡的来,不用顾忌。”
那青年见她这般温柔,立刻红了脸,结巴道:“是……是,姑娘说的对,是我迂腐了。”
敖然在台下看得啧啧感慨,“这丫头像这般好声好气和我的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八百年前了吧。”
景梓深表赞同,重重的点头,“我都已经忘了她还有这么……乖巧的一面。”
景樊转头瞥了他二人一眼,显然对二人背后拆自己妹妹的台很不满意。
第一百一十三章
“啊——”
嘭——
敖然几人一开始目光还在景襄这,然而不过分分钟便被夏文尔引去了,此人上台不过片刻,他的对手已被打下台,毫无反抗力,而夏文尔似是连武器都未用,直接徒手将人打飞,和他对手的小伙子躺在地上半晌都未爬起来,口中的血糊身前衣衫和下巴,看着刺目至极。
即便是金钱贝那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沉寂半晌,许久了才喃喃道:“这……这位夏公子看着好说话,怎么……下手这么重。”
显然那夏文尔也明白自己下了狠手,但他依旧笑得文雅端正,面上不见一点愧疚,那一身白衣更是纤尘不染,一丝褶皱都没有,“是在下过分了,下次一定会有所收敛。”
众人:……
完全不觉得你会收敛。
反正不管他会不会收敛,在场起码一半以上绝对已对他心有余悸了,心里更是默默祈祷别和他碰上。
夏文尔赢了一场,缓缓走下台,敖然几人也不再关注他,目光又移向景襄,视线不过转移了一会儿而已,这小妮子已完全占了上风。
那个和她对打的青年,原先还想着怜香惜玉让几分,结果这越打到最后反而越吃力,只得拼尽全力,心里却是一凉,眼前这个漂亮女孩明显比自己强,不仅内力深厚,身法也极快,手中的那把短剑被她用的灵活自如,手腕翻飞,只在自己眼前留下一个个残影,他费了劲才能勉强跟上,躲过一次又一次进攻,几十招过后,已是气喘不已,汗湿面颊。
敖然嘴角一勾,“襄襄马上要赢了。”
景梓可有可无的点头,“她要不赢才奇怪呢。”
这一场比试众人比上一组结束的还快,也不知是大家太生猛还是太过两者之间实力相差太悬殊,反正一夏文尔为起点,陆陆续续之间,不断有人被打下台,景襄作为第五个决出胜负的人,微笑着朝被她打下台的青年抱了抱拳,脚步欢快地朝景樊几人冲过来。
那青年男子被一个女孩子打败颇有几分懊恼和尴尬,但又因景襄清澈的笑而乱了心,心中的懊恼已然不知被碾碎在哪个角落里,输便输吧,他输得心甘情愿。
比起景襄的开心,景梓已经兴奋地摩拳擦掌了,下一局就是他了,手里的那把两把短剑转了一圈又一圈,那条腿抖来抖去。
敖然忍不住踢踢他的腿,“收敛点儿,再这样下去人还没上台呢,腿都抖掉了。”
景梓转着短剑,“我要等不及了。”
敖然还未吐槽,一旁的景襄翻翻白眼,“这边还有一个呢。”
敖然一转头,金钱贝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呲牙咧嘴,那双眼跟狼崽子似的,唰唰地放光,敖然一阵无语,忘了这小子也是这一场的。
好在擂前的大汉也不墨迹,重重的敲了三声鼓,“第三场开始!请诸位公子小姐登台!”
那大汉话音刚落,金钱贝和景梓就跟屁股上扎了针似的,噌一声窜上台,稳稳当当的站在台上,二人的对手一脸呆的跨上台,被这二人狼一样的目光惊地颤了颤。
随着鼓前大汉一声开始,金钱贝单脚蹬地朝对手冲过去,他的对手被他这杀气刺激得血气膨胀,金家以拳法闻名闻名大陆,金钱贝不携任何武器,单凭杀气腾腾的拳头迎上对方的利剑,金钱贝的拳头就像是镀了层厚铁似的,对上对方的剑刃更无丝毫畏惧,包裹拳身的气流甚至生生别开对方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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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甚至来不及后退的深深受了金钱贝一拳,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那男子揉了揉被拳头砸中的胸口,“金家的拳头确实名不虚传。”
金钱贝是个人来疯,一听这人知道金家的拳法,立刻兴奋得不能自已,一脸压抑不住的得意,还要装作谦虚的样子,“还好,还好,兄台客气了。”
那人似是受不了他这副白痴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提剑就刺了过去,金钱贝丝毫不退缩,又是一拳砸过去,力道比刚才更重三分,显然对方这次也未留手,拳和剑相冲,交错相抵的杀气掀起了二人的头发,在空中飞扬,二人都被逼得后退几步。
金钱贝又忍不住咔咔捏起拳头,一口白眼在阳光下闪着光,“你也不错呀!太过瘾了!再来!再来!”
那人显然是个不多话之人,直接用行动回答他,剑和拳头相比,说实在,金钱贝是劣势的一方都说兵器一寸长一寸强,金钱贝没有任何兵器,全靠拳头挡,相对利刃,他浑身上下都是破绽,都会因为一个不小心被那把长剑刺个血窟窿。
然而常理推断显然不在金钱贝的范围内,这小子拳头硬,身子活,和他对战的青年剑法也相当不错,变着花样往金钱贝身上招呼,奈何金钱贝这小子跟个猴儿似的,窜来窜去,躲得贼快,拳头又有力气,剑砍在他拳上,就跟砍在硬邦邦的石头上一样。
那青年越砍越费心,着实又几分恼火,剑光快得一道一道得闪,金钱贝完全不惧,笑得跟大夏天的太阳似的,那牙灿烂得能放光,“来!来!来!接着来!”
那青年才明白这小子绝对仍有保留实力,青年火气不由又冒了冒,拿全部实力对战金钱贝,金钱贝一看他认真了,也不由全力以赴,一剑一拳两两相撞,惊得周边围观的人一片惊呼。
两人交锋最终以金钱贝为胜,金钱贝胜了后站在台上,兴奋的高举双手大吼一声,可怜那个被他一拳砸到台下的对手咬牙嘁了声,举剑离去。
这边金钱贝的张扬引了一批人的观赏,那边景樊也不例外,比起金钱贝大吼大叫的肆意,景梓倒是挺安静,可这小子的身手完全不低调,那一把双剑翻转飞扬,压得对手毫无反抗之力,节节败退,对方在他手里就跟小鸡仔似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被玩的团团转。
台下一片议论。
“这小子是景家哪位公子哥?怎么这么厉害?”
“听说还不是直系的,仅仅是个旁系的。”
“旁系的?真的?假的?一个旁系的就如此厉害?那这直系子弟要强到何处?”
“不知道,不过听闻这小子也是因为有天资才被提拔的。”
“哦,我就说,景家怎么可能都这么强大?还以为人人都是如此呢?”
反正不管景家如何,景梓却是在众人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中,将对手生生碾压地认输了,从开场以来,还没有人提出过认输,这是第一次,景梓站在台上,看着对手气喘吁吁一副要了命的感觉,突然觉得愧疚,自己好像做的有些过了。
景梓朝着那人拱拱手,“失礼了。”
那人一见他抬手就下了个哆嗦。
景梓摸摸额头,尬笑两声,飞身下台。
景襄见他下来,一掌拍在他肩上,“你好歹收敛一点,你看看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
景梓一脸无奈,“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谁承想这小子如此弱,我每次剑都快刺到他身上了他还不知道挡一挡,哪怕躲一躲也行呀。”
景襄:“合着来你还有理了。”
景梓耸肩,目光不由瞥向颜枫歌,“下一场是不是有你。”
颜枫歌点点头,嗯了声。
景梓比自己比赛的还那股劲儿还疯:“颜哥,你也算我半个师傅呀,一定要赢啊。”
敖然忍不住也拍了他一巴掌:“咸吃萝卜淡操心吧你。”
景梓:……
好像确实如此。
第一百一十四章
“在下西南刘家,刘英鹏。”
罗启容貌平淡,包括他笑,即便再如何谦逊和博爱,也普通的引起不了众人心中的水花,“在下罗启,还望刘兄多多指教。”
当然,哪怕容貌再平淡,这个名字还是相当响亮的。
刘英鹏忙道:“罗兄客气,指教可不敢当,我还指望这罗兄手下留情呢。”
罗启又笑得一脸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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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也算是个有名气的大家族,虽然比之东北罗家有些差距,但也自来受世人敬畏,刘英鹏家教很严,他自己也很懂事上进,,他比王怀磊陈本奇这几个纨绔子弟还小几岁,却比这二人成才得多,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帮助其父打理家业,各方各面也都算得上优秀,虽说在大陆上不及罗启有名气,但刘英鹏对自己还是有些自信的,没名没声也多是因为刘家比较内敛,他本性更是是沉静,很少外出游历挑战。
所以对于能遇上罗启这样的高手,刘英鹏看着诚惶诚恐,但也是一腔热血,。
相比台上无论真冷静还是假冷静的比试者,台下确实是沸腾了,罗启在年轻一辈里确实是有威望之人,大陆上崇拜他的不少,嫉妒他的也很多,但无论哪种情绪都注定他是人群中的焦点,哪怕再其貌不扬,却也带动着众人目光纷纷投向罗启。
毋庸置疑,罗启绝对是这一代年轻一辈的领头羊,无论你地处大陆哪个角落,都多少听过他的姓名,这个传颂于大陆各个角落的天才少年早已深入无数人心中,这场比赛,罗启一上场就被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除了敖然几人暂且守在颜枫歌场子周边以及汤德洛几人站在外围,其他人都已奔赴罗启的战场。
对比暂且还不具盛名的刘英鹏,众人显然都对他表达了同情,一上来就遇上罗启,运气还真是不好,当真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景梓踮着脚尖,伸着脖子:“这些人也太疯了,堵得根本看不着啊。”
敖然指了指比武场周边的一棵参天大树,“站树上。”
景梓想了想,点头道,“我却探探这个罗启的虚实,回来向你们汇报。”
景襄也是一脸好奇,“快去快去,别人人占了。”
话说着已有三三两两个人飞身上树,其他人张望着,显然也有此想法,景梓也顾不得吐槽景襄只知道坐等现成,就赶忙窜了出去。
有了景梓帮忙打探罗启的实力,众人都心安理得地站在颜枫歌台前,没多少人围观的场景让王怀磊松了口气,好歹输得不那么人尽皆知,当然即便结果公布众人都知道了,反正细节是看不到了。
擂台前的大汉击鼓示意比武开始,王怀磊颤颤巍巍地打招呼,“在……在下王怀磊。”
颜枫歌冷冷淡淡的回道,“颜枫歌,多指教。”
王怀磊快要泪流满面了,大哥,你什么段位我是见过的,那快得只有残影的身手我能指教个什么,王怀磊笑容僵硬:“颜……颜兄太……太客气。”
景襄手指上一圈一圈的卷着自己的头发,吐槽王怀磊,“王怀磊脸上这笑也太假了吧?”
敖然叹气,“估计是上次师兄和景樊比试时吓到他了。”
敖然话音落,台上的王怀磊就抱拳,一脸商量的表情,“颜……颜兄,还……还望手下留情呀。”
颜枫歌虽然性格冷硬又倔强,但也不是完全不通事理,不懂人情世故,他该有的智商和情商也绝对不低,只是大多时候都懒得说,懒得理罢了,对于王怀磊那副神色,他也看得明白,虽然不喜这人对敖然心怀不轨,但他好歹背景够强大,颜枫歌也不想平白找个不好解决的庞然大物。
所以王怀磊说完,颜枫歌就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得了肯定,王怀磊心花怒放,喜笑颜开,“那就谢过颜兄了。”
景襄瞠目结舌,“还,还可以这样?”
敖然手里抓了把景襄的长发,这会听了王怀磊的话,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手里的发丝也纷纷扬扬的洒下来,透过阳光,泛着淡淡的金色。
景襄盯着王怀磊,半晌才颇有几分嫌弃道,“他好歹也是王川的儿子呀,王家可是一流的大家族呀,他怎么这么没志气?”
敖然哭笑不得,“别这么嫌弃呀,毕竟第一场比试就惨败实在说不过去,好歹多撑一会儿还能有点儿面子。”
景襄无语,“有区别吗?这样更丢人啊。”
王怀磊可不管景襄几人的窃窃私语,反正都是自家人,家丑什么的他们也不会宣扬出去,只要其他人不知道就行。
王怀磊抽出手中的剑,笑得讨好,“颜兄,那我出招了。”
颜枫歌虽为应,但神色显然是“请吧”,王怀磊丝毫不保留实力,用了生平最大的劲儿,最集中的注意力,虽然颜枫歌应了他手下留情,但留多少他可不能保证,还是出全力比较保险。
这边王怀磊杀气腾腾,那边颜枫歌却是一动未动,剑都不拔,颜枫歌不了解王怀磊的实力,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却很了解,也对自己观察的能力很自信,从王怀磊拔剑,到冲过来,短短一瞬间,他便知,这人内力不高,脚步颇沉重,攻过来的角度稀疏平常,自己很轻易就能接下来,对于这样的身手,颜枫歌实在连拔剑的必要都没有。
尽量压了内力,颜枫歌在王怀磊剑尖快要抵在自己鼻尖时,才堪堪扬手,被他压得几乎没有的内力全部裹在指尖,那两根修长额手指轻轻弹在王怀磊的利剑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那雪白锃亮的剑瞬间向外弯曲,王怀磊握剑的手也猛颤一下,触电一般的麻木刺痛感瞬间传过手掌,传到胳膊,最终像是猛得集中心脏,王怀磊浑身都颤栗了,手中的剑“哐叱——”一声落在地上。
内力护身是习武之人都知道的,可王怀磊自幼在西部,那是他家的地盘,敢没事找他麻烦的怕是还没到他跟前就被灭成渣渣了,即便到了他跟前那轮不到他出手,他身边除了明面上跟着的几人,暗下也跟着好几个王川派来的高手们报护他,所以王怀磊虽也被王川逼着习武,但到底没用多少心。
这内力护身之事,他虽知,但也不常用,以至于颜枫歌那浅薄的内力侵入他体内他才想起这回事,不过以他微薄的内力,哪怕颜枫歌压制许多,怕是王怀磊也抵挡不了,不过好歹聊胜于无。
显然颜枫歌也没料到,可惜他已收不回来,指尖正好抵在王怀磊的肩上,这人便被打飞出去了,重重摔在地上,又后滑许多,颜枫歌平日里没多少变化的面上也是露着几分错愕,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他此次用的力量仅有平日里和景梓切磋时的三分之一,更是他全部实力的冰山一角,实在不曾想这王怀磊竟弱到如此地步,连他这不轻不重的一招都接不了。
不止颜枫歌,景襄惊得惊呼一声,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夏文尔站在远处,笑着看向颜枫歌,他这人许是天生长着张好人脸,哪怕眼里带了对颜枫歌的忌惮与恶意以及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脸上却依旧笑得眉目温良和惋惜,“哎呀,怪不得王公子说此人厉害呢,瞧瞧,人家连剑都没拔,王公子就被打到场外了。”
徐荣启原先听过夏文尔此人,对他的天赋也是早有耳闻,初见时觉得这人是个软面书生,但见了他比试之后,就觉这人面上和心里决计不一样,“夏兄刚刚不也是这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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