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把骨头
景樊身手极快,将敖然丢在树下,他便一脚踩了树干,粗壮的树干被这一脚蹬的晃了几慌,与此同时,景樊借着力,整个人迅速逃离树下,只留敖然一人被颤抖的树抖落下的雪盖了个满身。
敖然:“……”
半晌了敖然才恨恨道:“从未见过你这般小心眼的人,我不过撒了你一捧而已,你还了百倍呀,我都要被雪埋了!”
雪没过了腰身,敖然一步一步慢慢挪出来,到了景樊跟前才狠狠抖了抖,落在脖子里的更是化了水,顺着腰线往下滑,冰凉刺骨。
敖然弯着腰,抖了好几下还没抖出来,不由求助一旁的罪魁祸首,“帮帮忙呀,脖子里全都是雪,冰死了。”
纤长的脖颈细腻白皙,比之这纯天然的白雪也不遑多让,看着有些羸弱,又有些诱惑,景樊指尖颤了颤,这般毫无防备的将自己命脉送到自己手边的感觉让他心中如同点了一把毁天灭地的烈火,烧得他难受,烧得他很想将手狠狠的覆上去,使劲揉捏,留下深深的红痕,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迹。
敖然抖着衣领,半晌未等到景樊回应,不由叹口气,“你就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点忙都不帮。”
还不待他再吐槽,脖颈就被一只手覆上,温热的指尖一下一下扫过脖子上的皮肤,混着冰凉的雪,竟是异常的让人浑身一颤,直颤到心尖,那一瞬间,敖然只觉他的五感似是放大了十倍——脖颈上的手,每一条纹路自己似乎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似是感受到手下皮肤的轻微的颤抖,景樊指尖顿了顿,只当感受不到,依旧慢条斯理的清理这敖然脖子里的雪,有些已落到腰背处,景樊克制着手上的力道,往更深处伸去。
敖然只觉整个脊背都僵住了,他并不是个理会这些小细节的人,男人和男人的碰触他也从来没在意过,彼此之间裸着上身勾肩搭背也曾做过,但那种感觉就像左手牵着右手,没有丝毫不同。
但不知怎的,景樊的碰触就像是带了电一般,让人竟有些莫名的感受,实在不知是景樊摸得怪异,带了别样的意味,还是他太敏感。
感受到后背越发明显的触感,敖然忙不由后退了一步,却又觉得此举似乎有些欲盖弥彰,忙直起腰,抖了抖后背,一脸坦然,“干净了,谢了啊,舒坦多了。”
景樊似是也不在意,只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手指拢回袖子里,指尖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细细摩挲,感受着刚刚的温热和细腻。
敖然没敢看他的脸,却能感受到那道视线,瞥了头,望着漫天白雪,转移话题道,“这雪不堆个雪人,打个雪仗实在可惜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几个一定好好玩一场。”
景樊看着他微微范了红的耳垂和脖颈,勾着唇笑笑,:“为什么要等以后?”
“唉,现在形势不好啊,外敌入侵,还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呢,叫他们一起来玩,估计也是带着三分忧愁。”敖然顿了顿,又道,“等以后搞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一起玩个痛快!”
说着又转头笑着看着景樊,嘴角还带了几分不怀好意,“想想我师兄那个一本正经的冰疙瘩,被逼着和我们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真要笑死。”
景樊颇有几分蔑视:“你师兄不玩这幼稚的,难道我就玩?”
敖然顿时半眯着眼,毫不客气分嘲讽回去:“刚才是谁把我拎到树下的?”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被怼了回去,景樊丝毫也不在意,转身走在前面,脚踩在地上发出“咯咯”的声响。
雪下的太大了。
小厮们虽已清扫过一遍,但很快又被重新覆盖上了,这会儿又积了一指多厚,踩着已经没过了鞋底,鞋边都沾了一圈白雪,濡湿了鞋子。
一脚,一步,一道清脆的落地声,在俩人都不说话的静默里,更显的清晰而别有韵味。
若是从远处望过来,便能看到,在这重重叠叠的灰墙,青砖,红瓦,以及漫天茫茫白雪中,衬着树影,一前一后,一玄一青两道挺拔的身影,万籁俱寂,只偶有远得几乎听不见的鸟啼,一番风景如诗如画,意境撩人,莫说远观,置身其中的景樊二人也沉浸在这突然而来的沉静里。
没有言语,没有眼神的交汇,只这样走着,享受着世间最美的景,最让人沉迷的静。
书房很快便到,敖然竟有些嫌这段路太短,从前在现代的时候,偶尔也有过黄昏之下,坐在晃晃悠悠的公交车上,开着窗,吹着风,然后就想着一直一直在公交上晃到生命的尽头,矫情却又觉得放松,好似抛却了所有烦恼,好似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这样的感觉,很久都不曾有过了,但在这一刻,竟这般强烈。
——
书房比起卧房更冷了些,虽然丫鬟们早在二人来之前,就匆匆备了炭火,但寒气已然围绕在屋内,景樊取了几本书,便走到一旁的软榻前,粘在鞋上的雪已经融化,深色的长靴被雪印染出更深的颜色,想来已经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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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鞋子都湿了。”景樊将书放在软榻上的案子上,一边自行脱了鞋袜,盘腿坐在榻上,一边随意道。
脱离莫名冒上来的矫情,敖然踢了踢鞋子上的雪,感觉到脚趾一片冰凉,有些沐沐的感觉,抖了抖,忙几步上前,走到塌旁,一屁股坐了下去。
脱了鞋子才发觉这一路走来,脚趾早就被泡得发白,只边缘泛着浅浅的红,八成也是冻的,敖然本想将脚上的湿气在衣摆上蹭蹭,却奈何衣摆和裤脚都湿了半截,若就这般盘腿坐上去,这榻上柔软的被子必然遭殃。
略微思索,敖然便将衣摆在腰上打了个结儿,裤脚卷了一圈又一圈,直至露出半截小腿来,才学着景樊盘腿坐在榻上,拿了本案上的书,只随手一翻便知是景樊所作,对方的字迹,说话的语气,近日以来几乎形影不离的接触,让他相当熟悉。
景樊的如今不仅说话,偶尔见他写个文书都是极为精简省略,从不肯多一个字,但手中那个这本显然“废话”还挺多,对风景,对所遇之事的感触着墨都颇多,比起眼前这个真人,这书上反倒更多了几分人情味,敖然不由看得津津有味。
被游记吸引的人,却不曾看到对面人猩红如血的眸子,盯着他刚刚收起来压在大腿下面双脚,如同在地狱里大杀特杀后爬出来还带着无法抑制的想要嗜血的欲望的恶鬼。
唯有将眼前人揉碎了,拆散了,见血了,才能缓解一二。
从前很多时候,敖然都是随意洒脱的,但到了这个时代,尤其在这注重规矩的景家,他自然也会入乡随俗,规规矩矩,虽不至于方领矩步,但衣着、行为、说话从未有过一丝放浪形骸,现在这般举动,更是不曾有过——带着随意和自在。
“你……在我面前,倒是越发没规矩了。”景樊指下的书脚被捏得有些变形,可惜了那页上等的纸。
敖然笑笑,“这不早就没了嘛,大家都这么熟,还在管这些?我就不信你会时时刻刻都规规矩矩的。”
自然……不会。
景樊目光似是放在那一排排字上,手指翻页翻的并不走心,“在景襄他们跟前也这样吗?”
敖然翻个白眼,“你这不废话吗?襄襄是个女孩子,我还要脸呢!”
“那你师兄呢?”
“嗯……我师兄?”敖然想想自己在颜枫歌面前这般随意还是有些别扭,“我师兄那个人和谁都有距离感,即便他对我会亲近些,但也只是心里亲近,有事了会先顾着我,但让他和我谈笑玩闹,想想就算了。”
景樊手中的书脚展了展,敖然又道,“景梓倒是可以,这小子估计比我还随意。”
嘶啦——
敖然看着被扯下的半页纸,顿时有些心疼,“大哥呀,你手下有个轻重好吗?好好的一本书被你扯掉半页,都不完整了,可惜没个胶带。”
景樊将手中的书随意扔给他,显然不想理会,半晌了又突然问道,“胶带是什么?怎么不曾听过。”
“……”
“粘纸的,和浆糊差不多。”回答的相当糊弄。
好在对方也没再追问。
俩人又静默了,但都自在,敖然看书看得快,景樊的第一本游记华丽辞藻还挺多,撇去这些他看得就挺快,可这翻着翻着不由有些气愤,“这老头是个什么情况!也太过无耻了吧!”
景樊抬头看他,敖然眉头都纠结着,乌黑的眼里都是愤怒,“你怎么也是个傻的?会不会灵活变通呀!”
许是受不了敖然的喋喋不休,景樊抽了他手中的游记,翻了两页,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映在脑中,这是他第一次下山出诊,去的还挺远,很多细节不说现在,就是曾经这个年岁时都有些忘记了。
他们这些历练子弟在外出诊是不收取一分钱的,受惠者多是感恩戴德,恨不得跪下做牛做马,但也有无赖,拿着他人的好心得寸进尺,牟取私利。
敖然所气之人,是景樊出诊救的第三人。前两个皆是孤儿寡母,得了救治又是磕头又是要报恩,弄得当时还是一朵善良小白花的景樊手足无措,生怕再遇上这样叫他“仙人”的,上天随了他的意,却来了个反极端的。
敖然把书抢回来,语里有几分暴躁,“这样的人你还救他作什么,狠狠地打一顿,随便扔到哪,他也拿你没法!”
不待景樊张口,敖然又颇有几分恨铁不成刚地瞥了他一眼,“你这身功夫都是摆设吗?学了也不知道用。”
景樊:“……”
也不怪敖然气愤,十五岁的景樊当真是个圣父。
刘老赖是那一带有名的乞丐老赖,平日里偷鸡摸狗,干点龌龊事,附近一带人早就深恶痛绝,却赶也赶不走,暗里也想过法子揍他一顿叫他得个教训,可这人头脑倒是灵活,身手也还不错,更可怕的是此人还勾结了许多同他一样的无赖,时不时偷人家小孩拿去卖。
景樊遇到刘老赖时,此人正装模做样的乞讨,满身的红斑,看着骇——这倒不是装出来的,他这出红斑的病时不时就会犯,一犯就奇痒难耐,刘老赖穷的主要原因就是这身病,根治不了,每次只能买药膏涂着,但药又贵,赚点前还来不及享受就花在买药上了。
景樊那会儿见他穷困潦倒,衣衫褴褛,又害了病,自是要施予援手,反观刘老赖见他一个贵气好看小娃娃,张口闭口说自己会医术,可帮他治身上的红斑,心中着实没信一分。
但对一个人贩子,这么个送上门肥肉,谁管他会不会医术,先拐了去,绝对能买个好价钱。
第一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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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几十年的老无赖,别的不会,骗人的技术绝对没得说,眼睛随便一挤,就眶里含泪,霍然展现出一副无依无靠,生活艰难的可怜乞讨者形象。
初出社会的景小白花在刘老赖悲情的诉说下,一颗慈悲心宛若成了佛,当下又是买吃买喝,还要给看病,刘老赖却是盯着景小百花手里白花花的银子,两眼发热,这么些个银子,怕是卖十来个小孩都赚不到的。
片刻间,心思兜转,恶向胆边生,比起卖了景樊,怕是杀人劫财来的更好,毕竟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出身绝对不差,唯有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才能永绝后患。
杀心一起,刘老赖的嘴角就阴沉了几分,满脸的红斑狰狞可怕,可惜景樊当时正一门心思想他的病,完全没看见这人的嘴脸。
吃吃喝喝买了一堆,景樊便跟着刘老赖往了偏僻无人的小道走去,按照刘老赖的说法是,他还收养了几个流浪的孩子,可怜见的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个病恹恹的,如今全靠他乞讨度日,他自己的病治不治都无所谓,只要能让那几个孩子健康他也能安心。
二人一路叨叨不少,景樊也问了许多问题,刘老赖回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反正听着是声情并茂,景樊有察觉到一些漏洞,但那会儿他还单纯如白纸,只当老头子糊涂了,或是有不得已才隐瞒。
刘老赖目的很明确——杀人劫财,不过他也不傻,看着景樊腰间配剑,脚步沉稳,八成有武功傍身,只他一个怕是难搞定,最好能拉几个垫背的,出了事也有人顶缸,脑子一转,刘老赖就直接带着景樊去了他们的大本营——一个破落偏僻的院子,也符合他对景樊描述的穷困潦倒。
可惜里面住的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反而聚了一窝鸡鸣狗盗,作奸犯科的混子。
刘老赖带着景樊来的仓促,不过这群人干惯了这种事,远远扫到人影,就知道又骗来了一个“元宝”,虽然年龄有点大,但就这一身质地不俗的衣衫,一副白白嫩嫩的富家公子模样,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老手们反应就是快,只让一个年纪小的出门去迎,顺便探探话,其余人都苟在屋内按兵不动。
那小孩跑出来,正要张嘴说什么,刘老赖却怕他露馅,不等他说话就一脸焦急道:“阿石啊,弟弟妹妹今天都好着吗?我一天没回来,他们都吃了吗?病好些了吗?”
这个阿石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珠子一转,立刻装的那叫一个单纯无辜,怯怯懦懦的走过来,“阿爹,都还好,就是妹妹还在发烧。”
说罢还一脸好奇的看了看景樊,眼里带了几分单纯无辜。
刘老赖顿时一笑,心里直道阿石伶俐,没白跟着他们混这么久,“今天阿爹给你们带了很多好吃的,”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点心零食,笑的那叫一个慈爱。
阿石一脸惊奇的看着,眼珠子都移不动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阿爹买的,都是这位公子买的,他还会医术,不仅要给阿爹治病,弟弟妹妹们也有救了,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未见过这般良善的富家公子。”
总结——富家公子,人傻钱多。
阿石开心地看着景樊糯糯的叫了声,“哥……哥哥好,”
说着眼睛又瞄了瞄景樊手里提的荷叶包,散发着淡淡的鸡肉香,他们十几个人卖个小孩也就换来几两银子,都被年龄大的拿去花天酒地了,他们这些小喽啰根本分不到什么,阿石已经很久没闻见肉味了。
看着阿石两眼发直,刘老赖恨不得踹他两脚,倒是景樊温和一笑,眉眼如水如墨,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阿石,“慢慢吃,不够了我再去买。”
阿石被他的笑怔的一愣——他从未见过这般好看又温柔的人,刘老懒看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还夸着小子伶俐,这会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傻样!
好在阿石确实反应快,怀里抱着荷叶鸡,眨巴着眼睛望着景樊,“够……够了,不能花哥哥的钱,钱会花完的。”
那会景樊只当他单纯善良,还笑着拿着钱袋在他面前晃了晃,安慰道:“不会的,想吃什么哥哥都给你买,哥哥有很多钱,够你花。”
却不想,人家就等着他这句话,就想探探他的低儿。
看着鼓鼓的钱袋,一老一小都暗搓搓的心潮澎湃。
阿石冷静了一下,还担忧道,“哥哥以后不要把钱袋拿出来,会有坏人的。”
景樊揉揉他的脑袋,笑道,“放心吧,哥哥很厉害,一般人都打不过。”
阿石僵硬的笑了笑,迟疑道:“很厉害吗?有多厉害?”
景樊怕吓着人,保守道:“打十来个普通人不是问题。”
这下不光阿石嘴角僵了,屋里的几人也傻眼了,刘老赖更是颤了颤,结结巴巴道,“小……小公子这般厉害?”
景樊笑笑,“我自幼习武,算是厉害的。”
言罢,又觉得是不是吓到了阿石,忙放缓了声,温和道,“放心吧,哥哥是好人,只打坏人,不欺负你的。”
景樊自认为哄了小孩,却未看到他们嘴角的僵硬,还言辞恳切:“其他生病的孩子,我也去看看吧,早治早少一分危险。”
几人顿时慌了,这要直接进去,可就完了,若真如景樊所说,他们可绝对打不过,阿石眼珠一转,不待刘老赖说话,就道,“哥哥,你慢点进来,屋里乱,我去收拾一下!”
说罢就匆匆往屋里跑去。
景樊忙想叫住他,他虽自幼锦衣玉食,但从不会看不起或是嫌弃穷苦者,人的命运很多时候很难掌握在自己手上,有些人努力了,却未见的有回报,而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却享受着别人一辈子都努力不来的东西,他对这个并不怎么公平的世界有认知,但他依然抱有最大的宽容和温和,他有的,他愿意分给别人,他没有的,他也能坦然接受。
当然,这是从前的景樊,现在的景樊,依旧觉得天道不公,但那又如何,不是我的我抢过来便是,我不喜欢的,杀掉就行了。既然没有公平,那就以我的喜好为准吧。
刘老懒拦住了想要拦阿石的景樊,叹气道,“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想的比别人多,也会照顾人,弟弟妹妹们都是他照顾,公子气质非凡,一身衣衫干净整洁,屋里都是孩子的病气,乱糟糟的,阿石怕是不好意思让您这衣服沾染了尘土。”
炮灰之被迫逆袭 炮灰之被迫逆袭_分节阅读_202
刘老赖能憋出这么些个文绉绉的词句,实属不易,但也着实感动了景樊,忙解释自己不在意,却也顾及着小孩子的暖心。
好在阿石在里面并未待太久,就怯生生的趴在门口探头道:“哥哥,进来吧。”
刘老赖心理也有几分忐忑,但景樊已然走了过去。
景樊说到这儿时,敖然不屑的撇撇他,“你是傻吗?这么明显的陷阱看不出来?”
最近这小子越发大胆没规矩,说话随意的很,景樊轻飘飘的瞪了他一眼,一副不想再说的表情,敖然只得讨饶,“您继续,您继续。”
景樊的游记里记录的很客观,没有怨,没有恨,很多细节也没有细述,只把重点放在了病症,但就这敖然也看的气,现在细说之后,更让人觉得从前的景樊人傻钱多,大圣父。
往屋里走去的景樊在踏进房门的时候就被人直接朝脸洒了一堆褐色粉面,只问味道,景樊都知道是蕗苷草,吸入后会导致意识不清,头昏脑涨,虽持续时间不长,但也得有一盏茶的功夫,是很多市井流氓,盗寇流贼常用的,与敖然之前中的椌草并为世间两大害人之物。
景樊虽然反应快,但到底没防备,经验也不足,吸了满鼻,这草见效快,只片刻景樊就意识模糊。
第一百四十五章
蕗苷草不会让人彻底昏过去,只是意识模糊,手软脚软。景樊倒在地上,恍惚间看到一直在后面磨磨唧唧的刘老赖在他倒地后急匆匆跑进来,脸上的笑难以掩饰。
在刘老赖进来后,躲在旁边的十来个地痞纷纷跳出来,一个长见识忙喊道:“快把他的武器收了!”
离景樊最近的阿石急忙扯下他别在腰上的短剑,同时,还不忘从怀里摸出钱袋。
可惜钱袋在他手里没焐半分钟就被刘老赖抢走了,众人也统统围上来,里面不光是银子,金叶子更是不少,众人手都哆嗦了,景樊他们行医施诊的地方一般都会选极为穷苦的地方,刘老懒几遍弄再多的钱其实也多不到哪去,毕竟周边的经济环境就在这放着。
“这银子真纯呀,绝对是我见过最纯的了!”
“还有这金叶子,这得花多久,春香楼的姑娘们我都能睡个遍了,哈哈哈哈!”
“……”
一群粗鄙流氓,淫言秽语不断,倒是一开始喊收缴景樊武器的那人冷静些,“都收着点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像什么话!”
说着把众人手里的东西都收回来放回钱袋里,“这些我先保管,稍后大家一起分,现在重要的是先处理眼前这人。”
显然这人威严很高,众人无论心里服不服,面上都不敢再说什么,刘老赖看着钱袋,嘴唇蠕动了半晌,人是他带来的,功劳应该是他的,这钱袋怎么来说也应该由他来保管。
景樊对这类药免疫其实很强,别人一盏茶的工夫恢复,他只片刻就清醒了些。
看着围着他的众人,没什么经验景樊完全不知道先装一下无力,让敌人放松警惕,反倒直愣愣的准备站起来,众人见他起身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几步,倒是刘老赖正好憋着一口气,一见景樊要站起来,顿时拎起了门边的一个粗木棍子,二话不说朝景樊脑袋砸去,速度之快,身姿之矫健,完全不像是个五十岁的老大爷,这一棍子,比那蕗苷草来的还猝不及防,重重夯在景樊脑袋上,片刻间,血就浸染了半边脸,众人也被刘老赖这一举动吓傻了,直到景樊倒地才回过神来。
发了狠的刘老赖也不慌,往前又探了两步见景樊确实没动静了才扔掉手上的棍子,急吼吼道,“都愣着做什么,赶紧拿绳子先绑起来,万一没死呢?!”
几个小喽啰忙七手八脚的找绳子,里三圈外三圈将景樊捆了个结实,众人这才舒了口气,刘老赖将手放在景樊鼻子上探了探。
还有气儿。
个别年少的看着这满头血,颤颤巍巍道,“还活着吗?是不是得去找个大夫呀?”
刘老赖狠辣的瞪了说话人一眼,“救活他,让他来找你报仇吗?”
那人顿时噤声了,半晌,还是那年长的说了话,“杀了做什么,这绝对能卖个好价钱,钱可不嫌多。”
刘老赖看了他一眼,“我和他一路走过来,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这小子出身可不凡,若是让他家人找到了,那我们可就没活路了,而且他这样子,起码十五六岁了,除非弄傻了,不然也卖不出去。”
“这可不一定,”那年老的一声冷笑,“不是有专收这种世家子弟的吗?这样的,可绝对是上品,不仅能卖个好价钱,还能保证我等后顾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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