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把骨头
敖然的轻功也不错,轻轻跳了上去,小舟轻轻的晃了晃。
景樊撑了枝竹篙,轻轻拨动,小舟缓缓向水中央游去。
距离那木制机器越来越近的时候,敖然发现水底不断有水汩汩上涌。
景樊背对着敖然:“这里的水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当年景家创建之时,先祖就是发现了这里,这片水滋润的地方植物都生长的极好,非常适合药材种植,而且,据家中长辈传言,景家先祖的容貌一般,但在这片水的养育之下,景家人的长相越来越好,身体也强壮许多,尤其是经脉也比常人宽阔。”
敖然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世间还有这样的水源,这么重要的东西万峰怎么不写?
景樊:“还有这转水轮,连接着外面山下的水车,众人皆以为景家用的是山下的河水,实则不是,那些水完全不够景家这千年来的发展,更不足以支撑景家的壮大。”
敖然看不到景樊的表情,只觉他说得随意,不悲不喜,似乎不带任何情绪,敖然却听得心惊。
正琢磨着却见景樊突然转身,手中随意握着竹篙,任那小舟在水上飘荡,而他整个人却凑近敖然,温热的呼吸打在敖然脸上,笑得灿烂至极。
“敖然,这山洞,还有这水,是我景家的龙脉,亦是景家生存的根本,这是一个秘密,即使是襄襄都不知道哦,只有景家的家主才能知道。”
敖然只觉有股凉意窜上心头:“为什么告诉我?”
这么重要东西,告诉一个初识不久的陌生人,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景樊仍然笑着:“你在害怕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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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然:“……”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景樊皱眉叹道:“哎,只是想带你看看,我信你。”
那带着委屈的表情,敖然看得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景樊看着敖然喉结颤动,笑了笑y道:“走了,回去了,对于这里一定要保密。”
直到两人出去,敖然都未回过神来,他总觉得这样的景樊似乎带着点儿恶劣。
两人到景樊的小院之后,景樊道:“转悠了一天了,你先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们正式开始,我去书房一趟。”
昨日就有人将敖然的东西搬到了景樊的院子,敖然现在住的房间距离景樊卧室很近。
敖然应道:“好,你也早点休息。”
景樊:“嗯。”说罢,便转身离去。
……
书房。
跪在下首的男子:“主子,汤家现在集结了四十三个小家族,十五个中等家族,三个大家族了。”
景樊:“嗯。”
男子迟疑道:“不加以制止吗?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
景樊靠在木椅上,仰着头,面无表情:“随他们,不用管。”
男子怔了一下后迅速回神道:“族中所有外出长老的位置都已确定,现在派人手施加保护吗?”
景樊:“不用。”
这次男子彻底愣住了:“属下觉得那敖家公子说的话还是可信的,虽说小小汤家不足为惧,但他们现在人多势众。”
半晌不曾动过的景樊突然起身,低头看着地下的男子,眼神幽深如墨:“你觉得他可信?”
男子不由打了个寒颤,努力镇静道:“他说的有些话是可信的,属下认为可以先防患于未然。”
景樊冷笑:“嗤,防患于未然?呵!滚下去!”
那男子只觉整个房间温度都在急剧下降,维持着最后的理智道了句属下告退便急匆匆的出去,直到出了这院子,才冷静下来,背上的冷汗将衣服都打湿了,劫后余生。
第三十八章
敖然回房间琢磨了很久,一个书中都不曾写过的地方,就连景襄都不知道,如此秘密景樊为什么要告诉他?是真的信任他吗?再怎么信任也不至于这样随随便便就把秘密说给他吧?
景樊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一夜都未睡得踏实,敖然醒来时脑袋都一涨一涨的疼。
外面天刚亮,敖然去院子的井里打了一盆水,洗脸刷牙,这个世界里有一种树,它的枝桠长了线一般粗细的无数小枝,便被人们用来刷牙。
敖然想来独立自主惯了,初来时,景襄还找了两个小丫头伺候他洗漱穿衣,但他实在觉得别扭,就给退回去了,什么事都自己做,景家山庄水源丰富,每个院子都有一口井,敖然昨日住进景樊的院子时便看到景樊院子的井离他住的地方还挺近。
井水很凉,敖然一个大男人也不嫌弃,洗漱之后,脑袋也清醒很多,拿了毛巾正擦脸就听到景樊叫他,一转头就看见景樊微笑着站在他身后。
敖然怔了怔,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景樊看他愣在那儿,便笑着向他走进一步,道:“起这么早啊,怎么你自己打水洗漱呢?襄襄应该派了丫头给你呀?”
敖然摇了摇头:“不习惯。”
景樊仍笑着,却半眯了眼:“你一个敖家少主,怎么不喜人人贴身照顾。”
敖然也回了微笑:“因为我比较怜香惜玉,所以不想给那些可爱的小丫头添麻烦。”
景樊沉声:“是吗?你还这般多情?”
敖然摇头颇有几分不要脸:“不是多情,是君子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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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樊笑出了声:“倒是有理,光顾着说话了,你脸上还有水没擦干净。”
说着便伸手抹掉了敖然脸上的水珠。
敖然看着一脸笑意的景樊,不由得握住那只在自己脸上轻抚的手,一脸严肃地道:“我们聊聊吧。”
景樊半晌不动,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收敛,那双漂亮如星的眼睛盯着敖然,半晌应道:“好。”
敖然松开景樊的手,“去哪?”
景樊:“我房间吧。”
敖然点了点头道:“可以。”
敖然跟着景樊,两人一路沉默。
……
景樊坐在榻上,颇有几分悠闲倒了杯茶,递给敖然:“你想聊什么?”
敖然也不啰嗦,看门见山:“为什么带我去神水洞?”神水洞就是昨日那神秘山洞,名字刻在入口的石碑上。
景樊握着手中的茶杯,轻轻把玩,那只手白皙如玉一般,手指笔直修长,那精致剔透的莹白茶杯也被这只手衬托的黯然失色。
听完敖然的问题,景樊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盯着敖然,不疾不徐地道:“因为我不信你。”
敖然不由得气笑:“你不信我,你还将你景家的命脉捧到我眼前。”
景樊:“所以,你要怎么做呢?”
敖然:“呵,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是吗?”
第三十九章
景樊摇摇头:“那倒也没有,毕竟我景家更喜欢救人。”
敖然自嘲道:“你们景家是救人,那你呢?你现在并不想给我活路,不是吗?”
景樊如墨般的双眼盯着敖然道:“敖然,你之前说过的汤家也好,《极道》也罢都还是空话,无法落实。”
敖然顿了顿,也冷静了,道:“《极道》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找不到它,至于汤家,想必你也调查了,他们拉拢其他家族这件事我并没有说谎吧。”
景樊:“可那又如何呢,他们汤家不过是拉拢几个家族罢了,于我景家并无威胁。”
敖然:“既然你觉得我说的话不可信为何在换景家一些管事的时候那么干脆。”
景樊:“即使没有你,有些人我还是会换的,毕竟我掌管景家已经很久了,那些人是什么样我很清楚。”
敖然只觉景樊的性格与书中的实在是出入很大,原著中的景樊很善良很温和,已经到了圣父的级别,初时看时,敖然还吐槽此人婆婆妈妈,以至于后期的变化还让敖然有些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圣父转变成一个杀人魔头,虽说万峰书写了一段很长的性格转变过程,但多少让人觉得勉强。
可现在,他发现这个景樊并不是毫无分辨的善待每一个人,相对的他有时候也是有心机和计谋的。
敖然嘲笑道:“人人都说景家少主有如天上仙,心纯如清莲,对世间人都以礼相待,报以最大的善意,哪怕是世间最恶的人。”
景樊勾唇:“然后呢?”
敖然:“你并不是这样,你一直以来对我所表现出来的善意也并不全是真的。”
景樊笑道:“世人说的只是他们看到的一小部分,我管理景家多年,我若总是盲目的对任何人都抱着善意,那便是是非不明,黑白不分,这偌大的景家也会毁在我手里。”
敖然有些沉默,景樊也许善良,但也并不是书里所写全然不分的善良,如一开始他所发现的那样,他的性格里也带着一些黑暗的元素,甚至超出他的想象的是,这人有一部分是伪装的,将自己的暗黑隐藏在温润的外表之下,他所表现出来的温如暖阳的笑容多是具有欺骗性质的。
敖然望着景樊:“所以你到底何意呢。”
景樊笑了笑,道:“还是要看你怎么做,这秘密就放在你这儿了,不光是神水洞,还有我景家药方,草药种植,内功心法,我以后会统统都告诉你,你还敢学吗?”
敖然乐道:“你这还真是陷我于绝境,无路可退。”
景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敖然,以后无论我景家有任何秘密泄露我都认为是你的错。”
敖然气道:“你这可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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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樊笑得好看至极:“我已经很好了,一个知道那么多秘密的人,还说不出秘密的来源,我留你就算了,还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敖然:“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景樊:“不客气,”
敖然扯着嘴角朝他笑了笑。
景樊:“天不早了,吃了饭,你就开始和我学医吧。”
第四十章
两人这顿饭吃的一派祥和,饭前的那番对话倒是让敖然有种双方之间都已知根知底的感觉,很是有几分坦坦荡荡了。
吃过饭景樊就带着敖然去了书房。
……
景樊:“这本《医药经书》记载的药材非常多,涉及了各种药材的形貌,作用,优缺点。”
敖然接过景樊递过来的书,相当厚实,虽然不及牛津词典,但也差不了多少,封面上的字刚劲潇洒,很是漂亮,敖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翻开之后,里面的文字更小一些,文字旁边的药草画得很是详尽,非常真实的工笔画,轮廓清晰,细节凸显,最重要的还是彩色的,敖然有点爱不释手。
“熟记草药是最基础的,这不需要你有多少天赋,但需要你的努力和勤奋,这方面我给于不了你多少帮助,都要靠你自己。”
敖然一页一页的翻着药书,胡乱地点了点头。
景樊也不管敖然,继续道:“以后每日早上我会教你望闻问切,针灸开方等,下午你就自行去药房对照这那些药材好好熟记。”
敖然大致翻了一遍后,终于回神,认真听着景樊的话点了点头。
“今日我先教你最基本的把脉诊断,日后还要学习通过望、闻、问等方式去推断疾病。”
敖然点点头。
“你先坐下吧。”
敖然顺着景樊的指引坐在木制书桌边的椅子上,景樊拿了个软篷篷的小垫子,坐在敖然对面。
景樊:“手伸出来。”
敖然伸出左手放在软垫子上。
景樊手指贴在敖然的脉搏上道:“把脉时三指指端平齐,找准寸关尺,所谓寸关尺,即是将手腕寸口分为三个部分,关的位置就是掌下的那块骨头,寸尺分别在前后,左手寸关尺分别代表心肝肾,右手寸关尺分别代表肺脾肾,正常的脉象,一息四至,力度适中,无任何特殊之感觉。正常的脉象大抵都是一致的,但不正常的脉象确实多种多样,称得上千变万化,你努力学习的同时,经验和天赋也很重要。”
敖然边听边点头,忍不住伸出摸了摸景樊放在自己脉搏上的手腕,两人都比较白,手放在一起颇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相比还是少年的敖然,景樊的手整整大了一圈,手指纤长,如白玉一般。
敖然静心感受了一下景樊的脉搏,又伸手摸摸了自己的脉搏,道:“感觉似乎并无多大差别。”
景樊只是点头:“把脉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你要细细感受,发现不同,要分清脉象的沉浮。”
敖然疑道:“沉浮?”
景樊:“嗯,简单来说就是表里,脉象浮于肌表,下摁则渐减,主表证,病邪在肌表,脉象沉于深层,下摁则渐增,抬起渐减,主里证,即病邪在里,病位在内脏。”
“哦。”敖然点头应道。
景樊继续道:“在分清浮沉表里的时候还要考虑有没有其他脉象,比如说,滑脉,脉象如珠,如摁滚珠;数脉,一息五六至;缓脉,一息不足四至;细脉,脉细如线,应指明显;大脉,脉宽有力等等,脉象的不同代表了不同疾病的不同转变,复杂深奥至极,上述我所说的远远不能概之。”
敖然不由得心中感慨,就这单单一个把脉就复杂至极,除此之外还有望、闻、问,药草,针灸等等,学医果然不是简单的,没有付出和努力哪里来的妙手回春,敖然不由得深深佩服景樊以及景家这些子弟,不过,无论如何复杂,敖然却毫无退缩之意,比起初次见识到功夫这样神奇的存在,学医更让他感兴趣,若是能学出成绩,能治病救人,能起死回生,绝对能让他更有成就感。
第四十一章
一上午,两人就在书房里学如何通过脉搏诊断病症,景樊教的认真,且他教学很有方法,敖然本就对这神秘的中医感兴趣,景樊又讲得绘声绘色,敖然听得入迷,作为一个刚入门的小白,敖然的问题着实够多,好在景樊也足够耐心,也都一一作答。
沉迷于医术的敖然直至景襄来叫二人吃午饭,才意犹未尽的回过神来。
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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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襄问敖然:“感觉学医怎么样?难吗?”
敖然笑道:“有难度,但也很有意思。”
景襄坏坏笑道:“哥,你觉得敖然笨不笨呀,有没有天赋。”
景樊顿了顿颇有几分认真,道:“目前和景梓不相上下,理解能力非常强。”
景襄笑得开心的就像是自己被夸奖了一样:“敖然,能被我哥夸奖,就说明你真的厉害。”
看着笑魇如花的少女,敖然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笑着对眼前的兄妹二人道:“日后这大陆上的第二厉害的神医将要诞生了,现在好好膜拜。”
景襄一手捏在敖然白白软软的脸上:“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敖然被捏的合不拢嘴,口齿不清道:“……我很谦虚的。”
景襄:“你哪里谦虚了?”
敖然理直气壮:“怎么没谦虚,我都把自己排第二了。”
景襄死盯着敖然:“第一是谁?”
敖然:“……你哥。”
景襄怒道:“那我呢?”
敖然乐:“当然是被我超越了呀。”
景襄恶狠狠地瞪敖然,手上用力,敖然那白白的脸立马就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少年的脸还未长开的,这几日在景家山庄又吃的好,白软的脸有点肉,这会儿留了个红印子,倒有几分可爱。
景襄怒完,又忍不住捏了捏敖然的脸:“敖然,你的脸摸起来手感真好,哥,你要捏捏吗?”
敖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对着景襄翻了个大白眼。
本以为景樊不会理会景襄,谁知他竟然还真上手捏了捏敖然的脸。
景樊:“嗯,确实不错。”
敖然:“……”不错你妹。
……
三人笑笑闹闹,午饭吃了近一个时辰,而敖然对于自己会成为这片大陆第二神医的预言,三人都未放在心上,却不知这一语成缄,更甚者,他能取代景樊成为第一神医,因为比起救人,景樊更喜欢杀人。
……
饭后,三人就分道扬镳了,景樊有家族事物要处理,景襄今日无课,但她要去指导族中年幼弟子的功课,他们这些学业优秀,有天赋的子弟,自然不会让他们每天无所事事,培养优秀的下一代也是他们的责任。
敖然告别二人,拿了《医药经书》就去了药房。
上次和景樊来,以参观为主,只粗粗的扫了一眼,这次,敖然准备细细的认真看一番。
敖然推开药房大门,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入内,一片片药草园,芬芳至极,敖然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神清气爽。
“是敖公子吗?”
敖然闻声扭头,却见一位白发白须老人,虽然瘦弱,却精神矍铄,但看面容,七分高深,三份冷厉。
敖然不由得正行,抱拳行礼,道:“敖然见过老先生,冒昧追问老先生大名,如何称呼?”
“大名不敢当,不过是景家看药草园子的糟老头罢了,叫我景朴即可。”这老先生,不仅面色冷厉,就连说话都如同带着冰一般,无甚情感。
敖然恭敬道:“那老先生就容敖然冒昧称呼您一声景伯吧。”
景朴对于敖然的礼貌并不理会,语气并无多少波动道:“随意。”
第四十二章
敖然:“前几日与景樊来此,怎么未见到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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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朴:“少主来此,自然不需要我守着。”
敖然了然的点了点头,这老先生怕是这药房的守护人,看这气场,想来功夫也不弱。
敖然沉思之际,景朴继续道:“少主已交代我你要过来,既然少主信任你,我这老头子也不会说什么,日后这药房随你出入,有什么不懂的也可来找我。”
这么长的一段话硬是让这老先生说的毫无波澜,没有一丝起伏,绝对称得上冷漠至极,敖然生活中虽从未出现这样性格的人,但秉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面对这样并不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对待,既不愤愤,也不畏惧。
敖然:“关于医药方面的问题也可以打扰您吗?”
景朴顿了顿道:“随意。”
敖然笑得灿烂:“那日后就叨饶了,还望景伯不要嫌弃小辈啰嗦。”
景朴看了一眼敖然,面上并无多少情绪:“嗯,若无其他事,你就自便吧。”
敖然好字刚应完,景朴便转身离去了,敖然不禁感慨,此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客套。
景朴离开后,敖然便真的自便了,不过他今日只打算把外面这些药园子的药草好好研究研究,至于药房的那些稍微高级的药草,恐怕得慢慢来了。
来的时候,敖然带了景樊给他的那本《医药经景樊找到了医药书上第一种草药,清心草,这药草种在院子刚入口处,叶子小而薄,长相普通,无甚特色,感觉与寻常的杂草没什么区别,这清心草的药用价值也如其名,有醒神清心之用,它的药效并不强,但极易生长,很是常见。敖然盘腿坐在这片药草地前,对照着药书上的描写,仔细将这药草观察了一遍,看完之后,便捏了一片叶子放进嘴里,苦涩之余是一股冲进喉咙的清凉,这感觉就像嘴里含了个金嗓子喉片。
品尝了叶子,敖然忍不住左顾右盼,看到没有人,他就拔了一颗清心草,这草的根部细茸茸的,敖然拔了一根放在嘴里咀嚼,味道比叶子更苦涩,清凉之味也淡了许多。
《医药经书》上介绍药草的效用,形貌之外,也会有一两句话涉及的是它与哪种草药更宜配合,所说并不详尽,弄得敖然心痒痒,很想将能与之药配合的药融在起来,看看能产生怎样的效果。
根据药书上的描述,清心草常与碧鹭草相配,因这两药效用相近,且各有优势,相辅相成,敖然翻了翻书,在第十页找到了碧鹭草,比对着药草图,敖然弯弯绕绕在园子更靠里的地方找到了碧鹭草,这草药比清心草更细高一些,叶子也修长,敖然依旧捏了叶子放在嘴里,这叶子比之清心草有些淡而无味,但咽下去之后,敖然明显能感觉到那从喉咙到心肺的清凉,这也是碧鹭草相比清心草更优越的地方,它的效用更强,尤其有润肺止咳之用。
一整个下午,敖然都是满院子里乱跑,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哪儿,他蹲守过的地方必然会有一到两棵药草被摧残。
敖然记草药并不以《医药经书》上的顺序为准,而是以一种药草为准,认识之后,就去了解其底下的记载的能与之共用的药草。有点像背英语单词,认识一个词根,根据这个词根再继续拓展。
景樊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一身淡青色长衫的少年盘腿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拔了根药草,掸掉上面的土,捏着那药草的根细细的看,这会儿天色已暗,昏黄的夕阳下,光线并不明朗,敖然皱着眉头,将脸凑到那药草前。
第四十三章
“你是准备把我这药草园都拔光吗?”
“啊?没呀。”敖然听见景樊的戏谑声,愣愣的转头。
“我就拔了一棵。”敖然辩解道。
景樊挑眉。
“好吧,有些多拔了一棵。”
景樊笑了笑,走到敖然身边道:“很喜欢学医吗?天都黑了还不知道回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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