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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之被迫逆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把骨头
她的目光直直盯着床上那个往日里笑颜夺目温润如玉,这会儿却凄惨的躺在别人怀里,眉宇间都是化不开的愁云的少年公子。
她是个不谙世事没有读过多少书的丫鬟,识得的好些字还是敖然教给她的,但再年幼无知,她也知晓敖公子身上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从小到大看人眼色的生活让她懂事早慧,许多腌臜事她没经历过,但也见过,敖公子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昨夜被,被景少主……
清柚不敢深想,她的手都在抖,她不愿相信这个明亮如暖阳的公子被这样对待,她也不知道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再盯着他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冷厉残忍的声音让人后背一凉,“这点儿事都做不好,以后不用再来了。”
清柚忙回过神来,温热的水已经打湿了鞋子,脚也沉了许多,比起那些警告,她更在意的是床上那个人。
敖然浑身都疼,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眼皮沉挣不开,满脑子都是那些光怪陆离的不想回忆,却不断闪过的画面,绝望的,战栗的,痛苦的,让他退无可退,恨不得一死百了。
重物落地的声音确实让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他吓了一跳,但也打碎了那些迷乱的景象,眼皮太沉,可他还是努力睁了开,入眼的是个苗条纤细的少女,敖然眯了眼睛,眼前那个神色复杂,满脸不敢置信的少女是清柚。
下一秒,他的神态比清柚还惊恐,瑟缩着,想要将自己藏起来,这么狼狈的样子,他不想让任何一人看到,对方的神色显然已经清楚他和景樊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些事情关起门来,他尚且还能忍,可若人尽皆知,他真的想死。
感受到他激动的情绪,全身都僵硬了,还在挣扎,景樊忙揽住他,将人抱了个结实,“别乱动。”
对方的强大让他觉得所有的抵抗都是那么无力,好似永远也逃脱不了这个坚固的牢笼,绝望让人疯魔,多日来积攒的情绪抑制不住的爆发出来,敖然狠狠咬在景樊的手上,似乎要咬下一块肉来,太过用力,使得景樊也疼得缩了一下手,手臂上的力道松了很多,敖然趁此机会挣脱,转身掐着景樊的脖子,一副同归于尽的绝望,声音嘶哑得吼道,“你非要逼死我你才满意吗?非要让我死了你才高兴吗?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你这样对我?你已经这样欺我辱我了,你还要怎样,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这样……这样……吗?”那些话他说不出来,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大滴大滴的,通红的眼睛凄惨茫然,让人心疼。
景樊被他掐着,一动不动默默承受,圆润的指甲陷进脖子上的皮肉里,他却感受不到疼,只呆呆的望着这个不知何时被自己逼到角落里,瑟瑟发抖,最终忍无可忍无助地只能拼命的人,他那么喜欢他,想给他最好,原来最终却给了他累累伤痕。
清柚的眼泪随着敖然落泪的那瞬间也掉了下来,她崇拜的白衣公子,永远带着明媚的笑的公子,即便是对她这么一个小丫鬟都抱以最大的温柔的公子,原来也有这么痛苦的时候,她只享受着他的温柔,以为他是阳光,却从想到他也会处在黑暗里,也会有难以言喻的悲伤,而自己更不曾给予过他任何帮助。
感受着窒息的痛楚,景樊声音发涩,“我没有想侮辱你,她和你熟识,我只想着让她来照顾你,你会开心点儿。”
极为认真的解释,没有一丝敷衍,敖然浑身无力,刚刚拼尽的全力在此刻好似瞬间消散了一般,手更是抓不住对方的脖子。
难过那么多,让他控制不住的失态。
看着他蜷缩着痛哭流涕,景樊心如刀割,轻柔的揽着他,伸手想要替他擦去那些泪珠,然而入手却是一片滚烫——烧得厉害!
景樊顿时心慌了,忙将人放平,安抚道,“乖,躺一会儿,你发烧了,别乱动。”
敖然意识模糊,恍恍惚惚看着手忙脚乱的人,视线微移,又看到了站在那里哭泣的清柚,朦胧的意识也万分复杂。
察觉到他的视线,景樊一边替他诊脉,一边哄着道,“是我的错,你要是不想让她知道,我杀了她便是。”
模糊的思绪顿时清醒了几分,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抓住景樊的手,“不,不准……不准杀她。”她什么也没做错。
带着执念的眼神让景樊嫉妒的发狂,可却只能忍着杀意,乖乖点头,“不杀,不杀,你说不杀便不杀,休息会儿,你太累了,我给你开药,烧得太厉害了。”
安抚这人放松下来,景樊才回头瞪了一眼清柚,早知这个女孩就不安排在这里了,如今杀也不是,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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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敖然烧得太严重,浑身上下都红透了,原先还苍白的脸色,如今都是不自然的潮红。
景樊不敢再让别人看到他这样,除了嘱托下人煎药,其他都亲力亲为,不让外人靠近一步。
清柚从震惊到难过,如今只剩下了茫然,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敖然痛苦地躺在床上,心如刀绞。
景樊起初只顾着敖然,根本没在意他,等敖然平复下来,才发现她还跟着柱子一样杵在那儿,顿时火气又上来了,忍着怒道,“滚!”
看在敖然的份上,他留她一命,但以后她也不能出现在这里了。
目光直视着眼前这个满目狠厉的人,清柚的惧意不减,却依旧挺直了脊背,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像她这种小丫鬟平日里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后来跟在敖公子身边,才接触过几回,但根本就不敢抬头看。
可是如今她心中即便害怕,却仍有万分的勇气支撑着她,“你放了敖公子!”
“你说什么?”景樊有些不可思议,似乎想不到一个随手就能捏死的丫鬟,竟然敢说这样的话。
清油瞪着他,一字一句异常坚定道,“你放了敖公子,他不是自愿的,你不能这么对他。”
景樊眸光都阴暗了几分,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与他的事你有何资格插嘴?别以为敖然让我留你一命,我就不敢杀你了!”
发怒的景樊无疑气势骇人,清柚腿都软了,可她逼着自己镇静,“敖公子把你当好友,你却如此对他,你,你简直禽兽不如!敖公子会恨死你的!”
景樊一巴掌就要甩过去,那句“敖公子会恨死你的!”犹如一根刺一般狠狠扎进他心里,痛得他浑身都难受,然而在手掌几乎贴近清柚的脸边时他又生生止住,这一巴掌下去,这个没有一点儿功夫的丫头就会死透了,敖然心那么软,从前连杀人都不敢,若是知道自己杀了这女人,怕是更要恨他。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想再睁眼,自己还活着,对方凌厉的掌风在脸上留下火辣辣的刺痛感,然而比起脸疼,她更心疼,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什么也做不了,除了说几句无足轻重的话别的什么也做不了,看着敖公子在脖子上那些痕迹,看着他痛苦的皱眉,她什么也做不了。
景樊虽然没打她,但也不想轻易放过她,一把掐住她脖子,几乎要将人提起来,窒息感让清柚忍不住落泪,耳边是低沉的声音,“敖然会喜欢我的,他的人和心都是我的。”
“你……这样……欺负敖公子,他……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清柚呼吸不畅,“你……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人。”
景樊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怒目而视,“只有我才能配上他!只有我!”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怎能因为一个小人物的话气成这样,可他还是压不下火气,所有质疑他和敖然关系的话,他都不愿意听到。
冷静下来,景樊突然皱了皱眉,“你莫不是喜欢他?!”
敖然那么温和,对这个女人帮助甚多,这个女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有可能。
清柚憋红着脸,“敖……敖公子谪仙一般的人,我自不会与你一样有非分之想。”
景樊敛了敛眸子,在她气快上不来时,才一把丢在地上,冷声威胁道,“记住你说的话,敢对他起什么心思,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清柚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喉咙火辣辣的疼,她怒视着景樊,“我……我一定会救敖公子离开这里的!你别想囚他一辈子!我要告诉家主和小姐你干的龌龊事!”
“你敢?!”
清柚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咳咳咳……我有什么不敢?这条命我即便不要了,我也要救敖公子!”
景樊着看着她苟延残喘,还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沉着声威胁道,“此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敢乱说,我就敢让敖然下不了床,这辈子就只能被我关着,你也别想好过!”
他其实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敖然的事,但他更怕敖然会生气,到时把人逼急了,他更心疼。
清柚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他说出这样的话,泪流满面哽咽道,“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景樊也实在不想再看见她,只觉堵得慌,将人赶走后,吩咐人再也别让他出现在这个院子里,才舒了口气。
敖然烧得说胡话,口齿不清的说着没有逻辑的话,总结下来无外乎便是“放过我”,“放我离开”,“不要”之类的,景樊躺在他旁边搂着他,一遍一遍的安抚。
——
这一场大病来势凶猛,久久不曾消退,等到敖然彻底清醒已经过了五六日,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几分,往日合身的衣服也如今也宽松了,精神更是萎靡不振。
醒来后倒也不哭不闹,只是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个木头人一般。
景樊初见他醒过来,万分激动,抱着他亲了好几下。
这几天他几乎没有休息,初回之遥山,本就有很多事也处理,他的父母还有景家那些人,一个个都来找他,其他人他或威胁或吓唬都能打发了,可他的父母却极难应付,费了很多功夫。且景襄更是每天都要来看敖然,本就发烧的人,他怎么忍心给他喂药让他昏睡,这样一来,总怕敖然突然说胡话,让景襄发现了。
最后硬是以敖然有他照顾,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习武,逼着她闭关一月,才将人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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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尚且能处理,最让他担忧的是敖然,白天好不容易降了温,一到夜里就又烧起来了,吃药擦身怎么都没用,整个人烫的像个火炉,迷迷糊糊说着胡话,痛苦又可怜,景樊知他这不是外因导致,全是心里因素,可让他放手他是绝对做不到的,只恨不得替他发烧,替他难受,只希望他能好一些。
断断续续烧了五六日,景樊没日没夜的照顾,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体温总算恢复正常,但整个人都瘦脱形了,不知多少日才能养好。
抱着人依靠在床上,景樊替他理了理发丝,温柔道,“还有哪里难受吗?不舒服的话都说出来,我给你开药。”
敖然一言不发,木愣愣的望着一处,眼睛都很少眨,景樊心一慌,又轻柔道,“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我让厨房做些好吃的,你有什么想吃?”
没有回复,眼睛都不曾转动一下。
景樊才彻底慌了,抚摸着敖然的脸,将他头转过来,“乖,看我,哪里不舒服吗?”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第二百六十八章
敖然挣扎反抗也好,打他骂他也罢,景樊都能接受,唯独这样不吃不喝,只呆坐着一句话也不说的状态,让他绝望,无从下手,威胁,亲吻,好言好语的诱哄,他都不在意。
景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进不了他心里,这种完全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他焦躁心慌。
整个之遥山都笼罩在一片阴暗里,景家莫说他人,就是景樊的父母最近都不敢惹自己的儿子,动不动就发火杀人,景文河怎么也不明白,明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儿子还是个善良温润的偏偏公子,怎么就几月没见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换,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眉目间完全没有往日的明朗,全是骇人的暗沉,尤其最近以来,更是可怕到了极致。
之遥山上上下下不好过,之遥山以外更是一片惨淡。
景樊最近疯了似的朝各处发起进攻,他倒也还算理智的没有主动暴露自己和之遥山的存在,只是让手底下的人和其他各势力逐渐同大陆其他各处的一些家族“沟通合作”,这所谓的“沟通”可想而知也不过是景樊他们单方面的恐吓威胁罢了,不过好在他是打算统一整个大陆,没有真的做损人利己的事,只要那些家族听话,基本也算合作共赢的关系。
而至于陈克和景文山这边,二人拿下景家后,本以为从此东部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却不想两人在东部几乎寸步难行,先是关家这群狼子野心的,早先帮着景文山把景家的资产等偷运出去,转头就翻脸不认人,私吞之心明目张胆。
拿不到东西,景文山和陈克都炸了,二人大吵一架最终也只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平和,先联手把矛头指向了关家,一时间两方打得不可开交,半个东部都乱成了一片,而许冠逸在景樊的扶持下,早就成为真正的掌控者,可怜景文山他们还跟个傻子似的内耗,死伤无处,到头来只会是一场空。
说完东部,其他各地如今也不安分,汤家内部首先炸开了锅,汤晟佑和汤文宁且不说,汤成博几人的死他们实在无法接受,他们三人在汤家也算得上有实力的人,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给杀了,且不说子啊汤家内部如何,这五个人,他们自信无论哪一个放在大陆上都是秒杀别人的存在,如今团灭了!
说起来他们一开始都没发现,肖家在汤家内院连名字都不曾拥有,肖家出事,这消息都传不到他们耳朵里,后来还是几日都等不到几人回来,派人一探消息,尸体都发臭了。
汤家那会儿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对外宣称他们的存在,并且大张旗鼓的宣扬其强大的堪称为神的实力,尤其在以徐家为首的无数家族唯首是瞻,卑躬屈膝后,一时间信者无数,追随者暴涨,他们更是派人暗地里吐露了他们曾经干过的无数“丰功伟绩”——虽然大部分都经过了没美化,无耻的以夸自己为主。
在从众心理加上汤家给的蝇头小利和无数传说的加持下,一时间汤家风头正盛,然而恰在此时他们的神话被一个不知姓名的人打破了,虽然现在还没传到别人耳中,但于汤家人来说怎么也忍不了,在尽力下压下消息后,汤家怒气冲冲的派人找凶手。
在此刻,比起这五人的死,更让他们担忧的是这个人是谁?他是怎么做到的?
五人死前有给他们传信,说是有一姓敖的知晓《极道》的所在之处,他们此次东行的目的也是想要拿下景家,把控东部的势力,而这姓敖的正是住在景家,如此一来,此事必然与敖、景两家脱不了干系,如今景家的掌权人都在他们的控制之内,那编只能是那个逃出去的景家少家主,然而此二人现在的去处,汤家一点儿消息都查不到,宛若人间蒸发了一般。
再说其他家族,这世上有无脑的从众者,也有冷眼旁观的冷静者,尤其像罗家,夏家,王家这样的更是万份理智,他们本身就有自己的野心,如今看着大陆形势极具变化,景家被灭,汤家横空出世,直接瓜分了大陆无数实力,他们一时也心慌着急,表面上没有动静,但私下里早就安耐不住,开始拉帮结派了。
如今可谓是整个大陆都沸腾了,没有哪里是安生的,除了景樊这股隐藏的势力,余下大头的便是分别以汤家为首,以及以罗夏王三家为首的两股势力,影影绰绰似乎有分庭抗争的意思,一时间吃瓜群众们都在讨论该跟谁混。
总之,大陆要变天了,从前以八大家族割据一方,众多小家族更新迭代的局面很有可能将彻底改变,日后怕是要血雨腥风很长一段时间,至于未来走向如何,现在也是热门话题,众说风云,无外乎,重新洗一次牌,再崛起几个强族,要么,出来一人统一整个大陆。
但对于第二种猜测,无数人抱着迟疑的态度,毕竟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做到过,而且大陆局势复杂,若要统一,谈何容易?每个几十年上百年很难做到,可是几十年上百年后,说不定打仗没把自己打死,反而老死了,那这人都挂了,还有什么雄心壮志?
外面的情况如何,景樊虽在山中,但也一清二楚,不过他此事只能把这些事吩咐给手下去做,比起这些他更担忧敖然,每日基本上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屋内陪着敖然。
十几日过去了,敖然依旧是哪个样子,不和他说话,也不理会他,他硬逼着才能吃两口饭,觉也不好好睡,比起十几日前,人也瘦了更多,往日圆润的脸颊已经凹陷下去,神色里也没有多少光彩。
不只是敖然,景樊也瘦了许多,敖然不睡,他也不敢睡,敖然不吃饭,他也吃不下东西,几乎寸步不离,贴身照顾,然而成效甚微,他也试过吓唬他,比他,可是即便被脱光了,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他也不会有多余的反应,这样的状态景樊万分不敢再来硬的,别的手段更是不敢用,只得哄着,求着。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入夜以后,景樊就抱着敖然去了浴池,池水温热,蒸腾的水汽让室内都朦胧了,细致的替敖然洗了头发和身上,景樊才将人抱出水池,又拿了毛巾替他一点一点擦干水迹,这几天天暖和多了,但之遥山高,一到夜里气温就急速下降,平日里,景樊倒是没关系,就是敖然不能受一丝冷,所以屋内现在还点着暖炉,纤细白嫩的脚景樊一手就能握住,那天夜里摸的时候还珠圆玉润的,肉肉的指头可爱至极,才过不足一月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包着干瘦的骨头,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到。
景樊心下越发难过,吻吻他的脚指尖,又耐心的替他穿好衣服才将人放到床上。
软和的被子今日才晒过,暖暖的,极为舒适,景樊将人楼在怀里叹息道,“你说句话好不好,我知错了。”
见人没反应,景樊又搂得紧了些,“那日不该那样对你,本想着我们成亲之时再如此,可你非要离开我,我没控制住自己,那个把你送过来的人会不会带你走啊?走了是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敖然,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不强迫你,我们慢慢来好吗?你也给我一个机会,我除了是男子,其他都比别人强,那些女子没有一个能配上你的,这世上除了我,别人那都配不上你。”
他声音不高,低低沉沉像是在碎碎念,带着丝丝委屈,竟有几分可怜,可即便如此示弱床上另一个人依旧不理会他,沉默的像个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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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留着你啊,只是想留你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太孤独了,你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求你了……”
轻轻浅浅的祈求声逐渐融入在寂寥的夜里,慢慢消散。
——
敖然还是睡不着,他觉得明明浑身都很疲累,明明累到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思考,甚至不想动一下,不想看到外界的一切。
他自主的屏蔽了所有感官,只想沉浸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道的世界里,可是脑子就是不听使唤,都没了思考的能力,还是不能陷入睡眠。
难受。
哪里都难受。
忘记了那些想忘记的,不愿回忆的,可依旧难受,怎么也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这个状态不对,想要让自己回过神来,却怎么也回不来,思绪缥缈得好像找不到一个定所,胡乱的游荡着,找不到回家的路。
空荡的躯壳麻木的苟延残喘,只朦朦胧胧感受到有人会抱着,会搂着,会亲吻,会喂饭,会洗漱,会哄着让他睡觉。
唯有睡着了,才能摆脱着难受的处境。
“我知错了……”
卑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么久以来,好像第一次听到外界的声音,敖然心有些颤动。
“好不好……”
越来越清晰,那好像飘荡出去的灵魂,找到了一条路。
“求你了……”
敖然猛然睁大了眼睛,潮水一般的记忆拥在脑子里,头疼欲裂,纷纷杂杂,乱成一团麻的片段没有任何规律的在脑子里乱窜,最终只定格在那些最清晰,最深刻的地方,在惊恐和汹涌的清欲里被穿刺的感觉,拼尽全力忍耐的艰辛,历历在目,他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蜷成一个最安全的姿态。
又想起来了,为什么又想起来了,他又突然开始怀念那种茫然的什么都不思考的状态,做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虽然难受,但也能让那些难熬的记忆随着灵魂飞散,不要让他再记起。
身旁高大的人抱着自己,眷恋的,温柔的,小心翼翼,敖然微微抬手,用小臂堵住嘴,无声的哽咽,泪珠顺着眼角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疯了似的往下流。
手臂被咬破,腥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这场压抑的痛苦持续了很久,直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直到起伏地胸膛终于平稳了一些。
余光瞥见那个睡梦里也有些愁容的人,心忍不住又颤了一下。
暗夜了,发黑的床顶,敖然睁着眼一眨不眨,他又想起来上一世,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只是仗了几分帅气,能多得一些偏爱,别的再无优势。
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生死一瞬间,做出选择了便是自己的选择,绝不后悔,也从未想过再活一世,只以为死后烟消云散,只留一抔黄土,终究淹没在历史里。
重活之后,有过惊喜和激动,新的世界,新的生命,他也抱有期待和幻想,也想求一个安稳,无愧于心,潇洒于世。
想过交几个好友,谈天阔地,即便为知己者死,依然满足。
他以为他和景樊会成为这样的知己,在景家山庄那段安然的岁月他还记得,他教他医术,严肃又认真,他和他习武,偶尔会出全力,但从来都不伤他,他们一起喝酒,一起望月,天马行空的畅聊,会看着他的游记,吐槽他年幼是的单纯和傻气,会听他讲大陆上那些神奇的,光怪陆离的地方,又有着哪些稀奇古怪的风俗,他以为这将是最好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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