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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头不渝(晋江VIP|
娇娇终于从太子妃的只言片语和对小婢子的问询中拼凑出了全部的事情经过。
她被投入水牢不足一日,谢然便救了她出去。
当时她发了病,眼见着要活不成了。
谢然挨个儿的找医郎。
能救她的整个边城只有一人,就是她醒来那天见到的先生。
先生不愿意救她,因为先生厌恶谢然。
谢然是混血杂种,整个大谢如今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整个玉京城的暴动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人人视谢然若洪水猛兽,甚至民间有人说谢然是天降灾厄,不然为何北戎暴动,倭寇入侵。
人人不喜他,但人人又怕他。
他杀了玉京城一半的权贵,杀退北戎,手下的血腥罪孽洗也洗不干净。
先生后来是被谢然一柄剑横在脖颈前逼着治她的。
谢然说了,她若不醒,整个边城,大谢,北戎,倭寇,全部统统为她陪葬。
反正他身上的骂名也不差这些。
先生被迫医治她,但依然不许谢然去探望她,甚至连她醒了的消息也想瞒下去。
娇娇拼到这里时捏紧了手指。
“那夫君是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婢子笑了笑,“因为童子去买蜜饯了。主子便晓得应该是您醒了。”
娇娇愣了愣,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缘故。
太子妃还在嚎叫,她咒骂着所有人,要她们都不得好死。
“孩子!”
“安娘!”
太子妃一喊到这两个名字便愈发悲戚。
安娘的事情婢子也并不晓得。
娇娇记起来太子妃之前确实是怀了孕的。
“那她的孩子呢?”
听到孩子的字眼,太子妃挣扎得更起力了。
“把本宫的孩子还给本宫!”
婢子冲太子妃身上轻轻一点,太子妃便悄无声息了。
婢子这才解释,“那孩子便是新帝了。”
娇娇有些惊诧,她并不觉得谢然会让太子的孩子登基。
“那孩子不是太子的?”
婢子点了点头,“他刚出生的年纪小,没张开,还看不出来,但是主子请了人专门看了看,确实是太子妃的孩子,但太子妃说,那孩子是国公的。”
国公?
怎么又和国公扯上了关系?
皇家真乱。
娇娇稍稍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走吧。”
太子妃挣扎的更起力了。
婢子惊诧,“您这就走?”
娇娇点点头,“故事听完了,走吧。”
她弹了弹衣衫上瞧不见的灰,又看了眼太子妃。
当初高贵傲慢的太子妃已经被磋磨的不像样子,皮肤下垂,血丝在面颊上格外明显,唇也是干裂的,至于怒骂,那更是往日太子妃不会做的了。
只有五官依稀透露出原来的模样。
娇娇转了身,婢子把太子妃的穴解了,她又破口大骂阵阵诅咒。
娇娇没再回头。
太子妃彻底疯了。
“谢然,陶娇娇,本宫咒你们不得好死!”
“陶娇娇,你才是最无耻的,没了谢然,你什么都不是!”
娇娇折过弯,步子虽然踏得慢但是很稳,她不为不相干的人乱动心神,自然也包括她们的胡言乱语。
出了地道,冬日罕见的暖阳驱散了阴冷潮湿。
娇娇忽地眉心一皱,她略微抿着唇,“夫君呢?”
谢然人呢,安娘又是怎么回事?
谢然怎么总招惹烂桃花啊。
☆、娇娇然(六十)
“田荏就说了这些?”
谢然手上的朱笔一点都没停下, 他派去跟着娇娇的可不止是明面上的一个婢子。
婢子垂首答是。
谢然揉了揉眉心,瞧了眼窗外,“你先下去。”
婢子飞快地隐没了身形。
娇娇推开了门。
她气势汹汹地逼近谢然的书桌。
紧跟着她的婢子聪明的退下把门关上。





娇娇然 第79节
“安娘是怎么回事?”
听了那么多,回头就想问他这个?
谢然用力捏了捏鼻梁, 遇见娇气包的时候他这个动作做得格外频繁。
他把公文合上然后整理好。
“那要看你怎样想了。”谢然眉骨略微一挑。
这什么意思?
娇娇眼睛落在谢然身上, 这男的好绝, 她为他遭灾遭难,结果回头他就一句让她自己想。
更何况, 他未必是真的不懂。
狗。
谢然眸光落在她身上, “骂我呢?”
“没有。”娇娇露出小白花款敷衍笑容,“夫君待我这么好,任是谁能骂,我也不能骂, 对吧。”
谢然笑了。
他漫不经心哼笑一声, “你高兴就好。”
光影透过棱窗落在谢然身上, 一半是低沉的阴暗,一半是飞跃光尘的朦胧,娇娇这时候才发现, 舜妃的异族血统在谢然身上似乎比往日表现多得多, 眼窝深遂, 五官像是雕刻出来的立体。
“可我不高兴。”娇娇往前走了两步。
“任是谁也高兴不起来。”
谢然不置可否,默默两打量着她。
娇娇身上已然换成了谢然给她备好的衣物,明月珰缀在小巧莹润的耳垂上,别着的发饰也是极品的金丝红宝石嵌花簪,衣服鞋子就更不用提了。
蜀锦,狐裘,鞋子上绣着的蝴蝶栩栩如生。
腕上是最好的玻璃种翡翠, 里头像汪青青潭水在晃动。
“腰上还缺了点。”他的声音低沉优美。
谢然站起来,绕过书桌,从娇娇身后的书架里取出了个锦盒。
他动手将锦盒打开,把东西拿了出来。
是枚血玉对牌,刻了凤凰的。
娇娇跺跺脚。
谢狗明明都懂,就是什么都不说。
她心里赌咒,咬紧了贝齿准备转身走人。
谢然像是能预判她的行动一样,直接伸手牵住了她。
他慢条斯理地把缠在对牌上的丝绦解开,然后弯腰给娇娇挂上。
娇娇垂眼盯着谢然像绸缎一样的长发,像是能透过后脑勺直接瞧见人一样。
“我想听你解释。”
还真是怪娇气,一句话的功夫都带上哭腔了。
谢然挂好了对牌,又给娇娇理了理衣襟,这才站直身子。
“原来也是你什么都不想知道。”
“你不是说过,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吗?”
娇娇仰头瞪着他,她才到他下颌。
谢然但笑不语。
娇娇气恼了,牙也不咬了。
谢然变了,变得更狗了。
她深吸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个虚假塑料的笑来。
“可是那时候,夫君你也没说你以后要当摄政王啊。”
谢然薄唇一勾,“摄政王怎么了?”
娇娇:....
“摄政王特别好,好得不得了。”
谢然揉了揉娇娇的发顶,“田安娘已经是个死人,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娇娇眼睛明亮地要喷火。
摸头长不高啊。
正巧谢然微微弯腰,略带磁性的声音带着温度从她耳畔擦过,娇娇脸上几乎顷刻间晕染上一片绯红。
“我也觉得摄政王挺好。”
再没有什么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了。
*
娇娇从来没有非常了解过谢然。
她以前觉得一纸婚书,回头烧了撕了就万事大吉。
但如今看婚书的人已经不在了,她还是没能照当初所想撕了烧了婚书。
娇娇抿了一口酒。
如今谢然成摄政王了,她拿什么哄他休妻?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血玉对牌,又抿了一口酒。
唉,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当初傻乎乎,看不清谢然真面目。
栽了就栽了吧。
懒得争扎出去了。
她灌了一大口酒。
“咳咳咳。”
她拿着帕子擦掉唇边的酒渍。
栽都栽了,反正也不是她一个人栽。
仔细想想这坑还栽的挺好。
摄政王挺好的,有权有势。
摄政王妃更好啊,有头有脸,谢然还不会亏待她。
娇娇不敢大口喝了,只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婢子俯身又续了酒。
娇娇勾勾手指,婢子把酒壶放下,“主母?”
“喊些个伶人,我要听曲子。”
婢子面色不改,就算主母现在要她杀人她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伶人合着拍子唱起歌儿来。
娇娇小口抿着酒,摄政王妃,好啊。
谢然回来的时候就见着娇气包伏在桌子上也合着拍子敲手指。
他使了个眼色。
婢子会意带着一群伶人退了下去。
“不是晌午还说自己不高兴?怎么晚上就喝起小酒了?”
娇娇的手指还在慢吞吞敲着拍子,脸上是醉酒的酡红。
谢然把她手指拉了下去,再敲下去,明天又该哭着说手疼了。
娇娇的手略微挣扎了两下便偃旗息鼓。
她力气怎么可能大得过谢然?
而且,握着谢然的手还挺暖和。
她把脸扭向谢然,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半藏在白色的狐裘里,半极力做出凶悍的样子,从眉到唇都写着不高兴。
“你停了我的曲子。”
娇娇盯着谢然,谢然毫不羞惭的回视她。
眼皮子不停的下垂,娇娇最后放弃了。
她小声地自己哼起来。
谢然微微勾起唇,“跑调了。”
娇娇努力睁开困乏的眼睛,整张小脸都写满了委屈,“看破不说破。”
“听破不说破。”
谢然揉了揉她发顶,“睡吧。”
娇娇眼尾的小痣动了动,“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娇气包一脸认真在骗他。
谢然失笑,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酒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但是谢然还是配合的弯下身。
娇娇眼里那点委屈兮兮瞬间烟消云散,得逞了。
她眨巴眨巴眼,纤长的睫毛触碰到谢然的头发。




娇娇然 第80节
很轻很轻的,像羽毛一样,但是湿润的。
轻拢慢捻。
果然,谢然的耳垂顷刻红了一片,像是柔软浓重的血色。
娇娇离的远了点,她弯起唇,眼睛也眯成月牙的样子,“夫君,你怎么还是这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调整了下节奏,这个月就该写完了。
谢谢小可爱们。
☆、娇娇然(六十一)
谢然什么脾气都要被磨得没了, 他直起身,白玉般的耳垂果然红的要滴血。
谢然用力捏了捏鼻梁,耳垂上还是挥之不去的湿润感。
“陶娇娇。”
“哎。”娇娇应和道。
谢然垂头去看她,她就像只小动物, 安安静静的抱窝在他身边。
柔软的红唇半张着, 眼角带着点浅淡的绯色。
谢然闭上眼, 胸膛起伏,喉结上下滚动。
偏偏娇娇还一点自觉也没有, “叫你又欺负我。”
谢然要被气笑了。
又?
娇娇半闭着眼, 皮肤是暖玉般的白。
“我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傻话痴话,但是喝了酒都是真心话。
谢然动作滞了滞,“你是担心我?”
娇娇生气的磨磨牙。
谢然是不是傻?
她跟着他当不当摄政王妃不要紧,问题是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跟着谢然了却发现自己对谢然近乎一无所知。
她难得怕了, 想知道的多点, 怕有一天不知道他去哪儿, 怕有一天他休了她。
虽然不会过不下去,但还是会很难过。
再说了,她欢喜他, 为什么不担心他?
情情爱爱让人烦恼。
她动了动被谢然握在掌心的手指头。
谢然蹙眉看向她。
娇娇忽然扯着谢然的衣襟直接下拉, 然后一口印在了谢然的唇上。
和耳朵上酥酥麻麻的湿感一样。
谢然瞳孔放大。
娇娇痴痴的笑。
情情爱爱也让人欢喜。
紧接着, 她手上便没了力气,松开了谢然的衣襟,眼见着整个人直接要坠下去。
还笑呢。
谢然连忙搂住她的腰,却发现娇气包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是真的没脾气了。
“你醉了,睡吧。”他目光错开那抹红唇,刻意避免落到上面去。
然而娇娇又抓着他,“没醉, 不信你看。”
她双手向上托起,端着他的脸,迫使他看自己,“夫君你看,我没醉。”
很别扭的姿势。
娇娇把自己整张脸送到了谢然眼前。
她眨巴眨巴眼睛,小痣也像是醉醺醺傻乎乎的笑。
谢然垂下眼睫,藏起惊涛骇浪。
但是娇娇又托了托他的脸,一口热气撒到谢然面上,“我没醉。”
谢然翘长的眼睫颤了颤,然后上抬。
“我是谁?”
娇娇的胆子大了不少,她捏了捏谢然的脸蛋,然后才笑着道,“夫君啊。”
酒气混着热气一同呛进谢然脑子里。
喝了酒,娇气包总是欢欢喜喜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谢然也笑了。
唇再次碰到了一起,羽毛似的瘙痒。
凉凉的是谢然的,温软的则是娇娇的。
短暂的分开,又一次纠缠到一起,这一次比之前更深入。
娇娇喝醉了但是依然感受到了危险。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融化了吞掉了 。
暧昧的烛影在墙上晃动。
她不得已搂上了谢然的脖颈。
衣衫罗带层层解,芙蓉帐垂暖烛香。
两枚血玉对牌丝绦落到了一处,龙腾凤舞。
*
谢然要去赴宴。
娇娇也要跟着去,尽管她不想。
但是她发现了,只要她在府里,谢然根本不可能出府。
一个书房已经不能满足谢然处理公务了,这边的府宅甚至专门腾出了一个院子。
谢然这样做的原因,她心知肚明。
之前的玉京城府宅和南下被掳,留下的阴影不只是给她的。
娇娇揉揉眼,小婢子把最后一支凤钗固定好,然后看向铜镜。
主母的颜色,除了主子,她们没再见过更好看的了。
娇娇身上被养回了几两肉,原本有些纤瘦的身体变得秾瘦得宜。
匀匀称称,骨肉匀婷。
换上了华服美饰,这份美便彻底展露无遗,光洁饱满的额头垂着红宝石,下面描着朱砂红的花钿,杏眼略微一描,眼波流转间,勾魂动魄,眉如远岱,琼鼻樱唇。
人间第一流的美色。
腰间的血玉对牌贵重,娇娇微抬着下颌,矜贵好看。
瞧了片刻,她才弯了弯唇。
“夫君,好看吗?”谢然和她一并坐马车。
“嗯。”
“那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都行。”
一只白皙的手压到了谢然眼前的公文上,挡的严严实实。
五指纤纤,指如削葱根。
谢然抬起眼。
娇娇坐得离他近了点,眼睛睁大了些,“夫君,你说好看不好看?”
谢然抿了抿唇,“不是什么大宴会。”
娇娇:她信他个大头鬼。
出门前她都问了,这是三年一度的北方官员齐聚边城的大宴。
不然,谢然也不用必须露面了。
更何况,这是她死而复生后第一次露面。
娇娇撩了撩落在了耳畔的发丝,冲谢然眨了眨眼。
谢然:...
*
所有人都在讶异一向不近美色的鳏夫摄政王身边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绝色女子。
不少人对这女子好奇的很,毕竟能在摄政王身旁随侍,并且看看用具都是顶好的,想必十分受宠。现如今整个大谢谁不知道,新帝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大权还在摄政王手里。
若是他们能讨了摄政王欢心,那要什么没有?
一时间,娇娇居然成了这场宴会的热门议题,众人对它的来历众说纷纭。




娇娇然 第81节
“瞧她口音,吴侬软语,应该是南边的,再看身段,十有八九是扬州瘦马。”
“这就不对了,单看这个,手心掌心什么也没有,就是娇宠大的,扬州瘦马我见多了,她们就算用药膏祛了,也多少都有痕迹。更何况没一个有这气质的。这不是小户人家能养出来的。”
“你看她饮食,瞧着像玉京城那里的。”
“应该是边城的,不然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人说冒出来就冒出来?”
也有对谢然此举议论纷纷的。
“摄政王妃死的也有半年了,这时候摄政王找人也不意外。”
“先摄政王妃是没命当,没命享啊,可惜了。”
“陶家那个本来就是病秧子,活不了多久。”
....
不管别人怎么说,娇娇在高位上做的稳稳的。
有官员陆续向谢然斟酒。
谢然海量,但不喜饮酒,一般也就推辞推辞,只有见到几位不好推脱的才一饮而尽。
谢然酒杯自然有空的时候。
但是底下官员瞧着奇了。
摄政王带来的女子依旧坐得好好的,也不懂察言观色,还使唤着两个婢女给她剥葡萄。
最后还是摄政王自己斟了酒。
不少人摇了摇头。
花无百日红,更何况红颜易老。
这女子如此不会察言观色,真的能坐上摄政王妃吗?
一些人歇了的心思又起来了。
男人嘛,他们自己就是,野花总比家花香,没到手总比到手的好。
柔情小意时间长了可比单单的美色更醉人的多。
他们手下的或许比这女子差了点姿色,但是胜在察言观色,体贴入微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力,我奋斗....
☆、娇娇然(六十二)
酒过三巡。
场上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伶女们出场。
照往常宴会, 应该是摄政王独居高位,伶女们只管去伺候下属的官员。
但是今日摄政王旁边有了个女子啊。
伶女们心思也动的快,谁不想早下手呢。
摄政王年轻俊美,可比陪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强的太多了。
有自诩姿色不错胆子大的自然就去试试了。
脚刚刚碰上高台的阶梯, 清光一闪。
热乎乎的场子瞬间冷了。
伶女脸上还挂着笑却砰地就倒了。
所有人都低下头, 发热的头脑瞬间冷了, 不敢再看摄政王。
是,摄政王年轻俊美, 权势滔天。但是也是摄政王阴晴不定, 杀人如麻啊。
摄政王曾经杀掉大半玉京权贵,又何况她们呢。
谢然抬眼,手里的酒杯与敬酒的官员轻轻一碰,然后放回了原处。
官员赶忙回神, 脸上又挂起谄媚的笑, 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准备退下。
谢然不管这些,他瞧了眼娇娇面前的果盘,葡萄被吃掉了大半。
葡萄性平, 但是吃多了也不好。
他伸手把果盘撤走, “少用些膳食。”
娇娇不乐意了, 葡萄在冬天是稀罕物什,这席面上也就这么一盘。
她病发了半年,正好把夏天秋天睡过去,没赶上吃葡萄。
“膳食都凉了,不好吃的。”
娇娇看扫了眼席面上摆盘精致的膳食,只觉索然无味。
宴会上的膳食为了照顾大多数人,一般都做的平平, 而且为了好看和保存,膳食大多都放凉了。
谢然以前倒是不太注意,他自己并不挑拣吃食。
他招来婢子,吩咐了几句,不多时旧的膳食就被撤下,新的膳食陆陆续续端了上来。
那端着酒杯退下的官员低着头赔着笑心里却对摄政王身边的女子重新评估了一番,坐的离高台近些的官员也大都如此。
摄政王对这个女子着实宠爱啊。
但是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
谢然在端上来的新膳食里夹了块苦瓜到娇娇面前的小碗里。
“尝尝。”
娇娇又一筷子给他夹了回去,皱着脸,“苦。”
谢然便没再说话,给她又夹了点其他菜。
然后自己吃了那一小块苦瓜。
下面官员及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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