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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怂怂的小包
谢明意未否认,颔首称是,“今日麻烦侯爷了。”狗男人莫非是属狗的?鼻子还挺尖,她自己都闻不到什么了。
不出一刻钟,谢明意就动作利落地收拾好上了马车,徒留下脸色暗沉的镇北侯。
她还真是未将自己放在眼中,自己辛辛苦苦在府中陪伴两个孩子,她居然出去饮酒,而且指不定还有人陪着她。
一想到这里,他脸上绷紧,坐不住了,厉声唤了人,“去查,夫人今日在何处饮的酒,与何人一起。”
“诺,属下领命。”
只隔了一夜,清风楼就出现在男人的视线中,令他脸色黑沉如铁。
“侯爷,这清风楼是京中有些女子最爱去消遣的地方,属下查探,不只是夫人,长公主之女随云郡主、启国公的嫡孙女、郭将军的次女等都曾去过这里。”
至于女子们为何爱去这里,那侍卫一板一眼地解释了,“京中有名的琴师还有乐师都喜欢到这里奏曲,女客大多为此而来。”
“全都是男子?”祁朝晖冷冷地问道。
侍卫拱了拱手,低声道,“琴师大多是男子,相貌俱是俊美。”
“琴师?本侯幼年学过几年琴,既然喜欢听琴,本侯岂能罔顾她的兴致?”
侍卫头默默低了几分,不敢言语。
又是五日匆匆而过,谢明意轻车熟路地将两个崽崽送去私宅,瞟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男人,放心地将孩子交与他。
左想右想,云家的人还未回楚京来,闲来无事,她能消遣的地方可不还是那清风楼?只是不知今日那气质出尘的商初琴师可会到场。
“娘子,今日商初琴师去访友了,未到。”听萧姑姑这么一说,她颇为遗憾。
“不过,新到了一位琴师,娘子可以一听。”萧姑姑脸上带着笑。
谢明意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她是为了听琴而来吗?人丑就罢了,不值得她花费五两银。
似是明白她的心意,萧姑姑笑的很是暧昧,低声道,“这位琴师看得姑姑我心都慌忙地乱跳呢。”
第51章
这是谢明意第一次踏足清风楼的二楼雅间。
是萧姑姑安排的, 她言说这位新琴师第一次到清风楼来,为人神秘,不愿到众人面前弹奏。思来想去, 萧姑姑就安排了他到二楼的雅间去。
听此,谢明意本意兴阑珊,她花费更多银钱到雅间还不若在大堂品味更多的琴曲。萧姑姑却又说,“娘子, 您到楼中这是第三次了,已经有资格往那雅间去了。您放心, 您的婢女们就在大堂,姑姑我照旧还是收五两银。”
精准无误地打消了谢明意的顾虑, 她想了想应下了, 萧姑姑好意,何必不识抬举呢。
细云和另一个婢女二人留在了大堂,萧姑姑亲自领着她到二楼的雅间, 为她指明了房间便悄悄退下了。
谢明意往周围看了一眼, 并无异常, 反而能听到隐约的丝竹声, 她定下心神伸手推开了门轻声走进去。雅间分为里外两间,外间与里间以一道素白的屏风隔开, 一角燃着香炉,一侧摆着数坛清瘦的竹。
屋中有一名婢女请她坐下,又为她上了一壶桃花酒和些许的点心。
她正要开口去唤那位萧姑姑夸赞的新琴师,琴声便起了, 屏风上现出一道身影来, 隐隐绰绰的只能看出男子穿着宽大的衣袍, 侧脸棱角分明, 鼻梁高挺。
果真神秘,谢明意轻轻一笑,端起小几上的酒杯饮了一口,桃香氤氲。
琴声时而高扬时而低缓,不知为何,她倒从这琴音中听出了几分激昂、几分杀气。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谢明意的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拿这位新琴师同商初琴师相比,怎么描绘呢?一人像是上阵杀敌的主将,一人像是闲云野鹤的隐士。
听着这高亢的琴曲,谢明意觉得自己杯中的桃花酒像是也烈了起来,她的脸颊慢慢染上了红晕,淡淡的酒劲冲了上来,鼻息间皆是酒香。
一曲毕,她笑着鼓掌,“琴师所奏极好,令人心激扬。”
那厢,屏风之后,神色漠然的男子淡淡瞥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女子,薄唇勾了勾,声音微压,“娘子听得可是满意?”
醇厚若酒的嗓音激起谢明意的酥麻感,她眼神有微微的迷蒙,含笑道,“满意,可否再来一曲?”这位新琴师的声音可真是好听,就是不知屏风何时能撤去,也好让她一睹美男容颜。
如她心意,祁朝晖甩了甩衣袖,手指轻轻在琴弦上抚动,眼中却带了几分漫不经心,本侯纵使多年不抚琴,也比这楼里的人强了许多,何必舍近求远呢?
又是一曲,谢明意已经饮尽了壶中的酒,但那屏风依旧未撤去,她心中有些失望,起了身。酒意上涌,她难以控制地晃了晃身体,总觉得今日的酒后劲格外大些。
婢女眼尖,立刻上前扶住她,轻声问道,“娘子,身体可有不适?”
屏风后擦琴的男子一听到婢女所言,径直走了出来,从婢女手中接过女子,他沉声言语,“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婢女应声而退,妥帖细心地关上房门,瞬间,房中就剩下谢明意和祁朝晖二人。
谢明意双脸尽是红霞,呼吸间桃香浓郁,她抓住男人的手稳住身体,“多谢琴师了,想必我是饮酒有些多,唤我的婢女上来便可。”
皱眉看了一眼见底的酒壶,祁朝晖眼睛沉了沉,一把拿过酒壶往里闻了闻,酒气浓郁,可不像是女子饮的清酒。
他剑眉一挑,知道是那个萧姑姑自作主张了,换了烈酒过来。
“幸好今日在这里的是我,否则他人给你使些坏,你定会傻傻地撞上去。”看清里面的关窍,祁朝晖脸色理所应当地难看下来,全然忘了自己镇北侯的身份是如何吓得萧姑姑抖抖索索。
更不要提,萧姑姑在得知谢明意是前任镇北侯夫人时的愕然。
觉得耳边的声音有些熟悉,谢明意头皮一麻,抬了头望过去,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甚至嘴角往下拉,“你为何会在此处?”
她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质问,祁朝晖闻言眼尾微微往上挑,似笑非笑的低声道,“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夫人才对,清风楼是什么地方夫人应该知晓吧?”
说实话,祁朝晖的相貌俊美,他离谢明意这般近,带着几分笑意,弄的她有几分恍惚。晃了晃头,谢明意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主要是这人披散着头发,又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衣襟松散,一小半的胸膛都露了出来。
哪像是喜欢黑脸又自大自负的狗男人!
见谢明意不回答,他收敛了笑意,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我们前几日签的契约还在,你就敢肆无忌惮地出来寻欢,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好了,是熟悉的阴阳怪□□男人。谢明意撇了撇嘴,伸手推他离自己远一些,没好气地道,“契约里面只说了三年不要成亲,可没约定我不能寻欢作乐。更何况,欣赏乐曲这样高雅的事怎么能叫寻欢作乐呢?我行的正坐的直。”
她的身子有些软,力气也小了许多,推了几下都未推动男子,反而手不小心触碰到了男子的胸膛,炙热的感觉令她身子一顿,眯着眼睛用手指戳了戳,硬邦邦的。
祁朝晖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凤眸幽深,一把抓住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谢明意被他盯着,垂下了眼皮,轻声一笑,语气不以为意,“就算是寻欢作乐,那又如何呢?食色性也,我便是养上一二个男人也是我乐意。”
她是真的有些醉了,说话间颇为放肆,百无忌惮,“人人都说生子是女子的本分,祖母心心念念延续谢家的香火,我和她说和离后让孩子姓谢,她立马就应了……你的母亲,我的婆母指责我三年无所出……我一生下孩子你这个冷淡的前夫也凑了上来。”
“眼巴巴地,死缠烂打,不就是为了孩子吗?”谢明意抬头,唇离男人的喉结很近,她唇间的热气洒在祁朝晖脖颈处,惹得他喉结滚动。
“现在我生了孩子,尽了本分,我想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和你镇北侯无关。”祁朝晖揽着她的腰,听到她这样想自己目光冷肃,“不是为了孩子。”
“和离才是自在,你不是我的夫君,你管不得我在外面与男子欢-爱,镇北侯府也管不得我在外经商、在外自由快活。只要低调,不怕他人的眼光,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谢明意仰头笑的很开心,杏眼中像是洒了星光,亮晶晶的,掰着手指索性说个痛快,“我父亲是当朝太傅,我只要找到,找到良种,献给陛下,这大楚的百姓就得记我的恩德。今后,就没人敢动我。”
不得不说她说话的模样十分嚣张,祁朝晖被她毫不留情的一番话气的眉眼的青筋突突跳,尤其说到在外面与男子欢-爱的时候。
“侯爷,你说,你还有甚用处?不若想开些,赶紧去寻个女子娶了,去过你的日子。我和离后的日子好着呢,往日里我礼貌地说了好几次,奈何无用。”她眼中带着放肆,咧了咧嘴,十分大胆地用手拍了拍祁朝晖的脸,行为轻挑。
“侯爷能吸引我也就只有这张脸了,其他的我还真就看不上。自大自负,自以为是!”
忍着被打击到的不甘与怒意,祁朝晖咬咬牙掐着她的腰用了力气,趁着女子醉意突显,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除了容貌呢?”他不信自己在女子眼中竟是一无是处。
闻言,谢明意眼带挑剔、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勉勉强强地开口,“除了脸,也就身材凑合吧。”
顺着她的视线,祁朝晖怒极反笑,咬牙又道,“既然本侯的容貌和身材都合你的意,你又为何对本侯视而不见,到这清风楼来,还要和乱七八糟的野男人欢爱。你对本侯一直耿耿于怀,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曾放在心上。”
闻言谢明意脸上神情顿了顿,沉默了片刻开口,“因为你麻烦,我做不了主。”
即便是醉着,但她说话还是十分有条理,显然人清醒着。
祁朝晖语噎,胸膛起伏着冷冷一笑,反问她,“这么说,若是我让你做主,你就愿意和我欢-爱了?”
他简直整个人都被这女子拱出一身怒火来,恨不得立马到战场上杀个痛快。他堂堂的镇北侯竟然在这女子眼中只落了个脸和身材勉强能看,即便这样,也要找个做不了主的理由羞辱他。
“好啊。”在男人冷了心要推开门带着她回私宅的时候,女子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随即,一个轻轻的吻落到他的喉结上,祁朝晖动作顿住,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她。只见她微阖着眼,眼睫毛微微颤动,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你是还想划我一刀?”他一手扣着她的脑袋,嗓音暗哑。
谢明意伏在他的脖颈间,眨着眼睛咬了他一口,磨了磨牙,“是你应该划我一刀,因为我才是那个主导者呢。”
略带俏皮的声音令他呼吸一滞,手臂环紧,滚了滚喉结,“我怎么舍得划你,只有你最是狠心不过。”
……
谢明意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抬头看了上方的床幔,藕粉色的。
捏了捏额角,发生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话说那日她怎么会认为自己在做梦呢,那么真实的触感……不过她也当真不知原来自己有了醉意后会那般放肆,不管是言语还是举动。
当然,在这件事上她还是十分欢愉的,只除了有些懊恼该如何收场。
好在她往一旁看了一眼,是空的,松了一口气起身穿了衣裙,略微理了理头发,便要离去。也不知,细云还在不在这里,但一走出屏风她便惊了。
外间的罗汉床上,她认为已经离去的狗男人正兴致勃勃地抱着傻儿子骑木马,再一看,这里明明是她谢明意重金买的那处私宅。
想必是后来回的这里吧,但这样,宅子里的人是瞒不过了……
“嘉宁呢?”谢明意垂着头开口,嗓音有些嘶哑。
“宁宁困了,奶娘在厢房看着。”祁朝晖坐在罗汉床上不错眼地盯着她,语气明显带着愉悦。即便是经年冷沉的眉眼,也完全舒展开来,显然是心情很好。
谢明意撩了一下头发到耳上,上前抱过了早就张开手臂的胖儿子,淡淡开口,“既然嘉宁已经歇下了,今夜我便留在这里。侯爷就先回镇北侯府吧,天色晚了。”
舒展的凤眸一凝,祁朝晖脸色难看起来,天色晚了是不假,他是孩子的生父,先前又是女子主动吻他。隔了一日都不到,她脱口就让他离开。





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 第38节
要不是他还能感受到身上的畅快,险些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
“本侯累了,骑不动马。”面对翻脸不认人的女子,祁朝晖索性也耍起了赖。
谢明意掀了掀眼皮,幽声说,“我让人用马车送你,镇北侯府离这里也不远。”说完便要唤人。
祁朝晖闻言薄唇泛凉,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喉结处明显的吻痕映入谢明意的眼帘,她眼睫毛一颤,就听得男人恼羞成怒地道,“你急着将我赶出去,把我当做什么?当真是狠心的女子。”
早前的缠绵还历历在目,她伏在自己的身上眼媚如水。如今,这般冷脸看着他倒又是他十恶不赦了。
“喝醉了而已,酒后乱性没听过?左右侯爷也享受的紧,不吃亏。午前你到清风楼扮作琴师,想必是派人调查了我的行踪。这事,我便不追究了,你也不要抓着这件事不放。”谢明意一手捂住傻儿子的耳朵,很是冷漠无情地开口说道。
这女子是将自己当做了什么,加上她酒后说的那些话,祁朝晖的心里像是被扎了几刀,漏了血滴下来。
他忍不住胸间翻涌了戾气,黑着脸咬着牙端坐在罗汉床上,“本侯真是犯贱!”
谢明意抬头,瞥了他一眼,“府中可有避孕汤药?”
他呼吸乱了,森冷着脸起身,“本侯没有弄在里面。”话落径直离去,周身笼罩无穷的寒意。
刚走出门口,谢明意想了想又幽幽地道,“怕是快要夜禁了,侯爷就歇在厢房吧,看顾些嘉宁。”
站在门外,祁朝晖面无表情,睨了她一眼。
最是狠心不过的女子!
第52章
次日清晨, 谢明意和祁朝晖一同在私宅用了早膳,她面上一派若无其事, 祁朝晖脸上依旧不大好看。谢大崽和谢小崽排排坐,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致往膳桌上看去,带着热切。
谢明意进了一碗粥、几只饺子便停了,昨日喝了那些酒,今日醒来她便有些头昏脑胀,食欲也不振。静静地端了一杯清茶慢慢饮着, 也不想说话。
她这般安安静静地, 祁朝晖看了一眼倒是回想起了两三年前的女子, 尤其是她刚嫁入镇北侯府那段时间。
那时, 他新婚燕尔,刻意留了一些时间去陪自己的小夫人,她不喜欢吵闹, 性子也沉静。有时他们坐在一旁,若是他忙起来, 甚至会忘了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不过, 每当他口渴之时,总有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在手边,看向她的时候, 女子的嘴角会小小地往上翘起。
可惜,不过十几日,他就去陵州那里, 整整待了大半年才回来, 再见女子, 两人便多了几分生疏。母亲后来和自己说她管家不严, 还需历练,自己回房提了一句,她小声哭了起来。
然而他匆匆忙忙又去了边关,并未放在心上。如此聚少离多,两人之间说的话也很少,恍惚之间也再未有新婚时融洽的气氛了。
再来便是剿灭了端王乱党后,近期内朝中不会大动干戈,他回到府中也安定一段时日。那时,夫人的性子就多了几分鲜活,还喜欢向他使小性子。说起来,他还颇有些意犹未尽,觉得小夫人露出了几分本性来。
慢慢地,他就多了几分心思,却未料到她那般决然地要和离。起先她离开镇北侯府他只是觉得有些空,枕边少了一人,但后来得知她怀了身孕时,心中澎湃难忍的喜悦告诉他不仅仅是有了血脉相连的子嗣,而是他也有理由再将女子放置在自己的枕边。
其实她昨日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和离之后的她打理庄子、运作铺子、赏乐曲比闷在镇北侯府要有趣味的多,此外面对太傅府的危机时,她不慌不忙稳得住手脚。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打理不好内宅呢?
察觉到似有若无的视线,谢明意放下茶杯,开口说,“侯爷似乎不用上早朝?”她记得清楚,每三日谢太傅会开一次大朝会,早早地出门。若无例外,今日合该也是大朝会。
祁朝晖拿过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你观察的倒是仔细,我派副将去剿灭海寇,断了肃王的一条生财路,这几日他像条疯狗扒着我咬。早朝去了也是无趣。”
敢情还是为了她?谢明意耸了耸肩,淡淡道,“为官是为民,剿灭海寇本就是官员本分之举。”圣人若为了这件事处罚男人,定会引起争议。
闻言,祁朝晖轻声一笑,道,“好一个为官是为民。只可惜官上有官,还有君,那海寇肆无忌惮,镇海司奈何不得,谢太傅的岳家也敢劫,不就因为如此。”
谈及这里,谢明意哦了一声,随即起身命人收拾东西回太傅府。
祁朝晖见她迫不及待要离去,眼底闪过几分暗色,轻声唤住了她,“昨日你与本侯说的话可还记得?”
谢明意转头注视他,脑中飞快想着自己说过的话,搜寻未果摇了摇头。
祁朝晖脸色一下就阴了,冷哼,“那事,本侯应下了。”
闻言,谢明意愕然,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何事?”这男人高深莫测地,在搞什么把戏。
“本侯就暂且容你在你我之间做主,以后每隔五日到这处来。”祁朝晖凤眸微眯,扫了一眼周围的丫鬟婆子,她们噤了声默默地退下去。
“以后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莫要去了,尤其是那清风楼。你想与人欢-爱,本侯尽可以满足你。”他人走进,眉宇间压了一道痕迹,仿若再说最正经不过的事。
谢明意柳眉微蹙,已然明白昨日自己说了什么。
‘若是我让你做主,你就愿意与我欢爱了?’
‘好啊。’
她吸了一口气,眼神不敢置信地看他,“祁朝晖你发痴了,酒后的话当什么真?”
“酒后什么话?”出乎意料的一个人出现在了私宅里面,谢太傅穿着一身官服面色有些阴霾。
谢太傅突然出现在这里,谢明意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父亲,您今日下朝挺早,可用了早膳?”
谢太傅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端坐的镇北侯,又回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女儿,还有婆子手中眯着眼睛打瞌睡的孙儿孙女。只觉得自己像是莫名闯入的外人一般,深吸了一口气,他沉声道,“昨夜你未回府,是宿在这里?”
这话明摆着是问向谢明意的。
谢明意视线垂下,并未否认,“昨日嘉宁睡下了,天色也晚了。”
谢太傅眼皮一跳,又道,“侯爷今日未去大朝会,原是早早地到这处来了。”
祁朝晖闻言,凤眸含笑道,“太傅误会了,本侯昨夜自是宿在了此处,起身迟了,便未去早朝。”
此话一出,气氛有淡淡的凝滞,谢明意暗中剜了他一眼,谢太傅则是脸色微变。
酒后,宿在此处,起身晚了……这镇北侯言下之意是明摆着的。昨夜谢明意夜不归宿,太傅就猜测人是在私宅这边,他早就怀疑这私宅中还有其他人在,但选婿的时候女儿什么都未说。下了早朝,他有意查探一番,官服还未换就奔到这里来。
却未想到!私宅里面的人居然是镇北侯。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谢太傅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女儿怎么又和他搅合在一起了?
谢明意轻轻咳了一声,面上淡定无比,“父亲,我这便要回府了。”说完眼含警告地斜了男人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祁朝晖接收到她的目光,什么都未说,不过凤眸流转间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谢太傅双手背在身后,眼角余光瞥见二人的眉眼官司,胡子顿时一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欲言又止,终是道,“罢了,回府吧。”
回到太傅府,谢明意见谢太傅未多加过问,便当做无事发生一般。不过,这几日她安分了不少,待在太傅府中打理一下俗务,那清风楼是未再去了。
许是她日夜期盼,不多日云家人便给她递了消息进京了。谢明意这下精神振奋,盘点了自己名下的银钱,又动用了些许嫁妆添进去凑够了千金,兴冲冲地去了玲珑阁,他们约在玲珑阁的后院见面。
云家此去艰险,回来时又被海寇挟持,很是遭了一番罪。好在他们提前报了太傅府的名号,镇海司的人找上镇北侯,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说起其中的凶险,满脸络腮胡的云表兄也连连感慨幸而上天眷顾他们。
“不过,纵使艰难,此行却也是收获颇多。”云表兄命人抬了几个大箱子进来,打开笑道,“表妹快让你的掌柜看看这些东西可合心意。”
玲珑阁的掌柜早就按捺不住了,玲珑阁之所以唤这个名字,俱是因为在他们这里几乎能找到各种珍奇的物件,什么九连环、八宝灯、凝香枕之类的比比皆是,但海外的物什玲珑阁还缺些。
谢明意和掌柜一同往箱子里看去,物什摆放地整整齐齐,她扫了一眼,认识的诸如琉璃珠、水银镜、珊瑚石,不识地据掌柜说有犀角杯、夜光蝶螺、绿烟石等,总之从掌柜发光发亮的眼睛以及喜不自禁的表情也看得出来云家这次是费了心思的。
当即,谢明意便拿了银票以及满满一箱的金银出来,福身道,“这次多亏表兄尽力了,怕是一千金都难以抵扣这些珍宝的价值。”
云表兄摆摆手,豪气冲天地开口说道,“是表兄和云家都要谢你才对,这一次除了为你收集这些,云家也带了不少货物,贩卖出去也是一大笔的银钱。更何况,若不是有你为我们周旋,我们便是连宁州都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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