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怂怂的小包
“错了,错了。”辛老夫人低声说,也不知是说曾孙唤错了还是她自己错了。
“□□母,呼呼。”谢小崽显得比谢大崽聪明些,她学会了唤□□母,也隐约知道这是病了,娘说呼呼就不痛了。
辛老夫人慈爱地点了点她的鼻子,“也算圆满了。”
说完她转向对谢太傅又说,“老身去见你的父亲了,你和云氏以后好好的。”之后闭上眼睛便无声息了,谢明意眼睛红了。
第72章
辛老夫人是笑着合上眼睛的。
谢太傅心情低落了几日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打起精神来上了丁忧的奏折,他要送辛老夫人回锦县安葬。
惠帝本想夺情,可无奈谢太傅坚持要为寡母守孝三年, 最后只好作罢。
朝中上下感慨谢太傅为子至孝,但谢明意知道他不仅是想着为辛老夫人守孝,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和两个孩子。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意儿,如今你的声名正盛, 兼之有镇北侯府在,与这楚京之中纷纷扰扰反而不是好事。回锦县几年也刚好避开楚京的风波, 过不了多久朝野必有大变。”
谢太傅自辛老夫人去后就是一副憔悴不已的模样,他和辛老夫人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数十年,丧母之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缓过来的。
谢明意神色凝了凝, 她知道谢太傅说这话一定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着了一身素服,头上只簪了白色的珍珠, 跪在辛老夫人的灵前,看那不断跳跃的白色蜡烛, 颔首应下。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回锦县她并不抗拒,早前她便有离开楚京之意。先有辣椒红薯后有一门三爵位乡君,县主和伯爵,着实是太过打眼, 合该冷一冷,让人把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
只是这事,还是要和祁朝晖说上一说。
显然, 谢太傅顾忌的正是这个, 看着女儿不停地叹气。此时此刻, 他仿佛才有了辛老夫人以往的感受。
谢明意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头,这段时日她和男人相处的的确黏糊了许多,有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太傅府,谢太傅装聋作哑随她去,可如今终究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扶灵回乡的大事不能耽搁,谢明意思前想后在临走前的那两日带着两个崽崽和男人说了此事。
“后日我们便要回锦县,接下来的时日恕我不能遵守和侯爷的约定了。”锦县离楚京虽不太远,但也有一两日的路程,她耗费精力来回在两地往返是不现实的。
谢明意本以为会看到男人冷沉的脸色,却不想这人在她说了之后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神色淡淡。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他不在乎的模样反而映着谢明意自己自作多情。
谢明意眼皮动了动,便又干巴巴地说道,“今日是和侯爷说一声,祖母去世府中事务繁多,这便要回去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谢大崽眨巴着眼睛,不明白为何娘才到爹爹家里就要回去。他两三日未看到娘了,拉着娘的手一声声地唤着娘,还主动要娘亲亲他的小胖脸。
谢小崽神态恹恹地也不太乐意,头搭在爹爹的肩膀上嘟了嘟嘴巴。
这两日府里摆丧事,她和谢大崽听到别人哭泣,学着有模有样地也哇哇哭起来。谢明意察觉到他们的状态,心下疼惜便将他们送到了爹爹这里。
“办事的自有下人,歇息片刻也不当的什么。”祁朝晖剑眉微皱,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这女子,何时也开始逞起强来?不容拒绝地揽着她,他命人上了些滋补的汤药。
谢明意看到胖儿子和女儿都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有些悻悻然,暗中骂自己怎么突然矫情起来。
她稍微有些尴尬地端起汤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男人揽着她歪在榻上的时候也没拒绝。
祁朝晖见她这般乖巧,脸色好看了些,挑眉慢条斯理地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谢明意眼前一黑,感受到温热的手掌心,眼睫毛眨了眨,像一把小刷子在男人的手心轻扫,眼睛也不老实地转来转去。
“本侯命你闭上眼睛。”他手心微动,抿着薄唇语气有些霸道。
谢明意默默翘了翘唇角,放松了身体,很快疲累就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结结实实忙碌了好几日,这时一闭上眼睛,闻到熟悉的气息很快就沉睡过去。
感受到女子呼吸声变浅,祁朝晖薄唇微勾,凤眸中浮现一抹笑意,若是一直这般听话便好了。
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 第54节
他轻轻拿来手掌,果然女子已经陷入了梦乡。
“哇!”小塌一旁,谢大崽和谢小崽半趴着,瞪大了眼睛,嘴巴圆圆的,表情如出一辙带了惊叹。
爹爹可真厉害,他只要手放在娘的眼睛上,娘就乖乖地睡觉了。
“爹爹,要。”谢大崽咧着嘴巴爬到娘身边,去抓爹爹的手,让他也盖在自己的脸上,他平躺着挺着小肚子,摆出一副要睡觉的架势。
祁朝晖狭长的凤眸微眯,嘴角抽了抽,径直盖了下去,蠢儿子十分上道地紧紧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其实,他几日未见谢明意本就没有睡好,夜里淘气睁着眼睛就是不睡觉。这时躺在娘的身边,他动了动嘴巴,很快就握着拳头睡着了。
“哇!爹爹,厉害!”谢小崽一瞧哥哥也睡着了,顿时澄澈的眼眸亮晶晶的看向爹爹,眼中带了崇拜。
宝贝女儿一夸赞,祁朝晖心情大悦,抱着她去了书房,拿了一本书教她认字。
连和有事务禀报的时候看到侯爷温情脉脉的一幕,不得不说冲击力还是蛮大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想到性情冷硬的侯爷竟然是一位慈父,不过小县主性子乖巧可人相貌又肖似侯爷,侯爷百般宠溺也不是没有道理。
“回爷,您吩咐的事都已经办妥当了。京畿营离锦县那边几十里,您去操练军队当也是十分方便。”他毕恭毕敬地开口。
祁朝晖闻言,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一会儿才道,“府中的人马多注意宫中和京中的动向。陛下突然将京畿营交给本侯,其中怕是不简单。”
“爷简在帝心。”连和摸了摸鼻子。
祁朝晖手指摩挲着玉扳指,神色莫测。京畿营是近军,陛下早前对他生了疑心,可这时又这般信任他连京畿的兵马都放心让他握着。
他眯了眯眸子,眼皮往下垂,所以陛下在位多年,他也从未生过异心。只可惜,他眼中带了丝玩味和冷沉,陛下的儿子们他不怎么瞧得上眼啊!
“爹爹,玉,漂漂。”谢小崽趁着房中气氛沉寂的时候,一把抓住了祁朝晖带着玉扳指的手,咯咯笑了两声。
顿时,祁朝晖收起眼中的冷意,将玉扳指拿下来给她玩,温声道,“宁宁,过几日我们到锦县爹爹带你出去玩。”
这话谢小崽听懂了,她略有些兴奋地在爹爹拱了拱,“玩,爹爹玩。”
祁朝晖笑了笑,眉眼开怀。
谢太傅丁忧一事镇北侯府自然也是知晓的,以他对女子的了解,若是谢太傅回乡守孝,她也定不会留在楚京。
他好不容易才尝到一丝甜蜜,恨不得时刻不错眼地看着女子,不愿她离自己一步。
左右目前除了战事,暂时没有要紧的。锦县离楚京也不过一两日的距离,换个住的地方算不得大事。
谢明意从昏暗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黄昏,她一觉睡得甚好,精神回来了几分。伸了伸懒腰,她往外走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婆子在悄无声息地收拾物什。
于是,她便开口询问,“为何要收拾这些?”
婆子恭敬地垂头,低声道,“禀乡君,侯爷吩咐伯爷和县主后日要出远门,这些都是用惯了的物什,要一并带去。”
谢明意淡淡咳了一声,“麻烦了。”
说起来,许是那人真的不在乎她回锦县,还帮着收拾东西。
谢明意低头看着脚尖,又骂了一句自己有病。这不是应该开心的吗?自己已经决定了两人约定时间一到就桥归桥路归路的。真没出息,可能是这么长时间只对着狗男人他一个美男吧!
后日回锦县,明日顾师兄定是要来送行谢太傅的,不如和顾师兄探讨几句大楚律法的发展。左右回锦县十有八-九要和谢氏一族对上的,虽说已经分了族,但那些子脸皮厚的不得不防。
熟悉熟悉大楚律法,顺手打个人爆个头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嘛!当然顺便欣赏一下顾师兄的清隽文雅之貌。
她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就要离开这里回太傅府,也没说要将谢大崽和谢小崽带回太傅府,分离在即,让狗男人多和他们相处相处也是人之常情。
她走后,祁朝晖带着两个孩子从后院骑马回来,倒也未说什么。
只谢小崽颇为期待地看着爹爹,拍了拍手,“爹爹,红红和黑黑也玩。”
谢大崽虽然不明白妹妹说的什么,但也使劲点头,偷摸摸塞了一块点心咽下去,握着拳头,“爹爹,玩!”
看着两个小崽崽,祁朝晖开始思考将两匹马也带走的可能性。
次日,顾景同果然上了府门,谢明意旁敲侧击询问了譬如她这个乡君的品阶能做的“坏事”,宗族礼法与国家律法的先后性。
顾景同能年纪轻轻做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自然是不容小觑的。他猜到了什么哑然失笑,青色的袍子飘逸,脸上的笑容和煦,“老师脾性温和,不将那些人放在心上。师妹若要报仇,尽管去做,出了事情师兄给你兜着。”
谢明意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他们是定要来犯的,师兄可信?”
顾景同微笑,看向她的目光柔和,“我信师妹。”
谢明意狡黠地翻了翻大楚律法,摇晃着头,“法典在手,道理我有!”
一派其乐融融,谢太傅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母亲去世,女儿与那祁朝晖搅和不清,又无再嫁之意。他唯一的得意门生二十好几婚事又百般波折,总是出差错!
这生活,真是太难了!
“谢郎,莫要烦恼了,你这样我心里也难受的紧。”云夫人看他消瘦,蹙眉心痛。
谢太傅一看爱妻,笑了笑,还好除了那两个不省心的,他还有云娘和两个孙儿相伴!
第73章
谢明意启程回乡的那日风和日丽, 她抱着谢大崽和谢小崽上了宽大舒适的马车,回头不自觉地扫了一眼,除了太傅府关上的府门再无其他。
很好, 她微笑,并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人影。她坐在马车上无所事事,于是歪着身子双眼一合便要补眠。
谢大崽睁着大眼睛依偎在她身边, 他休息的很好,一点都不困。他看了一眼兀自睡觉的娘亲, 又看了一眼自得其乐摆弄九连环的妹妹,偷偷摸摸地打开了马车内壁的一个格子。
他眼睛尖着呢, 婆子们放点心的时候瞅的一清二楚,鼻子嗅觉也好, 正正当当地找到了放吃食的地方。
费了老大劲打开,他无声地眯起眼睛笑起来, 里面是糕糕还有辣辣的豆干干!胖胖的小爪爪愉快地往里面伸去。
谢小崽静静地瞥了他一眼, 伸出一只手来,哥哥,她也要。
结果谢大崽的手刚碰到点心,马车一颠簸,谢明意醒了。
“谢大崽,你在做什么?”背后传来阴森森的话语, 谢大崽一个机灵将手背到后面,使劲摇头,“没, 没吃。”
谢明意看到胖儿子一脸渴望的表情就头痛, 干净利落地将内格合上。拉着他们二人团团坐, 语重心长地开口, “崽啊,你们得感谢生在了谢家,不然寻常人家可是抵不住你们两个小贪吃鬼。”
谢小崽还好,她对吃食可以克制,知道娘不让吃又去摆弄她的九连环。谢大崽就不行了,他挺着小肚子不太开心,单方面生起气来。
马车停下休息的时候自己小胖腿蹬蹬跑到疼爱他的祖父和祖母身边告状,不想理娘了,他接下来要和香香的祖母一起。
谢明意淡淡瞥了他一眼,淡定地抱着小女儿。
晚上他们在驿站停歇的时候,谢大崽为了气人也闹着要和祖父祖母睡。谢明意气笑了,这胖儿子就作吧,他晚上可别厚着脸皮喊着去找娘亲。
驿站的人知晓这是还乡的谢太傅一家,安排的房间都是干净整洁的,还有人护卫。
谢明意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抱着谢小崽入睡了。不曾想,睡的朦朦胧胧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声嘎嘣脆的爹爹,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胖乎乎的谢大崽难掩开心地抱着狗男人的大腿,两人一同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
谢明意狠狠吃了一惊,昏暗的烛光之下却见男人面不改色地拎着心虚不说话的胖儿子往床上一扔,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放凉的茶水。
守夜的细云听到动静惊醒过来,人还未进入屋中就有谢太傅匆匆忙忙到门外,言说是谢大崽不见了。
谢明意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两人,示意狗男人闭嘴,朝着门外道,“父亲,嘉安在我这里,您先回去休息吧。谢大崽,快和祖父说不要担心。”
谢大崽十分有眼色地啊了一声,眼睛滴溜溜地转,中气十足地叫喊,“祖父,崽崽娘这里。”
洪亮的声音甚至传到了驿站的门口,谢明意看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谢小崽脸皮抖了抖。门外,谢太傅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顽皮的孙儿吓坏了,嘴中念叨着这便好,这便好,惊魂未定地回了房间。
谢明意猜测谢大崽是自己趁谢太傅熟睡之后偷偷摸摸地溜了过来,难得他人小竟未被人发现。她瞪着一双眼睛凶巴巴地看着他,谢大崽的鞋子都未穿,瞥到上面的灰尘她是又气又笑,哄了谢小崽睡觉后拿了帕子给他擦拭起来。
谢大崽乖巧地坐着,见娘给他擦脚丫子,知道危机解除,又浑然不记得白日的气性,亲亲热热地和娘蹭起了脸,“想娘,和娘睡。”
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惹得身形高大的男人嗤笑出声,谢明意才突然意识到房中还有这人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侯爷为何会在此处?”
语气也十分不好,足以显现女子此时心情不妙。
祁朝晖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水,低声反问她,“本侯在此处是为了什么你不清楚?”
谢明意蹙眉,突然灵光一闪问他,“你要去锦县?”
男人既没承认也未否认,只是对着门外唤人准备水进来,他稍稍清洗一番,径直躺在了另一张简陋的榻上,这是方才下人抬进来的。
谢明意睁着眼睛无语地望着他,想了想下床将有了睡意的胖儿子塞给了他,唇角不知不觉地勾起,凉凉地道,“你们父子二人作为外来客,就一起睡在榻上吧。”
谢大崽和爹爹大眼对小眼,缩了缩身子抱着爹爹的胳膊,“爹爹睡。”说完眼睛一闭就打起了呼呼。
他已经惹了娘生气不敢再惹爹爹生气。
祁朝晖凤眸微眯,但他午时从宫中出来就一路策马着实有些疲累,一只手臂护着蠢儿子不让他摔下去,悄无声息地阖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众人洗漱用早膳,谢太傅瞧见人模狗样气势唬人的镇北侯抱着咯咯笑的乖孙女从女儿房中出来,气得胡子抖了抖,他说昨夜里怎么还有声响呢!
谢明意在男人后面出来,一派淡定自若,对上谢太傅的视线也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父亲,早上好。”
谢大崽挺着小肚子笑呵呵地也一起附和,“祖父,好!”
一群人用了个气氛诡异的早膳,虽然还未到冬日,但驿站中的人已经感受到了寒风凛冽……出发的时候,镇北侯顶着众人灼灼的视线毫不顾忌地上了谢明意的马车。
至于他骑着过来的骏马自有他人看顾着,太傅府和驿站中的人看着门口不远处赫然还有陌生的一支人马,哦,好似还多了两匹无主的小马驹,一只似朝霞,一只似墨玉,煞是俊俏好看呢。
谢明意脸不红心不跳地合上马车的门,挡住了他人的视线,之后状似无意地开口,“侯爷到了锦县可有住处?”
自然是有的,他想置办宅院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祁朝晖眼尾微挑,含笑注视她,“仓促之中,还未准备。”
谢明意点点头,颇有些犹豫和勉强地开口,“我名下有一处大的宅子,那便给侯爷住吧。”
祁朝晖闻言眼底泛了幽光,伸手揽了她的腰,识趣地道,“多谢乡君收留。”
谢明意翘了翘嘴角,未置一词。
谢太傅回乡了!一行人刚到锦县,消息就如同插了翅膀一般飞了出去。
锦县上百年来才出了谢太傅这么一位一品的大官,锦县人向来以他为荣。不过,谢家孙辈被陛下封为伯爵和县主的消息很少有人知道。
锦县是云夫人的老家,云家的祖宅就在这里,太傅府的一干人先在此处休息,之后挑定良辰回乡里安葬辛老夫人。
谢明意他们下了马车才发现,原来她之前托云家人买的宅子居然就在云家祖宅的隔壁,她抽了抽嘴角,在祁朝晖意味深长的视线中指挥下人将物什卸下去。
云夫人和谢太傅自然是在住在云家祖宅,他们与闻风而来的云家人在叙旧。祁朝晖在扫了宅院一圈后抬手吩咐婆子将女子的东西也放在宅院,他勾着薄唇,放柔了声音诱哄,“同住此处,可好?”
谢明意眨了眨眼睛,咳了一声拒绝,“不必了,我就住在祖宅。”
祁朝晖眯着眼睛还待开口,谢明意一下转过了身,语气稍稍有些淡漠,“得寸进尺可不是君子所为。”
得,诱惑失败,镇北侯霎时收起眼中的柔意,皱着眉看着这处宅子,冷着脸吩咐下人,“那处池子尽快填了,那处的花丛也平了。”
……
谢太傅回乡谢氏一族的人也得了消息,不禁有些蠢蠢欲动。这两年他们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当然这个不好过是相对于他们借着谢太傅的名在乡里横行霸道而言。
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 第55节
谢太傅分族而立,一些乡绅和官员就不再买他谢氏一族的面子,谢氏族人吃了不少的苦头,手里的银钱少了,族中的祭田功业田被收了,就连进学的名额都被减了几个。
接连交了两年的赋税,被县丞不留情面斥责后,谢氏嚣张的气焰彻底灭了,如今在乡里地位可是尴尬极了。
听说谢攸回乡守孝,谢氏族老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虽然说谢攸已经分族,但谢攸的祖辈可都是葬在他们谢氏的祖地中,即便是镇北侯之前强硬地将祖地一分为二,可是界限很难分明。
终究,谢攸还是要和他们打交道!他是文人,自恃名声,到时族人跪地请求,又给他扣上几顶大帽子,还是有几分可能让他重回谢家的。
族老打算的好,憋屈了两年的谢氏族人觉得可行,瞬时鸡冠子又抖起来了,往日里与他们疏远的人可也是厚着脸皮上门了,就等着谢太傅葬母呢。
其中就包括谢族长夫人的娘家人,当初就是他们合计着要将和离后的谢明意嫁过来,好拿她手中的嫁妆。
一想到这里,柳氏和她的儿媳陈氏,还有娘家的嫂子金氏心气难平,活生生错过那么多金银珠宝,心里滴血啊!
“母亲,舅母,要我说太傅的千金又怎么样,还不如我们农家女子嫁的好儿郎,有夫君疼爱。听说,她被休了之后,就是召赘也没找得男人。真是可怜!”陈氏心里嫉妒,却又想着自己好歹是有夫君的,挑起谢明意的刺来。
柳氏也附和,眼神凶狠,“不守妇道,怎么能嫁的出去,活该被人休弃。要我说,大丫头找不到娶她的男人,就该浸猪笼淹死。”
第74章
“浸猪笼淹死?”谢明意一脸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
云夫人拢了一下衣袖, 颇有些沉痛,“嫁给你爹当日我还曾见过她呢,温柔大方,只可惜我和你爹去外任, 数年之后回来就听说她被浸猪笼了。”
谢明意死死地皱着眉头, 心中对谢氏一族厌恶骤增。
她们二人在去谢家祖地的马车上, 云夫人就和她说起了谢家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谢族长有一幼弟, 娶了大方得体的华家女子, 华家女善操持家务、性子温柔、相貌倒也清秀,与夫君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可好景不长, 她夫君时运不济, 在一次出行途中偶遇泥石流被砸死了,华家女就守了寡。守孝一年过后,华家女消瘦不已,每日里郁郁寡欢,恰时一次探亲她得遇一名猎户。几次往来,华家女被那猎户打动, 便想着改嫁给他, 准备下一次探亲之时向父母分说。
谁曾想,此事被当时作为长嫂的柳氏知晓,恶意污蔑华家女不守妇道, 与人通奸, 瞬时便闹得整个谢家人尽皆知。
在柳氏和谢族长的推波助澜之下, 华家女以伤风败俗与人通奸的罪名被当夜浸了猪笼, 死不瞑目。
在那猎户欢欢喜喜上门提亲之际, 看到的正是华家女被淹死的尸体, 激愤之下猎户告官。可宗族之法立在那里,谢家又言之凿凿处置罪妇是族中之事,偏那猎户与华家女还未订下婚事。
华家女的父母尴尬沉默之下,谢家愈发肆无忌惮,甚至反告猎户通奸之罪。县官不欲惹事,匆匆了结了此案,猎户心情沉郁之下一次进山打猎的时候命丧野兽口中。
谢太傅和辛老夫人极其憎恶谢氏族人,数年都不曾回乡,只远远地待在楚京。云夫人平日里并不与谢氏族人接触,但知道他们的恶心,提前与谢明意分说一番。
谢明意翻了翻记忆,想起那个矫揉造作不知廉耻的柳氏,眸光瞬间冷了下来,“想必华家女子的嫁妆还有她亡夫的财物都落到了那个老忞婆手中。”怪不得当日她极尽贬低自己,原在她手中已经有了一条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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