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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女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不点灯
她穿戴好,用饭罢,正要出门,那边早已上朝的父亲却提前吩咐人来,带着一群豪奴健仆还有太医长随,跟着沈柔一道,以壮声势。
沈柔略笑了笑,手一抬,接受了父亲的好意,带着一群人轰轰烈烈地走出了沈府。
而她前脚出门,后脚路氏就得到了消息,坐在房中,哼笑了一声:“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跟我斗,还嫩了点。”
一边鹊儿为她倒茶,附和:“正是,她再怎么横,也就是跟那帮乡野莽夫过过招罢了,动脑子的那些,她哪里会。还是我们夫人厉害,轻轻松松略施小计,便把沈柔按死在掌心里,动弹不得。”
路氏微笑:“看你说的,哪有那么厉害?”
鹊儿又吹捧,路氏笑着听罢,才道:“好了,不论如何,还要看到结果才好说这些。你去,带着人去刘尚书家的马场看看,我要你亲眼看到她是怎么输的。”
鹊儿自然应是,戴上帷帽,又带了几个随从,这才出了门,朝马场而去。
虽然看不到脸,但光凭衣着也能看出,她并非平头百姓,不过好在今日刘家马场人甚多,基本全都是贵胄之辈,锦衣华服迤逦如云,都是来看这场热闹的击鞠比赛的,鹊儿混在其中,并不扎眼。
她如是想着,往前走几步,却蓦地看到一人,停下脚步。
那人正是谢风玉,谢风玉今日一身白衣锦带,手执折扇,正在一旁遮阳台上与人寒暄,举手投足间微笑如仪,君子如玉,看得着实养眼得很。
鹊儿望见他二人,松了口气——谢风玉这样子,今日是不会上场了。他不上,再加上自家夫人的计谋,沈柔面对柳若一行人,必输无疑。
鹊儿心情轻松起来,找了个不显眼又能看清楚的位置,坐下观察起来。
与此同时,马场边的雅室内,沈柔等四人以及何梅子都在,何梅子为防被柳家认出来,戴了个怪模怪样的面具,一面紧张的絮絮叨叨:“都准备好了?大家的马我都检查过,尤其是流星踏月两匹,确定没有问题。”
赵二活动着手腕:“确定没问题?”
何梅子:“那当然!我连马腚里面都看了!”
众人闻言翻个白眼,沈柔道:“这样的话,若出问题,那就在那两个马奴身上了。”
何梅子点头,又道:“其实吧,我觉得他俩有问题最好,这样我们压箱底那招就可以用了,保证出其不意,杀得柳若落花流水……”
“呸!”叶佳道,“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我看那招险之又险,还是别有问题的好。”
何梅子不以为然,不过大战之前没有吵架的道理,便顺着道:“好好好,呸呸呸,我乌鸦嘴。我呸完了,现在继续说,战术都记得了,以守为攻,唐渡,靠你了。”
唐渡抬起头来,安静地嗯了一声。何梅子见他这状态,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毕竟大家都知道,唐渡是在那晚看到沈柔和谢风玉亲吻后突然沉默下来的,他原本看向沈柔亮闪闪的目光也变得微微黯淡。
沈柔几次想和他谈,却又不知道谈什么,最后还是王婆说,“感情要顺其自然”,才终于罢休。
好在唐渡心情的低落并没有影响他马上的状态,更没有影响他得胜的决心。十日训练下来,他的能力早已被众人认可,众人之间的配合也慢慢默契起来。
何梅子这样想着,最后道:“总归,加油吧诸位,赢了回来,咱们一起去天香楼吃一顿好的。”
叶佳却道:“谁要去天香楼!和柳家沆瀣一气的东西,再也不去了!还不如去王婆那,让王婆做一桌好吃的。”
这话得到了赵二的赞同,几人畅想着美食,拿起各自的月杖,走出了雅室。
雅室外,两个马奴正在候着,看到沈柔等人出来,跪地行礼,沈柔却道:“不必多礼,从现在起,我们不是主仆,而是同肩作战的战友。所以起来罢。”
两个马奴微微一顿,沉默着起身,沈柔打量着他们的神色,笑了笑,率先走了出去,接过小朝云,一翻身利落地上了马,小跑着走入了马场。
马场广阔无垠,风吹草动,令人神清气爽。沈柔打马走到正中遮阳台边,下马对当中老者一抱拳:“见过刘尚书,在下沈柔,这厢有礼了。”
她身着骑装,便用的男子礼仪,不过本朝不计较这些,甚至刘尚书见了,甚喜她的利落,笑着摸胡子道:“好,好,好!沈家女儿果然英姿飒爽。来告诉我,你队里,都哪些人参赛啊?”
沈柔便微微侧开身子,叶佳上前抱拳笑道;“在下开国侯叶氏女儿叶佳。”
赵二:“在下赵中郎之子赵星飞。”
唐渡:“在下肃州唐刺史之子唐渡。”
轮到两个马奴,他二人互相看看,正待下跪,沈柔道:“这两位是流星、踏月,乃名马流星踏月的养护人。”
刘尚书闻言微微一怔,大笑起来:“竟然如此!也好,不拘一格,我喜欢。”
沈柔微笑,两个马奴默默站直了,而另一边,柳若却踏马而来,笑道:“是吗?那刘尚书,我也不拘一格,你喜不喜欢呀?”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柳若穿一身蓝色胡服,头戴蓝花,眉眼飞扬,姿态不凡,刘尚书见了,满意笑道:“喜欢,都是好孩子,都好!”
柳若这才满意笑了,趾高气扬地瞥一眼沈柔,活像一只开屏的蓝孔雀。
不过沈柔见惯了她这样子,倒也还淡定,两方人马泾渭分明,稍事休息了会儿,又抛铜币分了边,刘尚书的儿子,刘金吾才一敲手边响锣,肃然道:“好了,入场罢。”
沈柔叶佳等人顿时敛了笑意,互相看了一眼,骑马走入自己一方,柳若等人亦然。一时红蓝分明对峙,高台上各色言语声也安静了下来。
众人目光都盯着安然放在红方,也即沈柔月杖边的毬,或者盯着准备敲锣的刘金吾,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那一声锣响:
“比赛开始!”
一声令下,沈柔月杖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把毬传给了同为前锋的赵二,而赵二带着毬踏马向前,要再次传回给已经跑马到前方的沈柔,却见一支月杖横插过来,便要截下他手上的毬——正是柳若。
柳若也是前锋,最擅长进攻和截毬,更可怕的是她力气还特别大,一支月杖抵着赵二,两人一番角力,竟然还是赵二败下阵来。
柳若见状嗤笑一声,低声道:“在乐游原神神秘秘练了这么些天,结果就这?”
言语攻击!
赵二告诉自己不能上当,却还是不小心一分神,被柳若一个勾带,把毬截了过去,一路如流星赶月,从唐渡和马奴中间擦身而过,潇洒一击,毬中!
刘金吾一敲铜锣,大喊:“蓝色方得一分!”一面伸手把比分牌从零比零换成了零比一。
赵二不无懊恼地蹙了蹙眉,沈柔见了,安慰地拿月杖顶端敲了敲赵二的月杖,赵二振作起来,两方再次进入状态,盯着柳若马蹄下的气毬,紧张起来。
柳若旗开得胜,微微勾起嘴角,一击而出,给自己的第二前锋,而后几轮互传,最后毬又到了柳若手上,而此时,她已然靠近红方毬门,准备一击而出,却被横里一支月杖截断,柳若意外看去,竟是个陌生面孔,似乎是叫唐渡。
唐渡常年和肃州军比练,对柳若从军中学来的击鞠技巧更为熟悉,几下就带走了她的毬,传回给赵二,赵二带毬突进,传给前方的沈柔,而后沈柔一个漂亮的螺旋,毬中!
刘金吾再次一敲铜锣:“红色方得一分!”
比分牌到了一比一,沈柔开毬,这次柳若选择了更激进的打法,没等她传毬便欺身上来,月杖和沈柔相抵,低声笑道:“别挣扎了,你们是赢不了的。”
沈柔被她力气压制,却巧力挣脱,同时淡定回答:“你话好多。”
柳若大怒,再度追上沈柔:“你可真行,居然找了两个下/贱/货色来,你以为靠他们能赢了?想多了!”
沈柔心中一动,带毬和她角力,一面道:“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柳若自然是道:“知道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今天输定了,除非——”
除非谢风玉和杨乔在,但很显然,沈柔和谢风玉之间出了问题,导致谢风玉没有参赛,如此一来,其实尚未开赛,柳若便自觉已然知道了结果。
她勾起嘴角望着沈柔,然而沈柔却还是很淡定,甚至道:“你知道吗柳若,我有时候觉得你真像一种动物。”
柳若一听就知道她不怀好意,却还是没忍住问:“什么动物?”
沈柔道:“小彘,又傻又可爱。”
柳若一愣,再次大怒,沈柔却趁机带毬深入,传给赵二,赵二击毬,中!
比分就这样来到二比一,柳若微微眯眼,月杖指着沈柔道:“我要认真了,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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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女纨绔 第21节
第35章 受伤
柳若说罢, 骑在马上微微俯下身子,眼神璀璨,宛如捕猎的山猫一般, 瞬间扑出, 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抢过沈柔的毬, 也不传出,只带毬不断前进,待突到唐渡面前时,见唐渡如临大敌, 却微微一笑, 蓦地闪电一般传毬给自己的第二前锋, 毬速极快,几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唐渡显然措手不, 转头看去,只见那第二前锋正是飞骑营的外援, 而他面前与他对抗的, 正是沈家名为流星的马奴。
飞骑营的带毬突进, 面无表情地看了那马奴一眼,而马奴不知是吓到还是怎么,反应慢了半拍才追了上去,而此时已然来不及了,飞骑营士兵月杖挥出, 毬进!
比分二比二平。再次轮到蓝方开毬,这次柳若利用相似的战术,长突猛进,而后闪电般传毬给那两个外援士兵,借由他们的精湛技术进毬。如果沈柔等人针对他们防备, 柳若便不传毬,而是自己和唐渡对抗,如此这般,竟是十毬七进,很快比分就来到了九比四,随后叶佳一个失误送出一毬,第一局便以柳若大比分领先而结束。
刘金吾敲响锣鼓,示意中场休息,柳若满场纵马狂奔,额上汗水星星点点,脸上笑意却宛然,还对沈柔做了个挑衅的手势,堪称嚣张得势,意气风发。
反观沈柔一方,赵二叶佳皆有失误,唐渡也好几次没有拦住柳若,几人表情都不算好,那两个马奴更是全程低着头,待走入雅室休息,一下子就跪了下来,请罪道:“流星踏月失误太多,万死莫辞,请小主人责罚!”
沈柔把月杖递给丫鬟,坐在软椅上休息,一面垂目看跪在地上的两人,微笑道:“失误人皆有之,不必如此。且稳住心态,下场再战。”
两人犹豫一下,应了,磕了个头退了出去,沈柔没有挽留,只待他们出去后,看向了何梅子。
何梅子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当即道:“我在台下看得很清楚,这个流星八成是有问题。以他实力,哪怕对面的是飞骑营的人,按理说也不可能一个毬都拦不住。何况我看他好几次动作总慢半拍,可别告诉我这是紧张了。”
沈柔没回答,而是问赵二叶佳和唐渡:“你们觉得呢?”
唐渡犹豫了下,率先道:“如此场面,紧张失误是人之常情。”
叶佳则叹了口气:“不管他们是不是有问题,我更担心的是我们自己也没打好,唉,感觉状态不太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太对,要是——”
要是谢风玉在就好了,叶佳心想,他每次都那么敏锐,一定能看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毕竟,谢风玉冷静指出问题,沈柔给大家打气,这才是他们队的终极形态啊。
失去谢风玉的不适感在此刻如此明显,连赵二都感觉到了。大家都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沈柔看出来了,笑道:“好了,不要太紧张,是那姓柳的出了奇招,我们一时应对不济也是正常的。”
何梅子忙道:“就是,我看她那是从飞骑营学来的战术,所谓兵贵神速是也。没事,我们以守为攻的战术正好克制快攻,只要我们守住第一波,胜算就大很多。”
赵二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可是,有那两个拖后腿的马奴在,根本不可能守住第一波。”
何梅子道:“那就拿出我们压箱底的反包战术来,拿下第二局再说!”说着看向沈柔和唐渡,“你们练的怎么样了?这招可要看你俩配合。”
唐渡下意识就要看沈柔,却强自忍住,目不斜视道:“我没问题。”
沈柔也笑道:“我也没问题。”
何梅子强调:“真的没问题?”
沈柔比了个手势:“连我你都不信,你还想信谁?”
何梅子这才微微笑了起来,沈柔又道:“好了,一个个的,别哭丧着脸,来,干就完了!”
她伸出手,握拳,其余几人互相看了看,也伸出手来,和她碰在一起,众人齐声道:“干就完了!”
众人气势一振,再次走出雅室,上马,这一次明显打得更保守和细腻,拦住了柳若好几个毬。柳若见状微微眯眼,攻势更急,六个队员全部压过了中线,势要突破唐渡、流星和叶佳防守的底线。
于此同时,马奴流星失误连连,眼看柳若要靠近毬框,便在这时,沈柔和唐渡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沈柔忽而调转马头,离开前锋位置朝马奴流星而去,待马奴再次失误丢毬,柳若便要击出时,横插入局,出乎意料地截走了柳若的毬。
这种走法实际上是沈柔身兼前锋和中卫两职,按理说有些不遵循规则,更重要的是,难度太大,没有必要,所以从未有人这么做过,是以谁都没想到沈柔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连柳若都是一愣,而沈柔趁着她怔愣一刻,反手击毬,缠着五颜六色布条的气毬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到了另一半场的赵二手中——而直到此时,大家才发现赵二不知何时到了另一半场,无人来得及阻拦的情况下,赵二接下这一毬,顺利地投入了毬框。
沈柔微笑起来,和赵二月杖相击以示庆祝,而此毬过后,赵二叶佳两人恢复了信心,唐渡也定下心来,几人配合无间,连拿五毬,竟然打了柳若一个五比零。
柳若脸色当即不好看了,磨着牙望着沈柔,低声道:“仗着自己马术好满场乱窜,你也不怕一个意外撞到谁的月杖,给你摔下马来。”
沈柔连跑五毬,喘着气微笑:“谁的月杖这么不长眼?你的吗?”
柳若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吗!阴险狡诈!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品!”
沈柔笑而不语,牵着缰绳与她擦肩而过,同时道:“准备喊我阿爷吧,柳若。我连红包都被你封好了。”
柳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并不理她,自顾走开了。和自己五个队员也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再开场时,几乎六个人都在针对沈柔,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支援后方。
与此同时,后方马奴流星再次失误,这次失误颇大,他连月杖都脱手飞到场边了。也正是因此,柳若顺利地拿到了一分。
柳若六人击掌,含笑望过来,看台上不少精通击鞠的贵人则看出了端倪,发现沈柔队的弱点在于那个马奴,不过没人想到那马奴是故意的——毕竟基本没人看得起一个奴隶,只当他见不得大场面,紧张罢了。
只有极少数人有这种猜测,比如谢风玉和杨乔。杨乔看在眼里,猴急地用瓜子壳扔谢风玉:“唉谢风玉,你怎么还不动如山啊,沈柔他们明明处于下风啊,尤其沈柔,都快累死了,你也不着急啊?”
谢风玉平淡自如地把掉了瓜子壳的茶倒掉,再用新杯子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啜了一口,才道:“我当然着急。”
“???”杨乔,“着急你还喝茶?赶紧轮换上场啊!”
谢风玉:“我倒是想。你觉得沈柔会答应?她铁了心要自己完成比赛,我还能强求不成?只能成全她罢了。”
杨乔郁闷:“你这话说的,那万一沈柔铁了心要跟唐渡走,你也成全?”
谢风玉:“嗯,成全。”
杨乔都愣住了,半晌比了个大拇指:“牛,亲了人家又说不要人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当浪荡子弟的潜质!”
谢风玉却放下茶杯:“我必须纠正你的是,不是我不要她,是她不要我。”
杨乔:“那如果她又要你了呢?”
谢风玉:“那我自然是回到她身边。正如这场毬赛,她不求我,我不会去,她一旦求我,我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和她并肩作战。”
杨乔愣愣回想了会儿,回过味来了:“说这么好听,不就是沈柔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杨乔质疑地望着谢风玉,谢风玉坚决道:“不,你错了。关键在于‘沈柔求我’,求你懂吗?她只有求我,我才会回去。她不求我,我必无动于衷。”
杨乔半信半疑:“此话当真?”
谢风玉:“当真。”
杨乔点头:“那如果你又巴巴地跑上去了怎么办?”
“什么叫‘又’?”谢风玉微微蹙眉,“——好吧,的确是又。但是这一次必然不是。”
杨乔再次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想了想,忽然道:“那我们打个赌,如果这次你失言,可不可以帮我把这次考试的师长帖勾掉?”
谢风玉从不开这种后门,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遂道;“好。”
杨乔立时眉开眼笑,好像已经赢了一样。他用一种微妙的、不怀好意的眼神把谢风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而后笑道:“那我就不急了,我们继续看比赛?”
谢风玉云淡风轻地颔首,两人再往马场看去,只见毬赛还在继续,这一次沈柔趁着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换了赵二去满场狂奔,然后再换叶佳,除了唐渡,三人都可扮演奇兵角色,且柳若几人摸不着规律,防不胜防,又连着让沈柔队追回了几毬,一时快攻对奇攻,场面十分焦灼,自然也是十分精彩。
杨乔在一边看到沈柔纵马腾挪,几次堪堪和对手擦身而过,再近一点便要撞上,手心忍不住冒出冷汗,再看谢风玉,却还是一脸自如,只不过眼神一眨不眨的,显然也紧张了起来。
唯有场上沈柔不知不觉,眼中只有那只五彩的气毬,每一转身、抬手,都拼尽全力,柳若也是如此,两人互不相让,渐渐地都收不住,带出点杀气来。
终于,沈柔再去奇袭,到得马奴流星身前时,流星不知怎的趔趄了下,沈柔的小朝云匆忙躲闪,前蹄高高抬起,沈柔一时力竭,竟不小心从马上跌了下来,彼时周围皆是来回奔袭的马匹,眼见下一刻要被狠狠踏过,沈柔用最后的力气抱头侧转,险而又险地避开了众人马蹄。
直到这时,高台上才有人反应过来,惊呼出声,双方队员也都慌忙勒马停下,而谢风玉瞬间站起,冷着脸脚步匆匆往马场而去,且在众人注目下,就那样闯入了马场,走到了沈柔身边。
事出突然,谁都没想到要拦着他,只任他一路近前,冷声对沈柔道;“你疯了!”
沈柔手臂擦伤,疼得蹙眉,见到他来,更加蹙眉:“谁放你进来的?”
谢风玉道:“你该问的是,谁敢不放我进来。”又去伸手,“让我看看你伤得如何了。”
上一次接触时,谢风玉直接把她嘴角啃破了的经历让沈柔记忆犹新,沈柔下意识躲开,谢风玉手顿时停住,却在下一刻,蓦地抱起了沈柔,朝一边雅室走去。
马场上人都傻了,高台上一众人也傻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一贵妇人以扇遮面,促狭道:“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另一些人忙推她一把:“说什么呢!谢小郎君和沈丫头是多年队友,两人亦师亦友,什么非礼勿视的!”
大家十分强调“队友”,力图证明谢风玉这不是越矩行为,免得两个小孩难堪。而刘尚书见了,则忍不住摸摸胡子,感慨地对儿子刘金吾道:“想当年,我和你娘也是这样认识的,那时候……”
他便要滔滔不绝,刘金吾满头黑线,忙制止:“父亲,大庭广众的,您就少说两句罢!”
刘尚书这才反应过来,呵呵笑道;“哎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们还是看比赛吧!”
刘金吾却道:“父亲,我看这场比赛不对头。”
刘尚书疑惑地哦了一声,刘金吾小声地道:“那个马夫,似乎有些问题。”又委婉地提醒,“那马夫似乎是沈夫人的人。”
沈夫人,即沈柔的继母路氏。刘尚书闻言长长嗯了一声,摸了摸胡子,刘金吾问:“父亲,您看现在怎么办?”
刘尚书没有回答,而是问一边小厮:“沈柔的伤势如何了?”
一边小厮刚从雅室回来,忙回:“并无大碍,只是手臂擦伤了。”
刘尚书点点头,又问:“那谢风玉呢?他还呆在雅室里?”
小厮答是,刘尚书瞬间变了脸色,严肃道:“岂有此理!正在比赛的马场岂是外人能随意闯入的!你去跟沈柔说,她随意让外人进入休息雅室,不成体统,成绩作废了!”
小厮和刘金吾闻言都大惊,刘金吾道:“父亲,何至于此,请您三思啊!”
“三思?”刘尚书没好气冷哼一声,顿了顿,却道,“三思也不是不可以。若谢风玉是沈柔的队员,那自然不算外人,可以进入雅室。”
刘金吾一愣,下意识问:“可是,一队只能有六人——”
刘尚书用恨铁不成钢地眼神望了自己儿子一眼,充满暗示地道:“她那队不是有一个太过紧张的么,可以换下来休息休息,是不是?”
“您是说——”刘金吾醍醐灌顶,“让流星下场?”
刘尚书挥手:“什么星啊月的,不认识!”
刘金吾却已然明白了,飞快吩咐下去,好不容易挤到一边的杨乔听见了,忙扑上来:“诶刘叔刘叔,那个踏月也很紧张,不如也换下来,让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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