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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草茵茵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麻薯米糖
“许伯伯是因为我爹才帮衬了我,可我不能总依赖他。反正以后我要凭自己本事过活,做个新时代的好姑娘!”她信誓旦旦地说着,眼里的光,太过耀眼。
白景时见她信心满满,也不忍打击她,便道:“下雪天有些冷,你早些进去,我这就走了!”
他说着,便要转身上车。
苏茵吸了吸鼻子,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没忍住从后面抱住了他:“我喜欢你!”
白景时脚步一顿,随后无奈转身,摸了摸她冻僵的小脸:“我知道了,小傻子!”
苏茵眼眶微红,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道:“那你也得喜欢我,不然,我可吃亏了!”
白景时笑了笑,一双眼在雪色和昏黄的灯光下,带了些深情的意味:“是是是,我也喜欢你。还会对你好,而且是一辈子!”
他拍了拍她的头,在她额顶落下一个吻,眼里是倾城的温柔。
“那我进去了!”她依依不舍地跟他招手。
“进去吧!我忙完就会来找你的,别再像今天一样,偷偷跑过来了!”他在雪光中笑着,有着这世间最温柔的目光。
苏茵对他咧嘴一笑,烂漫而无暇。
白景时待她进了屋,才上车打开李凤霞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十三日,晚七时,平津饭店。
他笑了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纸卷。
“宴无好宴,真是个老狐狸!”他发动车子,朝公馆驶去。
既然在欢乐门不敢明说,还要通过女歌星,自然这宴上,有不能公之于众的人物。和许岐山共事这么久,心性脾气也算有些了解,能让他捧红的明星,不是为他办事,就是为了拉拢他的人,亲自送上的温柔乡。
白景时到了公馆的时候,正巧白墨山远行回来了,他看了看正在和秦玉芮说话的白墨山,淡淡一句“回来了”,便上了楼。
白墨山见怪不怪地看了一眼他,随后对秦玉芮说道:“景时也不小了,我看着佳薇挺不错,改日让沈啸天过来坐坐,把俩人的亲事定了!”
秦玉芮一愣,想起白景时说看上了一个姑娘,便低声道:“景时有喜欢的人,我们还是少插手吧!”
白墨山眼眸微变,沉声问道:“哪家的姑娘,叫过来好好瞧瞧!”
秦玉芮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开口道:“好像跟许二爷有些关系,人应该不错,毕竟景时也不是乱来的人不是?”
“许岐山?”白墨山顿了顿,随后皱了皱眉:“能跟许岐山弄到一块的人,能有多干净?趁早让他死了心,我这边,不会轻易同意的!”
“你小点声!景时跟你的关系本就不怎么好,你这会被他听到了,大半夜的又要吵起来!”秦玉芮说着,偷偷看了一眼楼上。
白墨山轻轻扫了一眼秦玉芮,沉声道:“还不是你给惯的,‘慈母多败儿’,迟早有一天你会毁了他!”
秦玉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道:“景文没跟你一起回来?”
白墨山脸色一沉,淡淡道:“他说还有点私事,过几日就回,正好辞旧迎新,一家人就好好过个团圆年!”
秦玉芮这才看了看黄历,果真,再过十多日就是小年了。
“景文这孩子倒是稳重,只可惜不是亲生的,你看看,要不………”她话还未完,就被白墨山的眼光震慑住了。
“不是我排外,是白家祖上留下来的根苗就景时这一支了。若不是战乱,我大哥一家失了踪迹,我断不会这么赶急赶忙的逼着景时那个臭小子。景文这孩子,不管是心性还是处事能力,都比他强上一百倍。我若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做什么不好要和许岐山弄到一起,简直没把我气死!”白墨山说着,就叹了一口气。
“这也不能怪他,他不喜欢你留给他的那些东西,性子又傲,难免不会去找些新鲜物事!”秦玉芮喝着热茶,也叹了口气。
白墨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厨房喊了一声,道:“爱英,弄点吃的给少爷送去,我看他肯定又忘了!”
爱英从厨房里探出身,就着蓝旧的棉袄,擦了把汗:“知道了,老爷!”
随后,公馆就安静了下来。





绿草茵茵时 第8章 按规矩来
腊月十三日一大早,白景时就离开了白公馆,也没跟谁打招呼,开着车就走了。
秦玉芮本来想跟白墨山说一声,但想到他们俩父子关系本就不怎么好,若是白景时再惹出什么乱子,岂不是火上浇油,于是,就这么算了。
况且,白景时压根就不想白墨山知道,所以,就更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晚上七点,白景时准时到了平津饭店,许岐山也早就到了,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几个熟面人,不过不常打交道。
弄的这么神秘,待会进来的人,一定大有来头。
七点十五分,门被缓缓推开,进来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国话,隐隐听着许岐山喊他辛得森,白景时看着俩人寒暄,顾自吃着东西,心里却暗笑,不用说,那批药肯定是卖给这个洋人了。
虽然他这人有些玩世不恭,但原则上的东西,向来不容随意打破。所以,他慢慢等着,等许岐山开口要他说话。
“景时,这是西教医院的院长辛得森,我们此次货品的主要购买人,来中国已经有两年,认识认识!”许岐山说着,就把话头给了他。
白景时礼貌地笑了笑,随后拿起酒杯,开口道:“我叫白景时,是许二爷的好友,平常喜欢一些热闹场地,若是日后有需要,欢乐门或立新赌场,都可以找到我!”
他勾了勾唇,故意做出一副老道的模样。
“原来是白先生,久仰,久仰!我听许先生提起过你,说你做事干净利落,值得信任。正好我们医院需要一些看护的人,不知白先生可否行个方便?”辛得森说着,一双墨兰的眸子,带着一丝质询。
白景时心里暗笑,不就是许岐山想知道他如今身后的势力到了何种地步了吗?既然怕他超过他,当初何必要一口答应与白家合作,共同掌控上海滩的暗势力,又垄断大部分钱庄。不过,这也不能怪许岐山,若是明里没有白家做后盾,只靠他许岐山的能力,的确不能让形势复杂的上海滩,完全听命于他。现在这样,恐怕他心里已经产生了脱离白家的念头。
“辛得森先生过誉了,白家在上海也不是一头独大,不过既然是为了医院这种治病救人的地方,景时自然要鼎力支持。再者,前线战事吃紧,伤员诸多,多些人帮衬着,也可以以防万一。所以,这事,景时接下了!”他说着,眸子微微扬起,带着些许奉承。
若是这事做好了,说不定在洋人心里可以留个好印象。日后若是有个什么,也有个好去处。
他这样想着,也就暂时放下了心里对许岐山的不快。
“辛得森,那批货物如何?”许岐山见白景时已然答应,也就不再难为他,而是转过头跟辛得森闲聊起来。
“很好,东西很好。许先生,这回多亏了你,不然那些伤员,定然熬不过去!”他说着,满脸带笑,眼中却是没什么笑意。
也难怪,提高了两成的价格才拿到这批药,要是白景时自己,都要气好一会。
他微微一笑,继续吃着东西。
“那就好,以后若是有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电话你也知道。当然,你也可以找景时,他也是我的人!”许岐山点燃一支雪茄,眉梢带着喜悦。
这话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白景时知道,他在暗指自己是他的人,若是真的私下里跟辛得森接触了,定然会被他知道,继而,就会对付白家。
明里他不敢,可是许岐山原先可是上海滩最厉害帮派的人,自然,涉及他的利益,可以毫不留情的暗地里处理。所以这接话的人,定要小心了。
“二爷说的哪里话,景时这一路走来,靠的都是二爷的提拔。白家虽然在上海小有名气,但大家都知道,二爷才是这上海滩说话最管用的人,现下四下战乱,对于白家,若没有靠山,迟早会沦落到外人手里。白家虽然是经商的,但到了枪杆子面前,也是百无一用。所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景时都知道!”他不疾不徐地说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脸认真。
“二爷,三爷都这样说了,以后白家和二爷就是一条船上的了,虽然现下有些乱,但我们一定要团结啊,不然,岂不是让外人笑话?”说话的是许岐山身边心腹,小九三,九月三日进的欢乐门,于是便这样叫着了。
“九三说的没错,二爷,那件事就算了吧。三爷定不是故意的!”一个不怎么熟面的人说道。
辛得森自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看得懂眼色,于是起身道:“许先生请允许我告辞,医院还有病人需要我,我要先走了!”他说着,极绅士的行了礼。
“既然辛得森先生有事,我就不留你了,九三,送送先生!”许岐山说着,看了一眼小九三。
九三见状,立马弓腰道:“先生请!”
话毕,便和辛得森一起出去了。
待他们走后,许岐山便开口了。
“景时啊,我平日里待你待白家都不错,有些事,你明着跟我说,我也不会怪你的!”许岐山抽着雪茄,在烟雾中看着白景时。
“三爷,二爷话都到这份上了,你就服个软吧!”
“是啊是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动了棒子,你少不了几天受苦!”
“对啊对啊,三年前为了救二爷你还留下了旧疾,若是几棒子下去,怕你受不住啊!”
“就是啊,三爷,你就服个软吧!都是兄弟,看不得你这样啊!”
“……”
几个算是不怎么熟的小伙头一个接一个的劝着他,就差亲自开口替他说出来了。
白景时轻笑一声,低声道:“二爷,还是按规矩来吧,东西已然丢了,要找,一时也是找不回来的!”
许岐山动作一顿,随即眯起眸子倾身看着他,沉声道:“东西是谁丢的,自然由谁找回来。白三,我知道你骨头硬,但是苏茵呢?若我说,我会动她呢?”
他朝他吐了口烟气,唇角勾的弧度,有些威胁的意味。
白景时心下一紧,随即抬眸道:“不关她的事,二爷要怎么惩罚,尽管冲我来!”
许岐山闻言嗤笑一声,淡淡道:“冲你来?可以啊,你把白家名下一半的资产划给我,我就不动她!”
白景时微微皱眉,指节握的发白:“白家我说了不算,要看我父亲。我会试着说服他!”
许岐山眸子微紧,直直看了他很久,随即拍了拍他的肩,突然大笑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什么白家的资产,不过是逗你的。我许岐山拥有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跟白家也是不分你我的。这事吧,也不算大事,你这小子太傲,得好好受点苦。这样吧,出去领十棒,这事就算了!”
他说着,就朝其他坐着的人使了个眼色,白景时见状,立马起身行了个礼,道:“辛苦各位兄弟了!”
那些小伙头见了,连忙摆手摇头,说什么三爷客气了。
于是乎,这晚回白公馆之前,白景时被打的皮开肉绽,直接满身伤痕的被扔到了公馆门口,白墨山看见被仆人抬回来的白景时,脸色一沉,怒道:“还抬回来做什么,干脆死在外面好了!成天跟那一帮子地痞流氓在一起,趁早进了棺材好了,省得在这碍眼!”
他边说边喘着气,差点没背过去。秦玉芮听了,又是心疼白景时,又是担心白墨山气急攻心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白墨山听她这样一说,不由更加气愤了:“都是你惯的,现在好了,连命都要给别人了!”
秦玉芮本就心里难受,这下听到白墨山如此说,不由抽泣起来:“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
她说着,便抹起眼泪来。
白景时模模糊糊听到他们的话,只觉厌烦无比,佣人上完药,就被他赶出去了。
“还没死呢,就这样大喊大叫的,哪天真见阎王了,不定泪都没有!”他心里暗暗骂着,不一会就痛的睡着了。




绿草茵茵时 第9章 给我过来
白景时连着几日都没去欢乐门,也没去找苏茵,这当头,直把苏茵给急疯了。腊月二十几,小年前两日,冒着鹅毛大雪,就到欢乐门直接问许岐山去了。
许岐山看了看她,没说什么,直接派人把她送到了白家公馆,恰巧白墨山和秦玉芮去接白景文了,所以也没受到什么眼色。再说,白家的人一听是许二爷送来的,就是心里不肯让她进,明里也不敢这么做。于是,她就这样见到了满身伤痕的白景时了。
见面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被打了?”
白景时看着她明明很担心还要做出一副质问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眼都红了,话还这么硬,性子果真烈!”
本来苏茵看他受伤是不想发脾气的,但是他这样笑着,让她觉着有些嘲讽的意思,所以,她狠狠看了他一眼,直接拍了他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在伤口上:“那你也要受住了,不然,我也是会跑的!”
“嘶……手可真重!”白景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疼的直皱眉:“没见过你这样口是心非的!”
苏茵见他疼的脸都有些红了起来,不由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伤口:“怎么下手这么重?是不是惹了什么人?还是被你爹给打的?”
在苏茵心里,白景时受伤,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被许岐山给打了,因为许岐山在她面前,是个笑面佛。
白景时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她这样想着许岐山最好,懵懂糊涂的人反而会让人少了戒备心,若是苏茵知道了,不定会被许岐山利用。现下最好,也不用过于担心。
“遇到了一群小混混,看着不顺眼就教训了他们一顿,谁知他们来阴的,叫人通风报信,带着东西来了,当时没带多少兄弟,所以就被打了!”他一边拧眉一边小声说着,这疼倒是一点不含糊。
苏茵听了,看了看他枕头柜旁边的药箱,坐到他床边,缓缓打开,低声道:“那你肯定是在做好事,鉴于你见义勇为才忘了我,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这药要换了吧,我帮你!”
她说着就将碘酒、绷带拿了出来,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还顺手拨了拨柜头上的铜座银蜡台。
“这事不着急,我想跟你好好说说话。待会你走了,我又没人说话了!”他笑着看着她,天色有些暗沉,所以家里的佣人早早给他点了蜡台,不然乌漆麻黑,怪吓人的。
“你别拿我打趣!你们公馆里这么多人,怎地就没人说话了。这些天你不来找我,也没让人知会我一声,我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去找许伯伯,还好他没怪我失礼,赶急赶忙的就让人送我过来,你说,这帐怎么算?”苏茵说着,借着灯火看着他,半边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白景时突然轻笑一声,微微转动身子,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安心又温柔地说道:“你懂我的,有些事不该牵连你,自然就不能告诉你。你现在这样子最好,虽然有些没心没肺,但好歹活的自在。许岐山把你当自己人,我自然很高兴。可是苏茵,这年头没有什么东西是长久又不变的,有些事,我得兜着,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我最想的,就是你能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因为我喜欢你,就突然改变了!”
苏茵听着听着,眼眶一热,不知怎地,就抹起眼泪来:“你自己都说了,没有什么事不变的。我若是不想再做自己喜欢的事,定然是有别的更重要的事要做。可白三,今天你不说这伤是为了什么,我也不会逼你。我知道很多人都以为我傻,但其实,我心里都明白,我跟着你自欺欺人,只不过是不想给你带来负担!”
白景时心下一颤,看着在自己怀中默默落泪的苏茵,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我知道你聪明,有些事我不说也能猜得到。既然我们心照不宣,你也就别哭了,哭成这样,我伤口更疼了!”
话毕,他故意配合的倒吸了一口气。
苏茵从他怀里抬起头,转身就要去拿药箱,他却低头吻起她来。
酥酥绵绵,直把苏茵弄的面红耳赤。
风雨过后,苏茵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开口问道:“你上回有东西落在我那了,还要吗?”
白景时闻言一把捂住她的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先收着,我要了再去找你!”
“哦,我知道了!”苏茵虽然不知道那东西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可是他神情这么紧张,自然是见不得光的。自己只是个学生,有些事不该问,她自然不会问。
“陈铭瑄生日那天,你没表白吧!”虽然苏茵已经答应了白景时不会跟陈铭瑄表明心迹,但这小丫头片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加上自己因伤失约,他心里就更不安了。
“表了啊,我既然说了要说清楚,自然还是要做到的!”苏茵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想戏弄戏弄他。
“他同意了?”白景时脸色微沉,一双眼黑的不见底。
“嗯,同意了啊!”苏茵点头微笑道。
“那我算什么?”白景时有些挫败,眼里藏着几许怒气。
“你算什么?让我想想啊!嗯……算什么呢?”苏茵边想边看着他千变万化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突然一阵寒风吹了进来,把深绿的窗纸吹的哗哗响,连同窗户也吹开了一道缝。
白景时本就着着单衣,更何况那窗正对着他的床,不一会,就咳了起来。
苏茵见状,担心他受寒,起身到窗边将窗户关紧。
白景时却是气的连连咳嗽,不一会,就满脸通红。
“小傻子,一个简单的问题,需要想这么久吗?”他的声音突然嘶哑起来,秀气的唇此刻有些发红。
苏茵转身靠着窗户看着他,冲他眨了眨眼:“当然要啊,我以后还有一辈子要过,可不能轻易就把心给了不值得的人。铭瑄哥不喜欢我,我至少要知道理由吧,不然,多吃亏,你说是不是?”
白景时怔了怔,突然反应过来,这小丫头在捉弄自己,不由眼神一沉,低声道:“你给我过来!”
说着,表情带着几分凶色。
苏茵心下微骇,立马知道他要惩罚自己了,不由连忙摇头:“不成,你会打我!”
“打你?呵呵!”白景时冷笑两声,眸子有些沉:“你今天若是不过来,等过两天我伤好了,信不信我真打花你的屁股?”
苏茵心头一跳,背后不知是漏进来的风还是冷汗,只觉得凉的瘆人,她权衡利弊,最终决定还是走了过去:“铭瑄哥只是同意让我参加报社的活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方才也是想逗逗你,没想过会气到你。你别生气了,你一皱眉就特别吓人,我……我有些怕!”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他身边,最后一把被他拉住坐在床沿:“知道怕就好,帮我把药上了吧!”
他说着,就转过身子,将里衣脱下。
苏茵看着那些又深又长的伤口,眼里又热了起来:“你怎么弄的嘛?这伤口这么深,你是被刀砍了吗?那些小混混还算识相,没把你那张俊脸给打花了,不然,我让许伯伯揍死他!”
她依然相信着许岐山,白景时不禁有些失笑,不过,再怎么样她父亲和许岐山有着过命之交,没有特别理由,他也不会动她。
“怎么?心疼我?”他打趣道。
苏茵仔细给他上着药,却是闷闷不乐地瞥了他一眼:“白景时,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受了伤不告诉我就算了,还要我亲自来服侍你。明明我都表明心迹了,你怎地就不能说几句好话!”
他闻言微微一笑,声音突然轻了下来:“苏茵,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怎样?”
话到最后,他的侧脸在灯火下,有种说不清的惑人。
仿佛一夜白了山头的飞雪,在万家灯火下,带着凛冽却温柔的气息。
“好了,把衣服穿好吧!”苏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看向了窗外:“我不知道你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以当真,但是至少现在,我是准备答应你的。可白三,你在上海太有名,我怕自己配不上你的名气。虽然我向来不在乎别人说的,但是至少,我希望可以得到长辈的祝福。你可以摸着良心告诉我,你爹娘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吗?”
雪花在窗前缓缓飘着,苏茵的心很静,可白景时却有些乱了:“苏茵,何必管他们呢?日子是我们俩过,即使是亲人,又能如何呢?”
“你不明白,白三!”她的眼睫微微颤着,在白景时眼里,带了几分惆怅:“我从小没怎么记得我的父亲,所以比起常人,我更加希望我以后的幸福可以得到亲人的同意。这种归属感我说不出,但是,我挺想这样的!”
白景时看着她清秀却倔强的侧脸,心尖微微刺痛,眼里多了些心疼:“我答应你,我会尽力让他们同意。可在那之前,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轻易放弃!”
苏茵回头撑着下巴看了他一眼,龇牙咧嘴,倾身抱住了他:“白三,从前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现在我懂了,也认定了你,你一定要对我好,不然,我一走,你就别想见到我了!”
白景时心里微慌,却是抱紧了她:“我白三说出的话,没有做不到的。就是枪对着我,我也不会轻易食言!”
“我信你!”苏茵说着,吻上了他的眉角。
白景时却吻着她的脸颊,将情话说的更加迷人:“小傻子,你既将自己许给了我,就要说话算话。日后若是逃走了,小心我真打花你的屁股!”
苏茵闻言却是呵呵一笑,伸手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打趣道:“就凭你这张脸,我怎么也得赖着你。要是给别人拿走了,我岂不是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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