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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梁安歌说话跟连珠炮似的,都不带断句喘息。
方怀瑾握着她的手,不可置信道:“小安歌,你说的是真的吗?”
梁安歌重重点头,痛心疾首道:“千真万确!我可是冒着被莫总开除的风险把事实说出来的,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我的这颗善良且正义的心告诉我不能对文秘书的心酸劳累视而不见。真的心疼我们善良帅气无辜贤惠弱小全能可爱任劳任怨的文秘书啊!”
莫玦青:“……”
“你放心小安歌,你是英雄!我不会让你被开除的,就算开除了你也能到我的公司,我不会亏待你的!”也就方怀瑾这个关心则乱的人会相信她这种浮夸的演技和说辞。
梁安歌觉得自己的戏有点过,目的不是要跳槽啊!
“额……那倒不用,我学珠宝的去房地产能做什么。”
“你可以当销售啊!”方怀瑾理直气壮道。
“嗯……我口才不好,不会忽悠人,去了也是添乱,还是安分守己设计首饰比较好。”
莫玦青无声冷笑:不会忽悠人?呵,刚刚不是挺能颠倒是非,神你老爷子的口才不好!
“那你放心,阿玦要是开除你,你就跟我说。我去告诉我爷爷,他是theone的最大股东,阿玦还是会听老爷子的话。”
梁安歌的表情微变:最大股东?方正德竟然是theone的股东,果然如局长所说,是有牵连。
文瑜清楚地看到她的神色变了,在她沉默之际,文瑜看了眼莫玦青。两个人交换了眼神,文瑜立即会意。
“小安歌?”方怀瑾喊。
梁安歌回过神,脸上迅速换上笑脸:“那我以后可得多巴结方少了。”
“我看着你长大的,我俩谁跟谁啊…”
莫玦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文瑜在方怀瑾继续说下去之前打断:“怀瑾,我有点头晕。”
方怀瑾紧张的询问:“醉了吗?”
文瑜点点头,“应该是。”
“那我们回去吧。”随后扶着文瑜离座。
等两人离开,莫玦青和梁安歌各怀心思的喝着酒沉默不语。
梁安歌此时是满肚子疑惑:刚才方怀瑾说看着我长大,是什么意思?
心里虽疑惑,但不能问莫玦青,按目前的情况看,莫玦青真的有可能是在为方家洗钱或是做什么龌龊勾当。而这个方怀瑾看似不靠谱,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但是他能自己白手起家把房地产公司做这么大,肯定也不是善茬。
那么能入手又能直接接触的只有莫玦青,至少对他比对方怀瑾有了解,看来他办公室上锁的柜子里,一定会有什么东西。
上午开会,梁安歌不再以总裁助理的身份参加会议,而是以首席设计师的身份参与讨论。
这地位一上升,高层对待她的态度都变得不同,多了几分敬意。
莫玦青听完各部门的汇报,转而问梁安歌:“梁首席,你对董升邀请我们公司参与服装发布会一事,怎么看?”
突然被点名的梁安歌不知所云的回望他:怎么看?我就负责设计珠宝,监督审核设计稿,这种商场上的事该问景云才对吧…
各部门经理面面相视,也不懂莫玦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会议室一下陷入了肃静,都在等梁安歌。
沉默几秒,梁安歌突然出声:“我认为可以合作。”
莫玦青挑眉,“哦?”
“董升在业界声名显赫,不少珠宝公司及娱乐公司都想与其合作,董升这次会向我们抛出橄榄枝,想必也是觉得我们优于其他珠宝公司。机会在眼前,我个人觉得可以抓。”梁安歌并不懂商人的世界,但她觉得一场服装秀的成功,除了设计师和模特,还有珠宝首饰的衬托,三者缺一不可。
零售部经理显然不太同意:“董升要求用我们即将要发布的新品去衬托他们的服装,万一风头全在董升那头,我们这儿的售量惨败,这个风险谁来担?最后还不是落到我们零售部这边。”
“蒋经理怕的是担风险?”她问。
蒋经理有些下不来台,“你们设计部的只知道按自己想法做事,从来不考虑我们零售的难处。你们天马行空设计出来的东西不切实际,每次都要我们费心费力熬夜加班,你当然不知道我们的顾虑和难处。”
梁安歌在心里不屑的冷笑:答非所问,指不定说给谁听呢。
看了眼像个无事人般置身事外的莫玦青,回:“蒋经理说得对,我们设计部的人是不懂零售部的难处,但我们也在努力改进、去了解、去适应。我们天马行空,但如果不这样又怎么设计出好的作品?”
蒋经理嗤了声:“话说得好听。”
“蒋经理觉得,我们设计部这一季度交上去的设计图有问题或是配不上零售部这段时间的努力吗?如果有更好的建议,我会虚心聆听再让他们修改。”
蒋经理无言回嘴,本想借梁安歌这个新上任的杀杀设计部的骄傲,没想到这一季度交上来的设计图竟然没有可挑刺的地方,这太不像设计部以往的德行。
见蒋经理不再为难,她的戒备也慢慢放了下来。也不想她是怎么好言好语和零售部那些人沟通的,零售部和设计部本就来往最密切,好言相待多沟通,不就能像这次事半功倍又和谐。
“我们公司这一季度产品的设计,比起以往多加了更有包容性的新元素,在客户群体上不再受年龄和性别的限制。恰巧董升这一季服装秀的主题是《无龄》,和我们公司的设计理念不谋而合。首饰与服装的搭配妥当,我们公司是有机会更胜董升一筹,或者实现共赢。或许没有顾全大局,但这是我身为设计师的看法。”
等她说完,看了眼坐在斜对面的景云,没想到他对她比了个大拇指。梁安歌回以微笑,等待莫玦青的最终定论。
莫玦青摸着手里的钢笔沉思了会儿,道:“这次的秀,由梁安歌担任总负责人,全权负责。”
梁安歌一脸懵逼:“???”
“散会。”收起钢笔,不给任何反驳拒绝的余地,先一步走出会议室。
梁安歌顿时泄气的瘫在椅子上:是还嫌我的工作不够忙,硬要找活折腾我吗?还是在公报私仇?烦死了!
景云走上前,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我帮你吗?”
“不了,我自己能搞定。”要是让他帮忙,莫玦青知道了指不定又会变什么花样折腾。
“好吧。先找场地和模特公司,再让两边的设计师交流沟通。我建议找环视娱乐,那家公司的二线艺人大众都比较眼熟,模特资源也相对丰富。”
梁安歌抬头笑了笑,“谢谢啊。”
景云灿烂一笑,“客气什么。我还得去见客户,你要在这儿待会儿吗?”
梁安歌点点头,她现在十分需要冷静。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30章 唯一的甜头
又到了周末,毫无意外的被某人从床上挖出来陪阿佐夫妻,并且被强制穿上两万元现金。为了搭配衣服,她不得不重新做回浅色指甲,连妆容也换成了少女风。
梁安歌抠着包带,闷闷不乐的低着头,显得很不自在。如果年轻个七八岁,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尴尬。二八年华快要奔三的年纪,早就过了清纯阶段,这么少女的打扮着实让她浑身不舒服。
莫玦青上下打量着她的装扮,替她开了副驾驶的门:“今天改走清纯路线了?”
梁安歌撇撇嘴:这段时间总关注我的穿衣打扮,那么闲呢。
随即没好气道:“是啊,莫总今天也是熟男气息满满的一天呢。”
莫玦青坐到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看着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明明是夸赞的话语,但因为他说的时机不对,听在梁安歌耳里就是妥妥的嘲笑。
梁安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没好气道:“是啊,叔叔!”
他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问:“你叫我叔叔?”
“是啊,你说我二十出头,你又快奔四,不叫你叔叔叫什么?叫大爷吗?”
他听后好笑的笑出声,也没生气:“我才三十二,怎么就奔四了?”
“没本法,谁让你看着显老。”
“你喜欢叫我叔叔也可以,现在不都流行大叔型成熟稳重的完美男朋友。”
梁安歌一脸黑人问号脸:excuseme?是我听错了吧?
“你是不是对完美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不重要,重点在男朋友。”随即戴上耳机接了个电话。
梁安歌:“???”他说的是中国话吧?
等打完电话,莫玦青平静又正经道:“你只要记住你有一个多金帅气又成熟稳重的完美男朋友就够了。”
“……”今天依旧是不要face的莫自恋本人了。
所以说,话没两句就能吵起来,并不是没有原因。
卡洛儿一见到梁安歌先从头到脚夸赞了遍,接着梁安歌又礼尚往来的回夸。
莫玦青觉得新奇,“这是什么新型的商业互吹?”
“你懂什么,这是女人间礼尚往来的赞美仪式。长久的姐妹情,少不了仪式感。”梁安歌煞有其事道。
“不太懂你们女人间的友谊。”
梁安歌小声切了声:谁要你们满口胡话的臭男人懂。
今天要逛的地方是三里屯最具异国风情的使馆区,这里有著名的银杏大道,街两边种满枝繁叶茂的银杏树,与帅气挺拔的武警战士各成一道美丽又独特的风景。只是这里禁止对大使馆建筑和武警战士拍照,也不许靠近打扰。
正因为严格的安保,这里的游客比起别的地方相对要少,又因为现在不是观赏银杏的季节,来此观赏拍摄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莫玦青边介绍瞄了眼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梁安歌,不爽的皱眉。话说到一半突然把人拉了过来,梁安歌在毫无防备下撞进了他的怀里,被他抱了个满怀。
还没等她反应,下一秒莫玦青霸道揽过她的肩顺手圈着她的腰,下一秒视线交融。
他的瞳色有些特别,是不同于亚洲人的灰绿色眼瞳又带着少许褐色,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难怪平时他看人的眼神梳离又冷漠,或许正是因为瞳色的缘故吧。
不得不说他的眼睛确实很漂亮,像是沉淀许久的青瓷,又像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海沙。他的眼里似是有一整个银河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像是要被吸入不测深渊,使人顷刻间失了神。
直到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梁安歌回过神时望见他的眼底藏着笑意,什么银河海沙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理智瞬间被拉回现实,羞耻于自己这么容易被蛊惑,顺手推了他,却被强而有力的手锢着腰用力往怀里带。
“放手!”
怀里搂着美人,莫玦青挑唇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恼羞成怒了?”
她只觉更加羞恼,像只炸毛的小猫呲着并不凶狠的獠牙:“你放不放开?!”
“不放。你不愿意挽着我,只能换我来抱你。情侣之间像陌生人隔着条银河系,你觉得妥当?”
人一旦暴露过一次不要脸的本质,就再也压抑不住本性,莫玦青就是很好的例子。人前维持霸道总裁的成熟稳重假象,人后实际腹黑幼稚的一批。
而梁安歌觉得自己正在深受其害,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阿佐夫妻俩见状朝他们走了过来,梁安歌降低音量,小幅推着他:“…你先放开我。”
莫玦青任她挣扎,只是她越挣扎他就把手臂收得越紧,像是人形沼泽。他笑着说:“那你先保证不跑。”
迫于力量悬殊,只好妥协:“行了,你先放开。”
可他迟迟不肯松手,梁安歌不免觉得心力交瘁:这人咋回事儿啊?
“如果你敢跑,我就把你抓回来当着他们的面亲。”他的语气和表情严肃认真,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敢!”
“你可以试试。”威胁意味浓重。
世风日下,梁安歌不得不向黑势力低头:“我知道了!不会跑的…”反正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还不如安分点。
等莫玦青放手,梁安歌后退一步站定,整理着杂乱的心态。
随后就见莫玦青弯着手臂,眼神示意她表以行动。
看着他的手臂愣了几秒,梁安歌深深呼了口气挽上他的手臂。
莫玦青满意一笑:“这才乖。”
梁安歌瞪了他一眼:你当逗猫呢?!
莫玦青也不管她是怎样不甘愿,只望着她笑得一脸温和无害。
阿佐一脸欣慰的看着两人道:“看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我们都不好意思打扰。”
莫玦青属于见缝插针不放过一点机会的人,见状楼着她的腰贴向自己:“热恋期,见谅。”
她一惊,随后无语的冷哼了声:神他大姨妈的热恋期,睁眼说瞎话,莫玦青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aria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卡洛儿道。
只见他面不改色道:“她害羞。”
见状,阿佐夫妻俩也识趣的不再打扰,手牵手去逛翠绿静谧的银杏大道。
直到俩人的身影渐远,他的手依旧搂着她的腰吃豆腐。
忍无可忍下,梁安歌用手肘怼着他的胸膛拉开距离,看着他笑得一脸欠揍的模样,毫不客气的抬脚踢向他的小腿。
莫玦青被突如其来的暴力杀得措手不及,捂着被踢的小腿疼得手足无措:“你敢踢我!”
“踢的就是你这个变态!”说着不解恨的用小包捶他的后背,一边不忘骂他:“让你欺负我!让你吃我豆腐!变态!色狼!人渣!!!”
他用手挡着她的攻击,被捶得直不起腰。她虽生气,但也没有真的用力打,纯属为了撒气。毕竟如果按平时抓犯人的力道,他估计现在已经躺平抽搐。
由此可见,她还是想保住工作并且善良。这是梁安歌自己的解释。
等捶完,气消了大半,单肩背着小包转身气呼呼的自己去看银杏。
看着道两旁葱绿繁茂的银杏,心情顿时好转,把刚才的不开心抛到了脑后。
低头看到地上照着斑斑点点的光,停下来伸脚,脚上也照着忽暗忽明的光斑。伸回脚,光斑又照到了地上。她觉得有意思,来来回回伸脚收脚,不亦乐乎。
恢复过来的莫玦青起身就看到她自己正玩儿的异常兴奋,像个不染纤尘的少女般容易满足。他不免失笑,笑得异常宠溺。
不一会儿,她开始踩着光斑加快脚步前进,他也抬脚跟上,却保持着距离。这是她自己的小快乐,他知道他一旦靠近,这份快乐和单纯就会被她藏起来。
她在银杏树下转着圈,斑驳的光斑落在她的裙摆上,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小鸟,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她抬头,张开手挡着阳光望着葱绿的银杏叶,阳光透过叶子斑斑点点落在她的身上,她笑得很甜。
这一幕让莫玦青的心脏一阵钝痛,她今天穿的是浅粉色连衣裙,和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重叠在了一起。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和煦又闷热的夏日午后,梁安歌也是穿着粉色连衣裙站在银杏树下,白白净净的脸上略施粉黛,是透彻的干净与朝气。
她朝他伸出手,手心里是一颗小巧可爱的橙色糖果。
莫玦青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微挑唇,问:“为什么总送我糖?”
他其实早就想问了。为什么每次见面她都会送他一颗橙色糖果?也不管他喜不喜欢,就是一味固执地硬塞给他。
刚开始收到时他并不会吃,但时间久了有一天看着塞满抽屉的糖果,鬼使神差的剥了糖衣塞了一颗进嘴里。微酸,清甜。
“因为第一眼看到你,你是皱着眉头的、是不高兴的、是心事重重的。可能生活很苦,但我是甜的呀!啊…我是说,糖是甜的。”说完害羞的低眉浅笑,这副娇羞模样是只有在情窦初开的少女身上才能看到的。
他愣神的看着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不考虑换个口味?”
梁安歌摇摇头,“换了就不会印象深刻了。”
“想要印象深刻,可以送我…榴莲味的。”虽然他很讨厌榴莲。
梁安歌的小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要!莫哥哥不喜欢榴莲,歌儿不想被讨厌。而且歌儿喜欢橙子,想让莫哥哥也喜欢,这样你就可以记得我了…”越说声音越小。
微风拂过,叶子的摩擦声轻轻浅浅的响在耳畔,她那如绢绸般及腰的黑发逆风吹向他。空气里是清甜香气,从她身上吹到了他的鼻尖,吹入了他的眼里。她正笑靥如花的看着他,两个酒窝浅浅的陷在两颊,双眼笑弯成了半月。她笑起来很甜,似糖果化在嘴里,让人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唯一尝过的甜头。
……………………………
现在想起曾经的过往,只觉心痛难忍,悔不当初,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样伤害她。他其实早就后悔了,只是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勇气承认当时的错误,也没自信面对她消失的事实。
直到再次见到她,直到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名叫“爱”的种子早在那年冬季允许她替他哭一场的时候,就已经埋下。只是当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并不知道那颗种子在生根发芽。
好在她现在忘记了所有,让他有时间和机会去忏悔,重新开始。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31章 我对你的心意藏在这每一片花瓣中
莫玦青的双眼微红,一步步坚定地向她走去,却在离她一米远处停下。
“初冬,会很美吧。”望着银杏树,她的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纯真。
不小心做了会儿梦,现在醒来是现实。
初冬的时候银杏叶会从葱绿转为金黄挂满枝头,又簌簌落到地上以耀眼的金黄铺满整个街道,金秋时节的银杏大道犹如梦幻王国一片灿烂,美好却又不真实到让人无力。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她看似有很多话想说。
“意大利有个叫做古比奥的小镇,那里有全世界最高的圣诞树,但是是用灯装饰出来的圣诞树形状。每年圣诞我都会去古比奥过,晚上的圣诞树真的很美很梦幻。”说话间,她的脸上笑意不止。
他的目光深邃:在意大利的那段时光,你是快乐的吧。
“可是…我还是喜欢银杏。意大利虽然也有,但并不多,应该也没有这里的好看。初冬,我一定要再来看看。”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到了金秋初冬一定要带她过来赏一赏金黄耀眼的银杏大道,那时他必定是牵着她的手一同走过这片灿烂。
周一一大早趁莫玦青还没来上班,梁安歌端着蜂蜜水去了办公室,路过的时候碰见同样来早的林亦舒。
两个人对视一眼,林亦舒取了东西便匆匆离开。梁安歌都没来得及跟她说秀场的事。
趁莫玦青和文瑜还没到公司的空子,潜进办公室开始了第二轮的搜集,毫无意外的视线再次落到了办公桌下落锁的小柜子上。
好在今天机智的戴了发卡,开钥匙锁完全不在话下。
柜子里面就放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看样子莫玦青完全就是和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眼型长得像母亲,连眼瞳的颜色都是随的父亲。
梁安歌不由感叹:“爸爸的基因也强大了吧……”不是说儿子像妈妈多一点吗?怎么到他们家就颠倒了。
照片里的美人板着脸,满脸严肃和不情愿,但男人脸上的表情却异常温柔,可以看出他的父亲很高兴。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2008.6.21】
十年前?这张照片怎么看也是二十多年前照的,照片里的莫玦青看着也只有四五六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十年前。难道是后来写的吗?这个日期到底会有什么意义?
“这照片真是太诡异了…”边疑惑不忘拍下来,或许是证据呢。
拍完照,再三看着照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莫玦青的母亲有种说不明的熟悉感,不,应该说是亲昵感。这种感觉异常强烈,像是…对母亲的依赖。
想着,不由甩了甩头打消猜想:怎么可能认识,肯定是看到全家福也想到爸妈了,虽然不记得他们的样子。
看了眼时间,文瑜这时候应该已经坐上了电梯,抓紧把东西放回原处,落上锁出了办公室。只是文瑜远比她想象的要快,没走几步就迎面碰上从头到尾把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的人。
只见他用食指扶了扶眼镜,微勾唇,脸上浮现了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梁助理,早。”
梁安歌也回以笑容:“早。”
看着文瑜从身边经过,纵使对各类男人见多识广的梁安歌也不得不赞叹他的自律,从不会在人前失态,做事一丝不苟、不拖泥带水。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配上禁欲到骨子里的气质,即使站在莫玦青身边也丝毫不会被比下去,甚至会更加引人注目。
只是他平时会刻意把自己隐藏起来,尽量透明存在感。这次也是得亏莫玦青不在,她才能看清文瑜的真面目。
真是厉害。梁安歌在心里暗暗想。
刚准备进自己办公室,快递员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询问:“请问是梁安歌小姐吗?”
“我是。”
“这是您的玫瑰花,请签收。”
看着一大捧玫瑰若有所思,快递员见状又喊了她一声。
回过神,她道:“我没有订花。”
“是有位先生托我们送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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