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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他清楚的知道不能悔婚,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景家。可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不甘心。
“我不爱她啊,婚姻不该是两个相爱的人给彼此的承诺吗?”他质问。
“景云,你的家庭不是普通家庭,你要承担的责任也和别人不一样。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你愿意。”
她看得很透,像他们这些富二代、官二代,其实并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幸运。他们那个圈子看重门第,很多二代都只是枚巩固家世地位的棋子。
她在意大利的时候时常会接触上流社会的人,表面上他们应有尽有、光鲜亮丽,实则有很多不能言说的无可奈何。他们说,以他们的家世地位谈感情是最愚蠢的,手上有了权和钱什么东西得不到,何必去纠缠索要那么善变又廉价的爱情。他们只要高人一等,享受赞美和簇拥就够了,活的体面比什么都重要。
开始她不懂,后来慢慢也懂了。
“如果是你,你愿意吗?”他问。
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他不愿意,不愿意和别人培养感情。
犹豫了几秒,她笑了笑道:“我从来不会为了不可能的事去纠结,你我身份不同,思考事情的角度也会不同,没有换位思考这一说。”
……………………
忙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提早下班回家,正思考着晚上吃什么,没想到莫玦青的电话就这么巧合的打了进来。
接,还是不接?
犹豫的时候,就这么错过了老板的电话。
没过几秒手机里进来了短信:【晚上八点诚辉酒店,收拾好自己来参加宴会。】
紧接着又进来一条:【不来,卷铺盖走人。】
好吧,省了犹豫的时间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变态又想干什么,她有预感今晚这个宴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场合。
再三思考下,从衣橱里挑了件旗袍,也是唯一一件能穿去宴会场合的衣服。
梁安歌把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了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两鬓留出了几撮卷发,显得整个人风情万种又不失高贵。
她的出现必然引起骚动,在大堆眼花缭乱的晚礼服中,她一身素雅象牙白旗袍,就像是争相斗艳的花丛中一株脱俗的兰花,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
莫玦青的眼神暗了几分,似有若无的勾起嘴角哼了声。
就在她寻着他的身影时,莫玦青大方走向她。
他从身后拿出枚玉簪,作势要帮她戴上。
意料之外的,她向后退了两步。
“不准动。”他的声音很冷。
但当他再次想把玉簪戴上去的时候,她又后退了一步。
“我的耐心有限,别惹我生气。”他道。
“你的东西我不要。”她很有骨气的拒绝。
“我给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决定要不要。”
她抬头,对上了那双落满冰霜的眼睛。
“我的东西即便是给了你,也是我的。你要是敢扔或是不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
她一直知道莫玦青霸道不讲理,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这已经不能说是霸道,可以说是走火入魔了吧。
莫玦青毫不温柔的把玉簪插进了她的头发,簪头擦过头皮,她疼的皱眉,但没有闪躲。
戴上玉簪,莫玦青满意的勾唇,“挽起头发还不赖,尤其是…白皙秀颀的脖子”说着手滑到她的脖颈抚着。
梁安歌像只惊弓之鸟般再次避开,他也收了手,继而带她去见各式各样的人。
他以胃不舒服为由,把敬过来的酒都让给了梁安歌挡。
在走到一个秃顶老总面前时,莫玦青格外认真的介绍了梁安歌。
“莫总,真是好久不见,你可真是越发俊朗了。”
“汪总言重了,您也是…”说着看了眼又肥了一圈的人,“越发潇洒了。”
汪总哈哈笑着,“不知这位美丽的女士是谁?”
“这是我的助理,梁安歌。很能干的一个人。”
梁安歌依旧保持着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这是话里有话。
随后礼貌的点了点头,“汪总好。”
汪总痴痴的看着梁安歌,猥琐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
莫玦青微眯眼,眼底尽是寒意,随即瞥了眼梁安歌,“还不快代我敬汪总一杯。”
梁安歌挤出笑,象征性的抿了口。
“汪总都喝完了,你留一半是不是太没规矩了。”莫玦青道。
她正要喝,汪总装模作样的出言阻止,“哎~莫总,不要对梁小姐这么苛刻嘛。”
莫玦青嗤笑了声,“汪总怜香惜玉,还不快道谢。”
“多谢汪总。”话音刚落,梁安歌仰头把剩下的一半一饮而尽。
她才不要这个汪总的假好心,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个油腻男的意图,从她过来敬酒开始,这个男人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敬完汪总,本以为完成任务可以走,没想到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今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要把白金娱乐的合同签下来,就用你这身…”说着突然靠近,“装扮。”
梁安歌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又看了眼秃顶又油腻的汪总,见他正对着她暧昧的眨眼,顿时一阵恶寒。
“如果签不下来,明天你就可以收拾东西,如愿回你的意大利。”
缓了几秒,回:“好。”
跟着汪总进了房间,趁他去拿酒的间隙打开手机摄像头藏到了正对着沙发的假花堆里。
刚开始还算老实,但只要提合同的事,他就开始转移话题。
“汪总,这是我们公司提出的条件,您看一下,觉得哪里不合适我们可以再商量。”
“好说,一切都好说。”说着放下合同,把手放到了她的腿上摸着,笑的无比猥琐。
梁安歌忍下恶心拿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您还是先看一下。”
“诶~合同哪有我们安歌好看,安歌是从小就生的这么好看吗?”说着又往她身上凑了过去。
“哪有人天生就好看,我这都是…都是整出来的,花了不少钱呢。”说着继续往旁边挪,拉开了距离。
汪总又凑了过去,笑得无比猥琐:“整了也没事儿,我不介意,好看不就行了。安歌的胸这么好看,难道也是整的?让我看看那个医生的技术过不过关。”
实在是无处可逃,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胸时,猛然起身:“汪总,我去拿酒!”
结果还没迈开脚步,就被汪总拽着胳膊拉了回来。
到底还是男人,力气肯定在她之上,一下就把她摔到了沙发上。没等她起身,汪总那肥腻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0章 青春期感情巨婴
在他要亲上她的时候,梁安歌情急之下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汪总不可置信的瞪着小眼睛恶狠狠看着她:“你敢打我?!”
“汪总对不起,是我太兴奋一时失了手。我们…我们签完合同慢慢来…”梁安歌努力保持镇定,尽量让自己笑脸相迎。
“什么狗屁合同!我看你就是嫌弃老子!我告诉你梁安歌,莫玦青把你送到老子的床就是让你讨老子欢心的,你就是不愿意也由不得你!”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梁安歌虽是警察出身,但喝了酒身体本就不太听使唤,加上身上人的力气又大,一时间怎么都挣不开。
旗袍扣子被扯开两扣,后背的衣服也被撕裂大半,身上人的咸猪手还在不停抚摸着她的大腿。
看了眼摄像头: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失身。
莫玦青在房门外的走廊靠墙站着,房门并没有全部关上,只要她喊救命哪怕只是喊出声来,他都会第一时间冲进去。
可是,她没有。
梁安歌胡乱抓着,幸运的摸到了茶几上放着的烟灰缸,随即狠狠砸向汪总的后脑勺。
刚才还在她身上撒野的人,突然一动不动没了动作。
等捋顺呼吸先探了探他的鼻息,幸亏还活着。
推开身上压着的人去捡了合同,再用他的血在合同书上按下他的指印。
还没等出去,莫玦青倒先悠闲的开门走了进来,看了眼昏死在沙发上的人,佯装无事道:“力气倒是不小。”
她狼狈极了,衣衫不整、头发也乱了,但他好像丝毫不在意也不愧疚。
梁安歌已经彻底放弃,本以为他会有哪怕一点愧疚,果然是她想多了。罢了。
把合同递给他,她站在原地等他亲眼确认。
确认好合同,莫玦青看了眼梁安歌,脱下西装外套扔到了她的身上。
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任它从身上滑落掉在了地上。扣上扣子,拔下玉簪甩了甩头发及腰的卷发刚好挡住后背撕裂的衣服。没有多说,径自离开。
莫玦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里还紧攥着玉簪,一副要把玉簪掰断的架势。
“你对我有意见吗?”
她冷笑,“怎么敢。您是老板,我是员工。完成了您给的任务,现在可以走了吗。”
“去哪儿?”
“不劳您费心。”说着从他手里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
“不准走。”
梁安歌再次冷笑,多了些无奈,“莫总,您再这么纠缠,我可是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莫玦青突然哑然,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怔怔的盯着她。
看着石化在原地的莫玦青,她道:“我想说清楚,我是不会喜欢还处在青春期的巨婴。”顺利抽出手,拿回还在录像中的手机,头也不回的离开。
莫玦青捏的也是紧,她的手腕处留了一圈触目惊心的红印。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着挺直腰板高傲离去的背影,突然悔不当初:我…我这是在做什么?
是啊,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把她送到汪总的床上,明明不需要,可还是让她入了虎口。
五月的夜晚依旧冷风习习,街上灯火通明,人们结束了一天疲乏枯燥的工作,三三俩俩结伴开始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只有梁安歌形单影只的在这繁华热闹的城市归无所依,只能冷眼旁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或真或假的开怀笑容。
从莫玦青默认汪总带她去开房,她早就有了计划。以防日后汪总倒打一耙,提前偷录下他的侵犯罪证,她也能以正当防卫之名保身。
从开始她就没期待汪总会乖乖签合同,所以只能用特殊手段,毕竟合同总要拿到手。
一阵冷风吹过,凉意吹红了她的眼眶,不由抱着双臂取暖:北京真冷啊。
自那件事过后,梁安歌做事越发谨慎,再也不会恶作剧捉弄报复他。
而她的改变,却让莫玦青感到不适,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公司里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多,主要大家的议论对象是梁安歌。说她表里不一,为了拿到合同爬上汪总的床,怎么难听怎么说。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一夜间就以惊人的速度迅速传播开。
最近天气干燥,外加总是失眠,梁安歌很悲剧的体验了久违的便秘,所以蹲厕所的时间也比平时长了不少。
都说厕所是八卦的欢乐窝,这不蹲着蹲着就听到了八卦,有意思的是八卦主人公还是她自己。
别的部门职员a某:“亦舒啊,你们部门的梁安歌可真是好本事啊。”
林亦舒:“啊?”
a某:“你不知道梁安歌靠陪睡拿到合同的事吗?你和她不是关系挺好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林亦舒:“是不是你听错了,安歌平时工作挺认真的。”
a某:“公司里早就传开了,就你单纯的信她的鬼话。我告诉你,像她这种表面上看着清高的人,背地里最会来事。长着张狐狸精的脸,勾引人的招数一套一套的。你没发现最近景总监都不来找她了吗?肯定是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觉得恶心。亦舒你也多留个心眼,别到时候连你也被牵连上,败坏了你的好名声。”
林亦舒笑得一脸纯真:“哎呀什么牵扯不牵扯的,大家都是同事。”
a某:“反正你记得多留个心眼,别让自己吃亏。”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卫生间,梁安歌突然觉得便秘好了。
对这些流言蜚语她倒是不在意,人多的地方必然会有议论声,议论对象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她也懒得去解释,毕竟不管是莫玦青送她去的还是她自己爬上去的,性质都一样,最总目的都是为了拿到合同。而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谁也不在意。
……………………
午饭时间,林亦舒端着饭盘坐到梁安歌对面。
“安歌,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啊。”
“有些便秘。”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对林亦舒这个和她走得比较近的人也亦是如此。
林亦舒倒也不在意,从包里拿出一排养乐多放到她面前:“这是促进肠胃蠕动的东西,很管用的。”
“都给了我,你喝什么?”
“没事啦,家里还有呢,我目前还不需要。”笑得一脸无害。
“谢谢。”
又过了会儿,“安歌,你听说了吗?莫总又收购了一家公司呢。”
“嗯。”她倒是有所耳闻。
“我听说莫总很早之前就有了收购的打算,之前办的宴会也是为了这个铺路。”
梁安歌明显没多大兴趣,“公司综合实力弱,被收购也是常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公司也一样。”
“话是这么说,可是白金娱乐公司也不弱啊,在我们国家算得上是能进前十的娱乐公司了呢。”林亦舒道。
她的手一顿:白金娱乐公司?那个人渣的公司。
“你说,莫总早就有了收购的打算?”梁安歌问。
“对啊,我舅舅跟我说的,说是莫总在开会的时候指名点的公司呢。”
梁安歌握紧筷子,眼底尽是寒意:原来莫玦青一直都在耍我。
“安歌?安歌你怎么了?”
“我先走了。”随即脸色难看的起身离开。
“安歌,你的东西~”林亦舒举着养乐多喊。
然,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需要独自平静会儿。
她真的想不明白,莫玦青到底为什么要针对她,也只针对她。
虽然那天她是说他可能是因为喜欢才故意刁难,但那只是为了气他才说的,试问哪个三十多的成熟男人会像个小学生一样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去欺负。
要真是这样,未免也太幼稚可笑。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1章 失忆或许是为了重获新生
算来,莫玦青已经有三天没有和梁安歌正常说过话,每当他想和她说会儿话的时候,她都会转身离开。除开工作上必不可少的交流和接触,她不给任何机会。
“文瑜,下午大哥回国,你去机场接他。”
文瑜难得露出为难的表情:“莫总…”
“是大哥指名要你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有理由拒绝吗。
“那晚上我叫人送您回去。”文瑜道。
“不用了,晚上我有事,你只管负责招待好大哥就行。”
晚上约了景云喝酒,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地出差,今天才回来。
两个人并排坐在吧台喝酒,吧里盘旋着清洌而饱经沧桑的歌声悠悠传入酒客的耳里,似是双温水般柔和的手轻轻抚慰着浮躁的心。
“我这风尘仆仆的刚出差回来,不好好请我吃一顿,倒是先喝上了。”
“改天请你。”
景云笑了笑,“开玩笑的,我还差你一顿饭啊。”
等上酒,景云道:“我们的莫总这次是有了什么心事,会主动找我喝酒?”
莫玦青缄默不语,只顾喝酒。
“让我猜猜。是在感情上受挫了?”说完自己先否决:“我忘了,你从来不谈感情。”
随即转着酒杯,道:“那是有什么困扰了?不过会是怎样了不得的困扰,让一向抗压能力无敌的莫玦青也撑不住要找人排解。”
“啧,就是单纯想喝酒,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
景云轻笑出声:“阿玦,你现在都学会说谎了啊?你的胃不好,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碰酒的,这一点我还是知道。”
莫玦青再次沉默。
既然寒暄过了,那就该谈谈正事了。
景云收起笑,严肃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他淡然道:“不是什么大事。”
景云虚笑了声:“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把我支开?”
“我只是担心你会关心则乱。”莫玦青道。
“公私不分的人貌似不是我,我是以权谋私照顾她,而你是公报私仇针对她。”
莫玦青丝毫不为所动,“再过几个月你就要结婚了,不该存有他心。”
本来忘了这事,被他这么一提起,瞬间烦躁:一个两个的都来当好人,当我是不知道才装傻的吗!
“我知道,不用你刻意提醒。”说着喝了口酒,道:“你今天约我喝酒,不就是想知道安安的事。”
他默认了。
平复了心情,景云无奈的叹了口气,“阿玦,我知道你在试探她。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梁安歌,你不需要再费尽心思证明。”
可是…
“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想说,她的性情大变,像换了个人。”景云道。
“…嗯”
景云摸着酒杯,道:“安安她,失忆了。忘记了所有人、所有事,包括她自己。你也不想想你当年都做了什么好事,换做是你,你会想记得吗?”
莫玦青沉默,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想过她会恨他入骨所以回来报复他,就是没想到她会选择忘记所有。
“难道,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从来她都是最无辜的,你比谁都清楚,记得那些事真的会要了她的命。她跟你不一样,她的承受能力没有你那么强大。”说着叹了口气,道:
“阿玦,算我拜托你,不要再为难她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来,请你不要再把她赶走,给她留条活路吧。”
当初景云去意大利留学纯属意外,只是没想到更意外的是会在那里遇到梁安歌,还是失了忆犹如白纸般的梁安歌。
莫玦青沉默不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灌自己酒。
他失笑:原来是失忆了,失忆了也好。
平复了良久,沉声道:“失忆,真的会让人性情大变吗?”现在的梁安歌和从前判若两人,可就算失忆,本性还是很难改变。
“或许,是她想重获新生,和从前再无半分瓜葛。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东西,你就是很好的例子。况且她在意大利一个人打拼了十余年,怎么还会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我把她找回来不是为了帮她恢复记忆,而是让她回家。我之所以偏袒她、保护她,是因为她在外漂泊吃了很多苦,而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家却又被人讨厌。她什么都不记得,你们的讨厌对她来说莫名其妙。我看着实在是心疼。”
景云说的心疼是真:莫玦青,你曾经弃之不顾的人,是我视若珍宝的人啊。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宝贝弄成那副伤痕累累的模样,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莫玦青的眼神又暗了几分,看不出喜悲。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场景,那个场景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他从来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曾经是,现在也是。
只记得是他的生日,也是父亲的忌日,那年冬至大雪纷飞悄无声息的掩盖了嘈杂纷乱的世界,只剩纯白无瑕的寂静。
一个戴着红色围巾的女孩披散着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站在银白色天地间低着头抽泣,他望着女孩,渐渐难受难耐。她的抽泣声很小,但他却听得清楚。一时间仿佛所有的情绪都有了宣泄口,他就那么看着女孩哭泣,沉重难忍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不一会儿,他走过去对着女孩道:“手。”
女孩红着眼眶用湿漉漉的双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听话的伸出双手。一颗皱皱巴巴的橙色糖果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落在了她的手心里,也落进了她的心里,有些疼又有些痒。
他认为,既然她帮他哭了一场,至少要给个报酬。而他有的,只有口袋里不知何年何月的皱皱巴巴的糖果,这是他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等他离开,女孩一个人怔怔的盯着手里的糖果。
她的指尖被刺骨的寒风冻红,但她的心尖却阵阵发暖,过了几秒脸上慢慢浮现了笑意。眉眼微微弯起,两个酒窝不深不浅的陷在两颊,整个人都散发着甜甜的气息。
他曾无数次有意无意的见过这个女孩,她就像被养在温室的娇贵花朵,散发着被父母宠溺、呵护的气息,和他完全是正相反。
这个女孩笑起来这样甜,甜到让他心酸、愤恨,甚至想要摧毁。
那时的他因恨失了心智,利用她的真心,疯魔般摧残伤害她,让这朵娇嫩的花朵都来不及盛开就迅速枯萎凋零。
等他回过神恍然大悟时,那个女孩已经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而那样纯真又满心欢喜到仿佛拥有全世界的笑容,他再也没见过。
就如景云所说,那时的她是最无辜的。
……………………
正在家画婚戒,接到文瑜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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