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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我是看不上那是景云给你的房子,我会觉得难受。歌儿,我也是穷过来的,没钱的时候地下、公园长椅也睡过。”虽然那都是小时候的事。
“景云只是给我找了房子而已,不是免费给我的。”
莫玦青因为她的单纯思想叹了口气,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严肃道:“你难道不知道那栋楼是他的吗?我还在疑惑他为什么突然要买那栋楼,原来是为了把你留在他的监视范围内。要早知道他怀的是那份心思,当初怎么都不会把楼卖给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她还活着,而且还让景云带了过来。
“不会吧…景云不是那种人。”监视?是不是话说的太过了?梁安歌私心的想。
“他不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他的手段、城府绝不在我之下。我现在怎么说你都不会信,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在这期间我会保护你。莫玦青暗自发誓。
梁安歌再次陷入纠结,一个人这么说的时候可能是假的,但两个人甚至更多人这么说的时候就必须重新思考一下。然而第一次见景云的乌贝托也说过同样的话,认识景云很久的莫玦青现在也这么说。
我所认识的景云,真的不是真正的他吗?
莫玦青和梁安歌是一起进的公司,然而他们交往的事在公司已经不是什么大新闻,毕竟前段时间莫玦青摆那么大阵仗追她,公司里的人认为追上是迟早的事,所以即便他们成双入对的进出公司也不会觉得稀奇。
因为秀展的圆满举办,公司里的气氛异常轻松欢快,设计部又有好些日子可以过轻快日子了。
小黑在公司最皮,看到刚从电梯出来的梁安歌端着咖啡凑了上去:“首席,你今天很不一样哦。”
“谢谢。”说罢接过咖啡:“哪儿不一样?”
小黑嘿嘿一笑:“容光焕发,更漂亮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了?”说罢走进办公室。
小黑一听发现大事不好,忙跟过去解释:“当然不是!首席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是我们公司的门面、脸面!”
梁安歌扑哧一笑,放下手里的包,坐到办公椅上:“行了啊,快把你手里的作业交上来。”
小黑把怀里的设计稿放到桌上,站在跟前迟迟不肯回去。
见状,正在看设计稿的梁安歌抬头,疑惑道:“还有事?
“首席,我有个疑问不知道当不当讲。”
“不当讲就不要讲。”
小黑吃瘪的“哦”了声。
“说吧,你那不当讲的问题是什么?”
蔫下去的小黑突然又变得兴致勃勃:“就是…首席今天是坐总裁的车来的,大家都知道不顺路。所以首席,你真的和总裁在一起了吗?”
梁安歌饶有兴趣道:“从谁的车下来就得和谁交往吗?”
“啊当然不是!我就说嘛,以前首席也从景总监的车上下来过,难不成也和景总监交往过吗?哈哈哈我就说不可能,首席怎么可能会和总裁那样没情趣的人交往嘛。”
梁安歌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莫玦青,对小黑道:“原来莫总是个没情趣的人啊?”
“何止啊,莫总这个人阴晴不定,不爱说话也就算了还总是黑着脸,反正我看着挺害怕的。”
梁安歌做着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这样啊~”说罢视线擦过小黑,望着黑着脸的莫玦青道:“莫总,何事大驾光临啊?”
小黑的瞳孔迅速收缩,僵硬着身体站着,连头都不敢回。
莫玦青走向梁安歌,把东西放到她的桌上:“手机落车上了。”
梁安歌支着下巴莞尔,“谢谢啊。”
“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
“日料?”
梁安歌想了想,“今天不想吃。”
“泰菜?”
梁安歌摇摇头,故作撒娇道:“不要。”
两人旁若无小黑般聊着中午吃什么,听的小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欲哭无泪:老板到底听到了多少啊?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把我开除了啊…呜呜呜
莫玦青连头都没回,冷着声音:“出去。”
“好嘞!”话音未落人就消失在了办公室。
等到关上门,莫玦青不高兴的哼了声:“我没情趣吗?”
“那是小黑说的。”甩锅的本事一绝,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莫玦青摸了摸脸,“我平时的表情很吓人吗?”
梁安歌捧着脸笑着道:“很可爱。”
听罢,莫玦青的嘴角微微上扬,但能看出来在掩饰此时的高兴。但转念一想,又收起笑:“景云以前载你来上班?”
“额…”
“他又不顺路!他从小就在打你的主意,这么多年了还不肯死心!”莫玦青渐进暴躁模式。
梁安歌看着好想笑,但怕伤害他幼小的自尊心,努力憋着笑。
但暴躁之余想到她,又道:“你怎么不说话?”
梁安歌捧着脸嘟嘴。
莫玦青:“?”
“我喝了咖啡,还挺好喝的,你要不要尝尝?”
莫玦青愣了几秒,听话的弯腰亲了上去,梁安歌勾着他的脖子舔了舔他的唇再滑进嘴里纠缠着。在他的手摸上她的胳膊时,推着他往后一退靠着办公椅舔了舔唇:“点到为止啊。”说罢摆摆手:“老板,该去工作喽。”
被她撩拨起来的欲望瞬间被浇了桶凉水,无奈叹了口气,只能回去。
然而门外是正在打赌的设计部众人。
诗雨:“我说什么了?我就说老板和首席才是一对吧!我一个嗑cp的人怎么会站错cp,情歌cp赛高!!来来来,给钱给钱。”说罢伸手从其他人手里收钱。
小黑站的是景云和梁安歌的cp,一下子被告知站错,小心灵和钱财皆受到了重创,含泪把钱给了诗雨。
莫玦青抱着双臂倚着墙站着,看到聚众赌博象征性的咳了几声。
众人见状,灰溜溜的返回原处工作。
莫玦青摸了摸下巴:情歌?嗯,不错。
莫玦青依旧坚持早晚送她上下班的任务,不管她怎么劝都没用,每次都用同一个理由让她无话可说。
“说好的给我足够的时间考虑呢?你现在这是在威逼利诱!”
莫玦青咳了几声,不以为意道:“你又不吃这套。”说罢又咳了几声。
他这都快咳了一天,梁安歌不由担心道:“是不是前几天淋雨淋的?”
清了清嗓,深吸了口气:“没事,我身体好着呢…”话音刚落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见状,她这心里更担心,满眼心疼。
第二天梁安歌买了咳嗽药,三餐盯着他吃。鉴于他嗓子不舒服,中午选在了粥店,点了两份牛肉粥。可能他也是可怕了,平时挑剔到不行的人此时还不是乖巧的坐着吃粥。
“好吃吗?”
“不好吃。”说罢又舀了勺粥放进嘴里,还去夹小菜。
梁安歌拍了下他的手背,把小菜拍回了小碟:“嗓子疼还想吃辣,不准吃。”说罢把小碟子揽到了自己面前。
莫玦青又抱拳捂着嘴咳了几声,可怜兮兮的盯着小菜。见梁安歌眯着双眼,放下筷子老老实实吃粥,也不多说什么。
吃到一半,想起前几天他说的事,问:“你说以前睡过地下室、公园长椅,可你不是被方家收养了吗?”
捏勺子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她,眼里是警惕:“你怎么会知道?”他从来没说过收养的事,对外一直以走得近为说辞。
“额…是方怀瑾告诉我的。”然而谎话张口就来。方怀瑾大哥借您老的嘴用一下,对不住对不住!梁安歌在心里跪下认错。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90章 这是你逼我的
莫玦青不疑有他,如果是方怀瑾的话告诉她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连问都不用问。
低头搅着碗里的粥,道:“父亲去世后我被送去了孤儿院,但我不喜欢那里,所以常跑出去找我所谓的母亲。那时小又没钱,只能睡公园长椅、地下那种地方。被方家收养是高中时期的事,在那之前都是在孤儿院长大。何况方家,不是我的家。”他说得云淡风轻,似是在讲无关紧要的人的事。
“那找到母亲了吗?”好像他的母亲是在十几年后去世的。
听罢手里的勺子从手中滑出磕到了碗沿,多年后提起母亲竟有片刻的恍惚,重新拾起勺子幽幽道:“找到了,”然而梁安歌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道:“她有了新的家庭、新的丈夫、新的女儿儿子,那里没有我的位置。”连她心里都没有我这个儿子,连家庭丈夫都可以不要的人,会要儿子吗?当然不会。
他的神色淡定如常,就是眼神没有焦距,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听罢更加心疼他的遭遇,文瑜以前告诉过她,他的心里住着一个满身疮痍的孩子,当时她还不信。可现在听他亲口说,竟觉得心疼难忍:他其实是难过的吧。
随即伸手牵着他的手,心疼道:“我替你哭吧。”
他这才回过神,似是她的这句话把他拉了出来,微微一笑:“哭什么,想让我看着心疼吗?”
“可你看起来很不好。”她的眼里满是担忧。
“没什么不好,都过去了。”说罢反握住她的手,狡黠一笑:“不过你要真觉得心疼,可以搬过来天天安慰我。”
梁安歌嘶一声,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别闹。”
莫玦青收起玩笑,温和一笑:“我谁都不要,只要有你就够了。”
她突然明白,他不是没情趣也不是整天摆着张臭脸,而是因为那都不是他所爱,所以没有必要去讨好他们。然而她不一样,他想尽所能的引起她的注意让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留一会儿,他希望得到她的心。只有在她身边才能卸下所有伪装,当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去释放自己的七情六欲,没有什么地方比她的身边更让他有安全感。
想来,十年前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先爱上的人从来都是卑微的。十年前那个角色是她,十年后那个角色是他。时间,向来都是公平的,你来我往,或许可能两清吧。
路过宠物医院,梁安歌想到立诚在那里兼职,准备进去打个招呼再走。结果一进医院里面就看到异常眼熟的萨摩耶,然而都没等她看仔细,那只萨摩耶一转头看到是她,立即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缠她。
她今天穿的是黑裤子,只要萨摩耶一碰到裤子就会粘毛,赶紧避开。然而萨摩耶以为她在跟自己闹着玩儿,咧着嘴一蹦一跳的追了上去。
见状,梁安歌伸手:“坐!”
萨摩耶停下来看着她歪了歪头,梁安歌又喊了遍:“坐下。”
萨摩耶听话的坐下,梁安歌勾唇露出满意的微笑:“goodboy”
“呦,我家傻子都快被你训成警犬了。”
可能是做了坏事的人都没什么底气,换做平时她早就呛回去了,但这次不行。
“大哥也在呢,真巧啊…”梁安歌扯着嘴角假笑。
方怀瑾摸了摸下巴,了然一笑:“呦这就改口了啊,看来阿玦是把你追到手了呢。”
梁安歌敷衍一笑,打量了四周都没有见到立诚的身影。
“在找立诚?”
“嗯?你怎么知道?”
“之前就看你俩挺熟的,不过很早之前他就辞职了,我还觉得他挺会照顾狗的,没想到不干了,真可惜。”说罢拍了拍狗头,萨摩耶咧着嘴笑得一脸傻白甜。
正当梁安歌疑惑立诚辞职的事,方怀瑾牵着狗绳准备离开:“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
梁安歌点点头,巴不得他赶紧走:“好,大哥慢走。”
等方怀瑾离开,梁安歌也没理由多待,正当准备离开的时候和景云打了个照面。
“景云?你怎么…”看到他的手里提着猫箱,梁安歌顿时紧张起来:“小爱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最近突然不吃东西,我怕小爱的身体出了问题就带过来瞧瞧。你要一起等吗?”
“当然!我要不亲眼看到它没事,心里会不踏实。”
景云勾唇温和一笑,点点头。
可能是来了新环境的缘故,小爱夹着尾巴浑身都在抖。
医生摸了摸它的身体,诧异道:“瘦的都能摸到骨头了。”
景云微蹙眉,担忧道:“它最近不爱吃饭,给什么都不吃。”
“持续多久了?”医生问。
景云想了想,“快一周了。”
听罢,医生迟疑道:“这不像只有一周。”
景云的眼神变了变。
“建议还是先做个全身检查。”
景云没说话,倒是梁安歌急切道:“好!那就麻烦您了。”
就在医生带着小爱进去做检查期间,景云和梁安歌难得有了独处时间。然而她心里只有对小爱的担心。他说什么都是心不在焉的敷衍回答。
“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说服梨晓代言雪之心。”
梁安歌的眼睛一直盯着半透明的玻璃门,看着里面的护士来来去去忙个不停,心都揪到了一起。
“安安?”
“啊?”梁安歌回过神转头望向景云,“怎么了?”
见状,景云迟疑了几秒笑着道:“没事。你很担心小爱吗?”
“当然!我怎么能不担心,它还不到半岁,而且之前看的时候明明那么活泼,现在竟然变得小心又胆小。”说罢转头看着他,疑惑道:“难道你不担心吗?”
“呃…当然担心,怎么会不担心,我一直跟小爱朝夕相处肯定会有深厚的感情。”说罢转移话题道:“安安,我的房子空了一间,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一起照顾小爱。毕竟比起男人,女人更会照顾小动物。”
梁安歌看到他的眼里没有半分担忧,有的只有期望,顿时心凉了半截:“合适吗?我现在是莫玦青的女朋友,要搬过去也是和他住一起。”
景云这才发现自己表现的太过心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会怪我是个男人,所以没能照顾好小爱。没有二心…”他说得诚恳,但眼神早已出卖他的想法。
梁安歌蹙眉,将信将疑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景云张了张口又想解释,这时医生抱着小爱走了出来,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虽然依旧夹着尾巴,至少不会发抖。
然而当景云走上前,小爱瞪着无辜的双眼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把脸埋进医生的臂弯。
医生见状揉了揉它的脖子安抚:“可能是刚才检查的时候被吓到了。但它的情况很不乐观,不仅营养不良,而且还有抑郁症。像这种情况需要住院输液观察,我们也会进行相应的心理治疗。出院后尽量换个舒适安逸点的环境,最好能一直陪在身边。”
“抑、抑郁?为什么会抑郁?”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是崩溃的,明明小爱在景云家里好吃好喝的也有人陪,怎么会抑郁?而且它平时很活泼,怎么可能…
“或许是经历了什么事受了刺激,又或者长期处在不稳定且让它焦躁的环境,都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医生耐心道。
景云微蹙眉,眼里划过莫名的厌恶,但很快恢复如初,自责道:“可能是我最近出差的次数频繁,请来看管的人做得不好,是我的错,都怪我。”
梁安歌讶异的看着他:他刚才的眼神…是厌恶吧?我应该没有看错吧?
见他转头看自己,梁安歌赶紧收回视线上前一步,摸着小爱的头心疼道:“不怪你,明知道你很忙,我应该亲自养它的。”说着沉默了几秒,又道:“等小爱出院,我会接它回家亲自养,你不用再担心了。”
听罢景云急切道:“我没事!我能养!我以后会多注意的,我…”
“景云,我说我自己养。”她的态度坚决,一字一句不容反驳道。
他知道她的决定没人能改变,只好妥协:“好吧。不管怎么说都怪我,对不起。”
“我说了不是你的错。”她还是不能全然相信他,因为她不相信好好的一只猫会突然得抑郁并且营养不良,除了是有人故意为之,她想不出其他原因。
梁安歌背对着他不再看他,轻轻抱起小爱放在臂弯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搔着它的下巴,希望能让它放下警惕。
看她低头温柔抚摸小爱的模样,难过的皱起眉:安安你好狠的心,你当真舍得连我们最后一点联系都要斩断吗?
景云上前一步伸手欲要抚摸小爱:“安安…”
然而,她并没有抬头更没有应他,而是选择转身背对着他,好似他会伤害小爱一般防得严严实实。
她的举动深深刺激着他,伸出去的手不可置信的颤了颤,最后垂到身侧握紧。难过之余危险的眯起双眼,闪过狠绝:安安,这是你逼我的。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91章 以前我这么痴情的嘛
坐在长椅上的人双手撑着椅子仰头望天,小爱的事总觉得有蹊跷,她本不想怀疑景云,但心里的天秤已经开始偏移。
莫玦青捂着胃从卫生间出来,撑着墙壁站了会儿,脸色看着不是很好。
梁安歌见他出来,赶紧拿着水跑上前嘘寒问暖:“怎么样?还觉得恶心吗?”说罢抚着背。
莫玦青摇摇头推开水瓶,反胃的症状是好了些,但头像是要被劈开一样持续发疼,随即深吸口气吞吞口水:“我没事。”说罢揽着她的肩,大半身体都靠在她身上,吃豆腐吃得理直气壮。
搂着他的腰艰难的拖着身上的巨婴走到商场的围栏边把人放上去,让他支着栏杆站着,自己则动了动酸疼的肩膀:“你要真觉得难受,现在就去医院,约会随时都可以,别勉强啊。”
莫玦青抱着她的胳膊,歪头枕着她的肩膀,撒娇道:“不要。”
梁安歌嫌重往旁边挪了挪,莫玦青枕着肩膀像摘不掉的口香糖一样她挪一步他也跟着挪,像连体婴似的。两个人围着栏杆蹭了一圈,一路把栏杆擦得蹭亮,帮保洁阿姨省了不少心。梁安歌:“……”她累了,不想动了。放弃似的任他黏着:“你说你这都几天了?之前是咳嗽,现在又是吐又是发烧的,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安安分分的当个病患?”
“不能。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跟女朋友约会,我可舍不得躺床上荒废时间。”
梁安歌仰天无奈的叹了口长气:“来日方长啊哥哥,以后有的是时间!”
“那我也要把失去的十年争分夺秒的补回来。”说着抱紧她的胳膊。
梁安歌彻底举白旗投降:行行行,争不过你,我不说话了行吧。
然而没多久,枕着肩膀的脑袋突然往后一倒,要不是她及时发现扶住,这下他肯定摔破了脑袋见了不少血。
抱着他跌坐到地上,莫玦青微红着脸眼睛都睁不开,神志不清却意图明显:“约、会。”
她的手一碰到他那滚烫的脸,吓的把人搀扶起来准备离开。然而拽着她的胳膊,迟迟不肯动:“去、哪儿?”
“还去哪儿,当然是去医院啦!你个傻子!”心急的恨不得能有特异功能瞬移到医院,以他现在这种发烧的程度应该已经快到四十度,再烧下去估计会烧成傻子。
他摇摇头,“不去…医院,回家。”说着挣扎撒泼耍赖。
他本就重,这么一动险些没有站稳让两个人一起摔个狗吃屎,幸亏梁安歌知道他的脾气明智的提前搂抱着他的腰稳住平衡,这才没让两个人一起受伤。
“不去、医院!”他还在闹,梁安歌无计可施的哄道:“好好好,回家。”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冤家、冤家啊,啊啊啊啊!
梁安歌在崩溃边缘挣扎着,最后还是留了一丝理智带他回家。
不肯去医院,只能把医生叫到家里。检查完确定为重感冒加疲劳过度,果不其然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六。挂了吊瓶拿了药,还得给这冤家熬清热解毒的绿豆粥,又是当老妈子又是当护士。
昏昏沉沉做了好长的梦,梦见梁安歌站在悬崖边朝他摆手,好似再也不见。她的脸上挂着笑,但那是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笑容,似解脱似痛快:“莫玦青,这十年你来我往,终于两清了。”
他的心里慌的不行,跌跌撞撞着朝她跑过去,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再不过去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然而还没等他跑过去,她突然往后一倒,像是枯萎凋零的玫瑰脱离花盘,轻盈飘落至悬崖下。
“不要两清,不要!”几乎没有犹豫他跟着纵身往下一跳,悬崖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却不见她的身影。
不知落了多久,只听“通”一声整个身体冲刺进海水,他再次沉溺在大海一动都动不了。然而这次他掉入的是血海,周围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仿佛这片大海就是死人海,不知用了多少人的鲜血才填满成如今的汪洋大海。
或许,我也是这大海里渺小如沙粒的一滴血。他闭上眼渐渐放弃挣扎,任由身体往下沉。
她都不在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她都不在了,我的歌儿…
冰凉刺骨的寒意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意识逐渐模糊。
正当意识逐渐从大脑抽离之际,突然感觉指尖微暖,再次睁眼看到的是梁安歌那熟悉的面容。
煮完绿豆粥进来发现他还在睡,只是眉头紧锁着像是在做噩梦。走上前坐到床上量了量额头的温度,见烧退了这才轻轻抚平紧皱的眉头,转而又抚着他的脸。
生了场病,竟憔悴了这么多。梁安歌心疼的想。
握着他的手亲了亲手背放到腿上,没想到再抬头看到他竟睁了眼,她的脸上渐渐展开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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