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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你能为我着想,我很高兴。但我照顾自己的妻子,并不犯法。”
梁安歌皱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谁是你妻子?”
“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不嫁给我还想嫁谁?”
“莫玦青,你是不是有臆想症?我们哪儿来的孩子?”她觉得莫玦青越说越离谱,但内心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莫玦青轻笑了声放开钳着她的手,转而摸向她的小腹:“这里。这里有我们的孩子,已经八周了。歌儿,你要当妈妈了。”
妈妈…
这一消息对她来说如晴天霹雳:“不可能…我明明,”明明有在吃药。
梁安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再次喃喃:“不可能…”
他伸手把她的碎发挽到耳后:“不必怀疑,两个月前发现你在偷吃避孕药的时候我让医生开了真正的维生素,而且形状颜色和避孕药相差无异。”说着爱怜地抚着她的脸颊:“还有一周我们就要去云南了,刚好这一周时间能让你好好养身体。来,这是安胎药,我已经帮你凉好了。”说罢把药碗递到她嘴边。
梁安歌一气之下挥手把碗打翻,药全洒到了他的身上,然而他并没有生气。梁安歌看了眼嘴角噙着笑的人,觉得异常陌生可怕:这还是我认识的莫玦青吗……
“没关系药还有,我再去给你拿。”说罢起身走出卧室,关上门落了锁。
梁安歌颤抖着手覆上小腹,表情逐渐崩裂: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自那之后,莫玦青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陪在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连公司都不用她去,手机和电脑都被他以对孩子不好为由收走,陪伴她的只有电视和小爱。而且一旦他有事出去就一定会在门上落锁,像是怕她会趁自己不在逃跑。
梁安歌完全与外界断了联系,她知道这是他在变相的软禁。
莫玦青,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另一边,莫玦青带着满腔怒火去了环视,方施施难得安静坐在办公室没想到迎来的是吃了呛药的人。
办公室外美艳的秘书没能拦住怒气冲天的莫玦青让他闯了进去,方施施见状朝秘书挥了挥手示意下去,对着莫玦青勾唇一笑:“阿玦,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不用陪安歌么?”
“不准叫她的名字。”
“为什么不能叫?”说着从座位起身走到他面前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果真还是念着我们的那段情。”说罢靠近想要亲吻。
闻到近在咫尺的香水味,莫玦青皱眉嫌恶地推开方施施:“这里只有你我,你在演给谁看?”
“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伤心嘛?”方施施的眼里含泪,真是把楚楚可怜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没心情看你演戏,你到底都对歌儿说了什么?”他的眼神犀利直直望向她。
方施施故作思考装:“嗯…大概是把你能想到的都说了,虽然安歌现在失忆了但也有知情权。我是看你不好开口对她说,所以才出面帮你说的。阿玦,你应该感激我才对,让你免了夹在亲儿子和现任之间左右为难。而且你不是想把莫念接过去住,我就当好人做到底择日不如撞日把人打包送了过去,你若不要只能让他留宿街头了。”
他的脸色一变:“什么?!”
“唔,你儿子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家了,”不顾莫玦青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在危险边缘继续疯狂奔走:“啊对了,之前见面安歌好像不是很喜欢莫念,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哦,你也知道莫念很怕生的。”
“你!”莫玦青握紧的拳又松开,指着方施施恨恨道:“方施施你给我等着!”说罢转身快步离开。
方施施抱着双臂看着莫玦青匆忙离去的背影挑眉冷笑着。
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慌乱不已,总感觉让莫念和梁安歌待在一起会出事。
梁安歌窝在沙发一角抱着双腿望着窗外的灿烂,下一秒房门打开,梁安歌转头看到莫念拎着行李箱站在玄关不知所措,一瞬间她被拉回现实那些痛苦的记忆狠狠敲打着她的神经。这两天太过平静安逸让她暂时忘记了莫玦青和方施施有个十岁大的儿子,并且自己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莫念见梁安歌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有些胆怯地低头抠手指。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莫玦青风风火火的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幕,梁安歌抱着双腿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而莫念则手足无措的站在玄关。
…还是迟了。
莫玦青只是看了眼莫念便丝毫没有犹豫的走向了梁安歌,“歌儿…”
原本处于呆愣状态的梁安歌因为他的这一声呼唤瞬间清醒,撑着沙发站起来再次向着卧室跑了过去,她的动作之快莫玦青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在跟着梁安歌进卧室之前莫玦青停了几秒背对着莫念,道:“去沙发坐着。”说罢头也没回的离开。
莫念把行李箱放到玄关一角不起眼又不碍事的地方,脱下鞋子鞋尖朝门整齐的摆放起来,最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前坐下只占了三分之一都不到的地方。没想到懒懒趴在猫爬架上晒太阳的小爱伸了个懒腰竟跳进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眯着眼睡觉,莫念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到小爱身上抚摸却被它毛茸茸的触感惊的亮了眼睛。
当莫玦青走进卧室看到梁安歌蜷缩着身子坐在阳台,柔软又长的卷发随着她趴在腿上的动作全数散在了身上。
他看到她光着脚踩着冰凉的窗台,走过去坐到窗台上伸手握着她的脚腕放进手心,然而梁安歌像是惊弓之鸟般抬头想把脚收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随即用温暖的大手捂着冰凉的脚。
莫玦青低头捂着她的脚,指腹细细抚着她的脚背:“寒从脚底来,女孩子要保护好脚,不能着凉。跟你说了那么多次都不听。”
可能是脚心温暖了的缘故,原本微微发疼的小腹逐渐好转,惨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血气。梁安歌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模样沉默不语,却也没有拒绝。
“小念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知道你还不能接受,所以也没想过要把他接过来。和他比起来我更在意的是你,你不愿意见他,我就把他送走。”
“我想过了,我们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和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是习惯了在意大利的生活,那我们就去意大利,只有我们。”
莫玦青一直低着头,期间只有他在说,梁安歌则一直缄默不语。
“到时候等孩子一出生就种上一棵银杏树,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银杏树也会开枝散叶,还可以在树上挂个秋千没事的时候坐在上面打发时间。”
“如果是男孩,那就对他严厉点,培养他的独立性和责任感。如果是女孩,那就把她当成公主一样宠着。”
然而就在他规划未来一家三口的美好生活时,梁安歌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们分手吧。”
她说得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冲动,只是在叙述一个决定。
她能感觉到他的僵硬,然而这并不影响她的决心。
莫玦青有几秒钟的呆愣,但很快又恢复刚才的语速和语调:“还是女孩好,不是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都让你这么难过了,有女儿安慰或许能让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男孩就算了,会让你更费心更累,我会心疼。”
全程他都是低着头,可能怕看到她眼里的决绝。
“莫玦青,我们分手吧。”虽然心如刀绞,但她并不后悔。
又是一阵沉默,莫玦青终于停止了幻想,然而两个人就像是在对弈,谁都不肯先开口。
“梁安歌,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他的声音压抑到颤抖。
“事已至此,我们再也不可能圆满了。”说着把脚抽出来继续抱着双腿。
这下换莫玦青沉默。
“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要是你当初没有招惹我,或许你和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莫玦青,已经发生的事我们无力改变,但还未发生的事我们还有机会改变、弥补。”她试着去和莫玦青沟通交谈,希望他能想通放彼此一条生路。
聪明如他怎么会听不出话里的含义,但他就是不想相信她会这么绝情,抬头对上她毫无波澜的双眼:“梁安歌,你什么意思。”
“莫念需要父亲和母亲,刚好方施施对你余情未了,你们可以趁现在重归于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莫玦青皱着眉,又气又恼:“我说了不爱她,我爱的是你啊梁安歌!为什么你就是不信,为什么你要一次次把我推给别人?你现在怀着孕,为什么不能替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她一出生就没了父亲,难道你不觉得可怜吗?”
“你放心,这个孩子我不会留,我不会让她重蹈莫念的覆辙。”说罢笑了声:“莫玦青,你以为用孩子就能把我绑住吗?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会为了孩子委屈自己,你的算盘打错了。”
许是她的不在意刺激到了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离别,他竟真的相信她会说到做到,随即无措的抓着她的肩恳求似的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所以、所以不要离开我,把孩子留下来,我真的很想要属于自己的一个温馨家庭。”
梁安歌冷冷看着他:“你已经有了莫念。”
“不!我要的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家。歌儿,我很小就没了父母,所以可能不像别人那样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你要给我时间。”
他总是在为自己犯的错找借口,嘴上说着错了但一点都不自知到底错在哪儿,而梁安歌最寒心的也是这一点。随即双手捧着他的脸:“莫玦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认识你?拜你所赐我有幸经历了一次电视里演的狗血情节,我的自尊被你们踩在脚底践踏,你们记得所有却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耍。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在考虑自己的时候稍微为我想过?如果我瞒着你和别人有了十岁大的儿子,你会怎么样?估计你会恨不得杀了我。”
在这段感情里,很多人会觉得莫玦青爱的比她深、付出的比她多,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莫玦青的所有深情有一半是愧疚,而且他在感情里冲动又幼稚,往往最受伤的不是莫玦青而是她。
所以当她知道方施施和他过去的关系时,还能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相信,可换来的是欺骗。当得知莫念的存在时,他们之间那点微弱的羁绊已经在深渊之上摇摇欲坠。对于他的一次次欺骗,她真的无法做到慷慨原谅,不能。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07章 你走不掉的
虽然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但莫玦青并没有因此反省或是放过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看管,生怕她会逃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其实早该知道他的脾气的,他能听进去的从来都只有自己想听的,能静下来好好谈一次也是因为他想谈。他从来都是这样回避对自己不利的问题,以为只要不去提及就觉得可以粉饰太平,殊不知回避才是所有矛盾的根源。
梁安歌一次次打翻安胎药、一次次回避他,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房间,她的决绝和自我伤害式的反抗到最后把莫玦青逼到绝境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已经近两天滴水未进,本就瘦弱的身体现在变得更加弱不禁风,好像风轻轻一吹就能把人吹倒。看着她这般自我伤害,莫玦青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看了眼撒了一床的药再看到她被烫红的手背,拉过她的手想吹吹却被她拍开。然而莫玦青执着的再次拉过她的手,避开手背拉着手腕放到嘴边轻轻吹着。
“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自己的身体、孩子都不顾。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莫念的存在我也才知道,我也是受害人,你不能这么对我,这对我不公平。”
她的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只是望着低头揉手的人:“你错了。我恨的从来都不是你有孩子,我恨的是你的欺骗和不负责任。”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还是不愿意放开梁安歌的手,反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和方施施在一起就是对莫念负责了吗?那你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爱的、想要的是你,不是莫念也不是方施施任何一个人,只有你!你怎么就不懂呢……”质问过后是无力,抽空全身力气的虚脱感,他还要怎么说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明白。
她怎么会不懂,可是她不想让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去承受大人犯下的错,莫念的眼神小心翼翼到让她心疼:“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只能把伤害降到最小,莫念的存在是既定不可改变的事,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听罢莫玦青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我们的孩子呢?你想对我们的孩子做什么?”
梁安歌嗤笑了声:“孩子?一个还没发育的胚胎罢了谈得上孩子?我会打掉的,不用你操心。”说罢甩开他的手下床。
然而脚还未沾地就被莫玦青拽过去压到床上,动作一点都不温柔:“我不同意!那也是我的孩子,你没权利!我不允许!”
梁安歌被摔的两眼发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定睛一看莫玦青正狠着双眼看着自己,她只觉得好笑:“莫玦青,你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清楚么?我不是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我只是不愿意我的孩子有你这样一个不负责任又冷血的父亲,你、不、配。哈哈哈哈哈”
梁安歌笑得讽刺又悲凉,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一切都错了。命运从最初让我失忆起就是在提醒我小心莫玦青这个人,没想到最后还是我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任他糟践。或许失忆是好的,因为我不敢确认当被尘封的那段记忆被揭开时会是怎样一个毁天灭地的悲痛。
莫玦青被她笑得浑身不自在,惊慌道:“由不得你,这个孩子必须生,我会看着你。”
“我不会放弃逃跑的念头,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四次…莫玦青你也是人,总会有放松警惕的时候。你关不了我。”梁安歌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反正现在的身体状况连走路都成问题更别提和精力充沛的男人抗衡。
莫玦青的情绪起伏太大,上一秒恨不得把她撕碎,这一秒又温柔似水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却被她别过脸躲开。下一秒又突然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梁安歌,你别妄想着摆脱我,因为我会把你关起来,一辈子。”
梁安歌不适地皱着眉,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慢慢恢复平静又开始大笑,眼神里满是讽刺。
莫玦青,你终究是要把我逼疯。
看着略癫狂的人,莫玦青不敢再粗鲁的对她,手足无措的不敢触碰:“…歌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梁安歌笑得身体都在颤,然而没多久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合晕了过去。
昏迷之后一直到先在还在靠着输液维持,然而昏睡了一天一夜却没有要醒的迹象,在一旁陪护的莫玦青等的心急如焚:“怎么还不醒?是不是你学艺不精?”
被质疑医术的易修远无奈道:“莫老板,我主攻的是血癌,不是妇科。”
莫玦青的眼睛一刻都没有从梁安歌身上离开,满心满眼都是担心:“都是医生,有什么区别。我会把钱给足,你只管让她醒。”
“……”易修远无语地撇撇嘴:“我缺你那点钱吗?”说罢看他守在梁安歌床边的模样又觉得可怜,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阿玦,我看你真是没救了。”
管别人说什么,莫玦青满心满眼只有昏迷不醒的人,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再也无暇顾及。
又过了会儿,易修远换完输液瓶递给莫玦青药碗:“安胎药。”
接过药碗吹了吹把勺子递到她嘴边,然而一勺药顺着紧闭的双唇原数流了出来。
见状,易修远很良心的提醒他:“她不是醒不了,是不愿意醒。”
然而他就是不信邪,一味往梁安歌嘴里送药却一滴都喂不进去。
易修远深知他是因为担心与急切,但总这么下去只会浪费药:“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再这样下去会小产。”
听到小产,莫玦青终于不再一味地往她嘴里喂药,而是犹豫了几秒自己喝了口再俯身喂给她。然而他的双眼微沉,这才发现为什么喂不进去药,因为梁安歌把牙关咬的很紧,为的就是不喝药。
歌儿,难道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连我们孩子的生死都不顾…
忍着心里的苦涩一次次撬开她的牙关一口口把药喂了进去,喂完俯身抚着梁安歌苍白的脸颊,缱绻的望着她道:“不管你有多恨我,我都不会放手,这辈子都不可能。”说罢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疲惫地闭上眼。
我的歌儿,你走不掉的,因为我不会放你走。
梁安歌昏睡了多久,莫玦青就在身边寸步不离的陪了多久。
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痒,睁开眼看到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在胡乱蹭,原来刺痒感是小爱在舔脸。昏睡了两天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抬手想摸摸小爱却也是有心无力。
随着一阵扰人心跳的震动声,梁安歌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消失已久的手机。
梁安歌:??不是被他藏起来了的?
虽疑惑却也没有多想,骨节分明的苍白五指拿过手机覆到耳边,虚弱的应了声。
“欸?是安歌吗?”电话那头的人疑惑道。
“……是我,局长。”不就是嗓子哑了声音轻了点,至于听不出声音么……
“生病了?怎么有气无力的。平时在队里就属你最生龙活虎,看你这么蔫儿一下还真不适应。”
梁安歌叹了口气也没力气反驳,用仅有的力气回:“…有事吗?”
“哎呀看我,把正事都给忘了,人上了年纪这记性可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听说你要去云南啊。”
梁安歌疑惑:局长怎么知道的?
“我不去。”
“去,得去,必须得去。你忘了你要跟着莫玦青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云南是重点观察地区,你必须跟着去。要是他在那儿做了什么事,你要是不去咱就不能知道,得不偿失啊安歌。”
梁安歌:“……”激动什么…
扶额:“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跟在他身边,这是你的任务,是你此行回国的目的。”
梁安歌抚着小爱的头,垂眸:“知道了。”
原本以为可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是我想太多,是我自己把任务忘得一干二净深陷儿女情长自怨自艾。逃?呵,由得我么。
起初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虽迟却也避不开,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才对的。
还没缓过来,房门被推开莫玦青端着安胎药走了进来,就像是提前知道她打完电话一般。
梁安歌握紧手机藏到被子里面:是故意的吗?故意在我挂完电话之后进来。
她不敢再相信莫玦青,总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带着目的性。
“你醒了!”莫玦青惊喜的大步走过去坐到床上,然而梁安歌拍开伸过来的手别过脸继续抚摸怀里的小爱。
莫玦青落寞的收回手往后挪了位置坐下,愧疚道:“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冲动。”
“……”梁安歌依旧不理他。
“刚才出去办了件事。”说着自顾自的笑了声:“我把他送走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见,只要你听话不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回应他的还是冷漠如常的寂静。
就在气氛僵硬到仿佛要把时间凝固时,小爱从梁安歌怀里跳出来伸了个懒腰走到莫玦青跟前蹭着他的手。
怀里一空,梁安歌这才转过脸,看到小爱正一脸享受的被莫玦青摸,突然厉声:“小爱回来。”
摸小爱的手一顿,反而是莫玦青把猫推到了她的面前,借势道:“你要是不想去云南,我们就不去了,带你去马尔代夫散心好不好?听说再过百年马尔代夫可能会消失,在那之前我们得早点去度蜜月,不然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我要去云南。”
“…什么?”他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刚刚是跟我说话了吗?
“不想去我自己去。”
“去!当然去!谁说我不去了?!”他竟高兴的不知所措:“歌儿,我们…”
然而正当他以为梁安歌气消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时,没想到下一秒她竟盖上被子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失落、难过、伤心、庆幸等等情绪缠绕着他的心,让他顿时觉得五味杂陈,但好在她还愿意理他,这就够了,慢慢来。时间长了都会好起来的,包括他们的关系和感情。莫玦青乐观的想。
往后的几天梁安歌听话的按时吃饭喝药,偶尔也会亲自给小爱倒猫粮陪着玩,也只有在面对小爱时她的脸上才会有一丝笑容。每当这时莫玦青都会站在她看不到或是察觉不到的地方默默看着,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靠近这抹笑就会消失。
梁安歌蹲在地上用逗猫棒逗小爱,敏感的察觉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个人,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即便不看也能知道是谁。
敏感如他,从她的小动作就看出自己已经暴露,下一秒端起碗大大方方的走向她。等走近才发现她是光着脚,眉头一皱把碗放到桌上,下一秒大步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
梁安歌没来得及挣开就已经坐到沙发上,下一秒有双温暖的手握着她的双脚放到腿上,正当她不适应的想把脚抽出来时手里也被塞进温热的瓷器碗:“喝药。”
望着手里的药,她竟一时失了神。
燥热的夏季她的双手双脚却是冰的,莫玦青的手很热紧紧捂着双脚慢慢让冰凉的身体也渐渐有了暖意。
梁安歌喝完药顺着视线望过去看到他的脸上已经有了细小的汗珠,她突然想起他很怕热。他的身体似乎比常人还要热,到了夏季不开空调更是燥热难受,可梁安歌的身体吹不得空调冷风,所以他只能勤洗澡换衣服生怕身上有汗味遭她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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