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黑市那种地方怎么就成正经地方了?没有政府批准的市场,出了事找谁说理去?”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如果真出了事怎么办。
见她反应过激,他忙转移话题:“小爱从窝里出来了,你不去看她吗?”
平复了心情,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别真的引火烧身。”转而去逗小爱。
该说的她都说了,他这么大个人也该知道轻重。可是她有点想不明白,对外说是被盗了,但内部消息是泰国当地毒枭偷的,他们也不可能缺钱,那这东西怎么还会流落到黑市?
晚上本来还想留她吃饭,无奈她另有安排,只能作罢。
把人送到楼下,朝她挥手道别,好巧不巧的这一幕被坐在车里的莫玦青看到。
是的,他是被景云邀请来共进晚餐的,只不过来早了半个小时就看到了这样惊喜的一幕。
握紧方向盘:怪不得之前约她周末一起吃饭会被拒绝,原来是来见别的男人。
还吃什么饭,气都气饱了,转而掉头原路返回。
周一一大早,莫玦青喝着水温正常的蜂蜜水,气更不顺。
今天没耍脾气,可想而知是谁给她顺的气。
啪一声放下水杯,双手抱胸:哼,今天的蜂蜜水一点都不甜。
在莫玦青第四次把她叫到办公室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把几盒还没开封的薄荷糖啪一声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看着桌上的糖盒,往后一仰靠着椅背,佯装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有点神志不清,让你磕糖精神一下。”
一小时内叫了她四次,来来回回无非就是说她这个做的不好那个做的慢,这么频繁叫人,就说她能静下来做好哪个?
他微眯着眼,“你这是该对上司说的话吗?”
她的态度依旧很差:“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是上司犯糊涂,我觉得作为助理有必要提醒你。”
“你再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我送你一箱橙子!”
“你再敢公报私仇,信不信我也送你一车薄荷!”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似是两个电压不菲的电流,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刺激响声。
僵持了会儿,两个人默契的一齐转头,不爽的哼了声。
良久沉默过后,还是莫玦青先出声打破了静谧。
“你是跟我置气呢?”
“我跟你气什么。”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没事我就回去工作了。”
“你给我回来!”
刚转身,就又转回了身。
“就凭你这个态度,我现在就能让你收拾东西走人。”
他见平日里她最怕丢工作,可算是捏到了她的软肋。
她毫不示弱,正面和莫大老板杠上:“你要是敢解雇我,我就把你告到身败名裂!”
莫玦青嗤笑了声,道:“别不自量力了,你以为就凭你没钱没势的穷酸样,能把我告到身败名裂吗?”
“呵。我签了劳动合同,我又没有犯错,你单方面解雇我就是你毁约。”
“我大家大业的,你以为我连赔偿的钱都没有吗?”
梁安歌不屑的哼了声:“你是挺厉害的,可我也有大家大业的景云,有他在,我还怕你吗?”
莫玦青不爽的看着她,“你怎么又扯到他?他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我在国内举目无亲,只有景云,只有他是站在我这边的。只要他肯帮我,他就是让我卖身给他,我也愿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在怕的。他不是护着景云吗?那她就偏要把景云也拖下水。
“你!”他气的拍桌。
她也气的叉腰:“你什么你!”
办公室内再次陷入僵局,真是了不得,话没三句就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最后平静下来,莫玦青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妥协。
“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突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望着他的背影,别扭着开口:“那你还解雇我吗?”
叹了口气,“不了。”
他的背影,她总觉得很熟悉。
但也没有深想,既然他把背影留给她,那她也没必要再留下,识趣的转身准备走。
在听到他甚是疲惫的声音后,她伸回了迈出去的步子。
“以后,不管再难都不准有卖身的想法。你是人,不是物品。你也没有那么廉价。”
她的心上似是落了轻薄的羽毛,无声无息,所到之处却是不能忽视的痛痒难耐。
无声捏紧拳,做了个深呼息试图稍减这陌生又难耐的不适感,可不曾想连呼出的气都在颤抖。
最后她还是没有回应,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21章 “弱女子”
闲下来的时候总是想起向日葵田的画面,可每次深想都会头痛欲裂,每当这时只能作罢。
可能是之前一闪而过的画面带来了不少冲击,一向不容易做梦的她,今晚竟然破天荒的做了梦。
惊奇的是,梦里她是第二视角,还是之前在景云家看到的那张照片里的向日葵田。不同的是,梦里她在不停奔跑,准确说应该是在追逐着谁。
面前还是那道白色身影,不同的是他在一刻不歇的朝前走,从没有回头。
而她像是疯魔般拼命追赶,跑到身上满是伤痕,跑到纯白的衣服染成了触目的血色。
终于,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她的脚步随之减缓怔怔站在黄海中央。
自始至终,那个人未曾回头,留给她的从来只有背影,那样决绝冷情。
衣服被划的满是参差不齐的口子,薄布下的身体是触目惊心的刀痕,白皙稚嫩的皮肤也已皮开肉绽。可她却在笑,即使眼泪在眼眶内打转模糊了视线,她依旧保持着最甜美的笑容。
终于从梦中缓缓睁眼,盯着昏暗的空气,仿佛方才的场景如电影般在眼前重现。只是那双灵动墨黑的眼睛,如今空洞无神,眼底漆黑一片。
心酸无耐,是不同于悲伤的,叫做无能为力的情感。
那么多伤口,刀刀见血、体无完肤,竟是心酸多过疼痛。
或许是丢失的记忆碎片,或许只是从潜意识里编织出的幻境,可不论是两者中的哪一个,都是无限沉重。
嘴上虽说着不在意,但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凭空消失的十八年记忆,回想起来就像是在眼睛上蒙着块黑布,除了空荡荡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还记得刚醒来时脑子里一片的感觉,所有事物都是陌生的存在,恐惧又崩溃,及其缺乏安全感。怎么去想,都记不起一只半点,整个人像是被狂风暴雨肆虐蹂躏的树叶还未落地,不安的飘荡在空中。张开双手,抓到的只有虚无,只有不停跳动的心脏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那段时间,她真的是张白纸,因为苍白一片,所以要努力在上面写写画画,让自己完整起来。
失眠了一夜,第二天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好不容易熬到快下班,林亦舒又颠颠跑过来邀请她晚上一起出去嗨皮。
“我有事,你去吧。”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抗议叫累,只想快些回去躺尸。
“下班了你还能有什么事啊,我跟你讲哦这个派对可不是普通的聚会,是明星们的私人派对,没个关系是绝对进不去的。我听我朋友讲今晚会来很多大牌明星,机不可失啊。”她还在喋喋不休,
梁安歌疲倦的扶额,“我对明星不感兴趣。”
“别啊,这是多好的机会,每个人只能带一个朋友,我可是首先就想到你了呢!”
她无奈道:“晚上我真的约了人。”
“不可以改天吗?见谁会比见明星还重要…”好似这是什么皇室贵族的高级聚会,令人向往好奇。
“约了景云。”反正两个人也不会有私下交集,用他挡挡也怕露馅。
林亦舒顿时面露异色,“啊,是景总监啊……”
为了把戏演全,问了句:“要一起吗?”
“呃,还是算了吧,我去了多不好啊…”
“那晚上玩儿的开心点。”她倒也没强求,本来也只是客套一下。
对于她的爽快,林亦舒有些不知所措,一直坐在旁边不肯回去。
“你和景总监的关系…好像很好啊。”问得极为小心。
“当然了,我们以前是同学。”也没多想,顺嘴说出口,反正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林亦舒笑得很牵强,“哦…真羡慕你啊,能和景总监这么优秀的人当同学。”
敷衍的应了声,下班前五分钟,总是会让人莫名其妙的焦虑。
“哦对了,你知道阿佐先生具体是几号来公司吗?”
转头,颇感兴趣问:“你说的是amore的创始人,阿佐·阿梅利亚?”
“对啊。你在莫总身边工作,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吧?你快悄悄告诉我。”
然而…并没有。
看她的表情,林亦舒大概猜出来她是不知道的,随即惊讶道:“莫总连这些都不告诉你吗?”
“我只是助理,打打杂罢了。重要的事都是由文秘书处理。”
莫玦青平时只会给她又累又杂的活,真正关系到公司的重要事宜从来都不会同她讲。
想到起,不满的撇嘴:看不起谁呢。
下班后,不开心的甩着小挎包走在路上,还没从被莫玦青看扁的情绪里走出来。
哼,看不起谁呢。早晚有一天让你见识爷爷的真本事,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走到拐弯处,眼前赫然停了辆银色面包车,下来三俩男人赤手空拳朝她走了过来,面露凶色。
看这情形,她在脑中瞬间有了两个猜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按这五大三粗的体型,正面杠有些吃力啊。我是直接跑,还是先撂倒两个把另一个打残再报警?
两者之间,她的身体选择了前者。
大概真的是求生欲太强,穿着高跟鞋都能跑出曹操的速度。
但话说回来,男女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梁安歌奋力跑了五十米最终还是被追上钳制住胳膊。下意识挣开朝他们甩过去小挎包,被人高马大的男人b轻松拽到包带。
力气之大,任她怎么拽都纹丝不动。
“……”
算了,反正里面只有手机,爱要就拿去吧。梁安歌想。
她一松手,男人b由于惯性抓着包带后退了两步。
“喏,所有钱财都在里面了,见好就收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好心提醒。
男人b看着手里的小挎包懵了几秒,又看了眼四周,发现来来往往的行人确实在注视着他们。又看了眼另外两个人,三个人顿时心领神会,想法火速达成一致。
男人c突然指着她:“大哥二哥,就是这个婆娘抛夫弃子跟人跑了!就是她!”
梁安歌一脸懵逼:???抛夫?谁是你婆娘?!
梁安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三个人,后退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兄弟。”
男人a提高音量:“弟妹,你这么做就不厚道了,爹娘因为你都气的卧床不起了!”
看着靠近的三个男人,她继续后退:“哥们儿,你爹娘卧床你们不回去照顾,把我拐回去二老的病就能好了?你们仨儿子很不孝顺啊!”
男人c愤愤道:“还不是因为你把钱都拿走,不然爹娘能看不起病吗!媳妇儿,咱儿子还在家等娘回去呢,你快跟我回家!”
梁安歌有股骂街的冲动,光天化日就敢这么胆大包天的强抢良家妇女,公司这片儿治安未免也太差了。
另一边,刚从机场接到阿佐与其夫人到公司附近参观的莫玦青,正向两位介绍中国是何等的安全。
见c要拽她走,梁安歌立即扯着嗓门儿喊:“救命啊!杀人了!!helpme!help啊!!”
【firstblood】
莫玦青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
卡洛儿望着四周,道:“刚刚好像有人在求救。”
莫玦青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道:“夫人多虑了,我们中国的治安管理非常好,街上很少会出现抢劫、拐卖…”话音未落,就看到拐角处有道熟悉的身影在和三个陌生男人拉拉扯扯,但明显看得出来,她是被迫的。
“妇女儿童的事…”
【doublekill】
莫玦青咬紧牙,保持微笑,她是故意来拆台的吗?
卡洛儿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mo,那位小姐好像是遇到了麻烦。”
阿佐和卡洛儿的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在意大利这种偷抢行为并不少见,并且按地区手法都各不同。
莫玦青尴尬的笑了笑,“三个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确实…”不太妥。
话还没说完,只见梁安歌一个直拳外加一个鞭踢,撂倒了一个男人。
【triplekill】
梁安歌这无声中的三杀,可谓妙哉。
莫玦青:“……”
他要收回对她使用的“弱女子”三个字,弱女子哪有她这么彪悍。
男人b正躺在地上捂着留血的鼻子,疼的直打滚。
随后a又正面迎上,梁安歌矮身灵敏的躲过了扫过来的拳,起身一个摆拳直击男人的额骨,接着朝他来了套组合拳,最后用鞋尖踢向他的侧腰。
之前第一个被她踢到地上的c爬起来从身后抱住了她,梁安歌一时间被禁锢的无法动弹,想用后脑勺砸,却被他躲开。
“媳妇儿,咱们该回家了,爹娘和儿子还在家等着呢。”男人的鼻息蹭着她的耳朵。
梁安歌嫌恶的抬脚就往男人脚上狠狠踩了一脚,在男人吃痛无防备之际用后脑勺砸了他的头。
一获得自由,梁安歌转身瞪了眼男人,恶狠狠道:“去你大姨妈的媳妇儿,你爷爷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乱说话的后果!”
一脚踢上c的命根,估计往后这人不死也半残了。
好了,这下把后面说的也补上了。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22章 你和他们,不一样
她挑的都是人身上肉嫩又脆弱的地方,一脚踩上b的手腕,等他松手捡起小挎包。
“让你们不学好,学人拐卖妇女!碰上我算你们运气好,不把你们打个半死就送警察局,要是换了别的警察,你们估计就没这运气了。”
躺在地上被收拾的起不来的男人abc:……
他们心里苦啊,好不容易看到个漂亮女人想拐回家当媳妇儿,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城里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呜…
梁安歌报了警,为了防止这三个人渣中途逃跑,翘着二郎腿坐在圆石上转着包带等警察过来。
在远处一直无言注视的莫玦青,久久未能从刚才的暴击中回神。这还是当初那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吗?分明就是女将军…
阿佐佩服的笑着道:“一直听说中国人都会功夫,没想到连女性也这么厉害,实在是佩服!”
卡洛儿的嘴角上扬,勾出了漂亮的弧度,兴奋道:“那位小姐真是太帅气了,我好喜欢她!”
莫玦青表示很无奈,并不是是个中国人就会功夫,而其他女性也没她这么能打,到底是谁让这些外国人对中国人有了这么深的误解?
刚才见她一对三还想英雄救美来着,但看着被她撂倒在地至今痛苦呻吟的三个人,他觉得是自己不自量力的白操心了。
他就这么观看完全程,与阿佐夫妻俩一同离开。
莫玦青为了迎接阿佐·阿梅利亚与其妻子卡洛儿·佩罗塔的到来,特意办了派对。
阿佐之前在意大利时说过要来公司实地考察设计师的能力,这可是影响到合作的大事,可不能怠慢。
派对邀了全公司所有人,这也是阿佐的意思,他想趁机办一个小型比赛,试一试设计师的能力。
梁安歌站在远一些的地方观察着传说中的珠宝设计大师,她在意大利那么多年,即使混出了些名堂也始终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大人物。
卡洛儿是标准的西方美人,保养之好丝毫看不出已是四十多的妇人,倒是气质如兰、绰约多姿。只是阿佐这位快年过半百的人站在夫人身边倒是有些显老,但依旧气宇轩扬、风度翩翩。
这是梁安歌对夫妻俩的第一印象。
“小安歌,你这躲在小角落暗中观察谁呢?是看你家莫哥哥呢?”说话人也学着梁安歌抱着双臂摸着下巴,一副探究的模样看着远处的三个人。
转头,微怔:“方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只有公司内部人员才能参加吗?她想。
“我当然是来找人的。”视线固定在一处,笑得一脸荡漾。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跟在莫玦青身边的文瑜,即刻了然。但佯装不知道:“那怎么不见你有所行动?人找到了?”
方怀瑾勾唇,“当然。”
梁安歌耸耸肩,识趣的离开。
“哎等会儿,你去哪儿啊?”
“回归岗位,尽责尽力。”
方怀瑾好笑的笑了声,“不走心?”
“有几个人上班是自愿?还不都是为了糊口才迫不得已坚守岗位不离不弃。”她也不怕方怀瑾向莫玦青告状,倒是什么都敢说。
他笑着道:“这么不情愿呐。”
梁安歌挑眉,不以为意:“像你们这样的资产阶级大老板,是不会懂我们这些底层员工的心酸。”
“那你悄悄跟我说说都有什么不满,我去跟你们老板沟通沟通。”他矮下身,等她说悄悄话。
她挪了挪身体靠近一点,说的悄悄话却让方少爷有些伤心。
“方少爷怕不是我们老板派过来的奸细,专门来刺探底层员工的心思,好在公司裁员的时候找个理由踢出去。”
“小安歌,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啊。你可以不相信你们老板,但你不能怀疑我的人品,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他现在很受打击,他的形象有这么糟糕吗?
梁安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虚笑道:“方少爷还是快去找文秘书吧,不然待会儿一忙起来见不到人,您又要满场飞奔了。”下一秒转身,潇洒离开。
方怀瑾一脸探究的望着她,不一会儿欣慰的笑了:当年的小公主,终于长大了。
时间一到,莫玦青站到最显眼的地方握麦。
“今天有幸请到amore的创始人阿佐先生与其夫人卡洛儿女士来到我们公司,同时借此机会公司将在内部举行小型比赛,由阿佐先生、卡洛儿夫人、景总监和我做出评分,最后胜出者将担任公司首席设计师。望各位把握机会,展现自己的实力。”
由于阿佐还没有确定和theone的合作,所以他还不敢发布这个首席设计师将是跨国合作的连接媒介,也就是担任两家公司的合作设计师。
“设计主题是《颜色》,限时五个小时。时间一到,每位设计师将在这个地方展示自己的设计图以及设计理念。”
他并没有急着把设计部众人介绍给阿佐,在他的认知里只有最优秀的人才有资格去抓阿佐这片祥云。
不久前还晴空万里的天,这会儿就晴转阴下起了雷阵雨。
莫玦青找了半天梁安歌,雨停后在公司楼顶发现了人。
看了眼放在地上还没干的伞,与她并排站着:“雷雨天站在楼顶,就不怕过水触电?”
“这儿有避雷针吗?”
“有。”
“那我怕什么,我又没它高。”说得很是轻松。
莫玦青的嘴角噬笑,“胆儿够大的,要是有个万一,不就亏大了。”
“上来是想事,雷阵雨是意外。”她说。
“那想通了?”
“还没。”说着心烦的往嘴里扔了几颗薄荷糖,咬的咯噔咯噔响。
平时一有心事她就会吃薄荷糖解压,顺便能醒醒脑子。
莫玦青看着弓成乔的彩虹,道:“卡洛儿夫人有颗少女心,爱浪漫、易感动,”从她的手里抽过薄荷糖盒,塞回了橙子糖,道:“喜甜。”
怔怔看了几秒手里的橙子糖,转头:“你这是给我开后门呢?”
莫玦青勾唇,笑得很是好看:“怎么说你也是我助理,输得太难看丢的可是我的脸。”
她狡黠一笑,听出了破绽:“设计部的人也都是你的员工。”
“不一样。”他说得认真。
“哪儿不一样?”
顿了几秒,道:“你猜。”他的眼里似有两团星火,灼的她的双眼微疼,那双炯炯的目光是那样执着的望着她,眼底的笑意又是那样赤裸。
她似落荒而逃般移开了目光,佯装无事的转身继续看彩虹,可心里像是有人在打鼓般声声震着,满目慌张。
好在他看不到,不然又会抓着她的破绽小题大做、恶意调戏。
站了好一会儿,看着渐渐淡去的彩虹,伸手去触。
“彩虹,为什么消失的这么快呢?明明那样漂亮夺目,却不能长久的让人驻足停留。等彩虹消失了,人们就会忘记它。”眼里满是可惜。
他也望着彩虹,惆怅道:“并不是挂在嘴上就是在意,人们看到雨,潜意识里就会想起彩虹。不说,不代表忘记。”
梁安歌轻笑了声,依旧望着远方:“难得啊,莫大老板也会说这么酸的话。”
两个人并肩望着渐渐淡去消失的彩虹,沉吟不语。
距离最后评比还剩两个多小时,她已经画好设计图悠闲地坐着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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