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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蛮仙
他那么好色, 不用猜也知要做什么,于心然在心里偷偷骂了皇帝好几声,又要翻身躲开,皇帝却轻而易举控得她后腰动不得。
肩背上传来一阵清凉,那淤青地方疼痛渐渐缓解了些。反而他指尖轻轻划在雪背上, 激得她浑身一颤。
“爱妃觉得朕要做什么?”皇帝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声。他着深色常服坐在塌边,挡住了床头所有的光线,她趴在被褥上侧头望过去,只见君王沉静的眉眼。
真真是没出息,他又恢复成从容不迫的模样,而她一腔怒意尽消散,理智回来之后如一只小猫又缩回自己的巢中,甚至还有些无地自容,她以小人之心猜度他君子之腹了。
“爱妃很想要吗?”皇帝最终还是在二人的拉锯战中掌握了主动权,意有所指地问,又从瓶中取了些膏药。一双掌握天下权势之手,修长素白,指尖轻点她的腰。
因着方才的一番挣扎,于心然发髻微乱,鬓发贴着脸颊,华贵的发簪抵着浅色刺绣锦缎被面,受伤之地一阵酥、麻令她又扭过头,深深埋入软绵的枕头之中。
皇帝不光亲手为她擦了药,再一次纡尊降贵,亲手帮她拉好了裙衫。比起方才亲自为她擦药带来的震撼,这一微不足道的举动真真正正令她的心头微颤。
其实他也没那么好色,偶尔也是个正人君子。只是这样的姿势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屈辱感,她捋了鬓发要下床,才翻过身,皇帝双手撑着木塌俯、身而下将她困得动弹不得。
至尊如他,时常令她觉得遥不可及,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强迫她直接与之对视。剑眉星目、丰神俊逸的容颜,男性的气息与君王的气势直叫她畏惧着闪躲。曾经的画面在脑子里交错重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拉着她在塌上缠、绵,教她尝遍情、爱滋味,叫她欲罢不能、深陷沉沦。是最亲密的人,也是掌她生死之人。
手掌流连于腰侧,俯身凑到她耳边,于心然只当他要说些什么话反驳她方才在御案前的声声质问。
“等爱妃好了。”勾人夺魄的声音,掺杂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星眸中透出笑意。
“......”
旁人听着稀松平常的寡淡之言,她却轻易品咂出其中深意,立即否定了方才心中的想法,撇开君王的身份,他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对美色贪得无厌的好色之徒!
***
年关将至,皇帝却愈加忙碌,专注于官员年终考绩,根据考绩又要决定他们来年的升迁去留。下半年朝堂之上明里暗里纷争不断,皇帝陆续降了好几位大臣的官职,意在整顿朝纲,又加上后宫皇后凤印被夺,华家接二连三地遭遇变故,再迟钝之人也看清了形势。考绩这段时日,那些平日里拉党结派的官员更是人人谨慎自危。
于心然与妹妹又见上了一回。
“侯夫人近时常请朱雀大街街尾的青楼里的花魁来家中做客。”于欣然手里揣着小手炉,身上的穿戴远远不及嫡妹的精致华美。
如今皇后华家势力如大厦倾颓,淑妃家中子弟各个出息仕途亨通,又有谢清这个得宠的女儿,谢家如日中天。而皇帝并不重用她们的父亲,家里为了稳固侯府地位也必定要想法子。
妹妹口中的花魁来家里做什么,结合之前侯夫人想要将嫡妹送入宫侍奉君王的心思,其实也不难猜。越是高门大户,越是藏了难以启齿的事儿。
“你避开就好。”于心然清了清嗓子,别说妹妹一个闺阁女儿,这种事连她不愿提。
“徐御史似乎马上要被调离都察院了。”妹妹眼观手中之物,蔫蔫的模样叫人心疼。
折子被烧毁之后的这十多日,再也没有任何弹劾徐雁秋的折子递上来,于心然估摸着父亲一党以为皇帝已经看了折子却无动于衷并不追究,故而已经作罢。
“算他逃过一劫。”从矮几上拿起一瓤进贡的甜瓜往嘴里送,一想又觉得不太对,“你怎么还同他有来往?不怕父亲知道吗?”
“我......我只是......,听闻他要被调离京城了。”欣然先是怯怯然,忽然目光坚定地看向她,“我会不会今后都见不着他?”
“他得罪了王家,只被调离京城便已经是幸运之至,你该希望他这一辈子都不回京城才好!”小儿女私情,在大局之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于心然自己虽然没有尝过爱一个人是怎么滋味,不大理解妹妹此刻的心境,可是再怎么心疼妹妹,也不愿意她以身试险。若是叫父亲和侯夫人知道了......
被这么斥责,妹妹神情顿时暗淡下来,喃喃道“我只愿不要离得太远了。”
下午她到了御书房门口,正撞见谢清从里头出来。
“妹妹来抄书?”谢清阴阳怪气地揶揄了一句。从前皇后耀武扬威之时,她时常称病闭门不出,现下皇后失了势,她就春风得意起来了。谁是她妹妹?小人得志!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41节
这是只笑面狐,于心然才吃了暗亏,可她也并没有皇后那般蠢笨到与她正面冲突,扯了吹嘴角笑道,“姐姐安好。”
敌人得势之时,该避其锋芒,这点道理她懂得。
“我方才已经与皇上商议过了,宫里头已经开始准备去行宫之事。妹妹书抄得如何了?”
哪壶不提开哪壶!于心然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挂不住,“谢姐姐关心,妹妹会尽力而为。”说完便跨进了书房。同时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皇帝正手持摊开卷轴立在御案前,看神情是听了她们的话唇边还噙着笑。这二人欺负她一个,于心然当时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们当她想跟着去幽州吗?抄书抄书的,别说抄完了那么多本,这些天只《史记》一本她才抄了十几页罢了。
“爱妃怎么气鼓鼓的?”皇帝将视线从卷轴上移到她身上。
明知故问。
“没什么,臣妾午膳吃得太饱了。”要在宫里头活下去,最先学会的本事便是装模作样,这一点她们四人之中就皇后没学会,皇帝、谢清、她都是个中高手。
皇帝难得好心情,笑着拿过砚台上的笔开始在卷轴上写字。她忍不住好奇瞄了一眼,瞥见一个熟悉的名字,不就是妙静云的父亲兵部尚书吗?看情形似乎是被调派出京了......
不止他一个,接着又有好几个华家一党的人被调离了京城,明升实贬。
“再不抄,就真的要留在宫里过夏了。”皇帝知道她在看,好心提醒一声。
“臣妾已经放弃了。”即使她认认真真,日夜不辍地抄也抄不完那些史书,快过年了,不如就此躺平,等年后皇帝和谢清一走,她要多逍遥就多逍遥。
皇帝拿过印章盖到卷轴上,“爱妃近日挺乖的。将你一人留在京城朕也不放心,就免了你的责罚,随朕一道去幽州吧。”上一句还说吓唬说留她下来,突然来个大转弯,发了慈悲。
???于心然本来已经执起了笔,装作闷闷不乐的模样,正准备开始新一日的消极怠工,听了这话险些岔了气,着急道,“皇上为何不放心臣妾?”
皇帝合上手中的卷轴,抬头看着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眼神躲闪着支吾道,“臣妾的意思是......臣妾犯了那样的错,险些烧了宫殿,皇上当众责罚,当日灵兮殿的宫人们都听清楚了,如今又免了责罚,恐遭来非议,说皇上言行不一......若是这样臣妾的罪过就大了”在皇帝淡淡目光之下,如坐针毡、勉强扯出了一番道理,“臣妾还是继续抄书,若幽州之行前抄不好,臣妾甘愿受罚。”
说话这当口,皇帝神色如常地听着,待她说完后从容不迫地收回目光地推开另一个卷轴,“随你。”稀松平常的两个字。又专注于政务上去了。
于心然见蒙混过关,胸口的气立马就顺了,内心狂喜不已,唇角都抑制不住地扬起来。
吃着点心喝了两杯茶抄了几行字,一个时辰匆匆而过。
“你觉得惠州如何?” 皇帝的声音从一堆文书中突兀传来。
“臣妾没去过惠州,听闻与京城相去甚远。”不知打他为何要要问这个问题。
“远就好,朕要将徐雁秋调去惠州。”说着他悬在空中的笔落到文书上继续写。
这听着像是赌气的话,于心然眼神忍不住往文书上瞄,皇帝正在写的是徐雁秋的调任书!那弹劾徐雁秋的折子不是已经被焚成灰烬了吗?怎么又要调他去惠州那偏远之地,这、这等同于流放啊。
盯着文书看他一字一句地写,真要调去惠州......皇帝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不同于方才放任不管,双指从笔筒里捡出一支笔来,在于心然疑惑的目光下,将笔横在案上,将御案划分两块地盘,“以此为界限,贵妃不准越界。”
这、哪有这样的?她小时候跟人赌气才用这一招!悻悻然地缩回脑袋,继续端坐。
“为何要调走他?”晓得皇帝不爱听她提起徐雁秋,依旧忍不住好奇问了声。
“他这个人,只适合做学问,不适合官场。”
“徐卿也未犯什么大错,皇上若真要将他调任,也不必调去惠州。”这不是故意刁难他吗?
“徐卿?”皇帝意味不明地重复了她的话,同时写完收笔搁到砚台边缘,取了印章盖上,“叫得如此亲切,贵妃心疼了?”
“臣妾没有!心疼二字从何说起,臣妾与徐雁秋又不是亲戚。”说着又伸长脖子朝文书上瞄了一眼,上头写的清清楚楚,要调徐雁秋去惠州。
“越界了。”皇帝轻推她的肩。
“皇上不是喜欢他来书房讲史书吗?”
“难道不是贵妃向来喜欢他吗?好几次还夸上了天。”
“何时夸上天了?臣妾不喜欢他,臣妾只喜欢皇上呀。”她反应及时,耍无赖一般对着皇帝眨眨眼,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不信皇帝会继续冷着。
这样真假难辨的情话似乎并未掀起任何波澜,皇帝又无动于衷地打开另外一张文书。
“皇上——?”她拖长了尾音,伸手触了触皇帝的手腕,皇帝不会是在吃醋吧?这个念头才出现便被她否决了。地位尊崇如他,怎么可能......
可皇帝依旧不理她,若换了平时他也早就不正经起来了。
“皇上——”
连抬眸看她一眼都不肯,“唤朕做什么?朕不想听你说徐雁秋之事,不要越界了。”他点了点横在两人之间的笔提醒。
难道不是他主动提起的徐雁秋吗?真真莫名其妙。被这么冷待,她什么热情都降下来了,不想继续讨好他,又执起笔。
没成想原本专心回去看文书的皇帝,忽将手中的卷轴往边上一扔,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大口。她怔怔看着茶水入喉时他的喉结跟着滚动,放下茶盏后皇帝唇上湿润,又很快抹掉,“贵妃,背上的伤好全了吗?”话是关心话,就是语气有些粗鲁。
这十多日,每日她来书房皇帝总要亲自给她抹化淤的药膏,于心然受宠若惊的同时觉得尴尬别扭。 “臣妾背上已经好全了,今日就不必再抹药。”她恭敬地回道。
“真好全了?”皇帝神情肃穆地又问了一遍。
“真的!”
“朕还是再亲自查看一番,毕竟是朕伤的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本宫要放假惹!感谢在2020-08-27 11:13:41~2020-08-28 10:16: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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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朕还是再查看一番, 毕竟是朕伤的贵妃。”
拒绝的话未说出口,皇帝起身伸手拉过她往隔间里带,他行得急切害她险些一个趔趄跌倒, “臣妾后背真的好了啊。”她也急切叫嚷了一声。
皇帝置若罔闻, 到了内室又直接将她推到塌上。
不用她动手,他再次纡尊降贵亲手褪了她上身的衣衫。雪背之上再也没有一丝淤青,白皙滑腻如婴儿一般。
“臣妾说了已经好全了。”
“还是再仔细检查一番。”指尖慢条斯理的抚过她的后背,同前几日一般, 激得她浑身一颤。
“臣妾冷”她伏在塌上道。
“一会儿就热了。”皇帝微微垂眸,额前的黑发正好遮到他的眼,叫她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下一瞬温热的唇就贴上了她的背后凸起的蝴蝶骨, 令于心然头皮一阵酥麻,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绸面褥子。
这才反应过来他问后背的伤好没好,是起了色心!
是淑妃没伺候好皇上?他不拉着谢清上塌,反倒又为难起她来了。
“皇上有这心思,怎么不留下淑妃姐姐。”谢清刚才从书房离开,皇帝怎么不叫伺候, 光天化日的, 非得为难她一个。
“朕的心思全是爱妃勾起来的。”皇帝放下幔帐抱她到腿上, 流连于她脖间轻吻, 手去挑她背后系紧的抱衣带子。
“皇上抬举臣妾, 臣妾何来的本事, 方才只是与皇上说着徐雁秋。”故意在这种时候提起,他在兴头上不会发怒的。
“贵妃本事大了”他身上的锦衣一丝不苟,反观她已经衣不蔽体,皇帝一双手不似这几日为她擦药时那么温柔,略微粗暴。“你一而再, 再而三地挑战朕的耐心底线。先前的那些事不追究了,身为贵妃,竟然连祭祀如此大的事都敢推脱,若是礼部参你一本,朕看你自己如何收场。”
她在他手里永远讨不到好处,任何行差踏错别人瞧不见,皇帝却桩桩件件记了下来,祭祀之事,记得当时皇后斥责她,皇帝还说随她去,这会秋后算起帐来,真的是个坏透了的人。
“朕还能怎么罚你?你才长记性?”幔帐只中他对她做着最亲密之事,可言语间尽是斥责。她的心中因为他的话而生出惧意来,又因为他的一双手而脸颊通红。两人之间明明没有丝毫的情谊,他怎么可以......
唔,“臣妾不舒服。”已经许多日未侍寝了,身子青涩不能适应。
“忍、着、”皇帝靠在床头雕栏上,抱着她按住了她的腰。
因着皇帝之前的一番重话,她浑身紧张怎么都放松不了,急得去掰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僵持了片刻都不得法,二人额间皆出了薄汗,皇帝抱着她转了个身。于心然猝不及防地跌入柔软的被褥之中,丰神俊朗的容颜就在面前,鼻尖几乎相抵,薄唇若有似无地贴着她。
宽大结实的胸膛笼罩在她上方,她的双眸之中氤氲着雾气,脆弱的神情映到他眼中无处遁形。
是此刻最亲密的人,也是鞭挞她身的神鬼。
轻柔的吻落到耳边,一寸一寸,终于不再强迫她承受。
“不要、”她恍若被炭火灼到一般,急切地躲避。皇帝的手猝不及防地、方才还执着御笔的手。手指修长,所行之事叫她有口难言!【不是,是晋王爷不让在下写,哎!】
“朕不想伤你,乖乖别动。”他终于开口,一字一句如千斤重。
薄唇轻吻到了胸口,手上越来越过分,皇帝一副拉着她共同沉沦的架势。他从掠夺的角色转换为给予者,如此直接的撩拨,年轻的她无力抵挡,只能咬紧自己的手背。
待到鸣金收兵,于心然觉得自己失了所有理智,腿弯挂在皇帝的臂上,全然不成个样子。
“到底是你伺候朕,还是朕伺候你?”他在她耳边哑然轻声问。
窗外天亮得她心慌羞愤,手臂横过来遮在脸上不想理睬任何一人,浑身一片狼藉也不想管。
“护短不是这么护的,贵妃若再掺和朝堂之事,尤其是徐雁秋的,朕就、”他拉下她的手臂,于心然双颊绯红,余韵未散没缓过神来,双眸丝毫不加掩饰地看向皇帝。
剩下半句话停在了嘴边。
“朕就、”
她还是无辜地看着他,水润双眸纯粹至极。
“朕就叫你三日下不来床。”他下了火后眉眼舒展,却故作凶恶地威胁。
?!于心然一时瞠目结舌,言语如此粗鄙,他还是皇室规矩教养出来的君王吗?于心然忍不住以足轻踢他,还没用力小腿就被他刚劲有力的手掌握住,如何都挣脱不得!
***
于心然自小都期待过年,侯夫人克扣得厉害,只有在过年时她才能穿上新衣裳,尝到美味佳肴。可皇上却恰恰相反,他对此兴致乏乏,因此宫里头过年一切从简。
年头一过,皇帝要去幽州。宫里头忙碌了起来,淑妃执掌后宫,特意办了茶会交代此事。
“各宫妃嫔都不得带过多的行李......”
“各宫妃嫔只能各自带两个贴身侍女”
......
淑妃身边的宫人一本正经地宣读着今年新规矩。
“瞧她最近那一副小人得志、穷人乍富的样子。”容嫔私下嘀咕道,“从前皇后娘娘执掌后宫,也没这么多规矩。”
“就是,等皇后解了足禁,看她还嚣张什么!”仪嫔跟着附和,往这边瞥了一眼,“贵妃娘娘,您地位尊崇,竟然也甘心被她压一头?”
于心然浅笑着不答,再过五日她便自由了,还计较什么啊,仪嫔和容嫔少撺掇,她才不会搅进皇后淑妃的争斗中去。
“贵妃妹妹,你史书抄得如何了?”谢清端坐于主位,突然就点了她的名字。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42节
“一本都没抄好。”理直气壮地回道。
“那便叫你的宫人们不必打点行礼了。”谢清移开视线,颐指气使一般盖棺定论。
妙啊!于心然就等着她这句话,虽然心里痛快,脸上要装出一副示意的神情,低下头小声道。“嗯,晓得了。”
妃嫔们闻言窃窃私语起来。
“皇上并没有真让贵妃娘娘留下来啊,淑妃娘娘为何自作主张?”人群中一个声音高呼着为她鸣不平。
寻声望过去,原来是妙静云这个傻丫头!这些时日她常来芙蓉轩,两人也算已经交好。
“嫔妾想也是。”容嫔也附和道。
“是啊,贵妃娘娘不小心才打翻了油灯,这些时日抄书也必定已经悔过了。”
“打翻油灯本不是什么大错,既然皇上都未提起此事,淑妃你就高抬贵手。”
“就是,淑妃娘娘想独占皇上,也不能这般欺负贵妃娘娘。”仪嫔道。
“贵妃娘娘去不去幽州,该由皇上定夺。”
......
平日里与她关系不错的嫔妃们也纷纷对谢清的决定提出质疑。于心然心里火急火燎地,只求她们快别说了,现下她真的不需要什么姐妹情深!她真的真的特别想留在皇宫里!
“各位姐妹不必为我求情,惩罚是皇上定的,皇上一言九鼎,淑妃娘娘即使想免了我的责罚,也无能为力。”
“贵妃娘娘......”妙静云一脸同情。
“何事无能为力?”一行人赫然进入小花园。于心然惊愕地睁大双眸,皇后提前解了足禁?
皇后一一扫过在场众人,视线定格在谢清身上,元旦宫宴上的情形又复现了。
“皇后娘娘。”谢清片刻诧异之后,恢复了清冷孤傲的模样,从主位上站起让给皇后,方才的气势瞬间减弱了。
“后宫之事,何时轮得到你做主?”皇后神情不悦,紧盯着谢清。
“皇后娘娘!”妙静云兴奋站起身,迫切地将方才的事情说给皇后听。
于心然咬着唇暗自叫糟,皇后向来不问对错,只想与谢清对立。既然谢清不让她去幽州,那皇后必定反其道而行之。
皇后一身景泰蓝绣云纹宫装,身上披着厚实的大红色狐毛滚边披风,坐于主位之上,气势压过了在场任何一人,没有一个妃嫔再敢出声,谢清依旧端着,脸色差到了极致。
不知为何,于心然心中竟然有些快感,叫谢清再敢狐假虎威试试?!她算是彻底看清,虽然皇后凶悍,可从不屑于阴损诡计,比起谢清强多了。
“此事,本宫会与皇上商议。”
!!于心然心境又变了,看情形皇后要与谢清一道陪伴圣驾去幽州行宫,那她更加不想去了,这二人的关系已经不止是剑拔弩张那么简单,即使行宫被她们烧了她也不奇怪。
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按照从前一般,将幽州之行的规矩又讲了一遍,众妃不敢有任何异议。待茶会散去,皇后瞥了她一眼,“你随本宫过来。”
这简单的一句话令她头皮发麻,皇后因为小琴之事禁足了两个月,被没收了凤印,不会就此迁怒于她吧?
月华殿可是专门有暗房用来行刑的。
进了主殿,她发现侯夫人竟然也在,正用着茶水。
这般阵势,定有大事。于心然如临大敌、心生惧意,袖下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甚至呼吸都不甚顺畅。
“你坐下。”皇后语气平淡道,随后侧过头示意殿外的宫人,“把东西呈上来。”
十个宫人鱼贯而入,各个手中捧了物件。数十件价值不菲的镶宝石发簪、步摇、金钗,品质稀有的玉镯子七八对,还有锦缎布匹......
要赏赐给她?心中思绪万千就是猜不出来。
“你妹妹欣然的婚期大约定下来了,就这几日。”侯夫人缓缓开口道,“这些都是皇后娘娘赏的,你是姐姐,就由你来为她置办嫁妆。”
这几日?这么快?皇后赏了东西,那妹妹所要下嫁的人家身份定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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