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蛮仙
额头重重地嗑在桌角上,疼的她直咬牙,蹲到地上用手压住了额头,定流血了。
“朕看看。”皇帝要扯开她的手臂。
于心然眼泪都沁出来,头上疼是一方面,想到小猫儿差点摔伤,又思及父亲之事,一直忍耐的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皇帝不喜她哭,她也不想失了最后一分颜面,忍着不哭。
“让朕看看。”
于心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了,竟然别过嘴狠狠咬在皇帝手背上,而后拔腿要跑。
才离开龙椅两三步,皇帝长臂一捞将自后将她抱到了御案上,强势立在她身前,扯下她自己的手臂,撩开鬓发去仔细查看撞到的地方。
于心然咬着唇拼命忍着不哭。
“无事。”皇帝用拇指摩挲着,“没撞伤,只是有些红。”
她拨开皇帝的手,自己再用手掌心贴住额角,下了御案一声不吭地要走。
“怎么?贵妃是懒得再装了吗。”皇帝挡在她身前,瞥了眼手臂上的牙印。
明明是他终于不再装温和无害了!于心然眼睛发酸,强忍着泪水将小猫护进怀里,侧过身要从皇帝和御案的缝隙中穿过,“臣妾告退。” 声音倔强却带着点哭腔。
“你可以走,猫留下。”
“这是臣妾的猫!”她脱口而出,皇帝怎如此狠心。
“连你都是朕的,贵妃的猫,自然也是朕的。”皇帝摊开手掌手伸过来问她讨要,神情肃然,并不在开玩笑。
她才不是他的。皇帝真是越来越厚颜无耻了,任她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瞪得再厉害,猫还该交还是得交。
同皇帝周旋的第二日,不但未求得他宽恕父亲,还损失了一只猫!
夜里,行宫要举行宫宴邀请百官及其家眷同乐。春猎的日子定下了,就在后日。父亲远去边疆的日子也定了,春猎过后的第二日他必须上路。于氏家族人人自危,深怕父亲离开之后于家如大厦倾颓再难复起。
可纵观大局,于心然觉得这些皆不可避免,王家低调行事,华家式微,她们于家本比起这两家低了一阶,战功早已经是前几辈的事了,父亲昏聩无能皇帝早想弃了于家,所以于家又怎可能在这场看不见的腥风血雨之中得以保全。
父亲递上的那道折子或许压根不会叫皇帝动怒,但它成了皇帝手中的把柄,他以此为借口轻而易举地端了于家。
于心然甚至怀疑皇帝早就布局要将几个世家连根拔起。尤其是华家,自皇后兄长去世,噩耗接二连三,这些年皇后迟迟未诞下嫡子,明显是皇帝并不想要身上流着华家血的孩子。
宫宴她姗姗来迟,现下妃嫔们对她避之唯恐不及,权贵之家只想着看好戏,更有一部分人看她的眼神里饱含同情,皇帝圣驾未至,于心然独自冷冷清清坐在淑妃身边,并无任何命妇贵女上前攀谈。
一个无宠却仗着家中权势登上贵妃之位的女人,若没了娘家作倚靠,下场是怎样可想而知。
就像陈阿娇,其母馆陶长公主使了手段令女儿做了皇后,最后无宠的阿娇是何结局。
“姐姐。”
于心然听到有人叫她,一转头发现是妹妹欣然,“你怎么在这?”妹妹不喜热闹,从不参加宫宴。
“父亲命我前来。”
于心然看见妹妹一身夺目的金丝织锦齐胸襦裙,便猜到是怎么回事,父亲寄希望于妹妹,要她勾引皇上。
“你随我来。”姐妹俩待在宴上只会引人耻笑,于心然起身拉着妹妹去大殿后面的小隔间。
以为小房间里无人,推门进去将隔间的两人吓得骤然起身。是王为意同皇后的庶妹华玲儿。
“贵妃娘娘。”华玲儿怯怯地行礼,然后快步离开了房间。王为意也紧随其后离开。
孤男寡女的,怎么单独在一块儿?难道他们......可王家不是有意送华玲儿进宫么?
于心然疑惑了片刻,带着妹妹进了小房间关上了门。避了其他人的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终于微微松了口气。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单单只是眼神也一样,
“父亲再过七日就必须上路远去南境,我试探过皇上,此事绝无转圜余地。”于心然拉过妹妹的手,“父亲不在家里,若侯夫人从金陵回来定会为难你,所以你不能回京,要留在幽州懂么?”
眼看着于家摇摇欲坠,于心然自己也前途渺茫,只想安排好妹妹,“你去找徐雁秋,他在此地做官,你跟着他至少安全。”
“好”于欣然自己是个没什么主张的人,一切都听姐姐的话。
姐妹俩正说着,外头突然有人大力拍门,“将门打开!”
听着是个声音粗鲁的妇人,她再落魄也是贵妃,到底谁如此无礼?于心然拉开门栓,顷刻间外面的人推门而入。
冲在最前头的是皇后身边的刘嬷嬷,她身体粗壮、面目凶狠,略过于心然直接扯住了妹妹。
“娘娘,她在这儿!”刘嬷嬷同皇后禀告,王嬷嬷也跟着进来。
皇后立在门口,一双吊梢凤眸看过来,缓缓步入房内,抬手吩咐宫人,“关上门,守在门口。”
房外宫人照做,于心然大感不妙,皇帝青睐妹妹人尽皆知,皇后善妒,这段时日定积怒已久,不知她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来。
她跑过去挡在刘嬷嬷与妹妹中间,警惕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一张脸冷若冰霜,眼神移动欣然身上,咬牙切齿骂道,“小狐狸精!”
于欣然自小被保护得很好,侯夫人也很少找她麻烦。现下被皇后这阵势下破了胆子,直往姐姐身后躲。
“拉开她们。”皇后命令道。
两位嬷嬷立即照做,将于欣然被从贵妃身后拉走了。于心然要去追,却被王嬷嬷摁到墙边,“贵妃娘娘自个儿不会教妹妹,自有我们皇后娘娘来帮你!”
皇后冲上前去亲自给了于欣然响亮两巴掌,“穿成这样是想今夜爬龙床?下贱的东西,一个两个的都是狐狸精。想学了谢清爬上枝头,做梦!给我狠狠扇她巴掌!”
一边刘嬷嬷得了令,手下没留情,用尽了力气扇。
于心然见妹妹这样,只觉得气血上涌,挣脱了王嬷嬷的束缚去阻拦,去被皇后用力一推,她连退了好几步勉强才站稳。
“你更下贱,于心然,自己不得宠,就将身边的贱人统统往皇上身边塞是不是?上次那个贱婢小琴勾引皇帝,也是你授意的?!你们于家的女人都下贱!本宫才是皇后,是皇上的正妻,你们凭什么一个接一个地勾引皇上?!”
于心然自知斗不过她们主仆三人,用力突破重围要去外面找救兵。没走几步,皇后一手扯住了她的头发,“谢清你个小贱人,我要你去死!”她一手拔下发髻上的金簪直直地往她脸上刺。于心然及时躲开,皇后扑了个空。
皇后怎么将她当成谢清了?这怒意来得格外恐怖。
“皇后娘娘。”王嬷嬷立即过来过来拦住皇后,伸手去夺她手中尖锐的金钗,“打那个小贱人就罢了,真伤了贵妃若她告到皇上跟前......”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贵妃?皇上何时在乎过她这么个玩意?”皇后憎恶道,可到底放下了手中金钗,“待他们于家彻底败了,我再将她抽筋扒皮!”
“娘娘说的正是。”王嬷嬷附和道。
“你去给为扒光这小狐狸精的衣服,扔到大殿上去!”皇后尖声道。
话音未落于心然已经扑过去再次护住妹妹,若皇后真敢这么做,今夜就同她拼个你死我活!
“姐姐我不要,我害怕,姐姐救我!”于欣然吓得哭起来,眼底尽是恐惧,她未曾亲眼见过后宫争斗,才这冰山一角已便叫她如坠炼狱。
皇后真疯了,又大嚷了几声,两个嬷嬷也来劝她,她全然不听,握着金簪乱划,一手揪住于心然的衣襟要扯开她。
于心然当然抵死不从,幸而两个嬷嬷也是知道轻重的,拉着皇后规劝道,“娘娘,今日我们只小惩大诫,若是闹大怕又被淑妃的父亲抓住把柄。”
“本宫是皇后,本宫怕这群贱人么?!”皇后扬手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于心然侧脸上。于心然猝不及防,被打得跌到地上,脑子嗡嗡地头晕目眩,发髻上的金步摇都落了下来。
“姐姐!”妹妹过来护她。
皇后还要打,两个嬷嬷见状立即拉住了华琳琅,劝说着她罢手。
“今日只是小小教训,若让本宫再在行宫看到你,你试试,看本宫不将你碎尸万段!”皇后一脸狰狞地对于欣然吼道。
趁此机会,于心然拉了妹妹离开隔间,皇后她定有疯病,真真惹不起!
终于逃出隔间,一喜正好寻过来,见于心然右脸通红,“娘娘你怎么了?”
“你找辆马车送本宫妹妹下山,从后门走。”她怕皇后又生出别的心思折磨妹妹。
“姐姐那你呢?”方才的一切对于于欣然来说简直恐怖至极,她不知道皇室之中最尊贵的女人竟然如此疯魔,可想而知姐姐这两年在宫里都吃了什么苦!
“我没事,我还要回宴上。”于心然捂住打得绯红一片的侧脸,“你快走吧。不要再来行宫。”
说完她朝着另外个方向走,宴才到一半,她不能离开。这就是皇室,即使心里已经无比苦痛,收了眼泪,人前仍要装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是自己没用,竟然连妹妹都护不住,想越觉得后怕,若皇后方才那支簪子直接插入她后背,若她们真脱了妹妹的衣裳......
心绪万千,过道转弯处,于心然差点与迎面而来的皇帝相撞,她满身狼狈甚是难堪,一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又慌忙地别开脸。
“你、”皇帝见了她这模样,要开口询问,
都怪他!一起都是因为他而起!她心中百感交集,只想快点去宴上坐着,什么都不想听他说,什么都没说,直接绕过皇帝往他身后走去。
整场宫宴皇后都未再出现,谢清霸占皇帝,为他斟酒布菜。于心然心中苦闷正好借酒浇愁,喝空了整整一壶酒。都是皇帝的错,败坏了他妹妹的名声,惹得皇后心生妒意!
这场盛大的宫宴到了子时候才散,一喜送了妹妹下山又回到了她身边。于心然喝了酒足下不稳由一喜搀着坐上轿辇才回到星阑阁。
一喜和宜枝扶她上二楼正准备伺候她沐浴,门外忽有人求见,原来是在皇帝寝殿伺候的小太监。
“给娘娘道喜,娘娘,皇上今夜翻了您的牌子,请您去灵犀殿侍寝!”在太监喜气洋洋道,在他看来,于侯惹了圣怒,于家摇摇欲坠,皇帝此时还能想起贵妃侍寝,对贵妃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喜讯。
灵犀殿是皇帝在行宫的寝殿。这算是什么喜事?!真真可笑,她求着皇帝来星阑阁他不来,如今却反而要叫她去他的寝宫。
作者有话要说: 别只顾小猫,老虎的毛也要顺一顺鸭。接下来请看贵妃如何活学活用,怎么师夷长技以制夷w感谢在2020-09-14 10:04:02~2020-09-15 10:25: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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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62节
第67章
灵犀殿位于行宫宫阙最中央, 亭台楼阁、飞檐反宇、巧夺天工之作。更有未央殿与月合殿屹立左右显其恢弘气势。
从星阑阁到灵兮殿要经一条长长走道,于心然下轿辇时已是午夜子时,今夜山间无雨, 头顶星辰万千。殿中宽阔昏暗, 四根盘龙柱支起琉璃瓦顶。
于心然才跨入殿门,皇帝朝她看过来,“贵妃来了。” 他看似也刚从宴上回来,仍着身龙袍坐在塌边饮茶。
她脸上的红肿未消, 下意识地侧过脸遮了遮。
“你先去沐浴。”皇帝单刀直入道,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图。
“是”于心然未接近,而是径直往宫殿深处走去。
并非是她第一次来灵犀殿, 可依旧被殿内的奢华所震惊,无一处不精致奢靡,雕龙栩栩如生盘着柱子往上延伸,晃动的烛火照亮金漆,为整座宫殿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神秘之感。
墨家匠人打造的浴房更彰显了皇室穷奢极欲的生活。所见之处皆为白玉筑造而成,注满了温泉的池子比她在星阑殿的卧房更大。十多个宫婢进殿来伺候她沐浴, 池中加了新采摘的花瓣, 淡淡芳香四溢。
沐浴完后她与从前一般要伺候皇帝。
“贵妃去塌上等着。”皇帝屏退左右, 自行进入了浴房。
不要她伺候更好。真不知道现下的形势, 皇帝怎么还能面不改色地招她侍寝。从前是为了于家、为了妹妹能过得好她才不得不奉承, 如今他待她如此绝情, 自己也敷衍敷衍,得过且过吧。
进到内室,爬上偌大的龙塌静静躺下,作为皇帝出行游玩的行宫,这座寝殿的摆设比起皇宫里的灵兮殿, 将铺张奢华展现得淋漓尽致,愈加叫人沉醉享受。
饮了酒迷迷糊糊要睡,直到内室熄灯皇帝上塌,强行揽过她的腰肢,于心然才清醒。
寝衣松垮地披在皇帝身上,刚沐浴过温热胸膛贴着她,他抿着唇,出尘脱俗的脸棱角分明夺魄勾魂,额上胸膛上还挂着水珠。今夜就只是招她侍寝,一切按照规矩来,二人之间也已经无话可谈。
皇帝轻覆上来吻住她,一手去褪她的寝衣。这个吻自温柔到强势,于心然并不反抗也并不迎合,就只静静躺着任由皇帝。
一吻终了,皇帝离开她的唇,压在她枕侧的手臂撑起,拉远了两人的距离有些不满道,“侍寝是贵妃分内之事,你别给朕脸色看。”语气冷若冰霜。
何时敢给他脸色看了?“侍寝是臣妾分内之事,臣妾得了传来就赶过来,皇上还要如何?”她柔柔弱弱一脸无辜地问。
皇帝闻言后眉间微蹙,并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刚才宴上朕叫你,你怎不应?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他说的是二人在后殿撞见那事。
“皇后娘娘无故训斥臣妾,臣妾心情不好。”她照实了说。总不能被那样打,她还能笑着奉承他,她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也会伤心难过。
“皇后动手了?”皇帝用手指摩挲她侧脸。
“没有。”于心然有意反着说,皇帝当时看见明明自己被打红的侧脸,现下还装毫不知情地问她。既然如此,彼此都不必说真话。况且即使说了他也并不会为她去斥责皇后。
“贵妃在皇后那受了委屈,就给朕脸色看,难道要朕将皇后叫过来训斥一同,你才能消气?”
“臣妾只在皇后那受了委屈么?”于心然反问。左右她已经无所牵挂,即使说话冲撞了皇帝又如何?他还能怎么罚她?
她心里不好受,也要叫皇帝不好受。
皇帝像被三言两语说得没了兴致,下一刻从她身上起来翻下榻,“你在这休息吧。”
他压着怒意掀开幔帐离开,于心然怔怔看着头顶的金丝幔帐,偌大的雕花木床将她整个人衬得纤瘦渺小。有些话伤人伤己,把皇帝气走了,其实她心里无一丝痛快喜悦。自己本不是这样的性子,进宫前虽然也过得不好,却心存善意、明媚开朗。
“娘娘。”帐外有婢女恭敬唤她。
于心然起身撩开幔帐,一团小小的橘色映入眼帘。“皇上吩咐奴婢将小猫交给娘娘。”小宫人将猫儿捧着放到塌上就离开。
不是说猫儿上塌就要叫人扔掉么?
她躺回塌上,小猫喵喵叫了几声跌跌撞撞爬她枕边,圆圆的脑袋凑过来,于心然伸出食指戳了戳它,小猫儿就伸出俩爪子要抱她的手指。“他是不是也对你不好?”她自言自语道。
未过多久小猫儿也困了,团成一团趴到她枕边,人和猫都暖融融的。于心然也安心闭起眼睛准备安寝。
锦被忽得被掀开一角,皇帝又折返回来。她当他已经去书房谁或者去了谢清那儿。于心然不愿意伺候他,只能闭着眼睛装睡。
待到手指边的一团温暖忽然消失,于心然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见皇帝一手捧了熟睡的小猫儿,里急得伸手去夺,“皇上别扔它。”
皇帝只是转过身将熟睡的小猫儿轻轻放到不远处的木塌坐垫上,又回到她身边,将她往怀里搂,“在你心里,到底把朕想成什么人了?”皇帝暗指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如此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她心慌地侧过脸。自己初入宫时候被他的温雅外表蒙骗过,其实他是个城府心机远远在众人之上的人,偏偏又掌了无边权势,怎能令人不戒备。
“皇上不是已经走了么?”
“只是到外面借着凉风清醒清醒。此处是朕的寝殿,朕能去哪?”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贵妃今夜要受累伺候朕。”
即使再难堪的事从皇帝口中说出来,也被用一层华丽锦缎包裹得体面。此刻搂着她的男人要毁了她的家,可她非但不能吵不能闹,还得笑着侍候得他舒心。
伸出手臂搂住皇帝的脖颈,避开了他高、挺的鼻梁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之后不必她再做什么,皇帝发了狠地吻住她。吻一路延绵至耳边、颈窝。
宽大寝衣被从肩头剥下,两人多久未亲近了?于心然算不清,这几日心里煎熬,每一日都格外漫长。
他一声声地唤她贵妃,“贵妃这些时日不在朕跟前,朕夜夜都想你。”
这话虚伪至极,于心然当然不信,他所谓的想,是想她的身子吧。可皇帝急切而灼热的吻叫她渐渐着迷,嘤咛一句,“臣妾也想皇上。”
“是真的么?”
皇帝的声音低沉暗哑,贴着她的耳。还未等她回答,强劲的手臂楼了她的后腰一个翻身,将她面对面安放到他怀里。
昏暗的帐中,皇帝慢慢靠近,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视线相对,温温柔柔的,他的眼睛里似有亮光,他的唇叫于心然忍不住想碰一碰。方才的一番纠缠令皇帝呼吸加重,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喘不过气。上身除了一件抹胸,再也无任何遮蔽。
她身材姣好,自肩胛至后背纤腰连成一道温柔优美的弧线。
背后修长冰凉的手指如刀尖一般沿着这道弧线一路往下,来到腰间轻易挑开了束紧的结,丝质的抹胸落到他手臂上,再也没了作用,他今夜铁了心要她。相较于方才的疯狂,皇帝一寸一寸细致而温柔地继续吻她,每吻一次都引得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贵妃真觉得王为意射箭比朕好么?”皇帝莫名问道。
这个问题有第二个答案么?于心然也清醒了些,搂着皇帝趴到他肩上,真假难辨道“皇上最好。”
分不清是谁撩拨了谁。也许是太久未招妃嫔侍寝,男人无比沉醉,像是沙漠饥渴的人,一遍遍地饮着甘露。平日里多虚伪多高贵的君王,当于心然用掌心贴着他胸膛,发现坚实胸膛之下那如热浪翻滚般心跳,其他都可以是假的,心是最真的。
只是亲吻便已经叫人受不了。当一切蓄势待发,皇帝有力的手臂圈起她的腰。
“唔”于心然突然捂住小腹呜咽一声。
“怎么了?”皇帝皱起眉头过来查看。
“臣妾小腹如针扎一样疼。”她痛苦道。
“朕去传御医。”他转身要下榻。
“诶?皇上等等。”她腾出手来拉住皇帝,“不用传太医,臣妾只是、只是癸水将至,忍一忍就好了。”
皇帝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疑,犹豫了下才又回到她身边,“很疼么?”
于心然捂着小腹点了点头,为了显得逼真,她硬是挤出几滴眼泪,“皇上无需担心,臣妾睡着就不疼了。”拉过锦被盖住自己,朝向床内侧,一双水润明眸转了转,忍住唇边的笑。
身边忽然又有了动静,皇帝要下榻。
“皇上要去哪儿?”
“沐浴。”
“皇上别走。”她将皇帝拉回来,撒娇道,“皇上用手给臣妾捂一捂兴许还能好些。”
他胸膛因为方才的缠绵一片绯红,看着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可是那日他不也是用相似的法子折磨她的么?比这还要狠,害得她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皇帝虽然脸色阴沉,终于还是遂了她的意,轮廓分明的灼热胸膛贴上她的背,手臂环过她的腰,掌心贴了她的小腹。
“朕怎么记得贵妃的信期在月初?”背后传来君王沉稳而克制的声音。这个年纪的男人禁欲多日,方才又遭了那样一番撩拨,能忍下实属不易。
“皇上的掌心好暖。”她避重就轻。这两年随王伴驾,于心然自问并非毫无长进,还是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皇上。”于心然转过身要往他怀里钻,
“别过来,转过去。”皇帝倒吸一口冷气,声音急促命令道,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幸而帐中昏暗,若他能见她脸上的笑意有多明显,定会像之前那次一样气得将她扔回京城的冷宫里去。
“皇上很难受么?”于心然看热闹不嫌事大。饶是他身上这把火烧得多旺,她还是想添一把柴。
“贵妃觉得呢?”他声音不再温柔,甚至有点咬牙切齿,“别让朕知道你在撒谎。欺君的罪名多大你是知道的。”皇帝心中虽然有疑,掌心却贴着她的小腹一刻都不离开,于心然觉着他真是个很奇怪的人。
她万万不敢露出丝毫破绽,假装温顺道,“等臣妾好了,一定好好服侍皇上。”
“贵妃最好记得这句话。”皇帝在她耳边压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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