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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我干吗跟她争啊……”花囹罗推开周晓安的脑袋,“别在那脑补些有的没的。”
“你属乌龟你知道的吧?”
“你属甲鱼。”
“……”
半斤八两,物以类聚。
宴会继续。
皇后忽然说道:“本宫记得三殿下刚来那会儿,用鸾凤琴弹了一首相思,甚是动听,不知今日还能否听到三殿下的琴音?”
“九千流的琴音能入皇后的耳三生有幸。”九千流眉目染笑,却抱歉又道,“只可惜自从手受了伤我就无法再抚琴,让皇后失望了。”
受伤?之前在红颜坊不还经常弹琴么?
花离镜微微偏头看向他,须臾又将视线转回去。
“那就可惜了。”皇后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另一侧,“十千流公主第一次来西岐,可还习惯?”
“还行。”
回答的人是昨天花囹罗在梅园碰到的那位姑娘,原来她是九千流的妹妹十千流。
这么说起来,花囹罗忽然记起了之前在邕漓省东越国使馆内,也听到曲飒提到过这个名字,当时还让她避开这个人。
而昨天在梅园,清岚也说让她避开,这丫头除了看起来很傲气之外,也没有特别之处。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十千流忽然站起来,“都说宁王的部下各个天赋异禀,更是在宁王位居景阳殿之后,立下汗马功劳。我就想知道,这位是何人?”
十千流的手指向花囹罗:“她擅长什么?”
花囹罗没想到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指着她问。
“属下是宁王的随官。”青羽鸾翎站起来帮花囹罗解围,也不客气地回视十千流,“随官擅长解读活卷宗。”
“我没问你,我问她。”
靠,坐着中枪。花囹罗本来就打算不显山不露水,默默无闻地被忽视着,可今天就被十千流这么指,立即被众人盯上,心里咒骂不止,站了起来。
皇上看向花囹罗,挑眉问:“似乎是个新人,面生得很,荒儿,此人是谁?”
“她……”花离荒看向花囹罗,“是孩儿……”
花囹罗脸色大变,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公布她的分身吧?
“新招的人。”花离荒最后说了这么两个字。
花囹罗松了口气。
“能被宁王看上,必然有一身本身。”十千流继续挑衅,“不如让她展示一番如何?”
花离荒目光慢慢落到十千流身上,目光一暗冷声道:
“景阳殿每个人的存在都事关对外事务安排,十千流公主为何对景阳殿的新人探视究竟,目的何在?”
“不过问问,宁王何必说得如此严重。”
“居安思危,谨慎为妙。”
花离荒看了一眼花囹罗。
花囹罗松了口气,坐了下去。
此时,九千流却忽然转过身,看向她。
花囹罗一愣,傻傻回应他的目光。
九千流却只微微一笑,说道:“抱歉。”
花囹罗放下的心顿时又揪了起来,他这是为何说的抱歉。
他停顿了须臾,继而说:“本宫皇妹有得罪之处,还请多见谅。”
原来是因为这个说的抱歉,花囹罗看了他许久,目光一暗,点头笑道:“没事。”
九千流转过身去。
花离镜此时偏头询问九千流:“三殿下觉得,这酒跟镜儿酿的梅花酒比,哪个更好。”
九千流将杯中的酒慢慢饮尽,将酒杯放下,应答:“梅花酒。”
“殿下喜欢镜儿很高兴。”
这宴请可真祸害,花囹罗只盼着快点结束,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在那相互恭维,表面友好,被心里指不定想什么呢。
看到在场有人离席,花囹罗对青羽鸾翎小声说道:“我去下厕所。”
终于出了景阳殿,外边虽然寒冷,可比起室内的压抑已经好太多。
赶紧逃跑!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囹罗。”
这声音很是熟悉,花囹罗回头一看,走回来:“风华先生?你也过来了。”
“嗯。”风华点头,虽然微微笑着,但眉宇却没有完全舒展,“介不介意跟我走走?”
“当然不介意。”
两人沿着回廊散步而行,风华忍不住问:“你就没什么话要问我的么?”
“嗯……”花囹罗想了很久,摇摇头。
“真是拿你没办法。”她不主动,只好他主动问了,“见过三殿下了么?”
“见了。”
“感觉如何?”
“感觉啊……”花囹罗无奈道,“他好像不愿意认我了。”
“那你也不问问他,为什么不认你了?”
“如果他有意不认,我问了会得到什么答案?抱歉还是什么的,我不要。”
花囹罗原来以为自己面对这样的事时,一定会哭,可她觉得心里很苦闷之外,却没有哭。
也许是无法从九千流那里感觉到背叛吧。
毕竟,她给他的,比起他给她的少了太多。所以即便难过,也还是觉得,如果九千流觉得那样更好的话,那么她不会有怨言。
又或许,习惯了她跟九千流的相处方式就是那样,她习惯等着他给然后她要。
“那如果是别的答案呢?囹罗,你真不怕会失去他么?”
失去两个字,很锐利地割破花囹罗的退却。
“失去,是什么意思?”
“或许三殿下不是不愿意想起你,而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呢?”





妃毁天下 二百四十章 刨根问底
怎么会?
他说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一眼认出来的。
“是不是,他回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囹罗。”风华没有回答,看了她许久说道,“虽然殿下一定不允许我这么做,但是请你帮帮他。”
“当然我很愿意,但是我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风华也回答不上来了,他就是觉得三殿下似乎在做什么可能会让自己涉险的事。
“我也不知道殿下具体想做什么,但一定在计划着做一些事,而且这事对他而言,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果是这样,她就无法放任九千流不管了。
“嗯,我试试吧。”
“多谢。”风华思考再三,提醒说道,“期间请多注意十千流殿下。”
又是十千流,花囹罗不得不在意起她来:“到底她是怎样的存在,已经有几个人在我面前说到她了。”
风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呃,十千流殿下拥有了非同寻常的实力,而且,她跟三殿下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
既然是兄妹,那么存在误会解开了不就可以了么?
也是,皇族之间若是涉及到权位,就算是兄弟姐妹也会争得你死我活。
“我知道了。”
花囹罗认为至少她得先知道九千流他想做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她至少得先找个机会跟九千流单独聊聊。
次日,西岐皇族内大设年夜饭,时机刚好。
花囹罗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偷偷潜入了宗亲园,到了东越国使者所在的别院,却看到十千流正跟九千站在一起。
郁闷,不能跟那丫头正面冲突,要怎么接近九千流?
正犯难了,正好看到风华从远处走了过来:“风华先生……”
风华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没做停留笔直朝这九千流走去:“三殿下,景阳殿的小太监似乎有事找您。”
九千流看过去,见到一个穿着太监服,弯着腰等候的小太监,因为站得比较远,走了过去。
“什么太监,居然连门都不进站外边。”十千流问道。
“没细问,就说了什么梅花酿的事,估计是镜公主那的人吧。”
梅花酿,花离镜还真当那是什么活宝贝么?差人送来了一次,现在又来。
九千流走近几步,脚步忽然停下来,小太监戴着帽子弯着腰,模样却有几分熟悉。当她抬起头来,九千流眸光一动,没再上前。
花囹罗立刻上前拉住他往墙外而去。
“九千流,是我!”
“小太监,你认识本宫?”
他真不认识她了呀?花囹罗看了他一会儿,在这里也说不清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眼看周围无人,拿出随身携带的九门空间传送宝器,并启动。
带上九千流,没一会儿两人就出现了皇城学堂。
传送宝器需要事先设定传送点,但得到宝器之后,花囹罗来往的地方只有皇宫跟学堂,所以她只能在这两个地方来回。
不过现在说话就方便多了。
她身上有地界的东西?九千流环顾四周,细细看不难发现,这是一个封印空间,虽然封印的力量已经被削弱,但是依旧存在束缚之力。
甚至,在这束缚之力中,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被封锁在更小的空间内。
是那个房间么?
九千流的目光投向泯世的屋子。
“这是哪儿?”
“皇城学堂。”
泯世也察觉到外来力量的进入,从屋内走出来,看到九千流时微微一愣,随即嬉笑道:
“小丫头,怎么随便就带个男人回来?还是这么漂亮的男人,故意刺激你大叔的么?”
“大叔他是……”这个时候还做什么相互介绍啊,花囹罗将九千流拉出去,“我回头跟你解释!”
花囹罗将九千流带出了泯世的院子,来到了山边的亭子内。松开了他的手,抬头望着他问。
“我再问一遍,你是真不记得我,还是故意不认我?”
亭子架于山边,风有些大,吹着九千流广袖飘摇,长发飞舞,他凝睇她许久,无奈莞尔:
“你确定我们见过?但本宫实在想不起来。”
“骗人。”她变成狐狸他都能一眼认出来,怎么可能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太监,你可不能因为本宫长得美,就说本宫骗你呀。啊,你想套近乎吧?”
还是以前说话的调调,在她看来完全没变的九千流,怎么忽然就不承认他认识她?
嗯,如果事情单单关系到九千流自己,那么他一定会不顾一切与她相认。
难言之隐?
“九千流,你是不是被十千流抓住了什么把柄?”
这么一想,确实跟十千流有关系。
“不然她不会亲自跟你过来西岐,而且她好像知道我,故意跟我作对。”
九千流美丽的眼睛纹丝不见动摇,将折扇一打:“还真是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小太监,若是玩够了的话,就把本宫送回去。”
扇子确实不是她写了无耻之徒的那把,那扇子他可片刻都不离身带着呢。
她继续推断:“还是说,你回宫之后受伤,然后失忆了?”
花囹罗走到他跟前,把帽子往上拨,凑近他向他展示自己清晰的五官。
“仔细看看,我是花囹罗呀。你说过不管如何都能认出来的,是不是有点印象了,应该有点印象的吧?”
“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些?”九千流潋滟的美眸一沉,平静得像准备涨潮的大海,“再无礼本宫可就生气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
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露出威胁的神色,花囹罗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九千流已经走出了亭子。
“等一下!”立刻又追出去。
九千流身形极快,明明就在眼前,可她追上去的时候,又只抓到他红色的影子,定眼一看,他又离她甚远。
反复几次之后,花囹罗怒道:“九千流,你若再走,我立刻跳下山谷!”
九千流余光看了她一眼,继续前行。
“你别后悔!”
花囹罗转身就往山崖下跳,丝毫没有犹豫。
人才落下几米,一道红光如闪电一般追上,抱起她足见轻点岩石,飞身而上,徐徐又回到了山上。
九千流一语不发,角色的面容紧绷着,眼中怒意暗涌,捏着她手臂的力道大得让花囹罗有些疼。
她到底知不知道危险?!
虽然他救她确实如她所想,但头一次看到生气的九千流,花囹罗害怕又心虚起来。
“诶,别生气嘛,我就试探一下你,不会有事的,我有树魂果实可以攀附住不会真的掉下去的……”
不掉下去就可以随便玩么!?
九千流深呼吸,不再是慵懒的模样,不甚温柔将她放回地上,身体略显僵硬转过身,再次转身欲走。
“九千流!”
他没再像刚才一样,让她无论如何也抓不到他,而是站着不动。
花囹罗抓到了他的衣袖。
一直都是他在迎合她,如今换做她来挽留,才知道主动其实不是容易的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肯认我,但是即使当时没等到你,即使你会跟花离镜在一起,我也没有任何怨言,所以你有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们知道好不好?”
九千流头也没回,说道:“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明白……”
“真不明白?”
“真不明白。”
“好!”花囹罗走到他跟前,“如果你确定不认识我,你就不要躲开我的视线看着我,我数到二十你还是那么确定的话,我如你所愿,权当我们没认识过。”
花囹罗直视他的眼睛。
其实,她完全不确定这方法管不管用。因为不管她认识九千流多久,不管有多熟悉他,可每次看他的眼睛,还是有种无法自拔的沦陷。
不管最后是她沦陷还是他,赌一把,就赌九千流的真心。
“一。”
“二。”
“三……十五,十六。”
“十七……”
九千流眼中波澜不兴,且越来越疏离,
察觉到了自己在一点一点的失望,花囹罗有些数不下去了,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十八。”
九千流依旧浑然未动……
“十九。”
失望透了,心情也变得糟糕到了极点,花囹罗揪住他的衣襟,别无他法她就……耍赖。
“我不数了,我就不数二十,我就等你动摇!”
愿赌不服输的人还很不害臊的哭起来:“九千流你这个混蛋,我就不数二十,就是不数二十唔……”
九千流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唇,克制的身体微微颤抖,就连亲吻也变得颤抖起来,有多想念她啊,蚀骨一样的思念。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他吻得如痴如狂。
直到不能再给她再多再多,他紧紧将她抱住:“不数二十,丫头,永远都不数二十,丫头……”
岂能不明白这样的心情,曾经他也从来未曾数破九百九十九,只盼着她回心转意。
“你怎么回事啊……”花囹罗拍打着他的背,“怎么回事啊你,突然让人那么难受……”
“不想让你走,囹罗我不想让你走!”
“让我走去哪儿?”花囹罗被他突如其来的无措吓到了,“你说什么呢?”
九千流痛苦的闭上眼睛,需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缓和自己情绪。
许久之后将她从怀里拉开,看着她,脸上又恢复了慵懒妖娆的模样。
“丫头,对不住,我选择了妥协。”




妃毁天下 二百四十一章 烟火之下
“啊?”隐约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心里不愿意接受,“我没听明白。”
九千流微微蹙眉,原来语言真的可以像把刀,从此刻开始,他说的每句话都像一刀一刀宰割着自己,又伤着了她。
“回到皇宫后,父皇还是不同意让我不和亲,因为承受不住第二次审判,我选择了继续跟镜公主成亲,你能理解么?”
虽然之前就知道他会继续跟花离镜成亲,但是这话通过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让花囹罗胸臆间阵阵绞痛。
“啊?”似乎自己的声音都离自己很远,许久之后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笑着点头,“我当然能理解。”
“因为之前说过不会背叛你,所以觉得颜面受挫,才假装不认识你,对不住。”
“呵……没事没事。”
她拍了他一下,故作轻松道。
“我不是说过,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以自己的身体为优先考虑,如果因为我让你再次遭到天劫,那我可就愧疚死了。”
所以平安就好,花囹罗不要贪心太多。
只是有些话说出来轻松又合情合理,可有多难受只有自己才知道。
“那……十千流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抗拒接受这样的事实,还是心底一直存在一种不安,花囹罗问道。
“她是我妹妹,担心我还会继续抗婚,所以跟着来监督。”
“只是这样么?”
“不然呢?”九千流笑道,“她比我更懂治国之道,担心西岐跟东越两国起纷争,百姓受苦,所以坚决不许我拒绝联姻。”
说得也有道理。
心中疑虑没消,但却找不到他话里的破绽,还是说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认为他在撒谎?
不知道。
风华先生,似乎所托非人了,一时之间,她也没办法分辨其中真伪。
“囹罗……”
“行了,没事,先回去吧。”
两人通过传送宝器,回到了西岐皇宫之内。
天已经全然暗了下来。
花囹罗将九千流送出景阳殿。
两旁高筑的宫墙之间,一条路冗长深远,两旁宫灯高挂,九千流华丽的背影渐行渐远。

砰砰
从中安殿的上空,忽然燃起来了绚烂的烟火,一朵一朵的烟花在空中燃烧绽放。
花囹罗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红衣银发的背影之上,但那个身影头也不回继续前行。
终于,她仰望向天空。
此时九千流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烟火照耀之下,铭刻于他心骨的人儿。
眼中有比这道路更长更深的思念。
曾经我爱你,却让你死去。如今我爱你,无论如何,也要让你活着。
烟火照亮的天空,又是一个在另外一个时空度过的大年夜,不知现世此时是几月几日,花老爷在干什么呢?
想吃爷爷做的炸酱面了。
低下头,看从景阳殿院子里照出的灯光,把自己的影子落在了门外。
形单影只。
原来,人在脆弱的时候,真的会格外的思念家乡,格外的思念亲人。
忽然一个人走进了她的视线范围内,停下脚步。
花囹罗抬起头。
花离荒站在她眼前,背着手,身姿挺拔,因为迎着光,可以清晰看到他冷若冰霜的脸,在看到她双颊滑落的眼泪时,更加阴沉起来。
“所有人都去看烟火,你就有躲在家哭的出息。”
真背,这个时候还遇到这个棺材脸。
花囹罗转身。
花离荒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吗?我没出息,你有出息你去看你的烟火去别管我!”
花囹罗甩手,没能将他甩开,怒道:“你放着烟火不看,年夜聚会不参加,回来呛我就是你的出息么?”
这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
花离荒拎着她进屋。
景阳殿内只有留守的侍女,显得格外空荡。
花囹罗被花离荒拖着走,反抗了几次反抗不了,更是怒不可遏。
“花离荒你干吗非要跟我过意不去,别以为你是宁王我就怕你,要是把我给惹急了我……”
“晚饭吃了么?”
他突然停下来,来了一句不痛不痒的问话,愣是把她还想骂他的话给逼了回去。
其实,她是在拿花离荒撒气,她知道。唉,她居然有胆拿花离荒撒气……
“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你有山珍海味的年夜饭吃就行了呗。”
花离荒借着路灯光看了她须臾:“我也没吃。”
“……你们今晚不是聚餐么?”
“饮了几杯酒,没吃山珍海味。”
他居然用严肃的表情陈诉了这件事,花囹罗确信他说的是事实。你说这人吧,脾气明明那么大,可有时候他就是不生气。
“那你想怎样?”
“你饿么?”
“饿。”被这么问,还真觉得饿了。
“你想吃什么?”
“我……”花囹罗想了想,“想吃炸酱面。”
“去做。”非常冷淡的两个字砸过来。
“啊?我去做?”
“难不成我去?”
“不对啊……”这对话不对啊,应该是她说想吃什么,他就去给她弄来才对啊,“你就是回来折磨我的,对吧?”
当然最后肯定是她去。
半个小时后,两碗炸酱端上来。
两人面对面而坐。
花离荒看到面上铺着一层酱料,看了花囹罗一眼。
她拾起筷子,呱啦呱啦地搅拌,面条沾上面酱立刻染成了美色的色泽。
花离荒等着她把拌好的面递过来。
谁知,她捞起面大口就自己吃起来。
“胆子不小,敢自己先吃。”
“我都煮好面端到你面前,你自己搅拌下都不行啊?”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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