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花离镜低着头:“还以为你们是朋友会知道呢。没别的事,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毕竟他是带着伤离开西岐的。”
花囹罗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拿起绣花针从新绣起花来:“其实吧,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出来比较好,沟通比较重要。”
花离镜点头,目光又落在潮湿的院子里。
“呲。”
又扎到手了,花囹罗下意识要往嘴里送,花离镜握住了花囹罗的手,拿起手帕帮花囹罗把伤口覆上。
“刚学刺绣,难免会扎到手。”
“谢谢。”花囹罗说道。
“做什么呢?”花离荒不悦的嗓音传来,花囹罗抬头看到他走过来,身上还穿着宫服没换下,面色不善。
花离镜连忙站起来,低着头揪着手里的手帕:“皇兄安好。”
“谁准你进后院的?”花离荒语气冰冷。
看花离镜没出声,花囹罗解释道:“教我刺绣呢,我不小心扎到手了,镜公主帮我止血。”
“镜儿先行告退。”
低着头就离开了后院。
花囹罗看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说道:“你会不会对自己妹妹太凶了?”
“如此维诺,一声不敢吭,如何不给她脸色?”花离荒拾起她的左手,看食指上几颗小红点点,新扎的小口子还冒着血珠,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将她的指尖含入嘴中轻吮。
花囹罗抬眼看他,双颊染上桃色。
花离荒也突然掀起眼看向她她,目光交融,也许因为下雨的关系,这么看他,居然觉得他格外清晰好看。
花囹罗脸更红了,微微别开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事情不多,就早些回来了。”她手指的血已经止住。
“那等会儿还要出门吗?”
“今天呆在景阳殿。”她在,偶尔会觉得哪都不想去。
“难得你休息。”雨浇着屋顶发出的声音,屋檐的流水落在地面的声音,闲暇的雨天感觉像某个懒散的周末,“不过下雨做什么好呢?”
听她这么说,他又持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指尖。
“血还没止住啊?”
花离荒没回答,只是目光氤氲看着她,花囹罗小小慌乱了一下:“你不会是想……”
“想什么?”说着他忽而张嘴将她如细嫩食指含入口中,吐出,接着是中指……
花囹罗看着这煽情的画面,红着脸嗔怒:“大白天的你思想能别这么流氓吗?”
“我不是流氓。”
“说你想法无耻的意思。”
“如果是这意思,那我无耻很久了。”他弯腰抱起她进了偏房,“下雨天气氛刚好。”
花囹罗敲他的肩膀:“你的下雨天怎么想着的是这个?”
他将她放在床上,深望着她:“不止下雨天想这个。”已经两个月了,尝过她的美妙滋味,作为她的男人,如何能不贪婪渴求?“丈夫对妻子无耻一点比较好,不是么?”
“你这还叫无耻点呀?”她推了推身上的人,没推得动。
“嗯,只算一点。”他吻了下来,“日后会……更无耻。”
真是的,有时候这张嘴真的很欠啊……
“什么更无耻?”小丑蛋飞进来,手里还撑着一朵荷叶,“啊,宁王你为什么压着我家主人?”
花囹罗立刻像被雷劈了一样,将花离荒推开。
花离荒坐在床上,斜睨了小丑蛋一眼,破坏他好事的小家伙,他决然打开乾坤袋,冷声道:
“给本王飞进来。”
“呜为什么……”小丑蛋很委屈,手一倾泻荷叶上的雨水滑下来,“主人……”
“你干吗呀?”花囹罗扯了一下花离荒。
“你别管。”花离荒脸一沉,“丑蛋,给你数到一的机会。”
“一。”
“哪有数一而已……”
小丑蛋已经荷叶一抛,连想的机会都没有,立即飞入乾坤袋内。
花离荒将袋子收起。
花囹罗看着落在地上的荷叶,心情那叫一个尴尬,为了要那什么,他居然把丑蛋给关起来。
“花离荒不带你这样的,不跟你好了!”
她直接从床上爬起来要走,花离荒却坏坏一笑,将逃跑的她捞入怀里。
“无妨,我有一整天的时间,说服你……”
然后花离荒花了一整天,好好的说服了她,跟他好得如胶似漆……
*********
哐当
花囹罗依旧是没敲门就推开了书房。
知道是她,花离荒头也没抬,继续看着卷宗。
花囹罗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桌面:“花离荒,我今天考核,女红没通过……”
李掌事那老太太太可恶了,说她绣的牡丹像月季不通过,可是她明明绣的是玫瑰啊……
“都怪你,每次我在努力练习刺绣的时候,你都来捣乱。”
亲吻手指后的后遗症,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啊,花囹罗追悔莫及。
花离荒这时候放下手里的卷宗,缓声说道:“所以让你不要每次都扎到手,你一扎到手我就条件发射,你疼不说,我也辛苦。”
“你可以不那么辛苦的!”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不辛苦我还不舒服。”
“……”花囹罗严重鄙视了他一眼,然后又乐了,“我音律考核通过了,松月老师还说我的琴弹得不错呢。”
他能不能说,松月是他指派过去的老师?
“既然通过了,那给你一个奖励。”
“好啊,什么奖励?”
“以身相许。”
“不要行不行?”
他绕过来,挺拔的身子贴着她,并低下头来附在她耳边说:“你说呢?”
她背低着书桌,没好气道:“啊……这是书房啊……”
他抱起她让她坐上了书案上:“书房……不好么?”话语消失再她粉润的唇瓣内……
只能说,这家伙正如他自己所说,越来越无耻啊……
不愧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什么都是优秀,就连这方面,他也天赋异禀很快成为了高手,花囹罗永远是手下败将啊手下败将。
许久之后,她坐在他腿上,身体软软倚在他怀里,有些较真道:“你背着我,偷偷炼过吧?”在哪儿都得心应手。
餍足的男人一点也不计较她的小较真,低头帮她衣带系上,应了一声:“嗯。”
“真的啊?”她抬头问他。
他不急不缓说道:“脑中练过无数回。”
花囹罗眨了眨眼,脸顿时就红了:“你都想些什么啊?”
“你。”
好吧,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洞,她躲进了他怀里。看地上一堆被扫落或因剧烈动荡掉落的笔墨纸砚,回想方才他或让她坐在桌上,或趴在桌上的火辣画面……
忽而抬头咬了他脖子一口。
他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戏谑:“有出息就再咬。”
“别以为我不敢。”
“那就继续,我不介意把你刚系上的衣带解开。”
“讨厌啊你。”花囹罗嗔怒打了他下。
他低头脸颊贴着她的头发:“抱你去沐浴?”
“才不要,妙音要看到多难为情啊。”从他腿上下去,双腿间还残留着让人脸红的余韵,仿佛他的热度还在,力量还在,“你自个儿收拾吧,我走了。”
花离荒通体舒畅,捡起了地上的卷宗,忽然想到一件事,他举步朝偏房而去。
他忘了跟她说,明天他要出宫几天,他不在宫里让她也别去上课了。
花囹罗的房门没关,他走进去时,正好看到她从瓷瓶里倒出倒出一颗药丸吃。
她在吃药?哪里不舒服?清岚跟妙音都没跟他说。走了两步,他脚步忽然一顿,他们刚欢爱过,她回到房间就吃的药……
一种不好的预感呼之欲出。
“那是什么?”
“啊……”花囹罗险些呛到,手里的瓷瓶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碎了,几颗棕色的药丸滚在地上。
花囹罗连忙弯腰去捡,花离荒不知何时已经尊在她的身旁,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拾起地上的一颗药丸,很轻的一颗药丸,却如石头一样压在他的胸口,他慢慢看向她。
“什么药?”
花囹罗手指紧了紧:“就……普通的药。”
“普通的什么药?”他的声音慢慢变冷。
“普通的……调理身体的药。”撒了谎,忽然觉得特别难受。
花离荒没有拆穿她,也没说要如何验证这药,只是目光格外锋利看着她。她心虚,所以完全无处遁形。
“对不起……”
花离荒听到这三个字,牙关一紧,明明感觉到答案的,但是仍希望她哪怕骗他也不要说出实话。他咬牙说道:
“为何对不起?”
妃毁天下 三百零二章 诡异中元节
七月十五。
下雨。
天上雾蒙蒙一片,所以天黑得比平时更快了一些,雾雨笼罩着整个西岐皇宫。
祭祀的时间是晚上戌时,相当与现代晚上七点到九点的时间。
花离荒要与皇帝到祭祀台祭祀,花囹罗要去朝圣河放河灯。
祭祀台在东门,而朝圣河在南门,相隔甚远。
而从景阳殿到朝圣河也不近,所以花囹罗与妙音提早就准备好马车准备出发。花囹罗找了半天,没见到丑蛋。
“怎么不见丑蛋?”花囹罗问妙音。
“可能又飞到荷塘去摘荷叶了吧,一下雨就喜欢去荷塘摘荷叶,要去把它找回来吗?”
“时间怕来不及,算了,它知道我们去朝圣河,看不到我们就会飞过来的,我们先坐车过去。”
妙音却只是扶着她上马:“我在外边就好。”
“真是的,下着雨呢!”花囹罗没好气地朝她伸出手,“你骑马等会儿就湿了。”
妙音看了她的手好一会儿,伸过去与她握住,花囹罗拉了她一把,两人一道坐在马车上。
从景阳殿到太医馆附近,就听到小丑蛋的声音传来:“主人,等等我!”
“你看,回来了。”
花囹罗打开车窗,小丑蛋飞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朵荷叶当雨伞,进来之前还把荷叶上的雨水往窗外倒了:“差点我就赶不过来了。”
“你可真忙。”花囹罗没好气说道。
“我还好了,我觉得镜公主肯定来不及了。”
“为什么?”
“我这荷叶是在洗衣房后的荷塘摘的,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镜公主还在那呢,我刚想叫她她就往那屋子里走了,你想洗衣房离朝圣河多远啊。”
花囹罗可不知道洗衣房是什么地方。
倒是妙音听了觉得奇怪。
“洗衣房在皇宫的最西北端,那地方不大吉利,丑蛋你确定是镜公主么?”
“呜……”小丑蛋被这么一问也有些犹豫了,“因为下着雨,那人打着雨伞,好像是镜公主。”
紫斗宫位置是在东北面,洗衣房在西北,距离挺远的,所以妙音觉得这个时候花离荒是不应该去那儿。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不好,总能听到有哭叫声,我摘了荷叶就赶紧跑了。”
“洗衣房有人哭叫?”那是得洗多少衣服才绝望到哭叫啊?
“应该不是洗衣房传来的。”妙音解释。
“那是什么?”
“你所在的荷塘是在洗衣房右边,在洗衣房左边深一点的地方是冷宫。”
那有人哭喊就对了,冷宫就是汇聚怨恨与冤屈的地方啊。
“冷宫是不是闹鬼的地方呀?”小丑蛋问道。
妙音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说道:“那个地方确实不大吉利,很多妃嫔到了那忍受不了会自杀,也有些妃嫔在那被赐了毒酒什么的。”
“太可怕了!”小丑蛋抱着荷叶说,“以后我再也不去哪里摘荷叶了。”
嗯,后宫明争暗斗,也有不少妃嫔是被冤枉进的冷宫吧,有的是在那被杀了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的。
确实是个不吉利的地方。
不过如果真的是花离镜,她去那儿做什么?
也不一定就是去冷宫啊,别先入为主下定乱。
马车一路前行,花囹罗她们在戌时之前到了朝圣河畔。
中元节的河灯,表示让不安的亡魂乘坐河灯离开皇宫到安乐的世界去,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都是保皇宫内平安的意思。
花囹罗撑着雨伞等候,妙音去拿了河灯给她,花她将河灯放入河中站起来。
看到别的人都在祈祷,再看河中浮动的河灯,在微风细雨中飘荡,风俗的气氛非常浓厚。
不过好在雨不大,不然河灯内的蜡烛如何得给浇灭了吧?
“囹罗,我们走吧。”妙音时刻记着宁王交代的话,速去速回。
“好。”
花囹罗与妙音转回身,还没走出几米,河边的女人们就大喊:“啊……”
囹罗与妙音回头。
一阵风吹过河面,将河灯的烛光扫灭了大半。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雨忽然啪嗒啪嗒下得很大起来。
“啊!啊!河水,河水变红了!”
“血……是血吗?”
像是从水底涌上来的红色浑浊物,看起来像鲜血,不过在夜间并不是很明了,但是白色的河灯被染红了。
这让女人们在中元节这个带着恐怖氛围的节日里,感觉到格外的慌张。
雨在这时候已经下得挺大的,守卫的士兵走了上来检查河水,并保持警惕。
没一会儿四周更亮堂了,宫灯全部给点亮了,皇后在护卫陪同之下走了过来安抚。
那河水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哗啦啦的下雨声。
侍卫检查了四周之后说道:“回皇后娘娘,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皇后对周围的人说道:“为何如此一惊一乍,不过是下雨天河水涨了,休得小题大做。”
“是皇后娘娘。”
皇后忽而看向花囹罗,花囹罗继行礼低头。
不会是嘴里安慰着大家,心里又在怀疑她不祥之事吧?那她可就冤了。
第二日,宫里继续传来一些谣言,说祭祖的时候灵台出问题,祭魂时朝圣河又出了问题,宫里几个妃嫔参加了昨晚的祭祀之后,就病倒了。
今年的七月太诡异了,或许是妖魂作祟,要不就是参加祭祀当中有不吉利的人……
虽然没点名道姓,但说到了没见过的生面孔,还说是由妙音服侍,似乎是景阳殿这样的词汇,显然花囹罗又成了那个不吉利的人。
花囹罗没跟花离荒说起此事,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的,转而又去追查了此事,但是没有结果。
皇后后来又找了她说话,花囹罗才隐约知道,因为皇后觉得她命相不够好,所以想要改大婚仪式的日期,花离荒估计也是听了这个,才不高兴的。
不过他一直没直接跟她说这事,也没正式听到说改婚期的事。
成婚仪式已经临近。
这日,花离荒如常去早朝。
花离镜依旧会挑他不在景阳殿的时候来,从那天被花离荒逮到她在后院跟她绣花,后来花离镜就很少再单独跟她说话。
这次也一样,即便跟花囹罗迎面走来,她也只是颔首就走了过去,然后与她擦肩而过。
可是没走几步,就听到春桃叫道:“公主您怎么了,公主!”
花囹罗连忙回过头去。
春桃扶着瘫软的花离镜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儿?”花囹罗跑到花离镜身旁,看她面色苍白立刻对小丑蛋说,“丑蛋,快去叫清岚过来。”
“不用了……”花离镜忽然紧紧拉住花囹罗的手,她指尖冰凉,虚弱说道,“我只是连日睡眠不好,才这样,不用麻烦清岚了。”
“可你这样怎么行?”
“可否让我进屋喝杯热水?”
都到这份上,花囹罗当然不能拒绝,与春桃扶着她进了偏房,花离镜就像抓着水面的浮木一样抓着她的手,花囹罗不得不对春桃说:
“春桃,给公主倒杯热水。”
“是。”春桃给花离镜倒了热水。
“我可以稍微握着你的手么?”花离镜的眼睛里满是乞求。
“当然可以,不过你的手很凉,不让清岚看看也可以吗?”花囹罗感觉她手心的温度,都能传到她的身上,让她也觉得整个手臂都凉了。
“没关系……”花离镜虚弱说着。
“那你先喝点热水。”
“多谢。”
许久之后,花离镜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些,她才怯懦将手从她手心里抽出去,“麻烦你了。”
“脸色好了一些了。”
“那我跟春桃先回去了。”
“……行吧。”
花离镜说着要走,却许久不见起身,好一会儿之后说:“三日后,就是你与皇兄成婚的日子了,恭喜你。”
“啊,啊……谢谢。”没想到第一个当面的祝福来自花离镜。
花离镜微微低着头:“真没想到,宁王皇兄也会有这样的一面,真羡慕你。”
“他其实……本质还挺好。”不知道这话算不算夸?
“你是如何做到的?”
花囹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能因为第一次见到花离荒,是以花离镜这个妹妹的身份吗?那样会显得很怪异吧,开始于类似兄妹的恋情,而且还是关系如此不协调的兄妹……
“大概是相处的日子长了吧?”好像也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吧。
“如果不是皇兄强迫你签了连理书你会有这样的选择吗?”
“你怎么知道这事?”虽然宫里的人知道宁王要成婚,但可不知道连理书这事。
花离镜目光微动,说道:“抱歉,有一次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她这么大方承认了,也不好计较了,不过是哪次说话被听到了?
算了,也不计较这个,反正婚礼都快举行了。
“有那么一点关系吧。”
如果不是有连理书的约束,也许就算喜欢要走到今天这步,也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吧,又也许根本就不会选择花离荒。
但是,生活本来就没有也许。
只有走过了,才会想到,如果是另一条路的话,又会如何?
花离镜又沉默了许久,忽而又问:“那……三殿下呢?”
妃毁天下 三百零三章 宁王迎亲
花囹罗许久不能做出反应。
花离镜缓声又说道:“我是问,你的婚礼有没有邀请三殿下呢?”
花囹罗只能回答:“没办法联系到他呢。”
突然间就丧失了跟花离镜说话的任何兴致。
从来不敢去试探心里的那个九千流,无论如何想都觉得愧疚。可又控制不住地想到他,知道其实有了连理卷轴跟再摆一次婚宴其实没有多大差别,这都是她已经为人妻的事实。
但是每次想到他都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也不知道如今,他身体恢复得如何,可她知道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起。
景阳殿已经开始布置婚房,屋檐下挂红绸,柱子上绑红花,大红灯笼高高挂,一个一个的囍字贴满了门户。
因为花囹罗在西岐无家庭,虽然说是尊上的人,但尊上只凭一枚玉佩告知,却从未现身。花囹罗给他写了信说到此事,他也没回信说来或不来。
女方亲属一个也没有,也无法告诉,远在现世的爷爷。
突然有些伤感。
难怪皇后会对她不满意,她这方什么礼节也尽不到。
临近大喜的日子反而有了很多想法。
花离荒则不同与她伤感,而是想到明日两人成婚仪式,她就要被册封为他的王妃,心中不免激荡。看着景阳殿的火红喜庆摆设,花离荒忍不住走进后院。
看到花囹罗坐在走廊上发呆,室内的光线透过敞开的门照在她悲伤,显得形单影只。
花离荒走过来,往她身边一坐。
花囹罗看了他一眼:“还没睡?”
花离荒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将她贴近自己:“爷爷要知道,会高兴的。”
花囹罗靠着他没说话。
“我会带着你。”
“唉。”她确实挺依赖花离荒的吧,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你那么忙,可什么事都是你做,会不会开始觉得我烦了?”
“我甘之如饴。”
花囹罗望了他一眼,拿出了一对香囊,一个用黑线绣着宁王符印,一个用红线绣着宁王符印。
她将黑色的给他。
花离荒看上边绣法虽不算特别好,却格外用心香囊,动容问道:“你特意绣来送我的?”
花囹罗有些不好意思道:“反正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把这个送你当嫁妆,以后有了再补好的。”
“这个就很好。”贵重的东西他见得多了,珍贵的东西反而少。
花囹罗笑:“还有一个。”
她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戒指:“墨玉戒指,跟你手上戴的那枚本来是一对的,我跟你说过的把,婚戒代表已成婚的身份,并对对方忠诚。”
“我记着。”他一直戴着就没脱下。
她把戒指给他:“那你帮我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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