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九千流住了口,帝渊已经出现在了溶洞之内,一看他那好徒弟在那泪眼汪汪的,他看了九千流一眼,叫唤了一声:
“舞洺。”清冷的声音在千年寒潭之内响起时,更显得清冷。
花囹罗循声看过去,看到了帝渊,积蓄在眼里的泪眼哗啦啦就掉下来:“师父你看你我的脚……”
她抬起火红的脚丫。
“为师对你的脚可不感兴趣。”帝渊指尖一弹,一道白光飞向她的脚,将整个脚掌覆盖裹成了一对“雪足”。
九千流将她从红莲上抱下来,虽然非常不情愿,但他不得不把人交给他。
花囹罗身上有他的九炎火弄出的伤口,正好帝渊能治。
“帝渊,她是本宫的女人,本宫要娶她,所以你别打她的主意。”
帝渊微微一愣,看向花囹罗。
花囹罗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帝渊看向九千流,嘴角微微一扬:“这事儿你无需跟本座请示。”
“我几时跟你请示?我只是告诉你不要动我的女人!”
“也无需告诉本座,姬舞洺,走。”
“她的脚受伤了,你要她走?!”
“你要抱着她跟本座走也无妨。”
看着两人说话,花囹罗挣扎了一下,从九千流身上下来,双脚踩在地面,却不感觉到灼烧的疼痛了。
“没事儿啦?”花囹罗心情忽而好起来,眼泪一抹,立马又能对九千流破涕为笑,“我还能走路,废不了!”
“这不过是暂时帮你缓解……”九千流心疼她的不会计较。
帝渊已经朝外头走去。
花囹罗提起裙子跟了上去,没走一步,脚上都会环绕晶莹的白光,是帝渊的力量在保护着她。
花囹罗走到洞口,又转过神来。
“九千流,你也没事了吧?”
“还说你不喜欢我?其实很担心吧?”
“认真说话!”
“没事儿。”
“来一个九火我看看。”
九千流微微一愣,心口忽而暖暖的,她担心他在骗她说没事:“手心摊开。”
花囹罗一言摊开手心,九千流修长的手指轻动,九束蓝色的狐火轻飘飘浮起,他反手轻推,手指变换。
蓝色的力量凝聚成了一朵花落在她的手心,花朵栩栩如生,轻轻摇曳。
接着又是一朵,两朵,三朵,四朵……
花囹罗轻呼一声,一直手似乎装不完,她连忙抬起另一只手并在一起,抬到面前,看手心里开满了的蓝色花朵,花瓣舒展,轻依着她的手指、掌心,美丽、动人。
九千流看她一脸惊叹与惊喜,眼中忽而有说不出的水色柔光。
“好看吗?”
“好看。”
“喜欢么?”
“很喜欢!”
“我说的是我。”
“……”这人就没一刻是正经的,“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
“丫头……”
“嗯?”
“多谢。”
花囹罗想了想,耸耸肩:“嗯。”手里依旧捧着花没撒开,她又说,“还有,坠仙什么的,听起来不是好事情啊,能免则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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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毁天下 三百七十七章 帝渊的红颜劫
看九千流只是微微笑着没回答,花囹罗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九千流继续留在千年寒潭之上调息。
花囹罗来到岩洞的洞口,前边还是飞流的瀑布,耳边是哗啦啦的飞流之声,她看到帝渊的背影,他站在洞口,她刚想走过去,他就往前走去。
“师……”
诶这人!帝渊的身影就消失在在了洞口,他走了她该怎么办啊?花囹罗连忙追出去,喊了一声。
“师父我跳了!”
说来这人胆子也真大,帝渊都消失了,还一个劲儿的跟着扑了出去。
她就是敢赌,帝渊一定不会让她就这么挂掉,就算两人没有真正的师徒情谊什么的,但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啊。
就算没有,她额头也盯着他的名印呢。
帝渊也着实没想到这小丫头胆子那么大,真就冲了出来,还能说什么,回头接人呗,不然真给摔坏了,还得他救。
帝渊折身飞回瀑布前,伸出双手,将下坠的花囹罗拖住,但并有碰到她,只是隔空使力让她悬浮在双手之上。
花囹罗手贼快,非常不仗义的一下就摸到他面具的边缘,迅速往上揭开。
帝渊:“……”
她还真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呢,在他救她的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去想着揭他的面具。
“哈哈哈……”眼看自己已经面具拿在手上,花囹罗哈哈大笑,“师父,徒儿一害怕,就抓到你的面具了。”
立刻瞪大眼睛想要看他的容貌,可却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
“诶?”居然什么都看不到。
身体忽而失去失去了浮力,继续下坠。
糟糕,不会是把师父给惹怒了,他不打算救她了吧?
连忙把面具随便伸出去,可是却没有人接,师父是铁了心让她下坠啊。
“师父,我真不是故意揭你面具的……好吧,我是故意,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师父,啊啊……”
身体忽而就摔在了地上,真有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错觉啊,不过一会儿之后,好像其实也没那么疼啊,花囹罗慢慢张开眼睛。
周围雾蒙蒙的。
帝渊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虽然正面对着她,但:“你就那么想看为师的脸?”
“谁,谁想看来着。”不好,面具还在她手里拿着呢。
“可曾记得为师对你说过的话?”
“你说了那么多,问的是哪句?”
“第一个看到这面具下面容的世间女子,会成为我的红尘劫。此女子要么会死,要么……”
“啊,那个咒语啊。”要么成为他的妻子嘛,作为现代人是不相信这个的,但既然他深信不疑,她也姑且相信了好了。
花囹罗立刻闭上眼睛,把面具伸了回去:“算了算了,我不看了还不成嘛,还给你。”
帝渊微微扬眉,嘴角忽而往上一弯:“既然是你摘下来,那你给为师戴上。”
“我给你戴上?”那不等于她看了他一样的嘛?“那万一我看到你了怎么办?”
“自认倒霉。”
“哈……师父你真不适合讲笑话。”一个连碰都不让她碰的人,居然让她给他戴面具,“我真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面具你还是自己戴上吧。”
万一要真应验他那什么咒语,他不娶她她就得一命呜呼,冤不冤啊?
帝渊看她紧闭的目光,原本打算要捉弄她一下的念头也没了。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面具带上。
手里的面具被他拿走,她站起来看着他。
还真是一丝不苟地又把面具带上了,刚想不屑的在心里鄙视他一袭,只听到咔的一声,他脸上的面具而然从中间裂开了……
帝渊下意识去遮住她的眼睛。
可是已经来不及,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帝渊手里还拿着一半面具,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帝渊心里想的是,难道这是命中注定么?罢了,他随手将剩下的一般面具抛了去。
花囹罗心里想的是,天啊……师父太……太太好看了吧?
五官精美能巧夺天工,目光如雪域皓月之光清凉,唇色浅淡,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眉间是细致殷红色的圣印。那跟她额头的印记是一样的。
整个人都如雪一样圣洁淡泊,清隽傲岸,如隔绝在尘世之外的神灵降世。
云发如墨倾泻下来,清冷的目光淡淡望向她时,如瀚海微微涌动,却一下将她淹没了。
“舞洺。”
他轻唤了一声,平时就觉得好听,如今在配上这幅尊容,花囹罗有点想扑过去蹭他两蹭的冲动。
但他那遗世而独立,高高在上的模样又让她望而却步,怎么都感觉他是此刻正踩在云端之上,她正在仰望着他。
许久茫然地赢了一声:“啊?”
“你可喜欢九千流?”
花囹罗愣了下,脑中出现九千流的样子,原本以为九千流已经美得人神共愤了,没想到还有一个能媲美的。
不过再美,再好,能喜欢什么呀,她是来执行任务的,完事就跟这里的一切人和事说白白了。
“没有。”
还要想这么久?
当然得想那么久了,因为一不小心就把他们俩的容貌做了一些对比,都要漂亮得要人命的主儿啊。
帝渊又说道:“那么你想死,还是想活?”
这话说的……
“我当然是想活!”这问题无论什么时候问,都会是这个答案,谁想死啊是吧?
“既然如此。”帝渊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犹如天上清泉,“你只能选择第二条路。”
花囹罗没听明白。
帝渊提示道:“之前我说见着我的脸会如何?”
“要么死要么嫁给你。”不会吧,花囹罗嘴角抽搐。
“所以你不想死的话……”他等她接话。
“我得嫁给你?”
他微微扬起下巴,将手背到身后:“为师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你了。”
“拉倒吧,哈哈……”他同意她还未必能同意呢,别以为长得帅小娘立刻拜倒在你们的长袍底下,花囹罗转身拍拍自己身上的草屑。
帝渊微微不悦:“你还不同意?”既不用死,又能嫁给他,那是她几世都修不来的夫妻。
“不是,师父。”她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还等着他跟她一起完成任务呢,“我知道师父是为了不想让我死才说娶我的对吧?”
知道还不赶快答应?帝渊斜睨着她。
“师父对我这么好,我也不能让师父为难啊,所以说您还是不用替我、操心了?”
“你的意思,宁愿死也不肯嫁给我?”
“不不不,能嫁给您那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对吧?但婚姻大事岂能因为一个预言的红颜劫而草率决定,万一师父后边还遇着个中意的姑娘,那我岂不是耽误了师父的好姻缘?”
说来说去,她就是为了记不得罪他又不答应做他的妻子?
奇了怪了,他还求她嫁他了不成?活了几千年都没一个他开口说要娶的女子,她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看她推脱,忽而他还就坚持了:“谁说我是因为不想让你死才答应娶你?”
“难不成你还因为喜欢我?”
“……”
喜欢这词,他可从来没说过,也确实不知道具体什么叫喜欢,但看她还凑合,至少不会觉得她碍眼。
“不能吗?”
“不是不能,是不可能。”
一个为了利用她当了她师父的人,谁知道又想耍什么花招才说要娶她?看他不悦,她嘿嘿又笑道:
“师父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但一个连我碰一下都不行,抱都不肯抱一下的人说喜欢我,怎么可能嘛。”
“原来你介意这个?”帝渊低头看她的手。
花囹罗不解也低头看自己的手。
帝渊把手伸出来,手指如玉,还隐隐发出光泽,恩赐一般伸到她面前:“给你。”
“给我?”花囹罗看他手里也没什么东西啊,她不解看着他,“给我什么?”
“不是想碰我么?给你。”
“……”花囹罗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接着嘴巴鼓了一下,又鼓了一下,继而捧腹大笑,“师父你太可爱了,哎哟逗死我了。”
帝渊不悦,非常不悦。
感觉周围空气都冷了下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花囹罗连忙收住笑容,重新站起来与他面对面。
“本座很可笑?”
本来就很好笑……花囹罗摇头,微微低下头,还是有点忍不住。
难道这就是所谓是地域文化不同?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什么的都不同?
代沟啊……
不对,这不叫代沟,是空间差啊。
既然如此,花囹罗清清嗓子说道:“师父可知道喜欢的人之间是什么样的接触?”看他这种从来不跟人碰触过的,能不能接受得了。
虽未经历,但也不表示他不知道,帝渊不悦地继续盯着她。
“你当真让我碰你?”
看帝渊依旧不动,花囹罗大步走向他,站离他只有半步的距离,仰头看着他。
他静谧而站,没有丝毫动摇,就连表情也不曾动一下。
虽然打算光明正大的整他一下,但这么近看这个人,还是忽然就被他的美貌给吸附了,加上没来由的敬畏之感,她居然有点不敢亵渎他。
不过,有这样的机会不用,太对不起自己这个充满爱美男的心了。
花囹罗微微低头,拾起他的右手,握在手心里。
妃毁天下 三百七十八章 婚约
他的手出奇的冰凉干爽,花囹罗奇怪地看着他,他淡淡的回应她的视线,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她的手,很柔软,很暖和,皮肤之下似乎还能感应到血液在流动,他的感官向来比普通人更细腻强烈数倍。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不喜欢?”
“倒也不是,要能冬暖夏凉自然是最好。”
“……”
她可是第一个摸他手的人,居然还敢挑三拣四。
花囹罗反问他:“那你觉得怎样?”
“你手很热。”
“不喜欢?”她用他刚才说过的话反问他。
帝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也不是……”
“你也想要冬暖夏凉?”花囹罗乐呵着就将他的话接了去。
他到不这么认为,帝渊嘴上不置可否,只是问:“那你摸够了么?”
“才刚开始呢。”花囹罗抬起手,指挥道,“呐,要是相互喜欢的人,就要经常这样十指紧扣,天天腻歪在一起,你觉得好受么?”
敢情她现在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了?
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还可以忍受。”
可以忍受……他能说得更勉强点么?
“但情侣之前牵手只是最基本的,还要经常来爱的拥抱。”
帝渊微微蹙眉。
蹙眉就对了,要的就是他蹙眉,花囹罗心里暗笑,就帝渊这样清心寡欲的人,她可以试探得更彻底一点。
“示范爱的拥抱?一天至少一次吧。”
“……”
“不说话表示答应了啊。”
花囹罗有些邪恶贴得跟近,她身上的热量过度到了他的身上,然后两只手也搂住他的腰,她也不大习惯,还调整了好几下,抱住,也不害臊在他胸口抬起头,问道。
“师父,感觉如何?”
帝渊看她亮亮的眼睛须臾:“可以忍受。”
“那这样呢?”花囹罗抱他要上的手,转到他颈项之后,摇晃摇晃摇晃,“不嘛,人家就是要你抱抱,要你一整天都陪着我,哪儿也不许去。”
帝渊:“……”
她这是在……做什么?帝渊站得笔直,感觉怀里的人软软的蹭啊蹭,不依不饶的摇晃他,那张脸满是搞怪的表情。
看他站得笔直,估计是有点吃不消了,花囹罗演上瘾了,就玩赖儿挂在他身上,哪样他接受不了,她就来哪样,继续撒娇:
“要是喜欢人家就不许丢下人家不管,我不管不管……”
“舞洺,别晃了。”帝渊眼底出现了一抹光亮。
花囹罗浑然不知自己的巨举动适得其反,仍旧卖力摆弄:“就要晃就要晃,人家还要你亲一下,快亲一下呜……”
帝渊真就俯下身,偏头覆上她的唇,先是轻压着,察觉她软软的唇瓣因惊讶微微张开,似是一种提示与邀请,滋味不错,他便接受了吧。
张嘴就将那红润的唇纳入口中,吮吻。
待她回神,他离开,继续站直了淡淡看着她,目光里染上几分笑意。
她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懂,还是当真以为他真无害?
花囹罗猛然咽了一口口水:“你……干吗?”花囹罗继续愣,打死也没想到,总是拒人千里,俯视芸芸众生的帝渊,居然真的亲了她的嘴耶。
“不是你让我亲你一下?”
“我……那个……”脸立刻就红透了,原来男人都一样啊,看似清心寡欲,还真的就是看似而已,花囹罗低声道,“师父,原来你也挺流氓的?”
流氓?
帝渊话里带着三分笑意:“这可不是我起的头。”
花囹罗还想反驳,但确实是自己玩火自、焚,也无所谓,不就是吻了一下,未必还她吃亏呢……
“反正我就是为了表达,成亲什么的,不可能。”
“拒绝的理由是?”
“……没有理由。”
“你可有想过,自己可能会死,或许在更换玄天镜之前也不一定。”
花囹罗被他说得有点不舒服:“就因为你那红颜劫?”
“命中注定的事,你我谁也逃不了。”
“……”这种感觉就像在空间里,看到人家让转载一个日志,说如果转载的话就各种诅咒,让花囹罗有些反感。
但在苍元大陆,这样的预感却比转载日志的诅咒真是多了,尤其是从帝渊嘴里说出来,就好比明天就可能发生了一样。
“你娶了我就必然不会死?不死就一定能成功更换玄天镜?”
“不一定,但是我若不娶,你便会死,这是劫难。”
还真会顶嘴!
讨厌的诅咒,小娘还真就不信了,爷爷还跟她说,一年之内换了玄天镜就回家了呢。
虽然帝渊你权威,我也觉得我爷爷权威啊。
花囹罗说道:“那你就看好了,玄天镜在我身上,万一半途我就挂了,更换玄天镜的事就就交给你啦。”
还真没见过如此倔强的丫头,什么都自己拿主意,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也罢了,他也不过是不想让看着她死才说出如此提议,现在看来他何必操这份心。
只是……她真是在拒绝他……这点让他真的觉得不大舒服。
帝渊也不说话,便向前走去。
花囹罗连忙跟上,只是脚忽而感觉到灼烧之痛,她连忙抬脚,但站地上的哪只脚还是感觉热焚骨,她连忙坐下,一看脚上之前帝渊设置的雪花“袜子”不见了,又是红红的像烧红的热铁一样的脚丫子。
花囹罗大喊:“师父,师父我的脚又不行了。”
“死都不怕的人,还怕这点疼么?”只留给她背影的帝渊话里依旧带着三分笑意,但此刻是嘲讽的意思居多。
“……”
感情那家伙是因为她拒绝跟他成亲而报复她吗?未免也太卑鄙了吧。
“我怕死,我也怕疼啊,师父救命啊。”
“反正你也嘱咐为师,若是你不在了便拿了玄天镜去,为师倒也省事了许多。”
好强的报复心啊,花囹罗佩服得五体投地。
帝渊还在继续往前走,花囹罗急了,谁说她不怕死了?她怕着呢。而且如果要是这脚给废了,那她任务完成不了,那就是绝对的死翘翘啊。
看帝渊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万一他真走了,来那么几个傀儡把她做了,帝渊捡便宜的就把玄天镜带走,到时候她一点价值都没了。
当然就更不指望帝渊会帮她一起更换玄天镜了。
很有可能黑蝴蝶把她给咬了,她变成一个红脚的傀儡。
更可能的是,黑糊得没把她咬了,帝渊为了杜绝后悔,先把她给解决了。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你有何错?错哪儿了?”
“我,我全错了,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错。”
花囹罗脚疼出了眼泪了,虽然肉还是完好的,但感觉骨头都快烧焦了,就好比皮肉里夹的是一根根烧红的铁棒。
钻心的烧啊。
“为师不明白,全错指的是什么。”帝渊的声音已经很远。
果断得用缓兵之计啊:“师父,红颜劫我走第二路还不行么?”
帝渊嘴角一勾,声音清冷如风,隐含笑意:“第二条是什么路?”
“不死的那条。”死活不肯说嫁娶之事,怕担当责任啊。
都这个时候还心存侥幸,这丫头……
“为师不记得还有这么一条。”
姜果然是老的辣啊,花囹罗泪流满面:“就……我嫁!”
师父,你不能因为觉得丢面子而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吧?这不逼良为……啊呸,这词用得不对。这不活脱脱就逼婚么?!
“你说什么,为师听不清。”帝渊忽而出现在她面前。红颜劫是他的劫难,也是花囹罗的劫难,不是他娶就是她消失,这是必然。
他想让她活,仅此而已,至少目前他认为,仅此而已。
“我……”果然卑鄙不过人家啊,这真叫天作孽犹可追,自作孽不可活,她干吗手贱去揭他的面具呢,花囹罗那叫一个委屈悔恨不甘,“那咱俩就成亲呗。”
“你看起来很委屈。”
“这不叫委屈,叫疼,你先把我脚给治了。”真的很疼啊,开不动玩笑了。
帝渊这会儿又启动法术,白雪萦绕在她脚上,慢慢裹住。
一股冰凉慢慢透进骨子里,忽然间,就把花囹罗给冰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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