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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他的心肝他的命,如何可以承受永无止境的酷刑?他舍不得啊,舍不得。
最后一次抱一抱她,他们是第一次能这样用双手拥抱,他低头唇印在她的唇上。
两人之间,就像白天与黑衣交替的短暂那一刻的相会,双唇之间幻化出了七彩的花瓣儿,花瓣在飞舞,冥罗在消失……
心中的不舍像扎根入土,不远离开。
但时间在将这不舍连根拔起……
不要啊!
“荒儿!”
冥罗张开眼睛,想要保住她的荒儿。
拥抱粉碎成了花瓣,在荒儿挺拔的身上,不断飞散。伸手要碰触他的脸颊,手碎成了花瓣,飞散……
她碰不到他!她随着飞扬的花瓣不知道要飞到何妨……
双生花,并蒂莲,同根生,不得终……
“荒儿!!”
“罗儿,忘记这里的所有,忘记你曾属于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
冥罗消失,双生花彻底融进了地界封印之内,扎扎实实封印了地界,数千年……
荒儿守在那里,连同罗儿那份,承受所有的审判与酷刑,数千年……
陪着他的只有一只青鸟。
青鸟问他。
“你从哪里来?”
“我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诉它,那是他跟罗儿的秘密。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都不走呢?”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要守着这里。”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守着这里吗?”
“因为……”他忽然仰起头面对朝阳,“我要守住那盏光明。”罗儿,红艳如火,就是他小小的太阳,他永远的光明……
双生花的记忆,完全融进了花离荒的体内,而他的心口绽放了一朵黑色妖娆的花。
“囹罗……罗儿……”
不是让你别回来了吗?命运又在轮回了吗?
每个人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接下来又是什么?
花离荒看向青羽鸾翎目光一热,他如何能记不住那只盘旋在封印外的青鸟,想要将他从封印里救出去,飞蛾扑火一般,用身体撞击着岩壁,执着又倔强……
她笑着说:“我们族人,是青鸟的后裔,传承青鸟的绝对忠诚,只侍奉一个主人。”
花离荒颔首,感谢或别的言语也不多说,等待他们的或许即将是更残酷的命运。
命运的轮盘似乎被他强行挺直之后,又开始旋转起来。
花囹罗回归,地界势力复苏,仿佛就是从停止的地方再次起步,这是命运还是早有预谋?
只是罗儿,我们始终还是逃不开双生花的命运吗?
罗儿,我不想信命。





妃毁天下 三百九十九章 觉醒
此时的暮雪仙山之内……
帝渊正准备替花囹罗疗伤,花囹罗躺在冰床之上,圣洁的疗伤法阵笼罩在上空。帝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再次封住她体内的魂魄之力,然后在她身上用他的法力重塑一颗纯粹法力的心脏。
最后进行魂骨淬炼,将她体内的魂魄之力完全清除,将她所有的记忆都清除,然后利用玄天镜,将三千年前他与她的记忆还给她。
再亲手带她修炼,让她真正成为天界的仙,远离所有的前尘。
这样,他就能将她永远地留在身边。
他就是为了这个,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一直等到今时今日……
帝渊封了她的七大命轮锁住她的魂魄之力,就在他将重塑的心脏埋入她体内,花囹罗心口的伤在慢慢愈合。
一切到目前为止都在按帝渊的计划在进行着。
只是,愈合的伤口那留下了一片红色的印记,乍看像是一朵花瓣,帝渊以为是在治疗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刚伸手想要触及……
那小小的花瓣慢慢地晕染,像滴在水中的血滴在她洁白的皮肤上,又像一颗种子在抽枝发芽,生长在她皮肤之上,蔓延过肩膀,然后在她后背,开出了一朵红艳的花儿。
犹如活的刺青,在她后背栩栩如生。
帝渊惊愕不已,这花儿的模样,他如何记不得?
双生花上的那朵红花!
“囹罗?”他人不知试探性叫道。
花囹罗慢慢张开眼睛。
目光格外清澈,像是苏醒,更像在蜕变。原本黑亮亮的瞳仁,此刻镶嵌上一层浅浅的暗红色,低调又华丽……
她就那么看着帝渊,仿佛认识又不认识。
帝渊细细辨认花囹罗脸上的美丝表情,淡定如他,也隐约产生了一丝不安。花囹罗却忽而微微弯起嘴角,软软叫了一声:
“师父。”
不安仍旧存在,可也因为这一声,动容一时间就淹没了不安,帝渊眼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水色柔光,好看得犹如晶莹白雪。
“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姬舞洺,在更换了玄天镜之后,我被九千流带到了九焱山,最后中了天心的诡计,被骗到地界封印那处,触动了地界封印,师父为了为救我,险些丧命。我与九千流杀了很多天兵天将,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
帝渊想让她记得的,就是这些。斩断前后因果,只留下他与她的记忆,他用尽所有心思,想做的就是这些吗?想一切重新来过。
花囹罗又问:“是师父救了我?”
帝渊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头发,看着她,心都柔软了:“是你救了我。”三千年前好像死过一次的他,如今慢慢复活了。
他很想她。
花囹罗垂下视线:“师父,有些话我没来得及问,那时候师父明明来九焱山接我了,为什么我会出现了地界封印之内?而师父也出现在那儿?”
“是泯世的影子,也就是进入操控徐晃的影子对你实施了幻术,将你带到地界。”
影子能被捕获,但却很难斩杀,当时在对付徐晃的会后他只是将他打碎,没想到他那么快又重组在了一起。
等他发现这事的时候,已经是姬舞洺触动天劫的时候。
“那我觉得奇怪了,若是影子对我做这些,那么天兵天将怎么会来得如此及时,那么大的阵容,不是有备而来的吗?”
帝渊其实不想说这些,他想守住自己心里最后的那点坚持。
当时,父皇已经答应让他娶姬舞洺,可却有拍帝释暗中处理这件事。他们知道影子在盘算着让姬舞洺打开封印,所以将计就计,故意让影子把姬舞洺带走。
所以帝释派天心进入了九焱山,不然以影子的力量,是无法顺利进入九焱山的。
天心见到了花囹罗,两人对战时,她对花囹罗用了“眩惑”仙法,眩惑术法与幻术有些相似,有迷惑人心之用。这让花囹罗在进入影子的“幻术之境”之前,已经先进入了一个眩惑之境。
以至于,花囹罗隐约察觉到了仙境,却很难挣脱。
被逆夜带入封印之中,触动了天劫之后,才猛然惊醒,那时候,等候多时的帝释已经借机带着兵马前来阻止,目的就是为了处置花囹罗。
大功告成之后,帝渊再追究,天界也有说法。
一,花囹罗被影子诱惑,擅自触动地界封印,罪孽深重,不得不处置。
二,花囹罗不知悔改,逆天杀戮,就地正法,天经地义。
三,不是天界不肯放了花囹罗,而是花囹罗一再触犯天威,天道难容。
天界就是用了如此手段,对花囹罗下了诛杀令,而又堵得他帝渊哑口无言。
帝渊后来查到了事实,但也已经是不能扭转的事实,再去质问天帝又能如何?证据他没有,天界诛杀花囹罗有凭有据。
他帝渊从来不负天道,不负天界,不负仙尊之名,断七情灭六欲,也要守住的天界,最后却给了他这样一个答案。
失去至亲的温玉,又失去挚爱的姬舞洺。
天道,究竟为何天道?何为道?
他忠诚至此,可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师父为何不说话?”花囹罗轻声问。
帝渊忽而伸手,将她轻轻捞入怀里:“舞洺,你我可否不管前尘旧事,不管其他任何人,就这么在一起?”
花囹罗的下巴,轻低着他的肩头,眼中一丝精芒闪过,被她垂下的眼皮浅浅遮掩住:“那师父,若是天界还是不肯放过我,你还会杀我吗?”
“我会守着你,让你获得真正的自由。”
至始至终,他也没能坦荡地说出有悖天道的话。
花囹罗没有说话,只是帝渊,你能守着我到什么时候?你真的守得住我吗?真真的自由是什么呢?
有挺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是呆在暮雪仙山之中,帝渊很有把她藏起来的意图,但花囹罗在暗中看着最近进出暮雪园的人,有见过的没见过的。
那个曾给她做过魂骨淬炼的白星老头。
童天心。
还有……帝渊的兄长,帝释。
这个三千年前差点将她打得魂飞魄散的家伙,化成灰她都认得。
帝释:“你的意思,现在能触动地界封印的,是花离荒?”
帝渊表情如常,嘴角还是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得等他试了才知道,不过最近他跟逆夜似乎有很多来往。”
若是花离荒能开启地界封印,他去找逆夜要打开地界不无可能?但是,地、人两界本来是敌对势力,若是花离荒真的要跟逆夜联手,那难免不会将地界开启之后,两界合起来对付天界。
如果是这样,那么天界的处境就不那么乐观了。
“帝渊,那我问你,花离荒又是如何得到九转心的?”
“这我如何得知?”帝渊话语风淡云轻,似乎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以为你做什么,父皇他不知道。”
“都知道那你何必来问我?”帝渊端起茶盏,还是舞洺泡的春风笑最合他心意啊。
“你也想有悖天道?”
“那还劳烦皇兄告诉我,何为天道?”
两人一个追击盘问,一个迂回对答,两人的对话不欢而散。
帝释临走前,对帝渊说了这么一句:“你别以为,你真的改变什么?帝渊,这世上所有的事都不会遂了任何人的愿,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随后,苍元大陆人界发生战乱。
东越国与天方国联手对付西岐。
西岐是苍元大陆三国中最强大的国家,之前又有意对其他两国发动战争,最终因为逆夜势力的崛起,而停止。
天方国语东越国两国以此作为开战的理由倒也说得过去,两国在花离荒与逆夜两人有接触了之后,战事爆发更是合乎情理,因为若是花离荒得到了逆夜的协助,将会如虎添翼,那么就事关他们两国的生死存亡。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发生的战事,让一切背后看起来都有阴谋。
时间太巧,决策太统一,三国的最高领导人,就那么默认了战争,没有征兆的发生了大战,最后的损失将是人、地两界。
“尊上,西岐太子求见……”黑衣还没说完。
被白衣的话打断。“太子爷未免太没礼数……”
白衣话没说完,花离荒已经登堂入室,与帝渊面对面。身上还穿着战袍,浴血奋战的硝烟之气未消,浑身笼罩雄浑霸道的力量,战斗对于他而言,就不是不断积攒力量的过程。
花离荒,是在血雨腥风之下不断强大的男人。
他直视帝渊一眼,目光又在屋里巡视了一圈。
花囹罗不在。
帝渊摆摆手,黑衣与白衣退下。
“太子也有何贵干?”
花离荒走到他一旁的座位,撩袍坐下:“这场战越是打下去,只会折我兵力。”
帝渊给他将茶倒上:“以太子之见,该如何?”
“我问你三件事,第一,你为什么要将囹罗的心移植到我身上?第二,把你的全盘计划告诉我。”花离荒可不像别人慢慢跟他斗嘴,他直接说明自己的意思,其他他不感兴趣。




妃毁天下 第四百章 熟悉的陌生人
“第一,你不是想要至高无上的力量?花囹罗的心正好能如你所愿。第二,全盘计划……本座不知有这么一个计划。”
这次上次他从西岐宫接走花囹罗之后,第一次见到花离荒,他整个人跟以往的气息完全不同,除了那霸气的力量之外,似乎他体内更积蓄着更强大的力量。
这仅仅是因为九转心在他体内的关系?
帝渊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帝渊,别把人都当棋子,至少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你的棋子。”花离荒没动他给他倒的那杯茶,爷不屑跟你喝茶。
“太子今日来此,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本座你不是棋子这事吧?”
“你去转告九千流,让他阻止东越国再战。”
这话说得还真直接:“你怎么认为本座有那个能力说服三殿下?”
“因为你很擅长。”花离荒虽然对帝渊非常不满,如何看他都不爽,但却从来没有否认过他的能力。而且,他还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他的计划当中不是吗?
记得帝渊说过:“之前你答应过我一件事……那么,我想让你代替花囹罗去死。”
就这样,他成为了他的棋子。或许,很早以前他就是他的棋子,帝渊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一切似乎都是在他的鼓掌之间。
“本座倒不知自己擅长这个,太子爷倒是给点意见。”
“意见?”花离荒目光一冷,轻哼,“那你让他内战或篡位都可以,就像对付我那样对他,你不擅长?”
帝渊嘴角一弯,却也不置可否,只说:“你方才不是说你不是本座的棋子?”
“目标相同,棋子与否谁说了算。”
“多日不见,太子倒也伶牙俐齿起来。方才说你三件事,那么第三件事是什么……”帝渊说完有些后悔了。
花离荒直视他说道:“我要见我妻子。”
妻子……
帝渊捏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他已经斩断了花囹罗的前后记忆,现在的花囹罗只是姬舞洺,这个曾经即将他妻子的人……他其实早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妻子了吧?
要用多大的耐心,多大的克制,他才等到今日。
原本他的计划,应该是在上次姬舞洺的魂骨淬炼时,就能原本结束,但却因为九千流遭受皇之审判,花囹罗体内又存在九千流的九转心,也牵动了天劫导致最终的淬炼失败。
姬舞洺的肉身灰飞烟灭。
他的计划全盘崩落。
其实他想要的是,花囹罗的魂魄注入姬舞洺的体内,让一切恢复原状,一切恢复到他们没有经历生离死别的时候。
但,姬舞洺的肉身永远回不来了。
他就是这么固执又念旧的一个人,什么东西都喜欢保留这最初的状态。
“只怕她未必想见你。”
“你的意思,非让我挨个地方翻?”他可没耐心听他说不让见这样的话,不给见他会自己找。
帝渊垂下视线,说道:“白衣,去把舞洺叫出来。”
闻言,一直傲居于座的花离背部不觉挺直了,心砰砰直跳。
有些不大习惯,胸膛心脏如此的跳动,他不觉深呼吸。
花囹罗……
罗儿……
花囹罗从竹屋外头走进来。
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红梅。墨玉般的长发,绾个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点缀发间,美眸含带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师父。”
一身决然冷酷的花离荒,此刻也戾气尽消,情难自禁站起来,心跳如擂鼓。看到她安然无恙,异常心安。
“罗儿……”就这样罗儿,就这么好好的,在我想见你的时候,安然无恙着。
花囹罗抬眼看向他,目光淡如止水,须臾之后问:“你是何人?”
“……”
她说什么?花离荒腮帮子一紧:“我是……”忽而又住了嘴,看向帝渊,目光如兵刃,“你对她做了什么?”
帝渊停顿了好一会儿,说道:“你不是说,你我目标一致吗?”
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却让花离荒的质问停住了,坚毅硬朗的五官,忽而流露出难以制止的痛苦。
如果可以,他也想让罗儿忘了那些恩怨纠葛,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把他忘了,那他还什么都没来及解释呢!
为什么要让她在讨厌他的时候遗忘?
帝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花离荒忽而伸手拉住花囹罗的手往外走去。
帝渊灰色的眼眸光芒大盛,手上也起了白色的力量。
花囹罗却忽而回头看向他,回之以淡淡的微笑。
帝渊手指卷曲成全,扣在桌面,其实有些事,他看得出来,花囹罗与以前是不一样的。只是,他不想承认,不想再次失败……
花离荒将花囹罗带入另外一个房间,目光锁着她问:“你当真不记得我?”
花囹罗冷眼看他抓着自己不放的手,冷冷甩开:“不记得。”
花离荒看着她没有一丝感情的脸,不管事实是怎样,他还是花离荒,他不像帝渊那样,想要回到过去。忽而又笑了:
“你们当真以为,我花离荒是一句不记得就打退堂鼓的人?”好不容易,终于能够在活着的是见面,如何能因为这样就到此为止,差点就上了帝渊的当了,让他为了花囹罗好就离开她?
“我不是那么高尚的人,为了别人说的理由离开,不可能。”他从来就是按着他的想法来的,“我的女人,我自己保护。”
“我对你高尚不高尚一点也不感兴趣,对你的女人也完全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没关系,若是我死了,你做什么我也管不着,但我活着你就是我的。”
“我可不是谁的附属物。”
“安子没死。”
花离荒不听她说什么,也不管她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自顾说着。然后终于在花囹罗的眼睛里,看到一闪而过的动容。
随后从乾坤袋内,将小丑蛋放出来。
“主人!”小丑蛋立刻扑过去,抱住花囹罗。
这人,完全就不听别人说什么,只管做自己要做的想做的。
花囹罗忽而有些动怒地将小丑蛋一挥,小丑蛋摔回了花离荒的身上,她严重露出了一丝厌烦:“少在那儿自以为是。”
小丑蛋:“主人,你怎么了,你忘了我了吗?我是小丑蛋,你的小丑蛋呀。”
花离荒面色一沉,也不废话:“你不认我无妨,我认你便是。你不记得我也罢,但我记得你。今日我也不是来接你的,你要留在这儿就继续留着。帝渊就算是为了你好,但你是我的妻子。”
“……”这人还真是不可理喻。
花离荒自顾又说道:“丑蛋,可喜欢你家主人?”
“呜!”
“那就是被打死也不要离开她。”
“呜!”小丑蛋说完,又问他,“宁王你呢?”
花离荒冷眼斜视它:“何时你能问本王?”说罢转身往外走,可又更快地折回来,将花囹罗拉入怀里,用力抱了一个措手不及,在花囹罗挣扎之际,他又松手,转身离去。
坚毅的脸庞,忽而出现了暖暖的弧度。
现在想起来,其实他已经足够幸福,不管未来双生花是怎样的命运,罗儿却与他结发为妻。从以前开始,他们的遇见是在其中一方死去的时候。如今他能拥抱她,得到她……
罗儿,我视你如命,愿为你生,愿为你死。
花囹罗站着没动,因为低着头,刘海半遮着她的眼睛,纤细的背部挺拔如竹。
帝渊推门进来,从外头吹进来的风,吹动她的刘海,隐约能看到她眼底的红光一闪而过。
“舞洺。”
她抬起头来,对帝渊微微一笑:“师父。”
“魂骨淬炼的日子,能否提前进行?”
帝渊知道花囹罗虽然有着姬舞洺的记忆,但也有着花囹罗的记忆。花囹罗也知道帝渊知道这些,两人心里都明白,只是谁也没点破,因为各自有目的。
“师父想选什么日子?”
“明日如何?”
“好。”
“舞洺……随为师再去赏一回暮雪仙山的月色如何?”
“好。”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三千年前那个中秋之夜,帝渊牵着姬舞洺的手,走在茫茫白雪之上,看山头圆润的月亮。姬舞洺说:师父,我们走着走着能走到月亮里去么……
今晚的月色,正如那天一样,两人就站在山头仰望。
“师父。”
“何事?”
“我们走着走着能走到月亮里去么?”
帝渊身子微微一颤,她如何不是他的姬舞洺呢?
“你想到月亮上去?”
“嗯,你不是天界的人么?也许你身上有一把钥匙,等我们走到月亮跟前就把月亮打开了,然后跟我说,舞洺,欢迎你回来。”
帝渊有一丝动容,却感觉到了更多的伤感,他声音特别轻:“舞洺,欢迎你回来。”
然后,一把冰凉的挽歌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帝渊,在这世上也会有你倾尽所有力气,也无法复原的东西。”
帝渊看着被月光映照出一层光亮的剑刃,微微弯起嘴角:“不试过,又如何知道。”
“那你试了那么多次,最终的结果,又是如何?”
失败了啊……时光真的不能倒流,倒流也难以改变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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