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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我不躺这儿,我衣服脏了!”
“反正都脏了……这儿,这儿,都是……”
都是……还真敢说,臭不要脸。“你还真有脸说啊你!”花囹罗拍掉他的手,忽然看到他凌乱的衣襟半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露出一些黑色花瓣的一角。
“那是什么?”
花离荒低头,不动声色拉上衣服,刚才他就想着,似乎让花囹罗看到这个不大妥,所以还尽量遮掩,上衣都不脱。好在花囹罗脸皮薄,也没剥了他的衣裳,可没想自己刚才还是迷乱了,有些忘了掩藏。
花囹罗刨根问底的性子又跑出来,上前要拉开他的衣服。
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翻,笑道:“不来了。”
“让我看看。”
“刚才不是看了么?”
“哪儿看了?”他让她有心思跟空余的时间看了吗?
“真想看?”
“不想看我问你干吗?”还越来越会卖关子了。
“那你坐好,我给你看。”他看着她,眼里沾染笑意。
花囹罗不疑有他,坐好了,等着他自己脱下衣服。可花离荒却退了裤子……
“……”
臭不要脸!花囹罗气结,红着脸半天没说出话来。谁要做床上等着看他上演暴露狂的戏码,他故意的吧?
“有那么好看么?”他确实是故意的,还非常故意的显摆着。
“谁……谁要看这里……”
花囹罗扑过去,花离荒抿嘴一笑,动作矫捷,从她臂弯下开溜。花囹罗回头,他已经利落站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袍,眼里满是笑意。
“花离荒!”坐在床上的花囹罗气得七窍生烟,拿起床上的枕头丢过去。
花离荒接住枕头,看着她生气勃勃的样子,健康平安的样子,心里格外踏实:“还要再看?是不是有些爱不释手了?”
“我要看你的胸部!”这话说得……花囹罗也觉得有些好笑了,怒嗔,“花离荒你骨子里就是个流氓!”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她用流氓俩字说他,还颇为享受。将枕头往手边的桌上放下,俨然已经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实践出真知,这个结论,有见地。”
脸皮忒么厚了。
“你不让我看,是不是因为胸口有别的女人留下了印记了?”
“敢在我胸口留印记的女人,只有你。”
花囹罗从床上下去,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也许是什么寒烟姑娘在给你心口刻字了?”
说着她扑过去,非要看那是什么。倒也没有认为真是什么女人留下的印记,但之前他心口的伤口不是都没能愈合嘛,然后有繁盛一连串的事,不免就想知道。
他笑着再躲过,从床上拿了自己的外袍,披上,穿好。
花囹罗眯起眼:“肯定是被我猜中了,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花离荒连外袍都穿着妥当,衣冠楚楚:“不让你看,你才会整天惦记着剥我衣服,这样的惦念我甚为





妃毁天下 四百一十五章 一盏春风笑
“谁会整天惦记这个?”不过确实挺好奇的,“不看就不看,稀罕。”想想又坏坏一笑,慢慢走近他,“不过,小荒儿,你还想要我么?”
被戳中死穴。
她一个眼神都能勾引他,可偏偏他还不能要她,花离荒轻轻咳了咳:“嗯,时候不早了,你回大屋休息。”
大屋?她想起了大屋那个大浴桶。
“荒爷,您要不要去洗个澡?”洗澡他总不能不脱衣服了吧?“我给您搓背。”
花离荒失笑,这意图会不会太明显了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露出正经之色:“快去睡觉。”
这时候他会装正经啦?早前他在干吗呐?
“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花囹罗把他轰了出去,小娘待见你啊。
当然,日后花囹罗也没能偷袭他,花离荒比起以前,更加忙。虽然把花囹罗接回了景阳殿,但他却时常忙得见不着他人影。
花囹罗又变成了景阳殿的大闲人。
妙音又变成了她的贴身侍卫。
在他们看来,现在的花囹罗,连以前的功力都没有了,除了有帝渊的法力护体之外,她就是一个……弱女子。
花囹罗对这样的身份,不置可否。继续整天跟小丑蛋玩在一块。但其实却与逆夜有着联系,她知道花离荒在地界的任何动向。
泯世也是站在她这边的,清岚就更不在话下。所以现在看似手无寸铁的花囹罗,实则有着自己的兵力。
花离荒并没有打算立刻触动地界封印,他想让花囹罗接受了魂骨淬炼之后,确保她不会收到地界的牵连,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皇帝老儿倒是忽然又殷勤了,又派来静守为她保养身子。难道她身边又个清岚这神医在还不够?花无极,过分殷勤就是有鬼了。
不过,人家这事也干得漂亮,静守也不是单独过来的,皇后娘娘领过来了,而且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皇后对着小两口说:“囹罗,你回来也有些时候了,得考虑延续皇室的子嗣之事了。”
花囹罗一听这话,忍不住想笑,看向一旁的花离荒,某人因为这事,不知道咒骂了多少遍帝渊。
花离荒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母后,儿臣最近太忙。”
“忙得连生孩子的时间都没有?”皇后可不听他那一套,这小子那么喜欢花囹罗,就不信他不找时间跟她同房,“你们就光想着自己,得为皇室香火想一想。”
花囹罗:“……”
花离荒:“……”
两人被说得无话可说。
皇后看两人一眼,说道:“罢了,本宫今日带了静守大人过来,替你好好调理一下身子。”
“清岚不是一直照料着么?”花离荒不大乐意父母以这样的理由介入。
“这不一直看着没动静嘛?”皇后不满说道,“之前不管你又觉得母后偏心,现在关心了,你又嫌母后罗嗦了?”
“母后,就让静守大人为囹罗调理便是。”花囹罗说道。
她可不想看到婆婆发飙,不就调理身子?别让她喝什么烧了符兑水的受、孕偏方就行。
再说且不管静守是什么人,但他再厉害能比帝渊还厉害?比花离荒还厉害?花离荒不也因为帝渊的力量都不能碰她吗?
静守又给她把了脉,当然结果还是无功而返,就开了一些安神补身子的药后离开。
皇后再三叮嘱,要尽快延续香火的事,才起驾离开。
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花囹罗问:“太子爷,您不觉得皇上跟皇后太关心我这儿媳妇了么?我都受宠若惊了都。”
花离荒说道:“也许是觉得亏欠你。”
“你真这么认为?”
“你便当他们是想抱孙子了。”花离荒也过于解释,“那些药若不吃就丢了去。”
“那静守大人是什么人呀?一直都在皇宫的吗?”那人面相十分斯文谦和,但把脉的时候,仍能感觉他奇特的力量。
“嗯,父皇与母后的身子一直都是由他照料。”
“噢。”花囹罗挨着他站了一会儿,忽然出手去拉他的衣领。
花离荒反应极快,立刻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往后扣住,将她推向自己,笑道:“罗儿,你对为夫的身体可是惦念得紧。”
两人之间,确实因为他胸口的印记,产生了不少乐趣。
花囹罗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偷袭了,都没成功,反而被吃了无数豆腐。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当然,母后说了,让我们延续皇室子嗣呢。”花囹罗抬头,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小荒儿,你要不要听母后的话,嗯?”
“……”越是知道他不能那么做,她越是挑逗,花离荒报复性地咬了她的唇儿一口,“攒着你的这点出息,等我全数要回来。”
两人正闹着,妙音站在屋外禀告:“殿下,国师大人来了。”
花囹罗浑身一震,但很快也就释怀,终究还是等到了今日。
花离荒轻哼一声,他对帝渊意见大了去了。但……终归还是走到今天了么?感觉跟花囹罗在一起的时间,远远不够。
“有请。”
“是。”
“我就暂时回避吧。”花囹罗说着就要走,花离荒却将她留下:“留下来,是我让他过来的。”
帝渊踏入屋内。
花囹罗隐约就能感受到,一股凉意随之涌入室内。
帝渊的装束没变,依旧是素白的衣衫,脸上还是戴着银质的面具。分开的那日,她将长歌剑抵在他的颈项之上,说来日再见,便互为仇敌。
如今再次见面,却依然是以往的状态。
她不大敢睁眼瞧他,关于姬舞洺的记忆,会随之涌入脑海,她想抵制都抵制不住。
他却依旧风骨淡泊,自顾往座上坐下,声音一如既往,带着那一丝笑意:“囹罗,见到为师怎不行礼?”
他还真当那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遮遮掩掩,花囹罗行礼:“囹罗给师父请安了。”
“嗯。”他这才看向花离荒,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一双雪雾弥漫的眼睛,像可以吸附所有,“太子殿下可安好?”
“少寒暄,假。”
“那么直接进入正题,魂骨淬炼一事,不可能在景阳殿完成,就算是清苑也不行,我今日来就是要把囹罗接走。”
“……”少了寒暄,这话题的目的多清晰啊,堵得花离荒心头格外不痛快。“要多长的时间?”
“魂骨淬炼的时间到不长,关键是日后的修炼需要时间。”他说得理所当然。
花囹罗却忍不住皱眉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帝渊的目的就是为为了让她修炼成仙?应该说,原本的计划是让姬舞洺修炼成仙,永远陪着他的。
有些事情,不是她愿意去想起,而是在见到一些人的时候,那些记忆就会随之涌现。
花离荒发现他始终最讨厌的人,还是帝渊,因为知道自己会把花囹罗交到他手上,即使不满还是无能为力。
讨厌任何事情,似乎都在他掌控之中,讨厌成为他棋子的感觉。
但为了花囹罗,他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殿下何须愁眉不展?”花囹罗看花离荒眉头皱在一块说道,“一切还要看魂骨淬炼是否能成功,对不对师父?”
花囹罗也分不清自己是想袒护花离荒,还是纯属的想要抵触帝渊。
地界封印的主力是帝渊,将白葵从瀚海森林带走的也是帝渊,为了他所谓的天道,他做了很多与地界冲突的事情。而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很大程度上跟帝渊脱不了关系。
花离荒不喜欢做棋子,花囹罗也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
她跟帝渊之间,有着解不开的恩怨纠葛,怨应该要大于恩的,只是,她却不能真的将他视为死敌,否则也不会因为天道镜的结界纠结不已。
帝渊看向她,嘴角微微起了笑意:“对。”
帝渊是她永远都猜不透的人:“就算魂骨淬炼成功了,太子都当我是去皇城学堂修炼了,咱们家在这儿,我自然会时常回家来。”
帝渊手指忽然一动,心口一阵紧缩,哪儿才该是她的家呢?
有悲有喜,花离荒听到花囹罗这么说,心中一阵喜悦,花囹罗这是在帝渊面前偏袒了他:“罗儿……”
帝渊看着桌上的茶盏好一会儿,嘴角慢慢又起了一丝单薄的弧度:“本座也没说不让回来呢不是?”他修长的手指,推了下茶杯,“囹罗,这茶不入口,给为师泡一杯春风笑。”
一时之间,花囹罗也分不清他这语气是对姬舞洺说的,还是对她花囹罗说的。
因为春风笑,是她在没有姬舞洺的记忆时,跟是姬舞洺时候的她做的同一件事。
“没有茶饼了。”
“为师这儿有。”
看着他拿出的花茶干,不觉之间,她刚故意拉开的距离,又被帝渊拉了回去,不远不近,正好在她进退两难的位置。
她走到他桌边,给他冲泡了春风笑。
热水入盏,袅袅生烟,一朵干花慢慢吸收了水分,绽放。
他低头看着茶花舒展,清冷的嗓音幽幽道来:“何道花谢不再开?杯盏盛满春风笑。”
花囹罗当没听出其中含义:“师父慢饮。”
帝渊举杯闻了闻,却不喝,又将杯子放下:“不喝了,怕坏了这味道。”




妃毁天下 四百一十六章 树魂果实破灭
其实他想表达什么,花囹罗都听得明白,就连什么都不知道的花离荒,也隐约知道这其中必然若有所指,但谁也没有点破。他们几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已经不再是能看到的这些。
他们在努力的摆脱命运,却没能逃开。花囹罗还是跟帝渊离开了西岐。
花离荒答应的,她知道,这也是他的建议,让她进行魂骨淬炼的。但临行只是,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像一尊永远不会离开的雕塑。
什么话都没说,但刚毅的表情,显示的都是,我等你。
但是,花囹罗总感觉,好像这一趟远门会出得很久很久,好像花离荒会真的变成一尊望妇石。
走到马车便,她又折了回来。
花离荒看着她这么走近,不由的屏住呼吸,心里浓浓的不舍化作一种深切的疼痛,心脏像能支离破碎了。真不想让她走啊。
他没动,只是目光随着她由远而近,然后落在她脸上。
花囹罗走到他跟前,微微仰头,目光清澈,并没有哭,反而笑着说:“诶,后悔了没?”
“……”
不能悔,不能后悔。
她忽而用肩膀轻撞了他一下,小声说:“小荒儿,哭鼻子呐?”
被她这么一碰,窒息的胸口如获大赦,深吸狼狈,真感觉胸臆间多了些酸楚。
“放肆。”他说。
还是这句话,多了纠结与委屈,如果可以,谁会让她走?
“久违了‘放肆’,再给你个机会说‘聒噪’。”
他背着手,紧抿嘴唇不说话,眉骨硬朗,目光沉郁,眼底留有一抹固执与刚强,下巴有棱有角。周身的空气仿佛凝滞。
这人,把所有的情绪,都武装起来,为的就是让她走。
花囹罗低头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发带,黑色的,跟他的头发一样,质地上乘,挂在她白皙的手上,她伸到他面前:
“呐,送给你。”
花离荒雕塑一般冷峻的脸,顿时动容,伸手接过,有力的大手在碰到这根发带之时,动作温和,心格外柔软起来。
“学了那么久女红,针脚还是一样笨拙。”
这人还知道不知道感恩了?花囹罗白了他一眼:“你那袋银子,就能买这样的,不要也没得退了。”
“不退,我要。”他从她手中将发带取走,发带缠青丝,定情之物,万金难求,如何能不要。
两人相视许久,花囹罗说:“你赐我一头长发,我绾你三千青丝。发带缠青丝,定情之物,我记得。”
如何能不记得,那夜在他怀中短发变长发,缠绕着他,缠成了千丝万缕。如何不记得,她为他梳的那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化作绕指柔。
“走啦。”她摆摆手,转过身。
“囹罗。”他忍不住叫住她,“我等你。”
一直。
“……啊,知道了。”
花囹罗举步,一步一步,离开他,越走越远。
在帝渊的马车之内,花囹罗一路都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只有他们的时候,帝渊并没有戴面具,美貌依旧,只是那双眼睛还是银灰色,像结了一层冰霜。这人体内估计都是冰块,花囹罗这么想的。
“睡着了不用看我是好事儿,可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么?”收拾心中的患得患失,帝渊逗着极为别扭的小人儿。
懒得搭理他,可是……
咕噜咕噜咕噜
肚子饿得咕咕叫,赶了一天的路了,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人争气好面子,肚子可不管这些。
“你以前是不是跟我说过一个故事,故事叫什么,睡美人……后来她是怎么醒过来的?”
花囹罗:“……”
姬舞洺是给他说过一些童话故事……
帝渊嫌少碰花囹罗,外表看起来清淡寡欲,但可不保证他不会真亲过来,有前科的!
感觉到他起身越走越近,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抹寒气,花囹罗赶紧双手捂住嘴:“你敢亲我试试?!”
然后,丢人了……
帝渊只是将一块糕点伸到她面前,微微诧异道:“原来囹罗是想让为师亲你?”
这不叫丢人,叫上当!
花囹罗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糕点,狠狠咬了一大口,好像是咬下他身上的肉。
帝渊坐回原处,似笑非笑看着她。
怎么挤兑他,冷落他,他都不痛不痒啊,是不是人啊……他本来就不是人。花囹罗被看得头皮发麻:“你要是回暮雪仙山的话,我这有传送器,一下就能回去,为什么一定要坐马车?”
他不过是想要这样单独相处的时间:“为师不想回那里。”那里天寒地冻,草木结冰,没人说话,没人笑,真不好。
“什么?”他家他不想回?
“囹罗,你现在是否恨不得想杀了我?”那天她撂下的狠话,其实还插在他心口上。
“知道了还问?”
“若是想杀我,你就得听我的。”
“你都是这么要挟别人的?”花囹罗不屑地笑了笑,“费尽心思的,让别人按着你的计划走。清岚是如此,花离荒是如此,九千流是如此,我也是如此。”
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他给他们走的路。
“我知道,这世上,就没人比你更会算计。”她见识过了,所以在觉得这人,聪明得让人觉得畏惧。“不过你小心了,别有一天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万劫不复。”
帝渊嘴角耸起:“看来囹罗还是担心为师的,承蒙提醒。”
跟这人说话就是自讨气受,只是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眸,像下着雪的眼睛,花囹罗目光闪躲了。
想起天道封印,天道镜上的加护,花囹罗心里膈应得慌,就像此刻噎在喉咙里的饼子。上下不得。噎着了她能喝水顶下去,帝渊却一直存在于她上下不得的位置。
以至于最终,她还是成为了他的棋子,走上了他的棋盘。
虽然帝渊说他不想回到暮雪仙山,但还是回来了,暮雪园内依旧一片冰天雪地,但花囹罗体内有帝渊的法力,所以并不会像以前一样觉得冰寒刺骨。
似乎,上次姬舞洺肉身破碎之后,帝渊绝望得要自我冰封之后,花囹罗将他从冰块里请出来,他的眼睛就变成了银灰的颜色。
也是从那个时候,帝渊的法力,更是高深得无法想象。
这次的魂骨淬炼,帝渊连清岚都没用上,只是由白星老头提供的乾坤丹炉,护法淬炼。别的程序全由帝渊一个人完成。
以前淬炼的星穹丹炉上,会有东西南北四个守护兽看护,防止淬炼失败后压制淬炼的魔障。
这次的乾坤丹炉上,连一颗防御守护星都没有,帝渊志在必得,或者也可以认为,就算淬炼失败,他也有办法一举将她就地正法。
以前淬炼,是需要将她的元神融入姬舞洺的肉身,而这次是重塑她的魂骨。
整个人进入丹炉的刹那,花囹罗才知道,自己身体里为什么需要帝渊的力量。
白星拂尘挥动,丹火燃起,密封的丹炉就是一个熔炼空间,她身体若是没有帝渊的力量,只怕一下就烧没了。
有了帝渊的力量,虽然依旧感觉到人,但皮肉却没有灼烧的剧烈疼痛,只是感觉体内成了一个器皿,正在不断的沸腾,溶化重组。
魂骨淬炼依旧是七次的重塑,是涅槃后重新锻造的过程,这种疼痛无法用言辞来形容。
甚至,重塑得次数越往上,花囹罗手上的树魂铃铛开始鸣响,剧烈的震颤。
随着帝渊重重力量的注入,到第五次淬炼之时,树魂铃铛忽而喀拉断裂了。
哒哒哒哒
七颗铃铛掉在了炉子内,慢慢被烧化。
盘腿坐在丹炉中央的花囹罗心中一惊,伸手想要去抓。弯腰的那一刻,七大被帝渊封锁的命轮像被炸开,感觉像是深埋在体内的魂魄之力急迫地想要反抗,一出来就被扼杀。
两种力量的冲突,让花囹罗眼中一片空白,继而猛然喷了一大口鲜红的血。
吸食能力,收纳魂魄的七彩铃铛在丹火中消融。
七大命轮,爆发魂魄之力的能量场破碎。
帝渊的力量,渗透着炉火,击碎了所有花囹罗身上所有能量来源。甚至五脏六腑,都像重新部署归置。
她身后的红花印忽隐忽现,撕裂般的疼痛。右手手腕上的锁命令忽隐忽现,在生死边缘来来回回。
此时身处清苑的清岚站得笔直,望着暮雪仙山的方向,似乎能感觉到那种排山倒海的疼痛,拳头慢慢地捏起来,他于心不忍,于心何忍?
罗儿,你选择的路,也许是最艰难的一条。
那又如何呢?
花囹罗意识迷离,忽然想起那天,她被烧疼着脚,跟帝渊嚷嚷着。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你有何错?错哪儿了?”
——“我,我全错了,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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