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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毁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冻三千
“听说你之前去天牢看过花囹罗?”
消息传得还真快,不过无所谓,冥罗现在胜券在握:“罗儿知道殿下想见她,所以代替殿下去看望她,谁知她毫无悔意恶言相向,实在问不出什么好话,罗儿就没跟殿下交代。”
“花囹罗那人……她心里有一杆秤,她特别努力的想让那杆秤一直保持平衡。”
闷葫芦居然还打起比喻来了,不过她可不想再听他说关于花囹罗的事,冥罗不出声,端着茶喝起来。
花离荒继续说道:“比如,当你在她心里已经倾斜到可以杀你了的时候,她就习惯性地在秤砣上不断地加上花晟睿、花离荒这样的重量把你托起来,给你不死的理由,保持那杆秤的平衡。”
“……”冥罗垂眸看着热气袅袅的茶,他到底在说什么?她现在还需要花囹罗给她保持平衡吗?说什么笑呢?
“本王为此说过她无数次得改,可她没出息,改不了。”
“那殿下可要好好再说说她,不过就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时间改过来了。”这话题真让人讨厌。
花离荒看向她,目光锋利:“她有时间改,不过估计你看不到了。”
他这样的眼神让她莫名心慌,冥罗问道:“……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否见过本王求花囹罗时还需要跟谁求情?”
没有那又如何……
“所以从不曾是帮花囹罗求情,而是给你机会。”
冥罗这心里的得意慢慢变了味,紧张起来:“殿下说什么呢?为何一直说给罗儿机会……”
“罗儿?”花离荒冷冷一笑,“你是么?”
这是怎么回事儿?花离荒到底知道了什么?“荒儿事到如今还怀疑罗儿?你可记得罗儿是如何当上尊主……荒儿你说过的,你是罗儿的花。”
“或许,冥罗的记忆你确实有,但你一点也不像她……花离镜。”
“殿……殿下!”冥罗大惊失色,“你在说什么?”
“本王无心所以对心跳声极为敏感,尤其是双生的你有而本王没有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本王再熟悉不过。服毒假死,偷梁换柱,改头换面不过都是表象,改变不了你内在的东西。”
“殿下这是为了帮花囹罗开脱无中生有么?”在花离荒说出花离镜时,她已经慌了。花离镜本身就是一种懦弱的存在,她讨厌那个存在。
“若是无中生有你身上就不会有清岚用桃木衔接的骨,不如切开皮肉验骨何如?”
冥罗吸下去的气久久不能呼出来,无法否定,冥罗说道:“……即便是我花离镜,那就不能是冥罗了么?”
“既然你我是双生子,拥有同样的记忆不足为奇,而就算你是冥罗也是罪无可赦的冥罗。”
“我罪不可赦,花囹罗就可赦?”
“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私欲,不可赦。花囹罗做的一切是你嘴上说的,赎罪。你什么都不懂,还胆敢说自己是冥罗?”
“你爱她你自然觉得她如何都可怜!”
“本王就是爱她觉得她可怜!”花离荒嫌少这样大声说话,“你当真以为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是花离镜?当真没有证据证明那七根命轮钉是你打在卫羽风身上?”
“若是我打在卫羽风身上,他何必亲口指正花囹罗?”
“你说卫羽风为什么会指正花囹罗?”花离镜真的无药可救了,花离荒吐出的话像是冰渣子一般,“你说,为什么?”
冥罗看着花离荒那似乎可以斩断她的眼神,还想反驳,但……反驳不了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晚你们以为是药效失效,其实本王根本就没喝,发生什么或没发生什么本王心里清楚得很。”
“所以……”
“所以睿儿不是本王的孩子。”说到此花离荒看向冥罗,“但却长得像本王,所以你以为能瞒天过海,适得其反的再次证明你是花离镜的事实。”
冥罗颓然胯下双肩,她还一直以为做得很圆满,被抬入卫羽风的房间之后,次日清晨爬回来花离荒的床,看他虽然生气但却无可奈何地默认。
所以她觉得就算被迫失了身,但木已成舟,花离荒既然已经默认那她忍了。担心不能受yun还又找了卫羽风……
呵呵……呵呵……
自认为可以瞒天过海,可却从一开始就已经被识破,他就装作不知道看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那自导自演?
多么讽刺?
冥罗咬牙切齿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对睿儿这么好?”她都以为他一直把睿儿当成自己孩子。“那些都是假的么?你也在做戏?”
“本王对睿儿不做戏。”
“为什么……”为了之后,她恍然大悟,“你让我做了六年的花囹罗,还要让我们演母慈子孝,让太子妃花囹罗声名远扬,花离荒你太狠了……”
“本王不否认你这说辞,但一切不过顺着你的安排,你觉得本王有多狠,那就是对你自己的评价。”
是啊,是她想把花囹罗从花离荒身边赶走的。是她要在花离荒身边,是她故意剩下孩子,一切都是她在设计着他与花囹罗……他不过是将她的处心积虑返施加回她的身上。
花离荒……太狠了。
冥罗哼哼笑了笑,笑自己的愚蠢与惨败,指向花离荒:“你以为你做的这些,花囹罗就知道吗?你就幻想着你的太子妃还是花囹罗,花囹罗还给你生了个叫花晟睿的孩子……”
说到这儿忽然想到她怀孕初期,花离荒点名要国师身旁的蓝衣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名的事,该不会……那个人其实就是……





妃毁天下 六百零二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她摇着头看向花离荒,觉得自己真的是满盘皆输:“花晟睿……是花囹罗起的名?那个人就是花囹罗……”
花离荒面色不改没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
冥罗忽而又幸灾乐祸笑起来。
“皇兄,我忽然觉得你也很可怜……你很可怜,你爱着那女人,你只能自欺欺人的幻想着她还在你身边,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知道。”
花离荒笃定说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看到花晟睿长得这么像你,看着那孩子她都快哭了……哈哈哈,想到那时候她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我就想看到她伤心的模样。”
其实她也在自欺欺人,其实已经一败涂地,仍想着花囹罗的痛苦来让自己好过一些。明明那么凄惨的是花囹罗,可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她那么幸福呢!
这么看着有着跟花囹罗一样外表,却歇斯底里的花离镜,花离荒忽然觉得花囹罗的存在是那么的独特,他的妞儿,别人都比不上。
忽然也觉得自己幸福起来,不管为她做什么都值得,她是他的妻子,始终不曾改变过。
“你以前问为何你与花囹罗有一样的脸孔却得不到一样的待遇,你怪本王怪九千流没能善待你……”
花离荒忽然说出她的心声,冥罗忽而怔怔看着他,皇兄极少能跟她这么说话,像现在这样。
“花离镜,你得到过,你没珍惜。”
“你们何曾给过,我何曾得到过?”
“卫羽风待你比起本王待花囹罗又有何区别?”
冥罗一听,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卫羽风是一个被她杀了还在帮她的人啊。可这如醍醐灌顶的话,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她一直都觉得卫羽风死得其所。
在这一瞬间,冥罗才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她何时变成了这样?为何变得如此歹毒?
“这就是为何你与花囹罗得到的结果不同。你说得没错,花囹罗开始以为睿儿就是我的孩子确实难过,不只快哭了,是狠狠哭了。”
他想到花囹罗那日埋了送他二十岁生日礼物时,哭得肝肠寸断的还说想他那模样,虽看着心疼但却也很欣慰。
“但后来她不止一次舍命救花晟睿,换做你,你会么?”
“事到如今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想让我后悔?我告诉你我不会后悔。我不好过,你们也不会好过。”
她已经没有路可退了,更不可能看到花囹罗在她面前幸福的样子。
“你把花囹罗说得那么好……假装你做什么她什么都知道,就像假装花晟睿就是你的孩子一样……”
“本王说过,她知道。”花离荒目光淡然,“父皇如何逼供她都不说你与花晟睿都是假的?除了要保睿儿之外,也要保住太子花离荒的太子妃花囹罗,太子与太子妃孩子花晟睿这个名号……”
“不可能……”
“你当真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是你不懂她的心思。即便本王什么都不说,可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你即便你说你是冥罗,也无法拥有的对彼此的灵犀羁绊。”
那又如何?如何……
冥罗此时忽然觉得词穷。方才还是胜券在握,可这胜利在滋味为何一击就破?刚才还漂浮云端,如今却深陷地狱。
“不说又如何?就能保住太子妃花囹罗的名号,就能让一切复原么?”
“是,让一切复原。”
“哼哼……不可能,她很快就会被当假的太子妃处以极刑。”这是她最后的胜利,过程如何输无所谓,结果花囹罗还是因她而死,足矣。
“确实是假太子妃要被处以极刑。”他言语冰冷,不带感情。
冥罗许久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假太子妃……处以极刑。
花囹罗是真的,而她才是假的……
她脸色略带惊恐看着花离荒,花离荒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搁在两人之间的桌上。冥罗一看那瓷瓶,不就是……紫檀给她的药吗?
花离荒说道:“天作孽犹可追,自作孽不可活。已有左芷姗那样的前车之鉴,为何还要步入后尘?”
“你……你说什么?”冥罗顿时想起今晚那丰盛的晚餐,想到那测毒的过程,忽然觉得格外扎心刺眼,“汤里下了毒?”
“万虫蚀骨,手不能提,口不能言,你与紫檀可真所谓蛇蝎之和。”
“你怎么知道的?”冥罗立刻揪住自己的脖子,想到九千流……“九千流告诉你的?”
“何须他说?既然一早就识破你们的伎俩,如何能不追查紫檀?童天心此人早该杀,只不过本王一直没找到进入天界的方法,必须得借用她的力量研究,如今正好找到方法,时期正好。”
他连紫檀就是童天心这样的事都知道?虽然生死早就度外,但冥罗忍不住浑身颤抖,因为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坚韧沉默,冷酷无情。
一直都知道的啊,她为何就掉以轻心了呢?不,她已经竭尽全力了,只是她从来就不是花离荒的对手,从小便是如此。
“……花离荒你太可怕了,你太残忍了……”
“残忍二字不配你说。虎毒焉不食子,你却三番两次利用花晟睿性命为的就是你的私欲,本王可让你别再动孩子……”
“若不是逼我……”花离镜此刻感觉到骨头里开始有啃噬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的……是你们……”
花离荒脸上没有同情或怜悯,他天生就缺乏这些东西。何况,他已经不止一次给过她机会,若不是因为她是花晟睿的母亲,若不是因为她是花离镜,若不是因为她有冥罗的记忆……
何时,他心里也有了一杆花囹罗那样的秤,学会了去寻找很多美好,来平衡那些残缺。
但他毕竟不是花囹罗。
花离镜此次非死不可。
“赤莲。”
赤莲进来:“殿下。”
“按原计划行事。”
“是!”
花离荒说完起身,不再惋惜或停留。
冥罗知道花离荒所谓的计划,就是用她去把花囹罗给换下来,否则如何是“假太子妃被处以极刑”呢?
她起身追上去,却倒在了地上,还爬着过去抱住他的腿:“殿下……皇兄,能不能让我再见见睿儿?”




妃毁天下 六百零三章 花离镜,亡
花离荒笔直而站,浑然未动。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冥罗此刻格外想念花晟睿,若是心里有悔,她最后悔的就是让花晟睿遭过那么多的罪,险些丧了性命。她也心疼的,只是被嫉妒沾满了心智,如今悔不当初。
“刚才的晚膳就是诀别前的相聚。”她如今这样,他怎么可能让花晟睿看见?
“皇兄,就让镜儿再见见睿儿吧,他是我的孩子啊……”
“如今你倒知道他是你孩子了?”花离荒决然往前走去。
花离镜倒在地上,体内毒性发作,开始觉得身体疼痛不堪:“难道皇兄就人心让睿儿这么小就失去了母亲么?”说到这儿她心里忽然冒出绝望,“皇兄……你是打算让花囹罗继续当睿儿的母妃么?”
“是,所以睿儿不会因为你的离去而痛苦。”
“不……不……不!”花离镜嘶声大喊,“这样睿儿连我是她母妃的事他都不知道,甚至他不会知道……他的母妃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花离荒说得对,她有过,睿儿那么懂事那么可爱?不管她多严厉,他都很爱她这个母妃。他也有过像花囹罗那样被人舍命相随,卫羽风是她对不起他啊。
“对,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我死了他不难过,这最好不过……”
也许这是她能为她的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只是心里忍不住绝望,到死之时,她断送了她曾经拥有的一切,一无所有的离去,连一滴眼泪也不会有人为她而流。
“皇兄,不论如何……谢谢你善待睿儿,还把他教得这么好……”
不会像她这个母亲一样。
她这得多谢花囹罗,若不是想要给她教出一个优秀的孩子,只怕他南征北战繁忙之余,根本无暇顾及。但因为心中又那心愿,所以时常惦记,便总是离得再远也记得回归。
也亏得花囹罗给他的传送宝器,才能时常往返。
但此刻他也无需跟花离镜说这些,只淡然说道:“花晟睿知感恩,不会忘记你相伴的时光。在他看来花囹罗是他母妃但他的母妃始终是你,花囹罗不过是延续,就如你成为花囹罗的道理一样。”
花离镜终于潸然泪下。
花离荒面色一凛,跨步走了出去。
之前花囹罗是花中将之时,被关于天牢都能偷梁换柱换走,如今又如何不能?传送宝器直接将冥罗带到了天牢之中,将被打得昏迷不醒的花囹罗换了出来。
花离镜看着狼狈不堪的花囹罗,还好她昏了过去了,看不到她落败的样子。但她也嘲笑不了她了,此刻她如万虫钻心,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之前还嘲笑左芷姗误食了自己的毒,如今她不也重蹈覆辙?
两日之后,她被抬到了刑场。
父皇果然如她猜的一样,五马分尸的极刑不改,杀假太子妃以振龙威。
花离镜头、手、足被绳索套住,另一头由分别有马匹拖着。可此刻她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一点也动不了,只能听着她给花囹罗安置的那些罪状被一一道出:
“易容为太子妃的妖女冥罗,实乃东越国战将,曾在嘉庸关一战灭我西岐数万将士,多次绑架当朝太子之子,毒害丞相之女,杀害景阳殿战将卫羽风,又企图行刺太子,证据确凿,罪罪可诛。故处以五马分尸极刑,以儆效尤!”
诛杀的鼓声想起。
花离镜抬头看看这圆形的法场,四周是搞筑的高墙,墙上围观在外的是观刑的人,对她一阵唾沫唾弃与辱骂。
是,这些罪状虽然是她安给花囹罗的,但除了花中将一事是花囹罗之外,其他的其实都是她干的,她罪不可赦……
鼓声未歇,忽而从天而降几个人影,是九千流与帝渊身旁的黑衣与白衣。
九千流果真来劫法场来了!
冥罗笑着笑着却哭了,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当日九千流说让她在上头放上绿光灵石,好让他劫法场,她将那些石头磨了个粉碎,就是为了不让花囹罗不被九千流所救。
让她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花离荒又岂猜不到天界的人会来劫法场,早就准备好了。
法场的高墙之上,轰轰盖上了用淬仙石结成的保护墙,四周无数个发射淬仙石弓箭的机关,早就等候着的守卫,防御密不透风。
外头是一阵恶战,是电光石火的刀光剑影。
是九千流揪心的大喊:“丫头!!”
但刑场却一如既往按部就班进行着,只听到审判官一声:“时辰到。”
令牌从令筒里抽出,往地上一抛,骑着马的执法侍卫策马,马儿奔跑,那种恐惧呼啸而来,噗嗤!!
血腥爆破。
假太子妃一分为五。
外头的战斗还在继续,但花离镜再也听不到,再也看不到了……
此事不久之后的天界。
帝渊从天庭走了出来,一脸隐忍的怒意。帝释跟随其后,走上前来说道:“尊上是否在怪皇兄?”
帝渊冷眼看向帝释,难道不该么?
帝释知道他生气了,所以笑道:“是父皇给你传的圣旨,让你必须前来否则就是违抗天命,本太子又不知道你急着去救你徒儿。”
“皇兄果然不知么?”帝渊反问。
“确实不知,直到刚才有人来报,九千流与黑衣白衣擅自去了天界救人,结果反而中了圈套,险些就回不来了……”
帝渊表情极寒,原本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荡然无存。帝释悠然又说:“没想到,花无极也有如此果断的一面,趁花离荒无法动弹之时,立即处以极刑……花无极,还是有心效忠与天界的。”
“哼……效忠于天界?”帝渊冷声问道,“花囹罗不是为了执行天界的命令,才被抓了去么?为何她被抓却无人前去搭救,你居然还对将她五马分尸的花无极给出效忠天命的评价?”
帝渊身上的力量慢慢燃烧起来,他极少这样的动怒,帝释不着痕迹后退了一步:“这都是父皇的意思,为人臣子只有尽忠之命,尊上何须对本太子动怒?”
看帝渊身上力焰不灭,帝释又道:“难不成尊上还想对本太子动手不可?”




妃毁天下 六百零四章 布局
此时天帝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好一会儿:“如何?你等也想像九千流一样,被套上淬仙石关押起来么?”
九千流与黑衣白衣,本就违抗天命私自去营救花囹罗,结果救不成九千流回来大闹天庭,让他这个天帝还他一个花囹罗。
结果被他用淬仙石套上,关押在天牢之中。黑衣白衣等候发落。
帝渊身上的力焰许久之后才慢慢弱下去:“儿臣斗胆询问父皇,花囹罗奉天命行事,为何被抓父皇却无动于衷。”
“花囹罗无法放弃对人界的留恋多
次营救花离荒,她今日的结局不过是她对天界不够忠诚,对人界亦不够忠诚,所以两头不到岸导致……”
“父皇之意,花囹罗是罪有应得?”帝渊让周围的温度全数降温,寒意四起。
“不中,亦不远。”天帝说道。
“她可是儿臣的徒儿。”
“哪怕是朕的儿子,逆天道亦是如此?”
“花囹罗可有逆天?”
“隐患必除。”天帝话语决然。
帝渊看了他许久,最后甩袖离开。带帝渊离去,帝释走过去跟天帝行礼说道:“父皇天威浩瀚,帝渊就是再高深,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
“愚钝。”天帝说了一声,“你确信被处极刑的人是花囹罗么?”
“父皇的意思……”
“且不说帝渊,花离荒又岂是凡人,他真能坐视不管?”天帝自然不会全然相信这一切都是表面上看得如此。
帝释说道:“花离荒原本身上有九转心相助,才如此强大。如今九转心已不在,又身受重伤,据说连缚都艰难,以花无极所言所斩之人是花囹罗没错。”
“不是有一个长得与花囹罗一模一样之人?你去查没死那个是真的花囹罗,还是假的。”
“父皇是担心花离荒偷梁换柱……”被天帝斜睨了一眼,帝释立即说道,“儿臣立即去查,若是真的花囹罗身上必然具备法力,而假的那个身上是魂魄之力。”
天帝颔首,举步离去。
帝释眼睛转了一圈,这事不难。
人界。
花离荒坐在大书房的书桌前,浑身透露一种冷然的气息。赤莲上前禀报:“殿下,极刑已过。”
花离荒颔首,安静了许久之后说道,说道:“允许卫羽痕将卫羽风尸骨送回苍狼族,卫羽痕必须在半途被东越军刺杀身亡。”
卫羽痕、卫羽风与花离镜都有来往,当然也跟紫檀又来往。如今把花囹罗换回来,卫羽痕就留不得。
赤莲点头:“是。”
“皇上只怕会派静守前来给太子妃诊断,到时候若是察觉花囹罗身上有法力存在,便能察觉到花囹罗的真实身份。”
“那殿下之意该如何做?”赤莲问道。
“在花囹罗醒来之前,清岚会以带本王到别处疗伤为名,太子妃会一同前往照顾,皇上若问及在何处便说清岚大人不曾告知。”
“是。”
“将花离镜的尸骨火化,再找别的代替埋葬。”既然童天心给花离镜做过治疗,自然也会知道她骨骼与她人不同,所以不能让她发现被处刑的人是花离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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