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不听话,霸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公子歌
他接这个案子,也是带了风险的,牵涉到政治这层水,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把握,这种例子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让钟鸣出来,二十四小时的限制令已经快到了,只要上头不下逮捕令,钟鸣就能获得暂时的自由。
他刚过了拐角,罗明就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紧跟着他的,还有那个中年男人,眉头一皱,说:“把刚才那个监控录像剪辑剪辑,给凌志刚送过去。”
罗明一惊:“给他送过去?那他不得怒了?”
“怒了也是困兽一个,他是干这行的,能不知道这一行水的深浅?不是说里头这个是他的小情人么,什么方法都得试试。”
罗明摸了摸头,就进了房间里头。
苏律师从警局出来直接就进了凌云的车里面,凌云问:“怎么样?”
苏律师摇摇头:“受了不少折磨了,不过还撑得住,现在就等二十四小时的时限,到时候不出意外,应该能把他弄出来。”
凌云动了动嘴角,说:“这群王八蛋,就是披着人皮的狼,为了到达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钟鸣可不能有时,我二哥交代了我的。”
“你放心,出来休息两天就好了,他们审讯很会掌握分寸,只是折磨人,不会造成多大的伤,不然的话到了医院做了伤情鉴定,要是有断胳膊断腿的,他们也逃脱不了责任。”
凌云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麻烦您了。”
苏律师从车里出来,凌云将墨镜戴上,伸手发动了车子,车子一路疾驰,过了一个拐角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号码,愣了一下。
是负责凌志刚案件那个律师打过来的,那个律师现在正跟凌志刚见面。她接过了电话,却发现对方不是律师,而是凌志刚。凌云心里头一惊,立马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二哥......”
“钟鸣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凌云面上一凝,说:“我......”
“他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你看见了么?”
凌云把车子停在路边,紧紧闭着嘴唇,半天没说话。
“立即去找律师,不管花多少钱,把他弄出来。”
凌云放下电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凌志刚现在是什么心情,无法想象,也不愿意去想象。钟鸣的事情目前还是只能等,反正也只有两三个小时了,过了时间,钟鸣自然会出来。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她的预料之外,二十四小时过了之后,钟鸣的拘捕令发了下来,理由就是伙同犯罪,并涉嫌帮助凌志刚转移财产。
凌云立即联系了苏律师,震惊地问:“怎么会这样?”
“这背后有人在操纵,光靠司法程序是不行了,对方后台太硬,又不是正大光明地对抗,不是光靠打官司就能赢的。”
凌云气的一把将手机扔到了车厢里头,她摸着嘴唇想了想,立即去见了凌志刚的律师。
“你再跟警方说一说,我要见我二哥。”
凌志刚的律师立马联系,让她见了凌志刚一面。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凌志刚,说:“对不起二哥,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答应你的,可能做不到。就算能把钟鸣救出来,也得几天时间,一时半会,恐怕没有办法。”
凌志刚忽然笑了出来,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眼睛里满是血丝:“真是有点讽刺,刑讯逼供还是我当初也默许了的,没想到如今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二哥,你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你自己,你出来了,钟鸣也就自由了,你出不来,钟鸣也难脱身。”
“他扛不住了,我见过他的照片。”凌志刚趴在桌子上,双手抵着额头:“他们是打定了主意,不得到他们想要的口供就不会罢手的,这跟一般的刑讯又不一样,我比谁都清楚,钟鸣会被他们逼死的。”他说着摸了摸额头坐直了身体:“我们玩不过他们,我不能让他替我受罪。”
“二哥!”
“你走吧,剩下的事我来办。”
凌志刚说着就站了起来,大踏步离开。凌云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凌志刚的背影,她抿了抿嘴角,眼神忽然变得坚毅起来,转身离开。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走到外头,发现外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这是新春的第一场雨。
钟鸣似乎也听到了这雨声,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房间的门忽然开了,罗明走了进来,扔给了他一身衣裳:“把这个换上,跟我走。”
钟鸣哆哆嗦嗦地换了衣服,一瘸一拐地,跟着罗明出了门,他也不知道转了几个弯,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两条腿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直到前来接待他们的人跟他说:“凌志刚要见你。”
钟鸣的眼神渐渐有了光彩,他微微张开了嘴唇,问:“凌志刚?”
对方点点头,说:“进去以后要老实,知道么?”
钟鸣点点头,跟着那人往里头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就停下了脚步,在一个通告栏那里站住。
领着他的那个人就回过头来,眉头一皱:“快走啊。”
钟鸣看着通告栏的玻璃,他的影子模糊地倒影在上面,他抹了抹眼睛,对着玻璃抚了抚湿漉漉的头发,抚的整齐了,他又整了整衣领,用衣袖的内里擦了擦嘴角的血痕。他吸了吸鼻子,看见了自己透过玻璃倒映的泪光。
他用大拇指抹了抹眼角,跟着那个人进到了房间里面。
凌志刚就在桌子的对面坐着,看着他进来。
他在桌子对面坐下,冲着凌志刚笑了笑,笑容牵扯到他嘴角的伤,他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你还好么?我一直担心你。”
凌志刚点点头,问:“他们打你了?”
“审讯嘛,总得吃点苦头,不过还行,除了嘴角,没什么伤。”
凌志刚伸出手来,钟鸣知道自己的手指头还在肿着,没有伸出来,而是坐在那里,双手插在兜里面:“你找的律师,我见了,他说我很快就能出去了,他们什么也问不出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志刚动了动嘴唇,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把手伸进外套的兜里面,掏出来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是他亲手从钟鸣的手指头上取下来的那枚戒指。
凌志刚的嘴唇动了动,说:“还给你。”
钟鸣忽然“呜”一声,哭了出来,一只手捂住脸,眼泪透过手指缝一直往外流,说:“凌志刚,我不想你死......”
——这一章,我写的时候哭成什么样了。最近几章是全文最高潮,即将步入尾声部分。
☆、250 离别
这世上最让人伤心的,是美人白发,英雄末路。
凌志刚就笑了,说:“谁说的,我会死?”
他说:“大不了坐几年牢,死不了。”
钟鸣颤抖着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的抽噎,凌志刚晃了晃手里的戒指,说:“拿着。”
“我不要,我要等你没事了再给我,到时候我再要。”钟鸣说:“他们给你安的罪名我都看了,都是重罪,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承认。就算他们打你,你也不能承认,你知不知道?”
凌志刚笑着说:“什么时候还要你来教我。”
“你答应我,你什么都别认,行不行?”
凌志刚动了动嘴唇,布满血丝的眼睛忽然有了泪光,他叹息了一声,说:“我有点累了,不想坚持了。”
他说着,看向钟鸣,说:“我认了罪,他们应该就会放你出去了,你出去之后,什么都不要问,我有我的律师替我打官司,你不懂,什么都不要插手,呆在剧组里,老老实实地拍你的戏,灯电影出来了,我看看你是不是像孙导说的那样,是个天生当演员的料。”
“你没看过书么,书上都说,黎明前的黑夜是最黑的,熬过去天就亮了。你认了罪,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又多累?要放弃呢,我都不放弃,你还要放弃,他们打我,我都不放弃,不就是想让你好好地出来?”钟鸣红着眼睛说:“你以为他们真的没打我么,快打死我了,敲我的手指头,掰我的腿,灌我辣椒水,可我什么都没有说,不都是因为你!”
凌志刚嘴唇一哆嗦,眼泪就掉了下来。
钟鸣看见凌志刚掉眼泪,就更伤心了,哭着说:“我为了你,你就不能为了我,咱们都不认账,他们能把咱们怎么样,他们又没有证据。”
凌志刚抿着嘴唇,伸手撇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吸了一口气,说:“我以前虽然不说,心里还是很狂妄的,以为自己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已经很了不起,到现在,才发现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总之你都听我的。自从咱们俩认识你就一直不听话,现在能不能听我一回?”
“我不停。”钟鸣说:“我妈常跟我说,能有多难的关,咬咬牙就过去了。”
美男不听话,霸占! 第134节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戒指你留着,以后再给我。”
凌志刚却深受一把抓住了他,把戒指塞到了他手里,钟鸣随手就把戒指扔在了地上:“我说我不要!”
戒指“叮当”一声掉在地上,旁边的警员走了过来,喊道:“你,不要大声喧哗!”
戒指滚到桌子底下,凌志刚弯下腰,将那枚戒指拾了起来,忽然笑了,说:“这个你都不要,以后可就少了一个纪念的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个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纸张,递给凌志刚说:“人你也见到了,现在能写了吧?”
“写什么,你要写什么?!”钟鸣快步走过去,抢过来一看,居然是《认罪悔过书》。
他抓着一把就撕掉了,冲着那个警员喊道:“这些罪都是冤枉的,为什么要他悔过!”
那个警员一恼,就朝钟鸣走了过去,凌志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个警员回头,吃痛皱起了眉头。
“别动他。”凌志刚说:“等会再送一份过来,我会写的。”
“你不能写,你不准写!”钟鸣瘸着腿在原地打转,似乎有点癫狂了,说:“早知道你他妈要服输,我何必受这么多罪!”
“钟鸣!”凌志刚的语气弱了下来,说:“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无能。”
钟鸣扯着笑哭出来,身子一颤一颤的,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说:“反正我也尽力了,我也问心无愧了,你要死要活,我也管不了了。”
他说着就走了出去,一直走一直走,带他来的那个警员追着他喊道:“喂,你别乱走,给我停下来,听见没有?!”
前头罗明看见钟鸣出来,朝他那个警员说:“行了,我看着呢,你别追了。”
他说着就拎住钟鸣的衣服拉着钟鸣往前走,钟鸣走了几步,忽然疯了似的回过头来,朝回跑着大喊道:“凌志刚,你别认罪,凌志刚!”
他忽然无声哽咽着蹲了下来,再也走不动了。凌志刚从里头出来,静静地看着他。
钟鸣蹲了下来,然后站起来,抹了把脸,他走到凌志刚跟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凌志刚掏出那枚戒指,戴到他手上,亲了亲他的额头。
钟鸣紧紧闭着嘴唇,鼻涕都流了出来,他语气忽然舒缓了下来,说:“都是我不好,我当初不该那么写,现在都灵验了,都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跟你无关。”
“我回去,要写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他在说的,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有些迷信的东西。凌志刚说:“你以后好好写,实现你的梦想,成为一个有名的作家,到时候你如果愿意,可以写写我的故事,我这一生,其实也很值得写。”
凌志刚说着就笑了,说:“咱们还会见面的,等以后见了,我讲我的故事给你听。”
“该走了。”旁边的工作人员说。
“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钟鸣抬起头来,看着凌志刚,当着周围的几个警员说:“像你爱我那样爱着你。”
凌志刚就笑了,很满足的,又有些伤感的,还有些得意的,羞涩的,迷恋的,温柔的,不舍的,迷人的。
在突击了几日之后,凌志刚终于首次松口,认了几项指控,这对重案组的人来说,虽然不是大获全胜,可是在陷入迷局里数天之后,这案子也终于有了进展。当天下午,钟鸣从警局走了出来。来接他的是苏律师,他上了苏律师的车,天正下着雨,不大,淅淅沥沥的,天气乍暖还寒,他隔着车窗玻璃看着警局的大楼,玻璃上很快就被他呼吸出来的水雾迷蒙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低下头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刚调查到这一次凌志刚的事情,不光是政府在查,可能也跟帮派斗争有关,有别的帮派在联合政府在整他,可能就是有人举报了,新来的书记才会瞄上他。你回去之后,也小心一点。”
苏律师将钟鸣送到家,钟妈妈看见钟鸣神情憔悴,一眼就猜出可能发生了什么事,钟鸣把凌志刚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跟他母亲讲了一遍,说:“凌志刚对我们家很好,对我更好,我们不能再他最困难的时候背弃他,我知道凌志刚是冤枉的,我要替他伸冤。以后不管媒体怎么报道,怎么说,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钟鸣听了也非常伤心,问:“可是他这个事情,你能干什么呢?”
“我能做的不多,可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钟鸣说:“这件事不是小事,我也不敢骗你,弄不好,我也会坐牢,我怕牵连到你,妈,你回乡下;老家避几天吧。”
钟妈妈非常吃惊,她是个母亲,对凌志刚再好,也不愿意自己的独生儿子涉险,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还是别掺和了,他那么有本事,认识的人比你强的多了,也不缺你一个。”
钟鸣摇摇头,说:“我知道我能帮助到他,帮到一点是一点......能替他减轻一年的刑罚......是一年。”钟鸣忽然激动了起来,从板凳上站起来。跪到他母亲面前,磕了一个头。
钟鸣震惊又伤心,眼泪就涌了出来,摇头说:“我不同意。”
“你常跟我说,做人要讲义气,讲感情,现在就是我讲感情的时候,我怎么能退缩呢。再说了,我说的万一,也只是万一,那还有万分之九千九八九十九我没事呢。我总不能因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就不管凌志刚的死活,如果那样,我以后怎么会好过,妈,你答应我这一回吧。”
钟鸣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就上了前往老家的火车。
钟鸣一个人站在候车厅里面,隔着玻璃看着火车渐渐行远,面无表情地在那儿站了半个小时。钟妈妈在火车上忽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隔着电话,居然是哭的,说:“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不懂,你说的这个,我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不管怎么说,你都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咱们虽然不能做缩头乌龟不顾凌志刚的死活,可是也要量力而行,别没救出来,还害了你自己。
钟鸣点点头,嘴唇动了动,说:“我知道。”
...............最悲伤的一章,有哭的没?
☆、251 营救
凌志刚的双手戴上了手铐,整个重案组都是兴奋的,他们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再努努力,胜利就指日可待。凌志刚在关押的时候,很多警员都看见了他,其中就有郑荣花警官。
郑警官红着眼圈,偷偷地跟凌志刚打了招呼,说:“局长......”
“我现在已经不是局长了。”凌志刚看了郑警官一眼,说:“小郑,咱们共事一场,你帮我一个忙。”
“局长,您说,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话虽然这么说,郑警官还是害怕凌志刚要她做一些违法的事情的,凌志刚出了事,他们这些亲近的人都受到了调查。她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可是不管外界把他们局长描述的多么凶神恶煞无恶不作,可是在她心里面,凌志刚依旧是那个让她看了就忍不住心动不已的男人。
“你帮我查查,看审讯钟鸣的都有谁。”
郑警官愣了愣,说:“好。”
不过是几十分钟的时间,罗明跟高邮就被告知,凌志刚要见他们。
高邮很吃惊:“见我们?”
他们跟着办案人员去见了凌志刚,凌志刚虽然带着手铐,可是气定神闲,依然一副高官姿态,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以为我身囹圄,就收拾不了你们?明知道是我的人,还这么肆无忌惮?”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罗明怯怯地应了一声,不敢直视凌志刚的眼睛。
第二天上班的途中,罗明跟高邮就被人打断了双腿,局里都知道这是凌志刚在报复,却一点线索和证据都没有,凌志刚通过律师找了人,行凶的跟凌志刚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只是一些闲散的流氓混混,完全拿钱办事。
从此办案人员心里头一大半都心怯了,他们身为警局的人,也比普通老百姓看的透澈,黑社会这些人,根本是无法从根本上扫清的,他们就像是社会的毒瘤,可是已经根深蒂固了,和社会连成了一体,他们就算除掉了凌志刚,还会有新的人冒出来,新的人如果是和凌志刚一路的,他们这些人得罪了凌志刚,就不会有好下场。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凌志刚就是落难了,也不是一般人轻易可以惹的,凌志刚这是在敲山震虎,警告他们不要惹急了他。
警局里头不安生,警局外头也出了不小的事情,他们审讯过的钟鸣忽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控告警局里非法刑讯。
“你在控告警局非法刑讯之前,首先公布了你的演员身份,承认你是新人卓男郎,有人质疑你拿演员的身份故意炒作,对此你怎么解释?”
钟鸣举着话筒说:“我不否认我首先承认我演员身份有炒作的嫌疑,不过我这么做,只是想引起更多的关注,让大家意识到如今司法部门存在的一些不公正甚至黑暗的事情,我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那能有多少人愿意倾听我的诉说?”
“那你的控告有什么证据么?”
钟鸣就把袖子卷了起来,又弯腰卷起了裤腿,闪光灯立马噼里啪啦响成了一团,钟鸣眼眶泛泪,说:“这些伤疤,就是当初审讯我的警察用烟头烫的,还有用拖把打的,他们刑讯的方法无所不用其极,除了语言的侮辱之外,还会动手打人,用手铐把我吊挂在门上,反复抽垫凳子或拽拴在我脚上的绳子,致使我双脚悬空、全身中落落在被铐的双手上。当我喊叫的时候就被用毛巾堵住嘴巴,还被罚跪、遭电警棍击打......”钟鸣有些说不去的样子,声音也呆了哭腔:“我们国家现在的死法还在完善阶段,在目前侦查手段、侦查的物质条件贫乏的情况下,直接从犯罪嫌疑人身上取得言词证据是通行的做法。这也就意味着,可能我国现在每天都有人经历着跟我一样的噩梦,我之所以站出来,就想讨一个说法,也呼吁有关部门给我一个说法。”
“有传闻说你被审讯是因为牵扯进了入如今的省城凌志刚案里头,这是真么?”
钟鸣沉默了一下,对着镜头说:“我跟凌志刚确实认识,彼此也很熟悉,他有没有罪我不予置评,我也没有这个权利,我只想说,现在国家一直在讲法制社会,什么都要求讲证据,他们怀疑我参与了凌志刚的案子,可以通过正当手段来调查,他们刑讯逼供,这一点我是不能忍受的。我更希望在审判凌志刚这个案子的时候,能够真正公平公正地公开审理,据我所知,重案组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掌握一项真正有价值的有说服力的证据,而是利用凌志刚的义气刑讯他的朋友,致使他做出了一些违心的言论,我就是其中被刑讯的人之一。我只是一名普通公民,今年十八岁,我什么都不懂,也经受不住他的严刑拷打,但是我觉得这是野蛮的,不公正的,我希望通过广大媒体的见证,能改变刑讯逼供这一很多地方都存在的弊端行为。”
电视上钟鸣的眼眶泛泪,是很容易受到同情的荧幕形象。张江和关了电视,扭头看向了张宏远一眼:“他倒是能说会道。”
“怎么被打的这么惨,浑身都是伤?”
“不只是警察打的,他昨天在我这儿,故意给自己弄了点伤。”张江和说着摇摇头:“你不知道他那眼里头的狠劲,吸了一口烟,拿着灼热的烟头就往自己的胳膊上烫,豆大的汗珠子从他脖子上流下来,可他咬着牙,一声也没吭,连我都吓着了。”
“老实人就是这样,狠起来更吓人。”张宏远吸了一口烟,说:“他打算怎么办?”
“他说他就想利用他的影响力替凌志刚争取点曝光率,让更多的人关注这个案子。说来说去,还是警局现在也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不过这个也有风险,如果警察找到切实的证据,现在全国上下都知道了,凌志刚就铁定要坐牢了。”
“他倒是脑瓜挺灵的,这下他可出名了,现在的人无非就两类,一类是关注时事的,一类是关注娱乐的,他身为娱乐圈里的新话题,又牵扯到要案上,现在可人人都知道钟鸣这个名字了,确实能替凌志刚争取点关注度,他形象也行,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容易引起人们的同情,只是他这样,剧组里的人能干么?”
“我觉得剧组现在也是采取了观望的态度,钟鸣的行为虽然给剧组增加了风险,不过也不能否认,他此举也给电影带来了无尽的话题,最近娱乐版的头条,哪个不提到《1937》?”
张宏远把烟扔进烟灰缸里,叹了一口气,说:“他的行为最多也是给凌志刚增加一点机会,可是凌志刚能不能翻盘,不能光靠钟鸣,咱们也得想办法。”
“他们凌家比谁都着急,在想办法呢,钟鸣这么做的主要好处,就是可以让人质疑老大已经认了罪的那一部分,未以后律师替老大身边提供了更有利的角度。当初他们以钟鸣威胁老大认罪,老大是认了一些罪行,这些罪行既然已经承认了,平白无故翻案很不容易,可是现在钟鸣对各路媒体说那都是刑讯逼供威胁的结果,对老大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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