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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之昔
“咱们现在干嘛,搜查此处?”络腮胡的鹰说起‘搜查’,眼冒精光,他平日里最喜欢巡视了。
“别出去,你敢保证其他走廊里没有敲门鬼?”
此话一出,鹰瞬间偃旗息鼓,装作自己很胆小的样子。

而苏苒之和秦无则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她们都是伥鬼,那么此地山神难道是一只虎妖?”
不然没法解释伥鬼消失在山体中,还能把妖和人拉近山体中的行为。
这分明是伥鬼在‘为虎作伥’嘛!
可山神怎么能是虎妖所化?
山神可以是石头,可以是花草,甚至可以是土堆,唯独不可能是妖怪。
因为,山神必然是山体上的一部分,植物扎根在山体上,也有机会修炼成山神。
妖除了住在山上,当真跟山一点关系都不沾。
苏苒之蹙眉,轻声念叨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秦无抬手按在苒苒的发顶,“苒苒休息一会儿,睡足了再想其他事情。”
他早些年虽然也喜欢在荒山中行走,但对于那些厉害的妖和神,秦无都是避着走的。
这回遇到作妖的山神,他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消息。
但秦无相信自己和苒苒的判断——山神身上绝对有问题。
岭南影这边,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秦无不信他们还有胆子作妖。
至于为什么外面的单道长说‘可宋是弟子中唯一一个踏仙途修为’,而掌门人说‘可宋是符师体质’……
众所周知,符师不能修炼灵气。
否则会‘破’了体质与天道的牵绊。
因此,两人的话是相悖的。
但这个很容易想通。
当初乍见第一面,单道长肯定不信任苏苒之和秦无,开口难说真话。
而符师体质是万中无一的,他他们为了避免可宋被外人觊觎,便得一直隐瞒下去。
可掌门人则深知可宋现在境遇有多艰难,他把苏苒之和秦无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要把可宋的身份说出来,加大筹码,希望苏苒之和秦无救未来的符师一命……
这样,整个岭南影以后见了两人,全都得恭恭敬敬的。
当然,掌门见苏苒之和秦无胆敢直接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岭南影不够格。
两位仙长的魄力与才智,就算没有这救命之恩,岭南影也算高攀了啊。
不过,苏苒之和秦无的处事态度又给了岭南影掌门很大安全感。
他心中逐渐燃起希望,觉得自己这回就算是死了,可宋也能出去啊。
苏苒之来山中的前一晚就没睡,这回足足睡了三个时辰,醒来后她先打开竹筒看自己的笔。
她拇指按在笔尖的‘毫’上,任由金线和普通毫在指尖扫过。
苏苒之眼尖,果然看到两根新出现的微小金线。
这些金线还不算完全凝成,但已经初现端倪。
苏苒之眉眼一弯,心情大好。
她刚把笔放回竹筒,外面传来了掌门人恭谦的说话声:“仙长,我现在心态调整好了,我想把被敲门鬼捉去的情况告诉您……”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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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
秦无没说他们已经来了三次, 之前苒苒好不容易才睡下,他自己便谢绝了岭南影掌门和武道长。
毕竟醒来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休息好是非常重要的。
不过, 这两个人能一找到空档就过来,看来是真的有什么发现。
岭南影掌门佝偻着背,在秦无开门的一瞬间就窜进来, 活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一样。
他这么火急火燎的, 连带着让原本还有几分镇定的武道长也不禁瑟缩一下。飞快进门了。
俩人跟兔子一样的快速跳进房内,进屋后看到坐在桌边的苏苒之才感觉来了些底气。
苏苒之就是有这种在危险中给人安全感的能力。
哪怕她身上现在没有丝毫灵力波动, 但就是莫名让人觉得安定。
掌门人小心翼翼站在旁边, 烛光映照着他局促的身影, 看起来像个普通的老头。
苏苒之又重复道:“请坐。”
掌门人这才坐下来。
所有房屋内的摆设都大同小异, 凳子桌子等更好像是一个作坊做出来的, 跟道长们前面那屋更无甚区别。
但在苏苒之和秦无这里, 掌门人坐凳子都不敢坐全了,只占了小小一点。
苏苒之微微有些错愕,掌门人和武道长态度改变的稍微有点快。
她和秦无不过是出去一会儿, 回来后再睡了个觉, 这两人怎么就如此客气。
之前他们第一次见面, 掌门人分明还挺怕她的。
掌门人这回没让武道长代劳, 自己说:“我……在下修为在普通修士中不算低, 能感知到仙长们出门后做了大事……四日前,在下与武道长进入山体内部, 越往里走就越有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
不过, 那会儿可宋被抓,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临阵脱逃。
“进来后没多久, 我们便被安排住在此处,当时我专门念了几句清心经,感觉那层如影随形的恐惧在缓缓消散,便没放在心上。一心记挂着可宋的事情。”
掌门人继续说:“但其实恐惧消散只是我的错觉,随着日子的累积,在我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害怕和恐慌已经烙印进骨子里。再加上我第一日就被敲门鬼捉走,回来后自己先吓破了胆,便更没察觉到恐惧的不断叠加。”
苏苒之没说话,她端着茶盏仔细听掌门分析。
不得不说,能当一派掌门,确实有几把刷子的。他对气息变化的感知当真敏感不已。
武道长顶着一张憨厚的面容,畏缩的坐在一边。
他眼神有些飘忽,看起来比掌门人受到的惊吓还要严重。
可苏苒之就是从他的举止中察觉到一丝怪异,总感觉他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协调。
但当真要从武道长的行为举措中挑毛病,苏苒之又挑不出来。
因为他这样的举措才是最正常的反应。
她总不能说‘我感觉你有点不对劲,你出去吧’。
苏苒之只能假装注意力全在掌门人身上,颔首道:“所以您在被敲门鬼抓走后遇到了什么?”
掌门人顿了顿,他搭在膝盖上的左手突兀的颤抖两下。
他当即用右手去抓左手,想要按住这不听话的手。
缓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掌门人再次开口:“我……我看到了数不尽的红衣新娘。”
在黑漆漆的山体中,有一个接一个小洞穴。
刚开始他没注意那么多,看到左手边第一个新娘的时候,下意识的便以为这是可宋。
连这位新娘跟可宋身形有些不大一样都没注意到。
“我想要揭开新娘的红盖头,手还没碰到盖头,就感觉自己的手动不了了……”
掌门人将左手在苏苒之面前摊平,他的中指和无名指依然有小幅度的卷曲,但这种卷曲不受他控制,更像是被外力造成的。
“是那新娘抓住了我的手,”掌门人吸了口气,“她不是可宋,我只能看到她的指尖葱白洁净,指甲上染成了鲜红色,确实是女子出嫁时的打扮。但她力气很大,我这个踏仙途后期的修为,在她一动不动的情况下,都讨不到好处。”
一说到力气很大,苏苒之莫名的联系起‘长甲犬’。
“不、准确来说不是讨不到好处,而是我跟她实力差距悬殊。她云淡风轻的制住我后,还能阴测测的警告我‘只有夫君能揭开盖头,你个老东西色胆包天啊’。”
掌门人抬眸看了一下苏苒之,狠下心,小心翼翼道:“我从那女子身上感知不到丝毫的灵力波动,我觉得她就像个普通人。可她实力却又在我之上。”
这跟苏苒之现在给他的感觉不谋而合。
不同的是,在苏苒之身边他会莫名的安下心。而在那女子身边,他的恐惧会加剧。
能在这样的险境下影响山神所带来的恐惧感觉,苏苒之的修为绝对与山神接近。
掌门人心想,更有可能在山神之上啊。
只是现在深入山神腹地,两位仙长还是得小心行事。
掌门人将自己都没给武道长说过的细节和盘托出。
“她、她还说‘看在你是可妹妹娘家人的份上,今日不杀你’,后来她松开我,我吓得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远离她。”
但是还没等掌门人爬多远,他感觉肩膀上又按了一双手。
他壮着胆子低头垂眸去看,指尖上那点鲜红的豆蔻跟对面新娘手上的如出一辙。
要不是对面新娘叹了口气,掌门人都要以为她神出鬼没的又跑到自己身后。
随着对面新娘叹气的声音,掌门人身后的新娘说:“老色鬼,离我远点,下次再靠近我,就不会让你这么好过了。”
“我、我毛骨悚然,腿一直在抖,我没有后路,只能往前走。”
这一走,掌门人才发现,两侧都是山洞,每一个洞中都有一位身穿红衣的新娘。
“她们每个人实力都、都在我之上……”
掌门人胆子几乎要被吓破,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逃出去。
他没走完那条通道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居然重新回到了自己屋内。
那些新娘们没杀他。
但掌门人也成了惊弓之鸟,一连三日都害怕不已,直到苏苒之和秦无到来。
苏苒之面上表情不变,心里想的却是,果然是伥鬼。
她甚至感觉,这些红衣新娘,可能就是敲门鬼。
只可惜掌门人没有走完那条长廊,不能估计出到底有多少伥鬼。
苏苒之给掌门倒了杯水,当然,这水是她原本就凝好,保存在‘九刺’中的。
毕竟山内的一草一木都受山神掌管,她若是在山里凝水,估计连自己喝下去的是什么都不清楚。
似乎是刚刚描述红衣新娘的时候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掌门人看着苏苒之捏茶杯的指尖,愣愣出了会儿神。
苏苒之和那些新娘们同为女子,手指看起来其实相差不多。
兴许有红衣新娘留给掌门人的阴影,他甚至觉得那些新娘们的指尖跟苏苒之的有点像……
好像是在刻意的模仿她一样。
这个念头古怪,刚冒出来的时候掌门人只觉得荒谬,但他是在太信任苏苒之了,坐在她对面甚至给掌门人一种自己正坐在门派里,一推开门便能看到熟悉的山岭。
因此,掌门人将自己这种奇怪的感知说了出去。
“可宋那丫头的手……我没仔细打量过,不过她经常舞刀弄剑的,单佑按照我们门派流传下来的古籍教她符师的基本功,应当会有很多茧子,跟那些新娘们不一样……”
这话就是掌门人自己都不信,那些新娘们一个个力大无穷,他一个踏仙途后期修为都扛不住。
按理说,如果这力量是她们生前所练,手指就不会那么白净细嫩。
先不说皮肤,至少骨节会稍微粗大一点吧?
苏苒之放下水杯,电光火石间,她终于能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了——
她先送掌门人和武道长回屋,自己才去跟秦无商量看法。
她和秦无说话时,一般不会拘泥的坐在桌边品茶。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苏苒之除去鞋子盘膝坐在床榻上,秦无也靠在另一侧,顺手捞起她的腿,不重不轻的按着。
她薄薄的眼帘掀开,说:“掌门所见的红衣新娘,有很大可能就是敲门鬼。而她们很可能都是‘山神’这些年来从各地掳走的姑娘。从古至今,很多地方一直都有将年华正好的姑娘献祭给河伯、山神的习俗。除了一些特殊情况,大部分都是陋习,只会平白枉害一条生命。”
“我开始还想着为虎作伥的伥鬼怎么会有如此强的实力,如果她们都曾经是山神新娘的话,那么便好解释很多。”
因为,作为夫妻,她们可以借用山神的力量。那么压制掌门人便能解释得通。
说到这里,苏苒之敛起眼眸,“接下来,我跟那些新娘有相似之处,或者说新娘有点像我这件事……等见到山神后,应该能找到答案。”
秦无给妻子捏腿的动作没停,看起来对此毫不在意。
但他放在墙角的剑却不住颤抖,好像遇到了什么很生气的事情。
苏苒之:“……”
剑修就是有这一点不好,有时候自己面上情绪掩饰的很好,但剑就不会有那么听话了。
秦无不装了,他下床穿鞋,拎着剑:“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胆敢惦记他的妻子,秦无怎可能不生气。
如果这个推论是正确的话,那么‘山神’娶可宋,定然就是因为她的符师体质与苏苒之有那么一丁点类似。
而至于山神为什么搜罗跟苏苒之相似的姑娘,那估计又得牵扯上辈子的事情。
秦无记得,他之前所做的那一场梦中,那群躲避他魔气的神仙中,是有一头小老虎来着。
画面中的苒苒还帮助他们洗去魔气!
秦无越想越气。
苏苒之:“……”
她在思考,现在拦住秦无,会不会有点火上浇油?
在秦无准备开门的时候,她说:“至少他没感知到现在的我——”
苏苒之咬咬牙,叫出那个称呼:“夫君。”
秦无耳朵瞬间红了。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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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与此同时, 距离单佑道长被苏苒之困在河水中已经过了整整两日。
恰逢初春时节,冰雪消融, 乍得一两日回春暖, 周围镇子、村子里的小姑娘们相约来河边踏青、放纸鸢,骤然看到河水正中央的一个老头——还只有一只脑袋露在外面,胆小的姑娘们险些把魂儿吓没了。
世人对年纪小、涉世未深的孩子们总是有数不尽的保护欲。
这边某某姑娘晕倒的消息刚传回村里, 村长就安排青壮年们扛着镢头、铁锨, 有的直接拎了斧头,气势汹汹的赶来查看情况。
如果真是普通浮尸, 那就捞上来寻找其家人;
但若是水鬼, 他们人多, 不虚。
单佑在水中听着来人的脚步声, 脸都绿了。
庄稼汉们体力不错, 但从未修炼过, 脚步沉重,步速还快,他们一边问‘哪儿的水鬼’, 一边抄着家伙往这边跑。
单佑昨天其实已经撞见过几波来岸边浣洗衣服的女人。
不过大家停留的时间不长, 单佑把头沉下水面憋气, 等她们走了再出来透气。
今儿个……这些放纸鸢、放花灯的姑娘们全都围在岸边说些悄悄话。
单佑纵然有踏仙途修为, 也不可能一直不呼吸。
他就尝试着、悄悄地探出头来吸了一口气, 就把人家小姑娘给吓晕了。
吓晕一个姑娘家,后果就是引来了一帮壮汉。
单佑头脑袋没在水中, 拼命思考解决方案。
他现在双手双臂都被水行之力裹着, 别说反击, 就连动动手都困难。
要是能解开这水行之力,他一定早动手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单佑道长活了快两百年都没想到, 这些自己曾视为蝼蚁的凡人,居然有能威胁到他生命的机会。
说实在的,比起丢了命,单佑更觉得丢脸。
他们岭南影是云水镇附近唯一的仙道门派,因为曾在大雪封山时,门派安排弟子给村子里那些缺衣少食的百姓送粮食。所以逢年过节,这些百姓们都带着‘孝敬’,徒步跋涉好几日去岭南影附近祷告。
单佑道长曾站在高高的山岭之上,看着百姓们虔诚的跪拜自己。
他这张老脸,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
想到这里,单佑就感觉心如死灰。
一会儿若是真被人认出来,他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说自己在这里修炼?
“爹,就是这里了,桃花妹妹就是在这里被吓晕的。”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
“水面上什么也没有啊。”
赶来的壮汉们纷纷找了起来。他们倒是不觉得有人说谎,毕竟好几个姑娘都看到了,还吓晕了俩。
“水利这东西会躲藏,指不定是水鬼,咱们下水时注意点,别离人太远。”
这便是安排大家伙下水寻找了。
埋头在水中的单佑道长一脸木然,他现在就被水行之力困在河中央,不得移动半分。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找到。
料峭的河水都比不上单佑道长拔凉的内心。
这条河不深,最深之处不过成人胸口高,夏日里炎热的时候,汉子们经常会一起来这儿洗澡。
因此,他们并不畏惧下水。
威望颇高的中年男子在岸上扯着嗓子喊:“你们小心点,别划伤自己人。还有,看到水鬼先喊人,别仗着会水就追过去,小心那东西缠你们脚脖子!”
单佑道长沉在水中,听着岸边汉子们一个接一个的下水。
他感觉凌迟都没这样磨人。
单佑会阵法,如果没有这些水行之力束缚着他,他甚至可以随意的布置出迷踪阵,让百姓们近在咫尺就是寻不到他。
但这些水行之力不禁禁锢了单道长的行动,还让他使不出灵力来。
他想,这下真的完了。
果然,不出片刻,就有人寻找到了单佑。
“那鬼东西在这里!”这称呼让单道长喉咙里卡了一口陈年老血。
“嘘——小点声,别吓走了。”
“我们这就来。”
大家以为的水鬼一般都是水猴子,在见到单佑本人的时候,一个个还是有些吃惊的。
“他……是人吧?”
“看着像,但他一直没在水面上冒过头,是不是死了?”
单佑道长等得正是这句话,他倏然睁开双眸,老神在在道:“何人打扰本道清修?”
这便是单佑想到的对策——不主动露面,在有人靠近时才突然睁眼,假装自己修炼被打扰了。
“你……您……”汉子果然被吓到了,“您是仙长?”
壮汉们没有在水中说话的能力,他们只能站起身,一把抹去脸上的水,再小心翼翼的询问。
单佑在水下看着汉子们脑袋在水面上但是身子在水中的场景,觉得这样站着交流太没有道骨仙风。
于是便一直沉在水下,道:“我乃附近修行之人,最近山中恐有异动,便在此守着,你们最近不要过——”
话音还没落,骏马疾驰的声音就越来越近。
“大长老,大长老,您在哪儿!”
“大长老,您可不能出事啊!”
“弟子们来救您了!”
岸上颇有威望的中年男人认识刚来弟子们身上的信物,赶紧拱手作揖:“原来是岭南影的仙长,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岭南影的弟子们年纪较小,还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他们当真担心自己门派的长老。
“不必多礼,您有没有见到一位大约六尺高,头发花白,眉毛也是白色的老爷子?”
“他穿着藏青色劲装,看起来特别精神。”
站在水中的汉子们看着水下那位不报名号的老者,瞬间就跟岭南影弟子们的描述对上了。
“在这里,仙长们,你们要找的人在水里!”
弟子们大惊失色——
“大长老可是溺水了?”
“长老,我们这就来救您!”
单佑面色再也绷不住,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从水中站起身,沉下嗓子道:“我没事,你们不用下来,我在这里修炼……”
汉子们有些不会察言观色,道:“您刚刚不是说山中有异动,您在这里守着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吗?”
单佑:“……”这被戳穿的速度有点快。
要不是水行之力绑着他,当真就要被气个仰倒。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岭南影的弟子们终于有眼色的驱散了附近村民,告诉大家最近别过来。
百姓们胳膊拧不过大腿,各自回家。
有人骂骂咧咧:“这门派也太霸道了,他们一个长老修炼,就让咱们都不许过去,那我家婆娘洗衣服怎么办?”
“小点声,别被听到了。这门派也没你说得那么差,前几年冬季学下得大,他们还派弟子们给各村送粮食呢。”
“那也没给咱们村送啊。咱们村临近云水镇,可是附近有名的富庶村子!”
骂骂咧咧的人越说越气,“你说说他一个老头子,占地方修炼就算了,居然还骗咱们说他保护大家。放我我都不敢这么说话,还修仙之人呢!”
同伴不再劝他,跟着他一起骂回去。
单佑道长:“……”是真的把脸丢没了。

弟子们下水后感知到了水行之力,一个个十分震惊。
“您都这样的修为了,困住您的人,难道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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