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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之昔
平日里,陈若沁最喜欢跟他玩。
去集市上逛街,看着街上姑娘们回头看唐照,陈若沁觉得倍儿有面子。
所有人都没想到唐照会突然发作,不仅说了大师兄,连陈若沁也骂了进去。
大师兄见陈若沁默默掉眼泪,他说:“若沁说什么了?她只是想安慰一下师父,你现在说她是什么意思?”
唐照全身上下的骨头中唯有下颌骨能动。
他讥笑一声:“想让师父觉得安慰啊?那我告诉你们,安慰的话可不起作用,把三位无辜的姑娘安全找回来才有用。”
大师兄指尖指着他,眼神中带着嘲讽:“你现在躺在这里,倒是来要求别人?”
唐照全身骨头疼的厉害,他撑着睁开眼睛,看都没看大师兄一眼,直接朝向李长老的方向,说:“此次上山除妖,师父在不明确妖物为何、妖物实力的情况下,去外门召了三位女眷前来当‘诱饵’。现在三位女眷不知所踪,很可能葬身龙腹,我想,师父定是极为愧疚。”
在李长老看过来的时候,唐照笑了。
笑容配着一边被掀开来大半皮肉的眼睛,让人看了便瞳孔一缩,他说:“师父,弟子现在废物一个。弟子请愿当诱饵,引出那骨龙。到时,还请师父给三位女眷一个交代。”
不论她们活着与否,这是天问长给三位女眷和他们家人的交代。
唐照看出了师父眼中的迟疑,又说:“早些找到那骨龙,说不定三位姑娘还有得救。”
李长老握紧了剑,缓缓开口:“好。”
唐照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用口型说:“多谢师父。”
至于刚刚说他躺在这里指点别人的大师兄,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土地庙里。
方沽酒跟苏苒之交流完,就迫不及待的把苏苒之写《道间即事》的香灰原封不动的收入灵识。
虽然以修士的灵识,他看过一遍后就能记下这首诗。
按理说直接拂去香灰便是。
但他却隐隐感觉这些字不一般,可他暂时又看不出什么来。
索性腆着老脸,不要面子的直接把香灰收了。
方沽酒想,反正面前这位是前辈,他这个后辈不要脸些也无妨。
苏苒之只‘看’到香灰飘了起来,到泥塑面前时缩小到合适的程度,然后被泥塑吸了进去。
她不晓得这是什么神通,但看起来真的很……花里胡哨,不对,很唬人。
方沽酒说:“前辈请自便,我这土地庙随时为前辈大开。在下先去顿悟,争取早日突破,让这些村民也好早日投胎。”
顿了顿,他郑重的作揖说道:“以后前辈有吩咐,在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苒之:“道友不必如此慎重,这首成仙诗本就是天问长所有,我不过是告诉与你罢了。”
方沽酒没再说话,但他的眼神很坚定。
因为他知道,不仅仅是这首诗,苏前辈还亲自给他算了命……之前那一眼,他真的感觉灵魂内外都被看穿了。
随即,土地公泥塑彻底变得灰扑扑。
方沽酒完全收敛了心神去修炼了。
苏苒之:“……?”
一秒的呆滞过后,她心想,方道友还没说怎么进出土地庙啊!
现在去问这个问题是否来得及?
就在苏苒之纠结的时候,地上昏睡的赵美玉和周盈渐渐苏醒。
毕竟方沽酒全身心去修炼了,这两人身上的昏睡咒也就散了。
周盈年纪小,火气旺一点,醒来的更早。
苏苒之直接过去扶她起来。
周盈醒来后看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直到苏苒之过来,她才放下心来,确认自己还活着。
她已经习惯苏苒之闭着眼睛的状态了,没有惊讶,开口叫:“姐姐……”
圆脸小姑娘挺惹人喜欢的,苏苒之对她点点头:“没事了,一会儿咱们就可以下山。”
“姐姐,这是哪儿?”
苏苒之没瞒着,说:“这里是咱们上山时路过的土地庙。”
周盈瞪大眼睛:“啊?这就是土地庙?那个半人高的?真的有土地公吗?”
苏苒之指了指泥塑,说:“有的。”
周盈立马就要下拜,然而她发现自己怎么都跪不下去。
方沽酒他虽然全身心修炼了,但这土地庙都是他的,他自然对里面的一景一物都了如指掌。
见这个小姑娘叫苏前辈‘姐姐’,他哪还敢让人家跪拜。
苏苒之清了清嗓子:“您救了我们,拜谢是应当的。”
周盈这才能跪了下去。
那边赵美玉也醒来赶紧祭拜土地公,毕竟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至于苏苒之,最开始给他行过拱手礼,现在方沽酒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再拜。
苏苒之看到香炉里有香灰飘出,在桌案上形成了几个字:“承受不起。”
至于前面抹去的晚辈两个字,她就当没看见吧……
方沽酒甚至还觉得自己救人有点画蛇添足,前辈应该可以打败那骨龙的吧!
苏苒之:“……”
祭拜过后,苏苒之突然心有所感,她往前走,推开土地庙的门,一步跨出。
果然,脚下成了湿软的泥土。
她出来了。
刺目的光线照着她的眼帘,雨恰恰在这个时候停了,阳光透过白雾照了进来。
苏苒之一睁眼,就看到一身玄衣,头发、脸上都被雨水洗过的男人。
眼尾赤红。
那是她的夫君。
“苒苒,我们回家。”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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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苏苒之握住他的手, 只感觉一片冰凉,似乎下一秒就能把人冻住。
要是放在以往, 秦无早就用炎火决烘干衣服, 烘热了身体。
但现在他太担忧、紧张了,以至于什么都忘了,只是本能的紧紧抓住苏苒之的手。
苏苒之没有挣扎, 任由他抓着。
她说:“我没事, 没有受伤,都好着。”
她不知道秦无什么时候找过来的, 但他全身衣服都湿透了, 想来时间不会太短。
苏苒之想踮起脚尖替他擦掉脸上的水, 靠近了, 她闻到了淡淡血腥味。
“你受伤了?”
秦无这才回过神来, 掩去眼神中的脆弱。浸过水的眉梢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生人勿进的气息。
但显然, 苏苒之不属于‘生人’。
他摇头:“别人的血。”
随即又皱了皱眉,好像很嫌弃的样子,“不小心沾上了。”
苏苒之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胸膛、腰腹部按了按, 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放心下来。
不等她询问‘你遇到那骨龙了吗’, 就听到身后传来细细嗦嗦衣服摩擦的声音。
苏苒之回头一看, 只见周盈已经掏出手帕捂住了眼睛, 而赵美玉在她看过来的时候, 也赶紧捂住眼睛。
两人都是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苏苒之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动作,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好像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了秦无清誉!
然而秦无本人并不觉得自己还有清誉。
都成亲了, 老夫老妻的, 不慌。
他淡定的给苒苒和自己用了个炎火决, 烘干身上衣服。
只是那些沾了血的地方看起来颜色更暗一点。
至于后面两个也淋了雨,但衣服不算太湿的姑娘……
苏苒之抬眸看了下秦无, 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有足够灵力。
她深深的记得上次雨天,夫君使用两个法诀就脸色发白的事情。
秦无秒懂小妻子的想法,他觉得后面两人不算太讨厌,用灵力包了两个炎火决递给她们。
苏苒之给这位闷葫芦说介绍词:“掌心托着这个法诀,几息便可吸收。”
“多谢姐姐妹妹!”

下山过程还是挺顺利的,有秦无在,一路上大家连一个水柱都没被喷过。
苏苒之眼力不错,再加上之前她闭眼观察过这些小水洼,知道里面的‘蜮’会伸出墨玉一般尖嘴,喷水柱来打人。
就在她看到一个小水洼里有墨玉色尖嘴伸出来,准备提醒大家避开的时候,只见那些尖嘴一个个又缩回去了。
就……偃旗息鼓的又快又突然。
苏苒之都诧异了一下。
秦无问她:“怎么了?”
苏苒之摇摇头:“没事,看错了。”
当迎着夕阳,重新踩在官道上的时候,让苏苒之顿生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说:“这才过去大半天,我感觉跟过去了一年一样。”
不管是唐照仙长、骨龙,还是土地公方沽酒,他们身上都各有各的因果、故事。
同时也在苏苒之眼前揭开了这瑰丽世界的一角。
苏苒之想:“万事都不会尽如人意,但只要努力,总能在悲剧中找到新的希望。”
她现在很期待方沽酒前辈突破下一境界,然后自己来为他超度那十六户村民。
——她可以看到那十六户村民的白气,到时候应该会想到超度方法的。
怀揣着这一想法,苏苒之眼眸重新变得亮晶晶的。
在夕阳映照下,眼里像盛了光一样。
她直接挽上秦无的手臂,说:“现在安全了,我把我们上山的事情讲给你听。”
伴随着女孩子绘声绘色的描述,橘红色的光把他们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另一边,李长老让大弟子带着陈若沁和另外一位弟子下山。
“你们拿着引路符下山,记住,过了土地庙就安全了。”
此处距离土地庙不过几百米,就算山路蜿蜒、小水洼众多,修行之人最多也只需要走半个多时辰。
大弟子一想到唐照就是一口被骨龙吞下的,而唐照修为又不算低。
也就是说,他跟骨龙都没有一战之力,因此,整个人有点露怯。
李长老皱眉:“骨龙那么大,他一出现,我定会觉察,不会让你们三个出事。此前我没顾及到唐照他们,是因为我们在山的另一面搜查。现在我既然让你们下山,自然是有十全把握。再说,修行之人,以除妖卫道为己任,如此畏首畏尾,实在难当重任。卢高逸,你回去后先去天问桥练三天胆。”
卢高逸,就是大弟子的名字。
李长老倒不担心自己弟子的名字被山中精怪听了去,毕竟精怪也没那个能力勾修道之人的魂。
至于天问桥,横亘在天问长羁押妖物的峡谷之上。
看似云雾缭绕、袅袅聘婷的像仙境一样。
实际上,人站在天问桥上,得时刻注意不要掉下去。
毕竟大妖飞来飞去,把桥击的左右摇晃,经常要耗费灵力才能站定。
更别提,被那些杀人不尽其数大妖的猩红色眼瞳盯得久了,渐渐会生出一股快要被他们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很是骇人。
卢高逸一懵。
但李长老很显然不愿多说,抬手就把不能动的唐照转移到一处不怎么显眼的草丛中。
随后李长老隐藏在暗处,等那骨龙到来。

卢高逸不仅被罚,还在小师妹面前丢了脸面,一路上脸色都不好看。
好在他还记得在‘蜮’喷水柱的时候,护着小师妹陈若沁。
只是他和另外一位不爱说话的师弟不像师父那样强大,可以把小师妹护的密不透风。
卢高逸心情不好,用剑也用不到点子上,好几次没挡到水柱,害得自己和师妹都被砸痛。
他强行挽尊,说:“我记得那个外门弟子手里有把伞来着,当时应该让他把伞留下。这样咱们再用衣裳把伞面加固,小师妹就不会被伤到了。”
陈若沁被砸的发髻散乱,还是扯出了一丝笑容:“我没什么的,师兄。我回去后定勤加修炼,努力下次不拖后腿。”
过了会儿雨停了,雾气逐渐消散,天光透过云雾照射下来。
一直跟在卢高逸和陈若沁后面的小师弟只喜欢闷声做事,不爱开口邀功。
要是仔细算来,他给陈若沁打飞的水柱,比卢高逸的还多。
这会儿,他第一个发现雨停了。
便提议:“雨停了,那妖龙应该不会再出现,咱们不如在这里等师父和三师兄下山吧。”
也好能搭把手,帮师父抬着三师兄。
卢高逸皱了皱眉,说:“雨停了赶路会更安全。这引路符燃烧时间有限,万一师父没走这一路,咱们的引路符又烧没了,那就会把自己断送在这里。”
这么说也有道理。
三人继续下山。
引路符燃尽时,一行人刚好到了土地庙。
果然如李长老所说,他们一路平平安安,什么都没遇到。
到了土地庙后,卢高逸准备靠在树上休息,却被小师弟拦住了。
他语气不耐:“怎么,唐照要管我,连你也开始管我了?师父罚了我,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说着,他就仗着自己修为高上前一步,踢了那棵古树一脚。
哪想到,古树纹丝不动。
而卢高逸却‘嗷’的一声坐倒在地,踢树的那只脚软软的耷拉下来……骨折了。
“这、这树……”
——方沽酒闭关修炼,自然会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啊。
不然别人把他土地庙拆了,他都没地儿哭去。
小师弟说:“荒山中成精的东西很多,师兄且小心。”
有给卢高逸正骨的功夫,李长老也背着唐照下来了。
毕竟天晴了,骨龙不会再出现,这些小水洼多到处理不完,留在山上也没用了。
李长老见卢高逸单腿蹦着,眉头紧拧。
不等卢高逸哭诉,小师弟先开了口,说:“师父,三师兄,地上有脚印,新的。”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刚刚他拦住大师兄,也是为了不让他踩到地上脚印。
雨后的泥土很软,脚踩上去就是一个小坑坑,很明显。
但也很容易被掩盖。
陈若沁瞪大了眼睛:“是、是脚印没错。一、二、三、四!这三双脚印明显是女子的,难道、难道女眷们没死?”
她本是女子,那几双脚印跟她差不都大。男子的脚一般不会这么小。
虽然有几处被大师兄踩毁了,但大部分脚印还保留着。
小师弟看了陈若沁的脚跟那些脚印的对比后,眼睛一亮,脸上终于带了笑:“太好了,她们应该还活着。”
虽然不知道她们的脚印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土地庙前,但人还活着,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李长老也颇为惊讶,当下也懒得问大弟子的脚是怎么断的,直接招呼众人下山。
毕竟,三条无辜的生命,比弟子断腿更加重要。
再说,若沁和小徒弟都没事,就他一人出事了,一定是他犯了忌讳。
让大弟子受受挫折、打磨打磨性子也好。

苏苒之这边,她给秦无说到了那个保护圈被‘蜮’围着攻击的事情。
秦无舒眉,回应说:“蜮应该听从土地公的吩咐,过去专程赶你们往回走。”
毕竟那保护圈,根本抵挡不了骨龙一爪子。
苏苒之被他一提醒,眼眸里带着笑看他:“好像还真是,我们当时刚跑一会会儿,那骨龙就追上来了,最后还差点咬住我们仨。”
赵美玉则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说:“可在我刚拿出假的求救符的时候,就有水柱直接打湿了它……”
苏苒之想明白了,说:“蜮只是山中精怪,它们不算妖,没有智慧。当时应该只是随便砸的水柱。”
只是好巧不巧这么准,砸到了她手心里。
她又说:“你们难道没发现,就是我们当时保护圈那里的被砸的猛,后来一路往土地庙跑,都没怎么被水柱砸过了。”
见赵美玉和周盈还是一头雾水,苏苒之说全了:“因为我们当时跑对了路,所以沿途的‘蜮’就少了。它们只是听从土地公吩咐,努力把我们往土地庙的方向赶。”
当然,她没说最后土地公显灵,本尊原来是天问长三百年前掌门的事情。
周盈听到这里眼睛都瞪圆了:“土地公居然真的会帮助过路人,等长老除妖后,下次我主动接活儿来打扫土地庙!”
赵美玉:“……”她没这个胆子,再不来了。
苏苒之把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发现,其实大家心眼儿都不坏,各自有各自的性情,挺好的。
赵美玉以为她在笑自己,面色有些尴尬,一咬牙,豁出去了:“周盈妹妹你下次来打扫的时候,我陪你!苏妹妹,我、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苏苒之微囧:“……”她真没那个意思!
再说,害怕妖怪有什么丢脸的?
秦无成亲以来第一次见小妻子面露窘色,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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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一行人回山上的时候, 正好刚过饭点。
女眷们在院子里翻绳玩耍,大部分男人们则留在演武场或者书院继续修行。
毕竟, 马上就要到一年一度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切磋, 顺便指点外门弟子修行的日子了。
外门弟子们最近都想突击一下修为,在点评时好好表现,抓住这个大好时机。
到时, 掌门、长老们和管事都会出席参观。
他们偶尔来了兴致, 也会指点一下表现突出的外门弟子。
要知道,长老这一等级的修为大成者的指点, 真的有可能让资质上佳的外门弟子当场突破。
往年真的有快四十岁的弟子被掌门点拨几句, 突然豁然开朗, 直接‘踏上仙途’, 成为内门弟子。

这会儿绝大部分外门弟子都在苦修, 闲逛的不多。
故此, 秦无带着三位姑娘上山时,一路上没遇到多少人。
不得不说,除了秦无身上只是沾染了血迹外, 三位姑娘看起来都或多或少有些狼狈。
他们一行人刚走到外门弟子居住的小院门口, 那些在指尖翻绳的姑娘们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她们。
秦无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面不改色的拉着苏苒之往前走。
周盈刚来天问长半年, 正是谁谁都不敢得罪的时候。
原本这种情况,那些姑娘们会点名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在她们开口前, 赵美玉挽了一下周盈的胳膊。
笑着跟她说:“咱们先回家。”
那些姑娘们登时缄默不言, 目送她们的身影消失。
周盈惊奇极了:“美玉姐, 这——”
赵美玉总算找到了自信,说:“以后在这女人堆里啊, 不愿意说的事情就不用说。她们问起,报我的名字就行。”
周盈缩了缩脖子,笑容腼腆:“我、我……多谢美玉姐!”
赵美玉把散落在颊边的发丝拢去耳后,气定神闲道:“我家那口子现在是外门管账务的,还跟力堂管事交好,她们不敢罪我。”
苏苒之走在她们前面几步,把这些话全听见了。
她想,难怪最开始赵美玉那么傲。确实有这个本钱。
赵美玉追上前两步,走到苏苒之这边:“以后,妹妹你有任何吩咐,尽管找我就是。这救命之恩,我铭记一辈子!”
苏苒之刚要说话,力堂那边的唐光跑了过来。
“三位姑娘,还有秦道友,李长老一行人回来了,请你们去一趟天问府。”
天问府,是内门弟子才能踏足的地方。
苏苒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大哥,容我们换身衣服,再去天问府可好?”
唐光有些为难,但他知道此次除妖异常凶险,亲弟弟唐照几乎满身骨头尽断。
得给姑娘们一些熟悉时间。
他说:“好吧,我就在院子口等你们,快一点啊。”
“多谢大哥。”

苏苒之的头发淋了雨后被炎火决烘干,一直闷在头顶不舒服,而且发丝摸起来还有些发硬。
她索性松散了发髻,打算用帕子包着抓一下。
但她正是头发浓密的年纪,这个动作做起来并不轻松。
秦无已经换好另一身黑袍。
走过来学着她的动作给她揉头发。
要不是她闻到这件衣服上有淡淡的皂角味,苏苒之真的不能确定他换衣服了。
除了爹爹外,苏苒之就没怎么亲近的接触过男人的日常生活。
至于亲爹穿同款衣服,那是因为他们镇子上的裁缝就会做那一个款式……
但就算这样,亲爹还总要隔天就换不同颜色来穿。
苏苒之记得爹爹不止一次感慨:“多亏苒苒是个女孩,不然一个样式的衣服穿几十年,真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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