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是长久之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九言
她甚至怀疑,皇上对温舒宜的好,只是障眼法,用来迷惑前朝的。
宫婢诧异,“可……皇上让娘娘调查甄梁玉的死,娘娘打算如何查?”
德妃一惯站得稳,入宫这几年,从未出过纰漏。
除却她背后家族之外,她本身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子。
“自是要仔仔细细的查,但无论怎么查,结果都只有一个,那便是甄梁玉临死之前,也想拉一个垫背的,此事与温才人无关,温人才不过只是一个受害者罢了。贤妃身边那张嬷嬷已被皇上命人活活打死,便是死无对证,所以这件事就算是贤妃主使,也与她无关了。”
“这是皇上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本宫便给出什么结果。”
宫婢恍然大悟,“还是娘娘英明!”
德妃眼底荡过一丝笑意,但一想起今日皇上当众与晋王抢女人,脸上的笑意又转冷。
****
德妃的调查结果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皇上那边没有直接表态,却在三天后,朝堂上数位大臣接连上书,将甄家此前所涉贪墨之事一一捅了出来。
甄大人虽然已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但帝王盛怒,甄家自上而下,但凡与贪墨有关的人,无论男女,无一幸免。
就这样,燕京高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甄家罪名落实的当日,傅生搬了一箩筐的卷宗去见了帝王。
他身上穿着御前带刀侍卫的玄色蟒袍,清俊的面容溢出汗,细一闻,还有汗味。
傅生身份高贵,乃傅家嫡长子,除却本身能力之外,也是个俊美儒雅的男子。
身上残存汗味,当真极少见。
帝王稍拧眉,“你为了温家的事,倒是尽心尽力,几日没沐浴了?”
傅生一僵。
五年前嘉林关一战谜团重重,他当然不信是温大将军领兵不擅才造成的惨状。
可碍于朝廷几大势力,这几年他暗中也没查到什么。
近日甄家倒台,他的确趁机会去了刑部调卷宗,也的确几天没洗澡了。
这可是御前失仪,傅公子面色涨红,立刻跪地,“皇上!臣……臣今日会尽快回去洗澡,望皇上恕罪!”
褚彦神色不明。
他其实很想问问,傅生如此卖力,是不是为了温舒宜。
这几日傅蘅也在打探消息。
褚彦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更是不可能因为任何事而牵动情绪。
可接二连三有男子为了温舒宜付出,他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沉闷不已。
见傅生跪地不起,上佳的容貌配上他温润如玉的气质,难怪深得京中贵女们追捧。
褚彦嗓音低沉,“温家的案子就交给你去办,此事不必声张,一切暗中进行。”
傅生松了口气。
他也有正有这个想法。
温家的事,发生在先帝在世时,如今早已换代了,好多证据都无法辨别真假。
是得暗中悄然行事。
“是!皇上!臣领旨!”
****
傅生退出御书房,年轻的帝王随手扯了扯衣领,只觉今年盛暑格外漫长。
已经快四日了。
甄家被治罪,他也在暗中调查温家的事。
可那心机美人怎么还不过来讨好……或者报答他?
要知道,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
甄家背后又会牵出数名官员。
眼下还不是帝王下手的时候,他提前动作,无疑会遗漏数条大鱼。
但为了博美人一笑,他愿意打乱精心布置的棋局。
然而,美人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前来投怀送抱,再对他感恩戴德,顺便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帝王很烦恼。
他已经没甚耐心继续等下去。
尤其是想到美人与傅生、晋王那两位美男子曾经交好,他心头更不是个滋味,像是喝了一口变了质的陈年老酒,涩的喉结发紧。
褚彦已连续几日没去后宫,自然也不可能去昭华殿。
他本只有初一十五才踏足后宫,帝王可能并不想屡次破例。
年轻的身子一旦被激发了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念想,再想消停就难了。
前几回抱着温舒宜作.弄时,他只觉怎么都不够。
如今几天过去了,更是憋闷难堪,渴的慌。
但饶是此刻帝王的内心的.欲.念正如奔腾不息的黄河之水,他表面却是淡漠无温,清了清嗓子,问道:“温才人的脸如何了?”
李忠上前,“回皇上,据昭华殿的探子来报,才人的脸已经痊愈了,只是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在静养。”
身子不适,静养……
呵呵……
只怕又是欲擒故纵吧!
又或是晋王回来了,她又平添了其他想法。
妖精!
褚彦自是不可能承认自己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迷的七荤八素,夜不能寐。
征服是他骨子里的天性,而如今温舒宜就是一道他尚未跨过的峡谷,没有胜利之前,他并不介意与她过招。
于是,这一天,帝王仍旧没有踏足后宫,也不曾宣见温舒宜。
****
又过了一日,褚彦依旧没有“盼来”温舒宜过来“报答”他。
这一天,帝王年轻的面庞格外阴沉,下朝后一直待在御书房与几位大臣议政,期间还有大臣被骂的狗血淋头,出来时一个个面若土灰。
刑部李敖大人一头雾水,“李公公,皇上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李公公讪了讪,“……”→_→
咱就是知道,咱也不敢说啊!
傅生今日着一身簇新锦缎长袍,身上用了香,也问,“皇上如何会这般动怒?”
莫非又是宋家在搞什么事?可他为何没有听见半点风声?
李公公瞧着傅生如斯俊美,很想提醒一下他,下回入宫可莫要再捯饬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傅大人,许是天干燥热,皇上勤政爱民,难免为了今年的农事操心。”
傅生,“……”
他跟在皇上身边数年,也不曾见过皇上因为任何事而情绪如此波动啊。
几位大臣先后离开御书房。
李忠躬着身子入内侍.奉,他从小太监手里端过降火茶,好心一问,“皇上,今日要翻牌么?”
虽不是初一十五,可皇上这架势,是当真急需去一趟后宫啊。
褚彦喝了口凉茶,沉着脸,“去宣温才人,朕……有些温家的旧事,需要亲口问问她。”
美貌是长久之计 第27节
李忠,“……”
这案子是傅生在查。
皇上有必要亲口问问么?
****
温舒宜得了口谕,让徐嬷嬷给她挑了一件浅水红窄袖夹衫。
她肤色雪腻白嫩,露出的一小片脖颈以下的地方,白的晃人眼,如姣姣银月,光辉夺目。
徐嬷嬷给温舒宜系好腰带,不由得惊艳道:“老奴在宫里待了半辈子,从未见过有哪位娘娘的身段超过才人的。”
温舒宜本能的脸色一烫。
她的相貌和身形都随了娘亲。
前两年开始长了胸.脯,起初并没觉得有什么,可不知怎的就一发不可收拾,没有入宫之前,她一贯都是将脖子包的严严实实,别说露出这样多了……
徐嬷嬷又道:“皇上大约会留下才人侍.寝,这圣宠在宫里是独一份的了。”
贤妃这次未能成功陷害温舒宜,一方面是因着皇上早就不喜宋家,二来皇上或许的确有心偏袒她。
按理说,她一个小小的才人,几天前就该去皇上跟前感恩戴德了。
但温舒宜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不过她也知道,皇上暂时没打算将宋家连根拔起,所以还继续留着贤妃。
她耍几天“小脾气”也是为了吊吊皇上胃口。
一想到皇上折腾起来那样凶,她还真有点心有余悸,“嬷嬷……有一事,我想问问你。”
徐嬷嬷笑道:“才人直说便是,可是那些避火图不够看?”
温舒宜的脸又红了。
她这几日的确研读了一些书册,但绝对不会达到忘我的地步,不过只是好奇心使然罢了。
“嬷嬷,皇上每次来后宫,大约待多少时辰?”她只听说过皇上从不夜宿后宫。
徐嬷嬷当即明白了过来,“皇上不恋.美.色,亦不同后宫女子同餐,妃嫔侍.寝过后也就走了,不消大半个时辰吧。”
温舒宜,“……”
她还以为皇上次次都折腾那样久……
“才人,您为何有此一问?”
温舒宜一噎。
她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自己勾住了皇上,以至于她总觉得皇上好像不太想让她下榻。
****
殿外传来动静,是心机美人来了。
褚彦莫名端坐了身子,手中正握着奏折,他敛着眸,烛火映在他脸上,浓密的睫毛投下一道明显的暗影。
不多时,美人靠近,鼻端暗香浮动,连带着奏折上严谨的奏疏也仿佛开始起舞浪.荡了起来。
美人没开口,他亦装作不知。
又是小片刻过后,他等的挠心挠肺,那没良心的小东西终于开口了。
“妾身给皇上请安。”
轻柔的嗓音糯糯的,甜而不腻,如花蜜,如春风,荡的人心浮躁。
褚彦没抬眼,像个莫得七情六.欲.的圣僧,只淡淡道:“过来,替朕研磨。”
温舒宜照做。
她一手挽袖,另一手不慌不忙的动作着,十分守礼安分,没有一丝一毫僭越的动作。
褚彦突然无端烦躁。
本想以退为进的帝王,放下了一身傲骨,他终于主动抬头,看着身侧一袭粉装的美人,她衣襟极低,但又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雪腻山峦,独留隐约的丘壑峡谷,认人遐想。
“几日不见,怎么好像瘦了?”说着,便似乎有了足够的借口,亲手丈量了一下美人细腰。
温舒宜怕痒,大掌一碰触她的腰侧,她身子一晃,直接栽进了帝王怀中。
纯碎只是无意为之,偏生有人认定她是蓄意的。
褚彦幽眸微眯,眉心燃烧的小火苗终于转为淡淡的粉。
这就对了……
投怀送抱才是一个心机美人该做的事!
温舒宜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她已经做好侍.寝的准备,欲擒故纵过了火对她一点好处没有。
但这一刻真真到来,温舒宜还是有点发憷,她揪着帝王衣襟,羞涩之态如同半开的莲花,至纯至艳,“皇上,今天能不能别撕妾身的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褚骄傲:朕有的是钱!撕!
舒舒:→_→属狗的么?嘤嘤嘤……
褚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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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皇上, 今天能不能别撕妾身的衣裳?”娇娇滴滴,又带着埋怨的声音在侧耳荡漾了起来。
褚彦,“……”
亏得帝王素来一本正经, 面容清冷,否则这一刻估计会囧态百出。
温舒宜入宫以来,他召她侍.寝了三次,细一回想,每次皆是开局仓皇急促,中途热烈灼烫,结束时意犹未尽。
他今年二十有四了,早不是毛头小伙,亦不是没有开过荤的莽汉, 但此时此刻,他甚觉温舒宜的一身衣裙着实碍事。
帝王的尊严令得他没有直接下手。
温舒宜起初接近他, 是带着目的。
而实则,褚彦接受她的勾.引, 也是带着目的。
可到了此刻, 褚彦震惊的发现,他对温舒宜的目的远不及对她的.欲.念。
褚彦望进了温舒宜澄澈的眼眸里,独属于成年男子特征的喉结滚了滚, 哑声低应, “嗯。”
他从未碰触过任何女子的唇,此前只觉嘴对嘴着实令得厌恶, 但此刻, 看着怀中人娇艳欲滴的唇,褚彦的指腹覆了上去,来回摩挲了几下。
温舒宜吃痛。
她不明白, 皇上这样摁压她的唇是为了什么。
前几次他也不曾碰她的唇。
“皇上,疼……”
少女嘤咛了一声,嗓音清甜,又添了魅惑。
褚彦的尾椎像是被一根羽毛扫过,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知道怀中人是个尤.物,介于单纯少女与妩媚美人之间,亦纯亦妖,美艳不可方物,不然太后也不会挑中了她。
她表面上乖巧的臣服在自己身下,实则早与太后勾结,步步算计他。
一想到这一点,褚彦就来气。
他到底还是没有亲她,一切依旧来得猛烈又热切。
这一回,温舒宜保住了衣裳,可她感觉到帝王是愤怒的,最后褪下她的小衣时,根本不顾她,勒的她生疼。
熬过起初的痛处后,她头一次尝到了这事的滋味。但也仅此稍许,没过片刻就承受不住。
寻常时候不敢在帝王跟前放肆,但每每在榻上,她哭的很是肆意。
褚彦觉得自己要炸了。
他像是被人绑在了火炉上,每一次碰触都灼烧着他的三魂六魄……
****
云雨渐歇。
美人粉腮妍妍,早就濒临昏睡之态,墨发倾泻玉枕,眼角还挂着泪痕,怎么看怎么可怜,就像是被一场暴雨欺凌过的栀子花,怎一个惨字了得。
褚彦失神片刻,理智如他,已渐渐收拢游荡在外的神智。
餍足的男人眉目格外温和,此刻看着榻上美人,也不觉得愤怒了。
即便她是太后派来的卧底,他也心甘情愿上当。
不过就是宠一个女子,对与帝王而言,是举手之劳的事。
褚彦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
他坚信,之所以对温舒宜如此痴迷,无非是这些年忙于政务,鲜少碰触女子的缘故,待到有朝一日腻了,他便不再沉沦。
一定会是这样!
有了这个认知,褚彦仿佛瞬间清明了起来。
温舒宜已彻底昏睡了过去,褚彦没有叫醒她,再次破例让她歇在了御书房偏殿。
帝王冲了澡,李忠上前伺候时,透过敞开的中衣,无意瞥见了帝王修韧胸膛上的数道划痕。
褚彦顺着李忠的视线低头一看,也稍稍一怔,但并未遮掩胸膛痕迹。
那几道指甲划痕,仿佛是他的战绩,他并不吝啬被旁人瞧见。
美貌是长久之计 第28节
而李忠却是立刻低下了头,一眼不敢多看。
内殿烛火通明,较之前几天,帝王的心情明显大好。
“李忠,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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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温舒宜被晋为五品嫔位的事传遍了后宫。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还赐了封号---昭。
李忠头一次遇见晋升这样快的后宫妃嫔。可谓是扶摇直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温舒宜入宫这几日,侍.寝次数前前后后加起来四回,而真正侍.奉皇上唯有三次,可她却在短短几日之内,接连晋升到了五品嫔位。
而且还赐了封号。
一时间看似平静的后宫,如同被人抛入了一块巨石,瞬间荡起波浪。
后宫妃嫔嫉恨之余,也是纷纷肉疼。
前阵子,温舒宜因为侍寝没有得到任何赏赐,众妃嫔皆送了“赏”给她,以此打压她的风头。
可谁知,没过几天,她就从美人晋升成了才人,众妃嫔再度命人送贺礼。
熟料,这才几天过去,她又晋升位份了。
妃嫔们自然还是要送礼。
送少了不够展示诚意,送多了又实在不舍自己的钱袋子。
故此,得知温舒宜再次晋升后,后宫一片阴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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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锦宫这边,贤妃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甄梁玉被她牺牲掉了,可非但没有除了温舒宜,还间接帮着她固宠了。
白良媛心中亦是愤恨。
真要论起美貌,她也誉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虽是不及温舒宜娇嫩,但在后宫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但她与其他妃嫔一样,一年能就得那么几次帝王雨露恩赐。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皇上无非就是图个新鲜,昭嫔一看就是一脸狐媚相,偏还在皇上面前装作楚楚可怜,她便是在嫔位又如何?温家败落了,只剩下两个病秧子,撑不起门面。”
白良媛宽慰了一句,她见识过贤妃的手段,真怕贤妃会对她下手,让她去对付温舒宜。
甄梁玉这样快就香消玉殒了,不正是贤妃的手笔么?
贤妃精致的面容略显憔悴。
甄梁玉死了,张嬷嬷也死了,她连续几夜不曾睡好觉。
“昭嫔!好得很!好一个明月昭昭的“昭”,皇上何曾给过谁封号?凭什么就她是独一份的?!”贤妃将自己近日的一切不顺都怪在了温舒宜身上。
白良媛不喜贤妃,早就厌恶了贤妃的压迫,但如今还不是和贤妃撕破脸皮的时候。
“娘娘喜怒,昭嫔是罪臣之女,即便有了位份又如何,将来就算是她生下孩子,也没有大造化。”白良媛又劝说。
这话让贤妃心里稍稍好受。
白良媛又道:“眼下咱们最该提防的人是德妃,况且……嫔妾总觉得昭嫔和晋王之间有什么牵扯,或许用不着咱们出手,过一阵子,昭嫔就会作茧自缚。”
话虽如此,但贤妃还是恨不能撕烂了温舒宜的脸。
听说皇上每回召温舒宜侍.寝皆是好几个时辰,甚至留着她过夜,可一想到皇上这几年对她都是草草了事,贤妃只觉尊严被人践踏,而罪魁祸首就是温舒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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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浑身酸痛。
她从避火图上所学的姿势又没派上用场。
皇上在这事上面似乎很不喜欢被人压制,他喜欢主导一切,绝不给女子压在他身上的机会。
但饶是温舒宜昨晚半分没有主动,还是被折腾的昏睡至天明,直至今晨才坐了软轿回来。
接了圣旨后,她靠在软椅上小憩了片刻,待会还要去长寿宫给太后请安。
徐嬷嬷领着一众宫人给温舒宜行跪拜大礼,她已是五品嫔妃,宫里的用度大增,宫婢与宫人也添加了八人。
温舒宜不喜太多人靠近她。
帝王多疑,她又何尝不是。
尝遍了五年的世事心酸,温舒宜比谁都惜命,也很难轻易相信别人。
能够贴身伺.候她的人,依旧只有徐嬷嬷一个。
玉珠与玉画也只能勉强算是可用之人。
“娘娘,皇上让人传了口谕,让您今日不必去长寿宫。”徐嬷嬷愈发恭敬。
温舒宜却无力道:“皇上的恩宠,我心里知道,但我还是得去。眼下恐怕我已经是其他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她若不去给太后请安,太后一定会以为,她彻底倒戈皇上了。
帝王的恩宠,来时如日光普照,迷人心智。
可同样,消失的也快。
温舒宜不能仅依靠着帝王。
太后那边,她也得演好戏。
不然,等到帝王恩宠不在,太后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
****
温舒宜和卫婕妤结伴去了长寿宫。
一路上,温舒宜走路姿势别扭,卫婕妤特意放慢了脚步,她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皇上对妹妹倒是格外不同。”
温舒宜纳闷,“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卫婕妤柳眉微挑,有些揶揄的成分,“皇上每回来我宫里,顶多待半个时辰。”
温舒宜,“……”她心情复杂。
没有入宫之前,燕京坊间就传言她是狐妖转世,专勾男人魂魄。
她以前只以为是仇家故意坏她名声。
可结合皇上好几次在榻上失态,温舒宜都差点以为自己真是狐狸精。
入了长寿宫正殿,几位妃嫔强颜欢笑的表示了恭贺之意。
温舒宜一一接受,又向比她品阶高的妃嫔行了礼。
德妃面带浅笑,贤妃却是连戏都不想做了,全程冷着一张雍容华贵的脸。
太后来时,与几位妃嫔寒暄了几句,正要让众人退下。这时,宫人来报,“太后,晋王爷来了。”
晋王是太后唯一的亲生儿子,又是失而复得,更是关切异常。
后宫妃嫔不宜与外男碰面。
众妃嫔起身行了跪安礼,纷纷准备离开。
褚蘅踏足正殿时,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温舒宜身上,他神情隐露无奈,薄唇微抿,但并未当场说什么。
温舒宜半垂着脑袋走出了正殿。
待她终于抬头时,意识到卫婕妤落后了,她转身一看,就见卫婕妤步子缓慢,还侧身往正殿望了一眼。
温舒宜呆住。
她发现,此时的卫婕妤眉心正飘着淡淡的粉红。
她猛然意识到,为什么卫婕妤从没有争宠的心思了。
原来,她中意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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