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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是长久之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九言
此前,温舒宜将皇太后“赐”的汤药都吐了,她并未服用,但入宫以来,肚子也没甚动静,故此她也会怀疑过她的身子是否有利于怀孩子。
皇上既然想要她生下皇嗣,那从今日开始必然会让人照料她的饮食。
有了皇上庇佑,她也能更好的应对太后的那些阴损手段。
温舒宜的手放在了小腹上,粉色樱桃唇微微一扬,“多谢太医。”
她的确想要一个孩子了。
直至如今,她依旧不可能将帝王视作良人,纵使眼下圣宠无边,可谁又知道,皇上的心思能在她身上放多久?
皇上昨日一招反败为胜,轻易挑拨了太后与晋王母子之间,也指不定已激发了晋王造反的心思。
可见,在这宫里,无论如何深沉的城府,终还是被帝王玩.弄于股掌之中。
温舒宜已看清了自己的身份,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这宫里,真情是最不需要,也是最危险的东西。
她如今什么都不能失去,更是不能失了心。
如此,活着也轻松洒脱。
这厢,黄太医一离开轩彩阁,就去了帝王跟前复命。
褚彦刚下朝,得知黄太医在御书房恭候,他心跳加快了些许,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脚下步伐。
不过,帝王并未直接问出口,但听到黄太医禀报并未探到有孕脉象时,帝王内心深处正肆意摇曳的花儿们,一瞬间纷纷蔫了,仿佛是到手的崽儿,说没就没了。
他知道温舒宜将太后的汤药都催吐了,而自温舒宜入宫以来,他再也没有碰过旁人,如此频繁宠.幸,竟也没有种出一儿半女……
帝王清隽的面容微沉,男人在这事上格外在意。
再回顾这五、六年以来,虽说后宫嫔妃皆服用过太后的汤药,但至今无一人有孕过,这也着实打击人心。帝王只能宽慰自己,一定是太后下手太重,不是他的问题。
这时,黄太医又道:“淑媛娘娘尚且年纪小,身子骨并无其他异样,想要怀上孩子并非难事,再者……老臣也无法笃定娘娘她就一定没有怀上。”
“这话是何意?”帝王的眸光瞬间一亮,内心那些蔫耷的花儿又有了生机。
黄太医见帝王如此激动,内心难免腹诽,他可不敢给皇上假大空的希望,也不敢直接让皇上不悦,老谋深算如他,折中道:“回皇上,这有孕脉象最早也得在怀上之后一个多月方才能查出来,老臣只能说,眼下暂时探查不出。”
闻言,褚彦暗暗松了口气,但同时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也就说,这一个多月,他都得静等!
褚彦给黄太医下了一道口谕,“自今日起,你每日按时去轩彩阁请脉。”
“是,皇上,老臣遵旨。”
这一日,黄太医给温舒宜把脉的消息传遍了后宫,有黄太医每日请脉,太后再不敢轻易动手脚,而其他嫔妃更是笃定了温舒宜这是有孕了,不然皇上岂会如此重视她的身子!
一时间,除却轩彩阁之外,后宫一片阴云密布。
****
傅生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癖好。
他有起床气。
即便身处要职,遇到天大的事,下峰们亦不敢打扰了他的好觉。一旦傅生睡不好,后果很严重。若是当日不上朝,必定能睡到日晒三竿。当然了,帝王召见除外。这几日告了早朝的假,更是起得迟。
故此,温泽登门时,无一人赶去通报。
温泽便就在院中静坐。
时辰尚早,晨风刮的人脸生疼,石案上摆着一只小火炉,上面正煮着一壶雀舌,白色水汽蒸腾,遮住了温泽的视线。
他真是着魔了!
昨夜几乎不曾合眼,稍有睡意,脑子里就全是旖.旎画面,傅生的脸总能与他梦中的女子重合。
等了稍许,温泽忽的站起身来,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很是荒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荒谬至极。他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又想从傅生身上探查什么?!
正要离开之际,寝房的房门被人从里打开,温泽顺着目光望了过去,这一望,他的眸光在一瞬间如同被极寒的风刮过,彻底冻住了。
只见傅生墨发及腰,褪去了平日里权臣的肃重与煞气,他身上裹着一件滚狐狸毛的披风,衬的面容莹白,黛眉醒目。
眉眼若画也而不过如此。
两人一对视,有什么怪异的情绪在空气里不停发酵。
温泽听见了茶水沸腾浇灭炭火的声音,也仿佛听见了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的身子僵住,无法动弹,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几丈开外的人,很想上前扒开所有谜团,彻底看个究竟。
忽的,傅生咧嘴一笑,挤出两只不甚明显的小梨涡,他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径直朝着温泽走来。
“阿泽,我昨晚喝多了,这一觉竟是睡到了现在,让你久等了。阿泽今日是来接我一起去泛舟的么?”傅生走上前,亲手给二人倒了热茶。
又递了一杯放在了温泽手中。
微凉的指尖划过了自己的手,温泽回过神来,再度看向傅生时,他正品着茶,独属于男子特征的喉结明显的滚了滚。
傅生的嗓音还带着晨起的低哑,“阿泽,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
温泽,“……”
不多时,伯夫人异常热情的招待了温泽用早膳。
即便只是早膳,但各类大补食材都用上了,当归、鹿茸……但凡是男子滋补之物,伯夫人毫不吝啬的命后厨做成了药膳。
“阿泽啊,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身子骨清瘦了些,真该多补补。”身子补好了,才容易生孩子。
温泽一顿饭吃的稀里糊涂,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虽然傅生有喉结,但他回忆了这些年有关傅生的一切,总觉得疑点重重。
温泽不是寻常世家子弟,虽是消沉了五年,但心智超乎旁人。
早膳过后,温泽总觉得自己滋补过剩,即便京城的冬日严寒,仍觉得胸腔火烧火燎。
“傅生,我打算提前入职,不如今日就跟你去麒麟卫先熟悉熟悉。”温泽主动道。
傅生在御前举荐他先入麒麟卫历练一阵子,帝王也首肯了。
傅生那时的想法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今日看来,他太小瞧了他的阿泽。
阿泽……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什么了?
傅生的肚子还没有任何反应,在没顺利怀上孩子之前,一切皆要倍加小心,遂装作如若无事的应下,“也好,阿泽,我很高兴能与你公事。”
温泽面不改色,目光时不时看着傅生的喉结,语气透着古怪,“我也很高兴。”
傅生,“……”不妙啊。
他幼时便知自己和别的贵公子不太一样,后才方知他其实不是男孩儿。年少时候服用了致使嗓子沙哑的药物,至于喉结也是花了重金请江湖术士做出来的,可以假乱真。
温泽今日如此失态,可见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借.种之事尚未彻底成功,他绝无可能让温泽察觉,像他这样的人注定了一生守着秘密,唯有如此,傅家才能保住,才能一直在朝堂立足,最起码傅家不能在他手上毁了。
温泽惧寒,入冬之后就改用了马车,谁知温泽也挤了上来。
阿泽这是不打算就此放弃啊!
傅生暗自懊恼,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的确有值得女子倾慕的秉性。
今日的傅生依旧用了香,只不过却是浓郁的龙涎香,因为太过浓郁,就显得有些可疑,仿佛是他为了故意遮掩什么。
傅生没给温泽揣测的机会,马车开始行驶在通往麒麟卫的路上,傅生很自然的与温泽对视,“阿泽,你这样看着我作甚?你我皆是男子,以免被人误会。”
温泽,“……”
年轻男子的俊脸倏然一烫,本能的移开了视线,他虽曾是贵公子,但为人坦然磊落,除却一个前未婚妻--胡玥之外,还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纠缠,脸皮略薄。
然而,下一刻温泽又猛地看了过来,傅生以前就喜欢和他纠缠不清,今日这般反常,很像是故意为之,这便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两人再度对视上。
温泽试图在傅生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可他终归是太心急了,没有耐心再继续周旋猜测,就在这时,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傅生的手腕。
纤细……
还有些嫩。
温泽没有给傅生任何反抗的机会,其实,但凡之前认识温泽的人都知道,他这人表面看似风清朗月、温润如玉,但实则也是一头具有攻击性的狼。
傅生怔住时,温泽的另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在了傅生胸口。
顿时,两人的表情都有了十分微妙的变化。
傅生白玉一样的脸上蓦的染上一层薄薄的红,似是羞涩,他张了张嘴,在温泽震惊与失望交织的眼神凝视之下,为难道:“阿泽……你、你难道对我有那个意思?可你我之间终究是不可能的。”
温泽的手掌忽的拿开。
掌心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
是平的,且很结实,像是胸肌……
作者有话要说: 傅生:阿泽,不要暗恋我,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温泽:嗯????
傅生:阿泽,你摸了我呢~
温泽:腹肌竟然比我的还硬?!
傅生:如果你非要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
温泽:滚!
————





美貌是长久之计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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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两人对视着。
温泽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傅生时的场景, 他幼时带着婴儿肥,长的粉雕玉琢,尤其是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大而明亮,如阳光下耀眼的琉璃石。
初见,他以为这是隔壁新搬来的小姑娘。他想伸手戳戳对方的脸巴子,很纳闷小姑娘怎会长的这样好看。
温、傅两家皆在朝中为官,两家自然也有往来,得知傅生是个男孩,温泽还暗暗吃惊,幸好没有真的戳人家脸蛋。
此时,温泽的眉头紧锁, 对方才的试探结果似乎甚是失望。
他大掌微微握着,目光从傅生脸上缓缓下移, 落在他精致的下巴上,白皙光泽, 没有一丝丝胡须……
这是一个疑点。
温泽不是傻子, 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物。
胸口可以作假,那下面呢……
此时,傅生的双.腿.不自觉的拢了拢, 略显病态的苍白脸色一瞬间涨红, 他五官精致,肤色极白, 而最令人瞩目的则是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 眼梢微微上挑,右眼眼梢的小红痣恰好点缀出了风情万种。
这等容色若是搁在魏晋时候,傅生大约会成为枭雄们明争暗抢的绝世美人。
傅生在男人的凝视之下, 他本能的红了脸,“阿泽,你不能继续乱.摸了,我与你一块长大,你已摸了.胸.了,还嫌不够?你若执意要.摸,那我也想礼尚往来。”
温泽唇角猛的一抽,目光落在了傅生紧.紧拢着的双.腿.上,神情凝重。
他是不会轻易起疑的,只不过回想起了以前种种,再加上近日发生的事,有些真相分明昭然若揭了。
只要他强势一步,即可知道答案。
可……
倘若结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该如何收拾残局?
相反,又倘若事实如自己所料,他又岂能随随便便碰傅生那里……
这一刻,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温泽的脸也涨红了,闷声道:“别胡说,我没有!”
傅生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一手还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很遗憾的瓮声瓮气道:“如此也罢,阿泽,不瞒你说,过一阵子我就要娶妻了。”
温泽,“……”
马车内忽的安静了下来。
两人皆无动静,也无人再言一词。
半个时辰后,华盖马车停靠在了麒麟卫大门口,傅生是帝王宠臣,又一惯精致奢侈,所用的马车是招摇的四马华盖,里面还挂着几只镂空鎏金的香球,车厢内香气宜人。
温泽闻着鼻端的淡淡幽香,眉头拧的更深,仿佛有人在他胸口狠狠撞击了一下,让他呼吸都有些不太通畅。
他很想做点什么来缓解自己的阴郁,可似乎又什么都不能做。
二人先后下了马车,守在麒麟卫大门外的随从诧异的发现,傅大人与忠靖候的脸,那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红。
两个大男人同乘一车,且皆未婚配,还如此情态……
这……这恐怕大有隐情啊!
傅生虽是容貌上过于俊美,但手段是真的狠辣,漂亮的桃花眼扫了一圈,所有麒麟卫当即垂下脑袋,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傅生侧身,“阿泽,皇上有意提拔你。念你已五年不曾接触政务,这才让你先在麒麟卫历练,在这期间你就是我左右手,这是我的腰牌,你拿着。”
傅生是在表态,也是在放权给温泽。
如此一来,即便他自己不在衙门里,也无人敢忤逆温泽。
这厢,被格外关照的男人神情复杂,他需要权柄,这样才能更快的解开五年前的一切谜团,可就当傅生递过腰牌时,他有种自己是在“吃软饭”的错觉。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俊脸更红了。
加之,温泽此前不怎么踏出房门,肤色养的很白,脸一红就显得无比明显,仿佛是苍茫天际浮现出了火烧云,让旁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傅生张了张嘴,但还是憋住了。
阿泽要面子,他就全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进了衙门,傅生直接将温泽带去了卷宗室,合上门扇那一瞬,又只剩下二人独处,傅生没有给温泽打量他的机会,道:“阿泽,这五年我倒是整理了不少东西出来,你如今已经健全,这些卷宗就都交给你吧,不过……以防被别有心机的人盯上,阿泽每日来衙门看卷宗即可,莫要带出去。”
麒麟卫受帝王亲自掌控,麒麟卫衙门可谓是铜墙铁壁,整个京城,除却皇宫之外,再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温泽明白他的好意,嗓子口堵了好些话,但最终只说出了两个字,“多谢。”
傅生眨了眨眼,今天一大早过的可真够刺激。
他不能只让温泽“调.戏”自己,遂也礼尚往来了一下,“阿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我之间不分彼此,何必言谢。”
温泽,“……”
****
昭华宫偏殿内,陆诗雨坐立难安,她面对着铜镜,看着镜中肤色隐隐发黄的脸,愤然不已,“宋姗怎么有资格给兄长做侧妃!”
晋王在荣国公府长大,此前便就是陆诗雨的兄长。
赵嬷嬷在一侧提醒道:“美人,晋王爷已不是陆家子嗣了,您这称呼得改改了。”
陆诗雨不服气。
她是陆家嫡女,晋王又曾是她的兄长,她出身尊贵,容貌姣好,老天本就格外厚待她。可入宫以来,事事不顺。
不得圣宠令得她内心烦闷。而寻常她厌恶的宋家庶女,竟还许给了晋王!
陆诗雨憋不住话,“倘若我没有入宫,我也能嫁给晋王爷的!”
其实,陆家原本的打算便是如此,毕竟荣国公府对晋王有恩,倘若陆诗雨一开始不曾顺利入宫,陆家当真会决定与晋王联姻。
此刻的陆诗雨总觉得,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到了今日仿佛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
“美人!这话万万不可再说!您身处后宫,如何又提及晋王爷!”赵嬷嬷惊了一身冷汗,心想,荣国公府送这么一位祖.宗入宫,这到底是来争宠的,还是给家族蒙羞的?
陆诗雨咬着唇,她就不信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荣华富贵!
毕竟,她还手握着温舒宜的把柄呢!
****
夜幕降临,轩彩阁外面挂着的八角宫灯溢出清冷迷离的光线。
褚彦没有用轿撵,因着帝王寝宫离着轩彩阁较近,他便直接走了过来。
帝王每逢初一十五踏足后宫的规矩已经成了历史。
这几日以来,帝王每晚都去轩彩阁过.夜。
有孕的嫔妃不宜伺.候帝王床榻,这是历朝历代的习俗,但皇太后不插手此事,后宫也无皇后干涉,故此,皇上要歇在哪个宫里,全凭皇上自己的心情。
内殿烧了炭火,刚刚熏开的腊梅,幽香扑鼻。
温舒宜已换上了简便的常服,墨发散开,仅用了一只玉扣固定。
褚彦爱极了她的一头墨发,触手碰及,是比尚好的丝绸还要丝滑的触感。
灯下看美人,愈发令人沉迷痴恋。
然,褚彦自是不会表现出自己被.色所.迷的一面,这一晚又是盖着被褥纯睡觉。
温舒宜知道帝王最近的宠爱是因何而来。
是为了她的肚子。
她自然不会懊恼,皇上想要让她传承子嗣,她也想利用皇上的圣宠为自己办事。
依旧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
温舒宜心中毫无负担。
她被褚彦一臂圈在怀中,帝王的大掌就恰好放置在她的小腹上,仿佛那里已经孕育出了他的子嗣。
正睡的朦朦胧胧,殿外有动静传来,似有哭喊声,也有宫婢们手忙脚乱的声响。
隔着绒布厚帘,徐嬷嬷道:“皇上,陆美人出事了,眼下就在轩彩阁外跪着呢。”
褚彦此刻并未睡着,眼下正值严冬,夜间抱着美人虽是另类的煎熬,但也无疑又是一种享受。
仿佛被人打扰了好梦,帝王甚是不悦。
温舒宜装作才悠悠转醒,因着内殿温暖,她又被帝王抱的太紧,此刻面色潮.红,双眸潋滟,说不出的娇媚,嘟囔道:“皇上,出了什么事?陆美人怎的这个时辰了还不睡?”
褚彦起身,一手摁住了温舒宜,示意让她继续睡。
温舒宜却抓住了帝王的大掌,模样娇憨之余,还带着美人刚睡醒时的妩媚,令得素了好几日的男人眸色一度暗沉。
她低低委屈道:“皇上不在身边,妾身也睡不踏实,妾身想和皇上一道出去看看。”
陆诗雨想要争宠?
也得看她乐不乐意!
温舒宜一开始入宫只想保命,但是如今她也有野心了,帝王的宠爱能给她带来一切想要的东西,权势、富贵、体面……还有复仇!
褚彦幽眸一眯。
这妖精又起了什么主意?
帝王依了她,只要温舒宜不被影响情绪,能给他生一个漂亮聪慧的皇嗣,她想怎样就能怎样。
褚彦认为,他是大周帝王,被他偏宠的女子,便有为所欲为、肆意任性的资格。
他中意的女子,即便想造作上了天,他也会亲手给她递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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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是长久之计 第70节
“皇上!皇上救救妾身吧,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和妾身无关啊!甄梁玉是来找昭淑媛的讨公道的!”
陆诗雨身上裹着一件粉红色刻丝十样锦的大氅,发髻散开,看似十分随意的打扮,实则别有心机,她跪在轩彩阁内,人已哭的梨花带雨,似是受惊过度,模样楚楚可怜。
温舒宜跟在帝王身后走来时,便看见了这样一幕。
她心中纳罕,甄梁玉死了好一阵子了,如今还有人拿她做文章,真真是死了也不安生。
夜风冰寒,温舒宜惧寒,下意识的挨近了帝王,像只得宠的慵懒猫儿,如若无骨的依附着天底下最强的男子。
温舒宜发现,她以前觉得羞涩之事,如今做起来也是手到擒来。
“皇上,妾身冷。陆妹妹这样是作甚?上回甄梁玉的事情已经查清楚,甄梁玉的死与妾身无关,可陆妹妹这话,怎么好像在暗指妾身杀了甄梁玉呢。”温舒宜的嗓音还带着几丝困倦,像极了小情人的呢喃低语。
她这是在撒娇。
褚彦的剑眉微不可见的轻挑。
说来也怪,别的女子撒娇,他只觉厌恶,但换成了温舒宜,他却是觉得格外养眼,且分外受用。
帝王牵住了温舒宜的小手,给她捂着,美人的一双柔荑也另有妙用,万不能冻着。
“陆氏,你好大的胆子!可知肆意编造谣言是欺君之罪!”褚彦直呼“陆氏”,似根本不将陆诗雨当做是后宫嫔妃。
陆诗雨心头一颤,猛然间被帝王龙威震慑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如此凄楚可怜,必然会引起帝王的怜惜之情,没成想反而激怒了皇上。
不过,陆诗雨是有备而来,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皇上 ,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妾身方才当真见到鬼了,昭华殿的人皆能作证,那就是甄梁玉的鬼魂!她是来找人索命的,可妾身当真冤枉呐,妾身与甄梁玉的死毫无干系啊。”陆诗雨言辞激动悲切,面容哭的憔悴不堪。
随即,她身后一同跪着的宫婢们也纷纷说方才的确是见到了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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