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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绥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如若然
并非绥年
作者:如若然

关于并非绥年千回百转的爱情,爱恨难分的亲情,扑朔迷离的情节,交织出一个非比寻常的感人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她抑塞磊落,他少年得志,他们相遇虽晚,灵魂却仍然碰撞出了美妙的火花。他去了疫情最严重的地方,半月有余了,他还好吗?我不知道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但我不敢跟他视频,怕打扰他影响他。人生还真是无常,这场病疫说爆发就爆发了。林匆匆这么年轻的生命说消逝就这么消逝了。一个对社会如此有价值的生命消亡起来也不过就是一瞬,这





并非绥年 第1章 变化
不宜穿梭于阳光下的真相,怯怯露出了一丝人间冷暖。
文案完稿,工事忙完。
女儿睡下,一切妥当。
李伊伊松了一口气,捶打着脖颈,目光落在了两只汽车护腰上。
左边那只天蓝色的廉价无品牌,她纠结良久方才买下。
右边那只灰色颐维的,她第一眼看到就决心买下,尽管花去她半月工资。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郎。
开车时间久,最受罪的是腰,那痛虽不剧烈,但足以让人挠心抓肝,不仅如此,长久容易导致腰突或肌肉劳损。
这东西钱东阳一定喜欢。
奶奶的梳子,也许她很快就能得到。
梳子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升腾起希望后,她一天也不愿多等下去。
李伊伊眉头微蹙,想得正专注,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挪了挪凳子准备站起来,房间里突兀地出现一声巨响。
她扭过头去,看见钱东阳摔倒在了清冷的瓷砖上,正挣扎着爬起来。
从来没见钱东阳这样,李伊伊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看着钱东阳疼痛扭曲的脸,李伊伊仿若感受到,有火辣辣的伤痛窜上钱东阳的身子,也许她不该笑。
止住笑意后,李伊伊看着满脸疲惫的钱东阳,关切地问道:“怎么才回来?”
“家里遭贼了吗?幸灾乐祸。”
他突然间爆发出了雷霆般的声音。
他的头发似乎根根竖立,她感受到他直冲脑门的怒意。
她依稀还看到屋子里的灯晃了几晃。
这种来自人体类的巨大动静,她十分熟悉,但源头决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李伊伊顿觉屋子里气氛不对,这话似乎不是从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丈夫嘴里说出的话。
她不由得逡巡屋子。
屋子凌乱不堪,这点他没冤枉她。
但更让她惊异的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正狠狠瞪着门口使他摔倒的香蕉皮,眉头皱成了川字,一双要吃人的怒目迎上了她的目光,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不知,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竟也有眼放凶光的时候。
错觉,一定是错觉!
晚上,她光顾着赶工作,没时间陪女儿玩,小家伙竟充当起搬运工,把她喜欢的东西都搬到了地上,还弄翻了两张凳子。
她满不在乎地伸了伸脖子,又敲了敲酸痛的后背。
“我跟你一样,这不才工作完,一起收拾吧!”
“不用了,死性不改。”
他的声调虽相比之前小了点,但话语却冰冷到足以让她觉得陌生。
李伊伊见钱东阳脸色铁青,真的动怒了。
她急忙去拿扫帚,打扫起来。
才扫两下,扫帚被钱东阳一把夺了过去。
而李伊伊抓东西向来紧,猝不及防,手指被振得钻心地疼痛。
李伊伊愣了愣后,看着眼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
她旋即将目光转到了那两个汽车护腰,鼻子发酸,泪水在眼底打转。
她紧了紧眼,将泪水悉数收了回去。
这本没什么。
只是结婚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看到钱东阳黑脸,枉顾她的感受,有些始料未及。
她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也并没过习惯倍受宠溺的日子。
只是他变化太大了!
只是今晚本要送他颐维护腰的!
只是破解秘密的梦似乎要碎!
屋子里沉闷极了。
她去了洗手间,将窗户半开,大口大口吸进一肚子清冷的空气后,关上了窗。
这年冬天空气格外潮湿,一场接一场的冷雨,寒风飕飕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枝伤痛摇曳。
新书,希望大家支持,不甚感激!




并非绥年 第2章 尘封日记
李伊伊行尸走肉地回到卧房,坐在写字台前,拿起那本尘封五年的日记本。
日记本上的锁已经有了斑驳的锈点。
纸张已经发黄。
一股陈旧的味道随着书页的翻动飘散出来,让她忆起一些久远的,她以为嫁他后,已经剥离的岁月。
她读了起来。
我在屋场坪里不停地转圈,转着转着,转出了灵感。脑子里突然涌出这么一首诗来。
远处青山摇曳好
艰难裹足攀登渺
人转心转山自转
屋在山角离山远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蛮喜欢的,所以跑去屋里拿笔,想记下来。
因而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三司神,本来在奶奶家吃得好好的,看到我们这边有好吃的就要来我们这边吃,哪里有肉哪里蹭,难怪长得那么胖,死胖子。华华,呆会你多吃点,不用管她。”
是母亲愤怒得让人恐慌的话语。
“妈,我知道啦。”
李华华甜腻得让人恶心的回应。
我在外头,能想像出母亲扭曲的脸,和她坏笑着撒娇的样子。
我恨我不会撒娇,永远都不会。
“为什么走的不是三司神,而是你二姐,都怪你奶奶那个闲事老太婆,都怪三司神……。”
母亲开始回顾前尘往事,声音渐渐变得哽咽。
悄然地,快到门口时,我的双脚像长满了根的植物,驻扎在了门口,再也走不进去。
苍白的阳光打在我身上,映衬着我的僵硬。
门半开着,从屋内投射出半抹黑,我笃定她们谁也没有看到我。
我更加肯定,即便看到了我,母亲也不会终止她的回顾。
自从李晔晔走后,母亲一直叫我三司神,指责我胖却是第一次。
我胖么?
比起骨瘦如柴的李华华,我是胖了那么一点儿,可是母亲不是比我更胖么。
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不是我选的,是他们为我选的。
我今天只是想吃妈妈做菜的口味,所以对大家说要跟妈妈吃。
妈妈做了什么,我发誓我并不知道,直到此时,都不知道。
妈妈的声音消停后。
我等了许久才进了屋,在进与不进间来回挣扎。
光影都没怎么变,也许没多久吧!
一进门槛,我下意识地看到桌子上摆了两个盘子,三双筷子。
一盘是猪肉,看着垂涎欲滴。
一盘是豆沙糍粑,源源不断地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从芭蕉叶里冲奔出来,一共四个。
父亲带着大姐,四弟去别人家里吃酒了。
我也想去,但没被挑中,只要大家都想去,我就不会有机会被挑中。
豆沙糍粑妈妈给自己做了两个,李华华做了两个。
大抵是我说要吃,她们看到我来,才动筷子吃。
我意识到我的突然介入,给她们添了麻烦。
我没有吃,只是找纸与笔,就在那个房间写诗。
我很庆幸,这诗,我一个词都没忘,泪也没有洒在纸上,它干净、完整。
她们已经开吃,讨论着食物的香甜咸淡,让我忍不住吞了几口唾沫。
谁也没喊我。
我很想吃,但母亲的话,就像一根芒刺。
如果我吃了,那根芒刺大抵会刺穿我心窝。
把记忆中的诗腾挪到作业纸上后,我大声问奶奶,还有饭吗?
奶奶一边回我,一边往这边走来。
你说要跟你妈吃,我把剩饭喂猪了,我去给你做。
我看着头发已然斑白的奶奶,只能说不用了,我已经吃饱。
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
母亲肯定没有听见,她只听到了我后面说的话。
我前脚走出她跟李华华所在的堂屋,她后脚将仅剩下的一个糍粑收进了厨房!
“华华还有一个,等下你饿了热热吃。”
母亲的话语中渗透出深浓的爱意。
我承认,她很爱孩子。
但转念即成悲凉。
因为那些她爱的孩子中从来都没有我。
仿佛我是奶奶的女儿,不是她的!




并非绥年 第3章 洪水猛兽
下午,母亲从山上背回来了半背篓猕猴桃,同行的还有灵香阿姨。
母亲喘着粗气将背篓放在栏板凳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饿得没气力了吧。”
灵香阿姨则还背着背篓,一边说着一边去我家灶房里倒茶喝。
“还好。”
“一起去摘的,你摘了那么多还一个都舍不得吃,我就摘了三四十个,还吃了不少。”
母亲笑着扶了扶被树枝扎乱的头发解释,“我们家孩子多。”
“华华,你最爱吃的布筒子,快去挑两个剥了皮吃。”
我们那叫猕猴桃布筒子。
“你对孩子真好,我们村里的楷模。”
母亲用衣袖胡乱地擦了一把汗。
“是啊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不就是为了下一代吗?省下的将来不都是他们的。”
我看着母亲不再水润的脸,五味杂陈。
细细想来,她对孩子还是蛮好的,只是这些孩子里没有我。
她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只是她的道理从来不会放在我身上!
我多么渴望,她能像爱李华华一样爱我,为此我甚至希望自己是李华华,纵然被祖母万般嫌弃,也无所谓。
这一刻我几乎要忘却,昔日奶奶精力旺盛,常年穿梭于山间之时,最有口福的人是我。
李伊伊打了一个寒颤,没有再往下读的兴致。
她风风火火从第一个抽屉寻到第三个抽屉,终于找到一只老旧的钢笔。
一行漂亮的小楷字跃然纸上。
他居然这么对我?难道他的缺陷没了?还是……
她还想写些什么,一个响雷剧烈响起,随后从天空的裂缝里扯出一丝亮光。
“妈,快来陪我,我怕,怕鬼。”
她与钱东阳5岁的女儿钱美妍,蜷缩在被窝里。
寒凉的灯光覆盖着偌大而空旷的房间。
此时,钱美妍正紧紧地拽着被子,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她。
李伊伊些许烦躁地回了句:“世上哪有鬼?”却扔下笔记本与凌乱的思绪,钻进被窝,爱怜地守护孩子。
李伊伊周身散发出冰凉的寒气,她想搂住钱美妍,却又怕冻到她。
正纠结间,一个暖烘烘的热水袋滚到了她的脚边。
她想大抵是钱美妍感受到了她的冰寒吧!
“美妍,你用,我捂捂就热。”
她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妈妈,我全身很暖和。”
钱美妍一双微微发胖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她冰凉的大手,使劲揉搓。
若有若无的温暖源源不断传至她的手心。
李伊伊看着不停给她暖手的钱美妍,变得多愁善感。
真希望我们能永远不要分开,你能陪我久些,久些再久些。
一道闪电再次从裂缝里蛮横地撕扯出来。
李伊伊耳边萦绕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一句多年来,一直深刻于心的话在雨中响起:手脚冰凉的人,没人疼。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滴落在大红的被单上,绽放开妖艳的花,她生怕钱美妍看到,别过脸去。
博大的苍穹都有伤心落泪之时,而她眼睛并没有干涸,怎么就不能哭。
然而,李伊伊感受到钱美妍小手的温暖。
笑意不知不觉间溢满嘴角,终是取代了哭泣。
哪怕是因着这个孩子,哪怕再没人疼,她还有自己。
几声巨雷接二连三劈下,似有一张狰狞的脸在狂怒不止,源源不断喷薄着他的怒气。
李伊伊透过窗户,直视着凄冷的天幕。
钱美妍紧紧搂住李伊伊。
“妈妈,我睡不着,给我讲个童话故事吧!”
有关童话的东西,李伊伊脑子里一片空白。




并非绥年 第4章 消亡
钱美妍清幽灵动大眼睛里闪烁出的期待让她难受。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最后空茫地目光看向远方,落入黑暗。
她讲起了奶奶与小花的故事。
心力不足,具体讲了些什么,李伊伊不记得了。
不过钱美妍与她的对话,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钱美妍说奶奶对小草那么好,小草有那么多的愧疚、不舍,小草为什么不写一本书,把奶奶写到书里作为永久的纪念呢?
李伊伊有些恍惚,这个孩子不过6岁,居然给出了这样一个建议。
她是6岁的思维么?
6年前,她也有这样的想法,现在每天还在写着文章,只不过这个念头却不知何时被遗忘在了奶奶让她找出的秘密里。
李伊伊震惊之余,钱美妍又问了一个让她更加震惊的问题。
“妈妈,你的故事里只有奶奶,小花的爸爸跟妈妈呢?”
他们很好,一直妥妥地躲藏在她精神的荒原里,她不愿提及,因而随口回了句:“他们生活得离小草很远。”
李伊伊看着钱美妍在她怀里满意睡去,再次拿出那本笔记本。
她翻找了好几个抽屉,寻出一只非同寻常的笔,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干脆将那笔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索兴又翻开日记看了起来。
春风狂扫而过,无数枯叶的命运发生了改变,无论它们有多么留恋枝头,或是急切的渴望归于尘土,都匆匆地飞舞在阳光下,如集会的枯叶蝶,正在演绎消亡前最后的华美,为新的叶儿腾挪地方,那场面好不壮观、绝美!
消亡,这个世界每天都上演,在我看得到,或看不到的地方,理所必然,循环往复。
除了赞叹与无关痒痛的感慨,我其实并不在乎那么多,这不过是自然规律,凡是有生命的,终将离去,消亡才是生命真正的终点。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我甚至反感那些多愁善感过于敏感的文人或女人,今天我说得有点多,是因为受到了残酷的打击与讽刺。
有些东西只不过是原以为,只不过是没有关乎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因而能说得云淡风轻。
看完这场狂风席卷落叶,就在我转身进屋的时候,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伊伊,出事了。”
父亲的语气极其平缓,我以为家里不过是发生了鸡毛蒜皮,无关痒痛的小事,冷然地回问:
“什么事?”
“你奶奶走了。”
从父亲的话语里我听不出半点悲伤,半点恐惧,半点敬畏。
他的语调跟茶余饭后说别人家的事打发无聊的时光别无二样,以至于我产生了误解。
“去哪里了,没告诉家里人吗?”
“她离世了,你回家吧!”
我的心骤然间凝聚成了紧紧的一团,仿佛只要一松开,就会像散架的玻璃瓶碎成七零八落。
奶奶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我断言,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她那样爱我。
我很悲戚,可我不知道我悲戚的更多的是她,还是我自己。
大抵是纸页过于沉旧,不过看完一页眼睛便隐隐酸痛,她合上了笔记本,想起一些久远的事,五味杂陈。
也不知深夜几点,她连打三个哈欠,想睡,却睡不着,将自己放在冷硬的木板上,听着窗外的雨声直至天明。
屋子外明明没有芭蕉树,可她却听到雨点落在芭蕉叶上,不停地演奏着各种爱恨情仇。




并非绥年 第5章 求而不得
次日,雨过天晴,空气寒冷而清新,天不过蒙蒙亮,李伊伊雷厉风行地起床了,轻手轻脚地来到梳妆台前,拉开灯。
她从来没有如此用心地化过妆,对着梳妆台里的镜子修修改改花了二个多小时,终于画成了理想中的样子。
看了一眼我见犹怜,别样美丽的自己,李伊伊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后,满意地走去了厨房,做起了早餐。
又花了一个小时,李伊伊终于勉强将粥熬好,鸡蛋也煎了出来,只有一只黑了点,大不了自己吃。
看着温热的鲜奶,心型土司,及凤尾水果拼盘,她心血来潮着用番茄酱在鸡蛋上画笑脸,不幸的是三只鸡蛋全画成了哭脸。
“东阳,该吃早餐了。”
她似乎已经忘记昨天晚上他们那场因屋子整洁度而爆发的不愉快。
尽管此时,手指还隐隐作痛。
钱东阳也该忘了吧!他向来宽容。
但为什么没人回应?
“东阳,干嘛呢?太阳照屁股了,怎么还不起来!”
李伊伊一边说一边急步朝钱东阳的卧房走去。
她推开房门,钱东阳床上的被已叠得整整齐齐,屋子里并没有人。
她本能地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居然快9点了。
李伊伊不禁自责,平时这些事情做得太少才会这么费时费劲。
这么晚,怨不得钱东阳已经出门。
钱东阳将奥迪车停好,疾步朝紫苑小区走去。
阳光清冷,却格新鲜,仿佛谁都能获得新生。
他查看着楼牌号,最终在一栋墙砖古旧的卡其色楼前驻足,朝墙面晦暗,墙皮剥落的楼道走去,爬上二楼,来到一扇贴着鲜红对联,屋门紧闭的房前。
他右手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朱红色的礼盒,这仿佛不是一件礼物,而是他后半生的人生,他自然要握紧。
钱东阳按敲了敲裂开一条缝的屋门。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打开了房门。
女人一头银发随着门开之际的过堂风轻微飘荡。
钱东阳愣了愣,将礼盒装进羽绒服里,讪笑着不知道是自问还是问眼前这个阴冷着脸的老妇人。
“走错了?”
老妇人皱巴的脸皮动了动,旋即用浑浊的双眼斜睨了钱东阳一下,用无比黯哑的嗓音反问:“找谁?”
“雪瑶。”
老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看不出是探询还是清冷,又抑或是生气、不屑。
“我是她妈,她出差了,不知哪天回来。”
钱东阳意识到并没有找错地方,松了一口气。
老妇人微微忸动身子,拉下脸,显示出极度地不耐烦。
钱东阳只得讪笑着刻意讨好:“阿姨,谢谢,那我过几天再来找她。”
老人没有回应。
钱东阳将手伸进衣兜里,还想说点什么,只听到“砰”地一声,他与凛冽的寒风一起被关在了门外。
他有些恍惚,这样的巨响,是刚才那个看似孱弱的老人弄出来的?
好事多磨吧!
他悻悻一笑,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洛雪瑶打电话。
但回应他的是落寞无情的嘟嘟声。
他有些沮丧,看了看那扇枣红色对他紧闭着的木门,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来到车上,钱东阳竟不知道车子该开到哪里去。
自从认识了洛雪瑶以后,他就越来越不想回家,一回家就心烦。
看到拥挤的房间心烦,看到惨白的墙面心烦,看到表情僵硬的李伊伊更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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