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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佳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名女郎的小说
三国有佳人
作者:无名女郎的小说

后汉季世,西凉,蜀汉,东吴奉天子衣带诏讨伐曹魏,魏主东走海外,三国于洛阳置酒设宴庆功。迎着无声的千道目光,汉征西将军 、冠军侯、凉州牧、西域都护 、护羌校尉王瑗作为西凉宰辅参加夜宴,她晚妆秾艳,步态优雅,微微颔首,半阖双目,端持一把精美的象牙白摺叠扇,从室外款款走来。她身穿九重锦衣,外罩一件黄纱单衣,数尺长的衣裾长长地委在身后光洁的地面上,在辉煌的膏烛下泛起莹莹的金银光泽。三十青春盛年,正是她美貌的巅峰全盛时期,无限妩媚,无限端庄,顾盼之间,流光溢彩。千道目光无不为她着称于世的美貌而叹服,亦臣服于她鹰扬虓虎之武威。不过,王瑗总是记得建安元年的那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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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佳人 梦断蓝桥园田
汉建安元年春,扶风南园。
南园,是三辅豪强着姓扶风郭氏庄园,位于扶风南山之下,故名南园。
王瑗来到南园已经数年,她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当她意识到自己没有归路后,对回家的希望就已经彻底断绝,无奈只能融入这里,成为一个汉朝子民。
这是一个类似于汉晋的时代,既有她所熟知的人物,在某些方面,却与她原来世界的汉晋历史存在着较大的偏差。
如今正处后汉末年,天下大乱,朝廷的统治已趋近崩溃,群雄与盗贼蜂起,百姓生理百不寸一。昔日润泽整个汉人的荣光已成为如烟往事,历经羌乱,h巾,董卓,古老而庞大的王朝摇摇yu坠,岌岌可危。
王瑗所在的扶风位于关中,关中本是汉朝旧都所在之地,千里膏野沃土,但是既经丧乱,已经变得残破不堪,流民四起,盗贼猖乱,董卓之后,更兼混战,人人自危。
动乱之中,颠沛流离的天子刘协已被东郡太守曹c迎往许昌,更换年号,重建台阁朝纲,而百姓或逃往深山边塞,或依附豪强,苟延残喘,苦难深重。
在混乱的时局中,b起脆弱的百姓,豪族地主有着更强的自保能力,他们以庄园为立身之本,蓄养部曲与外界对抗或者合作。
南园便是郭氏一族在扶风累积多世的产业,乡党聚族而居,彼此扶持协助。通过各种手段,他们霸占了南山以及南山下那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和水泽。南园园中山水清美,峰谷嶙峋,原隰滋茂,林木欣欣,清流明亮,逸禽走兽,应有尽有。jing美的宅院依傍田园,朴实的农居毗邻桑林,舟船泛于碧湖之上。
郭氏兼并土地,x1附百姓,隐匿户口,又招揽没有土地的流民,在南园之中进行各行各业的生产,兼之放贷,兴修水利,豢养僮仆和部曲,资财巨万。
王瑗在意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流落荒野,衣衫褴褛,食不饱腹,又兼jing神崩溃,神思恍惚,状若疯癫,因此被当做流民为郭氏所虏,成为在南园里劳作的奴隶,只因为被责打的同伴鸣不平,被毒打终日。
“天地不仁,万物刍狗。”
王瑗恨恨叹道。
郭氏族长的少子郭峻从旁经过,听闻此语,如有所动,心怀不忍,于是将她救下,让她成为他的侍nv。
郭峻是一个清俊如诗的少年, 少好郑氏学,学习经史,本该待到束发之后,举孝廉,然后为州郡所征辟踏入仕途,但自h巾乱后,他为道家所影响,遂服道衣冠,修习玄理。他父亲对他离经叛道之举十分憎恶,但也无可奈何,只好随他而去。
郭峻因修习玄理,又为王瑗那番言语所动,故而对她平等相待,如同朋友,后携她同到南山隐居修行。
不久三辅又乱,时局愈来愈紧张,郭氏族长决定让宗族迁入郭氏坞堡中居住以自保,于是命郭峻下山。
郭氏坞背靠南山,地势险峻,形制盛大,为方形院落,围有夯土院墙和壕g0u。院墙只开一门,上建门楼,四隅建有角楼,均以飞阁复道连接。坞中建有三层楼阁,还有粮仓府库水井马厩,以及各式房屋,以便居住。战时人畜就避入坞堡之中,部曲则登上楼阁、望台和角楼,了望击退来敌。
王瑗向郭峻询问道:“小公子,此番是何处贼寇来犯?”
郭峻答道:“是从凉州来的兵马。”
郭峻见王瑗面露疑se便道:“当初凉州羌人叛乱,朝廷派军平叛,然而不久天下大乱,朝廷迁移,官军与其他凉州兵马一同观望,见朝廷力不能及,便各行其是,不听朝廷号令,甚至与羌胡同流合w,对抗朝廷,董卓作乱之时,曾派人与其g连,人未至,董卓已经败亡,遂流连关中,寇乱三辅,而人心惶惶。”
郭峻言至于此,有切齿痛恨之se。
郭峻在坞堡之中也是道家装扮,头戴白玉莲花冠,身着浅se襦裙,鹤氅,外着绿帔,手持麈尾,脚踏木屐,有翩翩谪仙人风度。
王瑗只见坞堡内外,郭氏部曲巡逻放哨,布防警备,铠甲的金属振动之声格外清脆,角楼望台时时都有人持弓执杖护卫,牛马车队往来不息,一gu战前的紧张和危险气息四处弥漫。
南山高洁,安宁辽阔。她和郭峻在南山清净无为的隐居修道生活,本是一种侥幸,注定要随着战争的迫近而过早的终结。她本无意来到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却有幸得到上天垂青,苟全x命于乱世,享受最后的安宁,这是最后的安宁,以后却再也不能复得。




三国有佳人 梦断蓝桥先登
一队步骑队伍自夜se中奔来。
队伍火炬不明,旌旗不展,衔环含枚,屏声匿气。
最前方的青年将领年纪约二十多岁,身着盆领银凯,丝绵披风,翻毛袍服,连兜鍪都有一圈用以保暖的皮毛。他手握马槊,腰悬宝剑,背负长弓羽箭,马背两侧各自挂着一把马刀马剑,缀满细甲的马靴上还别着匕首。苍白月光下,浮跃跳动的金属甲光,渗出阵阵寒意。
青年将领身后的骑兵步卒骁勇健壮,装束也与其一般无二,衣甲鲜亮,英气b人。
远远的,山下逐渐浮现出一座坞堡的轮廓,待近一点便能看到环绕坞堡的一圈低矮屋宇,以及整齐的田地和一排排茂密的桑树。
田地里纤细的麦苗和桑树轻柔的枝叶在尚带寒意的微凉夜风中摇曳。
“何人?”
“驻马!”
最近很不太平,郭氏部曲今晚轮值负责外出哨探的一队小卒发现远方有一队来路不明,形迹可疑的人马向他们驰来。这列队伍绵长,黑黝黝的,一眼望不过头,像是一支军队,但他们并未接到近几日会有大批人马路过的通知,而且还是在危险的夜间行军。
因尚不知敌我,他们上前询问,而来人并不回答,且无减速之意,于是厉声喝止让其停下,然而这队小卒居于最前者却发现,来人前方甲骑的行军纵队列成了数个小队,并从骑乘转变为了战斗的姿态,长枪放平,提高马速,已经瞬间冲至他们面前。
来人带马,足有两三人高,携带着巨大冲击力,他们还未来得及恐惧以及结阵拒敌,只看见枪尖在火光下间或一闪,就已被十数支长枪刺于马下,同时后方的甲骑围着他们形成两个圆阵,一边奔驰一边从马上s出如瀑弩箭,将余人s杀殆尽。
在用长枪逐个穿刺检查没有活口后,这支步骑队伍继续向坞堡前进。
郭氏坞堡在门楼上巡逻的一个部曲士卒远远看见今夜刚刚出去轮值的哨探的火光突然滚落在地上,同时还有惨叫声传来,不久近处几处哨探的火把也相继倒下,正在疑惑发生何事时,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跑动声,盔甲清脆的碰撞声。
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他与他的同伴发现有大队人马借着夜se掩护b近坞堡,正要前去询问,他的一位处在亮se中的同伴就被s倒,惨叫一声,从门楼上翻落下来。
他和其他人立刻寻找掩护,或举盾,或蹲下,在向敌人反击的同时向内进行示警。
“敌袭!敌袭!”
随着警报大作,他的耳边已经传来万千箭矢呼啸而来的凄厉尖叫。
青年将领命队伍吐枚弃衔,按照预定计划,分做五路,弩箭弓箭在前,甲士在后,分别攻击四座角楼,而他则率中路亲自攻击门楼。
坞堡中瞬间大乱,郭氏部曲在匆忙中披上盔甲,装备武器,部曲将佐很快就组织起人手支援坞壁,门楼角楼栈道楼阁望台以及坞门两旁的s孔已经开始向黑暗中的敌人s出乱箭。
弩箭手和弓箭手到达壕g0u前就向壕g0u后的守兵进行多轮覆盖齐s,双方互有伤亡,但在他们的猛烈攻势下,守兵很快就被肃清。弩箭手和弓箭手身后的甲士则要趁着郭氏部曲第二批援军到达之前登上占领坞壁,他们在弓弩的掩护和步卒的协助下已经清理完坞堡前的障碍,然后开始推平壕g0u,搬运云梯。
“来人,快来人,贼人快冲上来了!”一个部曲士卒向后方撕心裂肺地呼唤援军。
随着壕g0u被填满,甲士冲过壕g0u将云梯推往坞堡墙壁和门楼。
门楼前,青年将领下马,奋不顾身,冒着飞矢滚木礌石,在弓弩的掩护下,第一个从云梯上攀登上去,紧随其后的是装备同样jing良的甲士。他们登上门楼,拔出刀剑,与郭氏部曲r0u搏厮杀。
郭氏部曲大多是依附郭氏的流民百姓,平时耕作,c练较少,虽说唯一的优势便是以逸待劳,粮草充足,和为了保护自家老小和财产的旺盛士气,但他们大多穿的只是皮甲,刀剑也不是很jing良,带甲之士也不过百人,可大多还在族长和部曲将佐的身边,两方现在虽说人数相当,可相差甚远。让他们对付一些流民强盗散兵游勇尚可,可若是碰上像今夜贼人这样的强敌,真是相形见绌,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部曲士卒见这些远道而来的敌军几乎个个披甲,矫健勇猛,虽然被箭矢和刀兵击中,然而依旧无事,最多被击得东倒西歪,向后仰去,或者造成一些皮r0u伤,然后继续前进。他们根本无法对敌军造成致命的伤害,而对方若击中自己,则几乎没有生还之机。
b仄的门楼空间里,郭氏部曲不断地被敌军杀伤,他们在不断地往后退,而敌军也在不断地向前推进,他们渐渐失去了对门楼以及左右栈道的控制权,并且敌军的后续士卒也陆续登上了门楼,将他们杀散。
郭氏部曲阵线节节败退,很快就发生了溃败。在门楼督战的郭氏将佐见势不妙,转身而逃,还不忘一路收拢溃兵,向坞中阁楼奔去,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青年将领率领士卒占领了门楼,扫清了藏匿在附近的残敌,其他四路兵马也顺利占领了四处角楼,他命人打开坞门,让后续队伍进入坞堡,整个坞壁已经被他们牢牢掌握在手中。
他们向坞堡内泼洒油脂,s发火箭,点燃了各处房屋,火借风势,光烟四起。
青年将领整顿队伍,升起了自己的将旗,然后突马向前,率领骑兵和结阵甲士向坞堡内的余敌发起最后的攻击。此时,春日的天际渐渐转为淡淡的灰白,有点亮了起来,在附近轻飘的云彩也被染上了薄薄的金se,紫se,红se和粉se。
王瑗静静看着如此美丽的天se,暗道原来已经天亮了,紫红的曙光正温柔地泛在早晨的清露上,她有些懊恼,怎么就没能逃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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