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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降落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码代码的Gigi
她妈把烟一扔:“你别来教训我,你不懂我,你们都不懂我,只有她懂我,知道我的痛苦,你知不知道我多痛苦,她对我那么好,我帮她烧饭干活我乐意。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学什么,我天生这么没出息。”说着她就哭起来了。
也许是这样的场景发生过太多次,苏瑾麻木了,也没有去安慰她,只是冷言:“你看看你在她那花多少钱,她能对你不好吗?如果你天生就这么没用,那么你别他妈的来拖我后退。我一点都不想受你影响。”
说完她摔门而去了。
一个周末过完,她回到高中学校,跟前后桌课间打闹着玩,上课专心致志,晚自习高效把作业写完再写自己的学习资料,仿佛家里的事对她一丁点影响都没有。
对了,那个时候,她总是班里的千年老二,有时侥幸能爬到第一,第一,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路征的。
每次她拿第一的时候就特别尴尬,老班强哥总是会在班里调笑路征,“这一次路哥又飘了,什么时候把第一拿回来。”
知道强哥没有恶意,但苏瑾小肚鸡肠地向他投去一丝恶毒的眼神,他刚好抬头,看向她时,微微一笑。
周末回到家带来的阴霾,似乎因为那个笑容,那个在她看来带着点阳光的笑容,治愈了她。
苏瑾知道自己有很多副面具,不是伪装的面具。只是,戴上一副面具时,将其他面具脱下。面对可爱的前后桌同学,她仿佛是个无忧无虑的高中生。面对繁重的课业,她是冷静聪慧的考生。面对她妈,她是无奈的女儿。面对她爸,她有又爱又恨的纠结。独独面对自己,她不知道该是哪副面具,不知道自己是欢喜还是悲伤,应该乐观还是放纵还是不理世事。





爱过,降落过 chapter6
苏瑾的心软是路征来找她时,他抱着哭泣的她低声安抚,他帮她母亲办了个体面的丧事。
他是在母亲去世当天的晚上到的,在他到之前,她觉得她很好地扮演了一个独立、坚强而命运坎坷早年丧母的角色。
在他到之后,她开始奔溃,看着自己的世界,默默塌陷。她似乎一切正常,在表演自己,可内心被吞噬的黑暗,越来越多。
你曾以为,还有无数种充满可能性的将来在等着你和她的关系缓和。
亲人的死亡是钝痛。对无情的自然法则的痛恨与无力感淹没自己,对再也无法相见的事实避而不谈,对她能入梦、以另一种方式陪伴自己的可能性进行幻想,对自己的未来再也没有她认知的那一瞬,觉得未来并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守夜时,路征抱着她,没有说话,他知道她不需要安慰,此时也没有言语能够安慰到她。
她长时间的发呆,间或的流泪,哭肿的双眼,已让他不忍再用粗糙的纸巾帮她将眼泪拭去。
他用温热的拇指将眼泪擦去,即使显得无用功,刚刚拭去,又泪满面。
那一瞬,他想照顾这个心碎的女孩一辈子。
路征后来想,也许,爱她就是从那里开始。
第二天出殡,苏建国还将他儿子带过来了。苏瑾脑子里的弦崩了,她丢掉了所有的体面,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泼妇般嘶吼,“你把他带过来干什么?你还嫌我妈不够丢人是吗?你带他滚啊。”
苏建国被她在众人前拂了面子,他梗着脖子说,“这是我家,他是你弟弟,你不要这么任性。”
苏瑾看着她的父亲,看着看热闹的众人,觉得,自己又在坚持些什么呢?这些面子的坚持,有什么用呢?
她鼻子一阵酸,强忍着眼泪,死死地盯着他,不肯妥协。
这时路征站出来,拉着她爸到旁边说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她爸好像更听他的,将孩子交给保安给送了回去。
是路征从他爸公司借调来帮忙的保安,出殡的车,都是他派来的。
他帮她妈妈,办了个风光的葬礼。嚼舌的村里人对苏建国说,你有了个好女婿。
在母亲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苏瑾无法正常重回生活轨道。她没有找工作,之前论文就写完了,但还要修改,但她无法做事。
持续性低落,成宿的失眠,在漫无边际的失落与游思中浪费时间,无法做任何事情。
路征将她接到了他的房子里,他请了个阿姨为她煮饭,让阿姨看着她吃饭。她论文的后续修改,是他一次次和她的导师交流,替她修改、提交和再修改。
苏瑾还记得那天的黄昏。她站在阳台上看落日,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路征那天回来的早,他从背后抱住了她,日渐消瘦的她,抱了很久,跟她说,“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她从那时起,慢慢活了过来。
后来,路征跟她求了婚,苏瑾也无力去探究,他到底是道德感、负罪感太强而弥补跟她结婚,还是觉得她无法离开他而勉强跟她在一起。
ps:其实有段没写,小言就不必太悲伤了吧




爱过,降落过 chapter7
其实苏瑾在c城有套房子,是结婚前路征买给她的。
从她爸家出来,不想回路征父母家,便去了那套房子里,打扫卫生。
不错的地段和户型,打开房门,窗帘拉着,灰尘积在地面,一踩就是一个脚印。大半年没有来过了。开窗通风,洗了拖把粗略拖一遍。明明回来也不可能不住他家,但也鬼迷心窍地将被子拿到阳台晒了。
收拾将至下午四点,路征打电话过来了。
“你在哪?”他问。
“我在新房里打扫卫生。”她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跪下擦去角落里的灰尘。
他好像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哪里的房子。“哦,那我一会来接你,晚上跟黑子他们有聚会。”
黑子长得黑,被兄弟们戏称“黑子”。聚会就是,认识的兄弟们,兄弟们认识的朋友们,七七八八聚在一起,名曰联络感情,实为利益交际往来。
不过这种以兄弟为名,并带上亲属的,感情到底还是深厚些,算是进入他们这个圈子了。也不得不承认,苏瑾嫁给了路征,才彻底明白他们的这种圈子文化,不然,她不会有机会进入这种圈子。
“好,你现在家吗?”苏瑾问他。
路征伸了个懒腰,“我没起过床你信吗?“他嘴里还在嚼着东西,咔嚓的声音,好像是薯片。
“那你帮我带件毛衣过来,我打扫地身上都是灰。“
“哪一件啊?“听见他窸窣起身的声音,打开衣橱在翻。
“那件粉的,不难找,我就带了一件粉的毛衣。“苏瑾擦完脱下了手套。
“啧啧,露肩的那件?不准,给我穿那件蓝色的。“他调笑的意味。
“随你。“她也不理他,好像昨晚的不愉快,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挂断了电话。
太阳西沉,苏瑾将被子收回房间,又将留在这的一些衣物从烘干机里拿出迭好。做完了一堆事情,还剩厨房没打扫。
打扫着厨房,等着他来,苏瑾竟然有一丝期待的。
在洗着抹布,水龙头开着,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还没去看,便被他从后面抱住了。
“老婆,还生气吗?“他有时很孩子气,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手环住她的腰,头在她颈间磨蹭着。
“生什么气?你好莫名其妙。“苏瑾装作不懂,想为自己的一时暴躁的坏情绪翻篇,就像刚刚打扫卫生听着音乐放空自己,突然觉得,没必要想那么多,是吗?
他啄了她的颈,她觉得很痒,头歪着想躲开这只绵羊。
她为了干活方便,脱去了外套,上身只有件毛衣,又怕弄脏裤子,将牛仔裤脱了,只剩件秋裤,也是奇葩了,这么个穿法在打扫卫生。
其实这样很性感。毛衣有些紧身,勾勒出了美好的曲线。薄薄的秋裤,贴着下半身,显出她的翘臀,两条细腿很养神。
就这样抱着,路征追着她吻着颈,手不由自主滑进毛衣中,包裹在内衣外面,握着那团软绵,一只手,时而揉着左胸,又滑到中间那条挤压的缝中玩弄,下一秒又从胸罩下挤进,被她的胸捂热的手,捏着那颗乳头。
苏瑾闭着眼,有些气喘,极力压抑着不撩拨他,却又受不了他一只手这么弄她,她伸手摁着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拉出。
谁又想,路征下一秒另一只手想下隔着秋裤,摁住了她的阴唇。
她一激,突如其来的感觉太强烈,她差点瘫倒在地,幸而有他在后“捆“着她。
他没有收敛,伸进内裤,缓缓滑过她的小腹,向下手掌轻柔的揉着她的阴部,太过了解她的身体,慢慢勾起她的欲望。
苏瑾隔着衣物,感受到身后他欲望的膨胀,顶着她的臀,有意无意地顶着她。他却好像无意缓解他的欲望,像是道歉般,照顾着她的感受。
他细长的手指进入她的阴穴,动作虽慢,却没停下,深入她,当她刚适应他的进入,他又出去,揉着她的阴蒂。
反反复复,苏瑾被他撩拨地粗喘,他们的性爱,仿佛一个互相调教的过程,这样的默契,好像是他们俩第二次上床,就找到的节奏那样。




爱过,降落过 chapter8
她摆腰轻撞着他愈发变大的阴茎,他闷哼一声,两根手指进入她的不断流水的穴,另一只还在她毛衣内的手粗暴的蹂躏着她的胸。
苏瑾受不了那种时而要给她,转瞬又离去的感受,想要转过身,让他去房间。
路征笑了,趴在她耳边,“想要?”
苏瑾不理他,她都这样了,明知故问。
接着便听到他解皮带的声音,苏瑾也很想要,自己将秋裤和内裤一并褪下,还没完全脱下,腰便被他拖近阴茎处,苏瑾配合地弯腰,趴在洗手台上。
两个老手,只不过,年前都在忙工作,刚放假又是冷战吵架,这种体位好久没有过。
他很粗,很长,苏瑾不知道别人是怎样,他是她经历过的唯一的男人。
这个姿势进入的很深,他的灼热、硕大的阴茎,摩擦着她的穴,层层迭迭,彻底进入她时,路征被她的紧致包围,缓了几秒。
苏瑾对他的停顿很难受,缩了一下,催他快点。
他打了她的屁股,“想让你老公早泄啊?”
他说完就猛干,大起大合抽插着她,他的腹部,在她的臀上一下下拍打着,发出“啪啪”的声音。
当快感袭来,苏瑾咬着唇紧紧地抓住水龙头,他的阴茎贯穿她,那样深入,让她想要尖叫,再快一点,再慢一点,都可以。
她还是忍不住,一只手离开台面,往后背摸去,单手解了胸罩,再去捉他的手,他任由她抓住引至她的胸,“老公,你摸摸我。”
路征却不深入亲密接触,隔着毛衣揉着她的乳,羊绒毛衣很柔软,毛衣被他的手带着在她的乳上摩擦,轻柔的触感,滑过乳头,她颤栗的想要喷出来。
“嘀嗒嘀嗒”,她的淫水落在地面,快感愈加强烈,那会是种下坠幻灭的感觉,苏瑾抬臀扭腰,配合着他的动作。
许久才停歇,苏瑾脸颊酡红,头发散乱着搭在肩上,近乎赤裸的身体,下身是他离去的一丝失落,背后是他的胸膛的温暖。
温存了会,她哑着嗓子说:“好了,让我去洗澡。”
路征也没放开她,将她转身,要抱她去洗澡。苏瑾配合地将腿环在他腰间,“快点。”她催促道。
她洗完澡,披着浴袍,去拿放在玄关处的他带来的衣服,发现他把两件毛衣都带了。
气笑了苏瑾,她拿着朝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路征走去,他抬头看她,耸耸肩,“拿错了又要被你说,干脆两件都带喽。”
“你看看被你咬的,我怎么穿这件露肩的。”她怒道。
他把她拉入怀里,跌落在沙发上,“你再嚷嚷我再做你一次。”
苏瑾被他揉在怀里,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离。
”今晚回去我们再来一次?“他一本正经问。
苏瑾抬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不我们今晚住在这,在你爸妈家总感觉干这事不方便。“她就想找借口不住在他家。
”好。“他回答完,商人本性逐利,他又追加条件,”那你帮我......”他蹭到她耳边说。
苏瑾吃吃地笑了,故意将指送到嘴边,吃着手指说,“老公,我不懂。”
路征眼红了,又忍住,打她屁股促催他,“快点换衣服,我们要迟到了。”
她出门又是磨蹭半天,连化妆都在车上化的,也多亏他这个老司机开车四平八稳,她才没化成个大花脸。




爱过,降落过 chapter9
“路子,你迟到了,看着我们大家伙都在等着你呢,你面子怎么这么大?”黑子看到他们到了,就叫嚷开了。
路征无奈摊手:“老婆出门磨蹭。”
苏瑾气得在后锤他,他却牵起她的手找位置坐下。
“弟妹,路子这可是甩的一手好锅啊。”黑子调笑着。
苏瑾没接他的玩笑梗,笑着打招呼:“黑子哥好久不见了。”‘
这才一群人开始打招呼,许久未见的,初识的,都如亲生兄弟般热络。
这群人苏瑾大多认识,坐在斜对面的男人似乎很熟悉,在哪里看过,但就是没有印象见过,他似乎面对这样的局面有些局促,他身边有个空位,像是人刚刚离开一下,应该是他伴侣的位置。
苏瑾刚想问路征那人是谁,他旁边那人刚好回来了。
很巧,苏瑾认识,说起来,他们还有亲戚关系。
苏妍是苏瑾爷爷侄女苏琳的女儿,··他们是同辈。苏妍的爸爸是入赘的,所以她跟她妈妈姓。
苏瑾小时候总听妈妈说苏琳这个人心机深重,但她觉得苏妍人很好啊,人很老师敦厚,说话做事慢条斯理,不像她那个口蜜腹剑、城府颇深的妈妈。她上小学,他们还经常在一起玩。
倒是苏妍先跟她打招呼了,她很惊喜的样子,“阿瑾,竟然在这看到你了,真的好久不见了。”
苏瑾坐在那,笑了笑,“这么巧啊,妍妍姐。“她也没站起来想迎过去。
倒是苏妍先走过来了,她身着淡紫色针织连衣裙,一双jimmychoo的高跟鞋很亮眼,拥抱上苏瑾时,苏瑾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很好闻。
很多个念头在这个拥抱中闪过。
小时候,苏妍家经济条件没她家好,她花钱很节约,苏瑾给她买很多她想要的玩具、画本。
第一次知道jimmychoo这个牌子还是她大学暑假实习时,女上司穿的,当时就觉得很耀眼,赞美了一句好看,才知道这个牌子。回去后查了这个牌子,看到价格,想,自己是结婚都不会有机会穿上这个鞋子吧。
后来结婚,她的第一双jimmychoo,是路征给她买的。
苏妍放开她,抓住她的手,嗔怪道:“你回来了啊,也不联系我,我平时都很挂念你,上次回去看我妈时,我还看到了你爸爸。“
苏瑾心中一阵烦躁,在这种场合,她并不想听到关于她爸的任何事情。
她如同久别重逢、甚是怀念般的熟稔地回:“哎呀,工作实在是太忙了,这次回来,我还想着好久不见你,要想办法联系你,我们好好聚一聚呢。“
苏妍抓着她的手,摸到了她手上的钻戒,她看着钻戒,再看着苏瑾旁边的路征,一脸疑惑,“这位是?”
苏瑾介绍,“这是我老公,路征。”
路征站起,跟她握手打招呼。
苏妍老公这时也过来打招呼,对路征很是客气的样子。
吃完饭,男士们喝酒谈事,女士们聊天联络感情。苏妍挽着苏瑾坐在一起,叙着旧,互加了微信,还给苏瑾看她儿子的照片和小视频,已经4岁了,视频里在家里爬来爬去,抓着面包一大口咬下去,翻着书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着实是可爱,苏瑾夸着可爱,像他妈妈。
苏妍问她:“你什么时候准备生一个啊,有宝宝真的是太幸福了。“
苏瑾一僵,看着她手机里的照片说:“我们俩太忙了,都还没把这事考虑上行程。“
苏妍一脸关切:“阿瑾,家庭是最重要的,有一个孩子才能让这个家完整。“
苏瑾无意谈论这个话题,连自己的异见都懒得表达,“嗯,知道的。看着你这样,真的很幸福啊。“
苏妍握着她的手,“阿瑾,你也算苦尽甘来啊,嫁了个这么好的老公。“
苏瑾听了这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不显于形,谦虚地接下了她这句“苦尽甘来“的评价。
当自己看起来是那个“幸运儿“时,当被别人夸赞好命时,不要反驳,没有人会听,没有人想了解你走过的路,真正的你。正如在她穷困时,无人想知道她还是否撑得过去一样。
结束后,当苏瑾坐在路征车上时,倦极,敷衍忍耐,可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想着结束走时,苏妍老公那副对路征讨好地送他们走的场景,想必是有事相求,她好奇,但也不会问。
他开着车,不说话。
车内连音乐都没开,经过一盏盏路灯,灯光在他脸上闪过,看不见半分表情。
“你知道吗?她小时候真的很老实,一丁点都不像她妈妈。”苏瑾感叹。
“人长大,自然是会变的。”他回。
“却让我有一种逃不过基因遗传的感觉,看她妈妈那时说话圆滑世故,她也得了有七分真传,跟这种人说话真累。你以为是随口一聊,她是等你已久。”
我会不会逃不过父母的宿命?
路征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看起来你跟她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苏瑾笑了笑,也没说真话,“是不错,就是感叹一下。”
要不是有曾亲戚关系在,在伦理道义上应该打招呼显得有涵养,不然她都懒得多说一句。其实曾经的她有过幻想,当她有一日飞黄腾达,见到了这些欺负过她的人,她会如何趾高气昂。结果岁月终究还是让她变“怂”。
不过,太多话,很多倾诉,她需要憋着,不能说,亲密如夫妻,都不能说。
“还是回你家吧,明天我得跟你妈一起去超市采购。”苏瑾道。
“我家?不是你家?”他说话突然带了刺。
苏瑾很累,“我的意思是,你爸妈家。”其实她也真的没把那当过她家。
宁静的车厢,有些安静地可怕,路征叹了口气,想说的,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们回去了也没讲话,苏瑾吹完头发回到卧室,他已躺在床上,他那侧灯已关了。她蹑手蹑脚爬上床,掀开被子一个角,钻了进去。
还以为今夜心事杂乱,会睡不着,结果才躺下一会,思绪就游离到天际,昏昏入睡了。




爱过,降落过 chapter10
司机早已放了假,还需买些年夜饭要用的食材和亲戚小孩们来拜年需要的年货,苏瑾便开车带路征他妈妈王仪去超市。
他妈并不易于亲近,她接人待物有礼有节,说话分寸感十足,但都难以掩盖骨子里的强势。有些事情,她并非对你厉令呵斥,但最终,她说的话,做的事,都在暗示着你:必须按她的意思来。
苏瑾结婚伊始,还有着好好相处亲近的念头,但时间久了,她有过很多努力,都无功而返,或者,他们没有缘分成为关系很好的婆媳,或者,这个根本不重要。
不过看过她跟些晚辈们的亲厚后,苏瑾心中便明白了。
这并不是一场门当户对的婚姻。
但王仪并不会将这种门第的差距进而引申为身份地位的差距表现出来,她只是礼貌得体,用礼貌的差距感来提醒着她,不要越界。
王仪坐在了车后座,她俩单独在密闭的车厢内,没有闲聊,不过苏瑾也习惯与她在一起这种尴尬的气氛。
苏瑾稳妥地开着车,但知道她肯定要说点什么。
“苏瑾,你们结婚了有叁年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从来不过问什么。但不知道你懂不懂,我们这样的家庭,结了婚,就要早点生孩子的。这种规则,这个道理,我以为你懂,但是阿征也没有跟你说,所以只能我来跟你讲了。“王仪慢条斯理地说。
这不是建议,而是要求。苏瑾听了,点头,“知道的,妈。我跟阿征也有这个打算的,只是前两年我们俩都很忙。“
王仪听了她的回答,回:“忙不是借口,我们家不缺钱,不需要你那么忙。我相信这个利害关系你是懂得。“
苏瑾点头称是。
超市采购完,王仪没有跟她一起离开,她说有事去,苏瑾也没问干什么,也不是她该过问的。
她便独自将买的货物放去车上,坐上车,没有发动车。坐在车里发呆,想着现在她好像就能看得清她的一生。
如无意外,生子,王仪说得对,他们这种家庭,标配是生一男一女,照顾小孩,与路征的生意伙伴们的家眷打交道,男人们不方便直接明说的事情,都要女人们穿针引线。
她也许会辞职,专心家庭,这毕竟是个大家庭。
如果她说她害怕这种生活,不免要被人骂矫情,富足的生活,是多少人刚达吃饱穿暖基本生活线的人梦寐以求的。
她二十多岁的时候,她想要这种生活,于是她通过种种努力与手段,拥有了这种生活。
但快叁十的她,却害怕了。
看到杂志里作者戏谑豪门对正宫娘娘的要求,“一要靓,会讨人喜欢;二要会生,叁个太少,五个不多;叁要有能力,顶好借着男人声势,做出自己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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