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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呢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烛
老板抡起胳膊锤了下他的肩膀,男生踉跄两步,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他侧过头来的那刻,温逢晚蹙眉,不太确定地往前走了步,像看得更清楚一些。
谢权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怎么了?”
男生低垂着头,苍白清瘦的脸颊略显病态,温逢晚终于将这张脸和顾阳资料上的照片对上号,“他就是得血友病的那个男生。”
谢权不太清楚她援助团的工作,自然也不知道顾阳是谁,“血友病患者不都很虚弱吗?”
温逢晚简单叙述了遍顾阳的悲惨身世,“父母抛下他去了外地,后来离婚,都不要他了。”
谢权有半秒钟的失神,而后抬步朝店里走,“胆子还挺大,生着病还敢出来做童工。
温逢晚快步跟上,“我们先问问情况吧——如果我认错人了。”
还未推门进去,老板的怒吼声先一步传来:“你是残废吗?洗个盘子都不会,顾阳你到底会不会干活?”
好的,身份基本得到确认。
温逢晚敲了敲玻璃门,老板沉浸在怒火中未能注意到他们,谢权耐心不好,直接抬脚踢了下玻璃。
砰砰两声,老板回过头,“谁啊?!”
温逢晚示意他开一下门,老板没好气说:“后厨不允许外人进,点餐到前台。”
谢权侧头,和顾阳的视线在空中撞上,后者怯懦地垂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温逢晚见老板不吃软的,直接开门见山道:“您非法雇佣童工,我现在可以报警。”
顾阳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不、不要。”
老板一听也吓得不轻,连忙打开门,压着声音说:“你们别乱说,他成年了!”
温逢晚淡淡问道:“需要去警局核实一下身份吗?我倒是不介意。”
老板瞬间变脸,和颜悦色地笑了笑,“不用不用,这是我亲戚家的孩子,偶尔在我这帮帮忙,你们是有什么事找他吗?”
温逢晚半信半疑,“您亲戚家的孩子?那您肯定知道他患有血友病,为什么还动手打人?”
这下真把老板问懵了,“什、什么病?”
顾阳拔高音量,阻止道:“我没病,你们别乱说!”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温逢晚稍微停顿住,既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她多说也无益。
谢权拉了拉她的手,然后从钱夹里拿出现金递过去,“他摔碎的盘子我们赔了,这件事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老板数了数金额,一千块钱。
能买多少新盘子啊。
对这个数额比较满意,老板推了下顾阳,“还不快谢谢人家,不然你这个月白干了。”
顾阳瑟缩了下,小声地道谢:“谢谢。”
出了店门,温逢晚后知后觉,“你为什么要给他现金,还给那么多?”
“给现金是不想泄露信息,给那么多——”他仰头看了看天,扯动嘴角轻慢地笑了笑,“钱一多老板就开心了。”
温逢晚福至心灵,“他就不会对顾阳动手了。”
谢权垂眸,非常不解的样子:“你说,他爸妈为什么要选择把他生下来呢?”
血友病是一种遗传性疾病,即使父母双方没有显性基因,但隐性基因遗传的概率极大,生育时医生应该提醒过顾阳的父母。
“生下来,又不养。”谢权嗤声,“真有趣。”
他甚至恶毒的觉得,当他们把姓顾的小孩生下来,哪怕找个无人的角落扔掉,也比现在留他一个人独自长大好许多倍。
婴儿的时候不知道苦痛,长大了所有心酸都尝遍。
这算哪门子父母。
温逢晚敏锐感知到谢权的情绪转变,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目睹了顾阳的不幸,他表现出的怜悯和同情之中,还包含着一种……感同身受?
温逢晚斟酌了许久,还是决定问出来:“你也在怪你的父母吧。”
谢权抿唇,被她看出心事后孩子气地否认:“没有,我不怪他们。”
温逢晚踮起脚尖,手指在他鼻尖前面晃了晃,“你猜我碰到了什么?”
谢权稍稍移过眼睛。
“是匹诺曹长长的鼻子。”她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越来越长了。”
谢权咬了咬后槽牙,纠正道:“你摸到的是空气。”
温逢晚弯唇轻笑,不和他争,在空中的手缓慢上移,落在他发顶上,“谢权,我不是想安慰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没有得到的爱我会一份份地,全部补给你。”
她想给他的爱是兜底的,所以他不用装作懂事成熟,也不必做一个只有听话才能得到称赞的小朋友。
温逢晚放在他头上的手轻轻揉了两下,“你跟着我呀,姐姐的糖都给你。”
第41章 叫一声哥哥。
落在他发顶处的那只手温热, 不轻不重揉开他心中所有的郁气。
谢权忽然觉得,被戳穿心事也没有那么狼狈,他想隐藏的一切对温逢晚而言, 根本不会削减她对他的喜欢。
谢权很乖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低声说:“好,我跟你走。”
温逢晚忽然想起来, 掏了掏口袋, 真的拿出一根棒棒糖,“用这颗糖换你口袋里的那个。”
谢权回想了下他口袋里有什么,噢, 好像是打火机, 男人身上随身带打火机意味着——他会抽烟。
之前和她保证过, 不会再抽烟了。但最近烦心事有些多, 他控制不住。
谢权垂下眼皮, 手指按住裤子口袋里的打火机, 负隅顽抗般的,“里面没有你喜欢的。”
温逢晚耐心提醒, “易燃易爆的东西。”
说的够具体了吧?她肯定不是猜到的, 肯定摸到或看到了。谢权很神奇地看着她, 没想起她什么时候摸到过。
温逢晚的眼神格外坚定,和高中郭主任收缴男同学私藏在桌洞里的烟时有一拼。
谢权慢腾腾掏出一包纸巾, 搁在她手掌里,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
温逢晚眯了眯眼,故作威胁:“别逼我亲自动手。”
谢权舌顶上颚, 不打算反抗了,把乖巧的面具一摘,拿出口袋里某易燃易爆的物品, 两根手指捏着打火机把玩,“你说这个?”
温逢晚目光下移,盯着他的口袋,“难道还有别的?”
“有啊。”他拖腔带调地轻笑一声,“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偷摸我的裤袋了?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温逢晚屏息凝神,算不上偷摸,顶多是误碰。就在他们两个接吻的时候,她的手刚开始不知道往哪发,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他的裤子。
里面硬邦邦的打火机硌手。
但当时被亲的整个人都懵了,现在才想起秋后算账。





温柔呢喃 第42节
谢权没得到她的答复,开始猜,结果一猜一个准:“该不会是——我亲你的时候,你的手不小心碰到我这了?”
他边说,边撩开t恤的衣摆露出裤腰,整个部位挺私密的,至于为什么,有脑子的人都懂。温逢晚咳了声,讷讷点头。
谢权勾唇,修长的手指流连在裤袋周边,引诱意味十足,“那你还摸到别的什么了?”
温逢晚大脑宕机,被他引诱着往不该想的地方想了,他又故意语言引导她。
谢权追问:“我不怪你,你说就行。”
温逢晚猛然抬起头,从他手里夺过打火机塞进包里,眼睛不敢和他直视,“上缴就行了,说这些也没用。”
谢权唇角上翘,跟在她身后慢悠悠走着,心情极佳的样子,“温学姐当年查勤的时候也这么不讲理。”
温逢晚不为所动。
谢权:“我们寝室的人都有阴影了。”
“噢,你也有阴影?”她凉凉瞥他一眼。
谢权蹭了蹭鼻梁骨,“我被你放了,他们阴影更大了。”
温逢晚没料到她的区别对待在别人眼中那么明显,她抿唇不发一言,单纯用一种“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的迷茫眼神凝视着他。
谢权认真回想了下当时室友们的说辞,“他们还说……温学姐对你太偏心了,有睡觉的功夫还不如洗洗干净以身相许。”
现在的男孩子成熟的早,十七八岁的小男孩脑子里的黄色小本本指不定记载了多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温逢晚对此表示理解,“那他们,懂的还挺多。”
谢权弯唇,笑意浅浅,“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来讨债。”
他说完,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额头相抵,异常亲昵的模样。
谢权的睫毛又长又密,五官近距离放大,任何角度都无瑕疵。
似有若无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温逢晚抬起眼帘,伸手抱住他的腰,小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以权谋私?”
谢权低低笑了声,“这个罪名听起来挺严重的。”
温逢晚本来没觉得多严重,顶多是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她苦恼地眨了下眼,深深叹口气,“那也没办法了。”
谢权问:“你为我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我怎么报答你?”
继而温声引诱着,“是不是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才行?”
温逢晚好奇道:“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夜色在深夜中无止境的蔓延。一瞬间,周围的喧嚣仿佛被隔绝掉,耳畔有风簌簌拂过。
谢权偏头,凑到她耳边,吊儿郎当说:“贞.操,够不够珍贵?”
闻言,温逢晚睁大眼,反射性地后退一步。她眉毛皱起,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话语在喉咙里吞吐了许多遍,最后委婉地建议:“那个,你能稍微矜持一点吗?”
谢权也皱起眉,非常认真地辩解:“我已经很控制我自己了。”
温逢晚一口气没喘匀,“你……”
话还未说出口,身后突然传来呵斥声,以及人群讶异的惊呼——
“你他妈别跑,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还抢钱!”
声音很熟悉,前不久听到过,温逢晚回头,发现年糕店的老板穿着围裙就跑出来,不等她看清老板追的人是谁,谢权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护在身侧,“小心。”
温逢晚连忙移开眼,视线定在男生死命狂奔的背影上,“顾阳?!”
谢权松开她,大步跨到路中间,轻松拦住老板,“又怎么了?”
男人神情冷漠,老板认出他是给钱的那人,但顾不了太多,“顾阳把你留下的钱抢走了!”
温逢晚敏锐捉住矛盾点,“他为什么要抢钱?”
老板支支吾吾:“因为……因为……不说这些了,我先把这小孩逮住,也不知道家长怎么教育的孩子。”
谢权收了手,下巴点了点顾阳跑离的方向,老板立刻拔腿追上去。
谢权冷睨着中年男人的背影,一言不发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温逢晚合理猜测道:“老板肯定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不然顾阳没必要抢这一千块钱。”
她不太放心,抬步朝前面走,“我去看看。”
谢权拉住她,晃了两下手机,“我们不去,让他们去。”
屏幕显示——110.
他报警了。
-
附近的民警来得迅速,顾阳被拦在马路口时,老板已经差不多追上他了。以老板的暴脾气,如果警察不来,下一秒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谢权和温逢晚不紧不慢拨开人群走到民警身旁,“我报的案。”
民警再次确认之后,走上前扣住老板和顾阳,“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人举报你非法雇佣童工。”
谢权时报案人,也被请去协助调查。温逢晚自然跟他一起去。
他们坐在后面的警车上,开车的中年民警笑眯眯称赞道:“像你们这样富有正义感的年轻人不多了。”
温逢晚礼貌微笑,没多说什么。
派出所离得很近,五分钟的车程,到了局子外面,温逢晚下车后和谢权并肩走着,突发感慨:“我们重逢以来,一起进局子的次数都数不清了吧?”
谢权紧绷的神情因为她这句话裂开一道口子,“你自我感觉挺良好啊。”
温逢晚快速回应:“当我没说。”
“不过这应该不是最后一次。”谢权慢悠悠扬起唇角,“民政局也算是局子的一种吧。”
“……不一个概念行吗?”
民警请他们在表格里登记信息,最后一栏有一项关系登记,温逢晚问:“援助和被援助的关系算吗?”
民警点头:“算的,这样可以保证你的情报真实可靠。”
填完表,民警带他们去了问询室。t市的房间比申城的宽敞,里面还有崭新的沙发。
民警简单给谢权做了个笔录,基本情况了解后,打开另一端通往内室的门,年糕店的老板一脸生无可恋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满是“我可真他妈后悔”的绝望。
民警问及顾阳抢钱的原因,老板不得已交代:“他有病啊,我怕出事就想解雇他,但那小孩不乐意,抢了钱就跑。”
同一时间,另一间问询室。
顾阳垂着头,神情颓唐,“他要解雇我,还想赖账,这个月有两千块的工资没有给我。”
民警问:“所以你就抢了钱,想弥补自己的损失?”
顾阳瑟索起脖颈,小幅度点了点头,“我、我怕白干了,我想攒钱……”
民警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为什么想攒钱,去找你的父母吗?”
提到“父母”两个字,顾阳的情绪瞬间变得激烈,他猛然抬起头,声音拔高:“我才不想找他们,他们不配!”
民警被他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随后连忙安抚,“好的,你先冷静,我们谈点别的,好吗?”
顾阳花了很长时间才真正冷静下来。
问询室中的钟表转动声很清脆,咔哒咔哒,连续不断的。
顾阳捂住脸,肩膀无力垂下,“我想活下去,只能赚钱就治病……我没有谁能依靠了,我只有自己。”
了解完所有情况,民警试图联系顾阳的父母。但在档案系统中搜索到的联系方式无法拨通,也许是年岁太久远。
年糕店的老板暂时被扣留,民警对顾阳的去留有些挠头。
温逢晚主动说:“明天我想带他去医院做一次系统的检查,可以吗?”
民警已经核实了温逢晚的身份,南溪镇的李主任在赶来t市的路上,他点头同意:“那让顾阳今晚在这里睡吧。”
-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出去两个小时,温逢晚只吃了一份章鱼烧,小吃街上其他的美食还没能尝遍。
稍微有点遗憾。
谢权手里还拎着零一份凉透了的章鱼烧,他面无表情晃了两下袋子,“还吃吗?”
温逢晚接过来闻了闻,味道不算多么美妙,“不如我们让酒店送点事物上来吧。”
谢权走到床头柜前,给前台拨通内线。温逢晚收拾好洗漱用的衣物,转身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温逢晚发现牛仔裤上沾上了点点血迹,她大脑一懵,再三确认是生理期到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温逢晚打开门,磨磨蹭蹭探出脑袋,“谢权,你能帮我个忙吗?”
年轻男人坐在床沿边低头看手机,听见声音,他抬眸,语气不正经道:“搓背?”
宜城在北方,浴室习俗和申城苏市都不太一样,学校里虽然还是独立卫浴,但难免听说过那么一点——搓澡文化。
温逢晚咬了咬牙,“我生理期到了,没拿那个东西。”
谢权似乎有些失望,“噢,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麻烦前台一起送过来,夜用款,牌子无所谓。”她说完,灰溜溜关上门,溜了。
谢权再次拿起电话,拨通前台的内线,前台小姐礼貌问:“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谢权干脆利落说:“卫生巾,夜用,牌子随意。”
前台小姐停顿了秒,“先生您稍等,我先看一下我们这的存货,可能没有您需要的这款。”
随即是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半分钟,电话那端再次响起机械化的女声,“抱歉,只有日用装,您需要的急吗?不急的话,等下交班的同事来,我让她在超市买来。”
十二点交班,一个多小时。
谢权拧眉,用手机搜索离酒店最近的便利店,步行十分钟,他挂断电话,走到卫生间门口屈指敲了敲门:“我去便利店买,你还需要什么吗?”
温逢晚弱弱地回了句:“没有了,谢谢。”
谢权手里拿着她的手机,“你把门打开,拿着手机,不然我没法联系你。”
温逢晚打开一小道门缝,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没摸到手机,只摸到硬邦邦的胸肌。
她不得已把头探出去,也不知道是因为浴室太闷,还是害羞,脸颊泛着淡淡的粉。




温柔呢喃 第43节
谢权审视的打量她片刻,抬手轻捏住她的脸,“晚晚,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温逢晚拍掉他的爪子,不想承认她第一次在男生面前失态的事实,“你快去吧。”
她有求于人的次数可不多,谢权眯了眯眼,也分不清自己什么心态,格外好商量地说:“行啊,你叫我声哥哥。”
第42章 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谢权提要求的口吻理直气壮, 像是料定温逢晚不敢对他怎么样。毕竟还要拜托他出门买东西,她理亏,她词穷, 她一定会满足小男朋友这个调情的请求。
温逢晚嘴唇轻抿, 拉长音调叫他:“谢权——”
按照剧本的正常走向,名字后面该是亲昵的“哥哥”了, 谢权为了能更好的听清后面的话, 微微俯身凑过去。
温逢晚面无表情道:“你怎么能不尊重长辈呢?”
平白无故多了条罪状,谢权不明所以,“我哪不尊重长辈了?”
温逢晚看着他, 一本正经抬手指了指自己, “我比你大快三岁, 你让我叫你哥哥, 不怕下雨的时候雷公电母找你一起蹦迪吗?”
谢权脸色阴沉, 正打算揪住她的后脖颈把人拖出来好好论一论辈分, 温逢晚先一步扣住门,“我没穿裤子!”
谢权不信。
温逢晚迫不得已, 慢慢从门缝中伸出一条白嫩嫩的腿, 衬衫衣摆很长, 遮住小半个大腿,其余地方毫无遮挡。她快速给他看了看, 然后缩回去。
谢权眉心一跳,又有种自讨苦吃的无力感。
深知谢权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温逢晚弯唇, 拉住他的手腕晃了两下,“小谢乖,帮姐姐去买东西行不行?”
谢权眼帘耷落, 不太满意这个称呼,“不叫哥哥,换成别的也行。”
温逢晚仔细回想了下,平常除了叫他谢权,以及和尹夏知打趣时叫的“小谢弟弟”,好像真的就没有其他称呼了。
温逢晚苦恼地揉了揉头发,“你先去买,我好好想想换成什么。”
谢权格外宽宏大量地暂时放过她。
温逢晚拿着手机重新走进洗手间,靠在琉璃台边上打开百度搜索:【如何称呼自己的男朋友?】
【老公——这个称呼是一种情感的升华,有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意思。】
【亲爱的——热恋期的称呼,有点点撒娇的意味,巴不得两人合二为一。】
温逢晚默默转过身对着镜子,将这两个称呼在嘴里过了两遍,对着镜子还能说出口,但一想到对面是谢权,她浑身开始不自在。
尝试了几遍,温逢晚决定放弃,打开网页继续找适合的称呼。
忽然,在最下面不容易被人注意的角落,有位答主说:【用动物代指吧,比如猪头鱼头,小狗狗之类的,现在的男孩子很吃这套噢~】
答主说得一本正经,温逢晚记在心里,正想继续往下翻,诊疗室的唐欣打来电话。
接通后,唐欣开门见山道:“老板,你还记得姓顾的那互联网大佬吗?”
温逢晚当然记得,诊疗室重新挂牌后接收的第一位病人。
“初步判断是双相障碍那位?”她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唐欣连忙说:“没有没有,顾先生想缩短治疗周期,我对双相障碍研究不深,想问问你的看法。”
温逢晚对顾先生后续的情况不太了解,也暂时想不出缩短治疗周期的办法,“这样吧我给尹医生打个电话,让她有空去看看。”
尹夏知在硕士阶段主要研究的就是双相障碍,治疗能力在业内非常出名。
唐欣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开,“那太好了。”
挂断电话,温逢晚找出尹夏知的聊天框,给她发了消息。
这个点尹夏知应该在家里摊着,但许久没回消息,温逢晚不放心拨通尹夏知的电话。
也是无人接听。
她更不放心了,突然想起温寒声在家里,说不定能去隔壁帮忙看看。
温寒声的工作性质特殊,手机几乎一天不离身,温逢晚拨过去电话,忙音响了五六声,那端才慢吞吞接起,“喂?”
男人声音低沉,还有些哑。
温逢晚一愣,“你感冒了吗?”
“……没有。”
温逢晚还是觉得她哥的声音怪怪的,“哥哥,你帮我去隔壁看看夏知吧?我给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温寒声清了清嗓子,“噢,你找她?她就在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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