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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呢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烛
宋导将人都驱散到屋外,一一排查过所有人的手机,确定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才回到房间内。
温逢晚握着谢权的手,语气平和地问:“我这还有柠檬味的糖,你要不要吃?”
“……”
“我刚刚在外面看你演戏,林江望都被你演活了。但你不是他……你有我陪呀。”
温逢晚放下他的手,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他的手腕,“所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行吗?”
房门遮不住外面的喧闹声,温逢晚紧张地看着谢权,不知不觉半分钟过去。
小白吸着鼻子,压低音量问:“逢晚姐,他就是不醒,怎么办啊?”
温逢晚抿下唇角,俯身到谢权的耳边,声音有些哽咽,“你再不醒,我就要走了哦。”
“真的要走了。”
她站起身,就要转身的那秒,谢权紧握的手缓缓张开,指尖很轻地触碰到她的手。
-
曾经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很容易被特定的场景诱导而陷入臆境。温逢晚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谢权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她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全是不久前的拍摄场景。
他被人强硬地摁住,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
被当成发疯的怪物一样。
谢权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有些迷蒙,“我刚才好像睡着了。”
小白扑上去死死抱住他,“我他妈以为你怎么了,叫都叫不醒,吓死爹了!!!”
宋导迟疑了会儿才上前,拍了拍谢权的肩膀,“没事就好,快回酒店休息吧。”
温逢晚心中积攒的愧疚到最顶峰。她隐忍着情绪,嘴唇抿得格外紧。
谢权仰起头,用上目线看她,“你等等我,我先去换衣服。”
温逢晚点头,轻声说:“好。”
两人形成了一种默契,她不需开口,他便能猜到她的想法。怕她哭,又怕别人看到她哭。
谢权觉得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心理在作祟。他喜欢的姑娘哭红眼眶,这种委屈可怜的模样,只能他一个人看。
进了更衣室。四四方方的小房间。
谢权无力地靠在墙上,对面是落地镜,他盯着里面的人影,喃喃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
小白将车停到楼外。温逢晚和谢权并肩走出来,小白刚想上车,被谢权叫住:“等会儿再上。”
小白看了眼温逢晚,明白了,“行,还需要望风不?这车稳定性还可以。”
谢权蹙眉踹了他一脚,什么玩笑都敢开。
小白悻悻闪躲,“那你们先聊,我去抽根烟。”
保姆车的空间很大,两个座位之间有张折叠桌。谢权上车后将桌子叠起来,然后去拉温逢晚的手。
彼此都没有轻易开口。
温逢晚眼眶发酸,鼻尖也是酸的,她隐忍的情绪几乎要冲破防线。
男人的手指有了温度,没有躺在床上时那样的冰冷。他紧紧和她十指相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谢权先打破了这份静默,“被吓到了吗?”
温逢晚偏着脑袋,不看他的时候还能好受一些。然而谢权不让她如愿,仗着空间大,把人直接抱起来,放到腿上。
温逢晚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一抬头,就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睛。
谢权静静看着她,“你这样,我不放心。”
一个字不说,他的心在打鼓。
简单的一句话,却轻易让温逢晚的情绪崩盘。她嘴唇抿着,眼眶渐渐红了,最后眼泪流出来,她也一动不动的。
谢权没空找纸巾,用指腹给她擦泪,低声叹口气,“我就知道……肯定被吓到了。”
他怕传染感冒给她,口罩拉到嘴巴处,声音也闷闷的。
以往靠的这么近时,温逢晚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但现在冷冰冰的。她伸手,扯下谢权脸上的口罩,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谢权一愣,帮她擦泪的手僵在空中。
温逢晚咬他的下唇,趁他还在发愣时,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唇角。
谢权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温逢晚的脸上还是湿的,眼泪蹭到了他的脸颊上。唇齿相依的触感比肌肤相触的感觉更为刺激。
在失去理智的前一秒,谢权稍往后退了寸,哑着声线提醒:“我感冒了,会传染。”
四目相视。温逢晚的眼神坚定,里面倒映出他的影子。
而后,他听到她说:“那就一起感冒。”
“我和你一起受着。”
没有退路的,也不需要有任何退路。
-
回到酒店,厚重的窗帘依旧紧闭,房间昏暗无光。
亲吻的过程中,温逢晚的手被摁在墙上,不小心碰到了灯擎。
玄关处亮起一盏昏黄的壁灯。
谢权俯身亲她的锁骨,热烈又亲密。微微的刺痛感传来,温逢晚不满地唔了一声,“你别咬啊。”
谢权直起身,和她鼻尖相抵,话中藏着笑,“真不怕感冒?”





温柔呢喃 第70节
温逢晚小幅度点了点头,声音软下去,“……如果两个人都感冒,就不用担心太多了。”
谢权亲了下她的唇瓣,“亲一下可能还不行。”
温逢晚似乎预感到什么,神经绷紧至一个极点。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更为敏锐,谢权的吻落到她的眼皮上。
他说:“姐姐,你疼疼我。”
第70章 成为男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 温逢晚就醒了。她被谢权紧紧抱在怀里,两人是自然依偎的姿势。
空气中那股旖旎暧昧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雪松香。
她掀开被子往下看了眼, 没有光溜溜的, 穿着睡裙。锁骨上有道明显的牙印,看见这印子, 昨晚的画面不经意浮现在脑海里。
温逢晚脸颊一热, 下意识想用手去捂脸。忽然想起昨晚这只手都干了些什么,她腾地放下胳膊,然后追悔莫及地闭上眼。
谢权感受到她的动作, 下意识把人抱紧, 眼睛还睁不开, 含糊地说:“还早, 再睡会儿。”
温逢晚的生物钟一贯正常。醒了就难以再睡着。
她听出谢权声音中的疲惫, 又联想到昨晚, 难道是,被累着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温逢晚很久, 直到谢权睡醒, 再次睁开眼, 发现他怀里的人眼睛瞪得像铜铃。
谢权有起床气,平时起床都面无表情的, 但今天眉梢眼角都挂着淡淡的笑。
桃花眼的眼尾上扬,嘴角也弯出一道小弧。
温逢晚联想到了聊斋志异中吸人精气的狐狸精。谢权是狐狸,她是惨遭蛊惑的书生。
温逢晚拉了拉被子遮住半张脸, 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八点了,你该起床去剧组了。”
谢权气定神闲睨她一眼, “今天没通告。”
温逢晚把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暗戳戳希望他别提昨晚的事儿。她后知后觉地转过头,“你感冒好了?”
说话声音不哑了。
谢权也才意识到,嘴角的笑意又扩大几分,“嗯,你的功劳。”
温逢晚沉默了会儿,非常谦虚道:“不,是你的身体素质好。”
谢权若有所思盯着她好半晌。
温逢晚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话音落下,又过了半分钟,谢权慢条斯理叫她:“晚晚。”
“……”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谢权半直起身,用食指指尖点了下她的额头,“我记得你高中体测,八百米就没及格过?”
八百米是温逢晚学生时代的噩梦,每次体测她都是队伍最后面的那个。
好巧不巧,每次体测都能赶上谢权他们班一起上体育课。温逢晚为数不多的失败经历,都被谢权看在眼里。
虽然事实如此,但八百年前的丢人经历为什么现在翻出来说一下!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温逢晚故作愠怒,伸出脚踢他,结果被谢权准确预料到动作,他颇为得意的挑起眉梢,“还来这招?”
温逢晚迟钝了半秒钟,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顿时领悟到了其中的深意。
昨晚上,她被折腾了许久,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下意识踢了下谢权的肩膀。
以为这种反抗能激起他的半点良知,然而并没有。
温逢晚头皮发麻,挣了挣被他握住的脚尖,“你记错了,我八百米每次都是及格线徘徊。”
谢权垂下眼帘,用一种极为无奈的语气说:“怪不得体力这么差。”
温逢晚觉得他在暗示什么。
不对啊,刚才疲惫到不想起床的人是谁?
温逢晚深呼吸了几下,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这个面子。”
谢权听得云里雾里,“承认什么?”
温逢晚格外体谅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不用太勉强的,你刚生完病,累点很正常。”
谢权不怒反笑,“这你都能看出来?”
温逢晚点头,一本正经道:“平常你都是七点多醒,今天累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谢权顺从地说:“对,我是想多睡一会儿。”
闻言,温逢晚陷入沉默,总觉得今天早上的小男朋友太过于好说话了。两人黏黏糊糊抱在一起,隐隐有擦枪走火的态势。
温逢晚咳了声,“我去泡个澡,身上有点酸。”
谢权的胳膊依旧搭在她腰间,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能清晰感受到他手臂上的温热的温度。
下一秒,老老实实的胳膊突然一动,轻而易举把她转了个面。
谢权直接把人打横抱,赤着脚往对面的浴室走。
温逢晚以为他要一起,急忙说:“你快把我放下来!”
谢权不为所动,走进浴室后,将她放坐到琉璃台上,双手顺势撑住台沿。
温逢晚被牢牢困在他怀里。靠得太近,温逢晚看到了他脖颈间暧昧的划痕。谢权太白,稍微受一点伤就容易留下痕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思考着下次修成圆形,是不是就不容易划伤了。
谢权打开阀门,调试了水温。等待浴缸满水的过程中,他没说话。
长久的寂静下,温逢晚拿不准他的心思。
须臾,一直低着头的谢权靠近了点,指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锁骨,“疼吗?”
温逢晚摇头,“不疼。”
“嗯。”他抬起眼,漆黑的眼瞳中藏着笑,“其它地方呢?”
温逢晚耳尖一热,不自然别开脑袋,很小声地说:“有点。”
谢权的视线往下移,温逢晚拍了下他的额头,隐隐有炸毛的迹象,“不准看。”
谢权弯了下唇角,却忍不住看她脸红的模样,“昨晚都看过了。”
顿了下,他吊儿郎当补充:“看得特别仔细,这儿。”
谢权指着她的腿根,笑得不正经,“有颗痣,我还咬——”
温逢晚捂住他的嘴,羞耻地头皮发麻,“求求了,小谢你闭嘴好吗?”
浴室中的水声潺潺,不一会儿满了浴缸。室内灯光刺目,谢权正对着光,却不觉刺目。
他静静看着她。
气氛瞬间变了。温逢晚捂住他嘴巴的手松开,即将离开的那秒,谢权拉住她的手腕,贴在他的脸颊处。
谢权歪了下头,眼瞳格外清亮,“晚晚,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一本正经的小谢,万分虔诚的小谢。温逢晚看着他,好不容易积攒出的那点儿抵抗能力被一瞬间碾碎了。
她捏了捏他的耳垂,小腿勾住他的腰,主动邀请道:“不干别的,只一起洗个澡,行嘛?”
昨晚要她要得太狠,谢权也不忍心再做别的。
“小谢,我突然有个想法。”温逢晚忽然想起来,“我昨晚在梦里梦到的。”
谢权温柔又耐心地听着,“嗯?”
“梦里我叫你不二——不二弟弟。”她笑得肩膀颤抖,“不是不二之臣的意思,是不二家的糖。”
谢权眉心抽搐了下。
突然好后悔,突然好想干点别的。
……
拍摄进程到了尾声。宋导特意将谢权几场重要的戏份堆到最后,以便集中精力好好拍摄。
剧组中陆陆续续有演员杀青,到了圣诞节前几日,孙怡杉的戏份也告一段落。
宋导专门给孙老师定了蛋糕和鲜花,晚上大摆筵席谢谢孙老师赏脸接下这部戏。
酒过三巡,孙怡杉端着酒杯来敬酒,她看了眼谢权,又看了眼他和温逢晚交握的手,依旧惦记着被宋导掐掉的吻戏,“说实话,当初接这部戏就是觉得你长得好看。”
谢权勾唇:“谢谢。”
孙怡杉撇了撇嘴,“特别是嘴巴,看起来特别适合接吻。”
尺度越来越大,谢权及时制止,“孙老师,我女朋友还在呢。”
孙怡杉本就是开玩笑的语气,点到为止后,端起酒杯和谢权碰了碰,“我有预感,你一定会火。”
谢权但笑不语。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包厢中的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孙怡杉到最后也撑不住了。宋导打电话叫她的助理来,想找个没喝酒的人把孙怡杉送到饭店门口。
宋导虚晃的目光四处转了圈,伸出根手指头,“哎——温医生!你没喝酒!”
谢权百无聊赖了好半晌,终于有机会离席,他先一步起身,“我们送孙老师出去。”
温逢晚去扶孙怡杉,笑吟吟道:“您放心,一定把人安全交给助理。”
孙怡杉和温逢晚差不多高,但体重才四十千克,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温逢晚扶着人出了包厢门,还未走几步,迎面遇上孙知微走进餐厅。
温逢晚脚步顿住,下意识去看谢权。他神色淡淡,仿佛并不认识眼前的女人。
孙知微冷漠地看了眼孙怡杉,不悦地蹙眉:“醉鬼。”
她把孙怡杉拉过去,随后侧目看向一旁,神情稍加缓和,“别来无恙,谢权。”
谢权没什么情绪,“久违。”




温柔呢喃 第71节
孙怡杉的助理慌慌张张冲进来,看见烂醉如泥的当红女演员,“闪闪你他妈又喝酒!”
孙怡杉趴到助理怀里,很嫌弃地踹了脚对她不温柔的姐姐。
孙知微控制着面部表情,问道:“方便聊聊吗?”
谢权掀起眼帘,略显傲慢地反问:“我们,有什么可聊的吗?”
孙知微被堵住后话,脸色有些难看。温逢晚以为她会强势的反驳回来,但她没有。
不同于面对其他人时的盛气凌人,在谢权面前,孙知微有意收敛自己的脾气、性格,甚至一再退让、隐忍。
谢权没再多说什么,“我们走吧。”
温逢晚点头。
两人马上要走出餐厅大门时,身后的女人忽然不顾形象地大喊道:“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对不起。”
第71章 等会儿别哭。
谢权停住脚步, 表面上云淡风轻,只有温逢晚感受得到他一寸寸捏紧的拳头。
一定发生过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她垂眸,用指腹轻轻点了下谢权的手背, “你不想的话, 我可以帮你回绝她。”
谢权没什么情绪说:“不想看见她。”
温逢晚鲜少听他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心一软, 也顾不上礼貌了, “那我们直接回酒店,好吗?”
谢权的情绪和缓了不少。他松开紧攥的手,拉着温逢晚离开餐厅。
-
当晚, 谢权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梦里是空荡的病房, 床头柜上放着新鲜的百合花。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将清新的花香遮掩住。
男孩抱膝坐在病床上, 听见房门的响声, 抬头望过去。
为首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 穿着白大褂,他闲闲地走进病房, 打了个手势让身后的护士上前, 又要开始新一天的治疗。
一直平静的男孩突然开始挣扎。他挣脱开护士的手, 赤着脚跑下床。
中年男人连忙拦住他,扯着嗓子喊:“你们愣着干什么?把人弄回去!”
男孩发出痛苦的呜咽, 声音嘶哑难听。
几个护士奋力将他拖住,中年男人用一支镇定剂就将他困死在床上。细长的针头扎进皮肤中,尖锐的疼痛传来。
男孩嘶哑的呜咽声越来越小, 昏迷之前,他看到病房门前一闪而过的身影。
是医院里新来的实习女医生。
画面一转,病房中涌入许多人。面容严肃的老爷子站在床边, 质问那位医生:“我把孩子送你这来,是来坐牢还是受罪的!?”
医生面不改色扯着谎:“的确是病人自己不想吃饭,我们已经尽力让他进食了。”
他扯了下旁边的护士,“刘护士专门负责照顾病人,您不信的话可以问她。”
老爷子半信半疑,转脸看向床上的男孩,“你跟爷爷说,是不是他们苛待你了。”
男孩垂着眼,毫无生气地样子。医生看见他这副模样,莫名放下心来。然而,在他们看来已经失去语言表达能力的病人,突然抓住老人的手,艰难地、一字一顿地说:“我……好、难受……”
或许是梦中的情景太过真实,谢权猛然睁开眼。
室内漆黑一片,他闭了闭眼,而后掀开被子下床。
他的手臂移开的那秒,温逢晚就醒了。她听着脚步声的方向,大概是去了阳台。
房间中安静无声,谢权用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就格外清晰。从温逢晚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颀长的背影。
谢权抽完一支烟,转身进了房间。
温逢晚闭上眼,只隐约感觉到他停在了床边。头发被他拨动了一下,然后鼻尖又被他轻捏了捏。
温逢晚下意识往后躲了下。
谢权蹲在她床边,几乎和她平视,漆黑的眼睛在暗色中愈发明亮。
好像就是故意把她弄醒的。温逢晚干脆也不装了,“你今天有早上的通告?”
谢权用手撑住床沿,慢慢俯身过去,鼻尖蹭了蹭她的,不想让她逃,就按住她的肩膀。
温逢晚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上的木质香混杂在一起。刚吹过风,谢权的手指有些凉,指腹蹭着她的尾椎骨,慢慢向上移。
温逢晚意识到什么,靠在他肩膀处低笑,“小谢。”
谢权手上的动作停了秒,垂着眼看她。
温逢晚反客为主,挽住他的脖颈将人完全拉到床上。谢权怕压到她,手肘撑住床面,眼中的情绪浓稠复杂。
温逢晚伸出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笑意盈盈地问:“做吗?”
“……”谢权沉默了秒,拉住她的手缓慢下移,声音沉地发哑,“你勾引我。”
温逢晚笑意更浓,重复道:“对,我勾引你。所以,要做吗?”
谢权把她的手放到唇畔,轻吻了下,又极具暗示性的,用牙齿咬住。温逢晚耳尖一热,莫名觉得此刻的谢权过于性感了。
谢权认真地解开她的睡衣,解到最后,吊儿郎当地落下句:“温逢晚,等会儿别哭。”
哭也不饶你。
-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五点钟,温逢晚累到睁不开眼。
谢权收拾清爽准备去影视城,她艰难地撑开眼皮看了眼,然后又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谢权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又亲着抱着腻歪了会儿。
小白到点来叫人,谢权才恋恋不舍将人裹进被子里。温逢晚的睡意所剩无几,感觉从内到外都染着谢权身上那股木质香。
他惯常用同一款香水,清冽低缓,挺符合他的气质。
温逢晚裹紧被子坐在床上,头发有点凌乱,谢权对着镜子扎领带,她盯着男人修长的脖颈,翁里翁气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谢权扭头,嘴角笑弧很重,“可以吗?”
温逢晚从被子里掏出一只爪子,冲他挥了挥。
谢权走到窗前,微微俯身配合她。
四点多结束的时候,谢权抱她去浴室洗澡。本来都套上了睡裙,结果又被他摁在琉璃台上来了一次。睡裙沾了水没法再穿,温逢晚被谢权光溜溜抱回了床上。
温逢晚百般求饶才让谢权找了件t恤给她穿。
宽大的t恤套在她身上,几乎一弯腰就能看到里面的风景。
谢权的眼睛一动不动,语气莫名道:“吃胖一点抱起来舒服。”
温逢晚将领带套在他脖子上,轻轻柔柔的力道,她仰起头,笑问:“瘦了就不舒服?”
谢权勾住t恤的衣领,一本正经地说:“可能是我不够努力吧。”
温逢晚低头,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听懂他的意思后,手中的力道没收住,一下子拉紧领带。
轻微的窒息感传来。
谢权嘶了声,顺势倒在她身上,颇为无赖的样子,“温逢晚,你谋杀亲夫。”
“……”
温逢晚憋着笑,“你快起来,小白还在等呢。”
谢权柔软的头发在她腿上蹭了下,男人挑眉,用一副嚣张的、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一点也不维和地撒娇,“亲一下我就起来。”
他点了点嘴唇,慢悠悠补充:“舌吻。”
温逢晚羞怒地踢他一脚,“爱起不起,我要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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