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好在这事儿很快便过去,温蕊就没有放在心上。眼下她打电话给楠姐,为的就是问她自己应该怎么办。
“要发博澄清吗?”
楠姐在电话那头看着蹭蹭往上爬的热搜,嘴角布满笑意,说话的时候却刻意压着情绪没有外露:“不用,这种小事不必理,过几天就没人记得了。有句话叫越描越黑,娱乐圈的事儿冷处理最好。”
温蕊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便关了热搜页面没有再管。
就像楠姐说的那样,这事儿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毕竟当事人都不算什么大人物。温蕊的那些粉丝见她没出声,便也没人再讨论这事儿。倒是姜学洲意外地收获了一批女粉丝,对着他的颜值花痴了好几天,直呼他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为此姜学洲跟温蕊打电话的时候还抱怨过这事儿:“这两天来我们医院找我的病人更多了。”
“那不是好事儿。”
“太累了,要不是你也不会有人关注我。这事儿你得负责。”
“好啊,我替你在网上找找颈椎按摩仪的链接,回头就给你发过去。我们前辈听说人手一个,效果不错。”
温蕊随便找了个答复就把这事儿应付了过去。
她没打算跟司策复婚,更没想过跟姜学洲开始一段恋情。他们之间还是当朋友更合适。
男人什么的,哪有拼事业来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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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楠姐就给温蕊安排了个饭局,是马上新开播的节目的金主爸爸之一。
“你就去陪着吃个饭,也不止你一个,公司里去了好几个。你也不必担心这位老总会对你们怎么样,人家太太是出了名的粘老公,男人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只怕这个饭局她也不会落下。你们去坐坐跟人说点好听话,回头节目赞助拉得多,钱老板自然不会亏待大家。”
温蕊听说老总夫人也去便没有推辞,到了饭局那天和郝青在公司开完会后,便拦了辆车一同前往。
两人和其他公司同事们都默契地提前到达包厢,边喝茶边坐等赞助商夫妻到来。其间还有人科普了一下这位老总,听说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他太太家也是名门旺族,很能帮衬夫家的事业,所以这两位也算是天作之合。”
“听说他太太挺漂亮,一会儿来了开开眼。”
郝青就笑:“再漂亮能我们蕊蕊漂亮?”
温蕊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别给自己拉仇恨。好在在场的都是熟人,众人哈哈一笑开着玩笑就把这话题带了过去。
很快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经理亲自给人开门,领着两位贵客往里走。
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只为迎接金主爸爸。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除了温蕊。
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温蕊脸上的笑容便僵在了那里,再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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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的这位老总姓程,是南华国际的老板。子承父业,大学毕业没多久就接手了家族企业,年轻的时候在金钱的加持下也算是青年才俊一枚。
只是如今人到中年日渐发福,清秀的容颜不再,变得油腻而世故起来。
温蕊以前没见过这位程总,南华国际和司家搭上不边儿,用秦念薇的话来说就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太多,他们结交不过来。
虽然司家看不上程家,但南华国际对普通人来说还是一个高大上的存在。更何况他们还赞助了这次的新节目,在场众人自然十分给面子。
如传言中说的一般,程总走到哪儿夫人便跟到哪儿,今天也不例外。他的这位夫人先前就有人科普过,说是程总的第二任太太。至于这里面的时间顺序刚才八卦那人没有细说,但从他眼角流露出来的笑意也能让人猜出一二。
只怕这位程夫人,上位的手段不太光彩。
温蕊是认得这位程夫人的。
曾经在她就读的国际学校里,这位程夫人就是个风云人物。她比自己高一级,属于那种人人羡慕的长得好家世也好的学姐。
那会儿学校里追求她的人很多,而她也不可免俗地喜欢上了比她更高年级的司策。
也是因为司策,温蕊和这位叫宋雪仪的学姐有了交集。曾经,她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只是最开始宋雪仪主动来找她交朋友的时候,温蕊完全没想到是因为司策。
宋雪仪热情奔放,说话也很随意,曾挽着她的手宣称两人是最好的朋友,转眼就要求她给司策送情书,约他出来玩。
年少懵懂的温蕊还不懂男女之情,只知道朋友所托不能相负,于是每次忍着挨司策的白眼和训斥,一次次地为宋雪仪牵线搭桥。
但感情这个事儿勉强不得,尤其这事儿还发生在司策身上。他就不是那种会轻易动摇的人。
所以温蕊平生第一次当红娘就以失败告终。并且因为司策的警告,吓得她不敢再接受宋雪仪提出的任何要求。
于是宋雪仪就和她翻了脸。这个从前所谓最好的朋友开始向她泼脏水,学校里渐渐有了关于温蕊的一些传言。比如她看着乖巧其实私底下粗口不断,再比如每天人模狗样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其实私下里很不讲卫生。
有段时间温蕊甚至发生走过她身边的女生都会嫌弃地捂住嘴巴,仿佛她身上真带了什么难以忍受的气味。
年少的她并不懂,这也是校园暴力的一种。直到那些人越来越过分,开始公然污蔑她歧视她,甚至对她动手动脚。而那时候的温蕊并不懂得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直到某天司策实在看不下去,挑了个刺头儿男生出来教训了一顿,才把这事儿平息。
那男生是宋雪仪的爱慕者,受了她的指使对温蕊动粗,欺负女生的时候一副拽上天的模样,被司策一顿教训后又怂得跟什么似。听说他哭了一整天,后来还被宋雪仪骂了一顿。
那个时候温蕊才明白,原来对宋雪仪来说,所有的人都是可以利用的。如果有被利用的价值,她就会跟你做朋友。一旦没了这点价值,她就会把你扔掉,甚至亲手毁掉你。
如果不是司策,温蕊的人生或许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无数个宋雪仪给毁掉了。
离开那段国际学校后,温蕊再也没有见过宋雪仪。如今再见她比从前更漂亮更成熟,眼里流露出的眼神也更为复杂。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显然也认出了温蕊。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她很快又变得傲气起来。因为她意识到了一个现实,这包厢里所有的人今晚都是配角,都是来捧她和她先生的。
温蕊也不例外。
意识到这一点的宋雪仪随即高兴了起来,在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饭局里,她充分发挥了女主人的优势,不动声色地使唤着温蕊。
但也没做得太过分,因为她很快就发现丈夫对温蕊产生了兴趣。于是便不敢再cue到她,生怕引起那个中年男人更大的兴致。
温蕊倒不在意被灌的那几杯酒,她如今酒量不比从前,已不再是滴酒不沾的人。关键是宋雪仪这一会儿唱一出的嘴脸实在好笑。
既想摆谱针对她,又怕她抢了自己女主人的宝座,这么瞻前顾后的,一点儿也不像从前的她。
以前的她多嚣张,如今居然也会为了一个男人畏手畏脚起来。
温蕊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两口,出门去上洗手间,顺便补个妆。
不出她所料宋雪仪当真跟了出来。那会儿女洗手间就她们两个,后者也就没再遮遮掩掩,上来就把手搭到了温蕊的肩膀上。
“多年不见,听说你如今出息了?”
“你也不差啊。”温蕊挑眉扫她一眼,眼底透着股不屑的笑意,“先生不错,总算让你抢到了一个。”
这话说得诛心,明显是在暗指宋雪仪以前那些不光彩的手段。后者一听到脸色便沉了下来,都忘了还在公共场合,直接伸手就去拽温蕊的头发。
曾经的小姑娘,被她当众扯头发拉衣服都不敢吭一声。事隔多年那种欺负人的快/感还让宋雪仪念念不忘。
但她没想到温蕊已今非昔比,没等宋雪仪沾上她的头发丝,她已经一个用力攥住了对方的手腕,紧接着便将人胳膊一扭。就听洗手间里一声女性的惨叫声,吸引得外头刚好从某包厢里走出来的周矅一愣。
大晚上的听到这么一声,还挺瘆得慌。他便顿住了脚步,思考着要不要管这个闲事。
没等他把这事儿想明白,就见拐角处走出来一抹熟悉的身影。温蕊揉着刚刚动粗的两只手,像是在松筋骨,脸上还浮起一层薄薄的笑来。
见到周矅她也是一愣,但随即脸上的笑容便更浓了。
还得谢谢司策,找人教了她基本的防身术,今天可不就派上用场了。虽然使用暴力不好,但那种感觉真不是一般得爽。
她也不是天生就该被人欺负的人,那些人也该尝尝挨揍的滋味才是。至于揍了宋雪仪的后果温蕊也想好了,大不了就是跟钱辰解约。
但宋雪仪会把自己丢脸的事情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吗?不,她不会。曾经这个最“好”的朋友,是最最在意面子的一个人。
温蕊打完人神清气爽,连脚步都飘了起来。她径直走到周矅跟前,礼貌地向他询问:“能不能送我一趟?”
她不准备再回包厢,独身一人也不方便叫车,更何况她还喝了酒。虽然那酒尝起来味不重,但这后劲却很绵长。现在的温蕊,全身都热热的。
周矅自然不会拒绝。他本就是来替司策谈生意的,这会儿生意谈完只剩下半场的酒局。他立马安排人去招呼几位老板,自己则亲自开车送温蕊回家。
上车之前他还逮了个空隙,悄悄给司策发了条信息,把在酒店遇到温蕊送她回家的事儿简单说了说,临了还补了一句:【太太喝了点酒,有点醉了。】
这话点到即止,接下来怎么做就看司策自己的意思了。做助理做到像他这样的贴心的,当真是绝无仅有吧。
果然司策也很上道,立马回了条信息过来:【注意开车,下个月起年底分红加一个百分点。】
周矅边开车边乐呵地计算着这一个百分点能折算成多少钱。看来再过一阵子,他又能在本市的黄金地段入手一套新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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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的温蕊话不多,安静地窝在车子后排打着瞌睡,等车停在自家楼下后便任由周矅送自己上楼,两人顺便道了晚安。
家里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纪宁芝前两天不小心说了漏嘴,被她爸妈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于是二老直接上门来抓人,一左一右将她架回家,一面养胎一面解决终身大事去了。
如今这房子就剩两只兔子陪伴着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发出点响动扰人清梦。
到家后她径直回房拿了换洗的衣服,趁着意识还清醒的时候进浴室洗了个澡。不知是不是热水激发了酒意的缘故,她越洗越觉得眼皮睁不开。等洗漱干净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时,人已困得东倒西歪。
今晚这到底是什么酒,后劲竟这么得足。
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 第83节
温蕊踩着凌乱的脚步都没来得及走回房间,直接就倒在了客厅的沙发里闭上了眼睛。她本只想眯一会儿,可睡意袭来让人睁不开眼,很快仅有的那点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淡。
沙发不如床舒服,她只穿了睡衣也有点冷,于是便缩紧了身子像一个小婴儿般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正想着要不要挣扎着起身时,一股温热的感觉从头上传了过来,同时耳边响起了嗡嗡的吵闹声。
应该是吹风机的声音,伴随着声音而来的便是那温热的暖风,吹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把她整个人都给吹得暖了起来。
原本就因为酒意浑身燥热的温蕊,这下子全身的温度愈发升高。从脚趾头到头发丝,全都灼热得让人觉得难受。温蕊在半梦半醒间嘤咛了两声,像是抱怨,更像是勾引。
司策握着吹风机的手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到了她身上。
一接到周矅的信息他便出了门,拿着纪宁芝给他的那把钥匙开门进屋,一眼就看到温蕊躺在沙发里熟睡的模样。
跟从前一样又可爱又乖巧,没了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浑身尖利,她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最柔软的小姑娘。
许斯年曾问过他喜欢温蕊什么,当时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但或许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份柔软,才最能融化他那颗心吧。
从第一次在他爸的生日席上见到她,她就是那么粉嫩嫩的小少女。借他的手机玩游戏时,声音也是轻柔好听到不像话。
他所有的矜持和高傲,都因为这温柔甜美的声音,几乎在瞬间崩坏。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在她开口管他叫“哥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沦陷了下去。
万劫不复。
第54章 床伴 今天怕是起不来床了。
吹风机的声音还在客厅里回荡着, 起起伏伏。只是风口已经歪到了一旁,没再对着温蕊的头发。等司策反应过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已被热风吹得烫手, 几乎要被烧出个洞来。
司策难得有点手忙脚乱, 失笑着关掉了吹风机,伸手去摸温蕊的头发。
已经吹到半干的程度, 只是似乎没必要再继续往下吹了。他的手一路往下抚上了温蕊的背, 作势想把她打横抱起。
只是刚碰到她的身体, 温蕊便挣扎着从发沙发里坐了起来。她看起来并未清醒的样子, 两只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 像是根本就没看到他。
一只手在沙发上乱摸,似乎在寻找什么。司策想了想把吹风机拿过来递给她:“是不是要这个?”
刚关掉的吹风机还热得很, 温蕊拿到手的时候本来想抱它抱进怀里取暖, 可转身又把它扔到了一边。
“不要了, 太热了, 这屋里好热, 你把空调、空调关了。”
司策环顾一圈。这客厅里的空调安静地挂在墙上, 自始至终就没有打开过。司策笑着拿手背贴了贴温蕊的额头:“你是自己觉得热, 没开空调。”
“没开吗?不可能, 太热了, 赶紧关了它。”
喝醉了的温蕊变得蛮不讲理又小孩子气十足,司策也不跟她争执,顺着她的意思道:“好,已经关了。你要是觉得这里热,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温蕊一言不发,过于浑沌的大脑思考不过来。她木然地坐在那里,过了许久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声。
司策早已等得内心焦灼,几乎在她点头的一瞬间便将她拦腰抱起。怀里的人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像只宠物般缩在他的身体里,只一阵阵的香味不停地往鼻子里钻。
司策自认不是圣人,更何况他今晚过来,本就没打算当个君子。
他将人抱回了卧室,刚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温蕊突然又醒了过来,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身体贴着床单,大半的力量却挂在了他的身上。司策便弯着腰跪在床垫上,凑近到了她的鼻尖。
“怎么了,我的公主?”
“谁是你的公主。”温蕊一开口就有点大舌头,“我是女王,听到没有。”
“是的女王陛下,您有何吩咐?”
“替朕把衣服脱了。”
此言一出空气有了瞬间的凝滞。司策双眼微眯,露出个满意的笑来。醒着的温蕊从不会说这样的话,还是醉了她更可爱。
温蕊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说完后自顾自抿唇一笑,随即又伸手往对方胸口一阵乱打。只是她醉了力量小,跟弹棉花似的。
“不对,不该脱我的,就该脱你的。我要把你的衣服全脱光,然后好好地教训你。”
“教训我什么,我犯什么错了?”
“你犯了招风引蝶的错误。因为你胡乱勾搭,我总挨女生的欺负。那些人喜欢你又得不到你,就把所以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你们都是一样的混蛋。”
这一听就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司策很少听她抱怨,印象里她总是那么隐忍,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在意。可事实上她是在意的,所以自己对她的伤害她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才会在忍无可忍之下和他离婚。
从前的他不懂事,如今他再也不会。
司策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慰:“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我保证。”
“你保证什么,你管得了宋雪仪吗?她会叫一大帮的女生还骂我笑话我,还会找男生还欺负我。那些人太坏了,你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
温蕊越说越委屈,像个孩子般钻进了被子里,小声地嘤嘤起来。
看起来哭得很伤心,实则一滴眼泪也没有。司策被她撒娇的小模样搞得实在心痒难耐,顾不得打电话给周矅了解情况,直接俯身吻住了温蕊的唇。
被封住唇的温蕊再也没有了哭声,取而代之的是轻柔而破碎的喘息声,在这暗夜的房间里和着对方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连抱着她的人是谁都来不及思考。可又像是什么都知道,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也只有那个男人才能让她从来不排斥与他亲密接触。
温蕊没有细想,任由自己沉沦了下去,也深深地享受起了这美妙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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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那边宋雪仪因为挨了温蕊的一顿打,没好意思当众吭声,只能找了个由头打电话跟丈夫发了通常小姐脾气,然后一个人气鼓鼓地先走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个温蕊真是朝死里下手啊。早知道她如今这么狠,当年就该趁司策出手前把她活活弄死才是。
包厢里程总接到太太的电话后不以为然,随口说了句她不舒服便继续招呼众人喝酒。但在场的其他人有敏锐的已察觉到了问题的不妥。
程太太和温蕊几乎前后脚离开包厢,并且同时间没有回来。程太太还有电话打过来,温蕊却是沓无音信。无论他们怎么轮番打她电话就是没人接。
郝青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跟温蕊的经纪人楠姐打电话。楠姐担心出了什么事儿会影响合作,也是对温蕊一阵连环夺命call。
没想到电话非但没有打通,拨了几次后对方甚至直接将手机关机,害她再也打不通。这下子楠姐还真有点急了,连夜又拨通了钱辰的电话。
电话那头钱辰正在跟人喝酒,接到楠姐的电话后一愣,蹭得一下从沙发里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让谁去应酬程总?”
“温蕊啊怎么了?正经饭局,程总带了太太过去的,不会有那种事儿。”
“要真有那种事,咱俩就都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
楠姐这才意识到温蕊的身份可能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怎么了,这姑娘什么来头?”
钱辰已懒得跟她解释,只让她先别轻举妄动,挂了电话就联系了周矅。谢天谢地对方还肯接他电话,一句“温蕊已经回家”就把他给打发了。
钱辰后背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又叮嘱了楠姐一番:“……今晚先别管,明天你找个机会上她家去看看,打听打听昨晚出没出什么事儿。最好是无事发生,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楠姐拿着电话出了半天的神,最后在床上辗转了一整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她就按捺不住起床洗漱,早早地便出了门,开车去往百汇园。
她知道温蕊和一个女性朋友同住,料想她家里此刻应该没什么问题,便这么直接杀了过去。
满肚子的疑问都等着解开,她实在没办法再忍下去。
到达百汇园的时候,正赶上楼里的大爷大妈买完早菜回家来。就听一老头问自家老太太:“昨晚楼上那对小年轻后来吵到几点钟?”
老太太白他一眼:“你管人闹到几点,那是人家年轻人的事情,你一老头还关心这个。”
“随口问问,动静有点大嘛。”
“年轻人很正常,人家小伙子体力好才能闹腾得起来。我听了好几个小时呢,今天小姑娘怕是起不来床了。”
楠姐耳朵里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没往心里去,一直到敲响了温蕊家的大门时,才突然意识到刚才老头老太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年轻能折腾,就住在这栋楼里,这不会是在说……温蕊吧?
楠姐吓了一跳,立马收回了敲门的手。想走却为时已晚,大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露出温蕊披着外套凌乱的模样。
头发七零八落飘在肩上,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边看她边伸手打呵欠,还冲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随便坐楠姐,你自便啊。”
楠姐想走又实在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于是还是壮着胆子进了屋子,边走边探头往里看。
卧室的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屋里有人走动的身影。很快就有人过来开房门,吓得楠姐立马收回视线,老老实实往沙发里一坐,拿背影对着对方。
不知为什么,虽然没看到那人的长相,但她就是知道那人是个男人,更清楚地意识到这男人似乎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那种。
难不成是程总?
不会不会,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嘛。楠姐这么安慰自己,直到耳边传来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温蕊没去洗澡,换了身衣服洗漱干净后出来给她倒了杯水,整个人还是显得萎靡不振。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里,裹着外套边揉眼睛边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楠姐?”
“我、我来看看你,怕你不好。”
“我没什么不好的啊。”
楠姐回头正想问温蕊几个问题,一眼看到了对方脖颈里那成片成片的红痕时,吓得到嘴的话立马咽了下去。
看来刚才老头老太说得没错,确实就是温蕊,并且那不是一般得能折腾,简直就是折腾翻了。这么大面积的草莓种下去,可见昨晚这屋子里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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