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娇蛮小姑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暮见春深
“我知道,谢安安回家抱怨说你没给她一个。”
段思容被茶烫到了舌尖,不自觉舔了舔唇:“有吗?我都不记得给了谁,没想到提前得罪人了。”
袁霄承移开目光,轻笑:“她很快忘了,没再提过。”
这倒是没错,谢安安确实记性不怎么好,只不过脾气大,容易冲动,和原文里的段思容是最佳恶毒女配组合。
袁霄承将距离把握的很好,闲聊过后又回到沙发坐着。
段思容忙了个大概,拿了素描本坐下,房间里只剩下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响,窗外的阳光从床上跑到到她发间、又悄悄隐去。
直到脖子僵硬,段思容起身活动,刚刚下午五点,从阳光灿烂到夕阳沉沉,他们只说了那几句话。
再看袁霄承姿势依旧,目光粘在书册上,约莫察觉到她的视线,缓缓抬头。
“忙完了?”
“告一段落,可以放松了。”
袁霄承合上书,大拇指卡在看过的那页,但段思容走来拿了他的书,转身放到桌上。
“小袁哥,谢奶奶是不是让你带我出去玩?晚上怎么定?”
“吃饭,看电影,最合适的一场八点钟开始。”
段思容低头打量她这一身居家服,冲他做了个手势。
袁霄承绅士的转过身,听到关门声动手将单人沙发挪回原来的位置,抬头看到墙上挂着的段家全家福,下意识避开准岳父的眼睛。
他,很规矩的。
换了套可以出门的衣服,连头发都重新梳了一遍,重新恢复精致。
拉开门前,段思容撕下素描本上的一页纸,夹进书页,又小心的放到抽屉里,出门约会咯。
“小袁哥,现在走吗?我给家里留个纸条。”
袁霄承应声,拿了他的外套穿上,站在一旁看段思容做出门前的工作,写了小纸条压在桌上,刚要朝他走过来,又转身一阵风似的往卧室跑,出来时没有变化、好像唇上涂了点东西。
“哎呀,又忘拿围巾了!”
她又折回去,有点小懊恼。
袁霄承轻笑出声,随即意识到刚才也是笑着的,他从不知道一个女孩出门前是这样的。
段思容从没觉得自己丢三落四很严重,只要在外面啥也不缺就舒服了,而且袁霄承也没有不耐烦,她最得后拿上家里的钥匙,准备出门。
钥匙放在进门玄关的小立柜上,一般情况段思容不带它,反正家里大多数时间是有人的,但今天晚上还要回来,一定得带上。
放眼看去,小立柜上只有一个本子平放在那儿,找不见钥匙,段思容拿起那本子才知道是一本老式的素描本,但不是她的东西,家里也没人用这些,本子下面是她的钥匙。
段思容没伸手去拿钥匙,反而下意识翻开了素描本,第一页是时装设计稿,页脚有个小字。
陶。
袁霄承不懂她为何对着本子发呆:“这是你的本子?”
他对这行业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设计稿是很私人的东西,在段家的一下午只远远看段思容忙碌,并未走近多问。
段思容表情有些奇怪:“是我嫂子的。”
她似乎听到了剧情君齿轮转动的声音。
下一秒,是门外的脚步和敲门声。
段思容离门最近,放下素描本开门,看到的是神色匆匆的陶梅玉,她慌张的看一眼小姑子,随即看向玄关柜上的素描本。
早上她急着去单位,素描本拿在手里忘记装进手提袋,开门时,不小心将素描本放到那儿。
现在,素描本好像被挪动了位置。
陶梅玉只觉得冷空气都灌进了喉咙里,让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那是我的!”
段思容侧开身子,让出来足够她伸手拿走的距离:“我看了第一页才知道是你的,嫂子,你什么时候学服装设计了?”
陶梅玉艰涩的回答:“随便画画。”
她等着小姑子的冷嘲热讽,笑她得陇望蜀,满心不安分,但这一次,她再也不会让小姑子夺走她的设计图,让她的心血成为小姑子的垫脚石。
“喔。”
段思容的回应堪称冷淡,任谁被当成小偷都会不爽的。
原文里关于陶梅玉的设定很有意思,重生前做了一辈子小职员,但内心有一个当服装设计师的梦想,和段思齐结婚后也没有放弃,设计图攒了一整本,可惜这次素描本掉在家里,被同样学服装设计的小姑子看到,直接将素描本偷走,将陶梅玉的设计变成毕业设计。
现在,她原封不动的将素描本还回去,陶梅玉露出恨之入骨的表情,虽然有前因,但仍让人不悦。
袁霄承蹙眉,因为陶梅玉沉默的时间太长了,捏着素描本的手紧紧收着,好似谁会抢走一样。
“嫂子,我可以作证,思容只是打开看了一眼。”
陶梅玉意外看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努力让笑容正常一些:“我、刚才就是吓到了。”
袁霄承点点头:“思容,我们走吧?”
“好。”
段思容扔下钥匙没带,家里有人,她任何时候都可以回来。
两人下楼而去,段家大门未关,直到对门有人进出,善意的提醒:“小陶,你们家门怎么开着呢?暖气都不热了呀!”
陶梅玉如梦初醒,对邻居道了谢,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抱紧素描本。
前世,段思容拿走它当做毕业设计,得到了艺术学院老师的夸奖,后来参加比赛还得了奖,成功为她履历镀金,一时风光无两,她告诉段思齐那是她的素描本,段思齐开始不相信,后来相信了却无可奈何,他不可能亲手毁掉妹妹的一切。
陶梅玉为了爱情和孩子,只能咽下一切苦水,眼睁睁看到段思容得到她的素描本并不珍惜,成名后并未继续做设计师,而是由家里安排工作,醉生梦死。
这一次,不会了。
她记起了这件事,重活了一次,就不会再认命。
可是,前世段思容拿走她的素描本时,袁霄承并不在段家。
……
段思容兴致不高,没了下午工作时的专注投入,坐在公交车上看看风景散散心,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袁霄承坐在她身边,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谁知道,段思容忽然扭头拍拍他手背:“我想吃那家店的汽锅鸡,小袁哥,你请我吃好不好?”
眼睛里又是明艳动人的色彩,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
段思容莞尔一笑,梨涡可爱。
“思容。”
“嗯?”
穿成年代文娇蛮小姑子 第24节
袁霄承屏息问:“刚才在想什么?”
段思容托着下巴,外面夜色渐浓,白天和晚上的世界大不相同,但比不上人的多面性。
“小袁哥,我脾气坏吗?”
“怎么忽然这么问?”
袁霄承不解,却没等她的回答,淡淡陈述道:“我觉得不坏,人家说女孩子有点脾气不吃亏。”
大院里女孩儿养的娇贵,何况段思容家中老幺,得到的溺爱更多,娇气聪明,对外举止有度,是恰到好处的伶俐可爱。
可段思容不满意:“你这话对谁说都行。”
“……我没对别人说过。”
他有且只有一位小青梅娃娃亲。
段思容歪头,假装不相信,仔细来说,袁霄承从青春期到青年这段时间都在题海和男人堆里度过,倒也真有可能。
“好吧,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在想,怎么才能人见人爱,我不想被人误会。”
也不想讨好别人。
袁霄承眉间缓缓舒展:“没人能做到人见人爱,思容,看开一些,或许你可以做些别的。”
不再局限于段家。
段思容懂他的意有所指,耸了耸肩:“或许等年后,就好了。”
她眸子里骤然涌起一抹不舍。
袁霄承微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车到站了。
“小袁哥,走啦,我好饿!”
又是撒娇。
袁霄承走在段思容,看寒风吹起她的长发,看她快乐的甩着手向前走,离得更近时,可以嗅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
第一次闻到是陌生,这次竟觉得熟悉,不讨厌。
晚饭简单而和谐,段思容对他有好奇,也不怕人觉得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违反纪律的全都问一遍,袁霄承回答或解释,没有不耐烦。
“小袁哥,你对未来的计划是什么?生活方面的。”
这就切实关系到他们的以后了,如果不合适,也不晓得反悔来不来得及。
袁霄承想了想:“一切行动听指挥,指哪儿打哪儿。”
“嗯?”
段思容有那么一会儿是懵的,半天反应过来她是指挥,再想想,身边军人家庭确实如此,从军的一方总觉得愧对另一半,所以百依百顺。
可是,袁霄承看起来不像是会任由别人摆布的。
“一诺千金?”
袁霄承望着她骨碌骨碌转、明显打小算盘的眼睛,又补充:“有关我们俩的。”
段思容觉得也不错,至少什么时候生孩子都是她说了算。
“好。”
饭后电影是部外国爱情片,段思容被虐到了,看周围不少女同志偷偷擦眼泪,她掉泪坦然多了,而袁霄承呢,倒是一本正经的盯着屏幕,但看起来像神游太空。
剧情勾人,段思容也不在乎他做什么,她还关心着男女主的爱情发展,专心看荧幕。
电影临近尾声悲剧氛围渲染浓烈,前后座一片抽泣和抱怨声,段思容攥着潮湿的纸巾怀疑今天来的目的,直到有人碰了碰她肩膀,扭头去看。
袁霄承握着一方手帕:“我不知道这个会……”
段思容吸吸鼻子:“我是沙子进眼睛了。”
“嗯。”
他将手帕塞到她手里,留给小姑娘足够的空间,扭头看空白荧幕。
直到观众三三两两离场。
回去时没合适的夜班公交车,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排,一直没说话。
司机是个热心肠,大概习惯和乘客搭话,见他们气场不对劲,姑娘眼圈有点红,他主动唠嗑。
“小伙子是不是惹对象生气了,你这老不说话可不行,哄一哄人家啊,姑娘都喜欢嘴甜的,你在意人家得表现出来,光看有什么用啊对不对?”
三两句揭穿了一些事情。
段思容噗嗤笑了。
袁霄承有些尴尬,司机更开心,给了他一个兄弟你看我说的对吧的眼神。
下车后,段思容还时不时的发笑,还努力忍住不让袁霄承看出来。
“你要笑就笑,我又不会生气。”
段思容迟疑的回头打量他神情,凑近一些,抓住他手肘踮脚看:“真的不会生气?”
袁霄承定在原地,对上她满是好奇的眼睛,笃定点头。
“好吧,不逗你了,下次如果碰见这位师傅,我就跟他解释,你是惹妹妹生气了,不是对象,一定挽回你的魅力,好么”
她小巧挺直的鼻梁尤为惹眼,袁霄承轻轻点了一下:“谁是妹妹?那这两天我们都白忙活了?”
唔,这倒是。
“所以,司机师傅说的是事实咯?”
袁霄承想皱眉保持形象,可笑意最先到达眼底:“你自己判断,先回去。”
大院里静悄悄的,还有一盏路灯坏了,段思容拽着他衣袖没松开,他不紧不慢的与她并肩,未甩开她的手。
到段家楼下,段思容忽然想起什么:“小袁哥,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本书。”
“什么?”
段思容匆匆上楼,走到哪儿声控灯亮到哪儿,不到一分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袁霄承微微抬头,就能看到准岳父就站在窗户边,他也好奇段思容要做什么。
“呐,小袁哥这本书你没看完,拿回去看吧。”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
袁霄承似有所感,顶着楼上准岳父那心疼小白菜被别人家猪拱走的眼神,接过那本书,下午看到的部分多了一道明显折痕,里面藏了东西。
段思容又蹬蹬蹬跑回楼上,背影潇洒随性,仿佛不为任何事忧愁。
隐约还能听到舒卉云责怪她不够稳重的嗔怪。
袁霄承在楼下停了一会儿,对准岳父点头示意,结果看人毫不犹豫的拉上窗帘,他失笑,握着那本书往回走。
到谢家时,谢竟轩正有说有笑的陪谢外婆聊天,瞧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都有些好奇,谢外婆清楚,这书家里就有,袁霄承十来岁就通读了,怎么又从外面拿回来一本?
“小承,这书哪里来的?”
“段叔的,我借来看看。”
谢外婆没太在意:“又想温习?别看太晚。”
“我知道,外婆早点休息。”
谢竟轩哄着谢外婆去休息,等她走了,却跟着袁霄承走到他房间门口,吊儿郎当的笑着敲了门。
“哥,思容怎么会给你一本书,你们是去图书馆约会了?”
袁霄承面色冷肃:“不是。”
书被他捏在右手中,离谢竟轩有些距离,他歪头打量了一会儿,直接问:“哥,能不能让我看看这本书?”
“家里书架有。”
谢竟轩无奈摊手:“好吧,不给就不给,不过话说回来,哥,当年为什么给你和思容定下娃娃亲啊,明明我们两个年龄差不多,更合适呢。”
袁霄承终于抬眸看他:“思容有个干哥哥,比她大三个月,但是她从不喊哥哥,觉得大三个月不算哥哥。”
谢竟轩笑容一僵,转身走了,无人时才流露出一丝不悦,这是段思容一直优待袁霄承的原因吗?他哪里比不上袁霄承?
隔壁门重重关上。
袁霄承面无表情地关上自己的卧室门,又开了台灯,缓缓翻开那本书,下午看到的地方夹着一张素描纸,上面画了一道人影,看起来陌生又熟悉。
是下午他坐在段家沙发上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段思容画了下来,看书的目光专注,周身氛围温和安宁。
她眼里的他。
页尾有一行小字。
“礼尚往来,小袁哥请多指教。”
是因为他今天主动往段家打电话,又送了饺子,所以给他这幅画?
她在提醒他,他们站在目标的两端,又各自前进了一步。
袁霄承靠在椅背上静静看着那张素描纸,但目光多集中在小字上,他又想起那些与现实一般无二的梦境,仿若重新活了一遍的真实,原以为荒诞无稽,但一件接着一件在眼前发生,由不得他不相信。
可是他想不通,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为什么会变成那副癫狂模样。
也舍不得。
思容,我舍不得。
第20章
陶梅玉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姑子上来又下去,最后回来,公婆都在和她说话。
“容容,你送给小袁什么了?”
“爸,就是你的一本旧书,这么紧张你好小气啊。”
“说你爸小气?真就是一本书?”
“对啊,我总不能在里面藏一封情书吧,那我也太大胆了。”
穿成年代文娇蛮小姑子 第25节
段合安无奈:“你啊你,什么都敢说,留点姑娘家的矜持好不好?”
“我这叫大方不害羞。”
舒卉云赞同:“他们俩多相处才好呢,正好试试小袁对咱们容容什么态度,不然平时见不着,生活里也不照顾,那要他干啥?”
“我觉得我妈说的对。”
“明天还出去吗?小袁最近找你很勤快,添两件新衣裳?我听单位人说百货大楼有鹅绒羽绒服,比大衣暖和,给你买一件?”
“谢谢妈咪。”
“哪里学来的洋叫法儿,不许这么喊了啊,让人家听见不大好。”
段思容懒洋洋应了。
“哎呀,丫头,你怎么没个正形?”
听着像责怪,其实都是毫无底线的宠溺。
陶梅玉紧紧握着素描本,心口怦怦直跳,她这一世已经有了防备,为什么,为什么段思容没拿走它,她总觉得段思容应该拿走它,发生一些事。
早上她明明应该把素描本带走的,临走前还想着千万不要落下了,出门时脑袋里却好像完完全全忘记了素描本的存在,直到下班前才想起来慌慌张张回了段家,刚好撞见那一幕。
前世段思容学习成绩一般,如果没有段家,根本不可能高枕无忧的呆在艺术学院,在那里四年,她养出来一些艺术眼光,看得出素描本的潜力,现在又为什么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袁霄承在场?
是这样的吧。
前世袁霄承对段思容观感一般,很少主动到段家来,今生却有些细微的不同,两家要联姻,想必公婆也叮嘱过段思容不能和袁霄承闹矛盾,更不可以表现的太过跋扈。
毕竟,段思容的未来婆婆是个纯善性子,厌恶恶毒小姑子,段思容只有乖一点,袁霄承才会心甘情愿的娶她。
可是,下午段思容和袁霄承走后,她路过段思容的小卧室,门没关,她看到了狼藉的工作台,胚布、人台、剪刀、软尺等等工具,还有个立起来的人台,用一层纱布罩着,隐约看得出是件衣服半成品。
段思容离开前在工作吗?她不是半瓶水吗?
陶梅玉不愿意深思,只想挥开脑中的纷杂念头,段思容如何与她无关,她要过好现在的日子,照顾好宝宝,横竖,段思容是要离开段家的。
只要段思容愿意相安无事,那么,一切兴许不会那么糟糕。
新房的门紧紧关闭,如非必要,陶梅玉不会在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时候出来刷存在感。
段思容看看那门板,若有所思。
舒卉云仍是兴致勃勃,小声问:“你大作业写完了吗今天你黎阿姨还问我,你有时间没,想请你设计衣服呢,我没给她准信儿。”
黎阿姨是舒卉云上学时候的同学,唱戏曲的名家,平日喜欢穿旗袍,两年前看过段思容的设计图觉得不错,以略略高于市价的水平买走了,自那之后每年见面必定夸一夸段思容,还会将段思容的设计介绍给朋友们。
段思容学服装设计也爱历史,设计的服装倾向于充满古典文化的传统服饰,本学期实习的工作便是跟着老师给一古装剧组设计服装,她的设计还算出彩,加上有黎阿姨打包票,尽管还没毕业,但已经能时不时的挣些外快,比小时候做沙包挣的多多了。
“估计得等到寒假,我还想给我姐做一套呢,可能还有小袁哥的妈妈。”
既然在谢家提起过,段思容觉得还是先准备一套,她毕竟是晚辈,暂时不考虑谢蔷菲日后怎么对她,先尽力而为,如果她没有一点积极的改变怎么知道剧情能不能扭转呢。
舒卉云当即调侃:“行,看你安排吧,你也不笨嘛,知道给你婆婆预备着。”
“妈~~~”
“哟,还害羞呢。”
段思容带爸妈看了自己的新设计,有亲妈眼加成,俩人赞不绝口,只觉得他们的宝贝女儿是天底下最棒的设计师。
这一晚,段思容梦里都是夸赞,美滋滋的,早上醒来一脑袋的灵感,咬着牙刷还在不停地写写画画。
陶梅玉起床时看到小卧室门已经打开,这是她嫁进来,第一次看小姑子起这么早。
“容容,早。”
段思容拿掉牙刷,含糊的喊:“嫂子。”
怎么昨天防备小心的,今天就精神焕发了?
陶梅玉觑见小卧室里的工作台比昨天下午还乱,摆了很多东西,罩着人台的薄纱已经拿开,那是一件胚布做的旗袍半成品,形制特别,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洒在上面,带着江南水乡的朦胧韵味。
这是段思容的作品?
段思容扭头接触她震惊的眼神,自然而然的问:“怎么了?”
“没,你先忙,我不打扰你。”
陶梅玉匆匆去了卫生间,眼底藏着慌乱和震惊,刷牙的时候还得极力隐藏干呕的欲望,打开水龙头掩饰呕吐声。
段思容画完草稿也想漱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耸了耸肩,算算日子,差不多一个月了,原文里陶梅玉不想告诉公婆怀孕消息的原因是怕被管制的太严格,但因为心理原因,孕吐反应比普通孕妇早很多,又被楼下的许阿姨看到,结合前几天初中同学送她回家,平白造出来误会流言。
不如,试试扭转剧情吧?
段思容含着一口牙膏沫,奔到大卧室。
妈咪,有喜事!
“——啊?你是不是听错了?还差几天不到一个月呢。”
段思容坦然无比的随口胡诌:“我学医的同学说过,有的人怀孕很辛苦,从两周吐到十个月呢。”
舒卉云惊的直接愣住,继而丝丝缕缕的喜悦窜上来,还没开心呢,就看到闺女含着牙膏沫的邋遢样,叹气道:“乖乖,咱能不能文静点的?”
段思容理直气壮:“妈,你就这样对待我这个小喜鹊吗?”
“先别说那么绝对。”
舒卉云和陶梅玉不亲近,儿媳妇不来说,她拉不下面子主动问,即便是现在得到了消息,还装出审视的模样,打量陶梅玉的一言一行。
早饭有白煮蛋,一人一个,舒卉云习惯性给段思容剥好,递过来,但目光一直注意着陶梅玉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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